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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法利夫人(上)〔法〕福楼拜-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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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商业,农业,艺术。“

    “我看,”罗多夫说,“我该靠后一点坐。”

    “为什么?”艾玛问道。恰恰就在这个时候,州议员的声音提得特别高。 他激动地讲道:

    “诸位先生,内战的血流满广场,商业主夜半被警钟惊醒,标语口号颠覆国家的基础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这是因为,”罗多夫接着说,“下面的人看得见我你要晓得,像我这样名声不好的人……”

    ;这样一来,我要花半个月来道歉还怕不够呢!

    “哎呀!你怎么糟踏自己!”艾玛说。“不,不,我的名声是糟透了,这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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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诸位先生,”州议员接着说,“如果我们不去回想这些黑暗的情景,而把我们的目光转移到我们美丽祖国的现实情况上来,又会出现什么呢?到处的商业和艺术都是一片繁荣;到处的新交通路线,就像国家机体内的新动脉一样,建立了新的联系;我们巨大的生产中心又恢复了活动;宗教向所有的心灵微笑;更加巩固,我们的港口货源不断,我们的信心得到恢复,法兰西总算松了一口气!……”

    “其实,”罗多夫补充说,“从社会的观点看来,他们或许有原因。”

    “怎么有理?”她问。“什么!”他说,“难道你不知道,折磨不断侵袭他们的灵魂?他们有时需要理想,有时需要行动,有时需要最纯洁的热情,有时却需要最疯狂的享受,人就这样投身于各式各样的狂想,怪癖。”

    于是她好像打量一个天外来客一样,瞧着他,接着又说:“我们却连这种享受也没有呢!多么可怜的女人呵!”

    “这不能算是什么享受,因为幸福不在这里。”

    “幸福是找得到的吗?”她问道。“是的,总有一天会碰到的,”他答道。

    “这是你们都明白的,”州议员说。“你们是农民和乡镇工人!

    你们领导文件的潮流,和平的战士!

    你们是有道德的人,是进步人士!你们明白,政治风暴的确比大自然的风暴还要可怕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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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有一天会碰到的,”罗多夫重复说。“总有一天,当你失望的时候,突然一下就碰到了。 于是云开见天,仿佛有个声音在喊:‘就在眼前!

    ‘你觉得需要向这个人推心置腹,把一切献给他,为他牺牲一切!心照不宣,不用解释。 你们梦里似曾相识。(他瞧着她。)总而言之,踏破铁鞋无觅处,宝贝忽然闪闪发光出现在你面前。 然而你还怀疑,你还不敢相信,你还目瞪口呆,好像刚刚走出黑暗,突然看见光明一样。“

    说完了这几句话,罗多夫还做了一个手势。 他用双手捂住脸,好像感到头晕;然后他又把手放下,却趁势让手落在艾玛手上。 她把手抽出来。 州议员还在念讲稿:

    “有什么人会感到惊奇吗,诸位先生!

    有的,就是那种眼睛看不见、有眼无珠的人,我敢说,就是那种陷入偏见,在另一个世纪的偏见中陷得太深,甚至不相信农民有头脑的人。的确,如果不来农村,爱国精神在哪里,到哪里找得到对公共事业的忠诚,总而言之一句话,到哪里找得到智慧?诸位先生,我说的不是表面上的智慧,那是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点缀品。我指的是那种深刻而不外露的智慧。最重要的是,从事实用目的的智慧,那才对个人福利、公共事业,支持国家,有很大的好处;那才是遵守法律、克尽职守的结果……“

    “啊!又来了,”罗多夫说。“总是职责,我听腻了。 真是一堆穿着法兰绒背心的老混蛋,一堆离不开脚炉和念珠的假教徒,老是在我们耳边唱高调:‘职责!

    职责!

    ‘哎!

    天呀!

    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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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责是要感到什么是伟大的,要热爱一切美丽的,而不是接受属于社会的一切陈规,和社会强加在我们身上的恶名。“

    “不过……不过……”包法利夫人反对了。“哎!

    不要说不!

    为什么要反对热情?

    热情不是世界上唯一美丽的东西?不是一切美好事物的根源?没有热情会有英雄主义、积极性、诗歌、音乐、艺术吗?“

    “不过,”艾玛说,“应该听取大家的意见,遵守公共的道德呀。”

    “啊!

    但是道德有两种,“他反驳说。”一种是小人的道德,小人说了就算,叫得最响,动得厉害,就像眼前这伙笨蛋一样。 所以千变万化,另外一种是永恒的道德,无处不去,就像风景一样围绕着我们,像青天一样照耀着我们。“

    略万先生刚刚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来擦擦嘴。他又接着说:“诸位先生,难道还用得着我来向你们说明农业的用处吗?

    难道不是农民?

    供应我们的必需品?

    维持我们的生计?

    诸位先生,农民用勤劳的双手在肥沃的田地里撒下了种子,使地里长出了麦子,又用巧妙的机器把麦子磨碎,这就成了面粉,再运到城市,送进面包房,做成了食品,给富人吃,也同样给穷人吃。 为了我们有衣服穿,又是农民养肥了牧场上的羊群?要是没有农民,叫我们穿什么?叫我们吃什么?其实,诸位先生,何必举那么远的例子呢?近在眼前,谁能不常常想到那些不显眼代表我们饲养场的光荣的家禽,它们为我们的枕头提供了软绵绵的羽毛,为我们的餐桌提供了美味的食品,还为我们下蛋呢。 如果如此说下去,我怕没个完了,因为精耕细作的土地生产各种粮食,就像慈母对儿女一样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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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慨大方。 这里是葡萄园,那里是酿酒用的苹果树,远一点是油菜,制干酪在再远一点的地方。 还有麻呢,诸位先生,我们不能忘记麻!最近几年,麻的产量大大增加,因此,我要特别提醒大家注意。“

    用不着他提醒,因为听众的嘴都张得很大,仿佛他们活要被吞下去。 杜瓦施坐在他旁边,听得睁大了眼睛;德罗泽雷先生却时不时地微微合上眼皮;再过去一点,药剂师两条腿夹住他的儿子拿破仑,把手放在耳朵后面,恐怕漏一个字。其他评判委员慢慢地点头,摆动下巴,表示赞成。 消防队员站在主席台下,靠在他们上了刺刀的枪上;比内一动不动,胳膊肘朝外,刀尖朝天。他也许听得见,他肯定看不清什么,因为他头盔的帽檐一直遮到他的鼻子。 他的副手是杜瓦施先生的小儿子,帽檐低得越发出奇;因为他戴的头盔太大,在脑瓜上晃晃荡荡,垫上印花头巾也不顶事,反而有一角露在外面。 笑嘻嘻的,满脸的孩子气,小脸蛋有点苍白,汗水不断地滴下来,又累又困,却好像在享受似的。广场上,一直站到两边的房屋前面挤满了人。 家家有人靠着窗子,有人站在门口,朱斯坦也在药房的铺面前,似乎在聚精会神地注视着他在看的东西。 虽然很静,略万先生的声音还是消失在空气中。 传到你的耳边的只是片语只言,因为不是这里,就是那里,群众中总有椅子的响声打断他的话头;然后忽然听见背后一声牛叫,或者是街角的羊羔,咩咩地遥相呼应。的确,放牛的和放羊的把牲口一直赶到这里,牛羊时不时地要叫上一两声,伸出舌头,把嘴边的残叶卷进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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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去。罗多夫靠得离艾玛更近了,他低声并且很快地对她说。“这伙小人的合谋难道不使你反感?

    难道有哪一种感情不受到他们指责?最高尚的本性,最纯洁的同情,都要受到迫害,诬蔑,而且,如果遍把一对可怜的有情人安排到一起,小人们就要组织一切力量,不许他们团聚。不过情人总要试试,总要拍拍翅膀,你呼我应。 哎!有什么关系,或迟或早,他们总是要结合的,总是要相爱的,因为他们命里注定了是天生的一对,地成的一双。“

    他两臂交叉,手放在膝盖上,就这样仰起脸来,亲密地凝视着艾玛。 在他的眼睛里,她看得清黑色瞳孔的周围,发射出细微的金色光线,她甚至闻得到他头发上的香味。 于是她感到软绵绵、懒洋洋的,回想起在沃比萨带她跳华尔兹舞的子爵,他的胡子和这些头发一样,也发出了香草和柠檬的香气;她微微闭上了眼皮不知不觉地,要更好地闻闻这股味道。 但是她这样往后一仰,却看见了遥远的天边,燕子号公共马车正慢慢地走下勒坡,一片尘土跟着他。 当年,莱昂就时常坐了这辆黄色马车进城,为她买东西回来;以后,他又是走这条路,一去不复返了!她仿佛看见他还在对面,还在窗前;随后,灰飞烟灭;她似乎还在跳华尔兹舞,在吊灯下,在子爵怀里,而莱昂也离她不远,他就要来……但是她一直感觉得到的只是罗多夫的头在她身边。 这种温柔的感觉渗进了她昔日的梦想,她的欲望在一股微妙的香气中死灰复燃,就像一阵风卷起漫天飞舞的黄沙一样,散遍了她整个灵魂,她好几次张大鼻孔,用力吸进缠着柱头的常春藤发出的清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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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息。 她脱下手套,擦擦双手;然后,她拿出手绢来当扇子用,往自己的脸上扇。 太阳穴的脉搏跳得很快,但她还听得见群众的喧哗和州议员念经一般的声音。他说:

    “继续努力!

    坚持到底!

    不要因循守旧,也不要急功劲力、听信不成熟的经验!

    努力改良土壤,积好肥料,发展马种、牛种、羊种、猪种!让展览会成为和平的竞赛场,让胜利者向失败者伸出友谊之手,期待下次的更大成功!你们这些可敬的佣人,谦虚的下人,今天以前,没有一个政府重视你们的艰苦劳动。 现在,请来接受你们只做不说的报酬吧!请你们相信,从今以后,国家一定会注重你们,鼓励你们,保护你们,满足你们的合理要求,努力消减你们的任务,减少你们痛苦的牺牲!“

    略万先生坐下来;德罗泽雷先生站了起来,开始别的讲话。 他讲的话也许不如州议员讲的冠冕堂皇,但他也有独到之处。 他的风格更重实际,这就是说,他有专门知识,议论也高人一等。 因此,歌功颂德的话少了,内容多是农业和家敬。 他讲到宗教和农业的关系,两者如何共同努力,促进文化的发展。 罗多夫只管和包法利夫人谈梦,谈预感,谈磁力不听这一套。 演说家却在回顾社会的萌芽时期,描写洪荒时代,人住在树林深处,吃橡栗过日子。 后来,人又脱掉兽皮,穿上布衣,耕田犁地,种植葡萄。 这是不是进步?这种发现是弊多利少吗?德罗泽雷先生自己提出了这个问题。 罗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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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由磁力渐渐地谈到了亲和力,而当主席先生列举罗马执政官犁田,罗马皇帝种菜,中国皇帝立春播种的时候,年轻的罗多夫却向年轻的少妇解释:这些吸引力是因为前生有缘所以无法抗拒。“因此,我们,”他说,“我们为什么会相识?这是什么机会造成的?这就好像两条河,原来距离很远,却流到一处来了,我们相互接近的原因是我们各自的天性。”

    他握住她的手;她没有缩回去。“耕种普通奖!”主席发奖了。…………

    “比方说,刚才我到你家里……”

    …………

    “奖给坎康普瓦的比泽先生。”

    …………

    “难道你晓得我能陪你出来吗?”

    …………

    “七十法郎!”

    …………

    “多少回我想走开,但我还是留下来,一直和你呆在一起。”

    …………

    “肥料奖。”

    …………

    “明天,以后就像我今天晚上,一辈了都和你待在一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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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阿格伊的卡龙先生被奖金质奖章一枚!”

    …………

    “因为我和别人在一起,从来没有这样全身都着了迷的感觉。”

    …………

    “奖给吉夫里。 圣马丁的班先生!”

    …………

    “所以我会永远记得你。”

    …………

    “他驯养了一头美利奴羊……”

    …………

    “但是你会一样忘了我的,就像忘了一个影子。”

    …………

    “奖给圣母院的贝洛先生……”

    …………

    “不会吧!对不对?我在你的心上,在你的生活中,总还留下了一点痕迹吧?”

    …………

    “良种猪奖两名:勒埃里塞先生和居朗布先生平分六十法郎!”

    …………

    罗多夫捏住她的手,感到手好像一只给人捉住了的斑鸠暖洋洋、颤巍巍的,还想飞走;但是,不知道她是要抽出手来,还是对他的紧握作出反应,她的手指做了一个动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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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叫了起来:“啊!

    谢谢!

    你不拒绝我!

    你真好!

    你知道我是属于你的!

    让我看看你,让我好好看看你!“

    窗外吹来一阵风,把桌毯都吹皱了,而在下面广场上,乡下女人的大帽子也掀了起来,好像迎风展翅的白蝴蝶一样。

    “利用油料植物的渣子饼,”主席接着说。他赶快说下去:“粪便肥料,——种植亚麻,——排水渠道,——长期租约,——雇佣劳动。”

    …………

    罗多夫沉默了。 他们互相瞅着。 两个人都欲火中烧,嘴唇发干,哆哆嗦嗦;软绵绵地,不用力气,他们的手指无法分开了。…………

    “萨塞托。 拉。 盖里耶的卡特琳。 尼凯丝。 伊利沙白。勒鲁,在同一农场劳动服务五十四年,奖给银质奖章一枚——价值二十五法郎!”

    …………

    “卡特琳。 勒鲁,到哪里去了?”州议员重复问了几遍。…………

    她没有走出来领奖,只听见有人嘀咕说:“去呀!”

    “不去。”

    “往左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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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害怕!”

    “啊!她太傻!”

    “她究竟来了没有?”杜瓦施喊道。“来了!……就在这里!”

    “那叫她到前面来呀!”

    于是一个矮小的老婆子走到主席台前。神情畏畏缩缩,被不皮衣烂衫所覆盖,显得更加干瘪。 脚上穿一双木底皮面大套鞋,腰间系一条蓝色大围裙。 一张瘦脸,戴上一顶没有镶边的小风帽,看来皱纹比干了的斑皮苹果还多;两只疙里疙瘩的手从红色短上衣的袖子里伸出。 谷仓里的灰尘,洗衣服的碱水和羊毛的油脂使她手上起了一层发裂的硬皮,虽然用清水洗过,看来也是脏的;手张开的时候太多,结果合也合不拢,仿佛在低声下气地说明她吃过多少苦。 像修道院的修女一样刻板的表情刻她脸上。 哀怨、感动、都软化不了她暗淡的眼光。 她和牲口呆在一起的时间太多,自己也变得和牲口一样哑口无言,心平气和。 在这样一大堆人当中她这是第一次,看见旗呀,鼓呀,穿黑礼服的大人先生,州议员的十字勋章,她一动不动给吓唬住了,也不知道该往前走,还是该往后逃,既不明白大伙儿为什么推她,也不明白评判委员为什么对她微笑。 吃了半个世纪的苦,她现在就这样站在笑逐颜开的老爷们面前。“过来,可敬的卡特琳。 尼凯丝。 伊利沙白。 勒鲁!”州议员说,他已经从主席手里接过了得奖人的名单。他看了一遍名单,又看一遍老婆子,然后用慈父般的声音重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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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过来!”

    “你聋了吗?”杜瓦施从扶手椅里跳起来说。他对着她的耳朵喊道:“五十四年的劳务!

    一枚银质奖章!

    值二十五个法郎!

    这是给你的。“

    她就仔细看看,等她得到奖章。 于是,她走开时天赐幸福的微笑出现在她脸上,听得见她叽叽咕咕地说:“我要送给神甫,请他给我作弥撒。”

    “信教信到这种地步!”药剂师弯下身子,对公证人说。会开完了,群众散了。 既然已经念过讲稿,每个人都各归原位,一切照旧:主人照旧骂佣人,佣人照旧打牲口,得奖的牛羊在角上挂了一个绿色的桂冠,照旧漠不关心地回栏里去。这时,国民自卫队上到镇公所二楼,一串奶油圆球蛋糕挂在了刺刀上,大队的鼓手提了一篮子酒瓶。 包法利夫人挽着罗多夫的胳膊,他把她送回家里。 他们到门口才分手,然后他一个人在草地里散步,等时间到了就去赴宴。宴会非常热闹时间很长,但是招待不周。 大家挤着坐在一起,连胳膊肘都很难动一下,用狭窄的木板临时搭成的条凳,几乎给宾客的体重压断。 大家大吃大喝。 每个用力吃着属于自己的一份。 个个吃得满头大汗;热气腾腾,像秋天清晨河上的水蒸汽,笼罩着餐桌的上空,连挂着的油灯都熏暗了。 罗多夫心里在想艾玛,背靠着布篷,什么也没听见。 在他后面的草地上,有些佣人在把用过的脏盘子摞起来;他的邻座讲话,他不答理;有人给他斟满酒杯,虽然外面闹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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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他的心里却是一片寂静。他做梦似地回想她说过的话,她嘴唇的模样;好像魔镜的帽徽,照出了她的脸;她的百褶裙沿着墙像波浪似的流下来,他想到未来的恩爱日子也会像流不尽的波浪。晚上放烟火的时候,他又看见了她,不过她同她的丈夫,还有奥默夫妇在一起。 药剂师唯恐花炮出事老是焦急不安,他时常离开大伙儿,过去关照比内几句。他过分小心,把炮仗锁进了地窖;结果火药受了潮,当花炮送到杜瓦施先生那里时,简直点不着,主要节目“龙咬尾巴”根本上不了天。 偶尔看到一支罗马蜡烛似的焰火;目瞪口呆的群众就发出一声喊,有的妇女在暗中给人胳肢了腰,也叫起来。艾玛缩成一团不出声,悄悄地靠着夏尔的肩头;然后她仰起下巴来,望着光辉的火焰射过黑暗的天空。 罗多夫只有在灯笼的光照下,才能凝目看她。灯笼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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