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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荒传说-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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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淡真微一错愕旋又甜甜笑道:“你是打不死的英雄豪杰,否则玄帅不会看中你。钟秀的爹是大英雄,绝不会看错人,我也不会看错你。”
  刘裕终醒觉此姝对谢玄近乎盲目的祟拜,更感觉到她对自己另眼相看,全因谢玄的关系,爱屋及乌。
  她或许只是对谢玄看中的人有兴趣,而不管对方是张三李四。
  这个想法令刘裕从云端直掉往实地,倏地感到一阵劳累和失落,情绪波动之巨,是他从未尝过的滋味。
  一向以来,他都比一般人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面对苦心中暗恋的玉人,这方面的长处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事实上令她感兴趣的是边荒集又或谢玄,从她问这问那,却始终没触及他受伤的经过,可见她小姐的真正心意。
  王淡真见他面色不大对劲,吃惊地道:“你不舒服吗?”
  刘裕此刻满怀爱意化作自悲自若,兼想起大祸临头的边荒集,登时生出万念俱灰的感觉。壮志豪情,只像个苍天弄人的恶作剧。
  苦笑道:“没有甚么大不了的,到达广陵时该可以复原。还未谢过小姐仗义援手之恩。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用得着我刘裕的地方,小姐尽管吩咐。”
  说出这番话,心中反舒服起来,因为似乎又重建起以前有门户之别的不对等关系,也等若刘裕放弃对此贵女的痴心妄想。
  王淡真蹙秀眉微嗔道:“刘大人仍未告诉淡真如何受伤的呢?”
  刘裕生出心力交瘁的颓丧,没好气的道:“没有什么的,只不过遇上孙恩,差点给他干掉,幸好逃得快。接着又遇上聂天还的船队,被迫在水里泡了一刻钟,上岸时受风寒感染,就是如此这般。”
  王淡真听得一对美目不断睁大,听毕难以置信地道:“外九品高手最厉害的两个人,竟全给你遇上了……”
  刘裕可以把她尚未说出口的话代她说出来,大概该是“你竟然仍可以活着”。双目精芒烁动,平静的道:“任他们如何凶名盖世,说到底仍和你我没有分别,是凡人一个。终有一天我会教他们本利归还,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便成。”
  王淡真呆看着他,像首次认识他般细审他的脸容和神情的变化。
  刘裕心中却希望能独自一人地好好去思索,更狠下决心抛开对她的任何妄求,不论此决定可对自己做成如何严重的打击和痛苦。
  他缓缓闭上眼睛。
  好半晌后王淡真轻轻道:“刘大人好好休息,到广陵淡真再唤醒你。”
  听着她指示御者停车,刘裕差点想唤她回来说话,最后仍硬把冲动压抑下去。
  更清楚他不但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她。
  第四章 后有追兵
  纪千千在观远台上指挥全局,场面既大阵仗又热闹。
  作为副帅的卓狂生当仁不让地陪侍在旁,以备小姐她随时垂询。红子春,程苍古从旁协助,筹划布置保护边荒集的军事行动。
  不知谁把一张红木制的案牍搬上这襄来,台几上放了一堆式样高古的“令箭”,金光闪闪的,应是铁质内渗有黄金的成分。十多名“整装待发”,戴上插有羽毛高帽子的传讯兵候命一旁,每当纪千千发出新的命令,传讯兵便授以令箭,以之作为传令的记认和凭据,只此一着,可看出纪千千这位美丽的统帅“新丁”,长于组织和调配。
  在登楼石阶处燕飞碰着差点是滚下来的方鸿生,原来他的专长被纪千千看中,率领一批高手到边荒集的“废墟”搜索或躲藏在那裹的敌人探子。方老总得委重任,兴奋至说不到三句话,匆匆去了。
  议堂内燕语莺声,挤满女儿家,忙得香汗淋漓,正齐心合力赶制作夜间指挥用的巨型灯笼。
  唯一的男性是卖走马灯予高彦的查重信,由他这制灯专家指挥众英雌,用料当然不可以与他的走马灯同日而语,都是由边荒集各路英雄好汉提供的最佳材料。
  脑海中仍盘旋着为他与纪千千拉开崭新一页的走马灯迷人的色光之际,燕飞来到第三层的钟楼,近二十个从各青楼精选出作传讯手的乐师正排演操练,他们再不是为娱人或伴奏作演出,而是为边荒集的生死荣辱而努力。燕飞可肯定由秦淮第一才女想出来的传讯鼓乐是与别不同的,该可把她的神采风流注进冷酷无情的战争里。
  终于登上观远台。
  纪千千正与卓狂生、红子春和程苍古研究由两名夜窝族人站立分持两边的边荒集地形图,纪大美人更亲自以画眉笔在关要处打上记号,决定该处应作的布置。
  卓狂生笑道:“我们的边荒首席剑手回来哩!希望他是来报喜而非报忧吧!”
  纪千千眼神飘来,瞄他一眼,内裹充盈炽热和喜色,弄得燕飞差点忘记为何会到这裹来,又因何站在此处。
  在此名副其实的战场核心处,清风徐徐从边荒吹过来,令他想起纪千千在乘船到边荒集水程上说过的一句话。
  “这是从边荒集吹来的风!刮遍整个边荒的长风!”
  这些话似在一刻前方从她的檀口吐出来,那时没有人曾想及边荒集会陷入眼前般的处境。庞义暂时建不成他的第一楼,高彦和刘裕都是生死未卜。
  夕阳在西山映射出千万道霞彩,益添时间消逝和从不肯为任何人放缓步伐的无情意味。
  令他钟情的人儿正与他并肩面对战争生死成败的挑战。
  即使过不了今夜,此生已无憾。
  纪千千见他呆看着自己,娇嗔道:“燕老大还不过来作报告,是否要人家以军规处理。”
  程苍古等为之莞尔。
  燕飞含笑移到她身旁,道:“统帅明鉴,经下属们实地勘察,我军的成败系于能否延误北面敌军进犯的时间,如若成功,或可在敌人夹攻边荒集前,先一步击垮天师道和两湖帮的联军。”
  卓狂生哈哈笑道:“你们的想法和小姐的想法不谋而合,不过小姐是凭空想出来的,自然要胜你们一筹,对吗?”
  燕飞又发觉纪千千的另一情况,是没有人会介意她比自己优胜,所以卓狂生纵使把同一番话说给其它人听,肯定不会触怒任何人。换过他燕飞当统帅,当然截然不同。
  程苍古坦白道:“起初我是抱着怀疑的态度,怕小姐缺乏实战经验,现在却是疑虑尽去,信心十足。”
  纪千千不好意思的道:“大战尚未开始,是否纸上谈兵仍是言之过早,一切全赖各位支持。”
  转向燕飞道:“你们要抽调多少人马?”
  燕飞正要答话,慕容战、屠奉三和拓跋仪联袂登楼,气氛立趋紧张,谁都心知肚明行动的时间来临,接着的每一个决定,将关乎到边荒集的存亡。
  刘裕从坐息惊醒过来。
  掌握到王淡真对他的真正心意而受到的打击,反令他抛开一切,全心全意运气行功,疗治伤势。他的体质确异于常人,若非失去斗志,生出自暴自弃的失落情绪,实不该伤势转重,致被风寒所侵。
  此刻睁目醒过来,状况大幅改善,气力又回到四肢去,脑筋也清明起来。令他醒过来是因为马车忽然改道,走的再不是平坦的驿道,而是崎岖的斜坡。比起上来,失修驿道的颠簸,根本不算一回事。
  究竟发生甚么事呢?
  刘裕别头望往车窗外,天色转黯,已届日落西山的时分,车队正爬上一道丘坡,偏离了驿道。
  刘裕探头出去,后方跟着另四辆马车,骑士们露出惊惶的神色,频频回头朝后面远方张望。
  一骑快马加鞭的赶上来,似是要到前方向王淡真作报告,刘裕忙唤着他道:“什么事?”
  王上颜放缓骑速,来到车窗旁,低声道:“情况有点不妙,后方尘头大起,大队人马正全速追来,我怕是边荒的马贼,所以趁入黑躲到一旁暂避,希望不是街着我们来便好了。”
  刘裕明白过来,换过任何人在边荒的边缘区遇上大批骑士,都不会认为是甚么好路数。王上颜该有点江湖经验,所以趁天黑驰上道旁的一座小山丘躲避,必要时居高临下与敌人硬拼,总好过在乎坦的驿道混战。
  不由心中大讶,以自己对边荒的熟悉,一时也想不到有哪方人马足以够实力威胁建康高门大族的家将团。现在边荒集各大帮会自顾不暇,南方最大的三股民间势力天师道、两湖帮和大江帮都无法分身,忽然钻出这 一支人马,教人摸不着头脑。
  王上颜见他沉吟不语,又道:“听说刘大人多次出入边荒,不知可否猜到对方是何方神圣呢?”
  刘裕收摄心神,平静的道:“他们离此有多远?”
  王上颜忧心仲忡的道:“离我们只有七、八里。”
  刘裕道:“我们在丘顶停下来,待我看清楚情况,再想办法应付。”
  纪千千道:“大家清楚了吗?”
  所有领袖全聚集在钟楼之颠,举行大战前最一次会议。
  天色暗黑下来,边荒集却是处处灯火辉煌,尤以夜窝子灯火最盛,不同平时的是采灯被一般风灯替代,照得古钟场更是亮如白昼。
  姚猛恭敬的道:“千千小姐的指示,我们怎敢忘记。噢!四盏紫灯是指哪一区呢?”
  纪千千不厌其烦的柔声道:“千千再重复一次,一盏紫灯是指东门区。南、西、北二门灯数依次递增,五盏灯指的是东南区,六、七、八便是东北、西北和西南。”
  姚猛拍额道:“记着哩!四盏灯是指北门。”
  卓狂生道:“灯号和鼓号声配合,理该不会弄错,任何人若仍有疑问,必须现在弄个清楚明白。”
  慕容战道:“千千小姐拟定的指挥法简单易记,一听便明。时间无多,我们须立即分头行事。”
  屠奉三道:“我还有一个新的提议,因为大家一致决定把战线延至集外,抽走我们约二千多兵马,所以最好能另外设立一支应变部队,由燕兄负责指挥,在古钟场候命,以便能随时支持任何一区。”
  呼雷方点头道:“此着非常高明,目下我们的主力集中在颖水和西、南两门,其它区域兵力实嫌薄弱,有这支应变部队将可补不足。”
  拓跋仪道:“这支应变部队贵精不贵多,若全是高手,三百人足可以发挥很大的作用。”
  纪千千道:“就此决定,为保我们边荒集的自由和公义,我们决力战到底,绝不妥协!绝不投降!”
  众人轰然应喏,士气炽热昂扬至沸腾的顶点。
  刘裕目注远方,五里许外驿道的方向有三条火龙,正不住接近。
  王上颜倒抽一口凉气道:“最少有三百人。”
  虽然在十多名较高级的家将簇拥里,王淡真仍骇得花容失色,只是强作镇定。
  另一名家将林清道:“我们不如逃进边荒去,到明天才返回驿道继续行程。”
  又有人道:“要走立即走,迟恐不及。”
  王淡真道:“或许他们只是路过,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刘裕摇头道:“他们是冲着小姐来的。”
  林清反驳道:“刘大人怎可如此武断,或者他们是冲着刘大人来也说不定呢?”
  众家将中有一半人点头表示赞同。
  王淡真朝刘裕瞧来,察觉到他神态从容,没有丝毫紧张神色,芳心也不由着实了点儿。
  刘裕微笑道:“我敢说他们是冲着小姐来,有三个理由。”
  王淡真愕然道:“竟然有三个理由哪么多,淡真一个理由都想不到哩!”
  王上颜沉声道:“时间无多,刘大人可否长话短说?”
  刘裕耸肩道:“首先是对方不怕惹人注目,高举火把,正是为察看地上蹄印车痕,方便追踪。其次是兵分三路,此为行军时防备突袭的阵武,显示对方来意不善。第三个原因是对方人数只在二百人间,却带着四百多匹战马,摆明是在途中轮番替换,大利长程追踪。所以我说他们是冲着小姐而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若我们仓皇逃生,弄得人疲马乏,反正中对方下怀。更何况我们队中有马车和女眷,比拼速度,肯定会输给他们,所以逃走是下下之策。”
  王淡真颤声道:“我和人无仇无怨,谁会这样算计我呢?”
  刘裕迎上她的目光,神态忽然变得威猛无俦,沉声道:“小姐请放心,有我刘裕在,怎会教小贼得逞。若我没有猜错,这批该属司马元显的人,待会让我抓起几个人来铐问,可知我的看法是对是错。”
  他的见地和临阵从容的豪雄本色,不但令讥嘲他的人面现惭色,更使方寸大乱的王淡真生出倚仗之心,问道:“我们现在怎办呢?”
  刘裕遥观敌势,问道:“我们可投入战斗的人手有多少?”
  王上颜答道:“除同行婢仆老少二十一人外,其它九十八人均可作战。”
  刘裕点头道:“这个数目足够有余,请王兄先挑出三十名精于弓矢之技的手下,且在忠诚上绝无疑问,然后我再和你研究下一步的行动。”
  这番话给足王上颜面子,王上颜欣然领命去了。
  王淡真往他靠近道:“他们真的是司马元显的人吗?司马元显竟如此胆大包天,不怕我爹寻他晦气吗?他曾多次向爹提亲,都被爹断然拒绝。”
  刘裕仍目不转睛审视追近至两里许的敌人,淡淡道:“若是擅长追踪的马贼,不用火把照明也可紧蹑我们,又或是边荒的帮会人马,肯定不敢在边荒南面边缘区如此张扬,徒惹起水师的注意。只有司马元显这家伙方会如此肆无忌惮,如此轻敌大意。不过他今晚的运道非常差劲,希望他是亲身率众追来,我会教司马道子尝到丧子之痛。”
  王淡真大吃一惊,呆看着他。
  刘裕笑道:“我只是在说笑,不过敌方人多,所谓擒贼先擒王,射他一箭半箭势所难免。此事理亏的是他,我可包保他只能哑子吃黄连,有苦自己知。”
  王淡真避开他灼热的目光,垂下头去,轻轻道:“刘大人不怕他将来与你算账吗?”
  刘裕很想说为了你我天王老子都不怕,何况区区一个司马元显?可是想起与任青媞的“盟约”,暗叹自己愈陷愈深,不倚仗曼妙对司马曜的枕边言也不行,登时意兴索然,苦笑道:“纵使没有这件事,你道司马道子和王国宝肯放过我吗?只要他们不敢堂堂正正的提出来,多一件事少一件事根本不是问题。”
  王淡真默然不语,似在咀嚼他说话的含意,又道:“你可以与人动手吗?”
  刘裕颇有在她面前吐气扬眉的快感,一来是因为若助她避过此劫,已报答了她救起自己的大恩。更因对她不敢有非分之想,反回复平时的冷静和脚踏实地的做人态度。
  从容道:“对付孙恩或聂天还当然不行,应付一个疏忽大意自以为不可一世的小淫贼却是绰有余裕。小姐请放心,若我不能在我方毫无损伤的情况下迫退敌人,愿受任何罪责。”
  王淡真轻呼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朝他望来,四目交投,粉睑升起两朵红云,赧然再把螓首垂下去。
  刘裕听到自己一颗心不受控制的“卜卜”狂跳。
  我的娘!
  如此动人的俏娇娘,若非是王恭之女,自己一定想尽办法娶她为妻。可惜……
  王上颜来到刘裕旁,道:“刘大人不要客气,时间无多,请刘大人指一下。”
  刘裕晓得已赢得他的信任,欣然转身,指着小丘下另一边的疏林区,道:“王兄请护送小姐和马车下坡入林,走里许路后便可以掉头回来。”
  随他转身的王淡真、王上颜和一众家将人人听得面面相觑。
  王淡真吃惊道:“刘大人伤势初愈,只得三十名箭手怎挡得着对方二百人呢?”
  刘裕胸有成竹的道:“硬拚当然不成,不过战争成败并非决定于人数多寡,而是兵策谋略,否则我们北府兵不会有淝水之胜。我虽远比不上大帅,幸好司马元显更比不上苻坚。所以各位请放心,一切依我之言,保证事情很快成为过去。”
  王上颜压低声音道:“刘大人刚才着我挑选箭手,特别指出选的须是忠贞之士,是否怕我们中有敌人的内奸。”
  刘裕道:“这是我处事一向的作风,谨慎为上,没有特别的意思。”
  转向王淡真道:“请小姐上路。”
  王淡真深深望他一眼,垂头道:“刘大人小心点。”
  说罢朝座骑走去。
  看着她动人的背影,刘裕百感交集。
  终于争取到她对自己的好感,却又知大家有缘无分,老天爷真的非常残忍。
  第五章 战火真情
  纪千千凑到他耳旁轻轻道:“千千的心很矛盾呢!”
  两人在观远台凭栏并立,俯瞰颖水方面的情况。所有当头领的均离开钟楼分头行事,副帅卓狂生也到广场从夜窝族为燕飞挑选应变部队,钟楼之颠只有十多个工事兵在设置供指挥灯升降的栅架。
  长风迎面吹来,两人衣衫拂扬,彷似是随时会御风从人间返回仙界的神仙眷侣。
  天色早已黑齐,云多掩月,在边荒集辉煌的灯火里,时现时隐的月儿黯然失色。
  联军人人戴上夜窝族人的额箍,以资识别敌我,其中部份是卓狂生的储备,其它便是在这几个时辰内竭尽人力物力赶制出来应急。这种头箍质料特别,能在晚间反映微弱的光线,敌人想冒充也不成。
  联军更在纪千千的提议下约定三种应对的手号和军令,避免敌人得到额箍后鱼目混珠。
  两人偷得少许空间,方有机会说私己话。
  燕飞审视纪千千花容,不解道:“矛盾?”
  纪千千向他皱起可爱的小鼻子道:“当统帅的当然要把得力的大将派到战场去,可是谁家女儿希望自己的情郎到战场冒险呢?这不是心情矛盾是甚么?我的燕郎啊!”
  燕飞听得心神皆醉,纪千千还是首次直指燕飞是她的情郎。与赫连勃勃一战后,他一直想向纪千千表达心中对她的爱意,可是总有点不知从何说起,不知如何方能尽道自己心底被她激起复杂微妙而深刻的情感。可是此刻在“边荒四景”之一的观远台,看着整个边荒集万众一心地动员以应付即将降临的战争风暴,他忽然感到甚么话都是多此一举,他们的相恋已是铁一般的事实。
  燕飞深吸一口气,叹道:“若今次死不掉,我会带千千去欣赏边荒集的另外两景。”
  纪千千双目异芒连闪,喜孜孜道:“燕飞啊!你不会像其它男人,说过便算吧!”
  燕飞叫屈道:“我燕飞说何曾试过信口开河?我说的话从来没有不算数的。”
  纪千千喜翻了心儿的道:“成哩!成哩!千万勿要学那些专爱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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