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淋漓尽致。
“嘶!”
那柄断剑钝钝的蠢蠢的,却发出凌厉无匹的厉啸。
“嗤!”
那柄裁决重重的笨笨的,却尖啸龙吟不绝的怒吼。
可惜无功而返。
场中留下了两串残像。
久久消失。
“啊!”
无数声惊呼当中,两人已错身而过。
“天啊!”
“这简直是生死搏斗。”
“天生杀手。”
“做剑客简直是浪费。”
一连串不合时宜的思想一闪而过。
凤三心中蓦然多了一个憧憬。
一个可怕之极的想法。
靼岛君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仿佛一只狼看到另一狼入侵领地。
那双“狼眸”陡然变红。
鲜红如血。
一股战意凶狠绝伦地飙起。
仿佛一堵墙狠狠压来。
我有点窒息。
“嗷!”
靼岛君仰天长啸。
蓦然,断剑像一张天罗地网。
罩下。
剑光纵横交错。
细腻得像一件天衣无缝的布匹。
气势锁定了精神。
恍惚间,我感觉无处可逃。
断剑。
越来越近。
越来越劲。
越来越厉。
越来越利。
一道道剑风仿佛可以斩断一切。
毁天灭地。
“就算要切断骨头,也像捅破一张薄纸吧?”
我幽幽凉凉地注视着剑锋。
想。
断剑。
近。
劲。
厉。
利。
迫在眉睫。
所有人都古怪地瞅着古辉。
大敌当前。
他仿佛老僧入定般纹丝不动。
整个战场构成一幅诡异无匹的画面。
靼岛君残影无数。
断剑。
迅雷不及掩耳。
闪电不及瞑目。
眼看着古辉就要变成骨灰。
他动了。
裁决缓缓扬起。
那是一道匪夷所思的弧度。
仿佛天道般自然。
慢。
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裁决一寸一寸攀升。
目标是断剑。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眼前事物。
他和他的剑。
人们屏息以待,却都忽略了一件事。
这一刻断剑仿佛凝滞了。
不动。
天地万物都停止了运动。
唯有裁决在动。
它遵循着一条不可言喻的神秘轨迹,缓缓刺向靼岛君。
靼岛君眼睁睁地看着裁决越来越近。
他却不能动。
动不了。
仿佛中了定身魔法。
除了思维,他整个人都陷入一种古怪力场。
压制。
无可奈何。
中。
剑。
“轰!”
仿佛雷霆劈中小草,断剑寸寸皆裂。
碎片零乱不堪地纷飞。
靼岛君的心也凉了半截。
“这是什么剑法?”
“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恐怖的剑法?”
“啊,我的断剑!”
“古辉……”
裁决像上辈子就停留在那里。
靼岛君的咽喉前。
一触即收。
接着一股磅礴巨力倏忽涌至。
他开始旋转。
像是一只高速螺旋的陀螺。
转。
每转一圈冲力就被释放一分。
天罗地网变成翩翩起舞。
良久。
舞止人静。
靼岛君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礼。
“我输了!”
他的语气平平淡淡。
认输仿佛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根本不像汉人的扭捏。
嫉恨。
我不禁肃然起敬。
“侥幸。”
这是实话。
刚刚那一剑根本不是我的剑法。
不是我熟悉的任何一剑。
它是被逼出来的剑。
应运而生。
靼岛君狐疑地瞅着我。
似乎不可思议。
“它叫什么?”
无言以对。
我默然半晌,才憋出两个字。
“天意。”
或许。
“唯有这两个字……才能形容那一剑的风情吧?”
我惆怅地想。
靼岛君轻轻重复了一句。
“天意?……天意!”
他微笑。
比阳光更灿烂。
“呵呵,唯有天意才配形容它吧!”
“我期待和你再次决战!”
他意犹未尽道。
哑然失笑。
我遂感到一阵惊悸。
“真是好战的民族啊!”
“如果野蛮人都像你这样百折不挠,汉人的江山危矣!”
不过,这种想法一闪而逝。
野蛮人数量稀少。
战士的数量更加罕见。
超级战士简直凤毛麟角。
担心是杞人忧天。
我微笑着下场。
靼岛君也转身离去。
裁判这时才懂得判定胜负。
“古辉胜!”
观众鸦雀无声。
仿佛还沉浸在那一剑中。
震撼。
另一场战斗早早就结束了。
剑痴vs剑狂
金鹏vs风思舞。
出手。
一剑。
结束。
观众还未明白怎么回事。
裁判已判胜负。
“金鹏胜!”
场外哗然。
因为根本没看清过程。
拔剑。
化作漫天剑影。
残像收敛。
两道剑光一闪而逝。
结束。
“水平不是相差这么多吧?”
“这次晋级的新人好强啊!”
“怪胎……们!”
“好帅啊……我喜欢那个白衣服、长头发、高高的男孩子,酷!”
“不是吧……我喜欢那个黑衣服、短头发、壮壮的男孩子,有安全感啊!”
“晕,两个花痴!”
独孤寂灭暗付,嘴上却是另一套说辞。
“两位小姐想知道他们的详细资料吗?”
两位“恐龙”疑惑的瞅着他。
他摆出最诚挚的笑容。
笑得像一只刚成精的小狐狸。
“只需一点点银子,你们就可以独家获得绝密资料。”
独孤寂灭一边煽动,一边补充了一句。
“包括他们的三围……还有每天换的内裤颜色。”
两人无动于衷。
“两位大哥,休怪小弟不仗义了,实在是不赚花痴的钱,天打雷劈啊!”
独孤寂灭咬咬牙抛出重磅炸弹。
“还可以包括每日行踪,不过得另外收费。”
两位“恐龙”的“媚眼”当即露出无数红桃心。
“成交!”
独孤寂灭鬼魅般消失。
开始寻找第五十一名花痴。
赛场是另一幅奇异景观。
金鹏瞅着古辉。
目光如剑。
一瞬间,不知刺出多少剑。
水银泻地。
无孔不入。
古辉老老实实站在原地。
平平凡凡。
普普通通。
偏偏守势完美得像是一个童话。
不是无懈可击。
也不是固若金汤。
而是羚羊挂角。
无迹可寻。
仿佛浑身处处都是破绽。
点点都是陷阱。
金鹏难过得差点吐血。
第二十九章 破茧
凤三眼神猝亮如电。
他亲眼目睹了令他毕生难忘的四剑。
刺、劈、圆、缺。
那才是失传已久的剑道真谛。
他想不出还有谁能施展出这种剑法。
谁能比他刺的更果决?
劈的更狠辣?
攻的更雷霆万钧?
守的更浑圆如意?
他更从未想到巨大疑团。
刺杀剑法能这么刺?
攻杀剑法能这么劈?
圆月剑法能这么攻?
半月剑法能这么守?
他的剑和剑法只有四个字形容得出。
返璞归真。
一种升华到禅意的境界。
那种言简意赅的表达方式,令人魂飞魄散。
偏偏那么清楚明白。
它是青城剑法。
它也不是青城剑法。
这种略具雏形的绝世剑法,瞬间散发出光芒万丈。
金鹏一边遗憾一边出剑。
剑越刺越快。
招越打越奇。
刹那间,千百剑倏忽而过。
诞生迄今,他从未象现在这般舒坦。
前所未有。
痛快淋漓。
一剑精过一剑。
一剑妙过一剑。
感动。
润湿。
他很想一直舞到生命的终止。
那是一种忘乎所以。
唯一的美中不足是,孤独。
他觉得像是一个人舞剑。
而不是对决。
他差点就忘记了对手。
也差点忘记了对手的剑。
对手仍毫发无损。
他象一只幽灵般闪躲。
逗弄。
甚至勾引。
他千方百计地挑拨着电光。
让它更猛烈。
更炽热。
更凌厉。
仿佛只恨闪电太弱。
他一点都不考虑自身处境。
他一直被闪电追逐。
一次又一次。
一剑又一剑。
一浪又一浪。
剑光慢慢从一道闪电变成一片电海。
剑影缓缓从数以十计变成成千上万。
古辉在玩火自焚。
他已被困在“海”里。
作茧自缚。
金鹏一对虎眸射出两道伸缩不定的精芒。
整个人都痴迷入剑。
剑是剑、人是人、剑非剑、人非人。
剑剑人人,人人剑剑。
剑人合一。
化做闪电。
一时间,斗场内景致壮观之极。
茫茫电海倏地收敛,化作一道疾光电影,直奔古辉。
那一剑堪称奇迹。
最可怕的不是快。
不是厉。
不是劲。
而是一种忘怀天下的痴迷。
是忘我。
金鹏忘了一切。
包括自己和自己的剑。
这一剑是破壁之剑。
障壁。
这一剑是非人之剑。
如神。
刻意营造下,他终于刺出学剑以来最强之剑。
对象却是兄弟。
一剑刺向兄弟的咽喉。
金鹏义无反顾。
堂内静寂得可怕。
坠针可闻。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一件东西在移动。
电剑。
金鹏的剑距离我越来越近。
越来越劲。
咽喉。
刺。
中剑。
我仿佛中剑般斜斜飞起。
裁决轻轻抚过电剑。
慢。
温柔。
轻若无物。
甚至根本没有触及剑锋。
一圈接着一圈。
裁决绕着电剑幻化出一道道神奇轨迹。
缠缠绵绵。
服服帖帖。
像是一首伤情小诗。
像是一阵甜言蜜语。
眨眼间,电剑气势顿消。
金鹏倏地醒来。
恍如南柯一梦。
一疾一缓。
一刚一柔。
攻守配合得天衣无缝。
观众们这才懂得欢呼雀跃。
为如饮甘泉般的两剑。
不过,其中不乏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窃窃私语。
金鹏眸子里射出古怪无比的神情。
那是……
一副强忍呕吐状。
“老大,你怎么那么变态?”
我绝倒。
千辛万苦帮他练剑,竟换来这句评语。
“怎么了?”
我笑眯眯若无其事地看着他。
尽管心里在滴血。
金鹏手扶额头呻吟起来。
“以柔克刚我懂,但也不用那么温柔吧?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冷笑。
不屑一顾般瞅着金鹏。
过了半晌,也不禁苦笑出声。
“至阴至柔是这样啦,有点娘娘腔的味道。你要学吗,我免费教你。”
“光当!”
金鹏受不了刺激,仰天摔倒在地。
晕了过去。
“美丽无比的小姐,看到刚刚那一剑了吗?”
独孤寂灭再次鼓起了如簧之舌。
目标是一名超级恐龙。
“恐龙”眨着“猩眸”娇柔地瞅着他。
独孤寂灭面不改色继续推销。
“哈哈,小弟手里刚好有一本秘笈,练成可拥有同等效果。”
他厚颜无耻地吹嘘着。
“你怎么不练?放着那么厉害的武功!”
“恐龙”冷笑。
独孤寂灭长吁短叹。
沉痛得像是被提起终生遗事。
“呜,小弟资质愚鲁,又没有花容月貌,岂敢糟蹋仙剑?”
“恐龙”脸色顿时解冻。
眉开眼笑。
搔首弄姿。
“多少钱?”
“恐龙”一副我还不知道你的样子。
独孤寂灭一脸大义凛然。
“为仙子服务还要什么钱?白送您!”
“恐龙”接过秘笈,感激莫名地瞅着他。
独孤寂灭幽幽得像是一帘幽梦。
“若您练成请别忘了小弟就行。”
“恐龙“赧然。
“那怎么好意思?这点银票……”
“你看不起我?”
“你不收才看不起我!”
“……好吧!”
“以后有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来找我。”
“瞧您说的,那还用吩咐吗?”
风思舞旁观。
满脸不可思议表情。
他很早之前就听说过一种人。
奸商。
今日终于亲眼目睹。
奸诈。
叹服。
独孤寂灭哼着小调走过。
高兴。
剧变陡生。
一眨眼,三人牢牢贴靠上来。
他不及拔剑。
来得及也不敢拔剑。
因为三位哥哥紧紧盯着他。
剑气若有若无地锁定。
小腹。
小腹。
小腹。
他冷汗涔涔。
“各位大哥,不用都瞄着它吧?我错了还不行?”
“哦,你错哪里了?”
“呜呜呜……我不该利用你们赚钱!”
“不不不……是借用哥哥们的威名狐假虎威!”
“呵呵,这话我爱听。”
“嗯,怎么弥补我们的心灵创伤啊?”
“……一顿大餐!”
剑气疯狂上涨。
“别别别……三顿大餐!”
剑气继续攀升不止。
“哇哇哇……半个月的我都负责!”
剑气稍稍收敛。
“嘻嘻,一个月,不许讨价还价。”
“……是,大哥!”
剑气顿消。
独孤寂灭软绵绵晕倒。
不是受伤,却比受伤还严重。
心痛。
银腰带绶带仪式开始。
气氛庄严肃穆。
十名初级玉腰带鱼贯而出,依次站在十名初级银腰带面前。
我戴着白腰带。
站在第一排第一位。
在黑腰带群里显得那么特异。
鹤立鸡群。
尽管是三颗五芒星的白腰带。
仍远远差了三个级数。
没有一名熟人。
除了……
我愕然发现一个人。
超级美女。
她就盈盈走到我面前。
莲步轻移。
姗姗来迟。
让人发不出一丝脾气。
丰姿绰约。
仙子。
一双柔荑美不胜收。
比白玉更白。
比春水更柔。
完美无缺。
毫无瑕疵。
我顿觉一种天旋地转。
她太美了。
甜蜜如梦。
谷幽兰也美丽。
可她更美。
那是一种成熟的风韵。
犹如盛开玫瑰。
我接过腰带。
银腰带熠熠生辉。
可我连半眼都未瞅向它。
只是淡淡注视着她。
梁伴花莫名一阵羞赧。
她曾被无数双眼睛注视过。
惊艳。
羡慕。
嫉妒。
下流。
龌龊。
可这一次绝对与众不同。
他是谁?
怎么可以拥有那样一双眼睛。
孤独。
淡漠。
忧郁。
沉默。
清澈如水。
冷静如冰。
他瞅着别人。
宛若看着白云苍狗。
一瞬间,她生出一种奇特的感觉。
这名少年是遗世孤立的存在。
仿佛寂寞是一种享受。
不论多少人。
他都是一个人。
永远。
“恭喜你!”
她第一次向陌生人道贺。
她不懂自己为何脱口而出。
她更不敢助长一种肆无忌惮的渴望。
命运轨迹却已偏离。
不可阻挡。
我浑身都被冷汗浸透。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从天而降。
它象一座大山压在身上。
我战栗。
不知明天发生什么。
银腰带晋级赛结束。
离开沧海堂。
一路上几家欢喜几家愁。
无数参杂着嫉妒、羡慕、怨毒的目光纷纷落在我身上。
我苦笑。
怎都想不到事情变成如今模样。
顺利。
太顺利。
我一帆风顺地成为初级玉腰带第一高手的徒弟。
梁伴花是我的教练。
我仿佛回到了从前的日子。
一切未有丝毫改变。
但是,郝连铁树永远离开我了。
一段无法抹去的回忆。
我心中涌起淡淡悲伤。
同时,蓦然发现了两道特别暧昧的眼神。
一双象温暖和煦的风。
一对似勾魂夺魄的电。
我没回头。
我知道他们是谁。
他一直怔怔看着我,仿佛似曾相识,却没有恶意。
她一直淡淡打量我,好像饶有兴趣,也不知避嫌。
我再次感受战栗。
危机的源泉就应在两人身上。
叹息。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我的脚步未停。
兄弟们快乐无比。
因为银腰带意味着二流高手。
进步总是容易让人兴奋。
何况藏经阁也将对我们开放。
三流和二流的区别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关键。
那就是自习时间倍增。
藏经阁无疑是自习的最佳地点。
典猱的成功就得益于藏经阁珍藏秘笈。
那意味着练武人的天堂。
对某些人来说如是。
譬如天才。
邀月居。
怜星楼。
两重门高高悬挂着六个大字。
泼墨大写意。
留白提小诗。
每个字重逾百斤,精钢铸造。
每次看到它,人们都不禁唏嘘不已。
每次有人看它,独孤寂灭都得意洋洋。
谁也想不到。
谁也没想到。
独孤寂灭的书法竟如此厉害。
问他。
他不答。
直至有次宿醉。
半梦半醒之间,他说了实话。
答案只有两个字。
泡妞。
为了这个“宏伟”目标,独孤寂灭练成举世瞩目的神奇书法。
他可以左右开弓,同时书写妙绝人寰的迥异字体。
“何不练双剑?”
数年来,我只建议过一次。
那一次后,独孤寂灭的武功蓦然暴增四倍。
双剑合壁。
至阴至阳。
连金鹏、风思舞都只能险险胜过他。
“假以时日……”
那一战后,金风两人都只说了半句话。
四个字。
然后是一阵无言沉默。
可惜他不喜欢张扬。
幸亏他不喜欢卖弄。
他只喜欢钱。
练剑不过是为了赚更多的钱。
为了损失更少的钱。
这一次晋级,他也只用了一柄剑。
一柄规规矩矩的青钢剑。
忽轻忽重。
忽刚忽柔。
忽阴忽阳。
诡异绝伦的剑法,让对手晕头转向,找不到东西南北。
莫名其妙连胜数场,直至败给风思舞。
因为他还是使用一柄剑。
不是双剑。
六个字静静跟随着四个人安居在这座小院。
此后终生不离不弃。
每次搬家,它们都是必备品。
最重要物品。
谁曾想到它们日后名动天下,受千千万万人景仰膜拜。
这座新居,是不老峰上千千万万房舍中的一幢。
在半山腰却是绝无仅有的好位置。
清幽。
雅致。
临渊观瀑。
本来有资格上峰,初级银腰带是最低级身份。
他们只配住在半山腰。
因为我们战绩斐然,故占据了最佳地角。
世间纷争莫过于此。
强者永远享用最好的东西。
弱者只有羡慕的份儿。
推开窗子。
眼前美景让我感动莫名。
夜幕笼罩。
崇山峻岭含着一轮明月,与星光辉映。
树丛之中缀满珍珠似的露珠,晶莹透明。
冷风习习。
寒蝉凄切,流荧低翔。
我淡淡聆听着天籁。
整个人仿佛都沉浸在凉飕飕的秋风里。
不知不觉间,秋天到了。
卧室摆设极其简单。
唯有一张床。
每个来看我的人都奇怪之极。
我也懒得解释。
人即是剑,剑即是人。
不用时有一剑鞘足矣,还需要什么别的劳什子。
这才能无牵无挂,一心一意练剑。
我崇尚一种最简单生活。
剑如人生。
人生如剑。
“嗤!”
黑暗中,倏忽飞出一道寒芒。
势如闪电。
直奔咽喉。
我不看。
不敢。
看则必死无疑。
暗器通常不是用来看的,而是用来躲的。
因为它快得不可思议。
蓦然,我的腰象断了一般齐齐后折。
暗器几乎同时变线七次。
它紧紧贴着小腹边缘,齐柄没入墙壁。
衣袂裂开一道薄薄缝隙。
一声撕裂都欠奉。
好险。
好快。
好犀利。
惊怒。
我象一只怒矢般飞出另一扇窗子。
拔剑。
冲霄。
眨眼间,剑气收敛归于沉寂。
再次爆发。
天地变色。
萦萦秋月,恍如赤血。
杀气弥漫。
遥遥锁定敌人。
尽管相隔十余丈,杀气却迫在眉睫。
犹如实质的杀机,凝聚成一种看不见的天秤。
敌人纹丝不动。
动辄打破微妙平衡,结局不死不休。
我倏地逼近。
血红月光下,一条妖魔鬼怪似的影子冷冷站在院中树上。
他脚下是根拇指粗细柳枝。
随风摇曳。
他象幽灵般没有任何质量。
黑衣、蒙面。
神秘、诡异。
我的心一沉,敌人轻功绝不在我之下。
杀机倏地暴增三倍。
这一刻,天王老子我也要杀之后快。
“嘶!”
一剑刺出。
一剑劈出。
一道诡异绝伦的剑光由下而上穿刺。
一道凶狠绝伦的剑光由上而下竖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