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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井(8…2)()
苏箬愣了一下,第一念头是赶紧绞尽脑汁构思谢绝的理由。虽然说装修后的新房子住起来应该挺舒服的,但又不是苏箬她的房子,再说这地方这么偏,去超市买个东西逛个商场跳个广场舞都很不方便,尽管苏箬宅得半个月都可以不出一次家门。
而且,她本来的目的难道不是来李菲菲家看一下就走,看个两秒左右吗?
“这还是不用麻烦了,我正好这两天有——”苏箬连忙笑着说,那个“事”字还没出口,李菲菲却打断了她。
“谁不了解你啊,上学的时候就是班里数一数二的宅女,”李菲菲的声音强势起来时,音调有点拔高,想必是个吵架的好手,“你不也一个人住,我也一个人住,正好搭个伴,这么大的房子,我住着也害怕呀。怎么,担心我收你房租?”
“我——”
“你看看你天天都吃方便面,身体都弄得不好了,在我家住几天,正好我还有工夫做饭,等我先生回来了,估计你要联系上我都难了。正好我家里还有客房,洗漱用品都有新的,不瞒你说,我就喜欢收集这些牙刷毛巾之类的。”
十分钟后,苏箬坐在沙发上,很沮丧地想自己是怎么答应留在这里的。大概她对李菲菲这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又软硬兼施的劝说实在没什么抵抗力。
她抬头看了看石膏线装饰的天板,蹙起眉头。这个地方有点怪异,却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好像只要往房间里一站,就感觉某种压力四面挤过来。苏箬皱了皱眉,李菲菲家的装修风格属于比较清新简洁的那种,按理说不至于让人产生这样的想法。
空调挂机显示是关闭状态,但却有种寒意从某个地方,如疯长的藤蔓般爬满了整个房间。这里怎么会这么冷?简直都不像是入夏的季节,难道房间里还有看不见的中央空调?
李菲菲在家的生活很简单,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做饭吃饭和睡觉。她也和苏箬聊了聊上学时的一些趣事,不过似乎她很少提丈夫和孩子,也不像刚有了孩子的妈妈会拿出手机中小孩的照片给别人看,倒说不上不对劲,只觉得有些反常。反常不止这一处,李菲菲说这房子是她的婚房,但却不见任何结婚照、全家福之类。结合孩子让他爸爸带着,也许李菲菲和她丈夫的感情出现一点问题吧,苏箬并没有多问,她对李菲菲的家事没有兴趣。
很快天色就黑了下来。李菲菲安排苏箬在客房里住下。客房是紧邻主卧的一个略小的房间,木头原色的高箱床,床单被褥看起来都是新换的,床尾对着一个式样简洁的小梳妆台,一侧是落地窗,外面能看到小区没有绿化的土地,几株野草在风里轻轻摇曳;不远处就是公路了,由于地段偏,偶尔才能见到一两辆车从路上疾驰而过。
毕竟是同学久别重逢,两个人晚上聊得还算尽兴,尽管李菲菲很少谈及她的丈夫和孩子,苏箬也对她毕业之后的经历缄口不提。随后,李菲菲提出两人玩一种手游,可以联机对战,她告知苏箬家里的wifi名称和密码,苏箬用幽冥令变成的手机搜索时,发现除了李菲菲家的wifi之外,还有一个wifi名称是“well”,信号满格。
“你家对门和楼上住人了吗?”苏箬随口问道。
“没没有,都没住人。这楼盘当时特别不好卖,地段不好。”李菲菲说,语气有点不耐烦。
苏箬不再说什么了,连上网开始玩游戏,但这破手机可能是泡过水的原因,反应总是延迟半拍,搞得游戏玩起了两人都很不爽。李菲菲索性从茶几抽屉里另外找出一个手机,说那是备用机,扔给苏箬。
苏箬用新手机搜索了一下无线热点,只剩下李菲菲家的热点了,那个叫well的无线名称,似乎用自己的手机才能搜出来。
两人不知不觉玩到了十一点多,互道晚安,苏箬就上床睡觉了,却总睡不踏实。大概凌晨一两点的时候,她忽然醒过来,睡意全无。不远处的公路上,路灯静悄悄亮着,灯光很亮透过半透明的窗帘,卧室笼罩在半明半暗之间。她裹紧身上的被子,太冷了,是李菲菲把空调打开了吗?
苏箬躺了一会儿,觉得实在冷得难受,坐起身将外衣穿上,寻思着明天跟李菲菲借件长袖穿。
床尾正对着梳妆台的镜子,清楚地映照出苏箬坐起来的身影。这家伙怎么能把镜子放在这个地方,半夜起床看见对面自己的影子不得吓一大跳。苏箬瞥了一眼镜中自己的影像,反正没什么好看的——还是那么难看。但她忽然间愣住了。
客房贴的是浅蓝色碎壁纸,但是纹都非常浅淡,白天看十分素雅,怎么床头上的壁纸映照在镜子中,显得如此诡异?
一秒钟之后,苏箬发现了诡异的根源,并不是壁纸的色问题,而是床头离自己头顶大约一米左右的地方,墙面慢慢浮现出一张脸,一张神色痛苦乃至狰狞的脸。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下,那张脸仿佛还在动,似一个被砌入墙中濒死的人正痛苦挣扎。
苏箬从床上跳下来,飞快地把床头灯打开。暖黄色灯光洒在壁纸上,客房显得整洁而温馨。苏箬看了看床头的壁纸,一切都正常,镜子里的倒影也正常。苏箬抚摸着光滑平整的壁纸,疑惑地想,难道刚才看眼了吗?
她没有马上关灯,而是在梳妆台前坐下来,低下头思索。这座楼分明是个烂尾多年的工程,小区基建近乎为零,李菲菲是怎么买到这里的房子并且顺利住进来的?
苏箬随手拉开了梳妆台下的抽屉。她倒不指望能从抽屉中发现什么线索,只是出于一种好奇的心理,比如看看李菲菲日常都用什么牌子的化妆品和护肤品之类的。但出乎她的意料,抽屉里没有日常用品,只乱糟糟地放着几个相框,里面的相片被取了出来。苏箬拿起相片,那应该就是李菲菲的全家福或者她的婚纱照了,之所以说“应该”,是因为所有照片上的人脸都被锐器刮了,连婴儿的脸也是如此。
看来李菲菲和老公的感情真的出现了问题,恐怕还是大问题。
苏箬关掉灯,又在床上躺了下来。后来她好像朦朦胧胧睡了一会儿,但睡得很不踏实,始终有女人低声在哭,是李菲菲吗?还是梦中的哭声?那哭声就在她耳边似的,伴随着几声水波涌动的声响,苏箬不知怎么想起了吴德的那条河。
这个梦越做越离谱,开始只有女人的哭声,后来是许许多多的人的哭声,有老人、小孩、青壮年的男人,他们排成一列,站在苏箬的床前。苏箬挣扎着想要起来,但身体好像被压了千斤的重物,无论如何都无法清醒。
他们在说什么,苏箬却听不清,只觉得那种嗡嗡的哭泣声隔着一层什么介质,听起来瓮声瓮气的,十分古怪。
天好像快要亮了,熹微的晨光隔着白纱窗帘落进来,苏箬甚至看清楚站在床边那一排人垂在身前惨白肿胀的手。她的手机毫无预兆地叮咚响一声,来了短信。随着短信提示音响起,周身的压力陡然消失,苏箬猛地从床上坐起,发现额头、脖颈上都是冷汗。
原来天还没有亮,床边除了路灯照进来的影子之外,也没有任何东西。她伸手到一旁的床头柜上拿过手机,想看看到底是谁三更半夜给自己发短信,不会是姬遥莘吧?一边这么想,苏箬一边苦笑着摇头,姬遥莘联系她是不用手机之类电子设备的。
发件人: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内容:别在那个地方呆,快走;)
短信内容和末尾自以为可爱的符号让苏箬不寒而栗,更奇怪的是发件人。她一直以为“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是穆安,可是穆安不是已经死了吗?连他的魂魄都已经走过了黄泉路,难道这个号码的主人实际另有其人?他为什么又让自己离开“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又指哪里,李菲菲的家吗?
苏箬打着哈欠将手机重新放在床头柜上,准备再躺下睡一会儿。这鬼地方让人晚上睡觉都不得安生,明天还是想个理由告辞吧。无意中,她看了眼床对面梳妆台的镜子,这一看,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身后床头的壁纸上,浮现出许许多多的人脸,最起码也有七八张,像葫芦一样在壁纸上由上至下排成一串,最低的人脸已经没入到床头柜后面去了。每一张脸都看得很清楚,如直接在壁纸上印的版画,有老人的脸、年轻女子的脸、男人的脸、小孩的脸,他们脸上都是因为恐惧或者是别的什么情绪而显得狰狞的神情。
苏箬骂了一句,她知道,这房子住不成了,里面肯定有问题。
71。井(8…3)()
苏箬将客房的灯打开,灯光下,人脸仍清晰可辨,她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查看。
表面上看,构成这些人脸的只是寥寥几道颜色比壁纸稍深的线条,她用手指摸了摸,指尖有些湿润,像是壁纸被什么东西弄湿了一样。会不会是某种恶作剧?比方说用什么化学药剂将这些脸绘制到墙上,在特定的条件下,这些脸就会浮现出来。但李菲菲不至于无聊到在自己家墙上画这些无聊的东西吧苏箬又想到的是,难道有许多尸体被砌入了墙中?想到她晚上睡觉的地方居然挨着这么多尸体,心里不由发寒。
她后退一步,低头看了眼手机,凌晨四点多一点。她这时候居然开始想一些很搞笑的事情,墙壁里疑似有尸体应该怎么办?报警?
“这里一直都是这样。”身后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苏箬回过头,差点没吓死。
李菲菲披头散发站在客房门口,她穿着一件厚质的白色丝绸睡衣,脸色苍白,裸|露在外的手腕和脚踝和睡衣一样白,要不是她一副郁悒的模样,苏箬以为她也变成鬼了。
“你这个房子里闹鬼?所以你先生和孩子都不在这里住了?”苏箬怀疑地问道,顺便又瞟了眼墙上那些神情痛苦的脸,短短几秒钟,这些脸似乎发生了一点变化,比如说人脸最上面的女子,她的眼睛眯了起来,张大的嘴旁边肌肉显得更加紧绷,从痛苦变为了绝望。这也说明这一串恐怖的人脸不是手绘作品,“那你为什么还要住在这里?”
李菲菲脸上出现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苏箬忽然觉得这位昔日的同学变得格外陌生。她白天的时候用那样轻松热情的语气对自己说“在这里住几天”,现在面对一墙的人脸,又是这样见鬼的神情,不过确实见鬼了。
“苏箬,我已经离开不了这里了。”李菲菲轻轻叹了口气,她走到床头,示意苏箬帮她把床头移开。
床头是简易的薄柜子,床体是高箱床上面铺了一层棕垫,由于没有放东西,所以都很轻,两人轻松地就把床头移到了一边。
苏箬倒抽一口冷气,原来在挪开的床头后面,还有好几张脸,男人、女人,甚至还有一张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的脸——婴儿的脸。苏箬的嘴唇哆嗦,这些脸最下面的一张正是李菲菲,尽管只是简单的几笔水洇一般的痕迹,她也能认出那是李菲菲。但李菲菲的神情相对安详一些,紧紧皱着眉头,仿佛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一般。
“你的先生和孩子,是不是也”苏箬盯着李菲菲的头像上面两个人,一个是戴眼镜的年轻男子,还有一个婴儿。
李菲菲平静地说:“他们都已经失踪了。”
苏箬有些不可置信地回头望着李菲菲,对方的脸色木然,仿佛早就已经接受了眼前的事实。
“失踪了?”苏箬蹲下身,摸了摸墙上的痕迹,当然也没摸出来什么名堂。
“他们的脸出现在壁纸上之后一个月左右,突然就失踪了,本来好端端在屋子里,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李菲菲伸手将挡在脸颊旁边的头发拂过去,这个动作让苏箬感到有些眼熟,“我知道,很快就会轮到我了。”
“所以想要把我也拖下水?”苏箬咬着牙,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她觉得自己也太倒霉了,还有比自己更倒霉的人吗?大楼里也许闹鬼——不,肯定闹鬼,但苏箬对闹鬼与否真的不感兴趣,发现鬼也不会涨工资,如果姬遥莘在这里就好了,这问题绝对能迎刃而解。
李菲菲脸上挤出一个古怪的微笑,也许是愧疚,也许是别的意思。她说:“苏箬,你的脸也出现在我的脸下面了。只要住进这座大楼的人,没有能逃掉的。”
“诅咒?闹鬼?”苏箬轻轻的问。这种气氛下,说出这几个字眼,心里颤了一下。
“我不知道,但是你的脸也出现在墙上了。”李菲菲垂下头,头发挡住了她的脸。
苏箬索性把床垫挪开,定睛一看,在已经贴着地板的墙面上,出现一个模糊轮廓的几个线条,隐约是人脸的形状,但尚未成型。苏箬第一反应是,自己的脸这么瘦?最近减肥成功了?
天色渐亮了,苏箬站起身,揉了揉发疼的腰,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拿起手机,将床头再度归位,那些神情痛苦的人看得她十分不爽。她说:“你坐在这里等死,但我不会等死。”
随着天一点点变亮,墙上的人脸逐渐消失,如同露珠被晒干般。李菲菲不置一词转身走到厨房里,苏箬听见锅碗磕碰的轻响,她在准备早餐。苏箬站在原地一头雾水,既然这一串人脸这么凶险,李菲菲每天的生活却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再联想起她盛情邀请自己在此留宿,难道这凶宅实际上是个类似于七夜怪谈的诅咒,只要不断让别人住进来,就能解除诅咒?
苏箬在床垫上坐下来开始思索。随着太阳升起,窗外公路上的路灯熄灭,屋子也变得亮堂起来,正是因此苏箬并不十分恐惧,她开始思索每一次姬遥莘解决问题的时候都是从哪些方面着手的,但随后就挫败地想到,好像每个鬼故事中,自己只负责啊啊啊,姬遥莘来收拾烂摊子。苏箬叹口气,环视着这间不大的客房,淡蓝色的壁纸显得温馨干净,只是那种不知何来的寒气还是挥之不去。
过了一会儿,李菲菲从厨房走出来,站在客房门口说:“苏箬,停电了,没法做饭。我去附近买一点回来吧。”
“啊?”苏箬从沉思中抬起头,大吃一惊。李菲菲已经换了一身得体的套装,还精心化了妆,鲜艳的腮红和唇膏遮掩住她苍白的面色,和苏箬昨天刚见到她一样,完全是个生活幸福美满的少妇模样。
“其实不必那么麻烦我”苏箬结结巴巴,心想李菲菲是不是就通过得体的装扮来“钓”人住进凶宅的。
“那么我去了,这边比较荒,我要开车去,可能要半个小时才回来,你稍等一下哦。”她说着转身出门,高跟鞋哒哒叩在地板上。
“不是,真不用那么麻烦——”苏箬提高了声音。
“没办法,这附近基建不行,要啥没啥,买点吃的都要开车,纳的税都不知道被谁贪污去了,唉,中国这社会啊”砰,大门关了。
苏箬深吸一口气,坐在床上,盯着床头出神。她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是离开这里回家,坐等救星姬遥莘出现,二是运用变成手机的幽冥令和自己的勤劳智慧来解决这个问题。如果是后者的话,这个问题如果顺利解决,再添油加醋转述给姬遥莘,她一定会对自己刮目相看的。
那么,首先,应该要搞清楚为什么李菲菲家会闹鬼,弄清楚这个鬼的来历,为什么要在墙上画人头,难道这鬼生前是个画家?
苏箬拿起手机,开始搜索“墙上出现人脸怎么办”“家里闹鬼,如何作法”“驱鬼高人联系方式”等内容。她一边浏览着各种不靠谱的扯淡回答,一边想,这房子分明就是个烂尾楼,李菲菲一家不知道是怎么住进来的,莫非是通过什么不合法的手段?但话说回来,就算李菲菲和她丈夫手眼通天到能大摇大摆住进烂尾楼,搞一套正常的、不闹鬼的、买早点不用开车的商品房肯定也不在话下。
她刷了一会儿网页,完全没有任何有营养的信息,就连关于这个楼盘的资料也少得可怜。各类社会新闻都停留在十年前这座楼烂尾的种种报道上,后续也只有五年前的一个报道,说是有位台商有意继续投资该楼盘以期继续使用,但也仅仅是有意投资而已,看这座楼还是现在这副熊样,就知道引进台资的事情肯定不了了之了。
苏箬关掉浏览器打开的十几个新闻网页,觉得此时脑袋有点大。关于这座楼信息实在太少了,苏箬找不到它会闹鬼的理由,当然也找不到它不闹鬼的理由。忽然想到了什么,冷汗唰地又冒了出来。
李菲菲家停电了,按理来说是不会有wifi的;苏箬因为流量经常不够用,所以数据连接也是常年关闭的状态,那么她上的哪门子网?
苏箬打开无线连接,发现自己连上的正是那个名称是well的热点。不需要密码也能连上,难道是公共热点苏箬沉吟着,well有好的意思,可以作为副词或者语气词,还能用作名词,意思是井。well的信号满格,说明这个热点肯定离她不会太远,也许就在隔壁。但一般停电都是整座楼停,断然不会只有李菲菲家停电,而隔壁有电的道理。
她望了一眼光洁的壁纸,想起来那一串人头垂至排下来似乎也是很整齐,就像一口不知延伸何处的深井
72。井(8…4)()
苏箬站起身,拿着手机在屋子里晃了晃,信号十分稳定,估计也不是什么个人热点。苏箬犹豫了一会儿,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很脏——这种脏倒不是说由于物业失职不打扫,弄得走廊都是生活垃圾之类,而是根本就没人居住,整个走廊里除了李菲菲家门口稍微干净点,四处都是灰尘密布,水泥灰甚或建筑垃圾四处堆放,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
电梯也是坏的。苏箬噼里啪啦按了半天上楼键,一点反应都没有,她这时候才想起来时停电了,无奈只能走楼梯。楼梯也是建好后就无人入住维护的模样,显出无可救药的破败来。尽管脚下楼梯是水泥浇筑的,苏箬却觉得踩起来和娜娜她们家族那座大鬼宅的木楼梯没什么两样。楼梯在每半层的拐弯处都有一个窗口,连窗框都没有安装,窗户边缘是森森的水泥茬,这感人的完成度怎么都不像是可以跟业主交房的房子。
苏箬走到二楼时发现well的信号少了两格,走到四楼时就已经接收不到信号了。看来路由器应该就再一楼的某个地方,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