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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恐怖游戏-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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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中白色的手臂越深越长,像一根在黑暗的空气中晃晃悠悠的蛛丝。苏箬调整着手机,让光线一直跟随着这只变异手臂,她无异间往地上瞥了一眼,不远的暗处,穆安的尸体还躺在冰冷湿润的地板上,如在这里枯萎的玫瑰,但吴德的尸体不见了。

    苏箬什么都没有说,她什么都不敢说。那只手已经伸向了石壁中的一处,姬遥莘的速度比苏箬想象得更要快,苏箬只看到一道残影踏过石板上的水泊,铁链哗啦啦地响着,地宫中有一种奇异的声音渐次升高,仿佛是巨兽在黑暗的深处潜藏发出的长吟。苏箬愣了一下,她马上意识到,大水很快就会把地宫口淹没,那样她们就会被困在这里,至少到晚上镇子中的鬼再度返回地宫时才能脱困,整整一天都有可能发生各种变故,且不说吴德消失的尸体

    电光火石之间,苏箬忽然想到了什么。

    也许以前真的有所怀疑,但她从来没有想这么多。姬遥莘总是会令苏箬感到安心的,没有别的理由,姬遥莘也从来不会对她解释,脸侧的伤口火辣辣地疼,越是疼就越是有种奇怪的声音在叫嚣,为什么会发生这所有的事情,都是谁安排的,又都是按照什么剧本来发展,谁能自始至终陪伴在她身边,谁的嫌疑就越大。只是苏箬莫名想起穆蕖曾对她说出的话,她摇摇头,眼下并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棺椁还在摇晃,长长的手臂四下挥舞,动作不甚灵活,似刚苏醒的僵尸,但由于半径长,所以扫射范围很大,好几次差点触碰到姬遥莘和苏箬,苏箬不得已蹲下来,依然举着手机为姬遥莘照明。大概是棺椁中的人,怪物或是尸体之类的正在寻找某一样东西。

    幸亏有这个手机还能照明,不然在这种完全不见天日的黑暗中一定会被吓死。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响,好像什么锐物在石壁上轻轻撞击了一下。

    “好了。”苏箬听见姬遥莘的声音,对方的声音并不很大,且被越来越明显的怪声掩盖住,苏箬仍听得清楚,为之一振。姬遥莘在手机惨白的光线中向她走来,她的右手稍稍举起,指缝中,一点红光露了出来。

    苏箬却难得地没有微笑,实际上现在的情况也来不及微笑了,姬遥莘冲过来,拉住苏箬的手,就向着她们来时候的石阶冲去。没有时间了,河水很快就会重新合上,她们那时候就逃不出去了。

    “吴德必定将魂魄藏在这里,是用来供奉无支祁的。所以只要无支祁找到了魂魄,我就能抢在他之前将魂魄夺走。”

    “你见过无支祁吗?”苏箬喘着粗气,伤口实在太疼了。除了手腕和脸上的伤之外,腿好像也有点不舒服,等脱险之后一定要去趟医院。

    “没有兴趣。”姬遥莘是这样回答的。

    两个人在进行着简短对话的同时,正拼命踩着石阶往上跑。地宫中传来一声声愤怒掺杂痛苦的哀嚎,是无支祁吗?苏箬有些出神,小水流像浅浅的溪水,带着深水沙滩和淤泥的气味,从石头铺成的台阶上往下流,她差点滑倒,幸亏姬遥莘一直握着她的手。

    姬遥莘所需要的,到底是什么?

    眼前豁然开朗,天色尚蒙蒙亮,天空还有些铅灰的颜色,一如这条河长久以来的阴翳。只是眼睛刚从黑暗的地方出来,还有些不太适应,苏箬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不适应所造成的幻觉,她看到远处的河岸上,有一排黑压压佝偻的人在列队行走,只是一瞬就看不见了,或许是那些镇子上的鬼魂吧。

    河水已经漫道了脚踝,此处是河心的地方,虽然离河岸只有几十米,但由于河泥浸了水,每走一步,脚都会深深陷入泥中,就像是无数的水鬼伸出惨白的手掌,在水下拉扯她们一般。一个接着一个浪涌过来,每一次水都会上涨一点,眨眼间,浑浊的水已经到了两人的膝盖。

    “吴德真的死了吗?”苏箬向梦呓一般问着。姬遥莘没有说话,她大概明白,苏箬的这话是说给这条永远没有晴天的河听的。

    水越来越深,好在此时两人离岸边已不远,姬遥莘攀住了水畔的芦苇,用力将苏箬拖上岸。芦苇承受不住一人一鬼的重量,被从淤泥中连根拔起,苏箬隔着青灰色的水向河底望去,总觉得芦苇纠结盘绕的根处有许多尸体,不由一阵恶心。她回头看向河面时,灰色的浓雾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过来,遮住了远近的景色。风有些凉,可能又要下雨了。

    总而言之,最后苏箬非常狼狈地从水里爬出来,满身都是水渍和泥,除了伤口还在疼痛之外,她竟也不觉得冷。

    “我也不知道吴德有没有死,”姬遥莘忽然说道,苏箬一怔,才意识到姬遥莘是在回答她在河中时自言自语的问题,“我现在觉得,当时砍中的吴德像幻影一样。”

    “那吴德会回来报复的吧。”苏箬有些担心地问。

    姬遥莘微微笑起来,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她从头到脚都是水,脸色也不甚好看,像刚被搭救上岸的溺水者,只是她的眼睛依然有神,那种冰冷和温柔巧妙地契合在一起,让苏箬难以相信姬遥莘实际上过世已久。

    “吴德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他骗过我,骗过叶莲娜,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因为捡水鬼扔下的钱而死去的也许只是死去的时间太难熬了,用这种方式,也算游戏的一种吧。”姬遥莘叹口气,“所以对于穆蕖的弟弟,他应该也只是利用而已。不过,既然是引路人,我们还是把他们姐弟的魂魄带回去吧。”

    “嗯”苏箬低下头,她并没有太多脱困后的轻松,尽管从吴德那个阴森森诡异的地宫中出来真是太好了,但另一种沉甸甸的担忧又像噩梦般缠住了她,“姬遥莘,等回去了之后,我想一个人呆一段时间调整一下。”

    姬遥莘望着她,很平淡地说:“好啊。”那种语气就像苏箬说“晚上吃翔吧”姬遥莘也会这么平静地回答她“好啊反正我不用吃看着你吃就行了”。

    苏箬知道自己无法看透这个比自己大五六十岁的老怪物的内心。她不知道对方所做的一切出于什么动机,像她刚才所说的——死后的永生太过漫长且无聊,于是选择各种游戏方式。而苏箬很不幸的,因为身上具有某种特质,所以成为了游戏的对象。

    风吹过来,苏箬的额发在潮湿的空气中居然已经快干了,她这时才感觉到浑身**的原来是一种刺骨的寒冷。

    在所有的这些故事中,姬遥莘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她又那么有能力,似乎勾一勾小手指就能让苏箬从恐怖事件中脱困。可她就只是这样陪伴着,温柔的、阴险的陪伴。所有的恐怖故事,如果姬遥莘不在她身边,是不是都不会出现

    姬遥莘又转过脸,面对着河上暗灰色的浓雾,轻声问:“你听到了吗?”

    苏箬感到手中的手机开始发热。不是吧,幽冥令牌的手机也怕水,这是泡了水后电池要报废了吗?会不会爆炸?

    似乎从某个地方——飘渺、遥远的远方,比所有的幻境更为遥远,却近在咫尺,仿佛是身边的另外一个空间。手机那种温热消失了,苏箬还有些迷惑不解,一转头差点吓死,面无表情的穆蕖正站在她的身旁,穆安站在穆蕖旁边,他们的身影如河雾一般呈现不透明且捉摸不清的灰色,并肩站在那里时,不像有任何生命迹象。

    姬遥莘已经转过身向河堤上走去了。苏箬在原地呆站了一下,连忙也跟上去。身后有沙沙的脚步声,大概是穆安和穆蕖随着他们茫然地往前走,苏箬想要回头确认,姬遥莘说:“黄泉路上不要回头。”

    黄泉路又是什么样的?苏箬并不知道。她觉得自己就走在浓雾的道路当中,两侧似乎有树,风吹过时听见叶子相振的声音,远远的还有水声,但不是吴德的那条河了,应该是另外一条河,但因为雾气的缘故,苏箬看不清楚远处的景色。她抬起头,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姬遥莘走在前面的背影。

    有的地方把引路人叫做走阴人,换了种说法,又格外不同。穆蕖死去多时,她和姬遥莘才带着穆蕖走上这条黄泉路。这是苏箬第一次走上黄泉路,也许之后还有很多这样的机会吧。

    苏箬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平心静气地去想一些关于生死之类很深奥的事情,但她又的确地理解当时孔桦所对她谈论的康德和黑格尔。她轻轻叹了口气,姬遥莘到底有什么目的?所有的一切都会像她所设想的那样发展吗

    眼前逐渐亮了起来,仿佛雾忽然间就被吹散,苏箬听见姬遥莘说:“行了。”她回过头,身后早已空无一人。

    “穆蕖他们呢?”

    “离开了,我们回来了。”姬遥莘的声音带点回音,有些疲惫的样子。雾气终于完全散去,苏箬发现自己正站在自家小区楼下的人行道上,有行人从她身边匆匆走过。

    原来她已经回到了人间。苏箬转过头,姬遥莘微笑着,那半个魂魄躺在姬遥莘的手心中,天色很亮,是个晴天的中午,阳光在没有树荫的地方投下明亮的色块。因此那点魂魄也显得不太起眼,像个制作粗糙的荧光球。

    “姬遥莘,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苏箬终于深吸了一口气,“你是不是早就能料到,我的这半个魂魄会被穆安抢走?”

    姬遥莘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轻轻问:“你怀疑我?”——但她的语气那么平静温柔,听不出半点诘责的味道,连同她的表情,都没有丝毫的不自然。

    苏箬屏住了呼吸。

69。井(8…1)() 
苏箬无精打采地站在超市货架前,假装研究着货架上方便面五连包的生产日期,实际上这些数字对她毫无意义。

    两天之前,姬遥莘离开了她。

    也许是姬遥莘轻声反问“你怀疑我”的时候语气太过轻描淡写,让苏箬不知怎么生出一种异样的失落。她确实怀疑姬遥莘,姬遥莘也确实并不在意她的怀疑。苏箬一会儿觉得姬遥莘是个危险人物,不管怎么说她作为一个有常人双倍的非常人来说,或许可以是某种容器,或许可以作为某种难得的养料,总之苏箬全身都是宝,成为众矢之的很正常,不怀好意的人并不缺一个姬遥莘,一会儿又觉得姬遥莘是噩梦以来陪伴自己时间最长的人,没有理由再怀疑她。

    苏箬搞不懂为什么心情变得非常不好——大抵是两个人中,先在乎对方的那个人就已经败下阵了吧。

    “站在你的立场上,你确实有理由怀疑我,”当时姬遥莘是这样心平气和地对苏箬说,“像你之前所说的那样,我会离开一段时间,我马上就离开这里。”

    “你”苏箬有些结舌,无论如何,至少是在她的设想中,姬遥莘离开的场面都应该是唯美或者壮烈的,断想不到是这样的平淡。

    “但是有一件事,苏箬,我要拜托你,”姬遥莘直直地望着苏箬的眼睛,“你是引路人,在必要的时候,需要为亡魂引路。还有,你的魂魄还给你。”

    姬遥莘把那团红色火苗一样的东西向苏箬丢去,苏箬下意识地接住。这东西有种很奇怪的冰凉感,苏箬握在手心里,就像握着一个刚从冰柜里拿出的器官。姬遥莘说完这些话后,转身就走了,没有回头,绕过绿荫的小路,连人影都不见了。苏箬觉得自己应该追上去,可她却像是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太阳升起来了,她还呆呆站在那里,阳光拂上她的脸庞,苏箬浑身都在冒汗,开始她以为是焦急的心绪导致,后来才意识到真正的原因,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人间已经到了夏天,而她穿的长袖外套太热了。

    苏箬叹了口气,让自己的注意力重新回到面前货架的方便面上。姬遥莘离开后的两天,日子风平浪静,没有任何恐怖故事开启的征兆,她甚至因此而感到了不安。如果是她彻底回归了正常生活,那么姬遥莘也许永远都不会出现了。

    至于那一半魂魄。毋宁说是苏笠的魂魄,苏箬装进了一个挂坠盒中随身带着。除此之外,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倒是从那之后,苏笠——无论是实体还是幻影,都再也没有出现过。苏箬把几包方便面拨拉到推车里,今天晚上可以吃一顿丰盛的红烧酸菜香辣牛肉面,还可以进阶成加火腿肠的升级版,太幸福了。

    有人碰了一下苏箬的推车,苏箬正打算把车移开,那人却惊呼起来:“苏箬,你是苏箬吗?好几年没见你了,都说你去外地了!”

    苏箬愣愣地看向对方,一时间,她都不曾想过,原来在人间还有认识的人。尽管眼前这个看起来和她同龄的女人因为种种变化显得有些陌生,她在几秒钟的惊讶之后,还是想了起来。

    “李菲菲?”

    李菲菲是苏箬大学的同班同学,两个人的关系说不上多好,当然也不算差。见面了总会打个招呼,偶尔一起去图书馆借书或者去食堂打饭,如果不是那时候苏箬比较孤僻,估计她和李菲菲聚餐的次数还能再增加一点。

    “你最近又白了,还瘦了,真羡慕你们这些人怎么一毕业你就杳无音信了,最近都干什么呢啊?”李菲菲热情地挽起苏箬的手臂,好像在超市偶遇苏箬的事情让她打心底感到高兴。

    “我在外地上班,最近几天才回来的”苏箬嗫嚅着随便扯了谎。大概是从毕业的那时候,想着苏笠,她就有了求死的念头,所以毕业后谁都没有联系,默默地租房,默默地盼望死亡能早日降临。可是那时她自杀的情景,是真实还是幻觉?

    两个人一边交谈一边继续购物,说是交谈,其实是李菲菲单方面地说和向苏箬询问。苏箬得知,在毕业后一年,李菲菲就结婚了,现在孩子还不到一岁,让她老公带着。李菲菲之前在一家公司里工作,怀孕之后就辞职在家当全职太太。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了收银台,李菲菲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并使出降龙十八掌凌波微步多种武艺把苏箬的账也结了。

    “你看这多不好意思”苏箬拎着一大堆方便面,确实有些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的,咱们这么多年都没见面了。对了,我家刚装修好才搬进去,你去我家参观参观吧。”李菲菲依然挽着苏箬的手,没有丝毫要放开的意思,且膂力惊人。

    苏箬想了一下,李菲菲这么热情,如果自己再拒绝,就显得太古怪了,再说大学同学这么多年没有见过了,去她家里参观一下也没什么,反正稍微看一下就走,看个两秒钟左右。

    李菲菲是开着一辆小轿车来超市购物的。轿车倒不是很贵,看来他们家的经济水平倒不至于特别高;李菲菲买的也是一些日常用品之类,其中有不少男用剃须泡沫、洗面奶以及婴儿用品,苏箬心里叹息了一下,成家的人果然是不一样。

    李菲菲将车开出市区,不多时,驶进了一个没有围墙没有保安的小区,里面只有一座二十多层的高楼,但看起来还没有完全竣工,外墙墙体还是深灰的水泥色,有的窗口空荡荡的,连窗框都没有安装。苏箬很疑惑,因为这个小区是当地出名的烂尾工程,大概是两三年前,在大楼一期即将竣工的时候,开发商卷款跑了,那段时间这事被闹得沸沸扬扬,直到现在楼体外还能看到当年大字报的遗迹和“黑心开发商还我血汗钱”等字样。

    难道是后来谁当了接盘侠,收拾了烂摊子,所以还能出售商品房?苏箬猜测着。大楼附近荒无人烟,偶有一辆车从小区外的公路上绝尘而过。太阳毒辣,虽然荒凉了一些,但不至于让人感到害怕。

    李菲菲轻车熟路地沿着久疏维护,坑坑洼洼甚至长满野草的车道将轿车开进地下车库。

    一进地下车库,苏箬就有种非常奇怪以至于很不舒服的感觉,即使坐在车里,这种感觉也异常强烈。地下车库地面上还留有大雨时积水倒灌的痕迹,偌大的停车场里空空荡荡,只有角落里似乎停着几辆灰扑扑的车,似乎早就报废了,更夸张的是,地面有些地方野草已有半人多高。

    “物业也太不负责了吧。”苏箬随口说了一句。

    “是啊,真不知道物业干什么吃的,每个月收那么多物业费,还把这里搞得跟坟场一样,”李菲菲将车找了个空位停进去,苏箬皱起眉头,不知道李菲菲为什么会说“坟场”两个字,这个词让她刚才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越发明显了,“也不知道上哪投诉去,唉,中国这社会啊”

    李菲菲一边抱怨一边把车停好,拿起后座上的大包小包,带苏箬去乘坐电梯。

    苏箬刚打开车门,一股寒气让她打了个哆嗦。这个地下车库,毋宁说是个冰窖,怎么会这么冷?尤其是当两人走到电梯前的时候,苏箬甚至都冷得都开始哆嗦了。

    “哦,这个车库确实凉快,”李菲菲笑着说,“去年夏天,有个业主家里空调坏了,晚上热得睡不着,居然跑到车库里来打地铺。你猜怎么着?第二天就冻得住院了,后来没救回来。”

    苏箬又打了个哆嗦,可能是被冻的。

    李菲菲家就住在大楼一层,就算大楼外面没有什么绿化,采光也不是很好,大白天也显得黑洞洞的。不过确实是刚装修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新家具板材刺鼻的味道。苏箬大致看了眼,装修风格平淡无奇,没什么出彩的,倒也不难看。

    “对了,你先生和宝宝呢?”苏箬在门廊换了拖鞋问道。屋子里很安静,连她放下购物袋时塑料袋的声音都十分刺耳,不太像是家里有小孩的样子。

    “哦宝宝跟我先生去上海了,我先生在那里有个项目,要做两个月。”李菲菲说道。苏箬觉得非常不可思议,让不到一岁的小孩跟忙于工作爸爸去上海,全职妈妈一个人留在家里?不过毕竟是别人的家事,苏箬没有再多问。

    也许是地下车库那种沁人心脾的冷气蔓延上来,尽管天气炎热,李菲菲没有开空调,屋子里也冷飕飕的。李菲菲依次带苏箬看过卧室、书房和厨卫阳台,苏箬觉得索然无味,但还是用力地称赞屋子装修得好,李菲菲看起来情绪也很高,问道:“反正我先生在外地工作,现在也是我一个人住这,说实在挺害怕的,你要是没有其他事,不如陪我在这住两天吧?”

70。井(8…2)() 
苏箬愣了一下,第一念头是赶紧绞尽脑汁构思谢绝的理由。虽然说装修后的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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