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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朝的荒唐喜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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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青走出殿外,方才微微出了口气。

扶上左臂的伤口,不自觉浮上刚刚的记忆——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让他来不及多想,只记得那个倒下去的身影,还有她身旁人的目光。就在一撇眼间,冷冷杀气扑面而来——简青心底一颤,不由打了个冷战。

直觉告诉他:带走她的人,定然不容易对付,或许,并不输于里面的那人。

简青摸摸脖子,突生了些没来由的感叹:想他端端正正一颗苗好不容易才混到今天,怎么尽遇上些歪风!

******

“师父,她到底怎样?”低沉而熟悉的声音。

“你问得倒妙,为师又不是菩萨,怎能知道!——你又不是不明白,为师一向只管医人,不管活命。”冷淡。

稍后。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惊讶。

“没什么,这是她中的毒,我虽然医不了,却也大致照样配了些,师父不会解毒,想必是因为没有亲身体验过,不如待会儿喝了再试试。”同样冷淡。

“你,你这是欺师灭祖!”怒气冲冲。

“师父是在夸徒儿,还是鼓励?”

“徒儿啊,不是师父不救,是她中的毒邪气——”争辩。

“邪不邪气,师父也试试不就知道了。”

“徒儿,徒儿——”惊慌。

“世子,世子——”

一片混乱!

顾朱朱撇了撇嘴,不舒服啊,背后好生疼得厉害!

“徒儿,徒儿,你看她醒了!——”惊喜。

果然,混乱的声音止住。

“疼?”一双手扶住她挣扎的肩膀。

顾朱朱皱着脸不满地哼。

“徒儿,我们还是先治好她的刀伤为妙。至于解毒,万万不能操之过急,操之过急——”讨好。

……

薛三爷颤眼在一旁瞧着,见自家徒儿将他珍藏了许多年的温续草如同清心丸一般喂给那光脑壳的小尼姑服下,心肝疼得直抖!

这可是他的棺材本啊!想想他薛三一世英名,怎么就收了个这么个不孝的徒儿!苦啊,苦啊——

“苦呃啊——”小尼姑也叫苦,哇呜一声将刚刚服下的药又吐了出来。

“你!敢~~~~”薛三爷指着她,连手指都气得抖个不住!

顾朱朱无辜看着这个正冲自己吹胡子瞪眼的老头,知道悟得唤他“师父”。

公子轻柔地抚着她后背,只专注低头瞧着,安慰:“没什么相干,再煎一碗来便是。”

再、煎、一、碗!

薛三爷彻底黑了脸,甩袖离去!

“你师父生气了——”顾朱朱道。

“不用理他,更年期综合症。”公子随口道。

更年期综合症,那是什么病症?

不管那是什么病症,自从顾朱朱连接吐了几次,老头的脸色便一日比一日难看,黑得如同灶底灰。

四周尽是山林,顾朱朱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不过,幸好她、公子、明修都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她欣慰地想。

“你是哪里窜来的小丫头?”趁着公子刚离开,老头语气不善地问。

顾朱朱纠正他的措辞,端正道:“贫尼悟空。”

老头眼角抽了抽,瞪过来:“听说你替我徒儿挨了一刀,究竟是何居心?”

顾朱朱默了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其实,这个问题她也很疑惑。

果然,老头显然不信,冷哼:“救人?那你怎么不干脆死翘翘,也省了麻烦,让我们好逃得快些。”

顾朱朱惊讶:“你们没逃?”

老头哼,正要再说什么,门外忽然传来了冷冷的声音:“师父要走便走罢,不用理会这里。”公子走进来,眸中是前所未有的冷冽。

薛三爷暗暗叫苦,完了,完了!看情形,这下是真把他惹怒了!他这徒儿千好万好,就是心肠不好,外人瞧着是温柔公子,其实是披着花衣的毒蛇。现在毒蛇吐出了信子,他还不赶快逃?

薛三爷不自觉气势都弱了弱:“徒儿,你真的肯放为师走?”

公子头也不回:“自然。”

薛三爷心一喜:“那,那我的药草——”

公子回了三字:“都烧了。”

薛三爷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倒!

只听公子不咸不淡接着道:“反正没用,还留着干什么?”

“你,你,你……”薛三爷抖着嗓子喊了几声,啪地拍门走了。

“你师父真走了。”顾朱朱担忧。

公子不在意,拭去她唇边的药汁,微微一笑:“无妨,他不过出去散散步,很快便回来。”

顾朱朱想起来:“我们现在在哪儿呢?”

公子眸光闪了闪:“等你伤好了,我便告诉你。”

22

22、黑夜 …

明修端了药进来,小心翼翼地捧着。

自从逃到这里,小和尚的话越发少了。顾朱朱想,他莫非受了什么刺激?可看他上上下下好端端的,偏偏用那样的眼光注视着自己。

好像,是怜悯?

顾朱朱被他看得不高兴了,转过脸。

“该喝药了。”明修低低道了一句,搁下碗。

“……”

屋里静静的,顾朱朱忍不住转头,见他还在原地站着:“你干嘛?”

“看你喝了我再走。”小和尚语气固执。

顾朱朱愤愤,豪气地端起碗一干而尽!

苦啊——待她咂舌搁下碗,只望见明修的背影。

哼,古怪的小和尚!

薛三爷果真不消半个时辰便又出现在了屋里,只是气喘咻咻,有些狼狈。

顾朱朱惊讶:“这么快——”

薛三爷老脸挂不住了,转头对准公子:“离此地不到二十里就驻着他们的人,你也不告诉为师一声,害老夫差点一去便回不了头——”

“离开是你要离开,回不回来与我何干?”公子冷冷打断他的控诉。

薛三爷噎住。

公子又悠悠道:“再说,你不是好端端又回来了,就当出去转了一圈——他们还有多少人?”

“至少也有三百来人。”薛三爷冷笑。

公子点头:“这便对了。看来今日还增了些人,还好你去探了一趟,否则明修小师父又要白走一遭了。”

薛三爷气结:敢情,敢情这不孝徒儿把老夫当探子使了!

顾朱朱想起一人:“年运呢?”

“你不须担心,”公子道:“他去替我办些事情,应该过不久就能见到了。”

“是等我们逃出去以后?”顾朱朱猜。

公子笑:“或许,不需要那么久。”

见公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薛三爷气愤未平,幸灾乐祸暗道:追兵如潮,看你小子怎么逃得出这天罗地网!

在薛三爷心疼惋惜的目光中,顾朱朱背后的刀伤好得一天比一天快,虽还没痊愈,也没有那么疼得钻心裂肺了。

“当然,你也不瞧瞧你喝的是什么药!”薛三爷横眼。

“很苦的药。”顾朱朱平静地得出结论。

“那都是老夫收集了几十年,寻遍了整个天下才得到的十来株,全被你喝了!”薛三爷怒道:“你还抱怨苦?!”

顾朱朱好奇:“这种药——没有了么?种不出来了麽?”

薛三爷冷哼:“要长成一株温续草,须得天时地利俱都齐备,有人等一辈子也种不来一株。你以为,岂是那么容易得的!”

顾朱朱想了想,感叹:“怪不得比一般药都苦!”

******

入了冬,山间夜晚来得格外早些,还没到吃晚饭的时候天色便'奇'完全黑了下来,伸手不'书'见五指。顾朱朱试'网'着摸进门,被一双手握住。

“怎么了?”声音有些急,听起来仿佛惊慌。

顾朱朱皱眉,奇怪:“怎么这么早天就黑啦?”

手一抖,却将她握得更紧。

“疼——”顾朱朱叫道。

手上的力道松了些。

顾朱朱揉着被他捏疼的手,疑惑:“你是不是也看不见?”

身旁人沉默。

“你——害怕?”顾朱朱猜道。

就在她等得快要不耐烦时,“嗯,天黑了——”公子低低应了声,可顾朱朱还是听出了一些不自然。

这厮,肯定是在害怕。

“莫慌,莫慌——”顾朱朱一边拍拍他的手安慰,一边摸索着往前走:“还是我来牵着你吧。”

她摸索着在床边坐下,那人也随即挨着她坐下,还顺手将她揽进了怀中。

顾朱朱不乐意了,要挣脱出来。

“别动!”公子反而将她拥得更紧,低低道:“我看不见。”

顾朱朱稍愣,放弃了挣扎,想必这厮果然在害怕。

——唉,她果然还是心软!

浓雾渐渐罩住了山林,星光点点被遮在了厚厚的云层之后,许久,沉沉一片黑暗。屋里两个人就这么靠在一处,静静听外面呼呼的风声、还有树叶哗哗啦啦的响动。

“咱们什么时候才能下山呢?”顾朱朱叹了口气,这么样呆着着实也不是办法。

就在她忧愁之际,头上却传来一个更骇人的问题,“你怕不怕死?”

顾朱朱一惊,差点整个人弹起来!ZEi8。Com电子书

“呸呸呸!”她连接唾弃了三下,连忙念叨:“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若是知道自己快死了,你想做什么呢?”头上声音仍不肯放过她。

顾朱朱怒了,狠狠甩开他的手,恨恨道:“那就把你的美人娘子抢过来!”

稍怔,是低低的一笑。

“你笑什么?”顾朱朱不屑:“美人本来就是我的,不过半途迷了心意方才看上了你,谁知她会不会再回心转意。”

“嗯,美人是你的,”头上忍住笑意道,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你却是我的。”

顾朱朱念了一遍,心道,她还是吃亏的。不过,反正现在美人不在眼前,如同画里的饼子,看得见吃不到,还是计划当下实在些。

“你不许再胡说八道!”她不放心,义正词严地告诫一番,方又有些担忧道:“你说,我们多久才能逃得出去呢?”

头上久久没有回答。

从那天以后,每当快眼天黑,公子便与顾朱朱形影不离,看她的眼神好像她随时都会消失一般。夜里望月,多了一双黑色的眼睛。

别的都还好商量,只是晚上睡觉时床上平白多了一个人,害得她一翻身便要撞墙——要不是看在他好歹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顾朱朱恨不得一巴掌将他扇得远远些,也好独自清净一会儿。

可她究竟没那个胆子,敌强我弱,这个道理她懂得——强扭的瓜不甜,强扭的觉还是能睡的。

比如当下,她就不得不乖乖坐在床上听笛子。

幽幽的笛音宛如会识路般,在整个房间绕来绕去,一伸手却又跑了,空灵飘渺。顾朱朱抓了几次没抓着,有些灰心丧气,闷闷地低头。

终了,仿佛一声叹息。

“如何?”公子问她,低低的嗓音仿佛也带了些无奈悲伤。

顾朱朱想了想,“你与美人果真天生一对。”他二人都擅长吹笛,笛音配起来一定更加好,顾朱朱如是想。

公子呼吸一滞,手中的玉笛差点没甩到她光头上去。

23

23、同行 …

恐怕,薛三爷注定要失望了。

三天后,年运带着人及时赶到了山上。

“都中混乱,南朝局势现在已经落到了姓萧的手中,那人夺位失败,幸好我等赶到,救了他一命,现在他答应去北边……公子,此地不宜久留……”年运看起来虽疲倦,神色中却是得意。

显然,他们这一次总算没有白来。

“公子,现在纵有追兵也不怕他,咱们何时启程?”年运问道。

“……”沉默。

屋里,只有两个人。窗外,树上的叶子枯枯黄黄,随风落了一地。这时的洛阳城,该已经下雪了吧。

“她的毒——当真没有办法?”公子的声音低低,如同自言自语。

“这毒药邪得很,”薛三爷抱怨,又道:“或者,只有那下毒的才能解毒。”

公子身子微微一僵。

“你肯定?”半响,他道。

薛三爷嗤之以鼻:“你这般聪明也犯了糊涂,世上哪有一定的事?为师也不过是猜测罢了——为今之计,只剩这个办法可以试试。”

“只有这个办法——”公子喃喃。

薛三爷冷眼旁观几日,他唯一洒脱的徒儿这几日连笑也少了,眸中隐隐压抑着什么,沉沉的让人不忍细究。

聪慧过人的东府公子如今也有了难以抉择之事啊。

“徒儿,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薛三爷丢下这句话,摇摇头走开。

公子独立山间,久久,不觉冷风袭袭,满袖冰凉。

——给她下毒之人,能替她解毒麽?

******

离开,是在一天夜里。选这个时辰可能是为了躲开追兵,却不太方便,因为夜里太黑。

顾朱朱欢喜地拉着他的手:“是不是要走了?”

公子低低应了声。

“那你不娶美人了麽?”顾朱朱忽然想起来。

公子叹气:“救了尼姑便不能再娶美人了——”口气甚是惋惜。

顾朱朱愤愤:“那你回去娶美人吧!”

她甩手要走,又被长臂一伸捞回怀里,公子低笑:“罢了,罢了,不过是逗逗你——现在回去可要送命的,为美人,不值得。”

顾朱朱听了更加郁闷:原来她救了个胆小怕事的妖怪。

顾朱朱到底不太习惯走夜路,况且,她现在一点也看不见,伸手漆黑不见五指。她不放心道:“晚上黑黑的,可别走错了路。”

一双手抚上她的脸颊,“不会错的,你信我便好。”

瞧瞧这厮,这时候还不忘夸自己。顾朱朱心道。不过她此时心情颇好,也懒得和他争辩,只笑眯眯点头应承。

待到上了马车,顾朱朱忽地一惊:还有一人?

“是贫僧。”明修小和尚忙道。

顾朱朱抚着心口,奇怪:“明修,你怎么也在这里?”

明修看了仍站在车边的公子一眼,语气中有一种决然:“嗯,我陪你一路。”

顾朱朱“哦”了声,便不在意地坐下了。

公子却没有和她同车。

顾朱朱摸索着想探出头,虽然她什么也看不见。可刚一伸手便被抓住了——“悟得师兄有些事还要与他们商议,迟些赶来,你——你不用找他。”明修看出她的动机,解释道。

“还有什么事麽?”顾朱朱奇道,有什么事还能大得过逃命!

明修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顾朱朱听得模糊,摆摆手道:“算啦,算啦,我们在这儿等他罢了。”

“你不信我?我一样会保护你。”明修似乎急了,陡然提高声音。

这是哪里气话?顾朱朱无奈,一时却又找不出话来驳他,只好暂且安安静静呆着。

马车很快出发了,车轱辘压在高低不平地土地上,晃晃荡荡。幸亏垫子铺的极厚,少了许多颠簸的疼痛,顾朱朱只顾全心全意扒着车栏稳住身子,将刚刚的事情暂时抛到了脑后。

山林间风呼啸而过,年运看着自家公子仍然站在山头遥望,举目尽头一片漆黑,哪里还有马车的影子。黑夜里,树枝摇曳乱撞,仿佛许多鬼魅藏匿招摇其间,深不可测,看得人心也诡异起来。

“平林新月人归后,独立小桥风满袖。”这样孤独的背影,让年运不由顿住了脚步,出口催促的话哽在喉中。

公子与她,终究是不同路的。

******

前面有马蹄阵阵,踏碎了黑夜的寂静,连地面似乎也跟着震动起来,如同猛虎下山,嘶吼而来。

“追兵来啦?!”顾朱朱惊道。

明修静静望着外面一片片高举的火把,连御林军都出动了。众军士之前,一个青年男子骑着高头大马,满身风尘仆仆仍然毫不掩盖他睥睨天下的气势,俊朗面容上,冷冽的目光正像箭一般地射过来!

在这般目光注视下,明修不由握紧了双拳。

“明修,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不说话啊,吓呆啦?”一个柔弱中带着几分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没……没事。”

顾朱朱才不信呢,“没事?没事会停下来?”说着她倾身去摸马缰绳。突然,身子被某种力道带得一歪,跌进一个坚实的怀抱——

“朱朱,是我,我来了。”

24

24、还俗与否 …

“阿宝,怎么是你?”

顾朱朱惊讶,她随即转了脑袋朝后看,却忘了在夜里自己什么也看不见,漆黑的眼前让她突然慌乱起来。

“他已经走了,回北朝。”萧伯谨似乎知道她在找什么,顿了顿,道:“幸好,他把你留给了我。不然,我定亲自去将你夺回——”

“你撒谎!”顾朱朱道。悟得又不认识阿宝,怎么会把自己留给他?这么一想,她更加固执地认定:这其中定然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他本就是北朝人,是北魏东王府的世子,姓拓跋。”萧伯谨道。

顾朱朱不服气地反问:“那又如何?”

“他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来,现在南朝大乱,如果我猜的没错,连当今废太子也落到他们手中。这样大好一张牌握在手中,将来必是对我朝的掣肘。此刻,恐怕他们已渡了河,赶着回北番报功请赏去了。”萧伯谨淡淡的话语道出,毫不留情地揭穿她最后一点妄想。

“……”

萧伯谨将怔怔沉默的小尼姑拥入怀中,“朱朱,你总归是我的。”

她又不是东西,任人丢来拈去!

顾朱朱挣扎着推开他,仰起脸,郑重神色道:“阿宝,谢谢你来接我,不过,既然无事,我也该可以走了——”

明修扶着她向马车走去,听见后面萧伯谨道:“朱朱,你中了毒——”

顾朱朱脚步一跄。

阿宝亲自送她回的顾府。

当爹娘惊喜地扑上来后,顾朱朱才知道,原来他们以为她被人挟持了。而今,害她中毒的罪名也一并盖到了北朝奸细的头上……在众人的关切问询中,顾朱朱嘴动了动,究竟一个字也没说。

其实,她前些日子已经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山林里到了夜晚虽然黑,却不会一点也看不见。莫忘了,她是在翠屏山长大,又怎会迷糊到如斯地步,她不过暗暗揣着心惊,却不愿让他担心罢了。

想必,他早已发现了,或者因为某种原因,也不愿揭穿。

悟得,想必已回到洛阳。

念及此,顾朱朱偷偷松了口气,回去也好。从来处来,终究要回来处去,总好过在这里腥风血雨。

事到如今,她也不用再偷偷念那絮絮叨叨磕磕巴巴的平安经了……

阿宝请来了宫中的太医,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起来,眼睛也渐渐能看到黑暗中的事物,望见冬季夜空中一闪而过的点点星光。

对此,顾朱朱很是感激。

萧伯谨抚着她刚长出没许多的头发,低笑:“这般不好麽,为什么又要剃光?”

顾朱朱皱眉:“我是空门弟子,自然应该这个样子。”

萧伯谨顿了顿,道:“那便还俗。”

“……”顾朱朱疑心自己幻听,疑惑地抬头。

原来她眼睛没花,阿宝抿唇静静等着回答,目中清清楚楚写的是期待。“朱朱,我不是在同你说笑。”他又重复一遍,神色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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