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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系-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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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要是都搞晕四级这一套,领导是头猪也能看出有假。大伙这才调转思路,其中大管的理由最令人信服:“爷爷参加过抗美援朝,受过重伤,定下家训,我们家子子孙孙不能学习英文,不能去美国旅游、定居,否则大逆不道。我因为高考,不得已学过英语,把我爷爷气死了,如果再过四级,就要把爸爸气死了。我权衡了很久,尽忠还是尽孝呢,最终还是选择忍痛割掉四级,以保全父亲的性命。”

李向阳搜集我们每个人的原因,写了一份报告,云如果这么多人毕业不了,不论对百年老校还是百年老系来说,均是耻辱,领导三思。并叫我们自己联合起来交给黄主任。我对黄主任的家庭状况颇了解,道:“交给黄主任胜算不大,如果能说服黄夫人的话,便可稳操胜券了。”

我们选择了黄主任不在家的时刻,备了薄礼,七八个人拥了进去,向黄夫人控诉每个人受到四级的迫害,并且说明了如果毕业不了我们每个人回家腿都会被打折的,下次要来看你只能拄着拐棍躺在担架上来了,请求垂怜。黄夫人一时体会到权力在握的优越感(是黄主任的权力间接掌握在她手上),又在我们的说服下动了同情心,答应帮我们搞定黄主任。既然她这么热情答应,我们就当自己四级过了。

随着香港回归的临近,我们毕业的日子也随之临近。论文结束后,我们就没什么事了。大学四年就算结束,只等拿到证书,就可以滚蛋了。

我心中突然恐慌起来。倘若有人问我:“你大学四年在学校里到底学了什么?”我还真回答不出来。甚至,我连某些附庸风雅的人都不如,至少他们还会背唐诗三百首,还会在言语之间串些古词,我可没有一门拿得出手的实实在在的学问。我记性又差,四年里真正学到又能自如地从嘴里吐出来的,无非几句京骂。

恐慌之下,我只好到图书馆,找了一套经典学术来看看,希望将来单位问起的时候,自己有一技之长。可以回答:嘿,这就是我在大学里学到的,怎么样,应付得过去吧!

在图书馆里看了几天,想记住的东西又记不住,又有索然无味之感。厌倦之时,又想,罢了罢了,就算四年在这里白费工夫,骗得一份职业而已。自己本来就是不学无术之辈、混世之徒,世人要怎么看亦不是我所能左右的,如要将我看成饱学之士,那是他自己的走眼;如要将我当成沽名钓誉者,我也不以为耻。如果有人看穿,又讽刺道:“你这样的人,只会丢你百年名校的脸。”我也无法,只好宣称我是学校里最次的一个,任何地方都有一些败坏门风的人儿,大可不必奇怪。

这么一想,我就把负担全甩掉,开始一心一意地喝酒了。

六月的天气,燥热。全国人民在等待香港回归的那一天。分别在即,中文系的男女生之间出现前所未有的团结。夜晚,大伙聚在乐群餐厅前的草地上喝酒,倾诉衷肠。每天如此,日复一日。

“你叫李师师吧,久闻其名,今天才看清楚长得什么样!”一个女生拎着酒瓶朝我打招呼道。

“我叫李师江,你说的李师师是宋徽宗的小情人儿,我可是公的,不信可以检查。”

“我知道,我是说你的绰号,我早听说有这么一人,一直没见过。你可真够牛的,逃课逃了四年,我从未谋面,咱们还是同班同学呢,谁信呀!”

“太夸张了,我是经常逃课,但偶尔还是去上过的。”我争辩道,“你没见过我只不过是因为我貌不惊人,平时你肯定老盯着帅哥看吧!”

“这倒有可能。”她赞美我道,“不过你也不错呀,如果个子再长高二十公分,胸肌再发达一点,说不定我还会爱上你呢。”

“多谢青睐,等我长高的时候一定记住你这句话的,说不定还会来找你。”我说。

“我叫什么名字你也不知道吧?”她质疑道。

“如果连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对得起同学呢?你姓曹,曹操的曹,是不是?”

“你看,你一下就搞错了,我姓操,曹操的操。”

“这不怪我,姓也搞得这么有个性,你这姓是百家姓上的还是自个儿创造的?”

“当然是百家姓的了,我们那儿,安徽池州,这个姓有一大串人呢。”

“真不幸,一个女人摊上这样的姓名,我深表同情,来干杯!”

“不要同情我,我已经习惯了。我叫操妮,下次见了我可不许叫不出名字啦,否则就断了同学关系。”

“一定一定,这么有个性的名字我一听就喜欢,怎么会忘呢?谁当你男朋友可真够倒霉的。”

“怎么啦,我哪点拿不出手?”

“也不是拿不出手,就是说,自己的女朋友老被人叫这样的名字,还是要有一定心理承受能力的。”

“切,就你多事,人家可不这么想,你知道我男朋友哪儿的吗?”

“不会是个开着奔驰的大金牙吧?”

“庸俗,我有那么庸俗吗?人家是清华化学系的呢!”

“难怪常说我们系里的女生都哪儿去了,原来都被理科生泡去了。孔子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可有点儿对不住我们呀!”

“你们?哼,你们男生平时就没撒泡尿照照自己?有哪几个长得像人?一堆歪瓜裂枣,你们叫我们从哪儿下手?我们常常埋怨自己命不好,谈个恋爱还要千里迢迢从海淀区的东南角跑到西北角,我们容易吗!”

“这怪不得我们,只能怪我们爹娘。不过你们眼光也忒高了点吧,像我这样,拾掇拾掇,凑合着还能用。”

“别给点颜色你就开染坊了,就你?给我男朋友提鞋我都未必同意。今儿要不是快要毕业了,我才懒得跟你搭讪呢。”

“你瞧你瞧,瞧不起四年了,到分别了还这么刻薄,说点好听的话,留点好印象嘛。你男朋友到底长什么样?我倒好奇了。”

“像个歌星。”

“哦,莫非如张国荣?”

“不,尹相杰你知道吧,特像他,可慈祥了。”

“你的确品味不俗。”

“那是,不是明星脸咱不要!”

操妮骄傲地说着,拎着酒瓶撇下我又钻进人群里去了。

“嘿,你是咱同学吧,这么面熟。”我提着酒瓶子穿梭在人群中,见一个似曾相识的女的就问。

“哦,我好像没怎么见过你。”

“你是93中文的吗?”

“是呀。”

“那咱们就是同学了。你肯定都没来上课吧,否则不可能没见过我的。”我质疑道。

“我可一节课也没落下。”

“哎哟,四年了,一节课也没落下,真是太遗憾了。你就没想过尝尝旷课的滋味儿吗?”

“嘿,你是不是社会青年来这儿搭讪女生?我可要叫保安了!”

“别别,我叫李师江,真的是同学,要不叫其他人来指认指认!”

“哦,我知道了,你就是有天半夜在女生楼下鬼叫鬼叫的那个?”

“正是在下。他娘的,要是没有这个代表作你还不认得我了。对了,你叫什么?”

“我叫耿念琪。”

“幸会幸会,你是河南人吧?”

“不,俺是山东的。”

“哦,在我听来山东口音和河南口音没什么区别。不打不相识,以后多多指教。”

“过两天都散伙了还指教个球。有机会到俺那旮旯什么的,来串门。”“你好像变成东北口音了?”

“俺就是东北的,祖籍山东。”

“哎哟,失敬失敬。来,干一口。”

“一口干个球,一瓶对一瓶,吹了!”

“嘿,秦可倾,你好。”

“你好,师师。”

“咱们都没说过话吧,再不聊几句,以后可没机会了。”

“是呀,你怎么都不跟我说话呢?”

“嗨,你太漂亮,没话找话有耍流氓的嫌疑。”

“这么会夸女生,肯定骗过不少女孩吧?”

“瞧你说的,想骗也是第一个骗你。”

“虽然说的是假话,不过还是很爱听。”

“这种下三烂的甜言蜜语,难道你听得还少?”

“真的没人对我说过,四年来一直没有,有的话说不定我就以身相许了。”“有一回,我在北太平庄邮局见你跟个男人在一起,过了一周,我又在西四见你跟另一个男的在一起,真是太巧了,你那么多男人,难道都不会说人话?”

“也许你所见是实,但都与爱情无关,自然听不到什么甜言蜜语。”

“早知如此,这话我应该早点说给你听,指不定一段情缘就出来了。”“现在倒也不迟,不是还没毕业吗?”

“也就是说,咱们还可再谈几天恋爱?”

“就是。”

秦可倾的脸颊凑了上来,我给她一个迟到的吻。

趁着临别的酒意,我在草地上把不认识和没说过话的女同学都认识一遍。男女生围坐一个圈子,唱歌,玩些小节目,我趁着醉意,把“我是不是该安静地走开,还是该勇敢留下来”唱了好多遍。唱到后半夜,保安就来赶人,说我们歌声难听,影响别人休息。我们没有尽兴,不走,吓唬道:“我们是毕业生,逼急了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信不信我们把学校砸了走人。”保安答应再给我们半个小时。

在这离愁别绪的时刻,好消息接踵而至。学校答应给四级分数在58分以上的朋友毕业证书,但不发四级证书。这是大好的结果。即便给我四级证书,我也会将它折成纸飞机,随风而去。我真替那些58分以下的兄弟们感到遗憾,反抗万恶的四级制度你们比我更狠,但革命总会有牺牲的。

我时而欢喜,时而惆怅,时而向往未来的生活,时而遗憾离别的处境。这生活,确实有深深的遗憾,为人不知。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左堤到底分配到何处。知道它干吗呢?我不想知道,我想留个开放式的遗憾的结尾,这是对遗憾的一种美学上的弥补,不知道读者朋友们是否同意我的看法?

散伙饭有很多种,大的如年级的、班级的,小的如宿舍的、联谊宿舍的,更小如情侣之间、哥们儿之间的散伙饭。吃散伙饭的时候,我们吃得特别高兴,有一种挥霍公款的感觉,但是吃完了,才发觉羊毛出在羊身上。

与421宿舍的散伙饭吃得相当动情。两个宿舍的关系今非昔比,两对人儿相当甜蜜,一对相当别扭。但不管如何,木已成舟,大家还是豪爽地在离别前尽情倾诉。吃完了饭,照例搬了一箱酒去草地上继续喝。喝着喝着,大家都喝高了,梁档突然哭了起来,我们都知道他哭的原因,一时倒不知道如何劝阻,只能齐声道:“秦春芳,你劝劝他吧!”

“这么多人,为什么单叫我来劝?”秦春芳质问道。我又觉得问得蛮有道理的,既然已分手,她就跟其他人都一样,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了。

梁档哭得更厉害了。草地上虽然这里一群人,那里一群人,星罗棋布,哭的也有笑的也有,但哭得像狼嚎一般惊天动地的,则只有梁档。一些人眼光投往这里,搞得我们颇不自在。

我觉得阳痿最舒坦,便叫道:“阳痿,你劝劝。”

阳痿也觉得他是最佳的劝手,因为他最幸福,应该要给予最不幸福的人恩赐,便道:“梁档,你哭小声点儿,那么多人往这里瞧呢!”

“我凭什么哭小声点,我那么伤心凭什么哭小声点!”梁档驳斥道。

“都各奔东西了,还伤什么心呢?今儿大伙这么高兴,你要哭也哭得好听点呀。”我忍不住劝阻道。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哭能哭好听吗?又不是唱歌,你哭给我看看?”梁档又迁怒于我。酒意使他变成一个任性的孩子。

我也有满腹心事,我也有酒精上脑,要哭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干嚎了几声,然后眼泪就出来了,进入了哭的状态,尽量哭得动情些。其实我本来也想哭的。

大师拍了拍手,道:“师师确实哭得好,有《春江花月夜》的韵味,梁档,你该学习学习。”

梁档哭道:“他是没有伤心事,根本不懂真正的哭。”

“废话,你以为你那点破事是伤心事,我比你伤心一百倍!”

“有什么伤心事,你说呀,说出来比一比?”

“被朋友背离,被爱的人遗弃,难道你有什么事比我更惨?”我质问道。

“为赋新词强说愁!”梁档抹了把眼泪,讽刺我道。

“你说你自己,有什么好伤心?”

梁档突然转向秦春芳道:“我就想问你,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就不理我了?我到现在还是个谜!我到底哪一点做错了,你说出个信服的理由,也好让我死心呀。”

梁档趁着醉意,握着秦春芳的手,像握住救命稻草,企图在最后时刻咸鱼翻身。秦春芳拼命挣脱,表情相当厌恶,挣脱之后,突然哭了起来,并且往外跑去,消失在转角夜幕中。

不可否认,酒精加上离别的特殊气氛,大伙儿都有点失控。

大伙儿心里责怪梁档,但谁也不说,触了梁档的牛脾气,只怕要吃酒瓶子。

赵颖道:“师师,你去找找她,可别让她做出傻事。”

“能干吗?咱们这学校,没有跳楼圣地,也没有投湖景点,安全得很,能出什么事?”我回道。

“你还是去劝劝她吧,你没发现咱们学校电线杆挺多的吗?情绪一来,撞到电线杆上,也要半条命。”大师阴阳怪气道。

我拍拍梁档的后背,道:“哭得差不多了,就收,多哭伤身体。我帮你去问问她为什么不理你了,哦,别在一棵树上吊死,这是名言!”

我站起来,脚步有点虚,定了定神,走到拐角处,眼睛发虚,早已不见秦春芳。我用乐群餐厅的窗帘布擦了擦镜片,这下清晰一些。我径直到了四合院东北角,在昏暗的校园找一个逃跑的人,哪里找得着,我便在马路牙子上坐了下来,一个人清静清静也好。

穿着凉鞋的两只脚出现在我面前,我抬头一看,秦春芳赫然就在眼前。想来她刚才在夹竹桃后面。

“你是来找我吗?”秦春芳问道。

“是呀,怕你想不开,去找地方寻短见了。找到了没有?”

“不,我刚才是在这里跟自己打赌。”

“打什么赌?”

“打赌你会不会过来找我。”

“谁赢了?”

“一个我赢了,另一个我输了。”

由于打赌赢了,秦春芳显然兴致颇高。她把我拉起来,在校园里闲逛。

“对了,你毕业后去哪里我还不知道呢。”我问她。

“留京,当老师,我们这种基础学科能干吗?听说你回老家?”

“是呀,走投无路,去一个杂志社当编辑。”

“这个工作不错,应该适合你。”

我们聊了一会儿工作事宜,觉得索然无味。

“咱们回他们那儿吧,要不他们以为咱俩一起寻短见了。”我道。

“那才好呀。”秦春芳道,“散伙饭都吃了,就本该散伙了嘛,难道你这么讨厌跟我独处?”

“一点儿都不讨厌,甚是喜欢,只不过觉得有点儿对不住梁档。”我道,“他确实很痛苦,因为他执著,而我特别了解一个男人得不到爱的痛苦,所以心有戚戚焉。”

“他痛苦,我就不痛苦吗?我被你拒绝多少次,你想过一个女孩子饱尝那种滋味吗?当你在同情别人的时候,知不知道其实你自己最残忍!”秦春芳情绪上来,话中带着哭腔。

我吓了一跳,并且惊心动魄。我从未想过我给她带来的伤害,不禁懵了。秦春芳继续道:“难道我就没有一点儿地方值得你喜欢吗?你说呀,也不是没人追我,但为什么在你眼里我一文不值,今晚你一定要告诉我!”

“你真的想听?”

“是呀,得不到答案,我会一辈子没有自信,我也会恨死你的!”

多年以后,一个曾和我有点感情纠葛的女孩,风平浪静后有一次与我把酒话谈,气氛相当愉悦,她微笑着道:“李师江,其实你是我见过最残忍的人!”我吓了一跳,像有一把刀子扎进内心深处。我心中自认为一向对她不错,来往都很自然,没想到哪处无意中的伤害,自己浑然不觉,确是给予对方致命一刀。那一刻,我也想起了秦春芳。

“如果时光倒转,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不会再拒绝你的。”我真诚对秦春芳道。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思想受到什么毒害,偏要去爱得不到的人,从今往后,不会再这么贱了。”

秦春芳眼泪出来了。她像一只嗷嗷待哺的小鸟一样。我们在爬满常青藤的墙角下吻了起来,吻越来越深入,直到想把对方吃到心里去,直到想把遗弃的时光吻回来。吻到舌头麻了,我们就换个地儿,再吻。杨树下,铁丝网边,两个操场的甬道上,吻随着不同的地点变得新鲜。有了吻以后,我们就不用对话了。

真的很累了,我们不由自主走到东操场的中心,齐齐躺了下来,看了一会儿夜空,又开始趴着吻,这样可以克服地球的重力带来身体的疲劳。

秦春芳突然把身体打开。

“真的要这样吗?”我迟疑了。

秦春芳抱着我,让我俯卧在她身上,对着我的耳朵道:“我已经决定了,是这样,这是我们的最后一个夜晚。”

操场上散落稀疏的人儿,而操场的中心,确实是个少有人打扰的绝妙所在。我虽然疲惫,但激情涌上脑海,此刻我觉得秦春芳应当是我要珍惜的人儿。努力了一阵子,毫无收效,喘着气儿道:“不行,我搞不动。”

秦春芳不说话,她用手帮助我。我很疲惫,又不得法,胡搅蛮缠一阵,没有什么快乐而言。期间走神的瞬间,突然想起左堤,内心闪过难以表达的情感。在秦春芳浓郁的身体芳香中,我叫了一声,随即闻到青草汁液般生鲜的精子的味道。

我翻身下来,更加疲惫地躺在草地上。想到闪电般地完成一个道德上的穿越,内心亦有惊心动魄的惶恐。

秦春芳不说话,只是抱着我,指甲掐得很深,几乎掐进我背部的肉里。我亦享受,我十分享受别人对我的痛。见我气儿渐渐平息,她眼睛潮湿,盯着我热切道:“来吧!”

“还来,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她狠狠拧了我一把,道:“什么结束,还没进去呢!”

我像个得了奥运金牌但因尿检通不过金牌又要被收回的运动员,急了,争辩道:“怎么可能,我都射出来了。肯定是你太激动,进去了你自己都不觉得。”

她把我的头扳过去,贴着耳朵羞道:“傻瓜,进去什么呀,我还是处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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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懵了。

“你是说,我瞎忙了这么久?”

“你说呢?”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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