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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乱-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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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邬晋踮起脚尖,由于释放出了压抑过久的愤怒,他面目扭曲狰狞上气不接下气,看上去有些恐怖,令人胆寒。
  这样的情形把其余的人包括我在内都给搞闷了,怔了大约几秒钟,邬晋呼吸粗重脸色灰白地向相扑女人移去,拳头由于攥得过紧而略微地抖动着。
  “喂!你要做什么啊!”
  东方兄畏缩而恐惧地看着凶神恶煞的邬晋一步一步向前移动,胆小如鼠的本性终于原形毕露。
  相扑女人倒一改方才的软弱,摘下眼镜一下按在桌子上,“刷”的一下站了起来,死鱼眼瞪得比死驴眼还大,看样子已经准备跟邬晋来一场黄河大决战了,毕竟人家的实力可是比东方兄强悍许多。
  “停手,你他妈的疯了是不是?”
  我一把抓住邬晋的手,轻轻地勒住他的脖子,嘴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道。
  邬晋僵硬的身躯打了一个寒战,面色稍微平复了下来,眼睛中满是无奈的不甘,只是用牙齿咬着下唇,几乎要出血了。
  “我现在宣布一个消息——鉴于大鹏同学以及邬晋同学过激行为,还有给校长送匿名信诋毁语文老师的错误举动,你们必须在班会课上作出道歉并且在一周的上课时间站在教室门口示众,以表悔改之意。若是有所异议,立马停课处理!”
  东方兄见邬晋被我劝住,又拿出那副理直气壮号令天下的嘴脸,竟然恬不知耻地告知我们惩罚措施。
  “想让老子给那个贱女人道歉?你他妈的做梦吧!”第一个摔门而去。
  “东方白痴!你个瘪三滚回家吃屎吧!”第二个摔门而去。
  慢行的路上,短暂爆发之前长久的沉默。
  “你他妈的说话啊!刚才为什么拦着老子啊!你他妈的倒是说句话啊!“
  邬晋抓着我的肩膀,激烈地前后摇摆。
  “你要我说是吧!好!那老子就告诉你!打一个女人你以为有意思吗?而且你是不是那个女人的对手还是一个问题!感觉很可笑对吧!没错!我现在觉得这一切就想一个他妈的笑话,一个讽刺无比的笑话!你出了手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你他妈的让愤怒冲昏了头脑,难道还没看出来从头到尾就他妈的是一个阴谋吗?”
  我挣脱邬晋的双手,用力地推了他一个趔趄,指着他的鼻尖吼叫。
  “这话确实没错,但是前面哪个人说过要灭了谁来着!哪个人说做不到要抽三个大嘴巴来着!”
  邬晋冲上前抓住我的衣领,显然还是拉不下面子,凶狠地质问道。
  “老子是说过这话,你还在为以前的事情怀恨在心是不是!如果你他妈的认为抽我三个大嘴巴很解气的话,那尽管来抽啊!狠狠地抽!不要命地抽!有本事抽死老子!老子他妈的吃饱了没事干犯得着得罪那两个逼秧子吗?你他妈的用脑子想一想行不行啊!“
  我没有做出任何反抗,却不知道为什么,在我怒视着邬晋几乎吼得声嘶力竭的同时,我有一种想要哭出来的冲动。义气吗?还是比那更加崇高的东西?
  “没事,我刚才失控了,对不起。”
  邬晋松了手,默然地转过身去,失落的神情让人心疼。
  走了一会儿,不知道谁先开的口,反正冷场的尴尬气氛很快就一扫而光。
  经过热烈的讨论,我和邬晋一致认为到了这种情况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校领导的熟视无睹间接纵容,没有什么人可以帮到我们了。然而那条所谓道歉示众的退路,这就好像要我们把自己的尊严放在砧板上任凭他人蹂躏,断然的拒绝不是为了肤浅的面子,而是为了保护一份珍贵的气节。
  为了那一天的遭遇,我们精心策划了一个闭幕仪式,踏上一条义无反顾的道路。
  当时班里正在上中午放学前的最后一节自习课,我和邬晋两脚踹开教室门,所有的同学都诧异地盯着胆大包天的我们,却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我们黑着脸气冲冲地走到座位上,抓起书包走到讲台上,把里面所有的东西一下子倒在讲桌上,然后疯狂地往黑板上砸自己的书本,邬晋用自己的铅笔盒砸烂了对面的窗户,我拿起粉笔盒从那个破了窗户中扔了出去。
  那个上来试图阻止牛高马大的班长,我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邬晋一拳直接将其撂倒,吓得整个班里的女孩尖叫不已,男生也没有哪个敢不识趣地重蹈那个白痴的覆辙了。
  那就像一场越狱之后的狂热演出,我和邬晋就像两个罪犯砸烂了讲台上一切可以砸烂的东西,最后两脚把讲台蹬倒,酣畅淋漓地扬长而去,抛下那些人一样的眼光。

(五十八)冰凉雨水
更新时间2009…7…13 10:59:07  字数:2981

 在案件发生的最短时间内,我回了家,带走了一些的衣服,还有那个随声听,这不仅仅是我一生中第一个属于自己的电器,而且它对我意义远不止局限于此,那一份关注,那一份存在感,曾让我心温暖过,就好像午后的阳光。
  爷爷问我要去哪里,我随便搪塞了过去。其实每次都是如此,只是这一次,我甚至做好了很长一段时间也不回去的准备,因为在他得知我闯下的弥天大祸之后,我不忍心看见他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他可以算是那个学校的三朝元老了,如果知道了自己的孙子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他一定会去找学校领导交涉,一方面为了自己顾全自己的颜面,一方面也为了我的“锦绣前程”。
  颜面与尊严,难道前者就是肤浅的代名词吗?难道后者就是气节的象征物吗?其实不然,颜面可以是一种比尊严更加强烈的感受,或者说它可以更加血性而极端。然而尊严也许更加深沉,却不该属于犯错的年少青春。
  那一天,我无地自容的内疚,我恍若诀别的眼神,都在静静地诉说,感谢您给我那么多的自由空间,感谢您给我无微不至的关怀,感谢您一直陪伴的慈祥,感谢……
  最后,我只是希望得到您的理解,我必须守护一份来之不易的默契友情,原谅我愚蠢的身不由己吧。如果您的脸上偷偷地爬上了一道新的皱纹,那是我的罪过,我愿意为此而低下头虔诚地忏悔,在夕阳中双手伏地,默默地祈祷……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呆在邬晋的房子,生活仿佛暗无天日,没有了学校的束缚,我们可以做很多事情,却有一种莫名的失落,可能多年的习惯需要一段适应的过渡期吧。
  一大堆的零食,冰箱里装满了啤酒,抽屉里放了几条香烟,混沌而盲目地度日。在那即将立春的时间,我们却过着冬眠生活。
  我依旧怀念妮子,想着她白色的裙摆,想着她黑色的刘海,想着她的天真眼神,想着她的可爱模样,想着她的一颦一笑,想着她撅起小嘴撒娇,想着她仰起脸微笑,想着她时常低下头害羞,想着她偶尔也会使坏,想着牵起她的手走过的每一个瞬间。
  令人窒息深夜,我侧躺在冰凉的地毯上,蜷缩着麻木的身躯,不能自已地想着关于她的一切,嘴角上还留着没有拭去的酒水,安然地入眠成了一个困难而奢侈的事情。
  此时的学校对我们来说已经是遥远而没有意义的地方了,传言开始满天飞,无论有多少个版本,最后的结论似乎都是两个下流无耻的白痴跟两个高尚正直的老师发生了激烈的争执,结果那两个白痴在教室里打鸡血过度而发了疯,最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邬晋,我们这是多少天没有出门了?你给哥……给哥说……说一说。”
  清晨的空气中仿佛充满了颓废的分子,第几次醉酒又有什么区别吗?没区别,反正都是酩酊大醉!
  “这个啊……老子怎么……会知……会知道呀。”
  邬晋眼神涣散,仰起头一口气喝光了半瓶啤酒,喉结一上一下地抖动着。
  “大概十天了吧,说起来马上就要立春了,可是这日子他妈的该怎么过下去啊!”
  “谁知道呢,不过今天我要去找袁玲,老子受不了那样的失眠了。”
  “谁不是呢,老子也决定了,下午去找妮子,但愿咱们都不会失望吧。”
  “好啦,既然决定了就要他妈的振作起来,一会儿收拾一下,干净帅气斗志昂扬地去赴一个与众不同的约会吧!”
  邬晋借着酒劲蓦地站起来,激情澎湃地给自己打气。一抹阳光照射进来,如梦如幻的温暖,这样美好的憧憬,破碎也只在一念之间而已。
  ……
  精心的洗漱,中意的衣服,两个人在镜子面前抢夺地盘照了又照,直到满意地笑了又笑。
  下午的岔路口,我们击掌共勉之后分道扬镳,期待一个如意的答案。
  放学时分的黄昏,天空中挤满了厚重的乌云,空气仿佛也懒得游离,沉闷而压抑。
  一个偏僻而熟悉的拐角,我碰到了妮子,堆在脸上的笑容,掩饰不了许久没有见面的尴尬,心中仍然是最初的单纯激动。
  “嗨,妮子,你还好吗?”
  我上前热情地打招呼,走到妮子的身边,跟上她迈出的步调,做着同样的节奏,以前我们经常如此嬉闹,她总是任性地打乱步调,不让我轻易得逞。
  “恩,还好。”
  妮子眼中的欣喜一闪而过,然后依旧平静地向前走去。往日的俏皮,现在的冷漠,我方寸大乱。
  “哦,那个……”
  我不知道她如何学会了掩饰情绪,一直以为能够拥有她,然而眼前的一切,刺痛了一个身体中隐藏最深的地方。。
  我不甘地伸出右手抓紧她的左手,她愣了一下,停下了脚步。
  妮子咬了一下红润的唇,甚至没有偏过头看我一眼,却使出了很大的力气想要挣脱。
  我呆在原地,紧握的右手无力地松开,不习惯勉强的性格,到底折磨了谁。
  她的左手决然地甩开我的右手,面部表情地离开,连一个简单的解释也没有留下。
  我目光涣散地看着那个熟悉而陌生的背影逐渐消失,仿佛灵魂出窍一般呆站在原地,大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身体失去了动弹的能力。我在想,如果有一道闪电可以劈死我,那么我不会眨一下眼睛。
  “轰隆隆”的巨响吵醒了我,茫然地仰起头,天空中一片黑暗,一道闪电落了下来,却没有击中我。
  如果放在平常,我一定会爬上一个楼顶,愤怒地指向天空,大骂操你妈瞎了狗眼为什么不把老子一下劈死啊。
  但是那一天,我突然感觉这一切都失去了意义,纵使骂了又怎么样呢?难道可以改变这令人心碎的现实吗?
  一滴雨落在我的眉间,顺着鼻梁下滑,落在了嘴唇上,我伸出舌头沾了一下,那是与泪水一样的味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雨帘模糊了视线。然而对于我,一世纪与一秒钟存在什么区别吗?模糊与清晰之间存在界限吗?
  我痛恨自己甚至连一个理由也找不到,就这样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情感的机器,她只是拨动了一个相反的按键,却把我丢进了漆黑的深渊。
  肆虐的狂风吹得我失去了重心,没有了无谓的挣扎,脚底轻轻一滑,整个身躯重重地跌倒在泥泞的水坑中。
  那些浑浊的液体是什么?为何我看不见任何东西?那些清澈的液体是什么?为何它潮水一般涌出我的眼睛?为何它的咸涩渗进了我的心里?为何……
  雨停不下来,直到我紫色的唇已经不能够瑟瑟发抖,我终于像一个穷光蛋一样爬了起来,湿漉漉的头发混着泥水贴在额头上,同样面无表情地离开,天差地别的心境,哽咽的声音淹没在无情的大雨中。
  我无力地依靠着冰冷的铁门,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好像一具坏掉的木偶,失去了一个人拉着那根线,就等于失去了整个世界。
  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死寂的楼道,好像一个人在黑夜中孤独的哭泣声。
  我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呆滞。邬晋双手插在湿透的口袋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缕被雨水浸透的头发几乎垂在了眼皮底下。
  心中那个错综复杂的线团已经把我困在了里面,只是差一点儿,我将试图解开它的勇气也丢弃了。我什么也没有说,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因为我怕一开口,泪水的堤坝会瞬间崩塌。
  邬晋平静地扶起我,步履蹒跚地进了房子。锁住物质的门,可以隔绝外面的一切,然而心门可以关起来拒绝所有的打击吗?
  温暖的浴室,我赤裸地站在喷头下,热水冲掉了身上的泥污,却冲不掉内心深处的冰冷。浑然地拿起浴巾,擦干了水珠,却擦不掉唇边的咸涩。
  干净的衣服,干净的地毯,邬晋躺在我的旁边,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因为他基本明白了我的情况。我躺在邬晋的旁边,没有问他发生了什么,因为我完全猜不出他的情况。
  即使我明白了什么东西,也不敢说出口,生怕牵动了脆弱的神经,陷入失控的深渊。
  雨下个不停,勾起了我的回忆。那一晚,我们只说了两句话。
  “有一天,我的右手牵着她的左手,离开这个地方,去一个南方小镇,过一种平静的生活。这就是我的梦想,然而现在,它像一个破裂的气泡,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哥们,一个真正的梦想,值得你为之受伤,为之落泪,只要执着地坚持下去,希望就不会消失,相信你能够明白。”
  过度的疲倦,沉沉地睡去。

(五十九) 两种结束
更新时间2009…7…14 10:59:58  字数:2681

 日落月升,叶落花开,不记得过去了多久,三天还是五天?管那么多干什么,反正香烟熏黄了颓废的时光,总之啤酒浸泡了芜杂的内心,一切的一切也已经失去了意义。
  两个人的对话凌乱而突兀,好像一本缺了页的旧书。
  “邬晋,老子现在课也停了,你他妈的表个态?”
  昏暗的房间,我捻灭了不知第几支香烟,目光消失在窗外萧瑟的夜幕中。
  “对于那种地方,我没有丝毫的眷恋,只是连累了你,说实在有点儿愧疚。”
  邬晋喝光了不知第几瓶啤酒,满脸通红低声道。
  “你他妈的什么人我还不了解吗,你赶紧把那份内疚给老子打包丢进垃圾桶,至于那个密不透风的牢笼,差点儿让老子窒息而亡了,现在出来了真他妈好,”我抓起一瓶啤酒喝了一大口,对于酒精,神经也早已麻木,“现在我看那个牢笼里面的人啊,他们就像一条条装了项圈拉了锁链的狗,想一想自己曾经跟他们一样,我这个心里就他妈的恶心。
  “你这样说我就好受多了,但是我感觉这他妈的就像一个预先策划的阴谋,就比如说那个相扑女人擅自停课的时候,东方那个王八蛋为什么不出面阻止,却非要等到后来才出面跟她演了一场戏呢?老子想不通啊!”
  “有什么想不通啊!这他妈本来就是一场阴谋!东方贱人估计早就怀恨在心了,于是想要借这个机会把我们赶走,事情就他妈的这么简单!我现在也没有重新回去的念头了,不如做一件男人应该做的事情——把东方兄揍一顿!“
  “你他妈的就是一个天才,老子早就想扁那个瘪三了,我觉得这个事情必须要做,而且必须今天就做!”
  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我们在东方贱人的房子外面埋伏了三四钟头,一个黑糊糊的身影终于从门中出来,看样子憋得太久准备给菜地人工灌溉一下。
  那个瘦弱的身躯正准备从胯下掏出神兵利器一泻千里,猥琐的举动暴露了东方贱人的面目。我从墙角冲上去从后面一把将麻袋套在他的头上,利索地系上绳子,邬晋上前一脚将其踹到,只听到东方兄吱吱呜呜的叫骂声。
  我们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冲上去一顿毒打,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那个在地上扭动着的人,觉得他比我还要可悲。
  此事过后,学校有了新的留言——我和邬晋两个罪大恶极的学生由于殴打光荣高尚的人民教师被勒令退学,这是官方的裁决,于是我们的坏名声上升到了全新的高度。
  这件事情给我一个启发:公安局大多数时候办案可以讲证据,学校大多数时候惩罚可以不讲证据,这就是两个事业单位的最大区别,除此之外,它们都不过是一张复杂的关系网。
  后来我发现,殴打东方贱人并没有带给我想象中的快感,可能我已经被一些别的东西蛊惑了心智,可能我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答复就不会死心,可能我还存在一丝幻想,可能我受不了整夜整夜失眠……
  “邬晋,我说咱这样子下去早晚堕落而死,你说是不是啊。”
  阳光被拒之门外,连玩笑也如此阴暗。
  “我看有这个可能,你呢,成为烟鬼的那一天也就是你由于尼古丁中毒而上身不遂的大喜之日,我呢,成为酒魔的那一天也就是我由于酒精中毒而下身不遂的大喜之日。哈哈!”
  嚣张的大笑倘若可以掩饰什么,就只有心虚了。
  “我觉得这样子也不错哦,我至少还有下半身,还可以传宗接代,不过配合你的上半身,咱俩依然是黄金搭档。”
  “咱哥俩还谁跟谁啊,你的子女也就是我的子女,你的老婆也就是我的……”
  这样的冷笑话再也开不下去了,要不然连睫毛也会冷起来了,沉默的片刻,我在想一个人,有一件事情,我必须知道为什么,那么即使现实变得更加残酷,我也愿意去面对。
  “邬晋,后天立春,你知道吗?那是她的生日,我需要一个答案。”
  “恩,我知道,你需要准备一下,哥们会帮你。”
  “好,谢谢!”
  ……
  那一天,注定是一段灰白的悲剧,而不是一场华丽的谢幕。
  3月21日,清晨一如既往的美丽,我没有刷掉牙齿上的烟诟,邬晋没有散去口中的酒味,换了舒适的衣服,换不掉一种心情,洗干净了自己的身体,却洗不掉内心的阴霾,终于恍如隔世地上了街。
  街道上的人熙熙攘攘,我们进了一家精品店,买了一个洋娃娃,天真的表情,可爱的模样,就跟当时的她一样。
  回去的路上,我们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平静。邬晋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咱们回去看电影吧。我说你他妈的骗人,我只想知道一个答案,仅此而已。
  电视中经过剪辑的画面一张张放过,连成了一个个不知所云的故事。我们没有抽烟,也没有喝酒,我们吃薯片,我们喝可乐,一厢情愿地将自己拽出颓废的漩涡。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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