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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不就求一长生,求一洒脱自由,在秦慕涯心中那些拘束枷锁与纸张无异,在意它们作甚。
还不如饮一杯好酒,唤几个知心朋友来的痛快潇洒。
佘筠也笑着,一口便是半坛酒水下肚,男人都爱大口喝酒,他也不例外。以前的他只有秦慕涯这么一个朋友,现在的他多了一个他想护着的师妹。
一路走来,季清的坚毅佘筠看在眼里,季清的心魔他也看在眼里。这尘世大抵也找不到如此这般脆弱坚强之女子。这个朋友他护定了!
三坛灵酒下肚,三人都有些醉了,季清只余一丝清醒,迷糊中她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慕情物归原主。”
手中是断裂的慕情,季清心中悲怆,醉酒的她再也挡不住眼泪,她坐在地上抱着双腿,嚎啕大哭。
把所有委屈哭出来,把所有寂寞哭出来,把所有痛苦哭出来!
她不是孽种,她从未主动要害他人。
她什么都可以给,要性命便拿去,却为何要害她母亲,夺她慕情,伤她虎情!
什么都可以,他们却不该触她逆鳞。害她亲人还回去,抢她东西夺回来。
季清双目无神,脸上满是泪痕,终于抵不住疲累沉沉睡去。
山林安静重归,三人胡乱的躺着,发丝纠缠,面前是三坛歪斜的空酒坛。
元育带领众位师弟急匆匆赶来时,见到的便是这么一个场景,他当即气笑了。
胡闹!
第四十一章 际会桥()
季清再次醒来时三天以后的事,许是灵酒太烈,思绪太过伤人,她醒来?13??脑袋还是有些犯晕。神识探去,这是一个农家小院,屋内只有她一人,屋外坐着或站着十个剑宗弟子。
季清舒了一口气,揉揉钝痛晕沉的脑袋,无神的墨绿眼睛微微眯起,无意中露出着震慑他人的沉沉死气。
她起身换了衣服,在水盆中凝聚出清水,淡黄洗脸面巾入水,葱白的手指为其添了一分灵动安详。以水洗面,挽好一头青丝,季清平复心情打开房门。
阳光洒落,给季清添了一分柔弱和神秘。
最先发现的是一英俊男子,他穿着淡蓝的精英弟子服,黑发用一云纹青玉簪束起,腰间别着一吉祥玉佩。
之后便是秦慕涯,他笑着看向季清,声音柔和:“清师妹可醒了?”
调笑的语气让季清脸颊微红,喝酒大哭又睡了这般久,可是一件极为丢脸面的事,便是不在乎这些的忘情剑道女剑修,也有一瞬的尴尬和羞涩。
如玉的脸庞染上一层薄红,让剑宗这些毛头小子看的入迷。却是那精英弟子发出一声轻咳,才让众人回过神来。
季清的失态也不过一瞬间,喝也喝过哭也哭过,她放松了不少,已经不是起初那般介意双目失明,她只能自娱自乐的想,这黑白世界虽失了色彩,却有另一番味道,细品之下也有平日难得的惬意。至少他人想要知道她的心思,可要费好大的功夫。
季清恢复了平日的表情,脸上淡漠,有些冷淡,却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意。
她抱拳行礼道:“各位师兄安好。”
各位师兄一一回礼,新来的五位剑宗援助弟子,态度说不上多好,但基本的礼仪却是有的。
“不知师妹可否详说三树镇内经过。”那精英弟子元起语气强硬的问季清。
季清脸色未变,秦慕涯的心中却有些不痛快,元起已在之前问过他与佘筠,虽说这第三个人肯定是要问的,但这人明知季清双目失明,非要在季清刚刚醒来便问三树镇上之事。这与在他人伤口处撒盐有什么区别,未免太不通人情。
但显然一旁的季清却是不知前因后果。把事情经过与元起细细道来,当然是按秦慕涯说的那一套。
元起在一旁听着,虽在细节上有些微小出入,其他的都与秦慕涯佘筠两人说的对的上。
元起行礼道:“有劳元清师妹,这般我也能给师门一个交代。”
若元起的语气不是那般轻慢,季清大概会回他一句无碍。季清心中泛冷,神色不变,无神的墨绿眼眸对着元起。
元起笑着,敲了敲脑袋,身姿潇洒自然,道:“瞧师兄这个笨脑子,竟忘了元清师妹目不能视,行了礼师妹也看不见。下次可得先和师妹解释一番。”
他的语气诚恳,心中却是微妙的。一个失去双眼的练气五层修士,身死的几率实在太高,他何必对季清客气,再说两人之间是有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矛盾,给她一个小小教训也是乐意。
季清却是不知怎么惹了元起,脸上的神色冷了几分。这般想欺她之人,她自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一旁的陈玉泉站了出来,语气有些幸灾乐祸:“元起师兄,元清师妹还是能看的见的,这不是之前一直瞒着诸位师兄们练气五层的事,现在倒是凑巧了,眼睛瞎了,那一米的神识还是可以用的。”
练气四层与练气五层区别是很大的,季清从未可以隐瞒,被他人知晓不过时间问题。更何况这里有个精英弟子。
一旁的剑宗门人听此,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一些弟子更是直接把目光对上季清的双眼,心中有着可惜和快意。
季清可算看出他们是故意挑起事端。
季清冷笑,无神的双眼死气沉沉,她看着陈玉泉,冷声道:“我何时说过自己修为是练气四层。”
陈玉泉面目狰狞,恶狠狠地盯着季清,语气怨毒:“不过一练气五层的瞎子!”
秦慕涯佘筠听此上前一步,练气八层的气势直接压在陈玉泉身上,陈玉泉当即冒出冷汗,神色惊恐。
秦慕涯道:“本以为是师兄妹们的玩笑话,没想到陈师兄当真了,师兄这句话是否不大妥当?”
秦慕涯笑着,声音却寒冷至极,他微眯着眼,俯视陈玉泉。
陈玉泉脸色难看,拳头紧握,心中惧怕,想起被季清欺负了的自家弟弟陈越和玉舟上对他爱理不理的态度,心中怒火又烧了起来。
他资质差,修炼了十多年才从外门弟子升到内门弟子,其中苦楚只有自己知晓,像这些天灵根的天子骄子如何知晓。如今季清双目失明,他心中别提多痛快。他要她失望痛苦愤怒!
陈玉泉露出带着恶意的笑容,怒火已经烧毁他的理智,他鄙夷道:“师妹怎么眼睛瞎了,胆子也小了,竟让元慕师弟帮你说话,自己躲在背后得一个清静自在。”
墨绿色死气沉沉的双眼注视的陈玉泉,惊得他退后一步,脸色惊疑不定。这个眼神太过恐怖。
那双墨绿眼睛没了往日的神采,显得死气沉沉,却与一般的瞎子不同。这眼睛多看一眼就好似陷入旋涡之中,陷入难以挣脱的死亡旋涡。
这是怪物的眼睛!陈玉泉眼中露出惊恐,话脱口而出。
“怪物!这哪里是正道修士的眼睛!”
虚无的眼睛,像一个深渊。
一时间农家小院寂静异常,元育几人看着陈玉泉面色不善,元起带着的剑宗弟子却是闭嘴观看。
然而他们都是一致的把视线落在季清的眼睛上。墨绿色的眼睛虽然没有神采,但还是极为好看的,像一颗蒙尘的宝石,令人惋惜。而不是陈玉泉所说的那般恐怖。
秦慕涯对着陈玉泉连笑都没了,和魔道扯上关系便不是什么小打小闹了。
“陈师兄莫要开玩笑,把自己搭上去。”
陈玉泉眼含惊恐,慌张的对上众位同门怀疑不屑的眼神,心下颤动,眼露不忿。他真的不是胡说,那双眼睛的确如此。
他咽下口水,眼神歹毒,却是被激起了怒火。
第四十二章 幻境()
陈玉泉道:“元清师妹是若寒尊者的亲传三弟子,我这撼石峰小弟子不?13??多言。”
他笑着,声音不瘟不火,恰到好处。他站直身体,眼睛里的坚毅很好的遮住深处的恶毒。远远望去,倒像是贫贱不移威武不屈的正直汉子。
季清别过眼不想细看,又猛然发觉她如今是用神识观看,心中有些落寞与无奈,她的声音带着冷意和疲乏:“你要如何?”
若说之前的陈玉泉是被怒火控制的蠢笨之人,现在便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小人。无论如何,季清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倒不如一次解决。
“师妹可愿与我比试一场?”
一个入练气六层已久的修士与同门的刚入练气五层的师妹比试,当是无耻到了极点。本就看不下去的元育和张启义,都是不敢置信的望着在玉舟之上关心季清的陈玉泉。
张启义也算和陈玉泉有些交情,知道他弟弟陈越之事。然而那事季清却是没有过错的,没想到这两兄弟记仇到这种地步。
看了看失明的元清师妹,张启义忍不住拉了拉陈玉泉的手臂:“陈师兄莫要说胡话,都是同门师兄妹,别伤了和气。”
陈玉泉却是不听,同是撼石峰弟子,他思考的方式是极为简单。季清欺负他弟弟他要欺负回去,玉舟之上下了他面子,他也要保护报复回去。既然亲近之后报复这条路行不通,他自然不会放过今日这般好的机会。
“师妹可是不敢?”陈玉泉笑着问。
“何时比?”
“现在!”
两人极快的定下,剑修几乎没有反应过来。
对此秦慕涯和佘筠是不担心的,元育却是急的上火,他抓抓头发,声音惊讶:“师妹不可冲动。”
季清安抚元育道:“师兄不用担心。”
陈玉泉听此心中冷笑,对上元清这么个才练气五层的女修他很有信心。说到底也不是陈玉泉自傲,剑宗的女修基本上战力都比同阶剑修弱,更何况是比他低一阶的女剑修。
抱臂站立的元起看够了热闹,有陈玉泉这般莽撞之人对付季清,他倒是省了很多力气,理好衣袍,他道:“师兄也是拦不住你们两个年少气盛之人,不过师兄要在这先说句不中听的话,比试可以却不要害了同门性命。”
陈玉泉点头应允,棕色的眼睛暗沉,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季清却是理都不理,直接略过元起。对于莫名其妙释放恶意之人,她还没有大肚量不去计较,只是心中疑惑元起为何针对她。
农家小院外边空地处,季清陈玉泉两人持剑站立。
陈玉泉持剑,银白剑身随着手腕抖动,面容平淡,眼中怒火甚旺,台下元起一行人颇有些幸灾乐祸。
季清双目失明,不能一一看出他们眼中表情,也没那么多心思注意陈玉泉,只觉他比试还算凑合,没失了剑修的风度。
她持剑,剑是元育师兄的阔然剑,剑身通透,有着水从峰的浩然正气,元育的剑是君子剑,与季清剑道不合,却也能勉强凑合。
三树镇内季清感悟颇多,她正好于这一战试试。
脊背挺直,面目冰冷,她扬声道:“忘情峰元清,阔然剑,习得忘情剑道。”
陈玉泉持剑而立,道:“撼石峰陈玉泉,若有剑,习得自在剑道。”
话落,两人同时起身,陈玉泉挥剑,怒火滔天,招招狠辣致命。他的道在于自在,碰到不喜便骂,遇到想杀之人便打,不受拘束,没有善恶。他认为是对的便是对的,自私至极又磊落至极。
季清亦挥剑,银白剑身化为蓝白冰霜,她没用寒冰剑诀的破风,用的是剑宗最基础的入门剑诀,剑招干脆简单,而在她手中却是无情坚韧。
阔然剑若有剑相撞,忘情自在相冲,两人一个狠辣一个坚毅。
来来回回百余招,陈玉泉攻势极快极狠,看着好似季清被压着打。
台下的元起带领的师弟们笑着,心中只觉天灵根不过如此,好似完全忘记这场比斗的不公平。
一弟子道:“元起师兄,我看这元清不过如此。”
元起眉头紧皱,眼中疑惑颇深,季清为何不用‘破风’,还是太过自傲托大,若是如此季清也是个不堪大用之人。自满是修仙大忌。
同是练气五层的张启义急了,他同元育道:“这可怎么办呢!”
他同陈玉泉熟识,自然知晓陈玉泉平日修炼多么刻苦,在看着场中情况他既担心元清受伤,又担心元清受伤之后他的朋友没什么好果子吃。
真是纠结不已。
场下各人心思各异,台上战斗却瞬息万变,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谁都对付不了谁,季清也不得不承认,虽然陈玉泉脑子有点问题,但剑法却很精妙。
她闭上眼睛,撤去神识,感受着陈玉泉的每一次攻击,提剑格挡,持剑扫去,一招一式洒脱自然。到最后她连灵力都没有动用,脑子里只有一句。
打回去!
剑,要招式为何?
剑,要灵力何用?
剑,要剑意作甚?
不过只为打回去!打回去才能赢才能活!
季清忽地睁开双眼,嘴角带笑,她好似陷入了与蜂后战斗时玄而又玄的境界。
剑才是剑道本身,寄情于剑,忘情与心,招式灵力剑意自然顺势而生。
持剑,季清气势陡然一变,剑意小成!
她抬手,剑身持平,自然一挥,剑意随之而出,只一招便打落了陈玉泉的剑。季清身影模糊,秦慕涯教与她的踏江山被用到极致,转瞬间便持剑架住陈玉泉的脖子。
她的声音脸色平淡,声音有些许愉悦:“你输了。”
千百招却是一招败北,陈玉泉神色萎靡,声音颤抖:“剑意?!”
初斗之时不过剑气凛然,最终却是得一坦荡无情剑意。
陈玉泉知晓这般剑意不会是什么小人,却心中不服,为何她能有如此资质,为何她能有如此悟性。而他什么都需要自己挣自己强,只因他是繁杂的四灵根。
不,他不服!只因她的身份杀了他敬重的李师兄后不用偿命!何等不公平。
陈玉泉注视着季清挺直的脊背,双目通红。
他举剑,全部灵力带着滔天怒火而出。
杀!给我去死!
第四十三章 心魔退去()
场下之人惊讶万分,纷纷开口提醒。
季清停住脚步,嘴角轻扬,13素手举起阔然剑,手腕用力,身形翻转。只听得‘锵’的一声,两剑相撞。她手中的剑只凭剑尖便抵住了陈玉泉的攻势。
于剑修而言,是否领略剑意当是一天一地,差距甚远。若要真说,只有明了剑意之修士才可称为剑修,不通剑意,与俗世的武林高手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把内力换成灵力罢了。
“陈师兄,这便是你的道?”
陈玉泉讶然,眼睛里是茫然无措,面容上是慌乱惊恐。
这不是他的自在剑道,分明知晓是弟弟一事不是季清的错,却对她如此怨恨。还有那偷袭一剑,他好似引出了心魔。幸亏季清一剑破了他的势。
场下的张启义走了上来,惊讶的看着陈玉泉:“师兄,你刚才做什么?!”
陈玉泉脸色不好,他好面子,定不会放下架子与季清道歉。虽知自己有错,依旧没垂下头颅。他瞪着季清,眼睛里有一闪而逝的歉意。
离了剑的季清恢复了往日的平淡,她无神的双眼朝着陈玉泉,看得陈玉泉心里发虚,她道:“师兄今后要谨言慎行。”
季清喜欢陈玉泉的剑,陈玉泉的剑法基础扎实,可见平日修炼之辛苦,未到千锤百炼,却也差不了多少。虽然不明白他为何为难自己,但在心情好时,她乐意说一句话提醒这位苦练的同门师兄。
陈玉泉听的面色涨红,心中明了,嘴上却不客气:“不劳元清师妹费心。”
说罢便急匆匆的走了。
比试一事就此了结,季清也无心纠缠,与相熟的剑宗四人用过晚膳,便告退回房了。张启义一直照顾她失明的热情却是有些难以承受。
季清回房后便在储物袋中找了一黑色布条遮住了双眼,若是每一个人见到她都要注视无神的双眼,然后问上一问,还不如直接用黑布告诉他人自己双目失明,也好少一些探究和纠结的目光。
天色渐暗,剑宗弟子大多回去修炼,夜晚显得有些清冷。季清却无心修炼,她打开窗扉,斜靠在窗沿上,黑布下的墨绿眼眸无神孤寂,整个人显得有些懒洋洋,打不起精神。
到底还是个不大不小的姑娘,仍有些介怀她的失明,而在此处却无人听她诉说,只能深藏心中。她此刻最想见的便是母亲,最想做的是修复慕情,最想吃的是留恋已久的桂花糕。
季清轻叹,无奈于自己的伤春悲秋,晃晃混沌的脑袋,她伸出双手,正欲关上窗户,对面却传来一声轻叹。
季清当即警觉,猛地拉开与来人的距离,失明的双眼里只有漆黑的颜色,神识中没有活物。
此时的她还真是无用,季清心中泄气,却仍旧警惕,把注意力集中在耳朵之上,细听房内动静。
那人笑出声,不知是否故意发出略重的脚步声。
季清出声,防备警惕的声音传到来人耳里:“你是何人?所谓何事?”
是个男声,他的声音有些嘲讽:“这么会时间便把我忘了?”
熟悉的嘲讽声音让季清有一瞬的呆愣,她不确定的出声:“程昱?”
那时与程昱分别他不过练气九层修为,如今她那相当于金丹后期的神识竟然发现不了程昱的身影。
莫不是短短一月程昱的修为便超过金丹后期,这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
季清不再防备,她坐下,于储物袋中拿出清茶招待程昱。
她问:“如今你是何修为?”
程昱笑着,叹道季清如往日一般不客气,问人修为之事张口便来。他是知晓季清性格,这是把他当做了朋友才会如此,心中高兴,声音也柔和了不少。
“筑基初期。”
季清脸色平淡,当下知晓程昱有秘法隐藏身形,不再追问。心中仍是有些惊讶程昱的修行速度。
“你的胆子却是很大,不过筑基初期便敢只身一人,到这剑宗弟子暂住之地。”
剑宗精英弟子至少筑基中期修为,况且他们战力更是不弱,这儿可是有个精英弟子元起,剑宗知晓程昱逃走之后可是下令所有门人见而杀之。季清那是若不是被若寒剑修护着,恐怕也讨不了好。
程昱却不说话,站起身,一把扯下季清蒙眼的黑布。棕黑的眼睛对上无神的墨绿眼睛,他的眼底有些暗沉。
“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