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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的第三个理由是……我准备推翻‘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这句千古定理。”
我一脚踹向他,却只踢到紧闭的大门,震落了门框上的灰尘。
“你踢门做什么?”
“我想试试门结不结实……”
她嘻嘻笑着,小心翼翼地问:“我们可以走了吗?”
“走吧。”
又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微微有些清冷。
近十月还能有这种天气,对于南京来说实在很难得。
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洋装,还背了个黑色的史奴比背包,在路灯的照耀下纯洁的宛如天使一般。
“小狼……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
如果说她是下凡的天使的话,那她的声音听起来无疑就是天籁了。
“你问。”
“你的名字真的就叫小狼吗?”
“当然不是,那是我的网名。我们几个朋友在一起都喜欢喊对方的网名,绿杨,YY猫猫,风月小筑都是。”
“哦,我猜也是这样的,”她呵呵地笑,“我总觉得小狼这名字不适合你……”
同理,我一样觉得Lizzy不是个适合她的名字,她的名字应该更好听,所以我坚持没叫过她。
“麻烦你送我回家,害你不能和阿朱他们多玩一会,连蛋糕也没吃到……”
“不用自责,我正愁找不到一个离开的理由呢。呆会儿YY猫猫一定又要吼歌,听了她的歌声肯定又会恶心到‘三月不知肉味’,”我笑着说,“而且我也不喜欢吃甜食。”
她欢快地笑着,肩膀一抖一抖的。
“那你喜欢吃什么?”
我一挑眉,摆出无所谓的表情:“没有特别喜欢的也没有特别讨厌的。”
“你……吃酸的东西吗……”
我很奇怪她的声音为什么小了,转头却意外地看见她红了脸。
“为什么脸红?你发烧了?”
她轻轻闪开我伸去摸她额头的手,又追问道:“你吃酸的东西吗?”
“酸的……”我努力回忆着曾经吃过的酸的东西,“不排斥。”
她“哦”了声,继续低着头走路。
“你……有女朋友吗……”
细如蚊蚋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里。
我虽然惊异她今晚的奇怪言行,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
“没有啊。阿朱一直说我异性缘比较差。他还说如果一个女性见到一个男性的时候女性荷尔蒙加速分泌,就说明该男性具有吸引女性的要素。而大多数女孩与我长期共处后,其荷尔蒙分泌腺都呈萎缩状……”
我意识到不应跟一个女孩子讲这些东西,忙住了嘴。而她似乎也心不在焉的,只是“哦”个不停。
她的步子好象轻快了许多,时而蹦蹦跳跳的,步伐加快,相对的路程变短,把她送到昨晚分手的地方,我想也差不多了。
“一个人走可以吗?”
“可以。……你不送我到家门口吗?”她小声询问。
她难道不知道女孩子不可以轻易把住址告诉别人么。我有点气她的天真。
“太晚了,不方便。”
还好我这只网上的狼在平时绝对是个君子。
“哦。”她乖乖地应了声,脸上显出失望的表情。
她慢慢地转过身,慢慢地挪动着脚步,慢慢的向前走。
“喂,”
听见我的喊声,她惊喜地转过头。
“阿天……”我笑着说,“你可以这么叫我。”
她愣了愣,然后用力点点头,在我的注视中踩着自己的影子跑远了。
记得有空跟阿朱说一声,叫他下次过生日买蛋糕时换一家蛋糕店:这家的奶油太甜了——甜到现在我的心里还透着丝丝甜意。
“我要当你的女朋友!”
俗语说“语不惊人死不休”,那么这位狐奴奴小姐绝对可以瞑目了。她的开场白岂止是“惊人”,根本是把我吓到喝了口牛奶竟忘了咽下去的地步。
'酷酷小狼'你是在和我说话吗?确定没有选错对象?
'狐奴奴'聊天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认为我有可能在和别人说话吗?
'酷酷小狼'或者是你手误,还是少打了一个字,是“女性朋友”吧?
'狐奴奴'我确定是“女朋友”,用英文说是“girlfriend”,中间没有空格。
'酷酷小狼'你失恋了?生病了?好朋友来了?……
屏幕上显示:狐奴奴施展出必杀技“无影脚”,一脚将酷酷小狼踢得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狐奴奴'我一切正常!
'酷酷小狼'好吧好吧,就算你心血来潮,但你不觉你一见面就直接挑明太露骨了点吗?
'酷酷小狼'女孩子要含蓄……你应该先说“啊,又遇见你了,真巧!”然后再循序渐进慢慢奔向主题。
'狐奴奴'不存在什么巧遇不巧遇,我本来就是在等你,从昨晚11点一直等到现在,足足等了六个小时!
'酷酷小狼'就为了说这句话?
'狐奴奴'是!
'酷酷小狼'让一个女孩在黑夜里等我六个小时……真是罪过……
'狐奴奴'你答应不答应?
'酷酷小狼'我可以拒绝吗?
'狐奴奴'不可以。你只有当我男朋友的义务而没有拒绝的权利。我跟你说一声也只是打个招呼让你有心理准备而已,决定权在我手中。
'酷酷小狼'宪法中有规定:公民的权利和义务是紧密结合的。没有只享受权利而不履行义务的人,也没有只履行义务而不享受权利的人。
'狐奴奴'你的政治权利已经被剥夺,不在此限之内。
好家伙!比我还狠!我对待阿朱他们充其量是学习汉武帝,推行中央集权专制,而她对我则根本是仿效秦始皇,实施暴政。
'酷酷小狼'我是青蛙!
'狐奴奴'没关系。反正我也是恐龙。真要受不了你的蛙鸣,大不了把你做成“三杯鸡”就是。
'酷酷小狼'交往这种事应该细水常流慢慢来的,你不觉得像我们这样认识还不深就成为情侣速度快了些吗?这不符合爱情产生的规律。
'狐奴奴'那“一见钟情”又怎么解释?
'酷酷小狼'我们并没有“见”过呀!
'狐奴奴'那就见一面吧!
'酷酷小狼'你不是来真的吧?!网上玩玩就可以了,没必要来真的吧?况且你又不了解我的情况,万一我有女朋友怎么办?
'狐奴奴'星期天下午四点半新街口电话亭旁。
'酷酷小狼'别开玩笑了!
但屏幕上却显示:错误!该用户不在聊天室中。
她丢下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便匆匆下线,不给我上诉的机会。
而我的嘴则因为惊讶张成了和英文中第16个字母相同的形状,直到感觉到肺部严重缺氧才发觉我竟然忘了呼吸。
星期天下午四点半……岂不就是明天?!
早上起床时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去,不要去。
一般来说,在网上随便要求别人做自己男朋友的女孩大多可分问三种类型:第一种,心情不好寻找心情调剂品型。这种女孩估计是刚刚失恋导致心理扭曲,空虚寂寞外加经常感到冷,强烈需要有人做失恋后的替补队员兼牺牲敢死队。第二种,playgirl型。所谓的playgirl,是与playboy相对的。此类型的女孩专以勾引男人为乐,穿梭于万叶万草之中,大有“万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功力。代表人物有潘金莲女士和妲己小姐。第三种,长相不佳兼饥渴难耐型。也就是俗称的“肉食性恐龙”。她们平时难以觅到猎物,只好通过网络将自己美容,美丽陷阱背后隐藏着的是一张血盆大口。
狐奴奴的言谈中没有哀戚的感觉,应该没有失恋,所以将她从第一类型中排除。
想成为playgirl,前提就是本钱要够。而我的运气不佳,从小到大摸彩票,连一支牙刷的安慰奖都没得过,可见这一次也不会碰到“面若李嘉欣,波比叶子媚”的天生尤物,也只好含泪忍痛将第二种可能性划去。
三减二余一。一只侏罗纪的霸王龙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我狠狠地抽烟,企图使冰冷的心温暖起来。
下午一定不可以去送死!
我再度叮嘱自己。
自取灭亡的是扑火的飞蛾。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是英勇的武松。
虽然我很想成为武松,可惜一来不会喝酒,二来绝对禁不住嫂嫂的挑逗,三来见到只疯狗腿都会发抖半天,所以只好接受自己由灵长类向昆虫类演变的事实。
因为我的双腿极不争气地在下午四点半钟把我带到了新街口。
恐龙我是没见过的,仅仅只是在博物馆里瞻仰过几块遗骸。因此我对着活生生的恐龙有着强烈的兴趣。
话虽这样说,其实心里还有一丝丝的挣扎。
说不定狐奴奴并非想象中那样“朦胧见,鬼灯一现,露出狰狞面”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把我吓到半死。
说不定十几年的磨练已修成正果,老天会丢一个美女给我作为奖赏。
说不定待会见到的会是一个刚失恋的楚楚佳人——别人吃剩的残羹冷炙也不要紧,是美女就好。
我陶醉在自己编织的梦幻之中,傻呵呵的笑着。
但目前面临的问题是:新街口那么大,电话亭更多得不计其数,上哪儿去找一个只知道网名的女孩?
我开始怀疑这次的见面会不会只是一个恶作剧。
于是我一个电话亭一个电话亭地慢慢找过去,先是看打电话的是否是女性,再来看她的嘴。
这是阿朱传授的心得。
他说如果一个女孩成天抿着嘴,说明她很保守;而嘴总是半张着的,就意味着她很饥渴,比如舒淇。
不过我很快就发现阿朱的经验之谈是错的。因为我看到的十几个打电话的女孩子,全是大张着嘴的。
“嗨,阿天,你好!”
我转过身,意外地瞧见Lizzy在朝我招手。
“咦,好巧。”
她盈盈笑着,用手拂去我肩上的一缕灰尘。
“你在这里干什么?等男朋友?”
她红了脸,低下头迟疑了片刻才轻轻地回答:“是……”
莫明地,我的心一沉。
“你呢?等女朋友?”
“是……啊……”
我想我终于体会到何为“皮笑肉不笑”了。
抬腕看表,已经是五点十分。
“唉,没戏了。”我叹口气。
“怎么?”她问。
“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
她也去看表,点着头说:“是啊,过了约定的时间了……”
“什么?你男朋友竟放你鸽子?太过份了!”
我义愤填膺地说道。
所以说有些人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能跟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约会简直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居然还爽约。
我越想越生气,越生气心理越不平衡。
“你的脸色不是很好……”她小心地说。
“因为我在生气!”
“气什么?”
“我气为什么李隆基能得到杨玉环,而陈季常就只娶到河东狮。”
她笑得风轻云淡。
“可李隆基却为杨玉环丢了江山,陈季常甘为狮奴倒也活得实实在在。”她止住笑,一本正经地说。
“说的也是……不如我们去喝杯下午茶吧,反正我今天肯定失约,就是不知道你那位同样失约的男友介不介意,他的女友与另外一个男人喝茶呢?”
她低着头,很小声地说:“你不介意就好……”
我这才看见她今天穿的是我的外套。
袖子太长,被她卷了好几道;下摆折进去;拉链也只拉到颈子下面。
可爱。这是我唯一能想得出来的赞美词。
“阿天,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生气哦。”
坐在红茶馆里,她抿了口茶,将杯子放下。
我没敢带她上一些小吃摊之类的地方,总觉得只有这种一杯泡沫红茶就要五十块的红茶馆才配得上她清灵高雅的气质。
“什么事?”我喝着茶,感觉在喝着钱,“说你就是‘狐奴奴’这件事吗?”
她惊异地瞪大了双眼:“你知道?”
“‘熟看电影一千部,不会拍摄也会猜’。这种老掉牙的剧情电影上早拍烂了。”我笑看着她。
“你一点都不感意外?”
“没有意外,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好奇?”
我嘻嘻地笑着盯着她无垢的双眸:“象你这样单纯的女孩在网上个性截然不同嘛。”
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禁“啊”了一声,涨红了脸。
“难怪有人说一个人在上网时总会表现出与自己性格相反的一面来……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可能想变成茶馆鱼缸里的金鱼,差点把脸整个儿埋进红茶中。
“你又是怎么猜到我就是狐奴奴的呢?”好不容易,她才把头从水中拉回陆地上,完成了古生代鱼类向两栖类的进化过程。
“我不是说过了吗?类似的情节电影里出现的频率不会少于你一天脸红的次数……”我顿了顿,果然又见她的肤色变深,最终成为“脸皮共红茶一色”了,“当我看见你今天穿我的外套的时候,我就猜到你是在等我——因为不会有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朋友穿别的男人的衣服。在这方面,男人的气量会很小,小到飞天神龙只不过多看了梅超风两眼,陈玄风就把人家给杀了,还把人家弟弟的眼睛给弄瞎。”
“呵呵呵……阿天你又在瞎掰……哪有这回事……”
“什么瞎掰!说不定当初金大师就是这么写的,后来考虑到故事的后续发展,才不得已改了。”我一本正经地说。
她越发笑得花枝乱颤:“照你说来,小龙女岂不是更小气?金轮法王和杨过火拼时无意间凝视几个回合,她就用玉蜂针刺人家眼睛。”
“最没风度的还要数克淋蹲,因为怕来瘟司机被别的男人意淫,就先下手为强故‘意’把人家‘淫’了……”
她酡着脸,轻咳几声。
我差点咬了舌头,忘了不该在淑女面前开低级玩笑。
“不好意思……我把你当成狐奴奴了……”
“我就是狐奴奴呀。”
“我说的是网上的那个……”
“网上的那个也是我呀。”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几番被她抢白,我急的看向她的脸,却留意到了她的眼角的笑意。
她是明白我话里的意思的,只是故意要看我的窘相。
女人真的一种矛盾的生物,矛盾到可以将一切矛盾融化成不矛盾,就像眼前的她,身上竟同时具备了天真,狡猾,温柔,粗鲁几种原本对立的特质。
之所以说她狡猾而不说她慧黠,是因为她有时候的确很像一只狐狸。
“你干嘛要挑在下午四点半这个时间见面?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狐狸用小勺轻敲茶杯,笑眯眯地让我自己去领会。
“四点半是下午茶与晚饭的过渡时间点,你该不会想来一个站庄三家通吃吧?”
她果然摸到了一张白板,自摸清一色。
“正是此意!”
“我悄悄的来,正如我悄悄的走,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阿天,你干嘛突然念起《再别康桥》?”
我白了她一眼:“我的衣袖连云彩都装不下,只剩两缕清风了。”
“没关系,我请客。”
“是不是你请客我买单呀?”
“呵呵,我这是跟你学的呀。”
“我不记得我有教过你什么……”
“‘流汗流血不流泪,吃饭吃苦不吃亏’……‘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她一边说,一边笑。
“真是的。好的不学学这些东西!”我摇头叹气。
“可不能这么说,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耶。”
“救命恩人?”我愣住了。
她眨眨眼,右手食指点点我头上。
我终于反应过来。因为我今天戴了一顶《DIABLO2》的棒球帽。
“上次在网吧里,救我的那个雅马逊战士就是你?”
“HUNUNU——狐奴奴。”她一字一句念道。
“真是没面子……我堂堂一个男子汉大豆腐玩‘大菠萝’还玩不过一个小女孩……”我作出痛苦状。
“你性别歧视哦。看我下次玩《QUAKE3》时不扁你才怪!”
我可不敢跟她比“雷神之锤”,倒不是怕输给她,而是为了她的心脏着想。
“‘狐奴奴’……这个名字好怪。有什么含义吗?”
“‘酷酷小狼’……这个名字好俗。有什么含义吗?”她有模有样地模仿我的语气说。
“前段时间因飞机失事而身亡的无冕王子小肯尼迪听说过吗?”我严肃地问。
她肃然起敬:“听过……这和你的网名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任何关系。”
“……”
“你耍赖!”
她半天才回过神,不满地拧我的胳膊。
我怀疑她是不是跟黄老邪学过“兰花拂穴手”,被拧过的地方又痛又麻,所以见她意犹未尽地发动第二波攻势,身体连忙条件反射地向后退。
“哎哟!”
一声惨叫。不过叫的人不是我。
她因为拧不着我便从椅子上站起来,谁知右脚被椅子腿一绊,整个人趴了下去。
“要不要紧?”我赶紧把她扶起来。
“好象……扭伤了……好痛……”她眉头紧锁。
我不好意思去查看她的脚,只得把她扶到椅子上坐着。
“很疼吗?”
她鼓着腮帮子:“废话。”
“一定很疼吧。”
她的腮更鼓了:“辛灾乐祸!”
“还是送你回家吧。”我叫来服务员,忍痛将皮夹里一张百元钞送上了不归路。
“我没办法走!”她转头看着窗外,继续向青蛙演变。
我蹲下身子:“来,我背你。”
她的脸顿时退化成了老祖宗的臀部,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快,趴到我背上。”
“不要啦……”
“没关系的。”
“真的不用……你扶我到门口打的就好……”
“我说背你就背你,讲那么多废话干嘛!”
她被吓得噤声,顺从地趴到了我的肩上。
一股淡淡的香气包围了我。不是脂粉气,也不是香水味,不是世上任何一种人工的香气。那是一种自然的浑然天成的味道,幽幽而又飘渺,清爽而又芬芳。
她很轻盈,不会比我的书包更重,而那种柔软的肌肤触感也不是生硬的法律辞典比得上的。
“你在想什么?”她伏在我耳边轻轻问。
我不自在的甩甩头,因为很多的爱情纠葛都是从耳厮鬓摩开始的。
“我在想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他说过:背着一本法律辞典走路,一步等于一百步;背着一个美女走路,一百步等于一步。”
“呵呵……”不晓得是不是离声源近的缘故,她的笑声听起像是山间叮咚作响的泉水声。
然后我的肩上便传来一阵拳头打击的痛感。
“我觉得有许多人在看我们……”
“让他们看好了,俺背俺媳妇不可以吗?”
她没有说话,但我的后颈能感受到她脸颊所散发的温度。
“你怎么都不问问我的名字呢?”
我嘿嘿笑着说:“我这是‘近香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呀。”
“我真的叫狐奴奴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