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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克显感到为难的是,这三个人应当捕送江北指挥部查究,法办,而他的区丁是不能有执行这种任务的,他问天保,关支队可能派人抓叛徒,解案子?
他说完了,祝娟问天保:“怎么办?”
“你去集合侦察班,隐蔽监视那三个罪犯,带那四个‘土匪’来见我。”天保平静的回答说。
祝娟跑出去只几分钟把四个“土匪”领来了。天保又要张克显简要说说情况,之后交代道:
“把那三个家伙干掉,马交给侦察班用。动作要隐蔽,又要文明杀人,绝不许活埋。”
“哟!”张克显吃一惊,“程独眼是个老革命,叛变原因也没查明,小石是个有来头的大少爷,这……”
天保语气还么那平静:“我的诨名叫关小怪,最不愿意杀人,今天是非杀人不可,没时间讲理由了,你派秘密信使去四支队报信,就说这三个人被我杀掉了。”
人都跑出去了,“这日占区天怎么这么黑!?”天保沉浊地吐口气。
九点半祝娟回来,因为杀人总不是一个开心事,她脸上也无笑容。她说道:“鸡鸣狗盗,各有用场,这四个‘土匪’杀人很内行,他们先是突然袭击,用铁棍把三个家伙脑袋打昏,然后在每人头上不同部位各砸七根长钉,装进麻袋,弄到野外深埋了。”
“淮南啊!”天保又叹气。
祝娟道:“淮南是全华中的样板,少奇同志才带走那么多干部,推广淮南经验。”
天保语音深沉地说:“淮南今天很艰苦,胜利也大,讲胜利,讲成绩,讲延安来的干部历史性贡献,都该讲。但是只讲好的方面,不讲不足,既助长了干部骄傲情绪,也麻痹了领导本身。程独眼在四支队换了四个单位,到处不受欢迎,不仅霸道,生活上也不干净,我在淮南时向邓主任反映过,未引起重视,结果就是这样。石宏是个浪子,放任迁就,反而害了他,可惜了烈士子弟。不说了,我至今就杀过一次人,这是迫不得已,把它从我们生活中忘掉吧。”
“我支持你的处断,不干掉这三个人,我们支队就有失利危险,因为这是在敌占区。如果抓起来押送后方,途中很难说会出什么岔子。可是,这样做了,程、石二人叛变的因果也就无从查究的,上级追究起来也不好交代呀。”
“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对革命总利益负责,两害相交取其短,顾不了那许多,战士嘛,就不要怕负责任。”
“哟!10点了,我们只能睡两小时。”
天保在脸上抹一把:“三个汉奸浪费了我们两小时休息时间,剩下这两个小时,我和你只是两个战士同室休息,明天到何处吃饭都不知道。”
祝娟也叹气了:“说起来我和你结婚已经过去了四夜,真是:夜夜少眠不宽衣,每每谋划月落西,新婚涅日千里路,蜜月风雪刀马急。就是昨晚在刘官集,这行军打仗的,今天都不舒服……好了,休息吧。”
“炮火如何?”
“我又没有比较过,怎么知道?”祝娟随口一答,突然又反应了过来,“你这家伙,真坏。”
“那个家伙?是我还是它?”
祝娟一摸,“讨厌,这么辛劳,还不老实?”
“这叫青春无限。”
“哎!今晚我只能与君共枕不宽衣,我还不舒服呢。”
“好好,不谈私生活了,留点精神,准备明天打仗。”
“这项英真是的,害的我们这么辛苦、危险!”
“问题可不那么简单,还要想远些。”
“远到哪里?”
天保拉她上床,有一条毛毯盖住两人腹部,说话声音很低:“你以为项英真会北渡?千余后方人员去苏南,那是轻装,两个营到无为是做姿态,他根本就不会来,除非刘少奇走,让他当华中局书记兼总部政委。现在,党中央和中原局都受了他的骗,跟着他转,越弄越被动。”
“那又怎么办?”
“只有采取非常手段,把兵权夺回来交给叶老总。”
“你……你要夺权?你不要命啦?!”
“我当然要命,但是,现在已经是火烧眉毛了,我只能对革命总利益负责。”
“家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老虎震山吼,嫁给天保天下走。我们相爱如此艰难,新婚刀光剑影,连蜜月也这么特殊。”
天保挽住她的头颈:“等天下太平了,人们想享受咱们这么特殊的新婚蜜月,想体验这样的刺激,还没机会呢!”
“嘿,你心到是真宽。”
“睡觉吧,什么也别想,打个盹儿也比不睡好。”
两人仰面而卧,连鞋都没脱。
灯,还在亮着,一对年轻的亲婚夫妻就这样躺着,不多一会便先后发出轻柔的鼾声。
第三十二章 南天剑
半夜刚过,关支队成四路纵队向浦口进发,雪还在落,不过小了许多,队伍走过,新雪很快填平了他们脚印。四路纵队由张克显派了八位向导,一律从野地里走,不惊扰任何村庄,行动很肃静。
浦口镇北700米有一片碉堡群,有伪军一个连,连长姓王,原是南京蹬三轮的,也是青帮24辈的小老大,这一杆子兵全是他拉起来的帮兄弟。他们和张克显的关系,只是合伙做过生意,并无政治性关系,所以不能暴露张克显。
在大队到达之前半小时,小保子和张亢用帮会切口叫门,进了踞点。两人都是皮袍大褂,大礼帽,阔围巾,深筒化靴,外表挺阔。伪连长从赌桌上被叫进会客室,接过青帮某老名片,喊人拿烟泡茶,一面打量这两位不速这客。帮会黑话里姓王的叫“平把”,客人向他问好就称他为“平把老大”,他也认出小保子了:
“这不是梅家小少爷么?都成人啦!前些日子听说你在四太爷(新四军)那边做事,怎么到这来了?”
“我辈中人真在四太爷那边做事可不容易。”小保子也会用帮腔说话,“我爷爷让我跑生意罗!呶,这位老大是大掌柜,认识么?”
“阿四小老大!”伪连长也认出了张亢,“三年不见,老大想必混发了,穿得像大佬。”
“我早改做旱路生意了,混得还可以。”张亢的帮腔更熟,“想当初你平把老大在下关码头一带,那个,那个,咱们的交情,咹?”
“忘不了的。”伪连长毕恭毕敬地说,“民国26年8月中秋,不是你阿四小老大同扬州帮拔刀相助,我那一班弟兄早让宪兵抓去坐大狱了。”
张亢道:“如今你可是一两(黑话:一两就是100人的意思)弟兄的瓢把子。”
伪连长忙说:“江湖上讲的就是一个‘义’字,我姓王的哪天也听你阿四老大的。”
小保子递两个红包过去:“这是我爷爷送给你的一百花边。你这份差就是给日本人看门,一个月抠不到几个铜板,还落个汉奸坏名。”
伪连长点头号哈腰:“太谢了!梅老太师那么高名望,还能记住小字辈的。请小少爷转告他老人家,我姓王的不会做丧天害理的事,有什么差遣,一定照办。”
张亢也递一包礼物过去:“实不相瞒,平把老大,我们雇了两千脚夫,运一批海货到广西军那边出手。知道你老弟重义气,来借用半个钟点,让我的货过去。”
“好说,好说。”伪连长喊勤务兵,“去!大冷的天,把枪眼堵上,放哨的都睡觉去。”
在这同时,松村他们八位日本战士又是日军打扮,卡在街北大路口上。不一会南边过来10名日军巡夜兵,领头的是个伍长。那伍长一看路灯柱下站着一位大尉,便慌忙跑过来,桩立着问候:
“长官辛苦!”
“混蛋!”松村厉声大骂,“南京常有枪案,你们不去加强军需大库警戒,到街外做什么?本人是西尾大将派来监察你们怎样执勤的,原来是一群蠢猪,统统地滚!”
“是!”伍长深躬一礼,领上他的兵跑回街里……
关支队顺利通过关口,费时仅25分钟。
全支队跑步前进。跑出15华里没有下雪,阴暗的夜空,漆黑一团。已经脱离了敌人警戒线,部队由跑步改为快步,循一条破公路西行着。又前行几里,遇上了前来接应的含山游击队,仅50人。队伍停下,支队领导人随那游击队长到一座破庙里,点上蜡,挂上地图,听他介绍情况。
这个所谓百里狭廊,是指两溜绵亘的小山群中间夹一条百里长川。两溜小山群各平均宽约15华里,山里都没什么定居人家。长川平均宽约10华里,人烟稠密,有一条破公路东接浦口,西达巢县城。南山南面是长江,北山北面是桂控区。狭廊里尚无正经地伪政权,也没有桂方踞点,新四军游击队才开始在这里活动,目前整个狭廊里还处于三不管状态,由大小地头蛇们在自行维持治安。
天保待他说完,问道:“桂方动态怎样?”
答说:“171师长驻路西南区,不过主要精锐放在北面。出了狭廊是平原地,有138师一个团和一个保安团,保安团下层官兵同老黄有来往。”
支队几位领导简短商量一下,确定祝娟、小蒙、张亢带二、三两大队,骑兵,敌工队与侦察班走前卫,天保带余者为二梯队,立刻出发。小蒙问要不要向盐城报告本支队现在位置,天保做个否定手势,说:
“他们是按照某一个人的瞎胡扯指挥我们的,只要一开电台,总部必有急电,项政委又决走苏南啦!怎么办?从现地过江,就算能过去,人家又决定走皖中了,叫我们跟着影子跑,队伍几天就拖垮了。”
关支队又上路了,两个梯队相距10华里,小跑前进,天太黑,破公路坑坑洼洼,其实跑不快。冬日夜长,天大亮时已是29日早上七点了,大家跑得很累,才跑到狭廊中央。天保传令休息一小时,到临近村里烧水喝,对外只说是中国抗日军,代号“南天剑”。
上午八点整,这把很累的“南天剑”又出发了。
接近上午10点,天保听前边响了几枪,随后又寂然无声。一时估不透发生了什么事,仍按急行军速度前进,再走40分钟,公路南侧有一小镇式大村,约近两百户人家,前梯队已在村四周布了警戒。村东空场上有50匹大洋马,80匹中国战马,小钢炮四门,曲射炮四门,重机枪16挺,轻机枪40挺,步枪与短枪近千件,还有大批军需物资,散乱地堆在空场里。天保下马,问情况,张亢从村里出来,向天保报告说,今早八点半,从乌江镇来日、伪军1200人,承头的是个中佐,伪军是一个团,日军仅50人。敌人是来胁迫当地团总归附汪伪,在这村修大踞点,进而控制整个狭廊。当地团总杀猪宰羊与敌人敷衍,暗派两个心腹去搬广西军来消灭敌人。两个信使在北山脚被关支队侦察班截住,由那四个“土匪”用黑话盘问明白,即飞报祝娟。
祝娟处置果断,趁敌人不备,带前梯队冲入村内。日军顽抗,被砍死32人,活捉18人,中佐本人自杀。伪军自动放下武器,他们全是武汉会战被俘的国民党官兵,把关支队当成国民党军队了,所以没抵抗。小蒙向他们说明了情况,军官要求去三战区,士兵们愿意参加新四军,抗日雪耻,何党何派,小兵们不关心那些。日俘里有10个新入伍的二等兵,松村全要去了。
说完情况,张亢高兴地说:“这真是一笔意外之财,全支队装备统解决了,钢盔还有富余呢。”
天保眉头倒拧得更紧:“这一来我们的行踪也提前暴露了,叫祝娟来,抓紧工作,准备打恶仗吧。”
关支队在这大村里紧紧张张忙到12点50分,吃了饭,工作也做好了,当然工作得很粗糙。
收进600名年轻的伪军俘虏,炮兵和重机枪军官劝留下来,成立了支队炮兵连和重机枪连,每连各配一名指导员,余者全是俘虏,留50名俘虏给小杜,管多余的马,暂名运输队。每步兵大队各补90名俘虏,侦察班全配了战马和马刀,兼任首长警卫。那10名新日俘,别人都说暂不用,松村大包承揽地说他有办法管,于是成立敌工科,松村任科长,从老日籍战士中任命了两名干事,一名做敌工队长。
含山游击队留下指挥团丁,管押俘虏,天保规定,天黑后才能放俘虏们走。
全支队又从破公路上向西疾进,总数已达3100人,别人都高高兴兴,只有天保双眉拧成一条棱,一语不发。
他们一口气小跑步两小时,距狭廓西端已不足两公里。两端出口处两侧各有一座馒头状小山,比高都不足百米,两山之间是一道200余米的狭谷。天保此时才讲一句话:
“部队疏开,准备应战!”
小蒙派参谋们分头传示:二大队派人抢占前方两座小高地,敌工科前出侦察,部队疏开,准备战斗。
关支队原有的兵都是骨干,新补的俘虏战斗动作也熟练,无分新老,临战不乱,按要求疏开前开。第二大队派百余人跑步抢占那两座小山,松村他们18骑已进入狭谷。
天保距那两座小山还有半里地,忽听狭谷响了两枪,跟着就是讯号员传过来松村的旗语报告:“前方有大批日军!新日俘有两人逃跑,已被我击毙。”
“不好,我们被敌人堵在死路上了!”天保跳下马,“敌工科收回,各大队主官和重武器连长向我靠拢!”
讯号员刚把召人开会旗语发出去,第二大队派人报告说,我先敌一步抢占了高地。日军派出20人分头抢占两座小山,因为麻痹,均被我砍毙。狭廊外平原上,日军可能有两千多人,汽车很多,正在排队……
“二大队向两山增兵!”祝娟喊道:“重机连和炮兵连立刻抢占右侧高地,尽快完成射击准备。我要向两个重武器连全体弟兄重申,我们都是中国人,你们原建制保持,是支队领导对你们信任,请不要忘了我们是同胞,我们是中国人!我们中国人让人家狠揍了一百年,悲愤了几代人,轮到现在终于有机会揍他们了,能客气吗?!”
两位刚俘来的连长,只说声“请太太放心。”就带上他们的兵和家伙,奔向右侧那小山。
松村回来了,讲的情况的确严重。他们在狭谷里碰上一名日军伍长带一个军曹来察看对手来了没有,松村诳他说自己乌江镇来搜找支那兵的,对方信了,说了些情况。事情还是上午打仗出了纰漏,日军还有五个兵在那村南两里放埋伏哨,日俘没讲,伪军不知。那五个日本兵逃到江边抓条小船进江,遇上一艘过路军舰,向南京报了警。南京日酋命驻芜湖的一位大佐司令,指挥临近各踞点日军来堵歼这个来路不明的“南天剑”。现在日军也是刚到,有四个大队部和大队属重武器,18个不完整的中队,总兵力可能有3000人,正在编组,最快也要70分钟才能完成战斗准备,对方刚讲到这里有两个新日俘喊:“他们是共产军!”喊罢就跑,被日籍老战士开枪击毙了,当然也把那伍长和军曹砍死了,松村讲罢自责道:
“我没做好工作,该受处分。”
“没时间讲那些了,接受教训吧。”祝娟急促地说,“支队长快下决心,这可真是火烧眉毛了!”
各大队主官和支队小机关都围在天保面前,天保的眉头松开了,说话的神态很轻松:“敌情是严重些,可这没什么了不起,狭路相逢勇者胜,大家要有自信。我决心乘敌尚未完成部署,利用他们不同建制的自然混乱,先敌动作,就能取胜。祝娟指挥,行动越快越好。”
大家都把视线投向祝娟,对于这位女英雄,在场的人大多只是听到些传闻,打这样的硬仗,她能指挥得了么?祝娟并不注意别人视线怎样,未加思索就下达命令:
“参谋长上山指挥火力,小杜带侦察班去监督火力单位执行命令,怎样监督,方法自定,需要杀人时不要请示谁。支队长坐镇,骑兵先出击,步兵随我冲锋。接战之后先干掉敌人军官,这是天保对日寇作战的绝招。散会,一般准备工作不要,快就是胜利,听我号令行动!”
蒙、杜二人和各大队干部们奔向各自岗位,天保道:
“祝娟,我带骑兵冲锋,这是我的特长,不用说别的了,时间太紧迫。”
“我,听到了……”祝娟脸上忽然有一层凄苦地阴影掠过,盯天保一眼。这一眼盯去,只不过几秒钟,而她内心斗争却很剧烈。她当然懂得不能因私情而贻误战机,然而,让新婚丈夫先出马,对手又是强敌,而这新婚,天晓得,婚后五夜,只有一次……这些隐情无法讲,也不宜多想,伸手替天保扶正钢盔,便转身奔往右前那小山。
日军真实兵力是2800人,有小钢炮8门,曲射炮8门,重机枪52挺,实力比关支队强。但他们来自长江两岸44个踞点,平素又互不认识,那位大佐司令大喊大叫的编组,一时却编组不好。日军野战兵团纪律森严,分散守点的小单位一般都松松垮垮,大佐司令也没指挥过这样的乱兵,不编成正规队形,又怕有失尊严。至于拖延时间会有什么危害,他大概没想,日军只许讲胜利,想胜利。
有一名中佐在指挥重武器布阵,要布得整齐划一,再由指挥官用指挥刀指目标,狂喊大叫的开火。这套指挥火力方式,可能还是数十年前西欧流传来的,而日本军队则奉之为神圣法典,违者要受处罚的。
汽车接近200辆,只有70辆军用卡车,余为杂车。因为日军从不同踞点紧急赶来,就临时乱抓车,五花八门,什么样车都有,有一名少佐在指挥军车排队,并不管杂车。
日军步兵队形前列距狭廊出口处仅300米,重武器排在步兵南侧,与北侧那馒状小山主峰直距也不过500米左右。忙一阵,步兵编组大致就绪,火力阵地尚未排好阵势,两个馒状小山猝然开火,枪炮齐发,轰击、扫射日军重武器阵地。日军的炮是关支队的两倍,重机枪是关支队的三倍,双方力量如此悬殊,可真是后下手的遭殃了,仅只两分钟,日军重武器编队被打得鸣飞狗跳,大小军官非死即伤,尚未布好的火力阵地,也就自行瘫痪。
关支队火力在瞰射日军步兵,也只打两分钟,在最后一发炮弹出膛同时,马兵号的冲锋号响。
骑兵大队从一道干沟里跃出,冲向硝烟笼罩中的日军步兵群。天保冲在最前头,张亢夫妇,小保子和两名警卫护在两旁。按照预案,事先手榴弹已经向投弹“高手”集中,这些“高手”平均每个骑兵班有两三人,是在平时训练和作战中,逐步发现、培养和提高的,他们借助马的速度和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