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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血红时-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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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七拿起日军死中尉那把刀下山寻战,谁也拦不住她。有40多个日军跑进街区,其中有3个人上身无军服,2人穿衬衣,1人光背,每人手里都拿着步枪。石立景带搜索队追歼这股敌人,他边追边喊:“那仨龟孙子全是鬼子官。他发现了俺先打军官手段,脱了上衣想蹿,可别让他们跑了!”
  “我来杀一个!”韩七追进街区。“不中!”石立景拦住她,“这又不是杀鸡,小姐干不了这个,你少给我俺找事!”
  韩七挣脱了,和士兵们一起冲上去,混乱中,她一刀从那光背敌人腰侧刺进去,那家伙嚎叫一声栽倒了。她抽不动刀,也没刺中人家要害,因为双方混打格斗,兵们在那家伙身上踩来踩去,一会儿他就气绝了。韩七为自己鼓掌,“我如愿以偿,快哉,快哉!”
  这股散敌被打死了10余人,余者逃出街外,搜索队紧跟着追进了大战场。石立景说的“那仨龟孙”当然全部杀死了,是不是军官,也无须细究。
  本来,日军长于近战,拼搏顽强,但一次总攻失利,军官大多阵亡,到山下混战不久,军士又相继“玉碎”。三个大队互不协调,穿着笨重,比赛着摔跟头,队伍混乱失控,锐气顿失。李支队官兵行动便捷,在各级军官带动下愈战愈勇,虽然也乱,但处势主动。山内中佐也曾想着调整队形,扭转颓势,然而,三个大队军官已不足10人,早就一团大乱,只好边打边退。
  此刻已是下午两点半,细雪变成了大雪,上下一片迷蒙。从浦口方向又开来百余辆卡车,日军真的把原定进攻胡旅部队都调过来了。然而,天保他们建立的炮兵拦阻敌方后续增援的目标打击网络却起了很大的作用,利用刚才的射击成果,全部160迫击炮直接实施转移射击,不间断轰击增援日军。有一些炮弹直接打到了车队中,十几辆车上的日军不死即伤,二十几辆车当即拉上这些死伤者回去了。剩下的人,不敢继续乘车,在离战场4公里处下车,一路远距离奔来,一路饱受大口径重炮轰击。重迫击炮的破片效率特别大,杀伤面积是同口径线膛炮的一倍,爆破效率是82迫击炮的10倍,是手榴弹的百倍,增援的日军都是大队暴露步兵,最怕这种重型迫击炮轰击,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跑了半个多小时,挨了几百发重磅炮弹,伤亡不小。这时,援战民众从四面八方汇拢来,直接参战了,总领队恰是张阿四小老大。当地本来民枪多,溃兵又扔下大批枪支,民家青壮男人差不多人人都有枪,他们是老百姓,但声势浩大。雪雾茫茫、烟雾茫茫,日军搞不清来的是什么兵,隐约间但见无边无沿的执枪人,鸣枪呐喊,排山倒海而来。于是,新来的日军就地展开掩护,山内中佐率残部拖上大炮,逃离现场,大拼杀至此才算结束。
  张克显带民工把日军遗下的尸体,全部拖到那大棱以南的野地里。张道之站大土棱上,用纸喇叭筒喊话:“大中华王家店前线指挥官李啸天将军传谕日军山内指挥官:吾人本着大国民之风度,对于战败之敌,示之大仁大德。尔辈可运走死伤者,我方半小时内不射击……”
  日军开过来几十辆卡车,车上插有“红十字”小白旗,搬走死伤者,一窝蜂地逃回浦口去了。
  李支队其实也无力追击了。苏祝娟带政工队找见阿四,把大约15000余名助战民众拦回来,帮着清扫战场。
  这一仗整整打了8个小时。李支队缴获小钢炮6门,电台1部,各类枪支800件。杀敌数不详,也无法估算,老乡们说敌人死伤累累,可能死了小2000人。“累累”云者过于抽象,“死了小两千人”既是个不确定的数字,也可能是夸大或缩小了。只有一点是明确的,日军被打残了三个大队,后来增援的两个大队,损失也不小,这在当时,已经是个很了不起的胜利。
  李支队阵亡513人,重伤800人,轻伤一千挂零;重机枪以上重武器被炸毁了四成,炮弹消耗了八成,炸死和惊跑了军马430匹。当晚,全支队撤回丁家镇。
  战斗一结束,天保就去找胡旅,问问他们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点信用也没有。现在回来了,脸色很难看:“妈的!昨晚我们把缴获的敌人文件送给胡啸海,本来是提醒他们注意日军动向的,提前做好接战准备,他们却连夜兵退20里。还说这里是1军的防区,今天的战绩算是他们1军的,他们已经上报了战果。我去时,正赶上他们收到通令嘉奖和战功、奖金批复的电报。二万大洋的奖金,旅官们准备自己分70%,剩下的给下面,下面人嫌分的少在抗议,胡哮海、翁达他们一面在抓人弹压,一面却在相互吵自己的利益呢,骂的凶着呢,简直乱的一塌糊涂。还叫我们编入他们序列,跟他们一块逃,真是无耻!”
  祝娟恨道:“我们知耻,所以抗日,他们无耻,所以当官!”
  天保继续道:“他们还提出,要我们把缴获的战利品和日军遗留物送给他们,他们好再次申报和换取奖励。”
  张道之直咋吧嘴:“看看,我怎么讲的?‘升官之道在于骗、进取之路成于欺’,用你的话就是‘朋友互济、贼子互欺’,咱们把他们当朋友看,他们可真是贼子,就会偷!”
  祝娟道:“他们标榜是天下第一军,是嫡系中的嫡系,可黄埔传统的革命、自强、团结、爱国,被这群贼子演义成:革百姓的命,强自己的势,结利益的团,不许别人爱国!贪功委过、贪生怕死,这帮新贵与老军阀一样,应该打倒!”
  “还是鬼子可恶!害的我们有学不能上、流离失所!”韩七小姐并不全同意他们的说法,她毕竟是韩德勤将军的侄女。
  祝娟道:“那是了,鬼子可恶,随意屠城,杀他千刀都不解恨,该杀他千万刀!可是,新、老军阀更可恶!他们都说自己革命,代表民众、民主、文明、进步,一旦得势,当了官,就不是人了,与满清一样,对自己的同胞特别的狠毒,对外卑躬屈膝,天生的奴才,自己奴跪洋人,全国老百姓就得跟着一起跪!他们和鬼子一起,搞的国家支离破碎、没有和平、不能建设,害的百姓长期饱受战乱之苦。他们该杀万刀!万万刀!”
  “你们讲话太激进,怎么会一样呢?最少现在没有了帝制,最少政府没有割地赔款!最少抗战以来已经杀伤日军二十万人,飞机击落了4百多架,光将官就击毙5名!满清政府根本做不到这点。现在的状况是日本军阀得到的好处太多,满清和北洋政府积弱积贫太久!”
  “恐怕还是新贵们利益太多、胃口太大了吧?!吃空饷、贩烟土、卖军火、抓壮丁、讨小老婆、虚报敌情、夸大损耗、捆绑百姓、敲诈商人,一个赛一个的混蛋!现在好了,连我们牺牲500多人换来的战果都敢抢,除了打鬼子,天下就没有他们不敢干的事!”祝娟冷冷的道。
  “还是祝娟说的对!这不是激进,是革命,是进步!不这么激进能打这样的抗日仗吗?!”张道之激动道。
  莫德成道:“都是共生死的弟兄姐妹,吵什么?咱们都是被人家耍了的甩子!”
  “你们是甩子,我可不是,我就是个商人。”盛小九说。他本名叫盛云清,是追缠祝娟而来,拜把子时只是因为他在场,排在第九位,“我还是不明白,你们抛家舍业、九死一生,鬼子又那么厉害、凶狠,你们图的是什么?没有什么赚头呀?!”
  “小九,这里是军队,你莫要动摇军心!”李啸天道。
  “是哩。你们打这么大的仗,冒这么大的险,应该挣多少钱呀?可是你们没有,这怎么可以呢?!”
  “你闭嘴,你们也都闭嘴,都不要乱说。”李啸天喝道。
  “是哩,是哩。可是,日本人同老蒋争地盘,碍我什么事?”
  “我说中国怎么会有汉奸,原来有你这种人!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毙了你!”
  天保心里却一紧,难道现在权贵们也是盛小九这种心态?国家危难,却私利熏心;大是大非,却置身事外……
  王家店沸腾了!鞭炮、锣鼓、唢呐;欢呼、口号、歌唱,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引起山谷回应,大地共鸣,还有漫天瑞雪,简直是天地同庆了。人啊,这些中国的普通老百姓,挑来了许多米酒、熟菜、热饭,犒劳官兵们。街里街外,人山人海,热烈欢迎李支队,从白发老人到毛头娃娃,都激动得满脸是泪,他们总算看到了中国兵打败了日本兵。李支队官兵们也都挺激动,是啊,军人也是中国青年,只要有良好教育,就会强化民族意识,中国让帝国主义欺侮够了,谁不盼望国家强盛,结束这近百年的任人宰割的苦难历史?!
  燕婶同天保、祝娟一下午没谈完,晚饭后接着谈,直谈到晚上10点,奶孙二人也就无一例外地喜欢天保其人了。临行时,燕婶对天保和祝娟说:
  “孩子,我喜爱你们,也喜爱你们这个其实不小的小马队。我是打定主意扶天保做这一带抗日指挥官了,可你俩得计划好,别忘了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回去叫祝周明早来拜访,正式邀请你们去合作抗日。你们出场得显点威风,一是给老乡鼓气,二是镇镇祝周那小子。”……
  现在奶孙俩走在矮岭上,小保子又说起孩子话:“让天保叔做我爷爷小徒弟,他就能常去我们家啦。”
  燕婶道:“人家是有文化的青年,对帮师帮徒这一套,兴许会反对的。其实青帮这东西如今杂七杂八的挺乱,你爷爷名份上是青帮22辈大老太爷,他当初只不过借帮力反清。你爱天保叔,就要学他人品,一心为国。”
  “记住了。”小保子应着,回脸看着小马队驻地方向,夜色深沉,一切都在朦胧中。
  奶孙二人下了矮岭,已有一条木船候在河边。刘颖迎着燕婶问:“怎么样?表婶。”
  “精兵强将。”燕婶下马,上船,一面把她的一日见闻说给刘颖听。船到北岸,兵丁牵走了马,刘颖领她奶孙俩向苏家圩南门走。燕婶又道:
  “你这做嫂子的,要讲点大贤大德,把心朝娟子那边偏点儿。要抗日得靠肯抗日的人,你公公只会坐大堂,祝周只会抓小贼,靠他们啥也办不成。”
  “晓得。”刘颖应道,“今早我们把公公说通,成立各县抗日自卫总会,让他做总会长,我们说这衔头同前清道台差不多,他蛮高兴哩。我在上午发了通知,到会的人也快到齐了,以后就请他老人家到太虚中去过官瘾,我们放开手脚办抗日事业。”
  “好媳妇,会办事!”燕婶夸奖刘颖。
  在南圩门外土广场上,苏祝周在等候着,问的话和刘颖一样:“怎么样?表婶。”
  “真是一支铁骑兵!”燕婶用夸张语气说,“你小子以后器量要大些,你的队伍能不能成气候,就看你能不能容下人家了。娟子跟天保的事,那是男女自由恋爱,你这个做哥的能帮个好忙,人家会说谢;你要是跟你爹一样,死脑筋,不开通,人家把小马队拉起来就走,红脸关二爷也拦不住,别说你爷儿俩了。”
  苏祝周道:“听从表婶吩咐。你老去了一天,谈的怎样,他们提了什么条件?”
  燕婶以长辈身份教训说:“人家是正规国军,你是杂八队,他要跟你谈什么条件?公务上的事,他来了再说,你明儿一清早就去拜望,表示你开明,你妹婿那边可是给你预备了一份厚礼。”
  “是,听表婶的。”苏祝周口里这么应着,心里却在想,明天去拜会这无赖?他妈的,我那两大跟头加32条人命,难道就罢了不成……
  苏家港这地方,是皖属四县交界处,农历腊月25日上午苏家发出若干请柬,临近的居乡绅佬们当晚应召来到。腊月26上午,简短议论一通,“各县抗日自卫总会”便算成立,田舍太守苏恒昌复出为官了。
  午后两点,苏家圩南门外土广场上已然聚拢千人上下,干嘛?来看苏家新姑爷的。这位新姑爷是将门之后,抗日英雄,还是“冯玉祥亲戚”哩……刘颖放出去的“风”,在扩散着,作用着。
  军号声中,苏团全体出动,在广场上布警戒。这支五颜六色的杂八队,都已穿上了新的灰色棉军服,约三分之一的人扛上了枪,有点军队样子了。这是今早苏祝周去拜会天保时得来的礼品,其实这些礼品全是胡宗南部溃退时扔给日军的,小马队又缴获来,如今装备了苏团。最使苏祝周兴奋的是天保送给他50匹大洋马,骑上这洋货,就表明抗日是真的,尽管此时他尚无抗日行动。
  阔人们出来了,苏恒昌派头十足地走在前头,身后跟着20余位绅佬阶层人物,那便是“封选”的总会委员们了。此外尚有阔太太20余位,成年的少爷、小姐50余人,全是跟来玩的,主要目的就是来看祝娟的男朋友。
  河里放着30木船,那是准备渡骑兵们过来的。
  大家聚在广场上等候着,欢笑着,七嘴八舌地胡猜天保模样。便是刘颖也以为祝娟对于天保大约是爱其志,未必爱其貌,战场上的雄狮很难与美男子划等号的。
  河南岸出现了马群,小马队来了。顿时广场上锣声、鼓声、喇叭声、长号声与人们欢呼声混为一片。
  骑兵在南岸排队,整齐地横排三列,一色的绛色蒙古良种大马,身架大小相等,兵,个头也大小相等。官兵们全是头戴钢盔,足登马靴,一律穿呢料军官服,日式的马枪、马刀、小炮,德制的机枪、冲锋枪,好一派威风!
  “表婶!”刘颖急问,“谁是天保?”
  “你这孩子,他能离开娟子么?”燕婶手指河南说。
  河宽30米,刘颖站立处距马队约150米,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她看到,祝娟身旁那匹马上,那位青年骑者,中上身材,长方脸而棱角不明显,五官清秀,肤色健白;尽管他穿细呢料制服,有少校徽志,武装带和战刀,这份俊相只像个书生,而不像个猛将。“娟妹!”刘颖含着泪默念着,原谅吧,嫂嫂可是第一次嫉妒你呀!可是我,晚了,只能尽力为你们效劳……
  马号声响,骑兵们一同举刀,向欢迎人群答谢。
  “快渡过来!”刘颖挥臂呼喊。
  “我们是战斗骑兵!”祝娟喊着答。
  又一声马号响,小马队迅速向东南方驰去。大约5分钟光景,又折转来,在他们刚才排队处东边百余米有一小阜,高约十四五米,阜下是这条河的最窄处,宽不到10米。在一阵激壮地马啸声中,关少校第一个驱马冲上小阜顶端,腾空跃起,飞越河面,落入北岸草滩。
  广场上的人一下子惊得哑静无声。
  骑兵一个跟着一个横空飞过,到了北岸,160余骑又排成了方阵。最后一个腾空跃马的是祝娟小姐,到了北岸与天保并立于队前,这一举似在向故乡人宣告,她不再是小姐,而是战士。
  广场上人声鼎沸,人们争着拥过去欢迎马队。许多人激动得热泪盈眶,中国也有这样的强兵,抗战有办法了。
  “嫂嫂还没看到新姑爷哩!”刘颖开大嗓门嚷。
  “让开路!”皓翁老人用拐杖拨拉挡路人,“苏家新婿上门,要让我这老族长先过过眼呐!”
  “天保君!!”许多知识青年涌来,“我们都愿意参加抗战,你同祝娟小姐就领上我们干吧!”
  “谢谢父老们!”天保在马上举手敬礼。
  苏恒昌只觉得眼花缭乱,广场上众口一词,上下夹攻,这门亲就由不得他认可不认可了。他在燕婶和儿子、儿媳面前讲这门亲事是耍了滑头的,当时他说:“只要门阀过得去,人品过得去,学业过得去,族人皆曰善就是”。这完全是敷衍之词,他是绝对不能容忍男女自由恋爱的,就是女儿自选个新科状元,他也不会允亲。而现在,这广场上,上千的人乱挤一气,骑兵们也都下了马。人们都吵吵些什么,分辨不清,只有“新姑爷”三个字刀般的刺痛着他。他正在心烦意乱,燕婶走过来了:
  “方才几个青年人商量了,今天是欢迎国军正规部队,只谈公,不谈私,你是主人,过去迎客吧。”
  苏恒昌这才放下心来,随燕婶向关少校走去。
  土广场上人欢马叫,苏家圩从未如此热闹过。


第四章 姐妹情
  当天晚上,苏家那宽敞中厅里,摆开12桌酒席,宾朋满座,谈笑甚欢。正中的一桌是首席桌,桌面圆而阔,坐12人,余皆方桌,各坐八人。首席桌一圈的12人中,有苏恒昌父子,燕婶和皓翁老人,七位绅佬,再就是被隆重迎来的关天保少校。在这桌上天保最年轻,也是全厅瞩目的中心,他已罩上一领酱色中式夹袍,代替军大衣,一头浓发似墨似漆,面色如粉如玉,温文尔雅,举止大方,与马上的关少校,又是一番风貌。在宾客中,男青年也有二三十位,无不来自富家,也都是有相当文化知识的公子哥儿们。然而,此刻儿,“公子”们在天保面前,总觉得自家仪容低下,虽然并不完全这样。这位“天保君”不仅仪容出众,且是抗日英雄,这些平素傲不知礼的少爷小姐们,无不以能与天保交谈几句为荣。这样,祝娟便成了当然引见人,酒席尚未开始,天保已由“中心”变成了明星。然而,“明星”却很有礼貌,总是起立与来谈者接话,保持适度礼仪,话不多,但合乎身份,来谈者无不欣欣然了。
  待到酒过三旬,菜上五味之后,苏恒昌才起身祝酒。他的祝酒辞却别致:“……祝娟之安然归来,关君天保之力也。吾与关氏素无瓜葛,关君所为者,义也。本员为官半世,最重信义,是以备席以谢义士也,此其一。二呢?荷蒙诸位旧同仁之不弃,公举老朽为总会长。恒昌自知才疏,又已荒于政务多年,尚望诸位同心戳力,顺应天命,尽人事而维持地方……”
  他的话说得不伦不类,搞得满座愕然。开席之前,燕婶要刘颖给苏恒昌写了讲稿,叫他照念一下完事,燕婶知道苏恒昌朽气重,又特地把刘颖写的什么,当众说了,就是欢迎国军小马队,庆贺各县抗日自卫总会成立。所以只讲公,不讲私,因为天保与祝娟都是挂洋刀的军官,公私混读,礼序上不好安排。她讲这些,苏恒昌全听到了,竟然充然不闻,我行我素。
  邻席的刘颖急得不停地用眼神示意苏祝周起来讲几句补救词,讵料苏祝周半合着眼,视若未见。他那反复无常的病态心理,早把刚结成的“兄妹联盟”,置诸脑后。
  在座那些清朝遗老,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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