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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血红时-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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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走。”邱光颓丧地跌坐在椅上,“你替我办几件事,事毕去西三十里店。要莫德成掌握好队伍,明早与176师会合。给谭岳发个电报,我谢谢他,就说我到现在才明白,所谓钢军,只是徒有其名。通知皖北行署严主任,快去寿县,莫等人家抓俘虏了。对小关那边怎么办,等我与刘少奇接上关系再说。”
  邱光为人当然不善,这几件事说得并不恶,随后带上便衣大队,出后门悄然溜走。
  区副官办完了事,让卫士排保护电台先走,他从卫士中挑选四个人,前后门各站两个,他还有别的事。他再走进指挥室,小蒙、桂子、祝嫚和小保子都在坐等他。五个人都哈哈一笑,区副官做个鬼脸。
  “一台好戏罗,丢那妈!”
  小蒙起身要走,一面说:“这里安全,他们姑侄三个在这休息,我回去掌握部队,明天有任务。”
  区副官一乐:“我还以为你们要拜堂哩。”
  五人又哈哈一笑,小蒙跑出去了。
  夜,深了,定远城里不知是些谁们跑来跑去,虽无枪声,也闹得人心惶惶。天刚见亮,从南门进来10余骑,头儿是个绅士打扮人物,年四旬以往,蓄一抹很密的短胡子。此人便是12游击队司令兼皖北行署主任严某,也是广西人,能讲国语,当地人叫他严小胡子。他的队伍尚有4000人,在城外防守,区副官并未向他发通知,他是来找邱光问办法的。进了行署大院,他就向后院跑,大厅后门站两个广西兵,自称是莫团的,说邱光早已逃走,严主任如同冷水浇头,跑回大厅东套间,给莫德成挂了电话,得知三营跑了一半,全团主要部分还在,他稍微放心一些。之后胡乱吃点东西,不知怎么办好,他名份上也是个司令,可他不会打仗,简直急得六神无主。
  上午七点半,梅老和燕婶来到,严某如获救星似的把梅老夫妇迎进大厅,梅老问:
  “听说夜里炸营了,是真的么?”
  严主任传人侍奉烟茶,一面应道:“昨夜是有少许不轨分子闹事,已经平熄下去了。”
  梅老又问:“杀人了么?这种时候可不能乱来。”
  严某恭敬地答说:“是,是,晚生虽愚,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这一阵你老可忙坏了,到处发表讲演,在两党军队间奔走斡旋,晚生十分敬佩。”
  “有什么用呢?还是打起来了!桂方恃以军强,韩方持以兵多,非打不可。现在可好,两面夹击刘少奇,一起手就碰得焦头烂额,又想起我梅老头用场了。”
  “这也是事与愿违,先下手的遭殃,不想打的得胜,把我这小人物夹在中间可难为死了!”
  燕婶喝几口茶,说去了解情况,径直走进后院。院里寂然无声,站哨的广西兵也没了,她进了左厢,只桂子一人在吃烧饼,因问道:“嫚子跟小保子呢?”
  “天亮前阿四带他们执行任务去了。”桂子说着拿出一个密封的纸袋,“区副官留下的,有图也有文字说明,都是有关轰走邱光的建议。”
  燕婶道:“你带上纸袋,后门外有梅团两个干部等你,你们骑上马出东门,找前敌指挥部,纸袋交给赖传珠。”
  桂子一走,后院重新布上警戒,成了燕婶指挥所。
  梅老同严某谈一阵,知道争取此人无望,因问道:“共方部队压过来了,你怎么办?”
  严某都道:“你老放心!我12游击纵队还有4000人在城南,莫团2500人在城内,保你老无事。”
  梅老嗬嗬一笑:“还不知谁保谁呢!”
  突然闯来一个少校,广西口音,哭腔地喊:“严主任,统完啦,共军来得突然,冲杀过于野蛮,40分钟完事,12游击纵队只跑出来50个人。”
  严某未及答话,城内枪声骤起,人声嘈杂,好像乱得不可开交。梅老派他的警卫李长山出去看看怎么回事?李长跑出去十几分钟就回来了,报告说:
  “四支队主力进了城,四座城门占了仨,就剩莫团长带700多人守北门,看样也要跑。”
  梅老说:“刚才严主任还说莫团有两千多人嘛。”
  李长山答说:“四支队先攻南门,那是莫团第二营900多个土匪兵,支巴了五分钟,全让人家抓了小鸡儿。小蒙队伍夜里炸走一半,莫团长从路东带来那380个仪征兵,陶勇支队派来几个仪征老乡一喊话,全跑过去了。这样三下五除二,莫团长手里只剩700多位广西兵了。”
  严某惊得面无人色:“这怎么办?啊,啊……”
  梅老又嗬嗬一笑:“邱光是要骗我来做人质的,到头来还要我救你,把你随员带上,叫长山拿名片送你出城。什么也不用说了,回广西去吧!”
  严某凄然离去,从此销声匿迹。他来此地不长,也没施什么政,一般老百姓还不知道有这位行署主任哩。
  莫团残部撤离定远城,向西走出五里地遇上了关大队,一同在一个村里做饭吃。他们是和平退走的。刚被任命为路西区副司令的梅祝陶带梅团来定远城接防,亲自劝说莫德成走,新四军不以武力阻拦,还允许莫团官兵各自取走私人东西,从容撤离。
  在一家农户后屋里,天保与莫德成凭桌对坐,听老莫讲事情经过,还没说完,莫德成流泪了:“内战干不得,邱光偏要干,干得鸡飞蛋打,丢那妈!”
  天保道:“这不是他个人的事,不说他了,我庆幸四哥没做内乱牺牲品,好好吃顿饭吧。过去的不会回来,你也别去西三十里店,去路西南区,到138师412旅823团去做团长,这是我同谭岳商定的。江北指挥部给你的队伍开了通行证,有效期两天,吃了饭你们就走。”
  莫德成抽烟又擦泪:“刘少奇给我留这么大面子,我一个小人物,怎么报答哩?”
  “人家念你抗日有功,不是要你报答。”天保解释说,“像邱光吧,在皖东罪恶可不小,也念他抗日有过贡献,以后还有继续抗日可能,也饶恕了他。”
  天保没再同他讲战斗和道理,同他谈些家常话,也代表祝娟请四哥问姗姗好。饭后,莫德成与天保真是洒泪而别,带上他的残部,按天保给的路线图,向西南方走。
  关大队由参谋长带队,直去西三十里店接替桂军1052团,天保仅带一名警卫,两人两马向定远城跑去。
  原来今日凌晨一点,邱光已与四支队接上关系,示歉求和,要求刘少奇全权代表来谈判,各自承认对方实控区,划区抗战。为了表示诚意,他只留1052团,其余桂军连夜去了寿县。省府有一位厅长在此,谈判内容公开不公开,都是有效的。为了表示跳出桂系,他通过谭岳疏通,江北指挥部说情,恳请关大队护送。这对关大队是个沉重负担,但对全局有利,桂军前线总指挥逃走,两个主力师一溃一逃,对桂军反共士气和日军期盼中国军队内讧,将是巨大打击。而这时半塔已相当吃紧,路西新四军主力已在集结,迅速组织东援。
  在定远西城门,天保一下马就碰上张亢,得悉小蒙部队扩大为无营的小团,小蒙任团长,张乾任政委,调往路东,拨给苏皖支队。说罢情况,张亢感叹道:
  “真是乱世出英雄,你小姨子平时不声不响的,这回接应小蒙起义,瓦解莫德成仪征兵,她可立下了大功。”
  “燕婶指挥得好,”天保应道,“老太婆真不简单。”
  “你这家伙一身牛气!”张亢埋怨天保,“你昨天到底同少奇同志争辩起来了,好多团长、政委都吃惊,你小关功劳再大,也不能同中央代表那么个争法。”
  天保为自己辩解:“少奇同志是个大政治家,前天前指改变了他的决心,他事后也认可了。可昨天的会上,他又过多地批评战役组织不严,给171师打击太轻,这事实上还是想再寻歼桂军主力嘛。歼灭战思想不错,问题是,我们还不具备打大型歼灭条件,广西军战斗力不比日军弱。”
  “少奇同志考虑的更长远,如果教训不到位的话,他们还会来搞内乱;如果路西丢失,路东将不保,整个华中局面将不堪设想,我军将无路可走。”
  “路西当然不能丢失。可是,以桂军的韧性强度看,教训到位不到位,都会有内乱,即使歼灭了广西军,人家还会调来其他系统的军队,一样的搞内乱,通过个把次大仗改变人家的大方针,是不可能的。现在,国难当前,咱们不具备相应的实力,又都是中国军队,靠倾家狠打,何必呢?”
  “前敌总指挥都已经作了自我批评,就你高明!”
  “少奇同志是功高位重,眼光长远,但在具体事情上,并非事事都是行家里手,尤其在作战方面。如果他不能纳言,那要误大事的。”
  “好了,好了,你还是少来点牛气吧!”
  天保没接口说下去,他有急事,他走到城中央,碰上了郭渭川,他过去敬个礼,问郭叔来此何事?老郭说他是20日夜间来的,看桂军究竟有多强,回去向陈毅汇报。现在来是刘少奇抓他的差,给他安个中原局秘书长名义,会同梅老和邱光谈判。天保听罢,笑道:
  “没想到路西胜利这样快,这是少奇同志领导有方。”
  “你昨天还跟他吵一架哩!”老郭很严肃,“少奇同志讲了,他来淮南五个月,你是第一个向他当面开炮的人。他叫你保持棱角,他并不喜欢唯唯诺诺的干部,不过,你那棱角我要给你修理修理。”
  天保摸摸自己头:“不用修了,我还是留着这个吧,丢了它,抗日就抗不成了。”
  城里放爆竹,敲锣鼓,群众热烈欢迎新县长。
  这是全华中第一个公开的共产党县长,魏文伯。
  路西战事至此告一段落。
  1940年3月26日上午,沈其人中将站在一块岗地上,举望远镜看着战场。战场就是半塔,距这岗仅4200米。岗上有电话机,有电台,参谋官们紧张地忙碌着,指挥路东全钱。岗后是个大村,师前指小机关扎在那里,进攻半塔的是117师之349旅。他在望远镜里看到,349旅两个团又一次发挥起冲锋,还没接近半塔街区又被反击下来了,一退两公里,全缩在一片河滩上。沈其人叹口气,问:
  “349旅总共打了多少来回啦?”
  “共冲锋87次,今天已进入作战第6天。”参谋官拿着《阵中日志》报告说:“半塔所以以攻不下,是罗大胖子带病上阵,玩命地督战。”
  “呜呼!”沈其人喝一杯水,坐在小凳上回想这几天作战经过,一面检讨自己指挥上有无过失。他的指挥序列内共有16个建制团。一线部队是三个旅,九个团,分南、中、北三个集团,南集团是所谓梅兰芳部队独立第六旅附六合常备团,共四个团,8000人,由翁达中将指挥,用一个团向东狙击可能西援的陶勇之苏皖支队,主力缠住对方老八和15团;北线是盱眙常备旅加两个县地武,约5000人,由秦旅长指挥,任务是打垮对方第10团,前出至苏家圩以南,监视桂军;中线是349旅的5000人,攻占半塔后,前出到自来桥,准备迎击桂军。做到这一步,再投入二线部队,同谁打,打不打,依势而定。
  二线部队是33师全部加江苏常备第五旅,还有五个县地方武装,约近两万人。这些队伍最靠前的距半塔还有35华里,都还没有动用,要防桂方的“左东进”。
  战役是3月21日拂晓,突然发动的,除了南线攻下竹镇,150华里正面上,互有进退,纠缠不下。沈其人曾派人过火线探虚实,派出的人一个也没回来。打到这般时候,他脸上的青皮早已累成了灰皮,弄不清对方虚实,下一步棋没法走。昨(25)日晚,他挑选取一个有侦察经验的少校团副,带五名精干侦探潜过火线,现在还未见人回。
  “师座!”参谋官呈一份电报给沈其人。电报是翁达发来的,内云:“我已最后查明,陶勇已西移半月……”
  沈其人恍然大悟,怪不得老也攻不动,原来苏皖支队也压在我正面上。翁达这小子真昏,这么大的军情变化,他到现在才查明!他随即口授电文:“电告韩总部查问立煌方面,邱光从昨天中午就和我中断联络,是何原因?”
  韩总部复电来已经临近中午了,大意是说路西已在全面混战,双方伤亡均很惨重。刻“邱指”率参战桂军与刘少奇部血拼,详情不明……
  “好!猴子东进不成,四支队也东援不了,免去我两块心病。”沈其人倒高兴了,“命令349旅暂停进攻,传令二线部队准备加入战斗。”他这么交待了,回到村里去休息。村里有兵无民,他觉得太乏,喝一顿好酒,上床休息,竟然睡得很沉。
  他不知睡了多久,被人推醒,迷迷糊糊睁开眼来,屋里灯烛通明,说明又是夜间了。副官领两个便衣汉子站在床前,恰是那少校团副带去的五名侦探中的两位。沈其人一骨碌爬起来,急促地问:“团副呢?”
  “他为了查明大纵深有没有伏兵,带两个弟兄向西潜深水去了。共军火线上警戒太严,咱们是后半夜爬过去的,回来也是挨到半夜才钻过来,还让人家暗哨打死一位弟兄。”一个侦探这样报告说。
  “半塔以西,共军兵力到底有多大?”沈其人问。
  另一个侦探答说:“火线那边压根儿没有后备部队,就是教导大队守在半塔街上。”
  “你们辛苦了,休息去吧,亡者抚恤从优,活人赏钱加倍。”两个侦探走后,沈其人下床,举烛看地图,想了想,作出这样判断:老罗看中线稳住了,趁349旅精疲力竭,带老八团会合陶勇吃翁达去了。这真是天赐之机,擒王制胜,此其时也,该动用二线部队了。至于韩总部态度,到这骨节眼上,可顾不了那许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军人凭战功吃饭,打了胜仗,眼睛都会说话。他主意已定,看看表,已是子夜一点,对副官说:
  “传令二线部队立刻动身,午前到齐,合力会攻半塔。为麻痹对方,349旅再后退一公里。”
  其后他想这想那的挺兴奋,也不想睡了。天快亮时,翁达发来一份急电,略谓“……昨夜,我原用于阻击陶勇之17团突遭共军包围,死战得脱,仅余600余人逃回旅部。经反复查询,来敌系叶飞纵队,该部原在扬州以东,来得突然,我事先毫无所知。由此,我南线已呈崩溃之势,六合常备团本是苏北沭阳帮会武装,竟无令自溃,逃向苏北。刻本旅仅18团勉强可战,另两团皆成空架,为保本旅一脉之存,弟唯有收容残部,先行北移,祈兄谅之……”
  “他妈的翁达这小子!”沈其人手捧电报,呆若木鸡,没副官扶着,他准会摔倒,这一意外情况,真叫他受不了。他坐回床沿。想啊,想啊,忽又跳起来,叫来几个幕僚,急促地说:“叶飞长途远来,疲师也。命令翁达就地牵制叶飞,二线部队全部向南,求歼叶飞数千疲兵!”
  僚们纷纷奔出去传令,乱哄哄地忙到上午八点,电台联络不上,大概受令者全在行军途中。沈其人又叫改派通信骑兵,又加上两条:“一,决不准翁旅后退;二,拦六合常备团,军官全免,士兵补入33师。”
  忙罢,沈其人吃饭,吃的什么,没在意,一心想着歼灭叶飞哩。吃了饭,坐着抽烟,有人喊报告,他漫不经心地应声:“进来!”人,进来了,恰是沈其人25日晚间派出侦察的那少校团副。这人此时是泥头泥脸,一身化妆出探的破旧便衣,已被撕得遮不往身体。他走进屋里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向沈其人报告说:
  “我已经穿过火线,打马快跑,离咱们师部还有五里地,碰上人家三个埋伏哨,晦气!我掏枪就打,撂倒了一个,另两个夺下我的枪,把我从马背上拖下来死打,追问我打哪儿偷来四支队的马。他们全是五支队教导大队的老兵,从马屁股火印,认出了马是四支队的。我谎说自己是长工,无意中拾到一支枪一匹马,想卖几个钱使使。他们不信,又打我,我趁他们有一个人去抓马,一头拱倒了对手,跳下山洼撒欢子往回跑。跑呀跑,跑的我直尿裤子,差点跑炸了肺,乖乖,老子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苦!”
  沈其人越听越烦:“你没头没脑说些什么!什么四支队的马?叫你去侦察,没叫你去偷马,颠三倒四,罗里罗唆,吓坏神经了么?”
  “我是吓得不轻,神经坏没坏,不知道哩!”团副坐下,自己动手,连喝三杯酒,歪着他那被打得鼻青嘴肿的脸,摆出一副滑稽怪相,“我在自来桥姓李的财主家,冒充他家长工,从四支队一个老伙夫班长嘴里了解到一些情况,就偷了他们三匹马,和那两个弟兄一同逃来。谁知没出街就让人家发现了,陶勇亲自带一个骑兵班来追我们。陶勇声音我熟,就听他喊:‘妈妈子的!坏人在我警戒线里偷走四支队三匹马,还了跌(得)!’他们追,我们逃,陶勇跑在最前头,大刀甩得呼呼响,还妈妈子妈妈子的骂。我这匹马好,跑得快,他们两个落在后头,出街不远就让人家追上了。我就听到那山东人叫声爷,扬州人喊声嗲,都去了外婆家。乖乖!陶勇这家伙……”
  “给我从头讲,这么乱七八糟我听不懂!”沈其人烦躁地敲一下桌子,“四支队怎么会在自来桥?陶勇是苏皖支队司令,防区在仪征,到那去干什么?”
  那团副再喝一碗茶,伸手在脸上抹一下,汗水、泥水和血水混为一片,人便是显得格外滑稽,倒也喘息过来了。他接着说:“别急,师长,25号夜晚咱们摸过火线,天明以后看不到他们后备部队,我就派三个人回来报告。我带那两个死鬼在半塔西10里外小山群里钻,钻了一天,什么队伍也没有。我不明白,咱们这几天仗是怎么打的呢?为了查明情况,昨晚偷了三头驴,我们骑上打驴死跑。跑了两小时到了自来桥街头上停下,坏了,人一下驴背,三头驴全扒下了,吭哧吭哧地,12只蹄子哆哆哆哆,好像表演抖蹄子技术似的。急得我喊驴兄弟,驴大哥,一直喊到驴老太爷,就没一头肯赏脸站起来,三头驴全跑炸了肺,伸直了腿,后来……”
  “你原来是个油腔滑调的家伙!”沈其人虽然烦。也被逗得苦笑一下,“别乱扯了,说正经的,简要些。”
  “是!自来桥本是我方嘉山县政府所在地,我是想到李大户家找周县长的,谁知三天前周县长的队伍就垮了,只剩几十人逃往路西南区。后来,共军设营队到了,我就冒充李家长工,帮他们烧水、做饭。四支队那个伙夫班长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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