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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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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丹风像被蛇盯上的青蛙,整个人全钉在墙上。

“那天你骤然离家,肚子里的小宝宝和我都好担心喔,今天见到你无事,人家就放心了。”美丽的螓首和身躯,小鸟依人地靠上他,粉臂揽上他的预子,无视他完全僵硬的肢体和面庞,在他耳边发出鬼吹风的警告。“有种你就用力推开我,推呀,不用顾忌徒儿我肚子里怀的也是你的宝贝徒孙,一点都不用顾忌。”

陆丹风哪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哇!这个姑娘真是豪放呀,朱八和总管对于那小仙女似的姑娘,当众与陆丹风这么亲昵大感惊叹。接着又着向云天骄,怎么阿骄姑娘连半点不高兴的反应都没有,还用一种寄予无限同情的目光……咦,不对,连自家主子和半月神捕都用这种目光,而且深怕被什么事波及一样,全退得远远的。

但见来人又仰起一张笑如春花的小脸。“说到你离家,人家便要想你了,半点消息都不留,害人家担心死了,不管、不管,人家不依你这样!”一对小粉拳抡起外人看来是久别重逢的小俩口打情骂俏,一旁的段淳月、云天骄和余梦清看得都有点不忍卒睹,因为那每一拳大概都运足七分劲,不重伤合该也内伤,大家却都很有默契地选择不插手。开玩笑,宫千雪那“恶魔小王妃”的称号,不是平白得来的!

“别……捶了……要死……人……了……”陆丹风忍着吐血的冲动。

“那你还会不会乱跑,弃人家于不顾!”宫千雪美目漾着水花,于旁人看来,很是楚楚可怜。

“我……哪敢……”陆丹风可明白鬼徒儿擅于作戏造假的天分。

“讨厌,你讲得好像是人家逼你,人家不依啦、不依啦——”又是一阵乱拳。

“不、不要再……扮可爱了,为师快……不行了……”陆丹风面色铁青的缓缓由墙上滑落。

“哇!”宫千雪马上揪住他的领子用力摇着。“四师父——四师父——不要改用这种方法离开雪儿——快醒醒——快醒醒——”

这场师徒相会,真是“痛”不可言!

※※※

日已偏西,淡淡的彩霞渐染边际,微风徐送。

“给我说清楚,你怎么会自己一个人跑来大理?”林荫树下的陆丹风,没什么好气的一拳敲到鬼徒儿头上。

“会痛耶。对别的女人就那么和蔼可亲,对自己的徒儿就这么不怜香惜玉!”宫千雪摸摸发疼的头瞪他。

“怜香惜玉!”陆丹风一副不说不气,说了有气的神情,连连敲着她的头。“你刚才把为师打得半死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发挥出爱护英才栋梁的心,倒是出拳的力道很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架势,你有个徒弟的样子吗?”

“够喽!师父没个样子,还敢要求徒弟有样子!”宫千雪气冲冲的食指,也—指一指地戳往陆丹凤胸膛。“而且我只见到蠢材朽木,哪来的英才栋梁,我打那几拳你都挺不住;怎么为人师表。还有喔,现在虽然看不出肚子,但是本姑娘怀着身孕是事实,你最好少一下一下地往我身上打,省得生出来的宝宝长得像受气包!”

“你还知道你怀着身孕,一个怀孕的女人还敢到处乱跑!”陆丹风端起严师架子。“一天到晚惹事,麝心草的事还不够给你教训吗?知不知道三爷会有多担心,还有其他兄长,尤其五妹,铁定又担心得茶饭不思,你都要当娘的人了,行事别这么轻率行不行!”光想一个女孩家跋山涉水地来到大理可能遇到的危险,就让他心惊肉跳。

宫干雪红唇倔强的抿起,生气地道:“这全怪你不好”

“怪我!”陆丹风也动火了。“可没人拿刀架你出王府,也没人通你一定要来大理,成天到晚的任性,莫怪王爷责备我们把你宠得无法无天了,真是——”

“我无法无天也是你害的———谁教你突然就从云真寺消失不见———知不知道人家好担心——”

“雪儿……”被她怒吼打断的陆丹风,这才正视到她始终委屈含泪的眸。

“四师父……从来就不会这样,人家还以为……你怎么样了,是不是有危险了……”她啜泣地踱过去,哽咽地埋到陆丹风肩上。“都是四师父害的……都是你啦……害我每天吃不下……也睡不着……”

陆丹风拥着她,拍拍她的头,疼爱地哄着。“好、好,是为师的错,不该这么冒失的离开洛阳,乖,不要哭了,再哭,生出来的宝宝就是苦瓜脸了,你不是一直最怕这样。”

她抽噎地道:“那、那你答应让我……待在少王邸,不要通知九天还有三师父他们……带我回洛阳……”从怀孕后,成天被关在府里,喝各种安胎、养胎大补汤,这次偷溜成功,不玩它个够本怎行,想到回去还要面对漫漫的待产岁月,还是及时行乐好!

“这……我再考虑考虑。”若答应了鬼徒儿,他可能会被九天给活活剥层皮!

“哇——”千雪放声大哭,改埋到陆丹风另一边的肩上。

“我惨了、我惨了,人家一定会生出苦瓜宝宝,因为我不快乐,宝宝也不会快乐的……呜……”

向来就对女孩子的眼泪最没辙的陆丹风,哪堪徒儿这般自哀,又是一阵疼借的拍抚。“好、好,为师答应你便是了,别哭、别哭。”

“还有,那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来大理?”

“呜……”见陆丹风又是犹豫,她的哭号永远适时呼应。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疼我———不疼我——人家注定得天天吃苦瓜——”

“够了!别吠了,你想吃苦瓜,还不见得吃的到!”陆丹风干脆拧住她的鼻,她尖拔的哭喊声,真是魔音贯脑!

鼻子被拧住,鬼徒儿手脚划动地挥舞全往他身上招呼去。“你欺负我,猪八师父、乌龟师父——放手啦——”

陆丹风是放手了,但是改为捂着她的嘴,还一把抱她往大树后藏身。

但见前方的回廊上,总管正领着一位艳丽的美妇往段淳月书房走去。

刀三娘!见到这个女子,陆丹风一震!

“唔、唔唔……”千雪咿咿呀呀地用手肘顶他。

“鬼丫头,你平时机灵的很,看不懂现在为师正在观察情况吗?还吱吱哇哇的吵,马上给我闭嘴!”陆丹风切齿地警告。

“那是你捂得太紧,她快没气了。”另一个悄然的声道。

云天骄和余梦清来到他们身旁,宫千雪马上求救的朝她们挥舞着手。

“刀三娘来少王邸,怕你们与她遇上,赶紧来找你们,幸好四上人先一步察觉。”余梦清笑道。

“这个女人到少王邸要做什么?”见回廊上的人走远了,陆丹风才不解的问。

“就跟你们男人爱美女一样,风流寡妇当然爱俏男人了,淳月俊美的容貌比女子优胜三分,怎不成为她下手的目标。”云天骄打趣。“倒是你再不放开小王妃,她可真要没气了。”

这一提醒,陆丹风忙松开手。

“雪儿,没事吧?”他急急地拍她的背。

“呼!”宫千雪大口大口的呼吸,随即望着他抱怨道:“这下生出来的宝宝一定长得很‘茄子’!”

茄子?“怎么会像茄子呢?”他永远搞不懂鬼徒儿脑里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差点没气的人,脸还不发紫呀!”她没好气地叫着。

一旁的云天骄和余梦清忍不住笑出来。

“没有梦没有想法人就像你这样!”宫千雪整着衣服,道。“用脚想都知道,就像一个水喝得少,太阳晒得多,那种小孩一定生得很‘树干’!”

“树干?”这一次大家一同用求教的目光着向她。

“哎呀,一定是干干皱皱颜色深嘛,树干不都长这德行!”

“你都这样推想的呀!”陆丹风甘拜下风。

“本来就是!”她嘟嘟囔嚏的,边顺手掉着灰尘,边叨念着。“一再对你说不要对孕妇手来脚来,就有人老听不懂,还死不承认自己年事高、丑相现,连记忆力都衰退!”

年事高、丑相现!云真寺的耻辱,前仇旧恨一起卯起,他跳起来狂吼。“死徒儿——我还没跟你算这笔帐,居然调动郡南王府的护卫和秦将军家的兵马,把为师监困在云真寺,徒弟囚禁师父,你说——”他充满杀气的食指比向她!

“你像个徒弟吗——”

没想到鬼灵徒儿只是眯眼横去,耸肩道:“又来了,说来说去就老会说我不像徒弟,怎么不想想自己,当初四师父的娘怀孕时,一定常看烟火,才会把四师父生得这么‘爆竹’,就是那种射上去在空中砰地一声,只有一刹那能看,最后烟屑就开始掉下来,这才发现原来那张表相不过就是一堆屑屑,唉!”她一摊手。

“宫——千——雪——”陆丹风气冲脑窍,黑着一张脸,咆哮着。“我杀了你——”

“梦清——”云天骄在郡南王府是见过他发飙模样的,急忙挡住他。“快把小王妃带开——”

“让开——死徒儿——今天我要好好整治你——”陆丹风想推开她,云天骄却把他的手臂饱得死紧。

“小王妃,客房已准备好,让半月先护送你回房安歇吧!”余梦清欠身一礼,朝还对着陆丹风扯鬼脸舞拳头示威的宫千雪道。

“谢谢你呀,半月姊姊。”宫千雪朝猪肝脸色的师父吐了最后一次舌头,才乐孜孜地随余梦清离开。

“鬼徒儿——给我站住——”

离去的宫千雪还不忘转身对陆丹风扬手,喊着:“不用感激我制造机会了,要好好把握呀!”

“谁会感激你——你制造什么机会——”他叱喊时,忽然发现,自己的右手臂正嵌在云天骄柔软的胸脯中。

而犹不知情况的云天骄,依旧揽紧地的手臂,叫着:“你冷静点,不会真的想杀自己徒弟吧,雪儿除了是你陆丹风的徒弟外,她可还是郡南王妃,你不怕郡南主爷会……你干么这种脸!”

一反先前那张气极的脸色,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张发痴发傻,还带着春心大动的模样,云天骄依循着他的目光,低头见到胸口上的情况,马上甩开他的手。

“你这人,从没能正经过吗?”云天骄红了耳根别过身去。

陆丹风感觉冤得很,嘴里喃喃念着。“老对着我发脾气,又说喜欢我,真是让人搞不清你对我的心意。”

云天骄回过身,见他一股无奈的神情,不禁好奇地探问。“你从没想过要放弃我吗?”她总没给他好脸色看,依他的骄傲定然也不好受,为何还甘愿追着她跑。

陆丹风睁大眼瞧她,继而抚着下巴。“这我倒从没想过。”

“现在呢?”

“既然从没想过就不会有这个打算,真要我这么做,还不如要求上苍让我们从没在醉红楼相遇!”

“为什么?”相遇不过是这一年的事,就算日前彼此确定心意,感情也没深到足以誓言海枯石烂的地步。

“我说过,你是最特别的,世上唯—一个,让我想一起长醉一起欢笑的女子。”他才说完,头便被拉下。

柔软的红唇印上他,那幽香的气息顿然充满口鼻间,她轻探的粉舌逗弄地掠过他,随即笑盈盈地仰首道:“这就是我的心意,但是想要我嫁你,就得继续看你的表现喽。”

陆丹风微一怔忡,随即双臂环上她的腰,轻叹。“我总说你一定是天生来克我的,罚我以前太风流,现在只得继续追着你跑,但是你得多给我点动力呀!”

满天的云霞映着这在树荫下深深拥吻的两人!

※※※

“怎么了?”余梦清见宫千雪掩唇直笑。

“没什么,做了一件好事,心情愉快。”她笑得一脸灿烂,还轻哼着小曲微舞着身形。

“小心你是有身孕的人,动作别这么大!”

“没法子,每次和四师父对完一局,我很难不畅快起舞。”自作聪明的师父,每次都爱训她,哈,每次都栽在她手中!

“你和你四师父……感情很好?余梦清垂暮眸问道。

“嗯,从小我最爱赖他,长大了就常和三师又一起戏弄他,气得他常提到喊着要砍人,可只要是我的要求,四师父从没拒绝过,所以我最爱跟着他了!”

“你真幸福,有他……这么疼你。”

“其他师父也很疼我呀,他们都很好。”见到前方的小池塘,宫千雪改拿起小石子掷着,看那水波逐渐漾大。

余梦清抬头,那细长的美眸漆邃,悠悠喃语:“至少,他是幸福的,希望往事的噩梦不要常纠缠他。”

飘忽的话。换宫千雪莫名地望着她。

一道人影迅疾地翻过少王邸,锐眸扫过周遭景物后,毫不犹豫地朝目标而去。

另一头,宫千雪悄然地打开窗户,探头张望着,确定都没人后,便抛出手中的绳索,套住窗外树干,小心地借力跃出,跳到树干上。

“成功!”她得意一喊,却没敢太大声,因为房门口和另一边的窗户,都站满了守卫,摆明是四师父从没信任她“一定会乖乖的,不再乱跑”的保证。既然如此,她这个孕妇只好自己找时间活动。一定怀孕已快变成她的免死金牌。

宫千雪手脚并用的小心滑下,虽然金牌五御史是她的师父们,但是有个天资聪颖却专用来逃避练武的徒弟,每个师父的武功她都只学了皮毛,论身手倒还不差,但是身怀六甲下,这种功力用来偷溜不大妥当,绳索就成了她的家常配备。

离地尚有两丈高时,她见到一名覆面的黄衣人飞快地由树底闪过!

咦!“刺客?盗贼?”她蹙眉,虽已日落西山,夕阳却映得满园霞光,天色还属亮眼,自己当然没眼花。

宫千雪一落地马上追去,轻盈俐落的身法,倒有几分高手架势,每当她兴趣一起,平时所练的武功就发挥的极好,只是她千想万料也猜不到,还有一道人影也紧随在后。

跟着黄衣人来到厨房附近便失去了踪影,厨房里,一群人正为晚要忙得团团转,宫千雪大感莫名,黄衣人跑往厨房想干什么?难不成要刺杀今天的晚餐一大公鸡和活鲜鱼!

就在她开玩笑的乱猜一通时,发现到侧边的屋子,是专门用来烹茗煮茶的地方,有个婢女正端着茶和点心出来,她仔细瞧,也看不出什么异状。正要往其他地方寻找时,又眼尖的发现黄衣身形从屋后闪过!

哈,可又逮到了,忙要举步追上,右腿却像波什么东西打到般,腿根一软,整个人往前扑去,急乱中,她随手抓住了树劳的藤蔓,撑住了差点跌下去的身形。

“幸好,呼!”宫千雪轻拍着肚子,像安抚体内的小生命,否则这—跌还得了。“奇怪,我并没有绊到东西呀,怎么会……”她四处看着,心中大感不对劲。

而这一耽搁,也失去了黄衣人的身影。

※※※

“这是……”书房里,段淳月看着桌上一对珍珠耳坠。

“少王爷可别说不识此物。”刀三娘慵懒的声,带着绵腻娇意,看着眼前的人。

“三娘姐姐说的这么断定,淳月若说不识,岂非逆了姐姐的心,让姐姐不高兴,这可让淳月心疼了。”他手指把玩着垂在耳旁的冠缨流绕,朝她眨眨眼,调戏的神情又带着大男孩般的淘气,足以勾得来人芳心怀然。

“你这小不正经的,老说这些让我开心的话,就不见你真正亲近我。”刀三娘朱红的后瓣,微慎地道。

段淳月每次与她说话,身形总带着距离,眼神又这么会撩逗她,真今她又爱又恨。

“姐姐艳光照人,淳月怕太靠近,会有冒犯之举。”

“说的好听,谁知你这坏小子真心怎么想,一年四季,有三季没见你在大理。我看那些沾蜜的话,还是留着哄哄你府捏着手绢的姿态娇妩。

“她们哪有三姐姐姐你风情好,每见姐姐你一回,淳月便要害相思一次。”他依然绽笑,神态间尽是教人心荡的魅力。

嗯!书房里一扇开敞的窗外边,宫千雪立于一旁,心中暗叹。这个人对女子的手腕真可媲美四师父了,只差类型不一样,四师父是温柔多情,连女孩子都像看待一件宝贝!

这个人却连眼神都坏坏的,勾得女孩子只想飞蛾扑火!“

没追到黄衣覆面人,却凭着最后一眼的方向循到书房来,听到段少王那风情巧言的对话,和陆丹风应对女孩子时颇像,引得她好奇偷瞧。

看来段少王对这妖饶的女人是有意图在套话,没兴趣见他们心机当情趣的宫千雪转身正要离开时,却听到书房外传来叩门声。

“少王爷,茶送来了。”进来的婢女,将手上的茶和点心置于桌上后,便欠身退了出去。

“那个婢女……是刚才在侧屋去——茶水遇到的女子。”在这名女子端着茶和点心出来后,黄衣人也随即离开。

宫千雪撙眉,细思这之间的关联,蓦地灵光一问,明白来人为什么要往烹茗煮茶的侧屋——茶水遭人下毒了!

急得想出声警告屋内的人,却才一张口,一个更快飘至她身后的人出手点中她背心穴道,动弹不得的宫千雪这才知道,潜入少王邸的不只一人!

房内,只见刀三娘手绢一拂,笑着说:“姐姐我应付不来你这小子的坏嘴,你真不细瞧这对耳坠子!”

段淳月微笑地拿起,凝眸定观,见那圆珠上闪过皎皓的光辉,他心中一震,却不动声色。

“如何?”刀三娘拿起茶杯。掀起杯盖茶香飘出。

“这对珍珠耳坠是极品,却非罕见,以姐姐的能力,要多少都不难,特意拿给淳月,可令我难猜了。”他打趣道。“莫不成,姐姐是希望淳月也送你这么一对宝珠,当定情物?”

“小坏蛋,还跟我装傻!”她放下茶杯,抛了一记白眼。

“这对耳坠子若只是一般宝珠便罢,可是珠上刻的字,再加上是这珠子的主人要我交给你,总不是一般俗物吧;而且今天这一趟来,纯为我自己,赤灵法王并不知道。”

见她直接说出赤灵法王,段淳月了然一笑。“我只问这对耳坠的主人如何了?”——关切之意流露。

“毫发无伤,毕竟这女孩子来头不小,严炼海没敢亏待!”

“敢逮住她,严练海就已经惹上强敌了。”段淳月摇头叹着。“你今天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刀三娘看着他,有些抱怨过:“在天阁宫和大理皇族之间,我只是居中牵线的人,现在却弄得情况对我不利,我并不想为这件事毁掉一切心血,所以我希望你能保护我。”赤灵法王已失势,她得想办法自保。

段淳月无言半晌,保守地说:“姐姐怎会认定我有能力可保护你,毕竟淳月虽有几分武力自保,可是赤灵法王武功深不可测,非我一人之力可抗衡。”

“少王爷说这话,是摆明看低我刀三娘,否则在你府中就有追风和半月两位神捕,若这两位不够力,还有多情剑客陆丹凤,这个老坏蛋与你这小坏蛋一样,都教人喜欢得想挖心,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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