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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荡,“他为何要抓自己,自己小小人物对他有什么作用?”顿时,千万个念头纷至沓来,浮上心头,蓦地像起来了什么,喃喃道:“我从大唐到云界,难道便是因为他!”江辰如遭重棒,“那在大唐,我爹的死,他必定是知道什么?”眼前一黑,心中惊怒悲惧,苍茫黑暗的森冷寒意笼罩全身,呼吸不得,剧烈地颤抖起来。
心想:“是了,他定自吹自擂,如此通神广大的人物,难道还惧怕这个山洞么?”
突然,离笙眉尖轻轻蹙起,瞳孔收缩,目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俏脸蓦地雪白,咬了咬嘴唇,眼中又忽然闪过极为古怪的神色。江辰一凛,无缘无由地感到一阵寒意。
寒风鼓舞,气温骤降。狂风从水帘缝隙刮入,呼啸若狂,仿佛万千个婴儿的号哭之声,让人听得不寒而栗。
第二十九章 千影幻生,神秘莫测
一切又归于平静,洞里如同死寂。
江辰心里发虚,心中又不由隐隐忧虑,倏然惊忖道:“难道她真要动手抓我?”
当下江辰真气应念而生,凝神聚意,眉头一皱,警惕地凝视着离笙。
却见离笙吃吃而笑,笑吟吟地瞟着他不说话。
江辰一愣,不由问道:“你笑什么?”
蓦然间,离笙右手一动,江辰心中惊骇,下意识闪躲开去,竟未料到离笙出手之快,她的手臂就这么轻轻、轻轻地勾住了自己的脖颈,然后凑到了自己耳边低声笑道:“我笑你是个大呆子,大呆子!”
“大呆子!”那三声大呆子叫得情意绵绵,倒像是与他打情骂俏一般。
“你真当我会听他的么?”离笙嫣然道。
江辰心中狂跳,突然想起自己适才心中所想,登时对自己起了羞渐憎恶之心:“她这么帮自己,我适才还居然怀疑她……。”想到这,江辰心中一荡,不知觉地脸上泛红,低头不语。
蓦地,离笙向外瞟了一眼,摇了摇头,蹙着眉尖强笑道:“小羽毛,我再也不会听你的了,这些年我也受够了。”
江辰心中大凛,不由暗道:“‘几年’?难道她被羽操控了几年之久么?”火焰烧着干柴‘霹雳啪啦’作响,红光跳跃,咫寸之距,她长睫低垂,脸色苍白,神色却是说出的坚决。忽而想到了之前她所受的‘劫夜’之苦,一想到她平白无故为了自己,江辰心中一荡,又是沮丧羞渐又是愤怒痛恨。
“哦?那这么说……”顿了顿,羽昂首长笑道:“你以为你们待在洞中不出来,我便奈你们没法子了么?”
江辰二人一怔,方是时,只见羽双臂一振,光芒四射,身前蓦地出现一个乌黑的轮盘团团飞转。
右臂一挥,指尖一点,“吃!”碧光如电,炫光耀射,激射在圆盘中央,圆盘急速飞转,四周炫光离心飞甩,突然冲天耀射,投映在漫天乌云之上。
当时是,狂风鼓舞,天色徒暗,沉如黑渊,星星却全都出来了,漫天闪耀。
那法术圆轮之上,突然形成了一弧钻石似的璀璨光芒,瞬间又化作一颗颗萤光亮点,就像一粒粒光芒夺目的珍珠高高地悬挂在漆黑的圆轮之上。
江辰二人心中狂跳,纷纷屏息凝视,暗自均想:“他这是要干嘛?”
一念未逝,片刻之间,月光透过圆盘,挥洒而耀眼,顿时将洞中照得光怪陆离,刹那间,洞壁四周,映出近百条羽的影子,纵横交错,眼花缭乱。
那百条影子从四面八方的石壁上,竟开始缓缓、缓缓地挣动,栩栩如生,宛如活物。
江辰二人惊骇莫名,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之事。
刹那间,八方飞掠而起,转瞬从石壁之上脱离,向江辰二人不顾一切地冲去。
二人心中大骇,身子剧震,这些影子竟似分身!并且数量足达近百之多,此时此刻,已不容江辰二人多想了,惟有尽人力,听天命,还不等他们回过神来,“轰隆”一声巨响,殊不知从哪里传出的,只见适才被羽的法术照得通明的山洞,转瞬又黯淡了下来,只有干柴依然无声无息地燃烧,发出淡淡微弱的光焰。
那近百个羽的影子,尽数消散……仅仅刹那间之间。
四下寂然无声,二人呆了片刻,屏息凝神,被这景象以及瞬息间,突如其来的变幻彻底震撼了,一时间竟忘了所有一切。
只见羽身前的光轮周身散发出一圈艳丽的、淡红色的光辉,其外弥漫着一片银白、淡蓝的光芒,吞吐变幻,仿佛喷发出的、火焰似的云雾,绚丽而又神秘。
这云雾居然在吞噬着法术圆轮,顷刻间,只剩一弯墨黑的光弧,片刻之后,就连那光弧也不见了。
“这是怎么了?”江辰脑袋混乱一片,正为适才瞬息万变之事感到诧异、迷惑以及不解。
离笙惊魂甫定,心中一念闪过,忽然灵机一动,娇声格格笑着。
江辰在一旁看得分明,心中更是诧异,一时之间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不由问道:“你又笑什么?”
离笙转身望江辰看去,柳眉一挑,嘴角上勾,似笑非笑,沉吟了片刻,娇声道:“我自便是笑这厮了。想必这洞里异常古怪,这厮定是知道些什么,不敢进来,但他以为他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却未料到他的法术到了这里面便是能被尽数化解消弭掉。”
江辰恍然大悟,正自膛目结舌,骇然称奇,道:“原来如此。”又听见离笙脆生生道:“这便好了,我们便是待着这洞里不出去,看他拿我们怎么办!”
江辰心中微凛,暗想:“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倘若他一直在洞外不走,那我们岂不是要在这洞中待上一辈子?或者,生生被饿死在里面?”想到此处,隐隐觉得不安,又朝洞外望了一眼。
忽然见他昂首一振,心情激荡,忽地又咬牙切齿道:“我跟他拚了!”
方是时,离笙面色一变,心中一凛,娇斥道:“你想做什么!”
“自当出去和他拚了,难道我们就这样死在这里?”江辰心中越发焦躁不安,高声道:“男子汉岂能如此畏首畏尾,贪生怕死!”
“别出去,你打不过他的,你出去岂不是送死么?”离笙娇声呵斥道。
话音刚落,江辰顿时一怔,“是了,我适才怎么这般鲁莽?”忽然嘴角浮现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之意,心中又是一沉,低声道:“难道我竟真的要同你死在这里?”
“是啊,我们就要死在一起了。”说到这里,离笙忽然这么,幽幽地问道:“你和我死在这里,心里可曾后悔么?”双睫低垂,吃吃的望着他。
“我自然是后悔的。”江辰这般低沉地道。
离笙听了,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哼了一声,沉默良久,道:“你可否嫌弃我是九尾妖狐?”
江辰只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轻叹道:“不是的。”
离笙脸色阴沉,盯着他,突然道:“那是什么?”
江辰深深呼吸了一口,却没有回答离笙,看也不看一眼,身子一抖,但神色凛然,高声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亦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我只要跟你走,你可否放了她,她是无辜的!一命换一命!”
离笙一呆,竟未料到江辰会说出这番话,心头忽然一阵酸楚,呼吸顿时一窒。
羽哈哈大笑道:“好小子,看不出你如此重情重义,莫非,你喜欢上她了?”
江辰一愣,正是回头,遇上离笙的目光,瞬间脸色一红,别过头去。
“你胡扯什么!”江辰眉头一蹙,高声喝道。
“放心,我从未说过让你死,只要你跟我走,至于她,我决计承诺不会伤她一根寒毛。”羽朗声道,声音如奔雷滚滚,二人仍听得耳膜欲聋,气血翻涌,心底无不大骇。
江辰心中一凛,昂身横眉,神色坚决道:“好,希望你遵守诺言!”
话音刚落,只见离笙柳眉倒竖,怒道:“臭小子,谁要你牺牲自己救我?”
江辰深深看了离笙一眼,默然不语,正当心意已绝,正当踏出山洞之际,蓦地,离笙吃吃笑道:“大呆子,这洞中如此古怪,必定有什么事物能震慑他,若是能找到这个,或许我们便是多了几分生机。”又多看了他一眼,嘿了一声,嫣然道:“你这般急着出去,赶着投胎么?”
江辰一怔,看了她半晌,半信半疑地道:“真的?”
离笙脸上怒意浮现,顺手就抓过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扔了过去,“我会骗你?”
江辰闪躲不及,那石头正砸在手臂,疼痛不已,那脑袋却清醒了几分,如冷水浇过。暗道:“是了,我真是越来越鲁莽了。”
“好!”羽在洞外听得分明,森然道:“你果然令本座刮目相看,不过,下次见到你,势必让你挫骨扬灰,魂飞魄散!”
“下次?”江辰二人徒然一惊,心中作想:“难道说他要离开了么?”
一念逝去,只听洞外羽忽地语气一变,又变成第一次所见的那般轻佻*之色,嬉笑道:“你以为我今日真的来抓那小子的么?”一言即毕,哈哈大笑了两声,蓦地,气息徒然消散在虚空之中。
江辰呆了片刻,道:“他不会真的就这么走了罢?”念力一探,适才那强力骇然的气息已是无声消散了。
离笙也是一呆,眉头紧蹙,低声道:“此人行事神秘莫测,说不好,也可能是诓我们的。”又掠了掠头发,苍白的脸上逐渐有了一些血色,自言自语道:“罢了,我饿啦!需得吃些东西。”
江辰为之气结,如此环境之下,她居然还有心情吃东西,转念一想:“也是,眼下无可作为,也不知道那人是真走还是假走了。”
离笙伸手探入冰蚕丝囊,取出了一个翡翠瓶子,和一团丝帛包捆之物。那丝囊瞧来下过一尺方圆,却藏了不知多少东西。
她将那丝帛在地上展开,里面琳琅满目尽是各色琉璃纸包扎的方块。一一摆放好之后,她歪著头,自言自语道:“吃些什么好?昨日才刚吃过凤脯龙爪,今日还是吃些清淡些的吧!”春葱玉指勾起一个橘红色的琉璃纸方块,轻巧的剥开,里面是一个透明的淡黄色物品,不知是何物所制,颤巍巍地跳动不已,一股水果清香扑鼻而来。
离笙瞟他一眼,嫣然道:“想吃吗?
只见江辰好奇地瞟了一眼冰蚕丝囊,只见里面隐隐约约发着淡淡冷寒蓝光,心下一荡,恍惚道:“这是,我的望舒!”
第三十章 约法三章,内外乾坤
离笙白了他一眼,道:“这你的么?”
江辰悠然道:“当然是我的,快给我。”
离笙叹了口气道:“唉,你能证明么?”
江辰冷冷道:“这本来就是我的,还需要证明什么,你不是想占为己有罢。”
离笙一呆,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话语也尖刻冷漠起来,道:“你叫它,它答应么?”
江辰哼了一声,蓦地想起了望舒能随念而动,道:“好,我这就叫它。”
“望舒。”江辰骄傲自信道,“望舒!望舒!”只见这玉佩在她冰蚕丝囊里面,如同死物,江辰一连叫了好几声,依然没有反应。
离笙格格一笑道:“怎么样,它回应你了么?”
江辰心中恼怒,道:“还给我!”忽然灵机一动道:“你这冰蚕丝囊有问题!”
离笙瞟了他一眼,嫣然道:“有什么问题?”一语即毕,浅笑道:“望舒,是我哦。”
刹那间,那冰蚕丝囊淡蓝色冷芒瞬间四射,离笙吐了吐舌头,笑道:“你看它应我了啊,关冰蚕丝囊什么事?”
江辰一怔,暗想“这怎么回事?”心中暴怒,急道:“你还是还?”当下霍然起身,大步上前夺取那冰蚕丝囊,离笙将那丝囊往裙中一塞,笑吟吟道:“来呀。”
江辰被她戏耍,心中早已不耐烦,喝到:“有何不敢!”竟然探手径直往她裙子抓去,这一下大出离笙意料之外,双颊绯红,笑唾道:“下流!”抢先将那丝囊掏出,放到身后。
江辰心中一跳,厉声道:“给我!”
离笙吃吃而笑,笑吟吟看着他道:“好凶!你从我手上骗不了,现下要明抢了么?”
江辰一怔,随即看向离笙,回念一想之前与她一起生死与共,她又三番两次救自己,但眼下又吃了一惊,只觉得这女人翻脸比翻身还快,但终究无心争论,而且对着离笙,他始终觉得有亏欠地方,心中一软,沉默不语,当下又独自坐到一边去了。
过了半晌,她又瞟了江辰一眼,嫣然道:“真好吃,有人还没吃东西呢。”她春葱玉指又剥开一个琉璃纸方块,一股清香飘过。
“想吃么?”她凝视着江辰,嫣然道。
江辰坐在不远处只管沉默不语。
离笙叹了口气道:“唉,真是不识好人心。”用三根手指优雅地将那食物送入唇中,闭上眼睛,玉齿轻轻地咬破,一道淡绿色的果汁“嘁”地一声飞溅出来。她闭著眼脸露微笑,仿佛十分陶醉一般,半晌才睁眼叹道:“这等美味,有些笨蛋竟然不来尝上一尝。”
江辰任她说什么,只是不理。离笙又剥开其他琉璃纸方块,每剥开一个,便有一股奇异的香味漫溢洞中,有些犹如水果,有些犹如山珍,也有些宛如虾蟹鲜鱼。离笙边吃边赞叹不已。吃了八、九个,见江辰始终不理,似乎也有些兴味阑珊,喃喃道:“唉,这么大人了,怎么如同小孩子一般。”
“你说谁是小孩子?”江辰脱口道,转过头向离笙看去,只见她望着自己吃吃而笑,没有说话,大大的双眸凝视自己,江辰心中一虚,即知中了她激将法,又别过头去。
离笙格格笑道:“我还以为你适才变成聋子哑巴了呢。”蓦地朝江辰招手道:“笨蛋辰,你过来!”
江辰蹙眉不理。
离笙挑眉道:“你不想出去了么?”
江辰心中大凛,起身到她身边。
离笙“扑哧”笑道:“果然跟小孩子似的。”伸手将他手掌捉住,朝自己移来。江辰一凛,但又不愿被她讥嘲云云,当下任由她抓住。
自己蒲扇般的大手被她滑腻柔软的手掌握住,江辰心中不由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离笙将自己的手掌摊开,忽然江辰只觉掌心一凉,她嫣然道:“你不就是想要这个么?”
江辰低头一看,她竟把望舒玉佩塞给自己,下意识正要握住,刹那间,她又抢先拿走,江辰一愣,抬眼向她望去,她将向自己嫣然一笑,却没说话。
江辰感觉自己被她戏耍了一番,怒道:“你觉得这般有趣么?”
离笙格格脆笑:“果然是笨蛋辰,我可没说就这般给你。”
江辰一怒,将她手掌甩开。
离笙柔声道:“给你也行,但你必须答应我三件事。”大眼水汪汪地凝视着他。
江辰心中大喜,连忙道:“好啊。”
离笙嫣然一笑,道:“笨蛋辰,这玉佩对你很重要么,你想也不想便是答应,我倘若要你做伤天害理之事呢?”
江辰猛然一凛,吸了一口气,厉声道:“伤天害理之事,我决计不干!”
离笙白了他一眼,格格笑道:“放心,我也决计不会让你做伤天害理之事。”
江辰此时心情大好,微微一笑,道:“那你说罢,哪三件事?”
离笙撇了撇嘴,叹了一声,道:“唉,人家现在和你绑在一条船上了,这第一嘛,就是你以后去哪,或做什么事,决计不能抛下我。”
江辰心头猛然一跳,身躯一震,不由道:“难道说假若我日后……。”正想说什么,只见离笙“噗哧”一笑,似乎看穿了江辰心中所想,嫣然道:“笨蛋辰,你别自作多情啦,放心,姐姐是不会看上你的,待一切都安定解决之后,我自当会走的,你留也留不住。”说罢,突然狡黠地吃吃凝视着江辰而笑。
江辰顿时脸上滚烫,连脖子也一齐变得通红,蓦地,心中一荡,沉声道:“现在出不出得去都不好说,那第二呢?”
离笙目光闪闪,嫣然而笑,道:“第二,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得老老实实听我的话。”
江辰皱眉,又板起脸来,想了一想,又沉声道:“第三呢?”
离笙笑道:“至于第三嘛,便是日后再说。”
江辰一怔,心中焦急,蹙眉道:“为何现下不说?”
离笙叹道:“这第三,我还没想好。”一言即毕,又蹙眉看了看江辰,忽然嫣然道:“笨蛋辰,你答应了么,现在就这两件事。”
江辰一愣,心中徒然一喜,暗道:“她这般救过我,我定当是不能抛弃她的,并且她不会让我做伤天害理之事,又有何担心?”当下不再犹豫,点头示意。
离笙格格脆笑,目光流离,似是十分欢喜,柔声道:“那好,我们可说定咯?”
江辰昂首挺胸道:“那自便是,大丈夫说话算数!”
离笙瞧他这般认真,不由“噗哧”一笑,嫣然道:“好啦。”同时翻过他的手掌,把望舒玉佩放在他掌心。
江辰仔细一瞧,念力一探,只见里面真气浩然流动,心中暗喜,果然是自己的望舒玉佩。便重新将玉佩系在自己腰间。
离笙见他这般欢喜高兴,出言讽刺道:“笨蛋辰,这次你可要好好保管咯,别又不见啦。”
江辰一听,当下又板起脸来,蹙眉不语。过了片刻,江辰摇了摇头,道:“既然你吃饱了,可以寻找怎么出去的法子了罢。”
离笙挑眉道:“唉,坐久了,双腿麻了。”
江辰冷冷道:“你又想做什么?”
离笙仰起尖巧的下巴,高声道:“笨蛋辰,快来扶姐姐起来。”
江辰蹙眉闻声不动。
离笙嫣然道:“你适才答应我的事,这么快就抛至脑后了么?”
江辰一怔,回想起适才承诺她的第二件事,忍住气,便将她扶起。
离笙一喜,脆声笑道:“这才听话。”又自顾自的道:“唉,有仆人伺候的感觉还真不一样。”
江辰蹙眉不语,心中暗怒。
“好啦,现下也该做正事啦。”话音刚落,离笙从冰蚕丝囊之中取出一个八角铜镜。
“这是什么?”江辰好奇道。蓦地心中一荡,想起了什么,心中暗道:“是了,险些忘了!“突然高声道:“你不是会时空法术么,为何不直接用这招?“满脸狐疑的望着离笙。
“笨蛋,你当这招想用就能用的?并且这洞古怪奇异,任何法术都会失灵的。“离笙娇声呵道。
“哧哧”连声,月光穿过瀑帘,斜斜照在铜镜上,顿时折射出数十道银光,交织成淡淡的水*罩。
洞外影像顿时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