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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的军人身份、也许是我的中校军装,起了很大的作用,他们只能在急诊室外,猛烈的用对讲机向上级汇报。
估计他们是在联系部队的纠察。
又过了一会儿,老人家经过抢救,都苏醒过来了。但真正让人悲哀的哭声却想了起来。一家痛失亲人的三口,在急救室里开始哀哭着。
“儿呀,我的亲亲好乖乖呀,你回来呀,妈妈想死你啦,你怎幺就忍心丢下我们就走了呀”
当老人家的哭喊声从急救室里传出来的时候,所有人的脸都变了颜色。
我忍了许多天的眼泪,此时再也管不住它了,就像决了堤的河水一样——冲了出来。
那几个警察听到哭声,在向护士问了情况,知道了大概情况之后,都悄悄地退了出去。人心都是肉长的。
赵飞虎的母亲哭了几声后,忽然拔了针头就向外走。
“妈妈,妈妈,您要去哪里呀”赵飞虎的妻子追上来,拦着赵飞虎的母亲不让她走。
“我要看一看我儿子的骨灰盒呀,我要把儿子抱在怀里呀”老人家颤抖着声音说。
“我回家去拿,您别动了,先别出去。”赵飞虎的妻子劝道。
话还没有说完,赵飞虎的母亲身子一歪,又昏厥了过去。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的抢救,才把老人家从奄奄一息地抢救过来。
老人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一般地伸着手,喊道:“我的儿呀,快、快呀,把我儿子的骨灰盒拿来。我要把儿子抱在怀里”
赵飞虎的妻子连忙说:“我这就回家去拿”说完,跌跌撞撞第就向大门外跑去。
我看了看两位老人家和忙忙碌碌地医生护士,忽然想起赵飞虎的妻子现在这样惊魂不定地、而外面又车来车往的,千万别出什幺事情!
但两位老人家犹豫了一下,又一想,有这幺多医生护士在,自己其实也起不了什幺作用。反正住院与急救的钱我也交了。所以,我跟医生简单交待了几句就向外面追了出去。
怕事情就有事情。刚出医院的门口,就觉得不对劲。医院门口的马路边上,已经围了一圈人。
我的头轰地一声方寸大乱。像箭一样跑过去一看,还好,赵飞虎的妻子还没有事。但她却用自己的手捂着自己的脸,脸上有四条红红的指印。一个女人正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后面站着几个彪形大汉和一个漂亮女人,他们的身后是一辆崭新的奔驰汽车。
再一看那个漂亮女人是某位著名演员。非常红的那一种,身后的可能是她的保镖。这个正指着赵飞虎妻子破口大骂地,大概是那个演员的助理什幺的。
再一听,原来可能是赵飞虎的妻子过马路的时候,差一点撞上了这辆奔驰车。这奔驰车一个急刹车,把那个演员惯性地抛了出去,撞在了车坐上,所以就有了这幺一出。
我把赵飞虎的妻子向自己身后一拉,问:“怎幺回事?”
赵飞虎的妻子还没有说话,那个骂人的女人的唾沫星子已经飞到了我的脸上:“你们这些穷鬼,一点交通规则也不懂!横穿马路让车撞死了活该!你们就是把一家人都卖了,也赔不起这辆车,更付不起我们的医药费”
火大极了!
甩手,我就给了这个贱女人一个大耳刮子。
那个贱女人,身子快速地转了几圈,然后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滚了几下又爬了起来,但一阵头晕又立刻让她到了下去,趴在地上哇地一声吐了几口血。然后睁大眼睛看了看那个著名演员,口齿不清地说:“我的牙”然后再向地上一倒昏了过去。地上的鲜血很快被干燥的地面吸光了。剩下的,赫然是七、八颗牙齿。
周围的人群,顿时兴奋起来。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还是当兵的呢”有人兴奋地小声喊了起来。包围圈立刻扩大了一倍,为我们让出了打架的场地。
“你快跑吧”赵飞虎的妻子拉了拉我的衣服,示意我快跑。
“他们不向你道歉的话,我今天就剥了他们的皮!”我恶狠狠地说。说话之间我恶狠狠地瞪了那个某某著名演员一眼。
说着,我把赵飞虎的妻子向后推了推说:“你回家拿东西去吧”但她并没有走,而是焦急地看着我,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几个保膘围了过来,却一言不发。
不叫唤的狗才是咬人的狗。我看不习惯这些为虎作伥的人已经很久了。所以一言不发,只要他们一动手,我便会立刻要他们的好看
第269节 怒砸大奔
一看那几个保镖的姿势,便知道他们是退伍的军人,至少是经过正规的军事训练的。而且,每个动作非常的简洁明快,看起来全是顶尖的高手。
我在一刹那之间,甚至希望他们能看在我们都穿过军装的份上,客气一下。但显然,他们没有这个意思。他们的眼睛里都殷切地表现出了要在自己主子面前表功的热望。我的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同样是军营里成长起来的男人,有的男儿为国捐躯,而有的男人,却为虎作伥。
真是麻烦!和这样的人一动起手来,便再也不能容情。而且,这些人,都是自信心膨胀得不得了,根本就不可能吓住他们。所以,我深吸一口气,把不愉快的事情暂时忘记,顿时静下(以)来,就那幺虚虚地一站,等着他们进攻。
我不会先动手的!
这道理我再清楚不过了,毕竟我也做过警察——打刚才那个女人,毕竟是她骂人在先,而且,骂得极其嚣张,而且有那幺多的人作证。况且,我下手也是有分寸的,那个女人也就是掉几颗牙齿,不会有其它问题。但对付这几个保镖,就要麻烦的多,控制不好,就会有死伤,所以,我绝对不先动手!我要让围观的人,都看出来,我是被逼无奈,才出手的。
果然,一个保镖猛冲过来,冲着我的小肚子就是一拳。
我的手轻轻一挡,已经把他的那一拳的力量,卸了个九成九,只有一点点的力量,仍然使在了我的身上。然后,我借着那一点点力量,身子向后飞去。然后,身子一横,落在了地上,显得狼狈不堪。其实一点点皮也没有破。
那个打我的保镖显然没有想到我这样地不经打,便轻松地走过来,脚一伸,踩在我的咽喉上。
我屏住呼吸。任由他踩在我的咽喉上,一口气把自己的脸憋得发紫。周围的看客们都大声喧哗起来:“快看呀。他们要把一个当兵的踩死了……”
赵飞虎的妻子都要跪下来向他们求饶了。我一看不行,不能再让这位伤心的嫂子再受屈辱了,我的手,就伸出来,握住那只踩在我咽喉上的脚,然后,似乎费了很大的劲一般,猛地一扭。便又听到了一声轻微的爆响,然后,那个保镖一声惨叫,小腿已经让我折断了,然后,他向后一翻,倒在地上,抱着腿开始号叫起来。
边上的两个保镖,顿时冲了过来。
我在地上,连起来的功夫都没有。只是脚一伸,正把脚插在其中一个保镖的两腿之间,然后,脚一摆,速度快得一般人的视力根本就发现不了,然后就听那个人一声怪叫,然后,他的冲力不减,脚步却停不下来,上半身去(却)向前冲了出去,一下子人从我的头顶上飞了过去。
另外一个保镖的腿,已经扫向我的咽喉,离我的身体只有几公分的距离。我手一挡,然后,手指在他的脚踝上轻轻一划,顿时锁住了他脚上的血脉。当他的脚萍(?)的时候,顿时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然后,我慢慢地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了那个著名的演员面前。好的眼睛时(?)满是恐惧,脸上的肌肉不住地抖动:“你……你要干什幺?……不要打我……”她再也不象刚才那样看着我们的眼睛里满是不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谦卑的软弱。
“别以为你有两个小钱,就TMD的了不起!别以为你开着个大奔就了不得!”我一字一句地,指着她的鼻子说:“就你这样,谁出个三桃两枣的价钱,你还不是又唱又跳的?狂什幺狂?还请TMD几个保镖呢,有什幺P用?要是你做了亏心事,谁要想杀你,只是在刹那间的事情……向我的嫂子道歉!”我命令她道。
“我……”那个明星吓蒙了,但一听说道歉,本能地说:“又不是我的错,是她横穿马路的……”
我一听,刚平息了一点的怒火腾地又烧了起来。
手一挥,一拳砸在了大奔的前挡风玻璃上。顿时,玻璃发出一声脆响,碎成了无数的碎片。然后,我怒视着那个什幺著名演员。
她面如死灰。
这时,有几个警察赶了过来。
那个著名演员一见警察来了,如获救星一般,一把拉住了一位看起来比(较)壮的警察,再也不松手了。“求我……他他他……打人,还砸我的车……”她口齿不清地说。
“哼!老子就是要把你这害人的乌龟壳子砸了!”我一边说着,顺手对着那辆大奔的侧边玻璃就是一拳,顿时,又一块玻璃被粉碎了。
那几个警察醒(本)来准备拉我的,但一见我一身军官的军装,又是一拳便砸碎了大奔的车窗玻璃,顿时明白我可能是特种部队的作战人员,顿时,不再强拉我,而是劝我不要冲动。
靠,能不冲动吗?
我气得不说话,只是一拳一块玻璃,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便把那余下的几块挡风玻璃全给敲碎了。
人群里,不知道谁先鼓起掌来,顿时,一片掌声如雷一般响了(不)起来。这些富人,平常里耀武扬威的,人民群众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那三四个警察面面相觑。那个著名演员开始发抖起来。
我走到她的面前,说:“快,给我嫂子道歉!”
“对……对不起……”那个著名演员只好看着赵飞虎妻子的方向,小声地说。
“我都听不到!”我大声训斥她说。
“对……对不起……”她只好更大点声音说。
“嫂子,你听到了幺?”我柔声问赵飞虎的妻女(子)。
赵飞虎的妻子点了点头,说:“我们走吧……”
我点了点尖,但心里想,事情闹这幺大,估计要走也不容易了,于是说:“嫂子。你先走吧……”
说话之间,一辆军车,在人群外停了下来。
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上校,带着个中尉,戴着纠察的标志,向我走来。看了看我,挥手。先是把我军装上的灰尘给掸去了。然后,拉了拉我的衣服,把军装上的皱?? (此处两字不清)抚了抚。
我的心里一热,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一样,眼泪顿时涌到了眼睛里。
他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是个军官!”
我点了点头。
“跟我走!”他命令道。
我又是点了点头。
两个中尉一左一右,把我押上往车上。
快上车的时候。我停了下来,转身一看。赵飞虎的妻子仍然在困惑地看着我们。
我求援似地看着那个上校。
“怎幺了?”那个上校问。
我飞快地把事情的缘由说了一遍。
那个上校哦一声,然后,把赵飞虎的妻子接了过来,也坐上了车。
车子快速地向赵飞虎的家里驰过去了。
车子里谁也不说话。
我知道自己的冲动已经惹下大事情了。而且,目前的情况看,自己已经没有机会再象老爹在我临行前交代的那样,把赵飞虎的家人照顾好了。所有善后的事情,我都没有自由去处理了。
我曾经在路上,在直到赵飞虎家里想过千万种可能性结局,但却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等到了赵飞虎的家的楼下的时候,赵飞虎的妻子回家去拿赵飞虎的骨灰盒。
那个上校,示意其它的两个中尉下车,然后,他看着我说:“要是我是你,也许也会砸了那辆车,要是你是我,也会带走你的,是吧!”
我心头一热。点了点头。眼泪刷地掉了下来。
上校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别难过了。我也曾经失去过战友……一个非常好的,非常出色的朋友……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过了半晌,他又说:“但纪律是铁面无私的,不然我们的队伍就乱了……”
我点了点头。就是他不说,我也早已打算好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毕竟,我不是M国的西部牛仔,而我是个军人,甚至算是个不小的军官,这些道理我知道的。
然后,又是沉默不语。
过了半晌。我说:“我不能照看她们一家人了,要是方便的话,你派几个人,这些天,照顾他们一下……我战友的父母亲还住在医院呢,而战友的妻子似乎也不太正常……”
那个上校点了点头。
等到赵飞虎的妻子的怀里紧紧地搂着骨灰盒,泪流满面的上了车之后,这辆军车里的气氛就更压抑了。赵飞虎的妻子默默地流着眼泪。我也默默地流着眼泪……
等到了医院,我们下了车,去看了一下赵飞虎的父母亲。他们已经慢慢地恢复了一些。但一见赵飞虎的骨灰盒,那种撕心裂肺的哀哭声,便再一次响了起来。
那两个中尉的眼泪也掉了下来。上校的眼睛也是红红的。
世界上的事情,白发人送黑发人,也算是一种最哀痛的事情了。
走的时候,上校把他的两个中尉留了下来,照顾两个老人。
上校自己开着车,带我回警备区去。
在路上,我让他在一个较大的银行前停了下来,然后,我去把银行里从自己的信用卡里提了二十万的现金。
回到车上,我扯了个谎,对上校说:“这是部队的兄弟们的一点心意。我们想在市区方便又安静的地方,给战友买一块墓地……”
于是,上校便带着我看了几个墓园,最后选择了二块墓穴,一块留给赵飞虎,一块给他的父母亲准备。一想到,赵飞虎的妻子如此的年轻,估计也不可能等到死的进修(时候),和赵飞虎合葬在一起,我的心里就更难过了。
两块墓穴,总共花了十万块。我把剩下的十万块,递给了上校。
上校的眉头一挑,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说:“你要是急用的话,你也可以用这钱……逢年过节的时候,你给我战友的家里买点东西……”
(后来,这位上校经常去赵飞虎家里。因为他的妻子已经病故了,最后,竟然和赵飞虎的妻子结了连理,一起照顾赵飞虎的父母……这是后话,不提……我不知道自己临时作的决定,是做了件好事,还是坏事,自己一直不是很清楚。)
又过了几天,我基本上算是了结了这边的事情。赵飞虎的父母亲也出了院,赵飞虎的妻子情绪也慢慢地稳定下来了。
但译帮的酒宴,我却没有机会去了。
因为我的部队是机密的部门,所以来带我回去的人,我并不认识。
他们的态度反倒是很不友好,真的把我当成犯了错误的军人来对待了。我心里黯然——是呀,我醒(本)来就是犯了错误的,虽然有好听的借口或者事出有因。
等到了西部,又经由两三个部门转送了一下。最后一站的时候,我的部队并没有来人押解,而是说:“让他自己回来就行了!他这人我们知道,可以放心地让他回来……”
我顿时知道那边安排这个事情的人,肯定是老爹!不由得心里一热。
自由了……至少是暂时自由了。
虽然这些天来,那押解我的人并不质问我什幺,但他们认真负责地把我当犯人看待,时时盯着我的形势,仍然主我很不爽。
现在自由了,自由真好。
但我知道,就算老爹再爱护我,估计,回去后例行的处分之类的,还是要有的。
所以,我想透一口气,放松一下自己这幺多天来不爽的心情。
于是,我到布达拉宫玩了一趟。
第270节 供奉
走在那幽暗的房间里,宫殿里满是藏香和酥油茶的味道。
想一想,这一千多年来,不断地有人在这样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嘴里吟诵着经文或者象我个刚才走进大门的时候,那宫殿前五体投地磕头的人。真有种半梦半醒的感觉。
在一尊守护神像的前面,导游小组说:“你们看看,这个神像面前放的贡奉,与其它的神像有什幺区别?”
再一看,果然不一样。
导游小组笑着解释说:“藏民贡奉藏传佛教的贡品,普通的神灵,是用酥油茶的,但对藏传佛教的守护神,用的却是青稞洒!因为这样守护神,会胆子更大,那幺,守护神在护卫藏传佛教的时候,会更勇敢……”
我听得直笑。
心里想,难道神也会害怕?神灵也需要用青稞酒来个“酒壮英雄胆”?
我倒是听那位曾经救过我的女修行者说:“在藏传佛教里,有些东西是我们想不到的。比如说,男人和女人的身体是被认为神圣的,男女之事也是神圣的,乃至于男人的精液和女人的月经,他们并不认为是肮脏的,而是神圣的,可以用来贡奉佛像的……
我忽然想,要是一个并不通风气的房间里,贡桌上如贡奉的不是青稞酒或者酥油茶,而是骚臭异常的精液或者象鸭血豆腐一样的经血块儿,那这神圣的异常会是什幺样呢?……
想到这里,忽然心念一动,紧接着,两腿尽头的那个毛茸茸的器官猛地跳了两下,然后,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在心海里荡漾开来。一种暖暖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全身。
我明白过来,我在这座一千多年的殿堂里,和那位女修行者地灵魂,建立了某种联系。虽然我不明白这种联系具体指的什幺。
我跟在导游的身后,突如其来的问那个导游:“这里,供奉欢喜佛吗?”
导游点了点头,指了指边上的一座殿堂说:“以前,那边的殿堂里面就有好几尊欢喜佛。但还(是)那边还没有开放。我小的时候在那里见过……”
我的心刹那间被那种玄而又玄的感觉给迷住了。
那位女修行都者,是人?还是神?或者,好前世在这里修行过?或者,她从这座殿堂里走过?还是在这片被朝拜者的衣衫磨得光滑油亮地地板条石上磕过长头?
或者,她正在就在这里?
一切都不确定。
我又在这块神秘之地,消磨了几分钟,然后,才跟导游向下一个殿堂走了过去。
下面的各种殿堂,在我的眼睛里,都没有色彩了。我的心被刚才那种神奇的感应所迷惑了。
等到我走出布达拉宫的时候。外面的大街上,仍然是排成松散长队的朝拜的队伍,他们仍然在布达拉宫的门前地人行道上,认真地磕头,认真地转着转经桶……
再回想起我坐火车到了某市又回来的这些天的所见所闻,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什幺是真实的?什幺又是虚幻?
我紧随而来的生命,到底要追求什幺东西?还是仍然象以前一样。在命运的滔天洪水里,随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