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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则把自己的背心脱下来,光着膀子。象狗一样,把舌头吐出来老长,散热。一会儿,一只小鸟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一只白头发黄嘴唇的小鸟。它正站在一座坟头之上,叽叽喳喳地叫唤,并不住地点头,挺立的身板,看上去,就象某个领导在指点江山,煞是有趣。
她不搧了。眼睛睦勾勾地望着我赤祼裸的胸膛还有那串精致的贝壳项链。过了好一会儿,象醒过闷来似的,冲着正在侧脸向鸟的我说,“俞帅,不要看我噢!”
“什么啊?”我本是被小鸟吸引住的,她这么一说,让我的脸转了个一百六十八度,过来看她,发现她正在解其余的三颗钮扣。
“你想跟我比胸肌吗?”我凑了过去。从那已经解开的钮扣中央,居高临下去比较武装袋(胸罩)里面的胸肌。”
“你真孬!我们女人哪来的胸肌。”
“你才孬呢!不是胸肌是什么?”我鼓了鼓劲,让胸大肌鼓鼓起来。顺手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胸口,“哈哈!你的胸肌一点力也没有,绵花一样,真没劲。”我取笑道。她的脸红了起来,耷拉着眉毛,有点儿不好意思。旋又抬起脸来,象又重新打足了气的轮胎。
“让我摸一摸你的胸肌好不好?”
“不干。”我噘起了嘴,“你自己不是有吗?干嘛要摸我的。”我有点恼火道。
“你刚才摸我了。你也得让我摸一下。要不,不公平。你讲对不对”她开导我道。
我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承认道,“那好罢。只摸一下噢。我也就摸了一下。不,我摸都没有摸,只是用小指头碰了一下,你也只准用小指头碰我一下。”
“好好好,”她一面忙不迭地答应着,一面把手伸过来,抖抖擞擞的。“等一下,让我把背心穿上。”我突然间制止道,并忙着把脱下来的背心套回去。
“这是为什么?”她诧异道。
“我刚才是隔着你的‘武装袋’摸的,当然你也要隔着我的背心摸才对。要不岂不是我占了你的便宜。”我认真地解释道。
“我不干,”她突然间耍起了无赖,趁着我把背心套头上,还没有拉下的时候,就狠狠地摸了我两下,左胸口一下右胸口一下。这一下可把我惹火了。在地上打起滚来,“我不干我不干,你赖皮,你赖皮!”
在我打滚放赖的时候,她已经把武装袋给脱下来了,“你不是要跟我比,哪个的胸肌大吗?你起来啊,让我们比比好了,”她挑衅道。
“真的,”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比就比,谁怕谁啊?”眼睛水都来不得擦,把卡在脖颈上的背心重又脱下来。
“比就比,谁怕谁啊?”她学着我说了句,声音激动的打结。挺起了胸膛。
我用手指量量了她的,又量量我的。不得不沮丧地承认,看上去瘪哈哈的她的胸肌还是比我的大出去不少,“你干吗又闭着眼睛?”我有些不解地看着她问。她要是不睁着眼睛,她会以为我在作弊的。而且,她的喉咙里还发出鸽子噗气似的,咕噜咕噜的声音。全都让我感到似曾相识般的奇怪。
“我、我、我,”舌头依然打结,突然用拳头轻敲了我一下脑门,“讨厌!”她说。捶得我心里痒爬爬的,但又不明所以。
“不过,你的胸肌没有我的硬,你承不承认。”我捏了捏她的左胸又捏捏她的右胸,然后,掐着她的手腕,让她也来捏捏我的胸大肌。在她捏的时候,我有意鼓足了她。她的脸,不仅是她的脸,包括两个胸大肌都红了起来。眼睛里面汪了许许多多的,却痴痴地一声不吭。我觉得她是不服气,先是掐着她的左手,这次是掐着她的右手腕子,放到我胸口上,鼓励她使劲地掐我的胸大肌,让她亲手试试我的胸肌是不是比她的硬。哼一哼,我就是孬种。可是,她抓的我真的好痛。指甲都嵌到肉里面去了,她还没有停的意思。眼睛又闭上了,喉咙里再次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我可是咬着牙的,痛得眼泪汪汪,可是我就是不吭一声。要不我就是孬种了。
没想到,她先哭了起来,哭的应该是我,她掐的我好痛,“俞帅,帮帮我!帮帮我!”她一下子扑倒在我的身上,失声痛哭,“要不,我就要疯了。”
——
81。…第八十一章心机
回家的路上,她一直不吭一声,心思重重的。我也不敢打扰她,要不明天她不带我出来玩可怎么办。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回到家,没过一个小时,她的爸爸妈妈就气势汹汹地,杀来了。见到我分别唾了我一口唾沫。吐过了以后,还不解恨,要不就是嘴里还有多余的,孙母朝我的脸上又吐了一口,生怕浪费了。然后,才大喘着粗气咆哮道,你老子死哪去了。啊,跑了!不敢见我们,跑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两人走到八仙桌边,一分为二,坐到桌子两边的靠背椅上。一面拍着桌子,一面大叫着,“姓俞的,给第娘出来,当缩头乌龟可不行。”
那个自称是我爸爸的男子,从后门口一下子钻进来,一头雾水,“怎么啦!老孙!孙嫂!”
“哪个是你嫂子。“孙母很翻了下眼白,没有七百二点,不算本事,“姓俞的,老娘跟你没完。你儿子把我闺女强奸了。你说怎么办?好好的黄花闺女就让你这个孬子儿子给糟塌了。你说,你说,怎么办?”孙母确实是伤心,越说越伤心,泪流如瀑,“我女儿现在在家里寻死觅活的,讲你儿子把她糟蹋了,你说怎么办?啊!怎么办,天啊,一个礼拜不到就要考大学了,都是你儿子干的好事。她这个样子还怎么考大学?你告诉我,怎么办,考不上大学,你说怎么办。耽误我家闺女一辈子又怎么办?”
“是的吗?你把小孙文——?”那个自称是我爸爸的男人没有好意思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一直抵在舌尖那儿。脸气得漆紫,怒气冲冲地对着我,逼了过来,“兔崽子!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我干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巴掌已经揔到我脸上,啪的一声,好响,房梁断了一样,“人家好心好意的来赔你玩,你把人家强奸了。你这个畜牲!”一脚又踢在转身欲逃的我的尾椎上,并不是屁股上,又是好痛,我往前一栽,趴到了地上。啃了一嘴的泥,高大的鼻子也抢到了地上,折了一样生痛。我不住地揉啊揉。
“你打他有什么用,他是傻子。怪只怪你这个做老子,你是怎么教育你儿子的?啊,居然让他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来。我要告你,让你坐牢。”孙母气势汹汹地说。母老虎可不是纸老虎,样子还真的吓人呢!吼一吼,就足以让我尿失禁。
“我怎么教育儿子的?告我坐牢,”那个自称是我爸爸的男子,嘴巴咧咧,变形的厉害,哑然失笑,随即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式,“要告你们就去告好了。坐牢我去坐,杀头杀我的头。他是个傻子,谁都晓得的。可是你们的女儿不傻,是她要接近我家傻儿子的。她也不是七岁八岁,她也不是不晓得,他不正常,跟一个不正常的人呆在一起,是有风险的。他做出这种事情也不是我所希望的。”
“到这个时候,你还说这种话。亏你还做过经理。共产党是怎么陪养你的。居然说出这种话来。你对得起共产党吗?人家都说你姓俞的是个好人,是有良心的,可是,今天一看才晓得,都是骗人的。你这人就是个儿狼心狗肺的家伙。我家女儿对你儿子那么好,牺牲了那么多学习的时间,来帮助你儿子恢复,你却这样说她。太没有良心了。”转过脸去冲着闻风而至的街坊四邻道,“你们大家评评理,哪有这样的事。我女儿好心好意地,看在老同学的份上,过来帮他儿子恢复,他儿子却对我女儿干出那种事情来。”
“什么事情?出了什么事?”街坊当中那姓尚的老光棍,兴致勃勃地问。老孙的老婆一下子警觉起来。“干吗告诉你们。”她突然清醒过来了。家丑不可外扬。首先得把脸子顾着再说。弃了寻求外力支持的念头,专注于对付我还有那自称是我爸爸的男人。
“你还好意思讲不是你希望的。我讲就是你狗日的计划好了的。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想要我女儿嫁给你家儿子,要不,哪家的女儿会嫁给你儿子?这都是你计划好了的。可怜我的儿,上了你狗日的圈套。”
“你——”那个自称是我爸爸的男人,一声“你”后,瞪圆了眼珠子,嘴里面似乎含着一口血,蓄势待发。真的是气坏了。
“你什么你,你就是故意的。我还冤枉了你。你就是这样打算的。”孙母趁胜追击,觉得一下子击中了敌人的软肋,抓住了事情的重点,识破了敌人的阴谋诡计,甚是自得。
“血口喷人!”那个自称是我爸爸的男人,拼劲了最后一丝力气似地吐出那四个字去,弯下腰去喘气,就象刚跑完了两个马拉松般累得要命。
“不管是什么原因,姓俞的,事情反正出出来了,你也算是个男人。你看怎么办吧。”孙父看上去还算是个脚踏实地讲道理的人,“马上就要高考了,如果没有这一档子事,我女儿今年肯定会考上大学的。可是现在就不敢讲了。你说,这要是影响到了我家文文的高考成绩考不上大学,她一辈子就没指望了。”孙父的意思是女儿的贞操可以暂放一边,不作考虑,前途才是最最重要的。
那个自称是我爸爸的人,只晓得横着脸看我,作势要打我,没有任何办法好想,“你说要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他两手一摊,无奈地说。
“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要你去死,你去死好了。能行吗?”孙父抢白道。
“当然。死就死就是了,我又不怕死。死了,倒还干净了!”那个自称是我爸爸的男人再次抻直了脸孔认真地说,完全就是一副本山人不打诳语的作派。
“你!”孙父被噎得眼睛珠子直翻。就差一点就赶上他老婆的柔韧,翻到七百二十度了。结果差那么一点,翻到七百就卡住了。白多黑少,就差背过气去,“这什么态度这什么态度,”气得跺脚,食指乱点。
“我们全家的希望都寄托在她一个人身上。今年再考不上,我家就没有钱和精力供她复读了。你给我赔,赔!亏你还是经理呢,耍无赖,老娘跟你一命结,”孙母灵巧地一纵身,朝那个自称是我爸爸的男人扑上去,双手同时撜住了那人的衣领子,有的是有两把刷子,仅凭双手的力量,就可以让自己腾空起来,象猴儿蜷在树梢上荡起秋千,使起了千斤坠的功夫,咬紧牙关,看架式不把那个自称是我爸爸的男人扳倒在地她是不罢休的。至于扳到地上,又待怎样她可还没有想好。而那个自称是我爸爸的男人,无动于衷,完全是一副愿打愿挨的表情。
“你象这样的没有用,”孙文的父亲应当比他的女人清醒,觉得搞这种形势主义,解一时之气,没有用。过来扣自己老婆的手指。
“你干什么!”做老婆的反手一掌掴在自个儿丈夫的脸上,“pia”的一声,让她是没有想到,会那么响,自己狠吃了一惊,“打痛了吧?”关切地扭过脸来问,可没等一手捂脸,作惊愕状的丈夫有所反应,就忙不迭地把手又抓回到衣领上面,唯恐那个男人趁机跑掉。
“不要吵了不要吵了,吵死了!”我大叫着,一边怕着黑黝黝的地面。地上很凉快。我有点累,趴在地上,直打磕睡。可是他们吵个不停,让我睡不着。
不仅是堂屋里的三个大人,包括门口窗口趴满的看热闹的街坊四邻,全被我的大气魄给弄得一怔。我也觉得自己大手一挥蛮气派的,人模狗样。大家都怔怔地望着我,孬子发火,往往是不当玩的。他们提高了警惕,瞅情形不对,赶紧撒丫子闪人。尽管我没有动粗的前科,可是,黄鳝都可以雌雄变换,从文疯子变成武疯子岂不是更加便当,所以,每个人都拿捏不住,我是不是要发火了。一米八十多的大个子,门板似的,钉是钉卯是卯,一锤子砸下来,可不当玩的。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怕考不上大学吗?”
“你说的轻巧。”孙母一开口打算是讥诮我,突然意识到对像非同寻常,话风马上就变了,酸溜溜地,“哪个有你本事大,考到了不念。我家女儿可没你那么聪明——聪明的都成孬子了。”说完了,又意识到,跟个脑子少根弦的傻子骂仗,似乎有损自己的光辉形象。曳长了音干笑两声。
“她考不上,我帮她考,这总行了吧!”我才不管她嫌我傻还是不傻,只管说自己的。
“你,你帮我家文文考?”孙文的爸爸,手指着我环顾左右嘿嘿冷笑着,颇觉滑稽。一会儿却又笑不出来了,似乎意识到,我的提议,未尝不是一个选择。为了上大学,哪家不是挖空了心思,三十六计幻化作七十二变也觉得不够使。甭管是李代桃僵,还是暗度陈仓,只要能要让女儿顺利地考上大学,傻子又怎么讲。所以,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信,不信,又信,又不信。
“我们先回家。姓俞的,我们没完。王你(方言,王你即王氏)我们走。”孙父拉着他那有些不知所措的老婆的手,边往门外走,边扭回头来冲着那个自称是我爸爸的男人还有我叫嚣,“我们还会来找你们算帐的。”
82。…第八十二章枪手
晚上,八九点钟。都睡床上了。这时,有人在窗户那儿,象飞蛾似的拍打窗棂纸,并低声地喊。“俞经理,俞经理!”我醒了,那个自称是我爸爸的男人则问,“谁啊!”
“我啊,老孙啊!”原来是孙文的爸爸。声音比白天温和多了,可能是太阳变成月亮造成的潮汐现像。
叭嗒一声,电灯亮了,通红的灯火,就象兔子的眼睛那般红,眼睁开来直发晕。那个自称是我爸爸的人叹着气,硬着头皮从嘎吱嘎吱乱响的床上下去,临下床,随手在我的屁股上打了一下。气才稍稍均些。大脚板踩在蹋板上,一阵下沉的榫缝咬合的声音。然后是趿动布鞋发出的嚓嚓声。声音到了门口,住了。拔动插销拉起门栓阔哒声,近似乎腐朽的双叶大门,一侧在小心谨慎中,缓缓地开启,“这么晚了想干什么嘛,不能等到明天再讲么?”门轴子发干,吱哑哑刺耳,我捂起了耳朵。狗打圈蜷缩成一团。眼睛耳朵则一直紧盯着门口的动静。
“进来吧,”那个自称是我爸爸的男人颇为无奈又不失风度地邀请道。
“不进去了。这里是几份卷子,文文讲,让他做做。做做看,呵呵-”后面似乎还有话,没有说出口,咽了回去,天不能,却把手放到了嘴边,呵了呵气,冷的不行似的。
“好,没问题。”那个自称是我爸爸的男人,有点意外。以为孙家是带了一大批人来抄家的,没想到只是拿过来几份试卷,而且态度也不那么恶劣了。看情形有很大的回旋余地。心里面一宽。紧皱的眉头,熨斗很用心地熨了一通一展平。
“那,那你走啊!”那个自称是我爸爸的男人接过一沓子模拟考试的卷子,有些不知所措。接在手心,好像还有点儿烫手。他在关门的同时,我已经从床上跳下来了。
“什么意思?他家真的打算让你帮文文考试么?”虽然用得是第二人称,事实上却是自言自语道。而我就象饿久了的人看到了热狗面包,过去一把把试卷夺过来,如饥似渴地瞧起来。一种久违的亲切感。
“明天再看吧!浪费电。”那个自称是我爸爸的男人,少有地慈详地说。并拽灭了电火。
“不,”几乎在他把灯拽灭的同时,我就又把灯拽亮了,“这样很伤灯泡子的,”那人不高兴道。可也就稍纵即逝,背朝外脸朝里睡了下去。我找来了一支圆珠笔,走到八仙桌子旁边开始做题目。电灯吊在房间与堂屋中间的墙洞里,暗的很,可是这时我的心里却是亮堂堂的。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就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太阳已经老高晒屁股了。不知怎的,脱胎换骨一般,从未有过的神清气爽弥漫全身。蓦地想起似乎有那么几份试卷在等着我做,赶紧从床上跳起来。可是堂前的桌面上什么也没有。连张纸片也没有。我开始疑心,自己是不是又在做梦了。正疑心是不是又是一梦,那个自称是我爸爸的男人,拖着板车回来了——帮人家送蜂窝煤成了他的谋生手段。卖不起驴,只得把自己当驴。
“经理,卷子呢?”我试着问他。
“经理?”那人面色一凛笑了起来。他还是第一次听我这么叫他。之前,我总是叫他“喂!”而不是他一直耿耿于心的“爸爸”或方言说的,“嗲嗲!”尽管,我也琢磨出了。比我正常许多许多的人,做梦都想做某些人的儿子孙子,某些人也不肯答应,何况象我这样的角色。可是我还是不肯轻易认领这样的一位爸爸——我已经知道了,爸爸,而不是粑粑。
“孙文爸爸把它们都拿走了。”经理和霭地说。叫他经理似乎让他想起了夕日之峥嵘。挺满足的。
“拿走了。”这说明我没有做梦,是真的。我有点不适意,为什么不告诉我一下就拿走呢,“我还没有检查呢。”
“那怪我,太心急了。一大早起来,看你已经把它们都做好了,所以,就顺便带过去了。顺便去看了一下人家。带了十个鸡蛋。实在有点拿不出手,可是就那么多了。”检不检查对他来说,并不重要。我想得尽快弥合人家小姑娘受害的躯体还有心灵。
“为什么要把鸡蛋给她?”我不解。我给她做题目,她应该送鸡蛋给我才是。
经理摇了摇头,再没别话好讲。
行近中午的时候。我正在家里做菜,蛋炒西红柿。我家的那两只老母鸡勤奋的很,一天两只蛋,雷打不动。我这么说,是想澄清告诉大家,经理并非小气之人。省得大家看到我在蛋炒西红柿,就疑心经理的为人。
正在往锅里撒糖淋醋。孙文的妈妈,鬼跻鬼跻地从外面走进来,环顾左右,便堆起一脸的笑意,“宝宝,爸爸不在家里啊?”
“嗯,噢!”我眼望着锅里,手里边小心掂量着,不能把糖多了。甜很了,番茄的酸味就要被盖住了。
“宝宝,头离锅远一点,不薰么?”孙文的妈妈提醒我道。我的头整个快放到锅里跟蛋一起炒了。这正是我把持不住的。有一回,煮饭,差点被煮汽把我的头先饭一步蒸熟了。脸红了两天,有的地方还象蝉一样蜕壳。
“这里还有几份卷子,帮忙再做一下好吧!”孙文的妈妈带着巴结的口吻说道。
“好啊!你放桌子上吧!我忙着呢!”我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