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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妖精-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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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秦征的馊主意完全打破了她忍耐的底线,口不择言,怒道:“不可能,要我嫁给范剑这个混帐王八蛋,还不如嫁给你呢。”

“……”

秦征也觉得自己比混帐王八蛋要强不止一筹。

【012】高人

“有白震军出手,青藤画馆算是走上绝路了。”

“唉……你也别想再临摹下一幅画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断然无可能以假乱真。”

“至于别的歪门邪道,呵呵……他的身份在我们农大也带着几分神秘的色彩,曾经有人看到过,莱县的交警大队长,警察副局长,甚至还有组织部的部长等人都去找过他,而且交谈甚欢。”

钱初夏只说了这三句话,就让秦征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

当他顶着两个黑眼圈踏在位于莱县市区东北部的农业大学的校园里时,已经可以肯定,这个操着一腔普通话的人必然是一条过江龙。

而这条过江龙即将让他失业,让他面临着劳狱之灾。

无论怎样,他都得硬着头皮,顶着压力,也得找他说道说道。

茶倒七分满,留作三分是人情。

做人不要太卑鄙,你这还没出面呢,我就走投无路了,果真出面了,那我还不得挫骨扬灰?

莱县农业大学是这里唯一一所高校,建校五十余年时间,到处都弥漫着文化的气息,在高楼大厦的中间,到处都是两个人合抱才能围拢的法国梧桐树,郁郁葱葱的绿化带占满了低空地带,倒是大树底下,绿化带旁,以及小桥流水处,偶尔有那么几个甜蜜的情侣鼻耳摩挲,亲密无间。

这里的一切,都透着古朴的静字。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莱县农业大学在东南角落里却有一处极为不相衬的四合院,仿佛它是被时间遗弃的。

四合院与莱县普通的院子别无他样,只是,它的院子东面有一个能遮挡阳光的葡萄架子,下面则有灰白色的大理石圆桌凳,大理石圆桌上放着一对画眉鸟儿,至于西面则是一小片儿开阔地,阳光底下,几幅刚刚收笔的山水画和龙飞凤舞的大字还在散发着油墨的浓香,从侧面也能感觉到这里的主人是一个文雅之人。

一切都显得静谧安详。

谁要忍心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幽雅,那这个人一定是一个没有多少文化修养的粗人。

“咔嚓。”

声音干脆、急促、突兀。

像是突然间碎裂的玻璃,在布满触目惊心的纹路后,哗啦的碎落一地。

“吱吱。”

鸟笼里的两只画眉惶恐的叫着,拍打着翅膀,四处乱窜。

“白少刚才那凌厉无比的一击是跆拳道吧?”看着眼前的一截从中间断开的手臂粗的木头,再看断开处锋利的木尖,范剑眼角跳动几下,拍马屁道,“只有跆拳道这种刚猛的武功才能达到这样一击必杀的效果了,刚、猛、男人……有空我也向白少请教几招,嘿……”

“这是泰拳的撞膝。”

“……”

马屁拍到马蹄子上,范剑为自己的无知冒出一身冷汗,不自由主的偷看了一眼擦汗的白震军。

“是谁让你来找我的?”

“损三爷。”

“那幅《庐山图》是你的?”说着,白震军掏出一包烟,二十二块的软包玉溪,不过他并没有要给范剑一根的意思,自己抽出一根,点上后,道,“那幅画是真迹。”

“是真的,是真的。”范剑理所当然的点点头,真迹要不是真的,那就是假的了,“麻烦白少,能不能帮忙作个证?”

“损三告诉过你我的原则吧?”轻轻的撮了口烟,白震军撇了点头哈腰的范剑一眼。

都是称少的人,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这是五万。”范剑将一张已经签名的支票双手递到白震军面前。

“汪汪……汪……”

一只三岁的昆明犬龇牙咧嘴的低着头,前膝微曲,作出攻击状。

“小黑。”

“呜呜……”

听到这一道不大却充满溺爱的声音,昆明犬摇着尾巴躺下了,不再理会站在门外的秦征。

“自己进来吧。”作为这里的主人,白震军没有要出去迎迎的意思,可见他骨子里的倨傲。

秦征不以为然,信步进了这间委实非同一般的四合院,他发现,除里内部摆设,这个四合院和他住的院子大同小异,不值一提。

倒是一堆断木和几幅字画形成的强烈反差,充满了野蛮和文明的气息。

造成这种截然相反气息的显然就是眼前这位年二十六岁,一身白色的丝质衫裤,身材微微发福有着一双小眼和招风耳,留着板寸头的白震军。

他掏出一根烟,五块钱的白将,点上后,轻吸一口,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道:“你就是白震军吧。”

“是,您是?”白震军负手而立,一身白衫的他眉宇间竟然有那么几分古怪的柔和,很有亲和力。

“白少,他叫秦征。”

白震军回头瞪了献媚的范剑一眼,阴冷道:“我们话说,容得你插嘴?”

“是是,是我的错。”

“好了,你的事情我记住了,东西留下,滚吧。”白震军毫不客气,对于这种小人,他没有多少好感。

留下支票,范剑多看了秦征三眼,眼神里尽是戏谑的嘲怒,他从损三爷那里了解过,这位白震军一向守信重诺,一旦收了东西,必然言出必行,有几分君子作风。

等到范剑彻底离开了,白震军指了指葡萄架下的大理石圆桌凳,道:“不管什么事情,坐下说吧。”

两个人针尖对麦芒,倒没有礼节性的客气。

秦征坐下,点了点烟灰,道:“我是青藤画馆一个打工的,你威胁到了我的生活。”

“那又怎么样呢?”白震军也点了点烟头上的烟灰,随意道。

“我这个人胆小。”

“我的胆挺大的。”

“别人一吓我,我就会做出不受思想控制的事情来。”

白震军抽了几口烟,然后捻灭烟头,慢慢道:“据损三说,青藤画馆仿了一幅曾国飞的《庐山图》,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

“是曾国飞仿的大千生先的〈庐山图〉。”

“现在,范剑怀疑他寄卖在青藤画馆〈庐山图〉被吊包了,而你们拿一幅假画骗他。”

“那你想怎么样?”

“鉴定是我的兴趣和工作之一,况且我也已经收了钱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似乎,在不经意间,白震军已经掌握了青藤画馆的命运,是生是死,任他翻云覆雨,任意为之。

秦征最恨别人威胁他,现在双腿微微发颤的他就失控了,所幸就准备扯大旗当虎皮,吹牛吗,谁怕谁?

他点了点烟,左手的食指与拇指不断的摩挲着,抻足了时间,才幽幽道:“鉴定也是我的兴趣和工作之一。”

“噢,你也对古玩感兴趣?”白震军轻扬嘴角儿,不算是挑衅,是同行之间的试探。

“我只是鉴定人。”深深的吸了口气,秦征语出惊人。

“那你说说我。”白震军摊了摊手。

秦征咧了咧嘴,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然后深深的吸了口烟,左手的摩挲骤然而止,道:“有人说你懂〈历史〉、〈美术〉、〈高数〉和〈生物学〉,我看不尽然。”说到这里,秦征有意一顿,突然间,目光变得无比锐利,目光灼灼的盯着白震军,胸有成竹道,“恐怕,你最得意的不是这些。”

“噢……说说看。”白震军感觉眼前的秦征是个妙人儿。

“你用过AK47、88式狙击步枪,会泰拳、八极拳、洪拳和戳脚,另外你还学过简单易术推理。”秦征说得很肯定,最后,还加了一句,十分肯定道,“这些东西你都没有学好。”

说完这些,秦征暗自得意,这个世界上有个大婶叫百度,百度里面有个吧儿叫贴吧。

莱县农业大学里也有身份复杂,各个行业的高手,他们对白震军虽然都是妄自揣测,但基本能够八九不离十。

对于白震军这个神秘人物。

秦征也就在百度贴吧里找了几条可信度比较高的技能一口气说出来。

小样,和我斗不要紧,但你千万不要低估莱县农业大学两万三千名在校本科生,八千名专科生的智慧。

玩不过你,吓死你,想破脑袋去想吧!

哼哼……

……

直到秦征离开,白震军都面色平静的坐在大理石圆凳上,静静的,像是入定的老僧,而他手里的那根烟燃了一半,就自己熄灭了。

傍晚,白震军才面色凝重的在小院里来回走了几步,拔通一个电话后,不等对方说话,便直接道:“老头子,作为你的儿子,你知道我都会什么吗?”

“不知道。”

白震军挂了电话,走到屋内,拎出两瓶五粮液,端出一盘炸花生米,然后毫无顾忌的自酌自饮。

只是,他喝的又急又快,可见他的心情糟糕。

这一夜,他失眠了,仿佛在冥冥之中有一双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在看着他。

这双眼睛的主人叫秦征。

【013】洗劫一空

星期二早晨的莱县文化街显得格外的安静。

即使临近九点,这里依然稀稀攘攘,客源广散。

或许是周末的人们把对古典文化和现代商业的结合太过急促,造成了周末综合症的文化街的后遗症。

就连商家也都个个打着哈欠,一幅意兴阑珊的模样。

秦征走在熟悉的路上,感受到的是一股子高潮之后的慵懒,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疲惫,而他们的眸子里又闪着发泄后的兴奋,以及在寻找着下一次的发泄时机。

一个周末,又让他们的荷包鼓涨许多。

“小秦,这两天怎么回事?”

青藤画馆外的大姐有意无意的扫了眼停在外面的银灰色马自达6,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子疑惑和探究。

每周一和周五,钱初夏都不会出现在青藤画馆,而这个周,她接连两天都早早的来到青藤画馆,似乎,这里面潜藏着不可告人的危机。

最大的可能是她经*期紊*乱,把周末大赚特赚的“快感”带到周一周二。

“还记得我那个干姐姐吗?”秦征将大姐眸子里的疑惑一扫而过,反而眯着眼睛反问。

“记得,很漂亮,很幽默的一个干……姐姐。”

“初夏有危机意识了,来看着我。”

大姐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然后就是坦露出一片释然,心中暗叹钱初夏不愧是一个精明的女孩子,知道把秦征这样一支绩优股拽在手里。

临进门前,那辆银灰色的马自达6总在他眼前晃,似乎在召示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将是二十万块的雨量。

青藤画馆内,淡淡的笔墨芳香冲淡了外面浓郁的金钱气息,仿佛又把人们拉进了文化的殿堂,走进里面,就是让人心安神宁的天堂,到处都弥漫着和谐。

钱初夏依然是昨天的那幅打扮。

粉色棒球帽的前沿遮住了半边粉俏的面庞,营造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带起让人忍不住窥视的欲望。

从侧面看,她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眼睛里的光芒散乱着,像是在出神,偏偏在这种出神的状态下,她的秀眉紧皱,嘴角愈发的平直,严然在迷惑中构成了一幅冷漠的模样。

然而,钱初夏的一切,秦征并没有看清楚,像往常一样,他已经想好了迟到的借口,进来的他停在收银台前,伸出右手,中指轻轻的扣响,道:“钱初夏……”

“到。”钱初夏如同火烧屁股般站起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回答,“老师,我在思考如果一项风险投资超过了百分之五百的利润,要不要搏一下。”

明摆着,钱初夏把青藤画馆当成了莱县农业大学的阶梯教室,而她今天上午应该上的也是选修课——投资学。

“你有投资收益超过百分之五百的项目?”秦征眼睛一亮,心中大动,双手张开按在收银台上,紧张的问。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他现在缺钱。

“秦……征。”

回过神的钱初夏嘴角愈发的平直了,眉头皱的更紧了,倒是两道弯弯的柳眉变得倒竖了,眼看着就要怒发冲冠,一发不可收拾了。

她整个人就像是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被秦征一句话如同重锤重击一样夹杂着愤怒的冰屑四下坠落,无意中构成能刺破人体大动脉的无数尖锐冰棱,将整个人的气质衬托的愈发犀利。

这时候。

秦征不慌不忙,只在收银台前驻足逗留三秒钟,然后迈着相同的步伐,直奔东面的藤椅,并且不紧不慢的泡了一杯龙井茶,等待着钱初夏如同盛夏急风暴雨般的攻击。

谁曾想,钱初夏满腔足以溶山炼石的怒火却简炼的以八个字,殷实的表达出来,“今天,我碰到范剑了。”

“你们两个人发生了冲突?”钱初夏没发火,秦征还颇不习惯,他手中平静无波的茶水轻轻的荡漾着,泛起阵阵的波澜,却冲不出青花瓷杯的束缚。

“我们两个人相处的很愉快。”钱初夏的声音更加的冷漠,就像三九的寒风,如同利刃一样,带着呼啸声就能把树上仅存的几片黄叶扫落在地。

“你没同意他的要求?”

范剑碰到钱初夏,那只能算是精妙的安排,而非美丽动人的无意邂逅,以钱初夏如今的冷漠来看,两个人也只是表面和谐,暗地里充满了斗勇斗狠,恨不得把对方致之死地。

当然,如果范剑书写胜利,他定然会在他人生之中浓浓的添上一笔,某年某月,莱县农大的美女兼财女的钱初夏在他的跨下屈服呻吟……

就以目前的形势来言,一向强势的钱初夏平静的令人发指,这足以说明,这妮子处在绝对的下风,无可反抗之余,又不愿意束手待擒的随了范剑的意。

“明天,就是星期三,范剑给的最后通碟。”钱初夏明亮的眸子一黯,平滑的眼角抖动几下。

除了周末,莱县文化街只有在星期三的时候人流最大。

范剑迫不及待的选择在这一天下手,可见他要对钱初夏施以最大的压力,然后得之。

这不得不让秦征感叹,钱真他妈的是个好东西,即使他爹不是李刚,也能做李刚儿子类似的事情!

沉吟了一会儿,钱初夏抿了抿唇,银牙紧咬的她能看到外部的咀嚼肌紧绷着,她做了一个决定,道:“今天以及往后,你都不用来上班了。”

“我被辞退了?”坐在藤椅上的秦征左手的食指微微蜷缩着与大拇指不断的摩挲,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他反倒是眯着眼睛,少有的认真打量着眼前壮士断腕般的钱初夏。

以往的钱初夏,成熟中带着青涩,像是一颗还未完全成熟的水蜜*桃儿,现在的她,依然如此。

是个思想建全的人就能明白,她不是真正的要开除秦征,反而在有意用她还没有熟透的身体替秦征挡过一场大难。

要知道,制造赝品糊弄委托方,这可是不小的罪名,一旦落实了,他至少要有十几年的生涯断送在牢狱之中。

而秦征走了,这样的罪名自然就落到了钱初夏的头上。

可见这个妮子心软了,在成长为一名剥削级别的资本家的道路上,她又远了一步,变得更加不可饶恕的堕落。

“是的,你被开除了。”钱初夏嘴角轻轻的颤抖着,内心掀起阵阵的巨浪,而她就像是巨浪之中飘浮的小船儿。

无助、惊骇和绝望。

左手摩挲的手指骤然停止,秦征的笑容更加的灿烂,添油加醋道:“这份工作既辛苦,工资又少,我早就想辞职了,现在正好……”

说完,他毫不犹豫的站起来,留给钱初夏一个潇洒的背影。

青藤画馆的存亡的危机时刻,钱初夏多么希望秦征能主动留下来,可是,眼前这个还算是英俊的男人竟然借坡下驴,连客气话都没有一句,这不正是胆小怕事,毫无担当的男人吗?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本应该破口相向、大骂不止的钱初夏破涕为笑,抹掉眼角渗出来的不争气的苦涩泪水,内心反倒是平静了,凄迷道:“我凭什么要求别人怎么做?”

“没吵架,有进步。”

秦征依然保持着春风得意的笑容,对着练摊大姐,道:“时间不止,学习不停,降服一个女人吗。”

出了青藤文化街,秦征的笑容才收敛了,他面沉如水,浑身透着冰冷的气息,反倒是左手的食指与大拇指在摩挲着,越来越快……

不知不觉,他就回到位于青藤画馆东面的老宅。

屋漏偏逢连夜雨。

老宅漆黑的大门半敞开着,一阵微风吹过,吱吱的声音像是在痛苦的呻吟。

如此景象,秦征一怔,面色随即紧绷,他清楚的记得,临出门前,大门是锁上的,如今带着铁锈斑的大锁断成两截掉在地上,这不是招贼是啥?

秦正当即抄起一根婴儿手臂粗的木棍,小心翼翼的准备挪步进入老宅,可是,他刚刚触及大门的时候,就改变了主意,几个跳步和窜步,就冲了进去。

原因无他,他想到了还被锁在宅子里的尹若兰。

冲进正堂之后。

秦征怔住了。

家里已经凌乱不堪,床上的绿绸被子被扭曲扔在地上,炕头上的箱子也被打开,里面的备用被子横七竖八的散落在炕上,地下的几个柜子和抽屉也没有逃过魔手,均被拉开,里面本来规整的东西变得相当的凌乱不堪。

严然,这样的环境就是被小偷光顾的景象。

可是,就是在凌乱不堪中,秦征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酒香。

顺着酒精的味道寻找,他赫然发现门后有一堆瓶子歪歪斜斜的摆在一起,细数之下,竟然有十二瓶外加两个灰褐色的坛子。

看到这些,秦征忍不住打个激灵,这贼太贼了。

偷钱偷物,竟然还顺手干掉了三瓶五粮液,五瓶飞天茅台,两瓶杏花村以及两瓶竹叶青。

这些可是他叔叔三十年的收藏品。

如果只是这些,秦征并不惊讶,反倒是两个灰褐色的小坛子让他不得不竖起大拇指,这些人真的太贼了,天生长着一幅贼眼睛贼耳朵。

这两坛状元酒已经在院子里面埋藏了二十五年,据他的叔叔说,那是他刚出生的时候,他父亲给亲手埋上的。

现在的秦征很怀疑小偷是不是长了一双狗鼻子。

而这两坛状元酒,也是除了那幅挂在东厢的古画外,他父母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了。

这不禁让他火冒三丈,心中隐疼,如果抓到了小偷,非得抽筋扒皮不可。

秦征并没有失去理智,飞快的检查完各个房间,虽然发现家中所剩无几的钱没了,但没有发现尹若兰的踪迹后,这才轻轻的松了口气。

至少没有被谋财害命。

“也许,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倒霉的妖精了。”秦征苦笑一声。

【014】狐狸汤

莱县盛隆街是一条集文化、商业和政治为一体的现代化步行街,而与它一楼之隔的小吃街则充满了市井流气,更是站街女经常出没的地方。

就是这样一条晚上都人声鼎沸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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