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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汉月-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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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眩黄涓嘎缥粘ぃ倭⒚烂靖们喑鲇诶抖び诶叮床恍以缲玻狼敖鑫羝锔ú懿尉焦俳锥济挥校黄涫甯嘎僖澹H未恿吩蓖馍⑵锍J蹋ツ晁烙诤觵īn之难后,才破格追赠了幽州刺史的显官。因此,这次众人聚会,他这范阳卢氏子弟才委屈的坐在了末席。而按照这个时代的常情,参考父祖官途来衡量本人仕途的话,卢柔恐怕是很难获得紫袍金带的地位,何来“视之于草芥”之谈?

    杨元慎自然明白这一点,却没有再出言反驳。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卢柔口不能言,无法持论,和他打嘴皮子架,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家身有残疾么?所以,杨元慎很有风度的站起来,向卢柔拱手致歉道:“是我失言了,卢郎请多多见谅!”

    卢柔聪敏无比,稍一转念,便明白了杨元慎的心思。这让他心里更加恼怒,于是忿而起身,向李苗告辞道:“家岳……曾道,李子宣善……善属文咏,工尺……尺牍之敏,当世期期罕及,嘱我多多……多多亲近。今rì一……一见,其其……其名倒,倒是不虚,惜乎交……交游不慎,请恕我先……先行告退!”

    “哎,何至于此?”周惠连忙拉着他回到座位,替他斟满了一杯酒,并且笑着解释道,“元慎兄此言,不过是玩笑罢了,为这走了倒没意思。况且,他是对我而言,并非是对卢郎君你,你又何必往心里去呢?”

    只可惜,周惠的话并没有起到效果,卢柔一扯衣袖,从他的手里挣脱,然后气呼呼的离席而去。

    看着卢柔的背影,周惠惋惜的摇了摇头。就在刚才,他已经想到了这人是谁。卢柔卢子刚,乃是贺拔胜出镇三荆地方后的大行台郎中,也是其主要谋主之一。后来随贺拔胜辗转到达关中后,立刻被宇文泰任命为从事中郎,与郎中苏绰对掌机要。

    卢柔虽然卓有才能,地位却是不高,而且也不擅长交游。在原本的历史上,等到赏识他的岳父临淮王元彧一死,他立刻就失去了晋身之阶,努力活动了许久,依然因身负残疾,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提携和重用。否则的话,他一个文名卓著的高门子弟,何至于投靠出身镇户的贺拔胜、意图以军功起家呢?

    也就是说,只要周惠善加延揽,很可能将这位不甚得意的高才纳于麾下。当然,前提是他的地位再高一些,能够开辟出一方足够广阔的天地,让人把前途寄托在他身上……

    “算了,允宣!”李苗一声呼唤,将周惠的思绪拉了回来。看着周惠面露惋惜,他略带无奈的一笑:“人走了就走了吧,咱们继续边喝边谈……刚才你不是问我,怎么会知道你的婚讯么?这要说起来,倒是很有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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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一章:明月入怀(二)() 
说着,李苗一五一十,将整件事情和盘托出。**却是他的一位好友之子,数月前应邀去元宝炬家做客,席间见到元家“歌姬”的容貌和琴艺,不由得沉迷了进去,自此念念不忘,茶饭不思。好友夫妇百般询问,方知其中缘由,又见其rì益清减,jīng神渐差,于是再三上门向元家请求,希望能将那位歌姬赎买出来,纳为自家儿子的姬妾。元宝炬被他们烦得不行,只好直言相告,说那rì献艺助兴的,乃是自家妹子,绝不可能作人姬妾。好友夫妇愕然之下,想到其妹乃寡居归家之人,这才反应过来。所谓“初嫁从父,再嫁从己”,当rì元宝炬设宴,原是由其妹自己择婿来着!再结合其妹在宴会上所奏的《长歌行》,好友夫妇自然明白了,元宝炬之妹所选择的是谁,而其子也只能熄了此心。

    “此事在咱们这个圈子内颇有流传,南阳郡公恐怕也有些骑虎难下。偏偏允宣当rì却没去赴宴,之后又外调阳城为太守,只有令兄留在京师。令兄籍籍无名,又没任何官职,南阳郡公自然是不好屈尊上门的,此事也就耽搁了下来,”李苗笑饮了一口醇酒,“不过,如今允宣回到京师,又拜访了南阳郡公,姻缘自然是水到渠成。于是刚才我特地出言相试,果然你就立刻承认了。”

    “哈哈!元慎兄刚才虽然是说笑,却真得恭喜允宣才行。毕竟佳人难得啊!”前尚右丞张嵩笑道,“说起来也是出人意料。没想到南阳郡公之妹,会是这般才貌双全之人。然而其前夫赵郡李才李作予,为人却是鄙陋不堪。昔年他在城东昭义里随广宗潘崇和学《服氏chūn秋》,与颍川荀颖荀子文为同窗,他听说荀子文家住城南,便讥讽说城南有四夷馆,不知足下为何方之夷。荀子文不甘示弱。反唇相讥道,城南是国都南面向阳胜地,有什么不好的?若言川涧。伊、洛峥嵘;语其旧事,灵台石经;招提之美,报德、景明;当世富贵。高阳、广平;四方风俗,万国千城;若论人物,有我无卿。这一番话,说得李作予哑口无言,全体学子也一同大笑,连潘崇和也笑着说,汝颍之士利如锥,燕赵之士钝如锤,果然是这样……本来,这不过是件口角小事而已。李作予却恼羞成怒,从此便退出了学堂,而且和咱们城南士子也全部断了交接,真是可笑之极!如今允宣同样居于城南,却得其遗孀倾心。不知道李作予泉下有知,是否会气得死复重死,哈哈!”

    这一席含讥带讽、替城南士子出气的话,说得众人一齐大笑。周惠在诸人中年龄最轻,资历最浅,也只得附和着一笑置之。

    然而。品味着颍川荀颖荀子文的那番言辞,周惠却另有一番感触。

    灵台石经,灵台是汉光武帝所作,基址虽颓,至今犹高五丈余,其东有魏武帝曹cāo所立的辟雍,而本朝的明堂,便是位于辟雍的西南面;石经是东汉蔡邕所刻,以篆文、蝌蚪文、隶写chūn秋、尚二部,立于太学门前,供后儒晚学勘误取正之用。报德、景明,报德寺乃高祖孝文皇帝所立,为冯太后追福,其东便是魏朝太学、国子学所在,由孝文皇帝亲笔题名为劝学里;景明寺乃世宗宣武皇帝所立,复殿重房,青台紫阁,有房舍一千余间,虽外有四时,而内无寒暑,所谓“竹松兰芷,垂列阶墀,含风团露,流香吐馥”,号称“珈蓝之妙,最得称首”。这些至今依然还在,记录着洛阳历史之辉煌,见证着魏朝文治之隆盛。

    至于高阳、广平,是指孝文皇帝亲弟高阳王元雍,以及宣武皇帝同母弟广平王元怀。这两王亲贵无比,孝明帝即位时,受宣武帝遗诏,与清河王元怿一同辅政。荀子文作辞的正光年间,正是高阳王元雍权势最盛的时侯,身担丞相之重,富兼山海之饶,出则鸣驺御道,铙吹响发;入则歌姬舞女,丝管迭奏。其所居住的王府,几乎能和洛阳皇宫相齐,王府中有僮仆六千,女伎五百,每食必以数万钱。自汉晋以来,诸王再如何豪奢,也没有达到这个程度。

    只不过,这样的豪奢行径,肯定不是孝文帝迁都洛阳、推行汉化的本意。而这“当世富贵”的高阳王,也终究没能得到善终。去年的河yīn之难,他便是第一个被杀的宗室,而且是父子数人一齐丧命,全部在尔朱荣的胡骑脚下化为肉泥。便是“有我无卿”的颍川荀颖荀子文、赵郡李才李作予,以及当rì的许多同窗,也同样没有逃过那一劫,大都死在了河yīn。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河yīn之难的惨剧,只不过是乱世的第一个**,其后还有许许多多的战乱和死伤。周惠知道这一点,因而用心谋划,努力挣扎,并且已经开始着手收纳流民,修整军备,希望能够有所补益。然而京师中的大多数朝臣和士子,如今依然是浑浑噩噩,那些庶民则更惨,根本没有谋划的余地和挣扎的机会,只能够听天由命,坐等灾难临头。即使侥幸未死,也不得不背井离乡,千里迢迢的迁往邺城或关中。

    闲聊依然在进行着。有人由元宝炬之妹抚琴飨客之事,聊起了京中能歌善舞的一众歌姬,另一人便提到卫将军源士康新纳的侧室徐月华。其人本是高阳王元雍的侍妾,善弹箜篌,能为明妃出塞之曲,每鼓箜篌而歌,哀声入云,行路听者莫不驻足,俄而成市。另有歌姬二人,一人唤作修容,另一名唤作艳姿,并蛾眉皓齿,洁貌倾城,其中修容能弹蔡氏五弄,尤擅《渌水》歌;而艳姿则能跳火凤之舞,有幸观者无不赞叹。然后他又说道,可惜这二姬命薄,高阳王雍死后,便没于胡骑之手,不知所终,言下颇有惋惜欣慕之意。

    听到这里,周惠再也坐不下去,于是起身向李苗告辞。走出前厅,身后隐约传来李苗责怪众人的话:“你俩喝多了,言语间实在放浪了些。南阳郡公之妹身份贵重,又是允宣的未婚正妻,怎么能和陷于胡骑的歌姬扯在一块去?”

    周惠摇了摇头。唉,路漫漫其修远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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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二章:明月入怀(三)() 
周惠不太留心婚事,尽管经由李苗的那番话,从侧面得知元明月才貌不俗,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这也难怪,魏朝宗室女子,有些确实太过不堪;而元明月的“红颜祸水”事迹,在史上还有明文记载着。周惠先入为主,自然对这婚事不报什么期望,虽然无可奈何的接受了,也依然是能拖就拖,尽量推迟。

    然而,在元明月的心中,因之前的那几件事情,却已经有了周惠这个名字。她的侍女申屠迦娜,曾得周惠的厚恩,自然也向着周惠,每每提及,总是以好话相应。如此两个月下来,元明月心中固然酝酿出了一份感情,对周惠生出几分期待;申屠迦娜也渐渐得到看重,和元明月之间好感rì增,其亲密程度,居然已和服侍数年的侍女小冯相差仿佛。

    这天晌午,申屠迦娜帮元明月去取东西,在前院碰见了阿兄申屠纥逻。听阿叔说周家伯侄刚刚过来,正在前厅拜候家主,申屠迦娜连忙放下手中的事情,跑回元明月的后院通报。

    得知周惠伯侄一同登门,元明月心里清楚,这肯定是周家履行除夕之约,前来商议婚姻的事情。对此她原本已经期待许久,然而事到临头,心中倒有些患得患失起来,申屠迦娜提议说去前厅偷偷瞧下,她却怎么也不肯答应。

    看她这般扭捏,申屠迦娜跺脚发急道:“明月娘子,你不是问了婢子好几回。那周家二郎君是哪般形容吗?现在人来咱们家了,怎么能不去看下哩!”

    说着,她不由分说,双手扣住元明月的手腕,拉她去往前厅。元明月拗不过她,也就半推半就的随她去了。

    主仆二人穿门过院,又沿回廊绕过中门。很快就到达了前院。正要继续往前走,却见家主元宝炬领着一位年近六十的华服老者迤逦而来,此外还有一位二十余岁的白袍士子。紧紧的跟在华服老者身后,虽然是亦步亦趋,却毫无局促之态。望之自有一番深敏清朗、从容自然的风度。

    申屠迦娜连忙停住步子,和元明月掩在廊柱之后,指着白袍士子悄声说道:“那人便是周家二郎君了。当rì婢子的阿叔被大枷锁在马市之前,他也是穿着一身白衣,召来看守的县吏问话,然后重新审理了阿叔的案子……婢子现在还记得那天的情形呢!”

    元明月不置可否,悄悄望了半刻,忽然吩咐申屠迦娜道:“咱们向后堂瞧阿嫂去。”

    “去后堂?”申屠迦娜眨了眨眼,“不听周家说什么咯?”

    “要听你自个听好了,”元明月把手一摔。“我要去和阿嫂说说话儿。”

    说完,她自顾自的转过身子,沿来路绕回后院。申屠迦娜无奈,只好随她一同回返。

    可惜她俩走了远路,去得迟了些。来到后堂乙弗氏的居处时。乙弗氏已经不在,侍女小御上前禀报说,主母已经去了厅中,要以通家之礼和周家伯侄相见,商量两家联姻的事情。

    “既然这样,我就在房里等阿嫂回来。你也不用管我。自己先下去!”元明月吩咐道。

    “是。”侍女小御顺从的去了。

    等到小御一走,元明月却没有留在房中,而是穿过去往后厅的过道,隐在帘幕后面听着厅内的动静。到这时候,申屠迦娜才明白,这位明月娘子托辞来瞧嫂嫂乙弗氏,实际上却是知道乙弗氏会出去见客,而她便可以躲在过道中,从容偷听两家的商谈。

    ……这位明月娘子,还真是不坦诚啊!

    想通了此节,申屠迦娜心中好笑,在元明月后面偷笑不绝。见元明月羞恼着回过头来,向她怒目而视,作抬手yù打之状,她连忙吐了吐舌头,尽力忍住笑意,和元明月一同偷听外面的谈话。

    这个时候,两家已经商谈了好一会儿,提到了婚礼的rì程。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寒家能与贵家联姻,自然是千从万愿,希望早定吉rì。可是允宣却提醒老朽说,令妹只有贤伉俪这么一对至亲,想必感情极好。如今才除服归家,应该先缓一阵,让令妹与贤伉俪多多团聚,以慰之前在李家时的烦扰和孤零……”

    听到这样一句话,元明月转身便走,径直回了自己的院落,把自己单独关在了闺房中。申屠迦娜不明所以,本想去问问小冯,可惜最近因元明月和她rì渐亲密,小冯对她多有不满,她虽然才十一二岁,却自幼生得孤苦,对人情冷暖了解颇多,自然能看出小冯的嫉恨之情。如今想到这一节,她只好打消了向小冯询问的心思,闷在心中暗暗纳罕着。

    她不知道,周植刚才的那番话,恰好说到了元明月的内心深处。元明月虽然出身尊贵,乃宣武皇帝亲侄女,高祖孝文皇帝亲孙女,可是生平却极为坎坷。才在襁褓之中,便已父母双亡,而且还背着叛王之女的名义,被幽禁在宗正寺中,和四位兄长相依为命。长到七八岁上,宣武帝驾崩,权臣高肇伏诛,他们兄妹总算熬出头来,得以重归宗室属籍,并且被叔父清河王元怿收养。元怿乃宗室内著名的贤王,风神俊秀,恭孝慈仁,元明月对其极为孺慕,视同亲生父亲一般,可惜才过了四年不到,元怿便被权臣所害,让她伤心不已。好在这时长兄元宝月得封临洮王,她倒不至于没有依靠,然而天不假年,长兄在二十三岁上便不幸病故,袭爵的次兄元宝晖也同样于两年后辞世。到了去年,四兄元宝掌更是在河yīn惨遭屠杀,次兄留下的三岁侄儿元钊葬身黄河中流,她的至亲之中,只剩下了这位被胡太后闲置于家、因而逃过一劫的三兄元宝炬。

    事实上,如果不是她已过婚龄,阿嫂乙弗氏又拿堂妹元季葱的不幸经历劝她,她宁愿继续待在家中,和兄嫂朝夕相对。毕竟她的第一次婚姻,实在是太过失意,丈夫李作予死后,诸堂亲纷纷图谋家中的产业,让她烦不胜烦;况且,就算李作予还在,也不过是个鄙陋之人,终rì只会斗鹰走马,吃酒寻欢,夫妇间并无多少趣味,反倒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烦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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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二章:明月入怀(四)() 
如今听到周家那么体贴,元明月一方面感动不已,庆幸自己的终身终于有了合适的依靠;一方面却又想起了自己在李家的那些事情,想起了自己的从小到大的坎坷经历,想起了生下自己的当天,即被一条白绫缢杀于产房的母亲。**

    她打开几案上的博山香炉,投入一小块的伽罗沉香,对着袅袅升起的篆烟默默祝祷。祝祷之后,又摘下母亲遗留下的玉笛,想演奏那首无比熟练的《咸阳王歌》。可是,因心中百感交集,才吹了两个音节,她就不得不停了下来,只好将笛子握在手中珍重的抚摩着,秀目中也淌下了两行清泪。

    到了晚些时候,乙弗氏受元宝炬之托,来到元明月的闺房,和她说了换帖订亲之事。

    “周家考虑到你才除服归家,要和咱们团聚一阵,因此提议把婚期订到今年仲秋。趁着这段时间,他们家也好妥善准备,不至于太过委屈了你。”乙弗氏笑着和元明月说道。对于周家的这番心意,她也是颇有感触:“我原以为,周家和咱家结亲,于自家的声望颇为有利,因此肯定会迫不及待的让你过门。没曾想周家却这般从容不迫,考虑得如此周到。仅凭此番大家风度,还有那周家二郎君的人品,便知这义兴周家兴旺在即了。你嫁到这样的人家,虽然暂时有些委屈,但前景却是可以期待的。”

    “一切听凭阿兄阿嫂安排。”元明月低着头回答。

    乙弗氏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侍女小御的禀报。于是问元明月:“你白天去后堂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找阿嫂说说话儿……恩,一个人闷在院里,终究是无聊了些。”元明月脸蛋微晕,随口掩饰着说道。

    “这也是有的,”乙弗氏理解的点了点头。“你是才出孝期的人,本不方便到处走动。那些堂婶堂嫂、堂姐堂妹,因着前年那件事儿。也大多和你一样,纷纷减了交往,有的甚至遁入空门。为自家亡亲修行祈福,闺门之内是清寂了许多……不过,你如今已回了自己家,又是订亲的人,倒不妨活动一些。如今乃是正月,往年咱们常常泛舟伊洛,临水宴乐,这是风俗,也没必要忌讳什么。等到初七人rì那天,咱们就去城南伊水泛舟渡厄。湔裳酹酒,除一除身上的晦气。”

    “是。”元明月点头应道,脸上露出笑容,一时间明艳无俦,满屋生辉。

    ……。……

    正月初七的人rì,又称人胜节,据说是女娲造人的rì子,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节rì,而且往往用来衡量本年的家运。若是天气晴好,便预示着一年人口平安。出入顺利,而众人便趁时盛装出行,于水边湔裳酹酒,泛舟渡水,意为“送晦”、“渡厄”,所谓“彩胜年年逢七rì,酴醾岁岁满千钟”是也。反之的话,就是后代杜甫所写的“元rì到人rì,未有不yīn时”,“云随白水落,风振紫山悲”。

    这年的初七,恰好在雨水节气后的第三天,众人原以为会遇到yīn雨气候,却不料自节气当天起,一连三rì都是晴好天气,气温也渐渐暖和起来。因此到了人rì,前来城南伊水宴饮泛舟的人不是一般的多。元宝炬忙了半rì之后,下午也携着妻儿、妹妹一同过来,恰好碰见堂兄范阳王元诲夫妇、堂弟汝阳县公元俢、堂侄广平王元赞一行,此外还有元赞之母、已故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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