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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到了静怡阁之后，那一脸笑眯眯的老bao告诉孔如意，柳姑娘又开始十日一出阁了。
孔如意一愣，心想他妈的前面不是三日吗？怎么又改回十日了？这柳吟月还真他妈的是**，改来改去，你不烦，这些piao客们都烦了。
“孔公子，要不找其他姑娘吧，我们这里姑娘的质量，你最清楚了。”老bao其实也很憋屈，眼下除了柳吟月是她静怡阁的人之外，基本柳吟月干什么都是自己说了算，老bao大有一种被柳吟月当猴耍的感觉在里面，但是碍于这柳吟月结识了不少达官贵人，也确实能给她挣得不少银子，因此这才将那口恶气藏于胸中。
孔如意摇摇头，掏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帮我约一下柳姑娘，就一刻钟。”
见着区区二十两，老bao似乎不为之所动，她继续强调其他姑娘也很带劲，什么都可以陪公子玩，不过孔如意似乎没有什么兴趣，他今晚的目的可不是其他姑娘，而是唯一的柳吟月，见着老bao有些不满足，索性之下，他又掏出了一张五十两的。
“行不行，给句痛快话。”孔如意爽快地说道。
有钱不赚，纯属王八蛋，老bao委婉地拒绝一番后，一脸笑意地将银票收了起来，“孔公子，稍等，老娘看看她作甚。”
说罢，老bao唤来两个丫鬟招待孔如意，自己摇摆着腰肢便朝柳吟月的房中走去。
之前柳吟月将十日一出阁改为三日，那是为了方便与花潇洒接触，眼下她有了中意的男子赵东阳之后，自然不能委屈了身子，作贱了自己，本来是想改为半个月出阁一次的，谁料那老婆娘死活不同意，双方较量了一天，最终以十日一出阁达成了协议。
老bao走进柳吟月的房间后，开门见山报出了来意，柳吟月听完，轻轻地摇摇头，算是拒绝了。
见着这柳吟月还未被人赎身就已经如此不给自己面子了，老bao心中好不生气，一顿数落之后更是威胁不准上街，柳吟月这才答应见一面。
看着老bao那得意的笑容，柳吟月的心一下子变得难过起来，等一下那个客人来之后，自己定是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
有些愣神的柳吟月似乎忘记了将书桌上那首“人生若只如初见”给收了起来。
……
不多时，只见一个胖墩墩，大鼻子，一脸憨态可掬的富家公子哥走了进来，见着这家伙，柳吟月心中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这王八蛋谁啊，老娘不认识。
一进门的孔如意也感觉到了柳吟月脸上的不快，不过他还是一脸笑道：“柳姑娘，在下冒昧唐突而来，真是给姑娘添麻烦了。”
柳吟月不动声色，继续以先前那种平静的表情看着孔如意。
“今日见了柳姑娘，真是名不虚传，在下似乎都找不到好的言语来形容了……”，说实话，这样的话，柳吟月听得耳朵都起老茧了。
柳吟月似乎始终都一脸平静地看着孔如意，而孔如意则明显感觉到了她的冷漠。
“呵呵，看来花兄说的对，柳姑娘真的是‘相识满天下；知心无一人’，孔某用了这么多言语，都不能让柳姑娘开口说一句话，唉，实在是差矣，差矣……”说罢，孔如意一脸的遗憾。
原本以为自己以退为进试探一下柳吟月的反应，谁料刚说完，孔如意竟发现柳吟月的反应实在太大了，大的让他有些都没有想到。
“你是花潇洒介绍来的？”柳吟月脸色一喜惊讶道。
孔如意一愣，随即点点头，“没错，花公子是在下的挚友。”
“方才真是不好意思，让公子劳烦了。”对于花潇洒介绍来的，柳吟月薄面还是得给，“不知公子怎么称呼呢？”
孔如意想都没有想直接道：“鄙人姓顾。”
“顾公子，小女子这厢有礼了。”说完后，柳吟月徐徐一鞠躬，“不知道今日顾公子找小女子何事呢？”
“花公子说柳姑娘乃才女子，在下慕名前来，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说罢，孔如意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美的木盒放在了桌上。
柳吟月莞尔一笑：“孔公子来就是了，何必破费，只要是花公子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
孔如意点点头，“看来经常有人慕名前来。”
柳吟月微微一笑，不语，也算是默认了。
其实孔如意没有那么多时间跟柳吟月白扯，闲聊几句，恭维柳吟月一番后，他很是巧妙地提到了书院，不多时，果然从柳吟月话里套得了认识蔡书成的事情，不过柳吟月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一笔带过。
见着得到了自己想要问的东西，孔如意心里一下子豁朗了不少，在他看来，有此足矣。
又东拉西扯了好一会儿，孔如意起身动了动筋骨，无意中他发现不远处的书桌那里竟有墨宝。
缓步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首诗，看完一遍之后，孔如意不由得心中大吃一惊，心里道这首诗可是非同一般，读上去竟然有一种别样的滋味在其中。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读完之后，孔如意朝柳吟月看了一眼，见是柳吟月有些不好意思。
“这诗是姑娘所做？”
柳吟月点点头，“让公子见笑了。”
孔如意笑道：“哪里，哪里，这佳作真的是妙笔生花，若是姑娘把它印刻出来，定会流芳百世的。”
柳吟月一愣，随之脸上一喜：“真的吗？”
孔如意点点头，“绝无戏言。”
“嘻嘻，那就借孔公子的吉言了。”
“在下有一请求，只道是这首诗能不能送给在下呢？”
柳吟月摇摇头，“实在抱歉，这诗已经有主人了？”
孔如意脱口而出，“谁？”话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接着又赶紧抱拳致歉道：“真是抱歉，在下口快了。”
柳吟月微笑道：“无妨，无妨。公子快坐下喝点茶吧。”
孔如意点点头，这才将目光从那书法上收回。
那书法确实是柳吟月所写，来到这明朝也是不少时日了，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她也是逼迫自己学了不少东西，这书法就是其中之一。
不得不说，孔如意的彬彬有礼还是给柳吟月留下了一定印象，不过眼下她的全身心都在赵东阳那里了，在她看来，孔如意只是备胎之一，或许连备胎都算不上。
……
又闲聊了一会儿，见着时间也不早了，孔如意便提出告辞，带着收获的心情回到了府上。
明日，他将对下一个目标蔡书成展开攻势。
159、花公子，你竟敢戏弄本公子
或许是孔如意今日出门看了黄历，离开静怡阁后，他原本准备打道回府的，谁料刚走出花巷街口，就见着蔡书成与两个年纪与他相仿的公子哥走了进来。
以往两人也打过照面，不过先前也仅仅是客气寒暄一回，而今日孔如意见了蔡书成，两眼不得开始一闪，顿时放光起来。
蔡书成也见着了孔如意，虽说人孔如意目前只是他们的伴读书童，但是往后这些家伙可是要当西席先生的，因此在两人打照面的那一瞬间，还是由蔡书成首先打起了招呼。
“孔公子，安好。”
孔如意微微一笑：“安好，蔡公子，你们也是到这里面来玩？。”
两人知晓对方好这一口不是一天两天了，见着孔公子问起来了，蔡书成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他点点头，甚至问道孔如意愿意一起否？
孔如意点点头道：“蔡公子，你提出来，今晚我请你。”
蔡书成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请我就不用了，还是我请你吧。”
孔如意这话其实也只是客套话，他也知晓与蔡书成的关系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建立好的，今天你请我，明日就得我请你，细水长流就好。
“这……”孔如意有些难色起来。
蔡书成哈哈一笑；‘走吧，咱们在书院也认识这么久了，第一次在一起喝酒呢？”
见此，孔如意“只好”跟着蔡书成走进了一家花楼，很快四个人一人一个姑娘围坐在一个大雅间里面吃喝起来了。
喝了几杯酒之后，孔如意抹了抹嘴，不无感慨道：“唉，当这个盐课提举司提举公子的伴读书童就是好，跟着蔡公子一起潇洒，这样的生活真是美哉，妙哉……”
蔡书成哈哈一笑，接着道：“难不成慕玉龙那小子不跟你走动、走动？”
慕玉龙好久都没有来书院了，何谈走动一说？
孔如意微微一笑，倒是蔡书成也觉察到了这一点只见他哈哈一笑，点头说道：“我都忘记了慕玉龙那小子好久都没有来书院了。”
孔如意点点头，“所以当你的伴读书童不错呐，跟着蔡公子混，前途定是不浅。”
孔如意的家世蔡书成也是知晓的，虽说这般恭维让他很是受用，但是他还是谦虚了一下，“哪里，哪里，我跟花公子其实并无过多交际。”
孔如意脸上明显一愣，“不会吧，我看你俩前面走的挺近的。”
“嗨，那都是刚来的时候，也就是跟我们喝了一两回酒，后头那厮就开始清高起来了，任你怎么叫，他都不来。”
“你看你，都没有给花公子找姑娘陪，人家干嘛要来？换做是我，我也不来。”说完后，孔如意故意板着脸，那样子仿佛像是在为花潇洒说话，鸣不平。
蔡书成摇摇头，“那厮就是爱钱，跟我打交道除了钱就是钱，真他妈的俗气。”
孔如意假装一愣，一脸疑惑道：“书成，酒可以乱喝，菜可以乱吃，但是这话可不能乱说，平日里花兄与我们在一起，言谈举止之间，充满着思国思家思社稷的忠君明臣思想，怎么到了你眼里就是一个贪钱爱钱的小人呢？”
这下该蔡书成吃惊了，“孔公子，我可是记得你俩似乎不太合？”
“瞎说，那只是某方面的政见不合罢了，正所谓君子不同而和，小人不和而同罢了。”
见孔如意这么一说，蔡书成姑且也就抱着半信半疑的心里道：“你说的那厮真的是那样？”
孔如意微微一笑：“我还正想问你说的花公子正是那样？来，既然咱们的想法不谋而合，干一杯。”
蔡书成点点头，将杯中之酒一干而净。
孔如意道：“莫非他见你有钱人又长得帅欺诈你来着？”
蔡书成想了想道，“其实也不能算是欺诈，只不过这厮较为无赖罢了，让他帮忙给写一首情诗，你知道他要多少银子吗？”
“一两？”
……
“二两？”
……
“十两？”
蔡书成还是继续摇头，“五十两，你说贪得无厌不？”
靠，这王八蛋还果真有钱，见着花潇洒竟然问蔡书成要五十两，孔如意也不由得大吃已经，很快他又继续问道：“什么诗那么值钱？”
“嗨，就是让他帮我给柳吟月写一首罢了。”蔡书成开始有些轻描淡写起来。
“效果怎么样？”
“嗯，还不错。”
“那不就行了吗？你情我愿的。”
“可是就区区十四个字啊，竟然要五十两。”
“哪十四个字？”孔如意实在是很好奇。
“人生什么，初见……”
蔡书成的话一下子提醒了孔如意，猛地他记起来了，先前不久，他刚刚在柳吟月的闺房看见了那首诗。
“是不是这首诗？”说罢，孔如意轻吟出来。
蔡书成听得目瞪口呆，好半响才点点头，一脸疑惑道：“你怎么也知道？”
“哈哈，你算是被花潇洒给戏耍了，我可是听人说，这首诗是柳吟月自己所作，而你却说是花潇洒所作，你说你被花潇洒给编排了没有？”
蔡书成一脸的窝火，心想这花潇洒竟敢将老子当猴一样戏耍，不过很快他也便稍微冷静下来，毕竟这只是孔如意的一面之词。
“若是你不信，大可以去问柳吟月，我还听人说，柳吟月可是将这首诗准备给她情郎的。”
蔡书成一愣，“情郎？”
孔如意点点头，“对，我听起别人说的。”
谁料蔡书成的表情不仅没有恼怒，反而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兴奋开来，在他看来，知晓这首诗的人并不多，难不成这诗是柳姑娘写给自己的？
只见蔡书成收敛起那一脸的怒容，一副平静的样子道：“行，改天我去打探一下。”
孔如意点点头，“明日晚上，我在此邀请蔡公子，可不要不来啊。”
蔡书成看了看孔如意，接着缓缓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
大冬天洗了个热水澡，好好将自己全身上下给拾掇了一番，换上新做的锦袍，配好绶带、玉佩等物件，看着铜镜里威武俊朗的自己，花潇洒满意地点了点头后，便朝慕府而去，今日他已经与张百顺约好，前往慕府认个亲。
160、慕府拜访
慕府的家丁给张百顺禀报的时候，张百顺正与慕蓉婷在花园中谈事情，与往日不同，两人都尽是将气氛朝好的方向去引，尽量避开茶叶生意不谈。
家丁报明来意后，慕蓉婷倒是大吃一惊，她有些狐疑地看着张百顺，不过她并未没有问。
张百顺点点头道：“那你直接带他过来吧。”
张百顺微微一笑解释道：“我这外甥也是最近才寻上门的，先前老家家里穷，饭都吃不起，都不敢认亲戚，眼下光景倒好了，他家做生意赚了不少钱，自己也中了举，无意中这么一接触，这才发现原来还是亲戚关系。”
张百顺这么多年孤独一人在苏州生活着，虽说突然多了个外甥，但是经他自己这么一说，慕蓉婷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唐突，反而觉得有亲戚在苏州作伴好过独自一身。
两人开始有意无意将话题转移到冬至祭祖这方面，慕蓉婷的娘亲走的早，自然是要好好祭拜一下了，不过对于慕家来说，此次冬至可不光是祭祖那么简单，还得拿出一些吃穿来救济周边的贫穷百姓。
慕蓉婷点点头，一脸平静地告诉张百顺，这次多拿出三十两银子来赈济穷人。
张百顺点点头，他明白大小姐的意思。
两人正聊着清明祭祖的事，慕蓉婷轻轻地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刚放下茶杯，她竟然看见花潇洒来了。
张伯说的外甥难道是花公子？一个大大的问号在慕蓉婷心中升起。
花潇洒走近后不忘对家丁感谢一番，接着抱拳拘礼道：“外甥花潇洒拜见舅父大人。”
张百顺点点头，一脸笑意道：“贤侄，不必拘礼，来，介绍一下，这是慕府大小姐。”
花潇洒点点头，一脸从容道：“舅父大人，我与慕姑娘相识。”
张百顺的反应其实也并不奇怪，见着花潇洒这么一说，他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慕蓉婷见着花潇洒也给自己问安后，她也赶紧还礼道。
一坐下来后，花潇洒并不急于说话，而是将丫鬟刚端上来的好茶好好地品味了一番（这丫头亏得不是青儿那小娘们），尔后他笑道：“外面人都说慕家的茶叶生意遇到了危机，眼下这么一看，纯属谣传。”
见此，张百顺假意训斥道：“不得胡说。”
慕蓉婷笑了笑，道：“花公子，其实外面说的对，眼下确实是遇见了一些危机，先前那个法子也多亏了你想办法。”
花潇洒莞尔一笑道：“慕姑娘言重了，若不是那次与舅父相识，我们定是不会知晓原来还有亲戚关系的，这么说来，我们还得多谢你。”
张百顺听了花潇洒这话，不由得在心中直点头，心里道这花公子就是会说话。
慕蓉婷摇摇头，“那还是得多感谢你对我们慕家的帮助，将茶钱价格降了下来。”
花潇洒摇摇头，一脸凝重地：“这只是一个有良知的人应该做的事情，虽说外面有传闻，但是依我之见，没有过不去的坎，再者说了，这个也怪不得你们，是浙江的茶商不守信用在先。”
慕蓉婷苦笑一番，眼下可不是守不守信用的事情了，而是关系到慕家生存的事情了。
张百顺适时接话道：“大小姐，我这外甥办法多，若是不嫌弃，咱们让他分析一下形势，如何？”
慕蓉婷沉思一番，点了点头，这个时候的她，或许真的处于“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一阶段。
“不知道那幕后黑手你们知道了吗？”
慕蓉婷摇摇头，确实，能知晓幕后黑手的并不多，毕竟刘让一伙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的家伙。
“为什么雄踞江南茶叶几十年的慕家能够陷入如此危机？想必你们也考虑到，一般人的想法早已形成了习惯，是不会冒然进来的，而这其中定有官商勾结在一起，官，不消多说，江苏、浙江两地的布政使，这些家伙，属于见钱眼开的，可以姑且不谈，而这黑心的商人，能够同时摆平江浙两省布政使的，要不是手眼遮天，要不就是与京城的某些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目前要找到这个幕后的商人才是关键……”
虽说全都是说的废话，因为慕蓉婷她们也考虑过来的，但是在这话语中，慕蓉婷还是寻找到了一个有用的信息，那就是谁能做到在江浙手眼遮天，两地都要卖他几分薄面？
这样的人，似乎还没有，既然排出了这个可能，那么很有可能就是花公子所说的有京城背景的了。
京城的人，慕家自然是不认识的。
对于花潇洒的话，慕蓉婷还是点点头，以示赞许。
张百顺赶紧道：“能够在江浙做到手眼遮天的，基本没有人。”
花潇洒点点头，“那就只有京城的了，你们有没有从浙江那边得知一些消息什么之类的。”
慕蓉婷与张百顺都不约而同地摇摇头，慕蓉婷道：“浙江茶商的口风很严，除了态度上时而转变之外，多余的话并不肯说。”
花潇洒边听边点头，待到慕蓉婷说完之后，他不由得脸上一喜道：“有办法了。”
慕蓉婷与张百顺都不由得赶紧问道，何许办法。
花潇洒想了想，忽然间他叹了口气，面上不无难色。
“你怎么不说呢？”张百顺追问道。
“若是我能一同前往，必定将这幕后之人给找出来。可惜……”话说到这份上，傻子也明白。
其实花潇洒对于自己的态度慕蓉婷是知晓的，在她自己心里，对于花潇洒并没有什么偏见，但是也谈不上什么好感，兴许也就是普通朋友罢了，这样普通朋友参与慕家的生意？
这个问题值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