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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花人-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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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在南门外,所以也叫南门渡。

由于即将到达最危险的渡头,所以在前面探路的人,催促后面的人赶快过桥跟上,以便早些赶到渡头准备。

夜间不会有渡船,因此必须早作准备。

在前面探路的人中,有两名鬼王,两名骠悍的大汉,四匹健马驰在大队前面,保持两百步叫喊声所及的距离,以叫喊传递信号。

在桥北发完信号,四匹马续向北面小驰,官道空阒无人,寒风飒飒但并不冷,正是赶路的好时光,健马逐渐加快。

后面,马蹄在桥面发出震耳的响声,大队人马以及盛了行囊的健骡,正在通过三里桥。

砰然两声大震,走在前面的两大汉和两匹健马倒了,像倒了两座山。

在后面保持十余步距离的两鬼王,不愧称黄泉殿的代表性人物,见多识广经验丰富,机警绝伦,立即策马后退。

两声长啸,警讯发出了。

一名鬼王挟了双股猎叉,另一个撤下大刽刀,跃下坐骑两面一分,离开官道,跃入路两侧已无农作物的田野,同时吞服辟毒的药物。

前面的两人两骑,寂然不动像是死了。

“什么人在大道上弄鬼?”挟双股叉的鬼王沉声喝问:“站出来说话,是哪一道的朋友,现身!”

前面的路侧干了的大水沟草丛,升起两个黑影,发出一阵阴森的,属于女性特有嗓音的阴笑。

“好机警的反应。”一个女人笑完说:“但结果将是一样的。”

“众香谷的妖女!”用大刽刀的鬼王讶然惊呼。

挟双股叉的鬼王,亮开大嗓门向后面大叫。

“众香谷的妖女……”这位鬼王的嗓门,足以让后面两百步外的同伴听得一清二楚。

但后面,已经展开暴乱的恶斗。

埋伏的人消息不够灵通,以致前后无法配合得宜,小小的错误,常会影响大局。

黄泉殿的人已有周详的应变准备。

探道的人分前后两组,前面一组两个人受到袭击,不至于影响到后面的一组两个人,除非对方的埋伏人数甚多,不然很难把两组人同时消灭。

后面本队的人,也有巧妙的安排。前面两个人领路,乘健马引导后面十余匹驮行李的健骡,健骡不用派人带领,用一根绳索,像牵引骆驼一样,队伍拉得长长地,黑夜中很难分辨骡队中是否有步行领骡的人。

再后面,每两人两骑为一组,走在官道的左侧;后面另一组两人两骑,则走在右侧,三十余人形成不规则的两路纵队,有如一字长蛇阵,击首则尾应,击中则首尾相应,甚为灵活。

前面的警讯传到,领路的两骑距桥头不足三十步,立即纵马前冲,牵着十余马健骡,要冲过桥占住桥头,以保护后面人马能安全过桥。

埋伏的人估计错误,以为大队人马要冲过桥,埋伏发起,十余名女将群起发难,神花飞雾与花蕊移香迎风飘洒,先用毒香暗器抢攻。

一步错,情势便失去控制。

猝然猛攻,仅击毙了两个领路人,熏倒了十余匹健骡而已。

鬼王的叫声传到,众香谷三字,让后面的人有时间作防制毒药迷香的准备。

健马前冲,也用暗器开道。

当第一颗冥河地火珠爆炸时,埋伏的十余名女将四散而走,一看情势不对,便见好即收。

一阵大乱,人马不再赶路,以免再受到伏击。

前面有最危险的渡头,不能再前往冒更大的危险,不能再有损失了。

众香谷的人也无意决战,不等黄泉殿的人稳下阵脚,她们已倏忽撤走了。

一次小埋伏袭击,黄泉殿的人竟损失了四个人,损失十分之一,算是相当惨重了。

众香谷的人一个人也没有损失,是一次相当成功的埋伏突击,但功亏一篑,没能严重打击到重要的人物,殿主父子毫发未伤。

黄泉殿的人,在官道西面的荒野露宿,等候天亮,准备改为昼行,白天渡河安全性无虑。

东方发白,东面官道方向,出现了两个人影,负责警哨的人发出信号,露宿的人纷纷惊起。

两个人影浑身黑,黑袍飘飘昂然直入。

“飞灾九刀……”一名警哨突然惊叫。

黄泉殿的人见了飞灾九刀便心胆俱寒,听到飞灾九刀四个字便发冷发抖。

这位冒失鬼这一叫,可把惊起戒备的人吓了一大跳,胆气迅速地减弱、消退,有些人甚至暗中念菩萨保佑。

“请不要误会。”一名黑袍人朗声说:“相烦通报贝殿主,酆都长生殿两座主,特地从城里来,专诚拜会贝殿主。”

警哨一听对方报名号,心中一宽。黄泉殿的人,早就听说过洋山镇生花庄,酆都五鬼与众香谷火并的事故,贝殿主早就想与酆都五鬼结成联盟,共同对抗众香谷。

但是,酆都五鬼已经不再理会鬼面神,不知躲到何处去了。一旦五鬼找上门来,自然无任欢迎。

“在下领两位前辈前往见贝殿主。”警哨欣然说,行礼毕在前头领路。

同一期间,南门渡西面两里左右的几间民宅内,碧落宫的人,早早起床准备有所行动。

西门宫主母女已经早膳毕,在房中准备兵刃暗器。

西门小昭不再穿白衣,换穿了雅青色劲装。自从那晚女魃认出她就是救走飞灾九刀的白影后,她不再穿白衣,尽量隐起身分。

碧落宫的人,也是昼伏夜行赶路的。

“娘,真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西门小昭问。

“会的,女儿。”西门宫主肯定地说:“众香谷的气量,比毒手睚眦更小,名符其实的片眦必报女残。她知道冥婆与酆都四鬼与黄泉殿主联手,也许不至于冒险。

但昨晚她一击就走,并不知道冥婆与四鬼,刚从城里悄然前来与黄泉殿主结盟,所以必定倾全力一决雌雄。”

“娘认为爹和飞灾九刀一定在此地?”

“一定在。”

“可不一定哦!女儿认为,他们恐怕早就昼夜兼程,赶往许州去了。”

“女儿,你不懂。”西门宫主以权威的口吻说:“飞灾九刀没有急急赶往许州的理由,黑白道双方的主脑,皆是他欲得之而甘心的人,任由双方拼个两败俱伤之后相图,岂不省事多多?但主要的原因不在此。”

“娘是指……”

“根据飞灾九刀向你表示对女魃的态度,以及众香谷遇上劲敌时,飞灾九刀经常出现的情形猜测,他对众香谷必有特殊的情感在,所以他一定会暗中追随在众香谷的人附近,情势危急他就会出现相助。”

“这个……有此可能。”

“所以,我们必须在旁静观其变。飞灾九刀如果出现,还怕你爹不露面?”

“娘,女儿担心爹一见我们出现,就……”

“我会留心的。”西门宫主愁眉紧锁:“多年来,我知道你爹受了不少委屈,他有权恨我,但他并不了解我,我必须和他当面解释……唉!无论如何,我必须一试。也许,我们将永远失去他了。”

“娘,你和爹到底……”

“以后你会明白的,女儿。”

“女儿实在不明白,自从女儿懂人事以来,爹绝足不至碧落宫,也甚少返回农庄过问家务,常年与学舍的夫子们流连山水诗酒唱和,远赴外地探望旧友乐不思蜀,到底是为了什么?女儿不到学舍找他,根本难得见上一面。女儿觉得,爹与娘之间……”

房门悄然而开,灯火摇摇,寒风飒飒,一个黑影当门而立。

“你爹与你娘,身心各在天一方,形同陌路,同床异梦。”熟悉的语音入耳:“西门宫主,约束你的人,请不要参与这场决定性的大屠杀。”

“李大爷!”西门小昭喜悦地叫:“我娘猜得不错,你果然隐身在众香谷左右,我爹呢?”

“也许横祸九刀真是你爹……”

“本来就是我爹。”

“好,就算是你老爹,但他不愿意见你们。”

“为什么?”

“你娘知道为什么。我的来意,是请你们不要前去扰乱他的情绪。”

“这……”

“假使你们前往,他可能一走了之,从此海角天涯一走,你们永远无法看到他了。”

“我一定要见他一面。”西门宫主语气极为坚决:“李大爷,请你帮助我。我知道我错了,但我另有苦衷,我必须向他……”

“你不是另有苦衷,而是有心病。”飞灾九刀冷冷地说:“也可以称为心魔。心魔不除,你说什么都不能表示你的真正心意,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可是……”

“暂时让他冷静一段时日。”

“李大爷,谁也不能保证下一刻,你我能不能活在这世间。”西门宫主郑重地说:“所以须办的事,必须尽快地完成。凭你的身手,我敢说,你取路庄主与鬼面神的脑袋,有如探囊取物,易如反掌。但你一再拖延,以后可能没有机会了。”

“我是给他们一次了断江湖恩怨的机会,之后,至少会有一段没有血腥的日子好过。”

“也许,我也是应劫者之一。”

“你明白就好。”

“所以,我必须……”

“你倒是一个霹雳火。”飞灾九刀笑了:“你很急,是吗?”

“是的。”

“不要带你的人,就你母女俩前往,耐心在一旁等候机会。记住:决不可出面插手。”

“这……”

“你没忘了黄泉殿主父子突袭的仇恨?”飞灾九刀苦笑:“那么,江湖人必定把碧落宫与众香谷联手的事大加喧染,你如何澄清你碧落宫的清白?众香谷不但以残忍威震江湖,也以淫贱为世人所不齿,你受得了,他受得了吗?”

“这……”

“你还要出面找黄泉殿主报突袭之仇?”

“不必了,我会装聋作哑躲得稳稳的。”西门宫主郑重地说。

“好,希望如此。反正这是你的事,你怎么做悉从尊便,一切后果你自行负责,再见。”

黑影一闪即没,而且房门也悄然自行掩上了。

“娘,我们怎么办?”西门小昭问:“我们要是不带人前往,如果碰上劲敌……”

“不管,任何劲敌,只要我们不逞强接斗,料亦无妨。也许,你不该去……”

“女儿一定要去。”西门小昭坚决地说。

“碰上女魃,你怎么办?”

“她追不上我的。”

“这件事,娘实在百思莫解,他为何要袒护女魃?”西门宫主黛眉深锁:“会不会是牵涉到情爱纠纷?按理是不可能的事呀?难道说,他真爱上了这个恶毒的妖女?或者爱上了众香谷的某一个女人?”

“有机会我得费些心机,查个水落石出。”

“既然不带人去,就不必赶去妥善安排,还有充裕的时间。”西门宫主在桌旁坐下:“来,你也定下心,再把那天晚上,你救他的经过详细说给娘听,娘可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女……女儿……”西门小昭脸红耳赤。

她怎能把飞灾九刀抱着她沉沉入睡的事说出?又怎能把罗带轻分暗解香囊,因而丢失了香囊的事详细直陈?一个大姑娘对这种事怎好启齿?

荒野中决战,本来对众香谷最为有利,百花阵可以发挥整体的威力,以寡击众或以众击寡,威力同样惊人,江湖朋友真没几个人敢与众香谷为敌。

但黄泉殿的冥河地火珠,却是阵法中的克星,对方人数愈多,珠的威力愈大,对付聚在一起的人更妙。

只要扔出一颗冥河地火珠,任何奇门大阵也瓦解冰消。那具有强烈腐蚀性的腥臭毒液,以及不怕风雨燃尽方休的青磷毒火,一爆之下,威力远及丈四五,方圆三丈径以内人畜遭殃。

因此,女残不敢摆出百花阵决战。

冥河地火珠这玩意稳定性不够,制造也十分困难,因此只有黄泉殿主父子拥有这种歹毒暗器,其他的人甚至不敢使用。黄泉殿主把这玩意珍逾拱壁,怕秘密外传,所以也不交由爪牙们使用。

碧落宫的霹雳五雷梭,有同样的优点和缺点,因此也只有西门宫主母女拥有此物,也只有拥有的人,才知道使用的方法和秘密。

天一亮,满天阴霾,寒风砭骨,双方便展开舍死忘生的决定性恶斗,双方在这旷野中追逐、狠拼、搏杀,不死不休。

北面远处,三个青袍佩剑人,眼睁睁看着这场激烈的恶斗展开,想阻止已无能为力。

“我们来晚了。”中间那位青袍人脸色难看已极:“这些人简直是岂有此理。”

“胡兄,不上去阻止?”右首的青袍人向。

“咱们一上去,不会有人理会的。”胡兄摇头苦笑:“说不定咱们反而成为他们发泄的目标,成为众矢之的。你说,咱们能作左右袒吗?”

“这……”

“咱们能有力量主持公道吗?”

“两位,咱们走吧!”左首的青袍人愤愤地说:“咱们来催请他们赶快到许州会合的,而非来主持公道,咱们也没有主持公道的份量,不如早归。”

“怪只怪蓝老大急病乱投医,仅找些自私自利不负责任的家伙助拳。”胡兄感慨地说:“他们不但没有丝毫同仇敌忾的念头,反而有乘机发展个人声威的意思,把个人的利害恩怨看得比什么都重,焉能不败?看来,咱们这次许州之会,获胜的机会不会超过三成。”

“胡兄泄气了?”右首青袍人问。

“不泄气是假。老实说,毒手睚眦娄老哥并不怎么孚人望,他只能与那几位所谓名宿打交道,而蓝老大又缺乏指挥与运筹帷幄的霸才,声望又不足驾驭黄泉殿主与众香谷主这些一流高手,事权不划一,各行其是,委实令人感到失望泄气。”

“那……胡兄打算……”

“不管怎样,不能为人谋而不忠。”胡兄叹了一口气:“何况蓝老大开出的条件够情义,值得我拼命争取。走吧!咱们回许州。”

三人正要转身,右前方小树丛枝叶摇摇,钻出一个穿黑衫佩了狭锋单刀的人,长衫的下摆掖在腰带上,即使佩了刀,仍透露出三五分斯斯文文的神采。

“咦!飞灾九刀!”胡兄讶然叫,警觉地挪了挪佩剑,脸上有不安的神情流露。

“不是那小子。”右首青袍人说:“这家伙已经是中年人了。而且,所佩的不是尖刀。我见过那小子,不但年轻,而且满脸杀气,不折不扣的疯狂刀客嘴脸。这人毫无慑人的气势,刀是普通的狭锋刀。”

来人是横祸九刀,泰然自若地向三人接近,看不出敌意,脸上更看不出慑人的气势。

“喂!你们是来找飞灾九刀的?”横祸九刀笑吟吟地接近至两丈内:“呵呵!不必找他了,他很忙,忙着替女人保镖,找我也是一样。”

“你是什么玩意?哼!”胡兄傲然地说:“混蛋!你配在咱们面前说这种狂妄的话吗?”

“喝!你们三个家伙托大得很呢!到底是哪座庙的大菩萨呀?”

“你又是哪一方的牛鬼蛇神?”

“我叫横祸九刀。”

“去你娘的!”胡兄怒叱,远在丈八左右,踏出一大步便拉近了三尺余,手一伸又接近三尺余,吐出一记现龙掌,掌心猩红如血,一股劲流与血腥味猛地向前疾涌,隐隐传出气流激荡的啸风声。

这三位仁兄从许州赶来,催请信阳来的人速至许州会合,并不知道信阳所发生的事故,因此不知道横祸九刀的底细,甚至不曾听说过这号人物。

胡兄对飞灾九刀确是怀有强烈的戒心,一听对方自称横祸九刀,以为对方存心戏弄,或者有意威吓,立即激起无边怒火,激起无穷杀机。

血掌,比朱砂掌更霸道更歹毒的毒掌功,毒劲竟然远及丈外,已练至化不可能为可能的境界。

一照面即用绝学下毒手,这位仁兄狠毒可知。

横祸九刀是个识货的行家,不敢掉以轻心,疾退丈余,鼻中依然嗅入一丝血腥味,感到气血一涌,有欲呕想吐的感觉。

“你这混蛋好恶毒!”他脱口大骂,毫无读书人的斯文味:“是你老爹教你见面便用绝招下毒手的?你老爹该下十八层地狱……”

一声厉叱,胡兄扑上了,他双掌运足神功,随扑势连环拍出,劲流与血腥味浓烈一倍,冲上近身用血掌抢攻,志在必得。

单刀倏然出鞘,刀出发龙吟,刀气猛然迸发,熠熠刀光一闪再闪。

掌力四散而泄,在凌厉无匹的刀气反击下消散。

“胡兄小……心……”右首的青袍人大叫。

可是,叫喊声嗄然而止。

第三个字“小”字出口,这位仁兄便知道完了,所以小心两字叫得有气无力,饱含绝望与惊恐的精神,更像泄气的皮球。

胡兄共挨了两刀,一中右肋,一割断了咽喉,刹那间生死立判。

横祸九刀飞退丈余,呼出屏住的一口残气,退出血腥味仍浓的威力圈,虽则寒风已将血腥味刮向南面消散,可知他对血掌仍怀有戒心。

“砰!”胡兄的尸体倒下了。

两个青袍人大骇,怎么胡兄全力抢攻,一照面便完了?这怎么可能?

“我,横祸九刀。”横祸九刀扬刀向前逼进:“你两个家伙一起上,拔剑!”

“你……你与飞……飞灾……”青袍人一面问,一面惊恐地后退,失去拔剑的勇气。

“他是飞灾,我是横祸。”横祸九刀声如沉雷:“咱们两把刀,替你们招魂纳魄,刀刀斩绝,决不容情。你们联手,多多益善。”

“咱们不……不是来找飞……飞灾九刀的。”

“那就快滚!”横祸九刀居然霸气十足。

两人扭头狂奔,有如漏网之鱼。

东南角,情势对众香谷不利。

人都散了,各自为战。

冥婆与酆都四鬼,加上黄泉殿主父子,以及两名鬼王,七名高手中的高手,围攻众香谷主和女魃,逐渐远离斗场中心。

众香谷主估计错误,没料到冥婆带了四鬼赶来帮助黄泉殿主。

攻击刚发动,百花阵便被三颗冥河地火珠爆散了,阵势瓦解,只能各自为战。

寒风虎虎,移神香和神花飞雾发挥不了三成,再加上对方早备有辟毒防香的药物,交手时又注意抢上风,两种制胜的神香飞雾已无大用,打造精巧的神花,也因不断使用而所剩无几,情势已不可收拾。

众香谷主知道大事去矣!与师妹女魃且战且走,逐渐远离斗场。

冥婆的寿星杖最具威力,内劲极为浑雄,武功与内功修为皆比两女深厚,决不是轻灵的剑能招架得住的,因此冥婆主宰了全局。

但如想凭七人之力把两女困住,却又力不从心,两女的联手默契十分熟练,双剑合壁连冥婆也不敢独自招架。

因此虽经久斗,仍然无法把两女有效地困住。

七比二,事实上不可能有七人同时进招的机会。

两女不是用游斗术,而是有意撤离,一两人根本无法堵住她们的退向,唯一能逼她们转向的人是冥婆。

可知七个人还无法完全主宰全局,只能寄望耗光两女的精力后,再行致命的一击。

两女已大汗彻体,真力已损掉了四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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