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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山-第2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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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城市建设,以人为本,就请菩萨上山吧!按古代传说,观音菩萨是重归故地,谈今天的事情,也能给昭亭山风景区做点贡献。”——这是风怀远在讨论会上,说的一句半开玩笑的话。

这座观音庵历史虽悠久,但其建筑是近代重修的,没有什么文物价值,就拆除了,然后在昭亭山中重修,名称也从“送子观音庵”恢复为史志记载地“翠亭庵”。

寺庙选址是非常有讲究的,就算不公开宣传,暗中也要考察风水。芜城最大地实业家、荣道集团的董事长张荣道,是新建翠亭庵最大地捐资人,当时也是他负责选址。张荣道对翠亭庵“点坛基”没有十足的把握,请了一个叫风君子地人来看,最终确定了正殿法坛的位置。

一千三百多年前,小仙童清风施法移庵出山,芜州百姓以为神迹。

一千三百多年后,翠亭庵又回到了原处,这回没用什么移转空间的大神通,就是一纸文件。

千年之前的传说看似遥不可及,但与当代人却有着千丝万缕、无形中割不断的联系。芜城中学的语文老师柳菲儿,就是唐初建造翠亭庵的柳家后人。

柳菲儿的丈夫石野也是芜城一位实业家,捐建翠亭庵时也曾出资。风君子是风怀远的儿子,与石野曾是高中同班同学,而他们的班主任,就是那时刚刚大学毕业的柳菲儿,这种情况很少见。

借着国庆放假秋游的机会,柳菲儿带着儿子言成来到昭亭山上,在翠亭庵前实地讲述这一段故事。这段历史的承载很多很复杂,柳菲儿对孩子讲的内容,既谐趣又不失厚重,言成小小年纪尚不能完全明白,但记住了这些,今后随着岁月成长,会有越来越多的理解。

小言成听完之后,却问了另一个问题:“进山的时候,山门石坊上刻的是‘古昭亭’三个字,但是妈妈教我背的那些唐诗中,都写成敬亭山啊?”

柳菲儿解释道:“这座山自古以来就叫昭亭,晋代初年为避文帝司马昭之讳,改称敬亭,后世多有沿用。”

小言成眨了眨眼睛追问道:“避什么讳呀,为什么呀?”

这个问题三言两语可说不清,柳菲儿正在很耐心的向儿子讲解,从山上走来了一对夫妇。

男子就是风君子,三十多岁,穿着紫绣黑底唐装,从容漫步面带微笑,相貌甚为端正俊朗,但两鬓已染霜雪之色。女子叫萧云衣,看上去二十五、六,穿着浅色休闲服,模样秀

,神情中透着几分俏皮活泼。

他们新婚不久,趁着十一假期出来玩,到了风君子的家乡,这一天也来到昭亭山上。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萧云衣道:“风景区也去过不少,见得多了,山水草木与别处也没什么两样,但听你一讲,有那么多典故出处,哪怕一块石头都大有故事,简直是变活了,再看一眼石头还是那块石头,感觉却大不相同,真有趣!”

风君子微笑道:“文有韵成诗,山水有韵见风情。若人心中无韵,那眼中也无风情,所见无非草木土石、平淡无奇。这座江南千年诗山所蕴含很多,你不了解她,当然眼中无物,看山也如看人,观形而知神。”

萧云衣也笑了,晃着风君子地手臂道:“我最喜欢听你讲这些了,你们芜城还有什么名胜古迹?”

风君子一指山下远方:“在文昌乡有一座文昌阁,是纪念昌黎先生韩愈的,你若不知韩昌黎,所见无非是一座古旧老楼,什么感觉都没有。……深山里有仙姑坛,更远的地方还有丹溪台,据说是仙人遗迹,你若无知无觉,走过去也看不出什么异常,无非是陵地成坛、丹丘台穴。……白莽山还有潜龙渊,我小时候摸进旁边的山洞,见过宋代人的亲笔提诗,几百年了,墨迹如新。”

萧云衣:“你还记得那首诗吗?”

风君子吟道:“层层怪石几千年,曲折通幽趣自然。应有神龙腾云变,一逢春满到人间。”

萧云衣瞪大眼睛夸张道:“哇,有神龙啊!”

风君子:“那地方就叫潜龙渊,身临其境,怀神龙之思。”

萧云衣:“你记得清楚吗?最后一句有点不对劲,也不如你刚才介绍的那几首。”

风君子又笑了:“哪能谁都和李白比?……前面就是翠亭庵,过了翠亭庵就是太白楼了,传说李白一生九次到访敬亭,史料上明确记载了七次。”

萧云衣:“翠亭庵?就是你小时候上的幼儿园,现在搬到这里了?”

风君子答道:“是它也不是它,那时候叫送子观音庵。要不,我们也进去烧个香?”

萧云衣脸红了,指着进出庵门地游客,岔开话题问道:“依你刚才说的,这些上山来烧香的,真能看见菩萨吗?”

风君子淡然道:“若心中不见无量光毫,佛坛上所见,也不过是泥塑木胎。”

萧云衣:“话也不能这么说吧,那些人很虔诚地,我能看出来。”

风君子摇头道:“世人常说信则灵,这句话也不全对,菩萨行观人如我、冷眼悲悯,信不信是自己的事,若只见心中所求不知所行的话,菩萨就那香案前的青烟。”

萧云衣拍了他一下:“瞧你这话说的,烧香只能看见香,还看不见菩萨了?”

风君子露出几分顽皮的神情:“那也说不定呀。”

萧云衣:“说不定什么?”

风君子呵呵笑道:“说不定菩萨就是庙门前卖水果的大妹子,认识不认识,那就另说了。”

萧云衣微微皱眉道:“老公啊,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说这些话地态度语气,有人可能不会愿意听,甚至会反感。”

风君子不笑了,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说的不错,我从小就有这个毛病,所以既招人喜欢,也有人看不顺眼,到了三十岁才渐渐明白该如何自省。”

萧云衣:“那你怎么还这样?”

风君子一眨眼:“你问我,我就这么说,而你也愿意听,至于在外人面前就不必了。而你,是我的内人嘛!”

萧云衣被逗乐了,挽着风君子的胳膊追问道:“庙门前有个大妹子带个小孩,那也是菩萨吗?”

风君子望了一眼,松开萧云衣道:“你什么眼神?哪是什么大妹子,是我的高中班主任柳老师!”萧云衣也认出来了,前天在芜城知味楼吃饭时,见过石野夫妇和他们地孩子。

风君子快步迎上前去,离老远就低头问好:“柳老师好,您带着言成来秋游吗?”

柳菲儿看见风君子,也笑着打招呼:“带着小萧来游山吗?到芜城一趟,别的地方可以不去,但不能不来昭亭山,虽然有很多人认为没什么好看地。”

萧云衣赶紧道:“挺好的,真应该来,听风君子路上一讲,真是一座好山。”

几人聊了几句,风君子逗言成道:“言成,叫舅舅。”柳言成很听话,比这个年纪的大多数男孩乖巧多了,真的叫了他一声舅舅。

风君子与萧云衣是从山上下来的,打完招呼之后,柳菲儿带着小言成继续上山。风君子很有礼貌地侧身站在庵门前目送,萧云衣拍着他的肩膀道:“你对老师很尊敬啊,但她也没看见。”

风君子:“尊敬是应该地,与她看见看不见有什么关系?”

萧云衣好奇地问:“你怎么逗言成叫你舅舅,不叫叔叔呢?”

风君子咧嘴答道:“叔叔是论婆家地辈份,舅舅是攀娘家的亲戚。

言成不仅是柳老师地儿子,也是我同学石野的儿子,名字还是我起的呢。”

萧云衣仍然很好奇的问:“柳老师有四十了吧?怎那么年轻,看上去真像你地大妹子。”

风君子:“她比我大八岁,比你大十七岁,真是驻颜有术,简直让人怀疑吃过什么仙丹灵药?”

萧云衣打趣道:“你喜欢翻道藏,看到过什么驻颜术啊?”

风君子半开玩笑道:“当然有了,想学吗?我现在就可以教你。”

萧云衣:“当然想学,你快说!”

风君子故作神秘的一摊双手:“世上最好的养容妙术,就是我们的空空妙手,驻颜从搓手心开始,我教你一种最简单的采日餐霞之方。”

他讲了一套法门,谈笑之间也不知真假,据说人人都可以习练——

晴朗无风的清晨,洗净双手与面部,选择一个环境清新的地方,面对日出时的朝霞站立,放松身心,屏去杂念调息入静。怎么衡量已经达到先“入静”再“入境”地状态呢?有一条标准。

眼帘似闭非闭,既像是睁眼看见了霞光又像是闭眼感觉到

,若已经忘了自己是睁眼闭眼,眼帘微闭却能真切的霞光升起,达到“无差别”的状态,就说明已经入境。

在这种状态下,霞光温暖带着生发之气,不仅能沐浴全身,且无形中仿佛能照透周身。

意念轻柔聚身中霞光不散,凝练与炉鼎一体,这就是“采日炼形术”。如果开口吞朝霞,舌下生玉液,随之送服,就是“餐霞辟谷术”。

这是最简单、最基本的入门法,至于炼完有什么效果、是否能入门径?只有炼习的人自己清楚,但它没有坏处,谁都可以习练。收功之后可以再加一段动作,手心相对轻轻地搓,搓到微微发热感觉有些滑腻即可,不必太久太用力。

然后以双手轻轻揉脸,也是揉到微微发热感觉有些滑腻即可,这就是养容之方。——若坚持习练自有奇效!

萧云衣听完之后将信将疑道:“说的跟真地似的,你自己有没有炼过?”

风君子:“有啊,上大学地时候炼过辟谷,不食人间烟火不敢说,但一般人只要习炼有成,十天半个月不吃饭没问题。”

萧云衣扑哧一笑:“你那时是把生活费花光了没饭吃吧?现在怎么没见你练?”

风君子瞪了老婆一眼:“你明知道我爱睡懒觉,哪有功夫去看日出?”

萧云衣的笑声咯咯不止:“以后再和别人吹什么驻颜术,先把你自己地白头发变黑了再说。”

风君子伸手一撩鬓角:“不是你说的嘛,有白发,显得我更帅。”

萧云衣抿嘴点头:“嗯,是挺帅的,也不看看是谁老公?”

风君子:“你不信是不是?据说大唐玉真公主当年驻颜有术,也曾习练采日餐霞术。”

萧云衣反问:“你还能见过玉真公主不成?”

风君子:“本人当然没有见过,但玉真公主墓就在昭亭山脚,离山神祠不远,今天上山还路过了。”

萧云衣啐道:“大白天说鬼话!”转念又想起了什么,一把扯住风君子的袖子道:“你刚才说的那套,很合适哄骗女孩子呀!告诉我,这么多年拿它哄过多少女生?”

风君子:“我可谁也没骗过!就是上学地时候,出于同情心,教过班上的女生,而她们都不信。”

萧云衣一瞪眼:“同情心?我看是别有用心!前天在知味楼聚餐的时候,你们班那个叫田玮的,瞅你的眼神很不对,老实交代,你和她是怎么回事?”

风君子略显夸张的叫道:“老婆大人明鉴,我和她没什么关系!你也忒爱多心了,我什么没见过?早已定心不乱。”

“哦,那你都见过什么?”萧云衣攥着衣袖的手更紧了,语气明显在质问。

风君子也意识到自己说走嘴了,话中大有问题,赶紧往回兜:“有你这么才貌双全、温柔可爱、贤惠能干地夫人,我还有什么可见的?”

萧云衣忍不住被逗乐了,没有再追问什么,感叹道:“世界真奇妙,我在那么远的地方认识你,后来才知道,你地同学石野还曾经是我哥哥萧正容的战友。”

风君子:“有时候世界很小,而小小一座山却很大,譬如在昭亭,就是一山一世界,对吗?”

萧云衣仍然在笑:“昭亭山是很大,听你妈妈说,高中时有一年你竟然在昭亭山走丢了,后半夜才摸黑回家。”

风君子一皱眉:“有这么一回事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可能是迷路了吧?”

萧云衣:“迷路?就这么一座山,有什么好迷路的?听说你小时候迷路可不止一次,看你也不像不认路的人啊?”

风君子用小指尖挠了挠右眉:“可能是运气不好罢。”

萧云衣:“胡说,你运气不好还能娶到我?我看你就是小时候太淘气了!……嗯,老公,你怎么了,看见什么了?”

风君子的神情不知为何起了莫名的变化,忽然变得很飘渺,望着远方山谷深处沉默不言。听见她的问话,风君子似是自言自语地答道:“我看见了一棵树。”

“哪一棵树?山里面全是树!”萧云衣很诧异。

风君子悄悄的抓住她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指向远方道:“看见了吗,就是那一棵。”

萧云衣惊呼道:“是的,我也看见了!好漂亮的一棵树,离这么远,一眼看见居然这么美,简直分不清是这棵树在点缀一座山,还是整座山在映衬这棵树?如果不是亲眼看见,真不敢相信!……好像没有路耶,过不去。”

夫妻两人站在山路旁望了很长时间,风君子一直很沉默,山间抚过的清风仿佛带着一种淡然的伤感,萧云衣非常敏感的察觉到丈夫地变化,忍不住又问道:“你怎么了?”

风君子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可能是秋风中有感叹。”

萧云衣有些惊讶,但是转念间便没有再追问,柔柔的一笑:“山上玩了大半天,我也累了,我们回家吧。”

……

离山脚不远处的竹林间,山路有两条分岔,一条向上通往太白楼与翠亭庵,另一条通往旁边谷中的山神祠与玉真公主墓。

有一个老和尚从山下走来,他看上去很老很老了,长长的眉毛如霜没有一点杂色,然而眼神却明亮清澈,充满孩子般地天真。他扛着一根九环锡杖,步履轻盈的沿路登山而上。

老和尚刚刚走到岔道口,却被两个人拦住了去路,面前有人问道:“这山上只有尼姑庵,大师,您要往哪里去啊?”

开口说话地是一位身穿古典式碎花长裙的年轻女子,容颜俏丽,眼神有几分狡慧,女子身边站着一位头插玉皇簪地道士。虽然在风景区看见出家人并不意外,但道士拦在和尚的前面,旁边还站着一位美女,这种场面实在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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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注:本回中,风君子引诗“一逢春满到人间”字句有异,正作应是“一逢春到满人间”颠倒了两个字,本回标题也如此。

第六卷:子非鱼 359回、仙凡妖异一山尽,人鬼神灵几卷书

和尚抬头一笑,反问道:“山上也没有道观,这位来?”

那道士也笑了,稽首行了一礼道:“请问大师名号?”

老和尚放下九环锡杖,柱地立单掌答道:“贫僧芜城九林禅院法澄,你呢?”

道士似是开玩笑的说:“我叫吕阳纯。”那女子笑道:“他叫吕阳纯,我就叫何姑仙。”

法澄点点头:“好名字,很有趣,名我非我即是我。”

何姑仙提醒道:“法澄大师,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法澄一指昭亭山巅:“彼处离西天更近,贫僧往悟佛法。”

何姑仙眼珠一转又笑道:“那你下山之后呢,不离西天更远了吗?”

法澄呵呵一乐:“贫僧若远佛,是为引世人近佛。”

何姑仙没问住老和尚,吕阳纯一指九环锡杖道:“这种三耳九环锡杖,要么引法渡众生,要么渡众生往净土,总之有接引之意。别的和尚若是得到这支锡杖,不是得小心翼翼的捧着就是得供着,你怎么就这样扛着它大摇大摆走路呢?”

一千三百二十三年前,在洛阳城外的西行的官道上,梅振衣曾经拦住小和尚法舟问过同样的问题,当时法舟只说了一句“我不告诉你!”就一溜烟跑掉了。(注:详见本书128回。)

老和尚法澄却没跑掉,反而很高兴的说:“原来道友也是近佛之人,懂得这些讲究,但我要是捧着它,就会挡住上山下山的路,道友你就过不去了,扛着它,与人方便。”

吕阳纯又问道:“此杖按佛门依轨不可轻易持之,请问法澄大师,您究竟是什么来路?”

法澄似乎很好奇有这一问,像个孩子般的答道:“道友没看清楚?我是从山下来的。”

吕阳纯摇了摇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明知我在问什么。”

“我听闻真人言出则必诺,而既行可不必言。君子不可欺之以方,真人不可欺之以信,通达不仗机巧亦不讳机巧,是为不诳。你这般刁问,才是诳语。”吕阳纯身后突然有一人朗声喝道,转身望去,风君子与萧云衣走下山来,开口说话的是风君子。

一千三百四十七年前,在大~岭上,六祖慧能就曾这样反驳过小仙童清风地戏语。(注:详见本书158回。)这么多年后,在芜州的昭亭山上,又有人说了同样一句话。

法澄认识风君子,笑眯眯的打招呼:“风施主,你回来了?”

风君子点首道:“我回来了,明天还想到九林禅院去看看。……萧云衣,这位就是我从小认识的法澄大师。”

法澄:“风施主去九林禅院,别忘了香火钱。”

风君子挽着萧云衣已经走了过去,回头问道:“香火钱送到庙里,是给菩萨花,还是给和尚花?”

法澄一摸光脑门,想了想答道:“佛法僧三宝一体,若无僧护持佛法,后人近佛则难。”

风君子夫妇渐渐走远了,身形消失在山道转弯的竹林深处,吕阳纯与何姑仙,哦不,梅振衣拉着提溜转在道旁一侧身,对法澄道:“大师,您也请上山吧。”

法澄扛着锡杖上山了,梅振衣却望着山下暗语道:“听闻法舟菩萨斩历世修行化身下界,我来看看究竟,却遇到了他。”

提溜转一眨眼:“他是谁呀?”

梅振衣:“不是谁,就是他。

走吧,我们去山神祠。”

他们沿野桃林中的山道向山神祠走去,这里地游客比山上更多。有不少人趁着节假日专程来拜山神,信不信倒是其次,烧烧香多拜几处神反正没坏处,顺便还可以到风景区踏青,——大多数人的心态无非如此。

“这座昭亭山,往来仙凡各类,尽聚人鬼神灵。”走着走着,提溜转突然感叹了一句。

“仙家凡人各路神灵倒是都有,鬼在哪儿呢?”梅振衣看着提溜转笑着开口。)

提溜转却不说自己,一指前方道:“你没看见那个人吗,光天化日之下,抱着个鬼在走路。”

前面走着一个男人,穿着西装,大约三十左右的年纪。如果你善于观察地话,在一条路边注意去看,会发现每个人走路的姿势都有微妙的不同,有些人无意中带着独有的特征。这个人走路时双臂并不自然的前后摆动,而是微微曲肘前伸,就像无形中横抱着什么。

路人们只能看见这些,连那人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但在梅振衣和提溜转眼中,却能看见另一幅景像——这男子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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