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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不按喇叭,却从车窗口吹号角。最后,我们总算来到了灯火通明的市区,停好车后,便径
直前往参加吉普赛音乐会。
我们边走边问来到了拉丁人居住区——布道区,看到了一座挤满着有些不耐烦的观众的天
主教堂。从舞台的幕布后面出现了一张有几分羞涩不安的面孔,他解释道:“所有的电灯全坏了,
因此我们要推迟演出。”
在一片嘘声之中,马莎站起来把我推到前面。我仍然持有电工许可证,而马莎则为许多业
余戏剧演出当过技术人员。我们偷偷走到后台,只见吉普赛舞蹈演员穿着光彩夺目的服装,吸
着烟,象囚在笼子里的老虎一样在漆黑的舞台上慢吞吞地踱着方步,轻轻地踢着脚,对我们投
以怀疑的目光。马莎着手清理散在舞台两侧的那一堆电线,我则找出了保险丝被烧坏了的地方。
很快地放上了保险丝,一下子舞台上的灯光全亮了。
舞蹈演员们跺着脚,向我们欢呼致意。当马莎利索地缠起最后一根电线,调整好灯光板时,
节目主持人便把我们拖上舞台,对我们表示感谢。我们躲过了舞台上的聚光灯,然后便去欣赏
吉普赛舞蹈和歌曲;我们曾在漆黑的舞台上看到的那些愁眉苦脸和紧张不安的人却变成了优美
的旋转舞蹈家了。
我们赶忙跑了出来,找到了一辆由老妇人驾驶的穿梭公共汽车,从外表和装饰上来看,它
可能是开往安妮号拖轮的。她熟练地驾驶着这辆车穿过挤满了人群的街道,随后我们发现来到
了第18 大街上的妇女大厦。在那里,人们在跳着“墙头花”舞,讲述着有关争取女权运动和社
会抗议的故事。
有一种舞蹈是武术,演出的是一个带有传奇色彩的中国猴,它打败了贪婪的地主,把土地
归还给了人民。我坐在剧场的楼厅里,想着政治领域里无可非议的猴子们——我是不是地主手
中的人质呢?或者说,我是不是一个站在人民一边的真正聪明伶俐的猴子呢?我说不清楚,因
此我干脆不去想黑客而尽情欣赏起舞蹈来。
最后,我们随着有节奏的布鲁斯乐队狂舞起来,乐队中领头的歌唱家是轰动一时的布鲁斯
歌唱演员,世界史上最富于女人魅力的马克辛·霍华德。她从观众中挑出一些人上台与她共舞,
不多久我们便把挣扎着的马莎推上了舞台。几分钟内,马莎和她的被推上台的同伴们克服了怯
场感,她们自己组成了一支相当协调合拍的歌舞队伍,象最佳演员一样打起一些有趣的手势来。
我本来不大喜欢舞蹈,但是到两点钟左右,我自己也同马莎一道跳起舞,转起圈来了,并把马
莎高高地举了起来。
最后我们尽情享受了丰富的文娱生活和廉价的刺激,然后到布道区的一位朋友的家中去睡
觉,我的头接触枕头之后不久(尽管已是第二天上午九点钟),遥呼机便把我闹醒了。
嘿!难道黑客连大年初一都不休息?让我休息一天吧。
我能采取行动的余地不多。不管是否是黑客,我都不打算在新年的上午打电话给史蒂夫·怀
特。不管怎样,我怀疑德国联邦邮政局在假日是否能有很大的作为。更重要的是,我处在离实
验所十英里之遥的地方。
我感到象是关在笼子里,而黑客却可以随心所欲。如果他想要捉弄我的话,他自有办法。
只要在我无能为力的时候露面就行了。
唉,除了担心,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于是我便打算睡觉。马莎用手臂搂着我,很快就能入
睡。她柔声柔气地说:“得啦!亲爱的,就放黑客一天假吧。”我把头埋在枕头中,管他黑客不
黑客的,我们要庆祝新年。整个上午剩下的时间我们都在睡眠中打发掉了。中午前后我们便上
路回家了。克劳迪娅用一支小提琴奏鸣曲来欢迎我们??她是在某些百万富翁的晚会上演奏小
提琴来度过除夕之夜的。
马莎问起她的工作。克劳迪娅回答道:“你应该看见过开胃饼!”我们必须先坐在那儿盯着
他们几个小时,他们最后才会看到我们一副可怜的样子,然后给我们一些吃的东西。他们大吃
其薰大马哈鱼、鱼子酱和巧克力拌草梅,以及——”
马莎插嘴道:“我指的是你演奏的是什么音乐。”
“啊,我们演奏的是人人都喜欢的莫扎特奏鸣曲。然后他们就开始要求演奏真正是多愁善
感得令人腻味的象‘我的爱尔兰野玫瑰’之类的曲子。我觉得我再呆下去会呕吐的,但是,毕
竟两小时给了125 美元,而且这地方又是到我妈的住处的必经之路,我可以把那条小狗撂在那
儿,还可以到圣罗莎去采购点东西——”
马莎提到吃饭的问题。我们大家都在厨房调制烘烤奶蛋饼的糊糊和做水果沙拉,这时我的
遥呼机又响了。
真见鬼。黑客又来了。马莎又骂开了,但是我根本就没有听到她在骂些什么。我飞快地跑
到麦金托什计算机跟前,与实验所通了电话。
一点不错,黑客又来了,用的注册名是斯文特克。看来好象他使用的网络是军用网络,但
在我去实验所之前还不能肯定就是这样。在这同时,我最好还是与Tymnet 公司的史蒂夫·怀特
通次电话。
时间来不及了。黑客在一分钟之内便消失了。他是在玩着新年游戏。
除了把零星的情况拼凑起来之外,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我用布盖好了奶蛋饼,骑车前
往实验所。在那里.我的打印机上留下了黑客新年的庆祝活动。我在打印纸上黑客用的每个指
令的旁边作了些简要的笔记。
嘿!黑客闯进了空军的数据库搜寻空军的秘密项目。即便是一位天文学家也不会懂得更多。
他却很快就理解了:
请说明需要哪方面的资料谢谢。我找到29 个文件中有“核”这个词
项目# 传号# 题目
1 20…1 f IG 检验(总部,陆军部)
2 50a 有关核、化学和生物方面的国家安全问题
3 50b 核、化学和生物战的武器控制
4 50d 核和化学战略的制订
5 50e 核和化学政治—军事问题
6 50f 核和化学的需要
7 50g 核和化学的能力
8 50h 战区核力量结构的发展
9 50i 核和化学战预算的制订
10 50j 核和化学方面的进展及统计报告
11 50k 陆军的核化学和生物防御计划
12 50m 核和化学的成本分析
13 50n 有关核化学战和生物防御的科学和技术情报
14 50p 核指挥和控制通信
15 50q 化学和核的非军事化
16 50r 化学和核计划
17 50…5a 核意外事故的控制
18 50…5b 核人力安排
19 50…5c 有关核保证的档案
20 50…5d 棱场地的修复
21 50…5…1a 有关核场地升级的档案
22 50…115a 有关核安全的档案
23 50…355 FRTd 国内装运控制
24 200…1c 有害物资管理档案
25 385…11k 放射性事故案例
26 385…11m 放射性物资许可证的发放
27 385…40c 放射性事故案例
28 700…65a 有关国际核后勤的档案
29 1125…2…300a 有关工厂的数据
啊呀,我还从来没有碰到这样的事情。我过去总以为一个theater 是看电影的影剧院,而
不是制造核武器的地方(theater 既可作影剧院讲,也可作战区讲——译注)。黑客可不是在闹
着玩的。
他并不以获得这些文件的题目为满足,他把所有这29 个项目都在行式打印机上打印下来。
页复一页地记满了陆军使用的含糊其词的用语,如:
题:与核、化学和生物有关的国家安全问题。
说明:关于与运用核和化学武器的原子能利用有关的国内、国际和军事政策,以及与国家
安全和达到需要国家一级来处理的危机程度有关的生物防御。内容包括与总统、国家安全委员
会,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以及解决关于核和化学战及生物防御的国家安全问题的部际团体
和委员会有关的调查报告,行动计划和指示。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打印机出了毛病。这架老旧的打印机十年来作出了它应该作的贡献,现
在该修理了。真见鬼,就在黑客指令打字机列出陆军在中欧战区使用核弹计划的时候,打印机
上打出来的只是黑点。
我对中欧theater 知之甚少。于是便给中央情报局的格雷格·芬内尔挂了个电话。令人意
想不到的是他竟在新年这天接了电话。
“嗨,你干吗新年元旦还去上班?”
“你知道,世界是从不睡大觉的。”
“嘿,你知道中欧theater 吗?”我故意装傻地问道。
“啊,略知一二,出了什么事?”
“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黑客刚刚闯进了国防部的某架属于陆军的计算机。”
“这同theater 有什么相干?”
“我也不知道,”我说,“但是他似乎对中欧战区核力量结构的发展情况特别感兴趣。”
“你这个笨蛋!这是陆军的战术战争计划。唉呀,他怎么会得到这方面的机密的?”
“他用的一般的技术。对国防部的陆军optimis 数据库的口令进行猜测。它看上去象是陆
军文件的书目提要。”
“他还弄到了别的什么情况吗?”
“我说不准。我的打印机出了故障。但是他在搜集这样一些关键字,如‘战略防御计划’,
‘秘密行动’和‘战略空军司令部’等。”
“连环漫画的素材。”我拿不准格雷格是开玩笑还是认真。他大概在考虑着和我同样的问题。
试设想一下,这些暗探们怎么会知道我不是在欺骗他们呢?我怎么不可能在捏造所有的情
节。格雷格没有理由相信我——我没有阅读机密文件的授权,没有证明身份的标记,甚至连一
件风衣也没有。除非他们是在暗中进行窥探,否则我的可信性仍然没有经受过考验。
对于这种不能得到人们信任的事实,我只有一种防御的办法,那就是摆出事实来。
但是,即使他们相信我,他们也不大可能采取任何行动。格雷格说:“我们不可能把蒂杰伊
派到海外去把某人的门打破,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难道你们就不能到那儿去搞点儿侦察活动,看看谁要为此承担责任?”我又想起了穿风
衣的侦探们。
格雷格放声大笑。“这是行不通的办法。相信我吧,我们正在为此而努力。你提供的最新消
息会促进问题的解决。”中央情报局也是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我真是无法说明他们究竟是否感
兴趣。
1 月2 日我打电话到亚历山德里亚联邦调查局的办公室,想给迈克·吉本斯留个话。接电
话的值班特工人员用冷冰冰的声音回答说:“特工人员吉本斯不再负责处理此案,我们建议你同
奥克兰办公室联系。”
太棒了。唯一懂得网络(network)和笨蛋(nitwit)不同之处的联邦调查局特工人员同这
起案件脱离了关系。没有作出任何解释。
就在我们需要联邦调查局的时候,沃尔夫冈却还在等待驻波恩的美国法律专员发出逮捕证。
等了一个星期仍然没有结果。是敲打另一个机构的门的时候了。
毫无疑问,国家安全局希望了解国防部计算机泄漏机密的情况。在米德堡的齐克·汉森听
了电话。
“陆军的情报是不是直接发往欧洲的?”齐克问道。
“是的,虽然我不知道确切的去处,好象是德国,”我说。
“你知道他们用的是哪一条国际记录线路?”
“对不起,不知道,不过我可以从我的记录中琢磨出它是否那么重要。”国家安全局为什么
想要知道谁承接了这项电信业务。
当然,谣传说国家安全局录下了所有越洋电话的交谈内容。它们或许也录下了这段录音。
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每天越过大西洋的信息量有多大?举例来说吧,有十颗卫星和六条越
洋电缆。每颗卫星和每条电缆都要处理上万次电话通话。因此,国家安全局需要几十万部录音
机整天不停地工作。这只不过是收听电话的交谈,还没有把计算机传递的信息和电视计算在内。
可以见得,即便有超级计算机的帮助,也几乎不可能把我那一段特殊的对话期间发生的情况摸
清楚。但是有一种容易的办法可以把问题弄清楚。看看国家安全局是不是获得了我没有录下的
数据。
我对齐克说:“新年那夭有几段对话的时间被打印机纸带出现的故障打断了。因此,我有一
个小时没有录下黑客使用的辞汇。我想也许你能补上它?”
齐克很机警。“它具有什么样的重要性?”
“这个,我也说不大清楚,因为我没有看到它。这段对话时间是从新年那天8 时47 分开始
的。你为什么不查对一下,看看那位在福特米德值班的人是否能找到这段对话期间没有录下的
通信量?”
“根本不大可能。”
国家安全局一向是愿意听人谈情况的,但是一遇到你问问题时,它们便守口如瓶。再者,
如果它们是在做准备工作的话,它们一定会打电话找我,看看我们的结果是不是一样的。我等
待着有人会来要求看看我们的打印输出。但是谁也没有来问。
想想看吧,两周以前我曾要求国家安全局的齐克·汉森代为查对一个电子通信地址。当我
第一次跟踪一个线索到欧洲时,我把这个通信地址传给了齐克。我不知道他用这个地址在干什
么。
“你找到DNIC 这个地址的来历了吗?”我问道。
“对不起,克利夫,我得不到这方面的情报。”答复含糊不清,以后再问吧。
幸好Tymnet 公司已经查明了这个地址的情况。史蒂夫·怀特只用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就达到
了目的。
也许国家安全局中有许多电子方面的奇才和计算机天才收听世界各地的通讯情况。对此我
表示怀疑。我向他们提出了两个相当容易的问题,那就是把通讯地址找出来,把某些往来的通
话情况重放一遍。也许他们这样做了,但是他们从来也没有告诉我一丝一毫这方面的情况。我
认为他们什么事也没有干,只是躲在一层秘密的帷幕后面。
还有一个团体可以向其通报情况,那就是空军的缉毒警察局。空军捉拿违法分子的便衣警
察对黑客不可能有太多的作为,但是他们至少可以断定是谁打开了计算机。
电话机中传来了吉姆·克里斯蒂的严肃声音:“嘿,这样说来是陆军optimis system 了?
我要打几个电话,敲打敲打几个人的脑袋。”我希望他是在开玩笑。
因此,1987 年是在一种令人失望的情况下开始的。黑客仍然在我们的计算机上恣意妄为。
联邦调查局唯一的一位有能耐的特工人员与这个案件脱离了干系。暗探们则一言不发,而国家
安全局又似乎缺乏创见。如果我们不立即取得某些进展的话,我也要洗手不干了。
37
1 月4 日星期日中午,马莎和我正在缝拼图案花布单,我的遥呼机响起来了。我奔向计算
机,发现黑客又光临了,于是立即打电话给史蒂夫·怀特。一分钟之内怀特便开始跟踪了。
史蒂夫跟踪黑客时,我也没有闲着。黑客是出现在我的计算机上,所以我骑车直奔实验所,
从那儿监视着他。我骑车登上小山花了20 分钟,可是黑客却在从容不迫地从事他的勾当:当我
到达交换台时,他还在打字。
打印机的下面堆积了一英寸厚的打印出来的材料。黑客今天没有偷懒。屏幕上方的文字表
明他冒用了斯文特克的名字。他在查明我们的系统管理人员都不在场时,便又窜回到五角大楼
的optimis 数据库。今天不行:“今天不允许注册”,陆军的计算机这样回答了他。
真是太棒了!吉姆·克里斯蒂一定是适得其所。
我仔细地查看了打印出来的材料,发现黑客是在军用网络上间接地进行试探。他在象埃格
林、柯特兰、博灵空军基地之类的地方,一个接一个地接连试探过空军的15 部计算机。真不走
运。他曾连接过每一部计算机,拧过一两次门上的把手,然后又继续去连接下一个系统。
最后,他试图与空军系统的航天处连接上。
他试图用空军系统部的系统帐号首先接通它们的计算机,口令是“管理人员”(Manager),
没有成功
然后又进行试探,这次用的使用者姓名是“客人”(Guest),口令也是“客人”,没有取得
成果。
随后再以使用者战地(Field)的名义,用口令“勤务”(Service)进行试探。
好呀,这一回大门洞开了。他用战地勤务的代号注册。这不单是一位普通用户,而是一个
地地道道的专用帐号。
黑客对他取得的成功简直不敢相信。在进行了许多次努力以后,他竟变成了一位专业人员
——系统操作员。
他的第一个指令便是要表明他获得了什么特权。空军的计算机自动作出了回答:使用系统
的特权和大量其他的权利,包括能阅读,书写或销掉储存在系统中的任何档案材料。
他甚至获得了在空军的计算机上查对安全帐目的权利。
我可以想象到他在德国坐在终端机后满怀欢喜地注视着计算机屏幕的情景。他不但可以自
由操纵空军航天指挥部的计算机;他简直是控制了计算机。
在加利福尼亚州南部的埃尔塞贡多,一部瓦克斯计算正遭到相距半个地球之遥的黑客的侵
袭。
他的下一步行动就不出人们的所料了:在显示了他的特权以后,黑客使人们无法核查他所
干的勾当。他这样做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至少他认为没有留下痕迹。可是,他哪里知道我正从
伯克利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呢?
他自信没有被人发觉,于是便去刺探附近的计算机。不一会儿,他便在空军的网络上找到
了四部计算机,同时还发现了与其他计算机连接的通道。他居高临下,所有这一切都瞒不过他。
如果这些计算机的口令是无法猜测的,他原本可以用设立特洛伊木马的办法来偷到这些口令。
他闯入的不是一部小型桌上计算机。他在这一系统上发现了数以千计的文件档案和数以百
计的用户。数以百计的用户,是吗?对,一点不错。黑客把所有这一切都记下来了。
但是,他的贪得无厌促使他为所欲为。他指令空军的计算机把所有文件档案的名称都记录
下来。计算机顺利地打出了一些名称,如“激光设计计划”和“航天飞机发射表”。但是,他不
知道如何把水龙头关上。连续两个小时,他的终端机获得了大量的情报。
最后,在2 点30 分他切断了与计算机的联系,以为刚刚在空军的计算机注了册。但是他再
也回不去了。空军的计算机通知他:
“你的口令已经过期。请与系统管理人联系”
来看看打印字条,我知道他犯了大错误。空军的计算机已将“野战勤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