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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制作贺卡的方式就象你追逐黑客一样。”马莎说。
“嘿?”
马莎说:“自己干吧。不是象专业人员那样做,但是不管怎样得让人满意。”
我很想知道一个真正的专业人员是如何追踪黑客的。但是随之而来的问题是谁是专业人员
呢?是不是说凡是致力于跟踪闯入计算机的人都是专业人员?我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凡是我
能想到的机构我都联系过了,但是谁也没有把这档事接过去。甚至没有人提出过建议。
联邦调查局、中央情报局、空军特别调查处、国家安全局都感到极大兴趣。一个外国人正
在从美国数据库中窃走数据。这个案例得到了文件的证明,不仅是我的记事日记本,而且还有
大量的打印输出件、追踪的电话记录和网络地址都能提供证明。我负责的监视站整天工作着,
逮住这个罪犯的机会看来是挺有把握的。
但是我却没有得到任何支持。我的薪水还是从天文学和物理学拨款中扣出来的,我的实验
室的头头还指望我对系统提供支持。而不是去从事反间谍活动。8000 英里以外,黑客还在窥视
着我们的网络。3000 英里以东,某些特工人员正在分析我最近提出的报告。但是就在两层楼上,
我的上司们则想要把门关上。
“克利夫,我们决定就此罢手了。我知道你正在接近于找到黑客,但是我们再也经不起这
样折腾了,”罗伊·克思说。
“再等两星期怎么样。就到新年那一天?”
“不行。明天就把事情结束掉。明天下午就把所有人的口令撤销。”换句话说,就是把门关
上。
他妈的。三个月,接近四个月的工作毁于一旦,而且就在事情快要见分晓的时候。
真叫人失望。黑客可以躲起来,但是他不能动摇我。能动摇我的只有我的头头。就在我们
把火力对准这个杂种的时候。
我也感到很压抑。黑客不会有任何困难就能回到他常去的地方。他还会不时地出没于网络
系统,能在哪里闯进去就在哪里闯进去,谁也不会注意。
我开始盘算怎样才能得到每个用户的口令。做到这点并不难,只要重新建立口令档案就行
了。但是你怎样把这些口令告诉1200 位科学家呢?把他们集中到一个屋子里?用电话通知每个
人?把通知邮给他们?
当迈克·吉本斯从联邦电话局打来电话时,我仍然在苦思冥想着这些问题。
“查查看我们已跟踪到哪里了。“
我回答道:“跟踪到不来梅,那里有所大学。”
“那么他是个大学生?”
“不一定。但是我们也许永远也不会找到他。”
“为什么找不到?”
“明天劳伦斯—伯克利实验所就要撒手不干了。”
“你可不能这样,”这位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人员说,“我们正在进行调查呀。”
“我的老板认为他可以这样干。”
“告诉他,我们刚同欧洲联系上。你们什么事都可以干,就是现在不要把大门关上。”
“迈克,你找错了谈话的对象。”
“好吧。告诉我你的头头的电话号码。”
我不想由于要求再延长一次而惹罗伊·克思大发雷霆。如果联邦调查局真想要我们继续干
下去,就让他们去同他打交道吧。
总之,谁也不支持我。这些奇特的用三个字母组成的机构所曾说过的就是“交给我们吧”。
每个机构都想要记事日志和打印输出件的复印件。每当我们完成一次跟踪时,就会有四五个人
前来要求知道取得多大进展了。
这些就是同官僚机构打交道的活生生的事实:人人都想知道我们发现的事情,可是谁也不
肯负责。谁也不愿自动成为接触点,成为搜集和提供情报的中心。我曾在这个研究中心着手开
展这项工作,因此看来我要继续呆在这儿。
另一方面,既然谁也没有告诉我该怎样做,我可以碰碰运气,比如仍然向可能在几秒钟之
内破坏我的计算机的黑客打开大门。我可以象在研究生院那样孤军奋战:如果这件事情值得做
的话,就为自己去做这件事,而不是为了取悦于某些提供经费的机构。
只要我能够让克思一伙不来打扰我就行。
联邦调查局做了这方面的工作。迈克·吉本斯与罗伊·克思进行了交谈。我说不准他们谈
了些什么,但是半小时之后,罗伊告诉我在未来几个星期中让系统保持开放。
“他们终于认真对待我们了,”罗伊说。
“认真到为我们提供经费?”
“你是在开玩笑吧?”
总算化险为夷了。我们又能继续活动了,尽管只是靠一项非正式的协定做到这一点的。我
又得到几个星期的时间来捕捉黑客了。
我也许不需要太多的时间了。12 月19 日星期五,1 时38 分,黑客又露面了,盘桓了两个
小时,在军用网络上进行试探。
一个愉快的星期五下午,试图推测出进入战略空军司令部、欧洲军用网络入口,陆军西点
地理部和七十种其他各类军用计算机的口令。
我在几秒钟内便来到监视器的前面,并与Tymnet 公司的史蒂夫·怀特通了电话。当我打电
话给他的时候他已收抬好准备回家了。
“黑客又出现在我们的计算机上。Tymnet 逻辑端口第14 号。”
“知道啦,”史蒂夫说,电话中还传来了通常的键盘敲打的卡嗒声。12 秒钟过去了,他高
声喊到“找到了”。
史蒂夫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就跟踪到了从加利福尼亚到德国的一次连接。
“你怎么会跟踪上的。”
史蒂夫笑了。“我知道你现在正在搜寻线索。我已经使我的跟踪计划自动化了。我只要告诉
它什么时候启动就行。”
“它说明什么情况?”
“有人正在向你呼叫,呼叫者的地址是2624DNIC4511…049136。”
“这是指的什么?”
“我们得问联邦邮政局,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点有关地址的情况。头一组数字2624 是指德
国。”
“我们已经知道这一点了。”
“紧接着的四个数字4511 打头的是一个4。这表明黑客是从某个公开的拨号端口进来的。”
“我不明白,这与你上次跟踪黑客有什么不同?”
“上一次我们跟踪他直到不来梅大学的计算机。那时的数字是5421,数字5 说明计算机是
在另一端。”
啊,地址代码化了,就象美国人使用的付费电话,他们的电话号码好象总是有一个第四位
数字9。
“那么,进行这次连接的不是来自不来梅大学的计算机了?”我问道。
“肯定是这样。但是我们知道的情况不仅仅是这些。我们知道黑客先进入一个拨号端口。
他是从一个当地电话连接的。”
“你知道他的电话号码吗?”
“不知道,但是联邦邮政局能够判断出他打的电话的号码。”
史蒂夫的消息使我们更接近了一步。黑客不可能隐藏在不来梅大学。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会找到这个电子通信处的地点?”
“应该会很快。我曾要沃尔夫冈去打听这个通信地址。”
“谁是沃尔夫冈?”
“沃尔夫冈·霍夫曼。他是德国Datex 网络的负责人。”
“你同他在电话上进行联系?”
“当然没有,”史蒂夫说。“我们互致电子信函。”我本会猜到这一点的。
“他还没有破译今天的地址吧?”
“对,在联邦邮政局破译这个地址之前,我们不可能有太多的作为??别撂下电话,出现
了某些情况??这是从德国来的一则信息。”显然史蒂夫同欧洲有直接的联络渠道,在两国之间
传递便笺,就象我可能匆忙写一份办公室之间传阅的备忘录那样。
史蒂夫把便笺翻译了出来。“沃尔夫冈说黑客是从一个拨号端口闯入计算机的。他是从电话
线拨号进来的。”
“这一点我们已经知道了。”
“对,但是他不是从不来梅那儿进入的,他是从汉诺威打的电话。”
“那么,他在哪儿呢?是不来梅还是汉诺威?”
“沃尔夫冈不知道,据我们所知他可能在巴黎,要的是长途电话。”
我又急匆匆地赶到图书馆。那儿的地图集标明了汉诺威市,可能是在不来梅以南75 英里处。
看起来象个大城市,大约有50 万人口。啊!这是从旅行记录片中弄来的材料。
是不是有某个学生从不来梅拨了汉诺威的电话?不大可能。即使不来梅大学放假了,他完
全可以把电话打到不来梅的Datex 计算机端口。不来梅的一个学生不会向汉诺威打长途电话。
嗯,可是大学放假时,学生们便会回家。
我跟踪的会不会是在家度假的某个大学二年级学生?
可是,看上去不象是个学生。大学生不会有长达半年的时间来专心致志地干这件事。他们
会去寻找体育比赛和学术计划而不会去寻找军事上的关键词。会不会是某个学生留下了某种签
名或是在开玩笑——某些对我们表示蔑视的办法?
如果他不是学生,那么为什么他会来自德国的两个地方?也许他知道某种向汉诺威打长途
电话的办法——大慨是从某一未设防的计算机,或是用一张偷来的信用卡打的电话。昨天是不
来梅。今天是汉诺威。明天他叉会躲到哪里去呢?
唯一发现他的办法就是继续注视着,悄悄地继续注视着。
我会等他四个月。我可以等更长一点时间。
35
“你需要一张德国搜查证。”
史蒂夫·怀特从Tymnet 公司回电话。他刚收到德国联邦邮政局的沃尔夫冈拍来的电子信件。
沃尔夫冈急于要追踪这个黑客,但需要有合法的支持以便跟踪他们的线路,
“我怎样去弄德国的搜查证?”我问史蒂夫。
“我也不知道,不过联邦邮政局说他们明天会去汉诺威法院讨论这件事。”
这是好消息。在德国的某个地方,沃尔夫冈·霍尔曼又使车轮转起来了。幸运的话,他们
将会得到法院的某些命令,再进行几次跟踪,然后把这个老狐狸逮住。
史蒂夫·怀特不那么乐观。“当黑客露面时,这些德国人将不得不去跟踪Datex 网络,找到
黑客打电话时用的电话号码,然后再去跟踪这条电话线。
“异想天开”,我说道,记起我在伯克利和弗吉尼亚跟踪的情况。除非沃尔夫冈和他的伙伴
们具有耐心、有能力和机灵,否则黑客是会从他们手上溜掉的。
有许多的事情可能出差错。黑客有可能是来自另一个国家。他有可能是在使用另一个城市
的电话线,通过某一广阔地区的电话系统而把自己伪装起来。法院可能不发搜查证。黑客可能
会察觉出风头,意识到有人在盯他的梢。
沃尔夫冈发来了另一项信息:“一俟得到搜查证,我们就会把Datex 用户检验人的名字记下
来。”
史蒂夫解释道:“不论什么时候你使用Datex 或Tymnet 计算机网络,都要有人付钱。当你
使用这个网络时,你都必须打入你的帐号和口令。德国人会查出谁在为黑客接通网络付钱。当
我们向他们示意黑客就在附近时,他们不仅会去跟踪Datex 网络,而且还会找出为接通付钱的
帐号的姓名。”
我明白了。如果黑客是偷了别人的帐号和口令,他可能被指控为小偷.这样得到搜查证就
会是轻而易举的事。另一方面,如果是他自己为接通网络付的钱,那么就会很容易找到他的姓
名。也就没有必要要法院发布命令了。他们甚至没有必要非去跟踪他的电话线不可。
毫无疑问,沃尔夫冈这小子非常机警。他是在抄一条近道以免去跟踪电话。与此同时,他
是在对黑客提起诉讼。
12 月20 日,星期六,史带夫给我家里打来电话。马莎瞪了我一眼,因为他的电话把午饭
耽搁了。
史蒂夫刚接到德国方面的另一封信件。联邛邮政局同不来梅的州检察官冯·福克进行过接
触(我认为这是到目前为止的一个高级官衔”。)
从德国发来的这封信写道:“德国的州检察官需要与美国负责刑法的高级人员接触,以便执
行适当的搜查令。除非从一个美国高级刑事机构得到通知,否则联邦邮政局将无法采取行动。”
哪个机关算是美国高级刑事机构?是黑手党吗?不管他们指的是什么,我最好是使人们动
起来。
我去找我的上司罗伊·克思,他气冲冲地说,德国人花了半年的时间才发现这个问题。“如
果他们有一半称职的话,黑客到现在本会成阶下囚了。”
要逮住这条毒蛇,我们所有的人必须朝一个方向使劲,我的上司光火无助于促进和谐,那
又怎么能够促进国际合作呢?也许向我们的律师求助,我的日子会好过一些。
阿莱莎·欧文知道该如何办。“我将打电话到德国去,同他们直接谈谈。他们很可能需要同
联邦调查局的某个人进行接触,但是我会使事情动起来。”
“您讲德语吗?”
“有20 年没讲德语了。但是我会把旧的伯利兹录音带拿出来。”阿莱莎说。
阿莱莎在星期天打来了电话。“嗨,我的德语并不太坏。只是未来式时态还有点问题,但并
不怎么糟糕。不怎么坏。”
“是呀,但你学会什么了?”
“啊,我学会了所有的反身动词和??”
“关于黑客的情况如何?”
“啊,你是指他。嗯,对。”阿莱莎用了一种带嘲笑的学究式口吻。“那位德国检察官是位
很体贴人的绅士,他相信既要保护自由又要保护财产。因此,他需要得到官方的要求才能进行
调查。”
“谁是官方?”
“联邦调查局呗。我们必须叫联邦调查局同他们的德国相应官员接触。我是不是应该说
‘你’,因为我下星期就要走了。”
要由我来承担起使联邦调查局要求德国人进行调查的责任了。太好了,他们又有一次机会
来说“孩子走开吧”了。我给弗吉尼亚州亚历山德里亚联邦调查局办公室的迈克·吉本斯留了
个口信。
令人惊异的是,十分钟后迈克就从科罗拉多打来了电话。
“嗨,克利夫。这应当是重要问题。”
“对不起,打扰您了,但是德国检察官需要同联邦调查局的某个人谈话。我们追查我们的
麻烦问题,一直追到汉诺威。”
“啊.今晚我可帮不上忙了,而且我手头也没有任何文件,”迈克说。
按理联邦调查局驻德国的代表会同他的德国相应官员接触,事情会从那里开始。迈克说,
这位美国法律专员住在波恩,是他负责处理两国之间的函电往来。在某种意义上说,是他在德
国代表联邦调查局。
在以后几个月里,我经常听到人们提到美国法律专员。我从来也不知道他的姓名,尽管人
们说过许多咒骂他的话。
第二天,迈克翻阅了刑法。“它属计算机诈骗法的管辖范围。这是一目了然的案例。”
我说:“但是这家伙从未涉足美国,你怎么能够从别的国家弄到一个人?”
“嗯,大概不会要求引渡他,如果这就是你所说的意思的话。可是我们可以控告他,然后
把他投进德国监狱,特别是如果德国的法律同我们的相似的话。”
“联邦调查局把整个问题勾销掉的可能性如何?”
“不会的,如果我能从中协助的话,我们必须同司法部的律师们合作,但是我不认为会有
问题,”迈克说。
我仍然不相信他。在我看来这宗案子是一清二楚的。但是要对一位刑事律师说明白则太复
杂了。
“你有什么要我帮助的事吗?”
“想想吧,有呀。你能不能写一份关于黑客的概要报告?你知道如何写,就是替他勾画出
一个轮廓,告诉我们正在搜寻的人是个什么样子。诸如他在什么时候活动,他的专长是什么,
有没有癖好。不要去推测,而是要把我们正在搜寻的这个人的本来面目画出来。”
这是一件有益的事情,他使我有几天不去纠缠迈克。我仔细地查阅我的记事日记,然后把
找出的线索凑在一起,勾画出一幅我们正在追踪的黑客的轮廓来。
编写这样的一个小传本应使我有几天不会遭到麻烦。但是麻烦却从其他方面出现了。
国家安全局有人把我正在调查的事捅给了能源部。能源部的人于是便大发雷霆,说是他们
以前没有听到过这件事,而且是没有比较直接地听到过这件事。
罗伊·克思在过道拦住了我。“能源部打算要惩罚我们,因为我们没有告诉他们这件意外的
事。”
“但是我们的确告诉过他们,”我辩驳道。“就在两个多月以前。”
“拿出证据来。”
“当然可以,就记在我的记事日记本内。”
罗伊想看记事日记,于是我们来到我的麦金托什计算机前,取出了记事日记。记事日记在
11 月12 日写得清清楚楚,说明我已经通知能源部。我记下了我们当时的会谈纪要,甚至连电
话号码都记下了。能源部没有道理抱怨,我可以证明我通知过他们。
记事日记帮了我的忙。
12 月30 日,遥呼机在早上五点左右把我叫醒。我不由自主地打电话到史蒂夫家中。他接
我的电话时表现得不怎么愉快。
“黑客又来了。”
“啊,我正在梦中,你能肯定是他吗?”他的英国口音并没有掩盖他的不耐烦情绪。
“我没有十分的把握,但是我会在一分钟内弄清楚的。”
“好吧,我会开始追踪的。”史蒂夫对我表现了很大的宽容。
我从家中拨通我的尤尼克斯计算机。真见鬼,根本没有黑客。电工们发现了我的警报,他
们关掉了附近的一台计算机。
我抱着局促不安的心情给史蒂夫回了电话。
“告诉你,克利夫,我并没有发现任何人与你的计算机连接上。”他的声音还带着几分睡意。
“对,这是一个假警报,我很抱歉。”
“没关系,可能还会有下一次,对吗?”
他是个大好人。如果有一个素昧平生的人把我从睡梦中吵醒,要我去追逐计算机上的某个
鬼怪??。
幸好只有史蒂夫听到我叫喊狼来了。如果我把这类话传给了德国人或联邦调查局,那会发
生什么样的情况?从现在开始,对每一个警报我都要再三加以核对。
36
除夕之夜我们与友人围着壁炉而坐,饮着掺有牛奶和鸡蛋的酒,听着邻居的傻小子们燃放
红色烟火时发出的噼啪之声。
“嘿,我们最好是出门去逛逛,如果我们想要让今晚成为首演之夜的话。”马莎说旧金山在
举行一次全市性的晚会来迎接1987 年,以提高市民的荣誉感,使人们不致喝得酩酊大醉或相互
厮打。全市许多地方都有音乐会和舞会,或上演各种节目,缆车穿梭于各演出点之间。
我们七个人乘着一辆年久失修的富豪牌小车驶往旧金山市。交通堵塞使我们的车进退不得。
人们不按喇叭,却从车窗口吹号角。最后,我们总算来到了灯火通明的市区,停好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