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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桓锍俊
康僧会曰:「雷霆虽震天动地,而聋者下闻,并非雷声太小;只要道理融通,则万里遥相契应;如果理不相应,则肝胆楚越矣。」张昱回去向孙皓覆旨,赞叹康僧会之才识明敏,非他所能测量,但愿上天明鉴,护祐于他。孙皓遂大集群臣,以车马迎接康僧会。
康僧会坐定之后,孙皓乃问他:「佛教所明善恶报应,有何凭证?」
康僧会答道:「如果君王以孝慈治世,则赤乌翔而老人星出现;如果以仁德治物,则醴泉涌而嘉苗出。为善既有瑞应,作恶也有恶报。所以作恶虽不为别人所知,但鬼神得而诛之;作恶于光天化日之下,则众人得而诛之。所以《易》曰:『积善余庆』,《诗》云:『求福不回』 。这些虽然是儒家之格言,实际也就是佛教之明训。」
孙皓道:「如果是这样,则周孔早已明言,又何用佛教?」
康僧会道:「周孔所言,只显示近世之事,至于佛教,则兼及长远。所以,作恶者则有地狱之轮回,修善者则有天宫之永乐。举此以明劝善离恶,不是很恢宏博大的吗?」 孙皓当时没能驳倒他的话。
孙皓虽然对佛法已有所听闻,但其性甚是暴虐,后来命令卫兵入后宫治园,于地中得一金身立像,高数尺。卫兵把金像呈予孙皓,孙皓就叫人放于污秽之处,以粪便灌之,与群臣一起取乐。过后不久,孙皓即全身肿痛,阴处尤其厉害,呼天叫地。太史官占卜其事,说:「这是因为触犯了大神。」即到各庙进行祈祷,但病情一直未见好转。孙皓的侍女中有信奉佛教的,有一次就问孙皓:「陛下可曾到佛寺去祈请求福?」孙抬起头来问道:「佛神大吗?」侍女曰:「佛乃大神。」
孙皓领悟了侍女所说的话。侍女即把佛像迎至大殿之上,用香汤洗刷数十遍,之后烧香忏悔。孙皓于枕上叩头,自说罪过。过了片刻,又遣使去佛寺,问讯道人,并请康僧会入宫说法。康僧会即随使者入宫,孙皓询问罪福之缘由业报,康僧会为之剖析、讲解,言简意赅。孙皓本来就颇有才识悟性,一听僧会讲解,就有所理会,十分高兴,因而请求看看沙门戒律。康僧会说戒文乃佛门秘籍,不宜随便传予俗人,乃取本业一百三十五愿,分为二百五十事,行住坐卧,皆愿众生福乐。
孙皓见佛法慈悲宏愿,普益群生,对佛教更为崇信,遂就康僧会受五戒,十天之后,病即痊愈。就令人对康僧会之住处,大加修饰,并下令皇亲宗室,都得尊奉佛法。康僧会就在吴朝弘扬佛法,因孙皓粗俗,无法真正理解佛法妙义,就只宣扬轮回报应等事,以开启其心。
康僧会于建初寺译出众经,亦即《阿难念弥陀经》、《镜面王》、《察微王》、《梵皇》经等,又译出《小品》及《六度集》、《杂譬喻》等,并妙得经体,文义允正;又传泥洹呗,其声清澈悠扬,乃一代模式。又注《安般守意》、《法镜》、《道树》等三经,并制经序,文辞雅趣,义旨幽微。这些都流传于世。至吴天纪四年(公元二八0年)四月,孙皓降晋,九月康僧会患疾而终,是年即晋太康元年。
到了晋咸和年问,苏峻作乱,焚烧康僧会所建之寺塔,司空何充后又重建。平西将军赵诱,一家世代都不信佛,轻慢三宝,有一次作梦进入该寺,对诸道人说:「久闻此塔屡放光明,其实纯属谎言,我根本就不相信。如果让我亲自一观,则另当别论。」话音刚落,塔即放出五色之光,把整个堂剎全都照亮了。赵诱才肃然起敬,由此信敬佛法,于寺东面更立一小塔。此事就远而言,乃大圣神感;就近而说,乃康僧会之力,所以图写其像,流传至今。
孙绰曾为之写赞曰:「会公萧瑟,寔惟令质。心无近累,情有余逸。厉此幽夜,振彼尤黜。超然远诣,卓矣高出。」有记载说:「孙皓试打舍利,并非孙权之时。」
余按曰:孙皓将要毁寺时,诸臣全都说:「康僧会神感瑞应,大皇帝孙权创建寺院。」可见初感舍利,必是孙权之时。所以数家记载,都称孙权时感应舍利于吴宫;其后更试神验,或许才是孙皓。
原典
康僧会,其先康居①人,世居天竺,其父因商贾移于交趾②。会年十余岁,二亲并亡,以至性奉孝服毕,出家,励行甚峻,为人弘雅有识量,笃志好学,明解三藏,博览六经,天文图纬,多所综涉,辩于枢机,颇属文翰。
时孙权已制江左,而佛教未行,先有优婆塞支谦,字恭明,一名越,本月支人,来游汉境。初汉桓、灵之世,有支谶译出众经。有支亮字纪明,资学于谶。谦又受业于亮,博览经籍,莫不精究。世间伎艺,多所综习,徧学异书,通六国语。其为人细长黑瘦,眼多白而睛黄,时人为之语曰:「支郎眼中黄,形躯虽细是智囊。」
汉献末乱,避地于吴。孙权闻其才慧,召见悦之,拜为博士,使辅导东宫③,与韦曜诸人共尽匡益。但生自外域,故吴志不载。谦以大教虽行,而经多梵文,未尽翻译,已妙善方言,乃收集众本,译为汉语。从吴黄武元年,至建兴中,所出《维摩》、《大般泥洹》、《法句》、《瑞应本起》等四十九经,曲得圣义,辞旨文雅。又林《无量寿》《中本起》制菩萨连句梵呗三契,并注《了本生死经》等,皆行于世。
时吴地初染大法,风化未全,僧会欲使道振江左,兴立图寺,乃杖锡东游,以吴赤乌十年,初达建业④,营立茅茨,设像行道。时吴国以初见沙门,观形未及其道,疑为矫异。有司奏曰:「有胡人入境,自称沙门,容服非恒,事应检察。」权曰:「昔汉明梦神,号称为佛,彼之所事,岂其遗风耶?」即召会诘问,有河灵验?
会曰:「如来迁迹,忽逾千载,遗骨舍利⑤,神曜无方。昔阿育王起塔,乃八万四千。夫塔寺之兴,以表遗化也。」
权以为夸诞,乃谓会曰:「若能得舍利,当为造塔。如其虚妄,国有常刑。」
会请期七日。乃谓其属曰:「法之兴废,在此一举,今不至诚,后将何及」乃共洁斋靖室,以铜瓶加几,烧香礼请。七日期毕,寂然无应,求申二七,亦复如之。权曰:「此欺诳。」将欲加罪,会更请三七,权又待听。
会谓法属曰:「宣尼⑥有言:『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法灵应降,而吾等无感,何假王宪!当以誓死为期耳。」三七日暮,犹无所见,莫不震惧,既人五更,忽闻瓶中铿然有声,会自往视,果获舍利。明旦呈权,举朝集观,五色光炎,照耀瓶上,权自手执瓶,泻于铜盘,舍利所冲,盘即破碎。权大肃然惊起,而曰:「希有之瑞也。」
会进而言曰:「舍利威神,岂直光相而已,乃劫烧之火不能焚,金刚之杵不能碎。」权命令试之。会更誓曰:「法云方被,苍生仰泽,愿更垂神迹,以广示威灵。」乃置舍利于铁砧磓上,使力者击之,于是砧磓俱陷,舍利无损。权大嗟服,即为建塔,以始有佛寺,故号建初寺,因名其地为佛陀里。由是江左大法遂兴。
至孙皓即位,法令苛虐,废弃淫祠,乃及佛寺,并欲毁坏。皓曰:「此由何而兴?若其义教真正,与圣典相应者,当存奉其道;如其无实,皆悉焚之。」诸臣佥曰:「佛之威力,不同余神。康会感瑞,大皇创寺。今若轻毁,恐贻后悔。」皓遣张昱诣寺诘会。昱雅有才辩,难问纵横,会应机骋辞,文理锋出。自旦之夕,昱不能屈。
既退,会送于门,时寺侧有淫祀者,昱曰:「玄化既孚,此辈何故近而不革?」
会曰:「雷霆破山,聋者不闻,非音之细。苟在理通,则万里悬应。如其阻塞,则肝膽楚越。」昱还,叹会才明,非臣所测,愿天鉴察之。皓大集朝贤,以马车迎会 。
会既坐,皓问曰:「佛教所明善恶报应,何者是耶?」
会对曰:「夫明主以孝慈训世,则赤乌⑦翔而老人星⑧见;仁德育物,则醴泉涌而嘉苗出。善既有瑞,恶亦如之,故为恶于隐,鬼得而诛之;为恶于显,人得而诛之。《易》称积善余庆,《诗》咏求福不回。虽儒典之格言,即佛教之明训。」
皓曰:「若然,则周孔已明,何用佛教?」
会曰:「周孔所言,略示近迹。至于释教,则备极幽徽。故行恶则有地狱长苦,修善则有天宫永乐。举兹以明劝沮,不亦大哉?」皓当时无以折其言。
皓虽闻正法,而昏暴之性,不胜其虐,后使宿卫兵,入后宫治园,于地中得一立金像,高数尺。呈皓,皓使著不净处,以秽汁灌之,共诸群臣笑以为乐。俄尔之间,举身大肿,阴处尤痛,叫呼彻天。太史占言:「犯大神所为。」即祈祀诸庙,永不差愈。采女先有奉法者,因问讯云:「陛下就佛寺中求福不?」皓举头问曰:「佛神大耶?」采女云:「佛为大神」
皓心遂悟其语意,故采女即迎像置殿上,香汤洗数十过,烧香忏悔。皓叩头于枕,自陈罪状,有顷痛间,遣使至寺,问讯道人,请会说法。会即随入,皓见问罪福之由。会为敷析,辞甚精要。皓先有才解,欣然大悦,因求看沙门戒。会以戒文禁秘,不可轻宣,乃取本业百三十五愿,分作二百五十事,行住坐队,皆愿众生。
皓见慈愿广普,益增善意,即就会受五戒,旬日疾瘳,乃于会所住处,更加修饰,宣示宗室,莫不必奉。会在吴朝,亟说正法,以皓性兇麤,不及妙义,唯叙报应近事,以开其心。
会于建初寺译出众经,所谓《阿难念弥陀经》、《镜面王》、《察微王》、《梵皇》经等,又出《小品》及《六度集》 、 《杂譬喻》等,并妙得经体,文义允正。又传泥洹呗,声清靡哀亮,一代模式。又注《安般守意》、《法镜》、《道树》等三经,并制经序,辞趣雅便,义旨微密,并见于世。至吴天纪四年四月,皓降晋。九月会遘疾而终,是岁晋武太康元年也。
至晋咸和中,苏峻作乱,焚会所建塔,司空何充复更修造。平西将军赵诱世不奉法,傲慢三宝,梦入此寺,谓诸道人曰:「久闻此塔屡放光明,虚诞不经,所未能信,若必自覩,所不论耳。」言竟,塔即出五色光,照曜堂刹。诱肃然毛竖,由此信敬,于寺东更立小塔。远由大圣神感,近亦康会之力,故图写厥像,传之于今。
孙绰为之赞曰:「会公萧瑟,寔惟令质。心无近累,情有余逸。厉此幽夜,振彼尤黜。超然远诣,卓矣高出。」有记云:「孙皓打试舍利,谓非权时。」
余案:皓将坏寺,诸臣咸答:「康会感瑞,大皇创寺。」是知初感舍利,也必权时。故数家传记,咸言孙权感舍利于吴宫,其后更试神验,或将皓也。
注释
①康居:古西域国名,位于今之巴尔喀什湖和咸海之间。
②交趾:古地名,泛指五岭以南之广东、广西和越南一带。
③东宫:太子所居之宫,也用以指太子。孔颖达疏《左传》曰:「太子居东宫,因以东宫表太子。」
④建业:古地名,今江苏南京。
⑤舍利:又作实利、室利罗,意为遗骨、身骨,通常指佛陀之遗骨,称为佛骨、佛舍利;后来也指高僧圆寂后焚烧所遗之身骨。
⑥宣尼:即孔子。
⑦赤乌:古代传说中的瑞乌。
⑧老人星:星名,也称「南极老人」、「寿星」,天空中第二亮星。
晋庐山僧伽提婆
译文
僧伽提婆,汉地称众天,或叫提和,音译错讹之故,本姓瞿昙,罽宾人。入道修学,远求名师,其学贯通经、律、论三藏,尤其精通《阿毗昙心》,洞察其中之意蕴义理。经常读诵《三法度论》,夜以继日,反复嗟味,把它作为入道之门户。为人俊逸、开朗,而思想深邃,仪止温恭,以诲人为己任,谆谆不倦。
前秦建元年间来到长安弘扬佛法。起初,僧伽跋澄译出《婆须蜜》、昙摩难提译出《中阿含经》及《增一阿含经》、《毗昙》、《广说》、《三法度论》等,凡百余万言。后遇上慕容氏之乱,战事烦扰,加之译者之轻率,对于经典不能详加探究,义理文句,往往没有反复斟酌,因此不能尽如经文本义。
后来,安世高去世,所译经典未来得及订正。到战事平息,天下安定之后,僧加提婆乃与冀州沙门法和,一起来到洛阳。在四、五年时间内,阅读、研究以前所译出的经典。在中土住得时间长了之后,学会了汉语,才知道以前所译出的佛教经典,多有错讹、谬误之处。法和对此甚为感慨但未作进一步的修订,遂让僧伽提婆重新译出《阿毗昙心论》以及《广说》等之众经。
未久,姚兴于关中建立后秦,致力于弘扬佛法,一时佛法隆盛。于是法和入关,而僧伽提婆渡江南下。先是庐山慧远法师,博览佛典,广集经藏,潜心探究,广纳时贤,听说僧伽提婆南下,即请他到庐山,于晋太元年间,请他译出《阿毗昙心论》和《三法度论》等。僧伽提婆乃于般若台,手执梵本,口宣汉语,文字优美,义理允正,现在所流传的,即是僧伽提婆之所翻译。
到了隆安元年(公元三九七年)至京都建业游化、弘法,晋朝王公及名士风流,无不前去造访致敬。当时琅琊王司马珣素来崇信佛法,曾建立精舍,广招学众,僧伽提婆既到京都,司马珣即请他到其精舍讲解阿毗昙,一时名僧云集。僧伽提婆既精通毗昙,表述又清晰明快,广征博引阐发义理,众人全都心悦诚服,各有所悟。当时王僧珍也在座听讲,后于其它地方自己讲解。
司马珣得知此事后,就问法纲道人:「僧珍与僧伽提婆二人之讲解,比较而言,谁人讲得更好一些?」
法纲道人答道:「就大的方面讲,都讲得不错。但如果就细微处看,则僧珍有未尽精当处。」其阐析义理之精微、明晰,富于启迪人心,真是到了炉火纯青之境地。
那一年冬天,司马珣聚集京都义学沙门释慧持等四十多人,又请僧伽提婆重译《中阿含经》等,罽宾沙门僧伽罗叉手执梵本,提婆译为汉语,一直到第二年夏天方才译完。
他在黄河、洛水一带所译出的经典百余万言。他历游中印两地,熟悉各地风土人情,举止从容,生性机敏,善谈言笑。其道行、声誉,遐迩闻名,后不知所终。
原典
僧伽提婆,此言众天,或云提和,音讹故也。本姓瞿昙①氏,罽宾②人,入道修学,远求明饰,学通三藏,尤善《阿毗昙心》,洞其纤旨。常诵《三法度论》,昼夜嗟味,以为入道之府也。为人儁朗有深鉴,而仪止温恭,务在诲人,恂恂不怠。
苻氏建元中,来入长安,宣流法化。初僧伽跋澄出《婆须蜜》,及昙摩难提所出二《阿含》、《毗昙》、《广说》、《三法度》等,凡百余万言。属慕容之难,戎敌纷扰,兼译人造次,未善详悉,义旨句味,往往不尽。
俄而安公弃世,未及改正。后东山清平,提婆乃与冀州沙门法和,俱适雒阳,四、五年间,研讲前经。居华稍积,传明汉语,方知先所出经,多有乖失。法和慨叹未定,乃更令提婆出《阿毗昙》,及《广说》众经。
顷之,姚兴王秦,法事甚盛,于是法和入关,而提婆度江。先是庐山慧远法师,翘懃妙典,广集经藏,虚心侧席,延望远宾,闻其至止,即请入庐岳。以晋太元之中,请出《阿毗昙心》及《三法度》等。提婆乃于般若台,手执梵文,口宣晋语。法华③存实,务尽义本。今之所传,盖其文也。
至隆安元年,来游京师,晋朝王公及风流名士,莫不造席致敬。时卫军东亭侯琅琊王珣,渊懿有深信,扶持正法,建立精舍,广招学众,提婆既至,珣即延请,仍于其舍讲阿毗昙,名僧毕集。提婆宗致既精,辞旨明析,振发义理,众咸悦悟。时王僧珍亦在座听,后于别屋自讲。
珣问法纲道人:「僧珍所得云何?」
答曰:「大略全是,小未精覈耳。」其敷析之明,易启人心如此。
其年冬,珣集京都义学沙门释慧持等四十余人,更请提婆重译《中阿含》等,罽宾沙门僧伽罗叉执梵本,提婆翻为晋言,至来夏方讫。
其在河洛左右,所出众经百余万言。历游华梵,备悉风俗,从容机警,善于谈笑。其道化声誉,莫不闻焉。后不知所终。
注释
①瞿昙:为印度刹帝利种族中之一姓,相传为瞿昙仙人之苗裔,即释迦牟尼佛所属之本姓。
②罽宾:古西域国名,所指地域因时代而异。汉代所说之罽宾在喀布尔河下游及克什米尔一带。
③法华:「法华」《大正藏》本作「去华」。
晋长安竺佛念
译文
竺佛念,凉州(今甘肃武威)人,幼年出家,志业清纯、坚精,为人谦和而悟性朗彻。诵习众经,并兼学外典,对文字、训诂之学尤为精通。少年时喜欢四处参访游学,备观各地之民情风俗。祖家在西河(在甘肃平罗县东)一带,通晓该地之方言。对于汉语、梵文之音义都很精通,故虽然在佛教义理方面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造诣,但却以博闻多见著称于世。
苻秦建元年间,僧伽跋澄、昙摩难提等人来到长安,赵正想请人翻译诸经,但当时之僧界没有较合适的传译者,大家就推举竺佛念。于是僧伽跋澄口宣梵文,竺佛念译为汉语。原来一些疑难之音、义等,才得到较好表述。
至建元二十年(公元三八四年)正月,赵正又请昙摩难提译出《增一阿含经》及《中阿含经》,并于长安城内,召集义学沙门,由竺佛念担任传语之职,剖析探究,反复斟酌,历时二年才完成。二阿含之在中土流传,竺佛念传译之功不可没。自安世高、支谦以后,在译经方面很少有超过竺佛念的。在苻秦、姚秦二代,竺佛念堪称译经之宗匠。所以关中僧众,都很赞扬他。
后来他又译出《菩萨璎珞经》、《十住断结经》及《出曜经》、《菩萨处胎经》、《中阴经》等。但有些译典只属初稿,意多未尽,而他却身患重疾,卒于长安,远近僧俗二界,都为之叹惜、哀痛。
原典
竺佛念,凉州①人,弱年出家,志业清坚,外和内朗,有通敏之鉴。讽习众经,麤涉外典。其苍雅②诂训,尤所明达。少好游方③,备贯风俗。家世西河,洞晓方语。华梵音义,莫不兼释。故义学之誉虽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