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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桥中华民国史下卷-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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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政分会”发展而来的。颁布这一制度最初并未通过中央政府的正常程序,
而是(和刚才讨论过的县级措施一样)通过剿匪总部。由于按照宪法纲要其
合法性可疑(宪法纲要正式规定省县两级制),行政督察专员在最后出现的
行政院指示中被看作“临时措施”。实际上,“道级”督察专员(往往由县
长兼任)的职务,必然引起源自南京政府和剿匪总部的民政与军事条例混淆
不清的混合状态。①这种监督层次的重叠,违背国民党理论上继承的精神,即
强调民众动员而非官僚政治的机器。给人深刻印象的地方行政中层单位的继
续存在,也表明在一个交通不便、行政手续繁琐的国家里,省…县间的联系长
期不畅。
人们很可能想知道,国民党本身是否对促进地方政府与社会之间新关系
的发展作出过什么贡献。虽然孙逸仙设想国民党为“训政”的监督者,实际
上,县级国民党党部却发现它们几乎无法影响地方官府的所作所为。县党部
在经费上靠政府拨给,在威信上(和在接近省高级官员上)低于官僚政府,
充其量不过是使县长感到掣肘而已,几乎不大可能充当扩大民众参与地方政
府的核心。在这一点上,如在其它方面一样,这个官僚政治国家的影响力严
重依赖作为整体的政治制度。②
国民党政府在迁都重庆期间,企图调整官僚政治与参与之间的平衡,并
在此过程中使地方政府恢复活力。这就是蒋介石在1939年6月首次提出,并
被大肆吹捧的“新县制”。这个新制度设想的县政府有可靠的地方税基础,
并且有自治的机构,但是可惜,除在战时陪都重庆附近的地区外,它基本上
仍是一纸计划。县财政收入应包括土地税和某些杂税等的指定留成,全部由
县政府自行征收,而不是由省的或中央的代理机构征收。上级政府不再能迫
使县在地方筹款用于省或国家的项目。有了这个可靠的收税基础,县应该能
实施真正的地方自治制度,县议会也就能拥有一些可供调拨的经费。县议会
由镇和乡的代表组成,而镇乡代表不外乎从保甲单位产生,而今保甲则被宣
布为既是“自卫”,也是“自治”的单位。虽然在战时没有希望适当地检验
这个制度,但它却表明,蒋介石很清楚地方政府效能不断下降及其未能博得
民众的支持。①
① 钱端升:《民国政制史》,第526页以下。
② 蔡武雄:《江苏省的党政关系,1927—1932年》,《远东研究中心论文选》,第 1集(1975—1976年),
第85—118页。
① 钱端升:《民国政制史》,第176页以下。
乡村建设运动
在政府尽其所能利用20世纪的观念努力控制中国乡村的同时,一些中国
的知识分子也以不同方式从事乡村工作。1927年风行一时的“农民问题”,
从某种意义上说,并不是新东西,乡村进步是晚清维新派关心的一个焦点。
新的因素是某些城市知识分子强烈关注乡村发展。这些知识分子大多受过西
式教育,但对中国乡村生活却没有多少亲身体验。他们研究乡村问题的方法
包括一些政治实验,但是更为典型的是以乡村的教育工作为目标。在这个意
义上,“乡村建设”也具有自由主义的信念,即认为政治制度的变革若不是
建立在思想意识变革的基础上,就毫无意义。乡村建设派也往往认为,在农
民学会了解决他们可怕的经济问题以前,乡村生活的政治结构决不会是健全
的。
乡村建设和几个基本概念有联系。“建设”实际上看起来近似于我们的
“发展”概念,可以认为是传统中国政府的旧“公共工程”陈例的一种现代
化延伸。与此有关联的是“调查”和“实验”的概念;“调查”讲的是有关
城市知识分子通过实地观察,接触乡村情况的越来越流行的做法(《东方杂
志》1927年8月号全部篇幅刊载这类乡村调查报告),“实验”包括教育及
农业推广工作的实地项目,其中有些蜚声于国内外;“示范”大概是对这些
项目的更为适合的说法,因为它们是打算用来作为全国仿效的样板的。
名流连续不断地关心乡村问题,可以在河北定县的历史中看到,定县是
这类最有名的示范点之一。在1900年以后的“新政”改革热情中,翟城镇的
一个望族力图通过教育,改造地方社会——谈不上是乡村名流的新活动,而
是受到爱国心和对通常的新儒家观点彻底怀疑的推动。翟城改革的创始人米
鉴三认为,孔孟之道由于过分强调自我修养,对实际管理强调不足而受到歪
曲。他重新阐述清代初期的某些批判,发现隐藏在朱熹的四书集注——科举
考试的准则中的佛教影响。米鉴三本人乡试不中,遂不许儿子米迪刚参加科
举考试,一家人在家乡致力于经世之学。①
1902—1903年,米鉴三应知县之请,在定县创立新式学校体系。这一体
系超出标准学校模式之外,着重民众识字和公民教育。在1908年后宣传地方
自治运动时,米家自然起了主导作用。翟城不久成为地方改良的有力样板,
重点在于教育、社会习俗(禁吸鸦片,禁止缠足)以及地方治安。米鉴三的
儿子米迪刚留学日本回国后,把加强乡村机构看作是全国复兴的基础。村级
社区的机构(特别在强迫教育和农业信贷方面)足以形成一个乡村社会的新
的基础。②从1924年开始,米迪刚与山东改良派王鸿一合作,在北京成立一
个非正式的会社以推行他们的想法。这个“村治派”终于引起梁漱溟的注意,
梁漱溟接着成为儒家思想导向的乡村建设派的最有影响的人物。(我们已经
看到,米家思想已被阎锡山接收过去作为山西“村治制度”的理论基础。)①
在定县20多年的成功之后,晏阳初选择该县作为中华平民教育促进会的
乡村试点所在地是适当的。晏阳初是个受过美国教育的基督教徒,自1922
① 《翟城村志》,第44—47页。甘博:《定县:一个华北农村社区》,第146—165页。查尔斯〓海福德:
《中国的乡村建设:晏阳初与平民教育运动》(哈佛大学,博士论文,1973年)。
② 米迪刚:《余之中国社会改良主义》,转载于《翟城村志》,第314—328页。
① 艾恺:《最后一位儒家学者》,第145—147页,有关于村治派的可信的介绍。
年以后便在城市平民教育方面很活跃。1926年,定县被中华平民教育促进会
选为其全国事业的中心;1930年,晏阳初本人从北平迁至定县。该会生气勃
勃的识字教育以及晏阳初的国际联系,使翟城和定县成为吸引中外研究乡村
社会的人员的地方。定县的工作主要是在一个拥有约60个村庄和集市镇的
“实验区”。截至1932年,在定县开办的440所“平民学校”中,该会直接
管理的仅为20所(其余的是县政府开办的,或纯粹是地方创办的)。②
晏阳初对中国乡村的观点,集中在发展乡村人的潜力,而不是改造乡村
的组织。在国际权力斗争中,文盲是令人绝望的不利因素,因为“盲人怎能
与有正常视力的人竞争呢?”教育要超出识字范围,救治中国的愚昧、贫穷、
体弱及缺乏公共精神四大病患。平民学校的计划,因此把实际训练与社会道
德课和公民课结合起来。虽然该会对社会不公正的具体问题没有直接批判,
它的言词的论调是平民主义的。最文明的国家是为培养杰出人物兴办教育,
训练资产阶级的子弟;该会的宗旨则是为“废除阶级教育”而办教育。其含
意是,国家的强盛、民主和经济进步,有赖于公众意识的转变。这一任务只
有通过教育,并从社会的底层向上发展才能办到。这样,晏阳初的计划与定
县原先的士绅式的事业精神并无矛盾;并且和米氏家族一样,晏阳初的工作
也得到官府的赞助和保护①
平民主义和官府赞助的结合,也能从平民教育家陶行知的事业中看到。
陶行知是作为约翰〓杜威的再传弟子投身于乡村事业的。他于1915年到1917
年在哥伦比亚师范学院学习杜威教育理论,为之倾倒,这正好与他具有的对
王阳明知行合一的信仰吻合。杜威反对“旁观者”的知识论,王阳明坚持正
确的思想与正确的行动同时产生,而不是这一种来自另一种,两者共同给陶
行知爱行动的天性以推动力。在20年代初期,陶行知就深信,不仅学校范围
的教育不能普及到中国民众,而且西方的教育方式也基本上不适于解决中国
的乡村问题。陶行知在积极参与以城市为基础的中华平民教育促进会的工作
之后,于1927年同时放弃他的城市教育方向和西式教育方向,在南京郊外的
一个村庄开办了一所师范学校。这所设在晓庄的学校,力图通过使年轻的未
来教师深入农民生活来改造他们。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成为有所作为的乡村
中小学教师。陶行知以学校作为乡村社会原动力的观点,与翟城乡绅改良派
的思想相去并不甚远。未来的教师作为积极行动者,活跃于生活的各个方面,
包括改造伦理,改进农业和组织地方治安。自卫团在当地240个村庄中组织
起来,农民受到基本军事技术训练。和晏阳初不同,陶行知是不会脸红的乡
土主义者:西方既不是中国改革灵感的可靠源泉,也并不特别吸引人。
陶行知与政治当局的关系是矛盾的,他的乡村实验终于不能获得任何当
权者的有效保护。陶行知和冯玉祥之间有一种隐秘的关系,这位“基督徒将
军”是蒋介石的对手,钦佩并可能帮助晓庄学校的事业。蒋介石本人曾短暂
地对晓庄学校的进展感兴趣,但在1930年下令关闭该校,可能是因为他认为
该校有社会方面激进的可能性。①
梁漱溟在山东的乡村建设实验,至少得到政治当局的暂时保护,他的实
验依靠基本上是本土的儒家改良主义。在山东省主席韩复榘(以前是冯玉祥
② 孔雪雄:《中国今日之农村运动》,第112页。
① 同上书,第67—69页。晏阳初的主要外国援助来自洛克菲勒基金会。
① 见最近出版的《陶行知教育文选》;也见载于陶行知:《行知书信集》的320封信。
手下的一位将军)的颇大的授权之下,山东乡村建设研究院于1931年在邹平
县开办。不仅最终有许多县被指定为该院指导下的乡村建设实验区(到1937
年超过70个县),而且有两个县的行政实际上交由该院管理。这样的特殊授
权,在1933年被国民党政府本身加以合法化。国民党政府此举显然是既谋求
控制,也想从当时正在进行的各种乡村建设项目中得利。梁漱溟是指导山东
项目的天才人物,是乡村建设派的最明显的乡土主义者和社会激进分子。他
的激进主义是自觉地反西方的,并以儒家前提为基础。中国必须开拓自己的
通向现代化之路。这条道路可能与接触西方文化所滋长的个人主义和自私自
利全然无关,而是要利用中国文明所固有的集体主义的和无私的精神。
和陶行知在晓庄办的学校(该校为梁漱溟所景仰)一样,梁漱溟办的研
究院也力图训练一种特殊类型的乡村干部:受过教育的青年人,能忍受农民
的穷困,并能与他们无隔阂地交往。这种类型的人与受过西方教育的晏阳初
截然不同。晏阳初的定县实验中心,无疑是不崇拜中国传统方式的。梁漱溟
的干部…学员主要来自富农或地主家庭,大概对农村的生活方式已有一定的适
应能力。在道德灌输和个人自我修养的方式方面,儒家思想的影响非常显著,
这显示出这所学校日常工作的特点。
邹平的地方组织也与梁漱溟的新传统倾向一致。县以下的行政区划符合
以前存在的“自然”区域,以自然村和明显的集市区域(乡)为模式;废弃
了南京政府法定的较大的、更属人为的区和乡。乡和村级行政实体称为“学
校”,与他们对农民进行教育和推动的途径一致。邹平制度在多大程度上促
进了民众参与地方政治,至今不明。不过,乡土主义者强调的重点至少是设
想乡村习惯的改变会很慢,并且认为把外来的新制度,或强制的官僚政治的
形式,强加给农村社会将一事无成。梁漱溟认为,从下层开始的建设要求政
府通过教育和推动农民,慢慢地、不唐突地工作下去。他认为“过多的限制,
过多的主动‘帮助’”,只会有损于社会,实于事无补。民众中如果没有相
应的积极精神,政府机关忙碌而进取,影响所至,对民众只能是额外的负担。

一种完全不同的精神使彭禹庭——曾任冯玉祥秘书——在豫西管理的地
方组织很有生气。梁漱溟强调回到本土的价值观和空想的地方自治主义,而
彭禹庭却把他的组织建立在乡村社会长期需要的自卫上。他的组织基本上是
个转变为地方政府的民团网络。彭禹庭可能曾在冯玉祥司令部里汲取了他的
某些乡村建设思想,因为冯玉祥本人显然对这一课题有过强烈的兴趣(大概
还记得他是陶行知的亲密朋友)。然而,彭禹庭对乡村组织的态度却建立在
更为传统的基础上:华北农村有活力的、古老的地方防卫传统。按照地方联
防协议把村庄联系起来,由下层乡绅领导,是对地方匪患的自然反应,并且
根据情况表现出亲政府或反政府的精神,这可说是它的特点。然而,尽管它
的地方主义色彩很浓,彭禹庭在镇平县的组织却有其现代化的和爱国的一
面。彭禹庭通过冯玉祥与村治派联系起来。冯玉祥在1929年促成他与王鸿一
(梁漱溟的山东改良派朋友)和梁漱溟本人共同创办河南村治学院。在意识
形态上,彭禹庭在镇平实行的地方政体有民族主义的特点,这显然(用彭禹
① 梁漱溟:《北游所见纪略》,载《中国民族自救运动之最后觉悟》,第287—288页。国民政府军事委员
会委员长行营湖北地方政务研究会调查团编:《调查乡村建设纪要》,第75—76页。上述关于邹平的说明
得益于艾恺:《最后一位儒家学者》,特别是第238—278页。
庭本人的话说)来自孙逸仙自下而上实行宪政建设的概念。对彭禹庭来说,
不幸的是为环境所迫,他的运动的方向是反政府的。他宣称参加中国国民革
命的唯一方式,就是促进“地方革命”——在那一地区实行“地方自治”的
必要前奏,因为社会需要保护自身防备政府军队(“土匪兵”)的抢劫和地
方官员的贪婪。最后,彭禹庭接管了镇平的地方政府(他的几个合伙人在邻
近的几个县也这样做了)。在蒋介石的追随者于1930年掌握了河南的权力
后,彭禹庭始终拒不遵从政府的税收要求,使他成了一个受人注意的人。他
在1933年被“土匪”暗杀。在南京政府决心实行地方社会官府化,并要彻底
清除“地方自治”的所有残余的情况下,像彭禹庭所从事的事业很难存在下
去。①
可以预料,南京当局也逐渐卷进乡村建设中来。在南京当局的支持下,
“实验县”在兰溪(浙江)和江宁(江苏)建立起来,作为官僚政治的地方
改革的公开样板。江宁与南京相邻,被指定为江苏省政府主持下的行政制度
的样板。江宁实验县由中央政治学校——一个CC系的学校——的师生充任工
作干部,公开宣称是一个实行自上而下改革的项目,也是一个供外界参观的
乡村建设县。县管理委员会监督县长办公室的工作,并直接向省政府汇报。
该县税制由受过训练的、领薪水的职员管理(自本世纪初以来即提出的一项
改革措施)。全部税收留县,并在县内支配——很难说是个可行的现实示范。
低层单位的边界经重划,以便与自然村和集市一致。乡和镇经过适当的训政
期之后应该自治。遗憾的是,似乎没有取得什么成绩。根据前江苏省主席陈
果夫的证言,实验重名不重实。实验之陷入绝境在于县长级的领导薄弱,以
及很少或完全没有对地方社区的训导。到了1936年,实验宣告失败。该县的
“实验”地位旋即撤消。①
由上可见,乡村建设的类型众多:西方影响型的和本土型的,教育型的
和军事型的,平民型的和官府型的。所有类型的共同点是,都与政治密切关
联。通过教育及经济改革复兴农村,意味着与政治当局建立起支持和保护的
关系。这当然是因为在一个组织起来的计划中,任何同农民打交道的企图必
然引起政治方向的问题和合法性的问题,而不管该计划是否有明显的政治目
的或者活动。定县计划和邹平计划从最初的日子起,都得到省当局的同意或
默许。可以说,南京实施的实验,有如此大量的官府投入,以致只能引起地
方苍白无力的反应。陶行知和彭禹庭的独立计划不仅得不到充分的政治支
持,而且引起国家政权的怀疑和反对:陶行知因有平民主义倾向和自主的作
风;彭禹庭因公开反抗国家机关。这两项非正统的实验都被扼杀。总的来说,
乡村建设实验最终都遭遇不佳,日本的入侵把它们全部清除干净。留下的一
份遗产是人们广泛关心把中国建国工作的基础放在农村社会,并且体会到乡
村改革在充满敌意的政治环境中无法生存。共产党人发展而成的根据地概
念,是把一种新的乡村体系纳入其政治和军事保护之中的尝试。
参与与官僚政治:历史的进程
① 《镇平县自治概况》;艾恺:《转变中的乡村名流:中国文化危机与合法性问题》,载《远东研究中心
文化文选》,第3集(1978—1979年),第218—286页。
① 陈果夫:《苏政回忆》,第14页。许莹连等:《全国乡村建设运动概况》,第530—648页。
从这里提供的材料看,本章开头提出的两分法似乎全然不足以表现一个
真实的矛盾。事实上,地方自治的发展并不是在参与更多一些或官僚政治更
多一些这两者之间的一连串的选择。勿宁说,它是以一种交替更迭的方式进
行的,表现为民众要求参与地方政治,却提供了官僚政治得以造成更大危害
的格局。清廷决定制订宪法,是出自一种心态,认为参与最终将导致增强官
府的特权。县议会的历史表明,起初是充满热情,地方名流广泛卷入,但却
以县知事操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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