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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桥中华民国史下卷-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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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术语,见杨格著作第77页。)
① 何廉:《改造中国农业的最初尝试,1927—1937年:评论》,载薛光前编:《紧 张的10年:中国建国
的努力,1927—1937年》,第235页。
② W。L。霍兰德和凯特〓L。米切尔编:《太平洋诸问题,1936年:太平洋国 家社会经济政策的目的和成果》,
第166页。
① 张培刚:《民国二十三年的中国农业经济》,《东方杂志》,第32卷第13期 (1935年7月1日),
第134页。
② 刘大中:《中国国民所得,1931—1936年:初步研究》,第10、35、40页。
③ 易劳逸:《夭折的革命》,第190—194页。
些人支付薪金。这样,就在农村正陷于不景气的时候,农村的税款负担却增
加了。在主要的土地税之上又增了附加税。摊派金额不断增加。还有间接税
——盐税、烟草税、酒税及火柴税;猪鬃、皮革销售税;猪、鸡屠宰税;发
票和合法协议的印花税——名目繁多,骚扰村民。这些间接税中有些不是新
税。无法概括在30年代农民的税款负担增加了多少,因为各地的差异往往很
大。然而,蒋介石在1935年的评估却能反映一般状况:
政府开支日见增高。每当计划出笼,新税又起。附加税常随需要加于正税之上,又创各项
杂税。有时,'地方当局'随意逐户征集不明之税。税目繁多。民众税负沉重大受其苦。④
农民不仅得承受税务员越来越多的要求,还常要应付政府及军队随时提
出的一些繁重的要求,如提夫役、补给品及土地。例如,南京政府军特别是
在行军或作战时,往往给养不足,于是就地征用粮食。军队所到之处,往往
像一场瘟疫降临到这片原野,强征民房、粮食、大车及夫役。一位作家声称
(也许带有情有可原的夸张),这样的一些征用,使农民遭受“四十倍于地
丁正税”①的负担。
试图制作国民党记录中农村部门的资产负债表,真是困难重重。国家那
么大,地方状况如此不相同,可用数据又那么不足且不精确,以致明确的结
论都令人难于捉摸。而且,在1936年和1937年,农业的危机结束。这两年
风调雨顺,中国获得了20年来最好的收成(广东和四川除外)。主要由于
1935年末开始出现通货膨胀的趋势,农产品价格同时提高。由于这些偶然的
境况,中国农民10年来普遍第一次享受到繁荣。不过束缚农民的政治、经济
及社会制度的基本性质并未改变,所以,1936—1937年的相对繁荣,只是暂
时现象。
南京政权的领导人大多对农民的问题漠不关心。就关心经济问题的程度
来说,他们主要了解现代经济部门。他们一心想建立起重要的工业基础,提
出许多计划,发出无数的指示来实现这种热望。一个显著的事实是在南京的
10年,工业的增长速度给人以深刻的印象。据一个可靠的估计,从1931年
到1936年,中国的工业(满洲除外)以年率6。7%增长。经济发展的其他数
字一般也支持这个估计。例如,发电量在这10年增加了一倍,年平均增加
9。4%;棉布增加16。5%;银行存款(按1928年物价)增加15。9%等等。这些
数字与世界大多数其他国家相比,是很好的。例如德国,1936年生产仅高于
1929年的水平6%;而在美国和法国, 1936年的生产尚分别低于1929年水
平的12%和21%。①
然而,为评估这些数字的意义,必须指出计算生产增长所根据的基数非
常小。例如,1928年中国发电量仅为88万兆瓦小时——而同年俄国为500
万兆瓦小时,美国为8800万兆瓦小时。②因此,相对增长显得大,而绝对增
④ 田弘茂:《国民党中国的政府与政治,1927—1937年》,第168页。
① 陈振汉:《政府、银行、学术机关与复兴农村》,《国闻周报》,第10卷第46期 (1933年11月20
日)文章,第4页。
① 杨格:《中国的建国成就》,第310、396—399页。
② 约翰〓K。张:《共产党统治前中国的工业发展:定量分析》,第119页;艾布 拉姆〓伯格森:《苏联计
划经济》,第84页;《美国统计摘要,1929年》,第367 页。
加量与更先进的工业国家相比,以及与中国的实际需要相比,依然是很小的。
不过,鉴于30年代影响中国经济的各种不利因素——世界经济萧条、内战及
日本侵略等的影响——南京的10年居然出现了工业增长,实出意外。
国民政府在30年代对中国工业发展的影响,是引起热烈争论的话题。例
如,经济学家约翰〓K。张坚决认为增长是政府采取“诱导增长的措施”的结
果。③与之相比,道格拉斯〓帕乌夫则说中国经济在南京的10年停滞不前,
“政府在1937年比10年前更无能力促进经济的发展”。④
帕乌夫所持中国经济工业部门停滞的论点不再能支撑下去,但是约翰〓K。
张所持工业增长是政府政策所致的结论也令人怀疑。的确,政府曾进行若干
改革,有助于奠定统一的、现代的经济制度的基础。例如,在1929年,政府
摆脱了列强依靠不平等条约强加在关税率上的限制。1931年,政府废除了19
世纪中叶以来阻碍地区间贸易发展的厘金(通过税)。政府通过禁止使用银
两,在1935年宣布法币为唯一法定货币,开始整顿货币制度上的混乱——凯
默勒委员会在1928年把当时中国的货币制度,描绘为“无疑是最糟的通货,
为任何重要国家所仅见”。①政府禁止对口岸间的贸易课税,并公布统一的度
量衡制度。政府还明显地改进了全国各种交通网络,拓展邮电业务,开辟定
期航线和修建铁路2300英里——比1927年轨长增加47%。②
可惜的是,这些改革仅部分奏效,因为——如国民党政府的其他方面一
样——在政策的制定和实施之间常常有很大的差距。例如,废除了厘金,但
是各省政府往往用“特种消费税”或某种其他委婉的代用名称取代厘金。统
一度量衡仅在政府部门执行。而各省地方银行,如云南、广东及山西的地方
银行,仍继续发行本省的钞票。
此外,政府的一些措施,看来与工业增长的要求背道而驰。例如,政府
大量依靠借款,并且通过付给政府债券和借款以高利息,使全国投资资本足
有70%流向政府,从而流出了工商企业。私营工业为与政府竞争获得贷款,
不得不付高达一分八厘至两分的年利率。弗兰克〓M。塔马格纳评论说,像这
样高的利率是“中国大多数工业无法支付的;结果工业活动转入商业投机”。

纳税也使工业遭受困难。由于中央政府在1928年把土地税的收入下放给
省政府,中央政府的税收收入几乎要完全依靠制造业及贸易部门。南京政权
税收政策的全部影响还有待研究,但是,像统税(对卷烟、棉纱、面粉、火
柴等课征货物税)和营业税(对商业企业资产课征,部分代替厘金)之类,
显然给国民党控制区的企业家造成严重困难。例如,1927年上海182家华商
烟草公司,截至1930年足有2/3歇业——业主一般认为主要原因是南京政权
的税收过重。棉纺厂家也感受到棉纱统税的沉重负担;并于1934年再三恳求
减低税率。棉纺厂家的税款负担至今不明;但是,1936年南洋兄弟烟草公司
③ 约翰〓K。张:《大陆中国的工业发展,1912—1949年》,《经济史杂志》,第 27卷第1期(1967年3
月),第73—81页。
④ 道格拉斯〓S。帕乌夫:《国民党与经济停滞,1928—1937年》,《亚洲研究杂 志》,第16卷第2期(1957
年2月),第220页。
① 杨格:《中国的建国成就》,第163页。
② 同上书,第317页。
③ 弗兰克〓M。塔马格纳:《中国的银行业与财政》,第211—212页。
的纳税额足占总收入的38。7%——这样的负担是这个家庭的业主们不堪承受
的。除法定税收外,各公司还不时受到给政府或官员以报偿或“送礼”要求
的折磨。①
所有这些事实引起人们大为怀疑称之为南京的“诱导增长措施”的功效。
从1912到1936年整个期间,工业生产通常以一个不变的速度增长,②这一事
实也让人认为南京政权的政策不可能显著地促成工业的增长。它表明,基本
的社会和经济力量正在朝着工业发展的方向起作用,而与政权或政府的政策
无关。
在南京的10年,国民党政府在管理经济企业方面越来越起着直接的作
用。这种趋势的经济影响还不清楚,但是政治含意却很明显。最初在1927
年以后,政府很少参与经济企业。然而,1935年对银行业漂亮的一击之后,
政府迅速插足经济的其他领域,截至1936年底,在全国至少取得了中国人拥
有的工业的12%的所有权。政府甚至更广泛地插手商业企业,在中日战争爆
发前几个月,政府在现代经济部门所占份额正在迅速增长。
政府参与工业经济的主要工具,是中国建设银公司。该公司是宋子文在
1933年组织的一家私人股份公司,宗旨是筹集中外投资,支援中国的经济发
展。该公司起初因未能吸引到大量资金而陷于困境。然而,在政府控制了银
行业之后,由政府控制的银行向该公司大量投资。该公司资产从1934年末的
1260万元跃至1936年6月的1。15亿元,政府控制的银行提供了所增资产的
约9000万元。①拥有这笔资金,该公司向电力、采矿、水利及其他企业提供
贷款,并共同管理。由于该公司资金大部分来自政府,多数大股东不是政府
官员(如孔祥熙),就是政府控制的银行主管人员(如宋子文),政府从而
直接地、积极地插手经济。
政府参与工商业的其他重要工具,是中国银行和实业部。中国银行当时
由宋子文主持,在1935年政府控制了银行业之后,该行是政府控制的银行集
团的主要成员。1937年战争爆发时,中国银行经营纱厂15家,占华商纱厂
纱锭总量的13%。此外,该行还在面粉、肉类加工、电话、造纸及植物油等
公司拥有投资。
孙逸仙在他的有关经济建设的演讲中曾教导说,只有重工业、运输及通
讯系统应国有化。但是孙逸仙的规定未能受到尊重,常常是破坏多于执行,
因为政府直接间接插手经济,大多不是在轻工业就是在销售和投机方面。例
如,由宋子文主持、政府间接控制的中国棉花公司,在1936年和1937年是
中国最大的商品贸易公司之一。实业部也在上海设立了中央渔业市场。这一
政府与私人合营的企业,实际上完全垄断了华中的鱼类贸易,为实业部及获
准投资该企业的私人获得巨额利润。实业部还经营植物油、纸张、茶叶及各
种土产。②
南京政府追求总收入——加上官员个人谋求致富——显然是这些冒险企
业插手轻工业及商业的主要原因。在政府的大量经济企业中,只有蒋介石的
① 谢尔曼〓科克伦:《在中国的大买卖:卷烟工业中的中外竞争,1890—1930 年》,第188—190页;布
什:《国民党中国的工业与政治》,第250页;科布 尔:《上海资本家与国民政府》,第155页。
② 约翰〓K。张:《大陆中国的工业发展》,第66—67页。
① 科布尔:《上海资本家与国民政府》,第220页。
② 科布尔:《上海资本家与国民政府》,第245—246页。
国家资源委员会似乎既与孙逸仙的经济模式一致,着重发展重工业,又严格
受国家经济发展的利益推动。资源委员会创立于1935年,是蒋介石的军事委
员会的隶属机构,宗旨是建立支持国家武装力量的工业基础。为完成这个目
标,资源委员会在1936年拟定了工业化的五年计划,计划投资2。7亿元。资
源委员会的工作重心是在被认为是安全的内地建立工业区,远离易受敌方攻
击的沿海中心城市。在中日战争爆发前两年,资源委员会最有雄心的项目定
在湖南,并开始建厂,生产钢铁、重型机器及无线电和电气设备。生产煤、
铁、锌、锡及铜的矿山,也计划建在湖南、湖北、江西及四川。
然而,从一开始资源委员会就深感财力不足;计划投资2。7亿元,该委
员会仅收到3000万元。由于资金短缺,该委员会仅建成三个新工厂,15个
设计项目仍处于计划阶段。值得注意的是,该委员会最明显的发展要归因于
几家原有的私营企业——几处煤矿、一处铜矿、一处油田及一家电气公司—
—这些企业,部分地通过没收由该委员会接管,然后经营。不然的话,该委
员会的工作在战争爆发时就仍基本上处于筹备阶段。①
由国民政府参与这些经济企业,在中国历史上并非没有先例。在整个清
朝时期,很多时候商人被降到次要地位,往往受皇帝的官吏支配和恐吓。在
19世纪末自强运动时期,官吏深深插手经营若干受西方启发创办的经济企
业,即使有些企业表面上为私人所有和管理。在这些企业中,政府的利益和
钱款与领导官员的私人利益和钱款混在一起,无法区分。然而,在军阀时期,
政府和经济的这种密切关系已经松散。由于政府权能的削弱,私人企业家得
以少有地免于官方的干预和控制。但是,在国民党人至少部分地恢复了政府
权力的时候,政府又开始参与经济。像宋子文和孔祥熙这样的官员,既在职
务上又在私下开始插手经济企业,与李鸿章在90年代的作为并无二致。所
以,国民政府作为企业家的作用日益增长,实际上是再次坚持传统的政治行
为方式。①
① 科尔布:《上海资本家与国民政府》,第235—240页。关于(地质学家翁文灏 领导的)资源委员会的
秘密来历及国民党利用德国军事及工业支持的计划, 见威廉〓C。柯尔比:《德国与中华民国》中的全面研
究。① 科布尔:《上海资本家与国民政府》,第259…260页。
中国的新心态,1936—1937年
从1936年秋开始,一种新的乐观情绪及国家统一感弥漫全国。转折点是
南京政权在同年6月至9月平定了两广反叛。两广是公然宣告反对南京统治
的最后两个省;随着两广的失败,中国自1916年以来第一次出现了统一。而
且,这次平定反叛基本上是和平的,使许多中国人——这时深深厌倦内讧—
—相信南京当局并非只是一些军人,并且相信蒋介石是一位英明能干的政治
家。
形成这种新的国家心态的第二个原因,是蒋介石本人如今似乎已与当时
盛行的抗日情绪一致。而在此之前,蒋介石一贯强调中国太弱和四分五裂,
无法抵抗帝国主义的侵略;他并且还利用所能调动的一切手段,包括秘密警
察和检查官员,镇压批评他的绥靖政策的人。然而,两广反叛者的抗日姿态
迫使蒋介石在7月13日宣称,中国不会在领土上对日本再度让步,准备作出
“最大牺牲”,全面抗战。虽然蒋介石无疑安排好时机发表这一宣言,以便
解除民众对反叛者的潜在支持,但是,宣言很可能事实上来自蒋介石坚定了
抵抗日本进一步侵犯的决心。例如,1936年日本企图在绥远省建立附庸国,
傅作义将军指挥的国民党军坚决抵抗,未让其得逞。同年11月和12月,中
国外交部长张群又毫不畏惧地拒绝了日本一系列的要求,从而显示出国民党
在南京时期从未有过的对抗日本的姿态。无疑,蒋介石仍然希望推迟一般认
为不可避免的对日战争。然而,在民众间,也许还特别在他的军队内,强烈
的爱国情绪促使蒋介石采取从未有过的坚决抗日的姿态。
第三个促成中国新的国民心态的因素,是中国从1931—1932年冬季以来
的经济萧条困扰中解脱了出来。1935年11月,由于白银为外国人收买而大
量外流——从而严重损害公众对法币的信赖——南京政权放弃银本位,改为
管理通货。这一措施使南京政权得以增加钞票发行量以满足财政上的需要;
仅在一年半之内,法币流通增加了两倍以上。其影响是助长了通货膨胀趋势,
从而到1937年中期使农产品价格恢复到了1931年的水平。农场信贷如今也
更容易获得并且利率下降。这样,虽然币制改革引起的通货膨胀是南京财政
专家没有预见到的,并且事实上也不是他们所需要的,但是,这一改革却启
动了整个经济走上复苏之路。
与1936年和1937年农产品价格上升同时出现的,是几乎20年以来最大
的丰收。由于丰收和高价双喜并临,1936年中国农产品收获值高于1933—
1935年的平均值达45%。随着农村的相对繁荣,农民开始购买1931年以来从
不敢企望的工业品。这对城市经济也是一个新的刺激。
1936年秋的经济好转,连同国家统一的加强和政府的决心抗日,这些都
对国民精神产生了极其巨大的影响。哥伦比亚大学教授纳撒尼尔〓佩弗在
1936年10月报道,“这时,中国人处于自信和爱国的热情之中”。①同样,
中国一家持独立立场的大报《大公报》社论,也在同年12月说,“在最近几
个月内,国人的信心好像又死而复苏了”。②
蒋介石是这种新国民心态的主要政治受益者。在这10年之初,蒋介石被
普遍视为缺乏教养、只追求个人权力的军人。如今他被誉为有远见的领袖,
① 《纽约时报》,1936年10月4日,第25页。
② 《大公报》,1936年12月13,第1张第2版。
只要国家因内乱而四分五裂,他就英明地避免与日本对抗。蒋介石第一次成
为一名颇孚众望和似乎不可缺少的领袖。
然而,南京政权在处于这种新的声望之巅的时候,却因蒋介石于西安被
扣,而突然被投入一场虽为时短暂但从未有过的危机之中。蒋介石虽曾表示
决心抵抗日本的进一步侵犯,但他所惧怕的仍然是共产党人。他确信只要再
进行一次战役,共产党人——在完成长征后驻在陕北,武装人员减到3万—
—可被最终消灭。但是,他派往去进行这一战役的西北剿匪部队拒不执行他
的进军命令。张学良统率的这支部队主要由东北当地人组成,对反共战役缺
乏热情。他们深信,真正的敌人不是他们敬重的真正的爱国者共产党人,而
是侵占他们家乡的日本人。
蒋介石无法从南京推行他的命令,于12月4日乘飞机前往西安,规劝张
学良发动进攻。然而,东北军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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