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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我牙尖嘴利,在孔子弟子中,是最爱用怪问题来刁难孔子的。但又经常逞口舌之快而干蠢事。鲁哀公被鲁国三家大夫压制,心里很不爽,问他“土地神祭祀”的问题,本就不是无故发问。国家就是社稷,问“社”就是问国家,问国事,宰我当然明白,就自作聪明地把周代用栗木解释为是“使民战栗”。但这种望文生义的想法是孔子所反对的,而且孔子也不认为周代用栗木就是“使民战栗”,因此告戒他,关键是要他“已成的事就不要再生灾祸。”周代用栗木是“已成的事”,但宰我望文生义,而且是在鲁哀公接题问国事的情况下,这样只能给鲁哀公一个不好的暗示,实际上就是鼓励鲁哀公行“残”、“杀”之术,从而引发灾祸,孔子因此给予特别的告戒。结合上一章“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的论述就知道,孔子反对“使民战栗”的“残”、“杀”之术是一而贯之的,即使在自己弟子的言谈中涉及这个方面的暗示,也给予严厉的告戒,对此必须有明确的认识。
(待续)
《论语》详解:给所有曲解孔子的人(24)(2006…11…07 12:06:07)转载 分类:文史哲学(《论语》详解)
子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
详解:这是自古以来引发无数争讼的一章,先说断句。历史上有两种:一、“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二、“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前一种,“诸”是代词,指代“夷狄之有君”实际上就是“不如夷狄之有君,夏之亡也”,解释为“不像夷狄有君,这是夏朝灭亡的原因。”所谓“有君”,基于“君本位”。后一种,“诸夏”是春秋鲁闵公元年(前661年),管仲在动员齐桓公出兵救援遭北狄攻击的邢国时首次提出,是华夏民族初步形成的阶段。相应该句其实就成了“夷狄有君,不如诸夏无君。”这种断句有两种解释的可能,一种是把“不如”解释成“不像”,也是基于“君本位”;另一种把“不如”解释成“比不上”,相应的“无君”,是指“无君有道”,基于“道本位”。
这两种断句三种解释的争论焦点在于:1、“诸夏”还是“诸”+“夏”?2、究竟是“君本位”还是“道本位”?这个问题之所以争讼不断,主要还是为了第二点,“君”,即“君国”,不单指最高统治者,还指代着“国家”。这样一来,这“君本位”还是“道本位”的问题就变得十分严重,直到今天,所谓“人权”和“主权”的争论,其实还是该问题的变种。历史上,汉奸们就从中找出了理由。其实,当鸭子还要立牌坊,当汉奸也一样。所有汉奸牌坊都是站在所谓“道本位”的角度写成的:因为“国无道”,而“道”比“国”大,“人权”比“主权”大,所以要取“道”去“国”。汉奸也有汉奸的逻辑,那所谓的逻辑,其实就是一个“道本位”包装下的借口。
然而,上面的两种断句和三种解释都是错误的。正确的断句是“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相当于“夷狄之有君,诸夏之亡也。”和“夷狄之不如,诸夏之亡也。”两句的合并缩略形式。“亡”,轻视;“诸夏”,指代文明程度比较高的人、民族和国家。“诸夏之亡也”,即“诸夏亡之也”,“之”指代“夷狄之有君、不如”;“如”,本义“遵从、依照”,不如什么?不如“道”也。但这里的“道”不是指“圣人之道”,而是“诸夏”所标榜的“道”,包括“齐式”的“王霸之道”和“鲁式”的“仁德”之道。“有君”,有其君、有其国也。“夷狄”,和“善人、教民七年,亦可以即戎矣。”中的“戎”一样,都是指代未开化的、文明程度比较低的人、民族和国家。“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的意思是:未开化的、文明程度比较低的人、民族和国家,虽然有他们自己的国体、政体,但由于没有遵从、依照文明程度比较高的人、民族和国家的政体、国体,而被后者所轻视。
“亡”,还有过去的意思,“诸夏”所轻视的,其实就是“诸夏”的过去。为什么轻视?因为“夷狄之有君”,夷狄的国体、政体等等都是“诸夏”过去曾经历而今已超越的,“诸夏”因此而轻视,就有“夷狄之不如”的想法。而“诸夏”都是从“夷狄”而来,文明程度比较高的人、民族和国家的过去都经历过未开化的、文明程度比较低的阶段,但有些人、民族、国家,“人一富,脸就变”,就像现在很多所谓的中国富翁们,开始看不起穷人、农民、民工,却忘了,所有中国人,都是从农民而来,三代之内都有农民,每个中国人身上都留着农民的血。国家也一样,所谓强国对弱国的压榨,诸如现在美国到处贩卖所谓的“民主、自由”,其潜台词都是“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只要有不同的人、民族、国家同时存在,就必然有“诸夏”、“夷狄”之分,对于民族、国家来说,任何不行“圣人之道”的,无论是“齐式”的“王霸之道”还是“鲁式”的“仁德”之道,都必然会有“先进”对“落后”的轻视、压榨。
而“圣人之道”的“即戎”,是否定“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的。如果说“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在狭义角度上是针对本国内部的,在广义角度上,在国与国之间,在天下的范围内,同样有“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在这广义的角度上,其中的“民”就是“民族、国家”的意思了。一个国家、民族,如果不行“善人”之道,用“残、杀”企图让别国、别的民族战栗、恐惧而治理世界,就是遗弃、背叛各国、各民族,而最终也将被各国、各民族所遗弃。一个现成的例子,就是美国,以前历史上所有大帝国的兴亡历史,都是这个广义角度“善人”之道的最好反面教材。相应的,“善人、胜残去杀”让国家长治久安的六字箴言,同样是世界长久和平的六字箴言。而由“善人”、“胜残去杀”这一个硬币的两面所构成的“善人”之道,也就由这章而从狭义的一国状况推广到了广义的天下状况,由家而天下了。
至于通常错解所引发的“君本位”和“道本位”争论,是错误的解释所引发的两个伪命题之间的论争。“道”,只有现实之道,没有任何“道”是先验的,具有某种类上帝力量的。所谓“修身、齐家、平天下”,都是现实的“身、家、天下”;“善人”之道、“圣人之道”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不是一个以“道”为名的借口,而是具体的、现实的。所有“道本位”的把戏,都要先立一个抽象的“道”,无论是自由、民主,还是仁义、道德,都没什么区别。用这个抽象的“道”来“本位”,其实就是以“道”为名编造借口。“圣人之道”、“善人之道”是大道,更是现实之道,无位可本,又何来“本位”?正因为无位可本,才可以无所位而生其本、无所本而生其位。这,才是真正的大道、现实之道。
(待续)
《论语》详解:给所有曲解孔子的人(25)(2006…11…08 12:01:57)转载 分类:文史哲学(《论语》详解)
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详解:通常的断句是“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共”,通假“拱”,环绕的意思。全句一般被大致解释成“以德行来治理国家,就像北极星一样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其它的星辰便会自行在周围旋转运行。”这类解释都是以“道本位”为前提的,实际上把这句当成所谓行“仁德之政”的鲁模式基石。一个历史的事实就是,孔子之后的儒家,行的都是这种所谓“仁德之政”的鲁模式,而完全背离了孔子的“齐一变,至於鲁;鲁一变,至於道”。这种“道本位”的鲁式“仁德之政”模式,惯用的伎俩无非是先编造一些抽象的“仁德”法则,然后以此为标准立其本,再将之推广到社会的各个方面,进而改造人、塑造人,企图让所有的人都成为这“仁德”模子制造出来的统一产品,这样,就成就了一种以同一性为基础的所谓大同。而真正的大同,只能是不同成其大而大同,让世界成为统一产品集中营的大同,只能是这种“道本位”的鲁式“仁德之政”模式所制造的怪物。
正确的断句应该是“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为”,设置、建立,也就是立其本、立其位;“以”,使、令;“德”,得,行“圣人之道”、“善人之道”所得。“譬如”不能像白话文那样当成一个词,而是“譬”+“如”,分属前后分句。“譬”,晓谕、使人知晓,引申为彰显。“如”,像;“居”,处在;“所”假借为“处”,处所的意思; “共”,通假“拱”,执持的意思。“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字面意思就是北极星处在其处而其它的星星执持着它。而深层的意思就是,人把北极星的位置确定后,执持这位置相应定出其他星星位置。但北极星位置不是先验的,例如,说北极星在北边,只是因为相应的社会文化系统把那叫“北边”,而实际上,北极星的位置不是固定不变的,甚至被称为北极星的那星星,也是会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改变的。北极星位置的确定,只是一个人参与其中的当下、现实的具体结果,而其他星星根据北极星位置定出相应位置,也同样是一个人参与其中的当下、现实的具体结果。
“为政以德譬”,设置、建立“政”使行“圣人之道”、“善人之道”所得彰显,就像“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的道理一样,并不能把“政”的原则先验地确立。其确立,也只是一个社会上所有的人参与其中的当下、现实的具体结果,那种把某种特殊的国体、政体等当成先验的、四海皆准的原则而上帝化的玩意,都不是“为政”之道,只不过是一些根据私利而制造的谎言。有人可能说,这不就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吗?错!这至少不是通常所说的“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一般意义上的“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只不过是用一套通用的法则在具体问题上套用,根本不是马克思意义上的“具体问题具体分析”。马克思意义上的“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其实就是马克思任何理论前提只能从分析现实逻辑出发的等价说法,并没有任何先验的逻辑是先于具体问题的,具体分析不是用一些先验的法则去分析,而是从具体问题中找出其现实的逻辑关系来。站在这个意义上,马克思和孔子又一次握手了。
而这一章,其实就是上一章所说““圣人之道”、“善人之道”是大道,更是现实之道,无位可本,又何来“本位”?正因为无位可本,才可以无所位而生其本、无所本而生其位。这,才是真正的大道、现实之道。”的进一步展开。何谓“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就是“无所位而生其本、无所本而生其位”,只有明白了这句话,才可能真正明白马克思意义上的“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也才可能真正明白何谓“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待续)
《论语》详解:给所有曲解孔子的人(26)(2006…11…09 12:00:01)转载 分类:文史哲学(《论语》详解)
季康子问政於孔子,孔子对曰: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
详解:季康子,鲁国大夫,向孔子问政。通常的解释大概类似如下:“政的意思就是端正。统治者自己带头端正,以身作则、作出表率,谁人敢不走正道呢?”该类的解释,都是把孔子“鲁式”化的千古误解。这里,把“帅”解释成“表率、带头、引导”,把“正”解释为“端正”等,把“为政”当成耶教的牧民之术了。这套玩意,古今中外,不知拐骗多少良家少男成为某种理念、模式的复制品,为了不同的旗帜却同一的骗术,少则成鹅为鸭,多则为奴为鬼,良可悯矣。最大的奴才就是思想上的奴才,而思想上的奴才最贱的一种就是那些赴汤蹈火、心甘情愿为了某些诸如“民主、自由、人权”之类垃圾抽象概念而炮灰的人。
其实,这一章完全从上一章“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而来。“帅”,遵循。“帅以正”,“帅之以正之”的省略,这省略的“之”,就是人所参与其中的当下现实。能遵循的,只能是人所参与其中的当下现实;能“正”的,也只能是人所参与其中的当下现实。那种以抽象的概念、模式为起点的把戏,在现实面前都只能是把戏。“正”,指事字;上一表示方向、目标;下足(止)表示向这个方位或目标不偏不倚地走去。对于儒家、《论语》来说,这方位或目标就行“圣人之道”而成就之。“以”,和,表示并列关系。“帅”和“正”、“帅之”和“正之”,是并列的关系,表示两者不能偏废、相互相成的关系。“帅以正”,用现代术语,就是遵循现实的逻辑,从现实出发,行“圣人之道”而成就之。
与“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相仿,现实、现实的逻辑就如同北极星,当人把北极星的位置确定后,执持这位置相应就可以定出其他星星位置;当人从现实出发分析把握了现实关系的逻辑结构后,“孰敢不正?”,其它问题就会以此为基础相应地找到解决的办法。这里不需要任何的先验、抽象原则,而是“无所位而生其本、无所本而生其位”。但人不是现实的奴隶,现实必须是人参与其中的,没有了人,也无所谓现实,更无所谓现实逻辑。现实之于人,按其逻辑,有着各种不同的选择,究竟如何去选择,就构成了各色各样的政治。各种政治结构的逻辑支点,都来自现实,这逻辑支点也如同北极星,一旦确立,其它就以此为基础相应地构建。而对于儒家、《论语》来说,这个现实的逻辑支点,“正之”所在,就是行“圣人之道”而成就之。
“政者,正也”,为政,就是要立行“圣人之道”而成就之这一逻辑支点;“子帅以正,孰敢不正?”为政的人,遵循现实的逻辑,从现实出发,行“圣人之道”而成就之,其它问题就会以此为基础相应地找到解决的办法。这里必须要明确的是,现实,是最底层的支点,行“圣人之道”而成就之这个逻辑支点必须也必然在现实支点之上,离开现实,无所谓“圣人之道”。“圣人之道”,不是离开现实的乌托邦,那种把“圣人之道”装扮成某种口号、旗帜、目标,以此而驱使人,让人为此而折腾,都和“圣人之道”、《论语》、孔子毫无关系,就像把“共产主义运动”弄成某种口号、旗帜、目标,以此而驱使人,让人为此折腾,都和马克思毫无关系一样。“人能弘道,非道弘人”,孔子和马克思,总是那样心心相印。
(待续)
《论语》详解:给所有曲解孔子的人(27)(2006…11…10 12:00:01)转载 分类:文史哲学(《论语》详解)
子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详解:这是一个几乎所有中国人都知道的句子,但基本上没有人能真明白其意思。通常的解释大致都是“不在那个职位上,就不要考虑那个职位上的政事。” 由于这样的解释经常被指责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明哲保身、不思进取。因而就此有了许多借题发挥的申辩来把这个似乎是贬义的话褒义化。例如说“关键是要找准自己的位置,不在其位不了解情况,隔行如隔山,谈论起来于事无补,反而添乱,还是素其位而行,安宁本分为好”等等,诸如此类的,都是将错就错,错上加错,岂真知何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哉!
以前所有的解释,都因为其人见识、心量太小,孔中窥天,又岂能真识孔子?针对本章,前几章反复提到“无所位而生其本、无所本而生其位”,何谓“位”?就是指变化的位次。例如《易经》乾卦,从“初九”到“上九”,就是不同的位次,对应着变化的不同状态。而一切都从也只能从现实出发,现实在什么阶段,什么位次,是必须首要分析的问题。相应的,“其政”必须要与“其位”相适应。“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就是“不谋不在其位之政”,不谋划与现实变化的位次不符的政事、政治关系、政治制度、上层建筑、生产关系等等。归根结底,不在其位而谋其政,就是历史上一切乌托邦悲剧的总根源。
在马克思对社会总体结构的考察中,有所谓的“生产关系适应生产力”之说,这其实就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在社会总体结构运动中的特殊表述。马克思是以生产力的变化位次来界定社会总体结构位次的,而“其政”必须适应“其位”,“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可能超越生产力的位次而行高位次生产力所对应的生产关系。同样,“上层建筑”必须适应“经济基础”,也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对社会结构内部关系的特殊表述。可惜,历史上真明白“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除了孔子,也就马克思了。虽然他们的表述不同,但其内涵是一致的,还是那句话:孔子、马克思,总是那么心心相印。
而违背“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恶果,在历史上数不胜数,可不单单只有一个大跃进那样的典型才算。为什么这样?因为那些人对“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没有认识,把现实乌托邦化从而抛弃现实最终被现实所抛弃,更不知道要“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如此一来,不出现那些闹剧、悲剧才怪了。那些喊着要打倒“孔家店”的人,例如鲁迅、胡适之流,连“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都搞不懂,还好意思厚着脸皮去鲁莽、去胡扯,真是有史以来最无耻之徒,不对之正本清源,难道还让他们继续遗毒后世?必剿之灭之而后快!
(待续)
《论语》详解:给所有曲解孔子的人(28)(2006…11…12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