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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子金童-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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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坐在那里,听着那大部分意料之中的问答,等待着他笃定会听到的答案。

一边是看似舒适安逸的生活——但肯定惊心动魄——他可不会幼稚到以为只是被人‘上’这么简单,是当间谍吧!

另一边是苦哈哈的军营生活——即使在现代,军营生活也是艰苦的代名词,而在这里、自己未来面对的遭遇甚至更糟。

真要到了那种境地,怕是一天都熬不下来。

一个挖好的陷阱等着他跳,这算什么选择?!

自己要遂他的心意吗?

“不,”周奕听到自己清晰地吐字,“我不愿意。我宁愿留在军帐里过暗无天日的生活,也不愿意为你们的爷效力,这就是我的选择。”

说完他就对上一双墨黑闪亮的眸子,惊奇、趣味和一丝了然……瞬间一闪而逝。

行了,能看到自己打破那张高高在上,万年不化的冰块脸,也值回票价了。

妈的,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滋味真不好受,总算出了口气!

不,他一点儿也不想跟他‘合作’,周奕对他是欣赏的,平心而论。

这个对手很强,若是条件允许他甚至不介意跟他斗智斗勇一番,就像一场激烈的益智游戏。

只是现在形势比人强,他不想被利用。

若是注定不能回去,他起码要过自由随心所欲的生活。

跟这样的人斗,费时费心费精力,或再来个恼羞成怒,喜怒无常,他奉陪不起。

相比之下,人多嘴杂,充斥着有肌肉没大脑粗汉子的军营,更容易混得风生水起。

所以有时候看似危险,实则安全。

待周奕被带下去,殷乾有些讷讷的搓搓手,“爷,这……”

“这不怪你。”罗耀阳随意的喝了口茶,低垂的浓密睫毛挡住了他眸光里罕见的笑意,一头狡猾倔强的小狐狸,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聪明的多。

吃完晚饭的时候,大部分侍卫都在为明早的起程准备着。

罗耀阳洗了澡,换身衣服在烛台前阅着书卷,然后接到属下的报告说周奕情绪不稳,把送去的晚饭全砸了。

罗耀阳的眼睛甚至都没抬一下,随口吩咐,“把碎片都收拾起来,一个碴都不能少。”

早料到周奕会有所行动,才让人报告他所有的举动。

“出发前给他准备洗澡水,准备全套衣物。”

若是没有工具他还会怎样?

罗耀阳并不想真的置他于死地。

只是要驯化这么野的小家伙,他得用点儿非常的手段。

他已经迫不及待得想看他在北大营里的表现了。

5李代桃僵

周奕从上到下都很干净。

除了脖子上挂着的那块‘传家玉’,浑身上下还没什么他自己的行头。

身上绕着五花大绑的绳索,被扔到了马背上一路颠簸到了北大营。

山路崎岖,颠得他一直干呕,因为是趴在马背上,周奕抬不起身子看周围的环境,只是凭着耳朵,听到操练的声音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

周奕对这个什么大营一点儿也不了解。

不过凡是军营均属重地,严密得恐怕也不比监狱松到哪去。

尤其是这个营区——从字里行间得知,靠近京师,守卫皇城——像年画中的钟馗一样,震慑着所有晦暗不明的、蠢蠢欲动的非正统势力,其重要性不可言喻。

一般有着这样职能的军队,从装备的精锐性、到福利完善性、到管理的严密性,都是数一数二的。

一路被‘倒过’几把手的经历,也证实了周奕的猜想。

不同功能的区域划分外分明,每个区域的通关都有关卡有口令,就算是操练也能听到间或响起的点名声。

管理的真严格。

不好混哪!

他也被登记注册,然后送到了一个混合着皮革,汗水和某种散也散不去的体味的地方——想来就是这里了。

周奕被扔进一个空帐篷,很小,是最基本的两人野外帐篷,里面浓烈的味道……差点让他窒息……脑子里只出现两个大字‘淫乱’。

这种地方他一分钟也不愿意多呆。

他滚到帐篷边透气,外面的晨风让他的脑子有了片刻清醒,如果没猜错的话,刚刚扔他进来的人应该就是某种守卫,牢头之类的。

——他的希望。

虽然计划仍未成形,不过……行动赶早不赶晚。

他扭着身子蹭过去,抬起双脚用力踹向支撑帐篷的桩子,梆——,一记闷响。一踹,再踹,三……

“你省些力气吧,不然等过了午,要熬不过的。”一个幽幽的声音突然响起,唬得周奕忙转头,他甚至没有听见脚步声。

门帘被掀起一角,外面是一个样子清秀的男孩。

旧旧的单衣被微风拂过,可以隐约见到下面瘦骨嶙峋的身子,脖子胳膊这些裸露的地方布满了红印和齿痕,那双大大的、有些木然的眼睛里盛着一抹同病相怜似的担忧。

“午后会怎样?”周奕随口问。

那男孩儿眼里深埋着的恐惧和绝望好像被瞬间激起,他短促地呜咽了一声,便像一阵烟一样飘开了。

周奕看着那犹在晃动的门帘,真想抽自己一巴掌,废什么话,应该先要他把自己身上的绳子解开。

不过,那个孩子提到的午后……呃,他想他有些明白了。

“来加把劲儿吧,亲爱的,你只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可以逃命。”

梆——他抬起脚狠命地又踹了一下。

……

“妈的,怎么说老子原来也是个队长……”

梆梆——

“现在给窑姐儿当看门的……”

梆梆——

“什么北大营,什么破调任……”

梆梆——

“……妈的,还有完没完了。”一个尖嘴猴腮的士兵忽地抬高声音破口大骂。

那持续的、沉闷的梆梆撞击声,让这个初来乍到满腹牢骚的门卫觉得更窝火,他顺着声音找了周奕所在的帐篷,一脚踹进去,“新来的,你给我老实点儿……”

尖嘴猴腮的门卫闪进来,抬脚便朝周奕的身上踢过去,正正地踏在他的肚子上,霎时周奕只觉得五脏六腑跟移了位似的,痛得他不由得蜷起身子,翻了个身,豆大的汗珠从额际沁出来。

“哟,刚刚没看清楚,合着还是个美人。”他扭着周奕的下巴正对着他,嬉笑着,“啧啧,瞧这一身皮肉……”

他伸手摸了摸周奕的脸,“……别说北大营里还真有些好东西,只可惜是个男的……”他抹了把周奕的喉结,咂咂嘴,了无趣味地放开,起身往外走。

那士兵两步走到帐篷口,挑开帘子,迈腿往外走时,意外轻绊了一下地上的躺着的军奴。

错步稳住身体,他低头看了看那双脚,顺势又看了看那脚的主人。

地上的军奴轻蹙着眉,那双水气蒙蒙的眼睛泛着莹光,精致的五官,皮肤……让人有种欲狠狠蹂躏的快感。

一种奇怪的感觉慢慢从军士的脚底升起来,怀里也好像突然揣进只毛茸茸的猫咪,痒痒的……

手指回忆起刚刚脸蛋上的触感,真的很滑很滑……

身上的某处渐渐起了变化……

‘军营三个月,母猪赛貂婵。’

“算你小子走运!”他三步并作两步饿虎扑食一样欺身上来。

“不……”绝望的声音。

“老子没上过男人,平时不好这口,谁叫老子今儿心不顺给赶上了呢!”

说着七手八脚地解下佩刀,扔掉帽子,龇着口黄牙朝瘦弱的对方肩窝啃过去,手脚也随之乱扒着身下人的衣物。

“放开!”愤怒的声音。

“唔——小骚货,看得老子兴起。嗯,真滑……别急,小骚货,时间长着呢……唔唔,这碍事儿的绳子……”

扑通——

“哎哟——”

“啊!不……”

“呜嗯……嗯,呜呜……不!啊——”

一声惨叫。

然后便是片刻死寂。

没过多一会儿,帐篷的门帘动了动,一人边撩开门帘边整理兵服边从里面走出来……

周奕顶着涂得脏兮兮的脸,出现在帐篷外,衣服不太合身。

他低头读着刚从那倒霉鬼士兵身上搜出来的纸——任命令。

……杂役营的守卫?

他略微一顿,刷刷把令书撕得粉碎,扔到一边。

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帐篷,地上躺着一个衣着凌乱,五花大绑,目眦俱裂,并且被刺哑喉咙的士兵……

想了想又折回来,抽出腰间的佩刀,拈在手里。

蹲下,对上对方狂怒又恐惧的眼神,心平气和的开口,“你别怕,帮人帮到底。”

说完手起刀落,尺长的头发顺顺当当的落在他手里。

周奕办完事儿,快步离开。

周奕在此处人生地不熟,离开军营的风险和难度恐怕太大,若能想法子藏匿其中……万许人的大营里……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隐身办法。

周奕用着刚刚一路走过听到的若干口令,穿过了两个区,四处观察,心里暗自筹谋隐藏的计划。

在这个地方,身量一般的他竟显得尤为瘦小枯干,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眼球注意,虽然最大的弊端——他的短发——已经被他囫囵的掩盖住了,但想要逼真总要用心修整一番,可这里太原始,连个称手的化妆工具也没有。

那个把他发配到这里当军奴的大人物,他总觉得那人不会这么轻易收手;

还有刚刚那个见过他的男孩都是隐患。

被他刺哑作替死鬼的士兵他倒不太担心,据他推测那人百分百是个文盲。

6混个好身份怎么这么难!

营区太大,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被他找到了!

一个半敞的大帐,一排排穿着杂色兵服风尘仆仆的年轻人在帐篷前排队,就像是招募士兵的那种。

要混个新身份就得从这里开始,这得归功于那替死鬼士兵的只字片语,周奕随便寻个位置插进去。

一会儿轮到他。

“你的调任令。”面前的书记官面无表情的要求,周奕浑身上下摸索了一阵子,然后递给他一张皱皱巴巴的纸。

“噗——”书记官刚含了一口的茶全喷出来,他憋着通红的脸呛咳地问,“这叫调任令?!”

“俺也不认得,俺头头给俺的哩,俺就一直揣着,这一路上俺都贴身藏哩。”周奕说着土掉渣的话,抓抓头上的帽子,憨憨地站着。

就在刚刚,他看到其他人手里的调任令以后,随便从别人那里摸来张纸。

没办法,见招拆招吧。

“杨澈校尉——”书记官站起来朝他身后不远处的年轻军官挥手。

穿着一身银色盔甲,龙行虎步走过来的青年军官接过手。

字条上写着「晚饭:五个馒头,计二十文;一碟牛肉,计二十五文;一宿差旅,计一百五十文……」

——是客栈的欠条字据。

“没有调任令,下官没办法……”书记官两手一摊,面带无奈。

没有调任令就不能记录,不能记录就不能留他,但也不能把一个仍在服役的士兵赶走。

杨校尉抬眼打量了一下周奕,他的衣服是属于建北营的,是步兵。

“他原属军队应该是建北营;职能,步兵。姓名?”他最后是向周奕问话。

“啥?”装傻。

“姓名,你的名字。”

“俺不姓名,俺姓丁,俺叫丁三哩。”

“……”

“年龄……”书记官记录了一半抬眼扫了他一下,“十六?”

“俺十九了!”按照骨龄,确切的说是十九点三岁。

周奕绷着脸表示着他的不悦。其郁闷程度直逼被人无故加了年纪的女士的惨痛心情。

听他说自己十九,杨校尉和书记官都微微一愣,仔细看了看了他。

面目黝黑大致还算清秀,识别不太清楚,但身量骗不了人。

听说有些偏远山区人家喜欢把自己孩子的年纪说大,按照他们习俗说,这样好养活。

书记官又看了看他,下笔写“十七”。

“籍贯,呃,就是问你老家在哪。”

“平头山,西坡,丁家村。”

——当然是假的,但它的微妙之处就在于具体、准确,却毫无意义。

“就写建州盘岭县吧。”

盘岭县县内多山,杨校尉心下叹气,一上午登记就没遇到这么费事的。

这样愚笨的人怎么能调来这个人人眼红的地方?

他抬眼看了看天,自己还有一堆事要做,这边得加快速度。

他没有再问话,示意书记官给丁三一纸任命令,还有步兵标记的铁牌,告诉他去步兵六队报到,尽快把他打发走。

步兵是军队的主要战斗兵种,人多且杂,隐藏在几千人里是个好选择。

周奕心里却十二分不愿意。

原以为凭着他这单薄的身形,怎么也不会被发配到这种正规军里,结果……

早在他匆匆踩点的时候就发现医官最清闲,对调养他自己也最便利;

马夫也不忙而且最不起眼,是个好选择——但听说马夫都是由被贬军官担当的,估计希望不大。

步兵、骑兵都不好,规矩严格,辛苦太累。

而且事实证明——他的猜想都没错!

更糟糕的是——没有人比他更显眼了。

早上出操的时候,全体出席赤膊上阵。

放眼望去就数他矮,数他单薄,身上的皮肤……无论质量或色泽……一点儿也不像步兵常年累月晒出来的粗糙麦色。

最不明显的反而是头发,因为他也学大家在脑顶绑头巾,大致上看倒也没什么异常。

对打的时候最难挨。

他一面东躲西藏的避免自己挨打,还要避免别人的碰触,一面又要忍受来自四面八方无数的视奸。

——自军奴营区走过一遭,他再也不会认为这里的男人是能管理好自己下半身的理性动物。简直是在挑战他的神经极限。

周奕逼自己不去理会那些人。

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周围的环境摸个透彻,然后一一应对。

一个月的工夫弹指一挥间。

……

某日下午皇城松露苑

“一切正常?”

罗耀阳手中的笔突然停在半空中,眼睛从面前的文案移开,转到下面的武将身上。

“说说怎么个正常法。”

他这样一问,弄得杨澈反倒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当初是他们要求「不要让那个军奴跑了或者死了。」

他现在没死没跑,就应该算正常吧。

“除了最开始的几天经常撒泼打滚之外,他现在正常起居饮食,不合群,不说话,经常被人欺负。”

他安排下面的人日夜盯梢,详细报告给他,然后他再略微整理转述给他们听。

“你让手底下的人替你盯着?”殷乾问。

杨澈反问,“难道你还指望我一天到晚亲自看他?”

想他一个北大营的校尉,忙的事多着呢。军营里上万口人,哪个有事他不得过问?当然没闲心只盯住一个。

“你亲眼见过他?”殷乾又问。

“当然,”杨澈奇怪地看了殷乾一眼,“瘦瘦小小的,送来的时候是捆着,我不会弄错的。”

“继续盯着,不要松懈。”罗耀阳不顾杨澈的哀号,给他下了命令。

这事儿有点儿古怪,不过当前罗耀阳实在没有精力去管这个。

自打狩猎归来,父皇放在他身上的担子更重了,天公又不作美,涝灾旱灾走马灯似的,要赈灾放粮也要杀一儆百,接下来还有秋收征粮税务……

若不是今天殷乾无意提及,他还真把那只狡猾的家伙给忘到脑后了。

“爷,工部侍郎晁大人,户部郎中李大人到了。”殷兑走进来,躬身报告。

杨澈蹭地往后退了一大步,“没事了,我去看看我堂弟。”

说完规规矩矩地站在地中央,单膝跪地,嘴里大声念:“下官告退。”

这是他与他们的默契,朝臣的关系,朦朦胧胧雾里看花是最好的尺度。

然后杨澈与那几位老臣擦肩而过。

7一半是天使,一半是恶魔

“小三,小三——”王大力的大嗓门在几里外就能听见。

“什么事?”周奕和颜悦色地看着飞奔过来的人,他已经等他一上午了。

“我……我同乡要回去……回去探亲,你……你帮帮忙写封信给……给我家人。”大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真搞不懂,即使有信,他的家人也看不懂,到时还要请教别人,既然是同乡回去带口信不就好了。

不理解归不理解,周奕还是满口答应。“好,晚饭以后……”

王大力打断他,“那就来不及了……”

周奕也打断他,“你看我这边这么多事……”

他指指自己面前的帐本,“医馆的药还没搬过去,还有队长腿伤,我今天新磨的药,必须及时……”

“我来,我来搬,还有啥好说地?!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某人大包大揽,乐颠儿的上套了。

“那好,一共三车东西,午饭前会到南门。”周奕再一次打断他,狰狞本色露出来,连珠炮似的吩咐。

“一车给医馆,还有两车给伙房,通过味道你能分辨出来。伙房那有一筐水果,一份是我们自己的,一份已经高价卖给了二队,你要负责送过去。这是单据,找他们画押。这是医馆和伙房的手令。”

周奕边说边一件件递给他东西。

“如果别人也想要,就把我们自己的那份卖出去,不分大小一律二十文一个,回头我请大家吃酒。”

“还有,你搬完药草就留在医馆。带上几个兄弟,收拾个好床位给队长。顺便把后院老藤上晒着的药分类包起来,到时候就听小郭的指挥……”

“还有,队长明天早上不出操,点名册在这里,里面夹着他的假条,给文书帐送过去。”

关于出操,除了头三天,周奕再也没去过。

当然也没有被点到过名,使了点儿小手段,不值一提。

“还有……”

后知后觉上了贼船的某人才反应过来,大嗓门有些歇斯底里,“天哪,还有?”

“是的,还有,”周奕止不住笑地看着他,

“你要的家书,我昨天就写完送到你同乡的手里了,和你准备的那个包裹一起送去的,我放了一只拨浪鼓,送给你侄子。”

周奕前面的这个大块头,渐渐涨红了脸,眼里也慢慢有些莫名的湿润,周奕看着他感动得手足无措的样子,就像个孩子。

他们过着简单的生活,怀着一颗感激的心,还有金子般珍贵的灵魂,对生活充满了憧憬和欣喜,仿佛每时每刻的空气中都带着令他们愉快的甜味,让人感动,让人羡慕。

这样的激情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享受到了。

周奕慢慢收起了笑,闭上眼睛,用力吸了一口,好像也要粘染上这种愉快似的。

可惜他什么也感觉不到。

他缓缓地张开眼睛,王大力早就离开了。

他把视线重新转回到记满冰冷数字的本子,重新拿起笔,低下头。

握紧的拳头使指甲深深陷到肉里。

他还在期盼什么?

他还活着,这就足够了。

夏末初秋,天气渐渐转凉,周奕手下的那些不法生意,也渐渐转到轨道上来。

论到掌握商机没有哪个商人比他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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