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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面的杀戮-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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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睢⒌つ岫げ级饕约奥薏亍。李(其祖父、外祖父均是南军将领)。尤金·斯莱吉,《与老友在珀莱琉和冲绳的日子》(纽约,1990),页Ⅻ。与斯莱吉有类似经历的奥迪·墨菲,是一位家住得州,靠收益分成的白人佃农。墨菲12岁时,守着贫瘠的田地除草间苗,脑子里就总想着要驰骋沙场,“听吹角连营,看旌旗迎风,会勇武兵士,越如火山头”。浮想中的战场,敌人的枪弹总也打他不着,而他手中的“步枪像长了眼,每发必中”。奥迪·墨菲,《地狱归来》(伦敦,1956),页16。越战的例子,见詹姆斯·希布朗,其访谈收艾尔·桑托利,《生命的全部:三十三越战老兵口述实录》(纽约,1981),页88及90。每逢大战,无论是小孩还是大人,都会如饥似渴地阅读前次战争留下的浪漫文字。一战时,数以千计的人争相捧读有关帝国战争的文字;二战青年废寝忘食于《泰晤士报》撰写的《一战史》;到了越战,描写二战时英勇事迹的通俗读物(如《勇斗红魔》)又风靡一时。菲利普·卡普托,《战争流言》(伦敦,1977),页165及休·邓达斯,《起航:一空军飞行员的战争岁月》(伦敦,1988),页3。    
    到60年代,新兴媒体已然取代了传统的纸质读物。电视的出现,让我们在自家客厅即可欢享杀戮之乐。(即举一例)艾伦·亨特是典型的农家子弟。出生在马里兰州一小镇的他,加入时海军并没有细想,后来又进了陆军。他视参军为一种平稳的转换:    
    我一直向往部队,在那里,可以学我爱做的事。从小我就喜欢在树林里闲逛,打猎,捉迷藏。通过读书、看电视,我掌握了基本战法。虽然没出过远门,却连做梦也想着要上战场;并且一直倾心于此。艾伦·亨特,其访谈收格伦·爱德华滋,《越南:心内的战争》(南澳大利亚州,1992),页17。类似的例子,见无名越战老兵,受访于马可·贝克,《那片土地:亲历者眼中的越战》(伦敦,1982),页17及塞姆·格拉休,受访于雪利·迪克斯,《由越南到地狱:与创伤后精神压力症患者的访谈》(北卡罗来纳,1990),页118。    
    朗·科维奇在回忆录《生于七月四日》(1976)中,也提到精彩的战争影片。比如在电影《地狱归来》里,奥迪·墨菲为了居高临下地扫射德国鬼子,毫不迟疑地跳上一辆正在燃烧的坦克。“他太勇猛了,我看得热血沸腾,直希望站在上面的是自己,”科维奇写道。朗·科维奇,《生于七月四日》,1976年首版(埃尔兹伯里,1990),页42。几年后,他的这个愿望实现了。    
    


第一部分:战争欢愉战争欢愉 4

    17岁时就加入了海军陆战队的美国诗人威廉·D。艾尔哈特,在《参军辩》(1980)中也作如是观。他承认自己对战争有不切实际的期望。这种浮想来自于许多战士形象,既有屏幕上的,如约翰·韦恩、奥迪·墨菲、威廉·霍尔登,又有真实的人,如内森·黑尔、阿尔文·约克[1887—1964,美国一战英雄,曾率侦察兵奇袭德军,击毙20人,生擒132人,事迹曾拍成电影“中士约克”——译注]、埃迪·里肯巴克[1890—1973,一战美军王牌飞行员,共取得26次空战胜利——译注]。艾尔哈特的童年是在做轰炸机、战斗机的塑模和玩“牛仔追印第安人”的游戏中度过的。他儿时最珍爱的圣诞礼物是一支30毫米口径的塑料仿真机枪和一支使用火药纸的45毫米口径玩具自动手枪,后者的皮套盖上还有“美国海军陆战队”的凹印。(“我当时特自豪,刚拿到手就跑出去拿给玛吉·斯特劳泽看,” 艾尔哈特后来回忆到。)二战美军凯旋的新闻片,他在近40年后仍然记忆犹新,同样难忘的还有儿时伙伴讲起各自“英雄”父亲时他的嫉妒之情。威廉·艾尔哈特,“参军辩”,《弗吉尼亚季评》,56卷1期(1980年冬季号),页26。    
    当时,业界对战争玩具投入巨大,艾尔哈特的回忆便可资证明。这一点,只要想想当时极度风靡、人称“绿色贝雷帽”的美军特种部队就可以了。60年代末,家长可以轻易买到绿色贝雷帽玩偶、唱片、连环画、泡泡糖、益智玩具和图书(大人也能看)。当时西尔兹商店的商品目录就记录着,只消10美元就可以买到包括机枪、步枪、手雷、雪地战靴、野战步话机和塑料士兵等在内的全套“特种部队基地”。在蒙哥马利·沃德名下的连锁店,圣诞时可以买到半价的特种部队制服,再添六英镑,还能得到一支AR15型步枪、一把手枪、一个可拉盖的军用手枪套和一顶绿色贝雷帽。对成人来说,不仅有绿色贝雷帽系列图书,还有大片可看,即《绿色贝雷帽》(1968)。唐纳德·邓肯,《新兵团》(伦敦,1967),页199。科维奇、艾尔哈特那一代人小时候都玩过机关枪和手榴弹,都视小兵模型为宝贝,小兵拿什么的都有,从手枪、火箭筒直到喷火器。每周六下午,科维奇和他的小伙伴们便会拿出装电池的塑料机枪、火药纸的玩具手枪,还有木棒,冲进村外的小树林,“先设埋伏,然后打冲锋,再就是拿下高地,如有人敢挡路,定叫他吞刺刀、吃枪弹”。完事后,他们会大步走出树林,“那架势,好像我们日后准能成为英雄似的”。朗·科维奇,《生于七月四日》,1976年首版(埃尔兹伯里,1990),页43。1962年,手枪玩具成了男孩们的最爱,仅在美国年销售额就超过了一亿美元。多萝西·巴克莱,“枪声背后”,《纽约时报杂志》,1962年7月22日,页47。这样,普通百姓就初识了各种武器,虽说谈不上专业,但打起仗来还真能派得上用场。    
    一旦征召入伍,这些事前想象的重要性就会立刻显现出来。军方也承认,要想打胜仗,煽动这些想象至关重要。在部队眼里,最好的战士一定是能够想见杀戮快感的那些人。事实上,军方曾频繁拨款,资助拍摄美化战争的电影。一战时,电影作为“现代”战争的新式武器初次登台。当时最重要的影片得属《索姆河战役》(1916)和《昂克尔河战役》(1916)。虽然这两部影片声称要表现英伦士兵为国赴死的豪情,但是实质不过是悄悄聚集在威灵顿宫的一些画匠、写手出于宣传目的的产物而已。上映第一周,就有数十万人争相观看。二战时,电影作为宣传机器在战争中扮演了更为重要的角色。一个美国的例子是当时颇受欢迎的《美国为什么要出兵》(1942),这部系列片共分七集,是美国陆军参谋部下令拍摄的,导演是弗兰克·卡普拉。该片嫁接了新闻片的一些镜头和敌军影片的片段,辅之以旁白与动画。与所有这类影片一样,它也严格地区分善恶。观看者不只是士兵,影片还在全国放映。越战期间,美国国防部又做了一批说教片,比如《为什么是越南?》(1965),就是为消灭越共而拍摄的。与二战时一样,这些影片不仅在军中放映,还组织大中学生观看。从这时起,国防部摒弃了二战时的好莱坞风格,不再追求戏剧效果,而是悄悄突出了人种学方面的内涵,重点也开始转向越南对美援的依赖,包括医药、教育、技术各方面。在《一场独特的战争》(1966)、《一个越南村庄的再生》(1967)等影片中,美国观众可以看到越南的乡村“生活”即景。拍给即将开赴越南的士兵看的影片要更刺激。在影片《你的越南军旅》(1970)中,旁白激起了观众,使他们直面战地情谊、军旅险恶与短兵相接的嘲,比如一枚枚炸弹从B52轰炸机上扔下的炸弹的画面(炸弹顺次爆炸,正合背景爵士乐的节奏)。详细情形,见克劳迪娅·斯普林厄,“军事宣传:二战、越战期间的国防部电影一览”,《文化批评》,3期(1986年春季号),页164。    
    


第一部分:战争欢愉战争欢愉 5

    这些宣传片是训练体系的一部分。就像二战时拍摄的《拜坦》、《瓜达卡纳岛纪事》直到今天仍被军方用来激发人们的战争想象,打消疑虑,从一战到越战,情形也是如此。一名新兵在上战场前看了《索姆河战役》,他跟战友讲,看完电影他才知道此去之艰苦。他直言,“只凭想象的话,你一定满心糊涂。”罗兰·菲尔丁,《战地情书:法兰西、佛兰德,1915—1919》(伦敦,1929),信的落款是1916年9月5日,页109—110。有记录表明,二战中放映的《不列颠之战》(1944)曾让观者激动过一把,“看了真想杀了那帮狗娘养的”。卡尔·霍夫伦德、阿瑟·伦姆兹代恩、弗雷德·谢菲尔德,《测试大众传媒:卷三》(普林斯顿,1949),页93。当时的民意测验显示,看过《美国为什么要出兵》和美国陆军部每两周播映一次的新闻片的军人,要比没看的人更为亲战。海军霍华德·罗姆少校,“作为教育载体的电影业”,《心理降杂志》,30期(1946年1月号),页9—20。关于用电影作训练手段,详见“随军精神病医生之于鼓舞士气”,1944年1月,页3,伦敦档案局公民来访接待处21/914。    
    早先战事的影像记录,尤其是美国西进运动中的冲突记录,也能增进人们对战争的认识。英国和澳大利亚(包括美国)的士兵都把自己想象成勇士,现代战争因而得以与历史上的冲突相连接,也负有了征服他族的使命,而且是以“文明开化”的名义。一战中,美军攻击机掠过胸墙,即有人比之以出入无形的北美印第安人:“即使费尼莫·库珀笔下的苏人、黑脚族人,也没有如此矫健身手,”罗伯特·威廉·麦凯纳如是说。罗伯特·麦凯纳,《透过帐门看去》,1919年首版(伦敦,1930),页87及89。二战中,最刚强的兵士常被赋予传奇色彩,好像当年追击印第安人的牛仔。勇武如阿瑟·沃默思上尉(他一人杀死上百日军,人谓“一人军”)者,自比为其父南达科他州牧场上的牧牛人。他坚持认为,跳进战壕时应“高叫,这样才像牛仔”。见于约翰·弗洛赫蒂,《勇气与光荣》(费城,1942),页34—59。当时有人描述从敌尸搜罗纪念物亲亵至极,或可“妆饰庞蒂亚克[1720?—1769,美国奥塔瓦印第安人酋长,1763—1765年间率部落联盟抗击占领五大湖区的英国人,史称“庞蒂亚克战争”——译注]的发绺”。比尔·斯蒂文斯,受访于玛丽·莫特利(编),《隐身兵:二战黑人士卒体验录》(底特律,1975),页78。类似例子,见是书埃迪·罗宾逊的访谈,页113—114及尤金·斯莱吉,《与老友在珀莱琉和冲绳的日子》(纽约,1990),页120。拿一份记录着600多部越战电影的名录,可证实“牛仔追印第安人”游戏重要性的例子俯拾即是,近的有《南国天使》(1988),片中主人公头戴牛仔帽,手舞套索;蒙塔格纳德人似印第安人般狂啸;摩托车手冲锋陷阵,如驭良驹;远的有20年前首映、约翰·韦恩主演的《绿色贝雷帽》。这完全是西部片的翻版,越共分子活脱就是印第安人,不过把“什么合法程序?只一颗子弹就能搞掂”换成了“越共无好人,死了的除外”。影片《修人》(1970)更是把越战径与西进中对印第安人的大屠杀相提并论。    
    整个越南好像成了印第安人的家园,在那里最为人景仰的莫过于有着“公爵”之称的约翰·韦恩。例见马可·贝克,《那片土地:亲历者眼中的越战》(伦敦,1982),页12及17;菲利普·卡普托,《战争流言》(伦敦,1977),页269;T。凯利,其访谈收奥托·雷拉克,《非是金戈铁马——海军陆战队在越南:口述实录》(堪萨斯,1992),页267;詹姆斯·琼斯,《惨淡的红标线》(纽约,1962),页242;朗·科维奇,《生于七月四日》,1976年首版(埃尔兹伯里,1990),卷首引语及页39,42—43,58及67。1971年7月,美国海军陆战队协会称他“最好地体现了‘美国人’一词的含义”。艾伦·艾勒兹,《约翰·韦恩与美国电影业》(伦敦,1976),页11。他成了影视圈最受欢迎的男演员,连王牌飞行员、海军上尉蓝迪·卡宁恩(他后来承认,击落越军米格战斗机是一种享受)也以自己的作战标记是“公爵”为豪,因为那已成了约翰·韦恩的代名词,其原因(据卡宁恩说)是“我尊崇他的美国信念”。蓝迪·卡宁恩,收卢·德伦多,《……击落米格:空战越南》(卡罗尔坦,1974),页47。看了约翰·韦恩主演的《硫黄岛岁月》(1949),菲利普·卡普托也想象自己杀上敌军滩头阵地的情形,后来他果真加入海军陆战队,并开赴越南。菲利普·卡普托,《战争流言》(伦敦,1977),页6。驻越美军中,效颦最甚的莫过于其特种部队,尽管约翰·韦恩那套二战中的进攻手段已不适应越南的游击战。连女性观众也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如卡罗尔·麦卡琴就因为沉醉于约翰·韦恩的电影而加入了女子海军陆战队。彼得·索德伯格,《朝鲜战争中的海军陆战队女兵》(康涅狄格,1994),页30—31。    
    


第一部分:战争欢愉战争欢愉 6

    这样说来,战士们透过想象的镜头来看待自己的征战经历,就不足为奇了。但实际情况总没有电影院中的图像如意。年方弱冠的澳大利亚军官加里·麦凯看到敌兵中弹的情形,甚至有点失望:“和电影、电视上不一样。那人中弹后根本没有大叫,只是嘟哝了一声就倒下去了,挡都挡不住,”他阴郁地说。加里·麦凯,《在好兵连:一个人的越战》(悉尼,1987),页162。更多的失望描述,见无名越战老兵,受访于马可·贝克,《那片土地:亲历者眼中的越战》(伦敦,1982),页50;朗·科维奇,《生于七月四日》,1976年首版(埃尔兹伯里,1990),页148—149;琼·奥普林格,《一个步枪排长的越南山地回忆》(北卡罗来纳,1993),页12—13。或者就像空军飞行员休·邓达斯承认的,他的初次战斗体验“想来就让人作呕”,与事先设想的完全不同。休·邓达斯,《起航:一空军飞行员的战争岁月》(伦敦,1988),页3。也有人稍安于现实与理想的差距:比如潜艇下沉时不就跟好莱坞电影里演得一样吗?两飞行员访谈录,见空军海克特·伯莱索少校,“两个人在二十二分钟”,收《滑流:英国皇家空军文选》(伦敦,1946),页11。朝鲜战争时,一次飞机爆炸,飞行员竟“激动不已”,因为“跟电影上看到的一模一样”。空军飞行员达格·卡特,其访谈收鲁迪·托默迪,《没有号角,也没有战鼓:朝鲜战争口述实录》(纽约,1993),页171。刚刚19岁的杰弗里·R。琼斯也参加了越战,而几年前他还沉溺于战争电影和“牛仔追印第安人”的游戏。杰弗里·琼斯,“传略”,1986,页4,澳大利亚战争纪念馆藏。另见菲利普·卡普托,《战争流言》(伦敦,1977),页71及唐纳德·吉尔克里斯特,《要塞突击队》(爱丁堡,1960),页5—6。越战中,一名观察机驾驶员每帮助炮兵击中一次敌军,都会“像牛仔一样大喊大叫”。托拜厄斯·沃尔弗,《军旅险恶:战败记》(伦敦,1994),页131—132。另见琼·奥普林格,《一个步枪排长的越南山地回忆》(北卡罗来纳,1993),页57。    
    曾有人把杀人比作拍电影。一战时,英军皇家燧发枪团就命令埋伏在一家农宅中的机枪手“给灰魔拍特写”,就好像那天是加冕日,要“狂拍一通”。他接着说:    
    农惩好像成了“大屏幕”,从水渠的桥上往下看去,那景象绝对忘不了。“灰魔”成百地倒下去,然后又一批批地冲过来送死。引自E。哈代教士,《英国战士:勇气与幽默》(伦敦,1915),页37。    
    1918年,《星条旗》杂志引用一名中士的话说,打仗“就像过电影”,步兵“态度安详地向前推进,没人敢阻拦……他们队形严整,小步疾行,未敢松懈”。“搞电影的人看到这场面,一定乐坏了,”另一名中士感叹说。中士亚历山大·伍尔克特,“随潘兴出征”,《星条旗》,1918年9月20日,引自赫伯特·米特冈(编),《全民武装:从内战到朝鲜战争——一个美国士兵的独白,载军报〈星条旗报〉》(俄亥俄,1959),页110。一名不愿提供姓名的加拿大受访者也赞同这种说法。二战中他曾持枪扫射一艘潜艇上的30名德国兵,以此练习枪法。据他讲,当时的情景“跟电影里一样,就看着他们向镜头冲过来,还没到就向左右倒下去”。无名加拿大士兵,收巴里·布罗德富特,《战时岁月1939—1945:全体加拿大人的回忆》(安大略,1974),页89。或见尤金·斯莱吉,《与老友在珀莱琉和冲绳的日子》(纽约,1990),页56及79。在《那片土地:士兵心目中的越战》(1982)一书中,一名刚满18岁的无线电技师告悔道:    
    我就爱在壕沟里看别人丧命。你听着可能觉得不爽,可我就爱这么看着,也不管外面怎样,就这么枯坐着,手里捧着自制的热巧克力,跟看大片一样。马可·贝克,《那片土地:亲历者眼中的越战》(伦敦,1982),页58。    
    菲利普·卡普托也说过,杀越共实在太爽了,有如看电影:“你身体的一部分做着一些事,其后果你身体的另一部分远远地看得正清楚。”杀人者的注意力不会落在血肉模糊的尸体上;相反,自视为大戏主角的士兵们,会觉得自己是勇猛的武士。菲利普·卡普托,《战争流言》(伦敦,1977),页290及305—306。这种“离情”或者“脱节”,能使人变得心安理得。只要想象自己是在幻境,在言谈中就可以避开那些难言的惨状,不仅是别人丧命,也包括自己送他们上黄泉路。    
    上面许多引文都提醒我们,影片不仅再现、而且也创设了战斗场面。这些影像是如此震撼,以致士兵在打仗时甚至会以为是在拍戏。二战中,威廉·曼彻斯特曾惊讶于太平洋战场上士兵对小道格拉斯·范朋克、艾热尔·弗林、维克托·麦拉格尔、约翰·韦恩和加里·库珀等人的模仿。威廉·曼彻斯特,《告别黑暗:太平洋战争回忆录》(波士顿,1980),页67—68。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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