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青玉嗓音在脑海中乍响,道之吓了一跳,腾地从床上弹坐起来,早有值夜的丫头掌灯上前撩开床帐,见道之神色不同以往,忙问道,“小姐满头是汗,可是魇着了?奴婢这就去回王爷。”
道之忙止住她,“不必。”缓缓躺了下去,由丫鬟替自己掖好被角。眼见床帐再次垂下,道之在心里试探性问了一句,“青玉哥哥,你听得见?”
他迅速回话,“听得见。这府里没有能瞒得住我的事。”又关切问,“果真吓到了?”
道之摇头,“还好。这么说,若是有什么你查探不出,那才可疑?”
青玉的声音里已经带上几分笑意,“果然吓上一回你便忘记装呆。”又不慌不忙道,“这府里的人也只是寻常的下人的心思:忠心事主,捞点小钱,或是巴结主子好飞黄腾达之类。安排他们伺候我的人也清楚:多少下人都治不住我。因此便没在这里下什么歪心思。”
道之听了,沉默不语。
青玉旨在引导她讲出心中疑问,“我打发小师弟去花园里的石洞挺尸去了。咱们说话他听不见。”
道之顿时轻松不少,“你说过只要我问你便答的。”
“不错。”
“究竟他是不是害死,”道之顿了一下,以她看来青玉如今的状态实在和“死人”、“僵尸”都挂不上什么干系,便改口道,“坑害,好歹算坑害你的帮凶?”
青玉倒不以为意,“我确是死过一次的人。我这个小师弟甚是执着,二师弟巧舌如簧,小师弟脑子一热……他不过是受人利用而已。”
道之翻了个身,“可是我隐约觉得两个师弟合力也未必是你的对手。还有别人要你的命对么?我说句没良心的话,虽然晋王爷一直资助我娘和我,但其实我知道他需要的正是这副体恤名臣家眷的姿态,顺便捞点贤名;就像今天他想拉我的手,也只是要探探你的反应;虽然我并不清楚你们兄弟情意有多深,但我也看得出来他诚心诚意的……想借你帮他夺位。”
这招相当冒险,若是孔青烨、孔青烁兄弟两个真如传闻一般亲厚,这番话必定惹恼宁王,今后她在王府的生活将分外艰难,恐怕与软禁也相距不远。
青玉反应出乎道之意料,似乎哭笑不得,“确实如此。道桓竟什么也不瞒你。”
道之十分坦然,“那个什么咒术一解开,你的事我忆起好多。”
青玉忽觉指尖锐痛,他立即醒悟这是道之忆起爹爹往事惹来的阵阵心痛也经由此刻连通的神魂传至他身上。所谓感同身受便是如此。
道之沉吟片刻,才又道,“我爹常说我脑子有时缺根筋,有时又多根筋。反正万幸也没误过事不是?”
青玉对挚友的结论深以为然,感慨一阵,又问,“你可记得十五年前我还是玄天派掌门?”
“自然。当时风传你入定修炼时不慎走火入魔,掌门之位遂传于师弟。我记得消息传来爹爹跌坐在椅上,抚着脸一动不动……我也只见过爹爹哭过一次,自然记得牢靠。”
那边好久都没动静,道之只觉睡意阵阵袭来,打了招呼,“青玉哥哥,我睡了。”
他的声音感觉起来平静如常,“好好歇息。明早我先进宫,再寻个妥当的人来照顾你。”
道之再睁眼已经日上三竿。
从上来伺候她穿衣梳洗的丫头们口中听说王爷早早进宫,道之甚觉奇怪:纵然她偶尔没心没肺,但也不至于像昨晚那般在紧要关头还呵欠连天。
用了点小菜又吃了碗粥,道之歪在床上,百无聊赖,便吩咐说找些书来解闷,待到她手里翻起书本,却还是心不在焉。此时有丫头进门施礼过后禀告道:“外面来了位公子,说是王爷特地请来照顾小姐,如今正候在外面,奴婢来讨小姐示下。”
道之得赦一般,搁下几位伪道学先生的“著作”,“快请。”
未几,丫头们挑帘迎进客人。
来者一袭月白长衫,长发只在脑后以簪子绾出了发髻,余下几绺如墨青丝随意搭在肩头。此人进门时正巧背光,待他又向里迈了几步,道之终于看清他的容貌:鹅蛋脸,高鼻梁,细眉长眼,眼尾上挑,未语先笑,偏就这一笑,眼波流转之间水光潋滟,再配上红唇丰润,真是风情万种。
道之站起身来,直指对方,有些结巴,“狐狸……不,劳冰……哥哥?”
年轻美貌姑娘的一声“哥哥”使得劳冰十分受用,“竺姑娘,你果真记得我。”
满屋丫头自从劳冰进门就全忘了礼数教养,目光全牢牢黏在他身上。
道之知道已经指挥不得丢了魂魄的丫头们,只好讪讪道:“劳冰哥哥坐。茶一时恐怕没有了。”
狐狸上仙落座,不以为然的笑笑,“敖周他人身时模样给你瞧了,我自是不能落了下风。”言毕,合掌轻轻一拍,屋里丫头仿佛大梦初醒,从呆滞中先后回过神来,脸红的脸红,回避的回避,倒茶的倒茶,传令的传令,只是她们眼睛余光还是由不得自己似的,不时往劳冰身上飘来扫去。
以道之的眼光来看,青玉和黑龙的美,是让人不由自主将目光停留在他们身上,进而生出爱慕亲近之心;而狐狸的容貌风采才是“倾国倾城”,举手投足魅惑十足,看着他会逐渐产生“为了他我什么都肯做也都能做”的念头,这种念头越发强烈最终占据整个头脑。
道之看看周围神色举止全不自然的王府侍女们,低声感慨道:“见之忘俗,见之忘忧,劳冰哥哥的狐族之美之媚,今天我算长见识了。”
劳冰十分得意,嘴里说着客套话,“哪里。”心中却道:让你再敢胡乱摸我。
道之眼见劳冰神情甚是得意,视线却不时往他腰间飘移,又小声念叨,“尾巴没了。”察觉自己失言,道之急忙垂眼掩唇,颇为羞赧,但不时瞟向劳冰的眼神中又满是期待。
路丹入定吐纳完毕,醒来便觉王府与往常不同,他循着这股仙气赶来,眼见丫头们全在外间待命,便轻巧穿墙而入,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只白狐狸端坐在椅上,道之隔着个小桌还牢牢攥着人家毛茸茸雪白尾巴揉搓摆弄。
路丹情知自己法力在劳冰面前不值一提,便先是除去隐身咒,再卸去防护罩法,才躬身一揖,“劳仙君。”
道之有些感慨:路丹面对劳冰上仙也算不卑不亢,奈何在大师兄面前就是又跪又求,一点颜面都不给自己留下。
狐狸只点头道,“路护法,咱们有过一面之缘。”又像是早已看穿路丹心中好奇,又解释道,“给条尾巴,最起码她就不想揪我的耳朵。”
路丹不由皱眉,“得寸进尺,仙君又何必……”
狐狸坦然道:“我平生最受不得女子央求,更何况开口还是我这可人弟妹。”
路丹定神盯了道之半晌,忽然十足阴阳怪气说道:“果然是十足千金大小姐,也不知哪里修来的福分,是人是仙都要让你三分。我倒要看看你一辈子是不是这么好命。”说完,凭空消失。
道之眨眨眼睛,“真酸。”
狐狸抽回尾巴,忽又现出人形,“他酸得也有道理。弟妹从昨夜到今天可有感觉什么不同寻常?”
道之沉思片刻,“自从再遇青玉哥哥,还真没什么合乎常理。”她顿了顿,“若说不寻常,昨夜我睡得分外安稳,算不算数?”
“正是。此乃安眠术。”
道之挑起一边眉毛,静等狐狸详细解释。
“安眠术没半点损害,功效便是安稳一觉到天亮。唯一的缺点即是施法十分繁琐费神,孔兄弟肯为你大费周章,也是有心了。”
道之听见,也没答话。
劳冰却在此时站起身来,拂袖卷起一阵香风,王府上下,除了道之,只要是凡人全部人事不知倒在原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道之再回过神,发觉自己已经跟着狐狸瞬移到了后院荷花池边,眼前路丹正与一红衣男子在半空上下翻飞,缠斗成一团。
狐狸两根手指捏了个法诀,轻声念了句,“封。”
二人几乎同时“四体”投地,路丹倒还没什么反应,红衣男子最先抬头,万分愤懑,指责道:“好好的上仙,在王府出手,也不怕落得干涉国祚罪名,千年修行毁于一旦。”又面向路丹,语气神情堪称“哀怨”,“小丹丹,我说你一世谨慎,怎么能露出行迹让我查到,原来还有强力援兵。”
路丹一个耳光狠抽过去。
红衣男子捂脸,急忙改口,“小师叔。”又赔笑道,“刚听我们掌门说大师伯宁王爷回归,我猜小师叔你不论死活总要跟着他共进退,我壮着胆子跑来碰碰运气,果然这就寻到你。”
道之站在狐狸身后,以丝绢掩住嘴唇,小声嘟囔:“狐狸哥哥,这个男子我认得——黄地门的白促白护法。当年他欺师叛教出走玄天派可是闹得沸沸扬扬。难不成还是为了路……”道之念起路丹出钱养育她几年的那点恩情,也不好直呼其名,便道:“路护法。”
劳冰微侧过半边俊脸,笑道,“此事我们全当笑话来瞧。”
作者有话要说: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千字文》里头一句,前四个字各摘出两个组成两个门派:玄天和黄地。玄天派人物都是早点,那么黄地门就走调料路线了。而路丹和白促的恩恩怨怨圈圈叉叉告诉我们一个真理:贱受自有贱攻磨。
☆、面瘫的终身成就奖
路丹从地上缓缓站起,还不忘掸掸衣衫除去尘土。
白促一直关注着小师叔,好不容易见他神色稍霁,满脸堆笑上前说道:“小师叔,王府又有什么好?”又指指一边的狐狸劳冰,“凡事都被上仙压制,怎能自在?不如去我那儿住上些时日?”说着,双臂作势便要环在路丹腰际,仍不忘软语央求,“小丹丹。”
路丹怒不可遏,又是一耳光下去,白促捂住脸颊揉了揉,委屈道:“小师叔别总打一边。”
在更加清脆响亮的一声“啪”之后,白促一手还挂在小师叔腰上,另一手按住同一边脸,仰着头可怜兮兮的盯着路丹。
路丹怒道:“这回你可满意了?”
一阵香风袭至,身着暗黄龙纹朝服的青玉姗姗来迟。
面君之后的宁王面瘫依旧,瞧了瞧昔日的小师弟和师侄,不咸不淡开口道:“二人阔别十五年,还是难解难分。”
路丹闻言狠狠肘击向挂在自己身上的“牛皮糖”,白促吃痛手下一松,满含哀怨的向青玉一望,不得已拜了下去,口呼,“大师伯。”
青玉道:“我当不起你这一拜。今儿出宫来便遇见你如今的正经师傅红夫人。”他话未说完,一道青色身影轻巧落在院中。对方施礼过后恭敬道:“上仙,王爷。多谢王爷手下留情。在下这就带白促回去。”
青玉颔首,“姬晶护法,久违。”
白促哀求道:“小晶晶,难得溜进宁王府一回,又见到了小丹丹,你通融通融让我多说会儿话。”
“简直胡闹。若不是王爷特地除去结界,凭你的修为也能擅闯王府?”姬晶说毕,向在场众人一一道别之后,不由分说拎起白促腰带,念个法诀使出瞬行之术,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闲杂人等撤离完毕,青玉将道之拉到自己身边,对狐狸道:“我坐在轿里老远便知家里人尽皆昏睡,果真是混进来点有趣的东西。”
狐狸上仙摆手笑道:“竺姑娘完好无损,我这碍眼之人也该尽早功成身退。”一拂袖也飘然而去。
电灯泡先后走开,路丹这才放心凑到他大师兄面前,上下仔细打量一番后说道:“红夫人身边的小徒弟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双手在胸前交叠,一道金光乍现,一声惊呼传来,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道之指指自己太阳穴,问向青玉,“我听见有女孩喊痛。”又瞧了瞧路丹,“仅凭留在身上的法术便能追寻到施法者并给些教训,青玉哥哥你也会吧。”
路丹急道:“你懂什么?!大师兄身子还未完全恢复……”
“好了。”青玉出言制止道:“府里下人们都还睡着,有劳师弟走上一趟。”
路丹不敢违拗青玉,只好面带不甘的默默走开。
青玉与道之手牵手一同“移驾”书房。
他站在房间正中,自顾自的脱去官服,满不在乎的往脚边一丢。一层一层又一层,直到他把自己剥到只剩一身又薄又透又露的中衣,才又走回道之身前柔声吩咐,“你先坐。”
道之依言落座,心头却涌起不祥的预感。
青玉自身后紫檀多宝格上取下一只锦盒,又从里面捡出小小香块丢在香炉,随着青烟袅袅升腾弥漫至整间书房,道之猛然发觉近在咫尺的青玉肤色已由刚刚的白皙透红转向不似活人的苍白泛青。
他抓起她的手,轻轻按在自己胸口,“心不会跳,摸起来也冷。若是没有幻术遮掩,我和刚从棺材里挖出的死尸没有区别。我真真确确不再是活人,所以,他倏尔松开手,“你走吧。”
又是四目对望。
道之很想从他眼睛中挖掘出些别的情绪,偏偏一无所获。她无奈道:“你若是想骗我,我可瞧不出什么破绽。你是王爷,若是露了声色才叫稀奇,对不对?”
青玉也很想来出“一刀两断”,但与面对道之他又实在难以狠下心,便解释道:“你搬出王府,我有空定会去看你。你也不愿和青烁来往,不如在我们宗族里你自己做主再挑个可靠又可心的,如何?”
“骗人。”道之指向青玉的眉心,“虽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能知道你的心情,但我就是知道:你根本不想我走。”
青玉单手扶额,苍白而透明的肤色下青紫色血管一览无余,无力道:“十五年过去,我怎么还是拿你没有法子。”
道之拿了手帕掩住红唇,却掩饰不住她的得意。趁着青玉懊恼之时不甚留心,狠下心咬破指尖,小小的伤口迅速渗出鲜血,等道之再抬头,便见青玉正牢牢盯住自己冒血的指尖,眼中还带有几分犹豫和迷茫。青玉瞬间恢复神智,起身快步向门外走去。
道之眼疾手快,伸手扯住他腰带——青玉第一次反抗:抓起道之手腕,令她松开自己腰带,而自己又急于脱身,谁料忙乱之中道之殷红鲜血恰巧滴在青玉手腕,在道之的注视下,点点赤红又迅速消弭无踪,而青玉手腕青白色逐渐褪去,又恢复至如常的白皙红润。
这场变故令青玉老实站住,而道之越发得意,“路丹总嫌我碍眼,却从没说过要赶我走,我猜我肯定有独特的用处。如果杀了我放血给你泡澡,你能不能恢复到当年掌门时的模样?再说,我能察觉你心思细微变化,莫不是当初我点在你唇上那几滴血的功劳?”
青玉顿感无力,终于长叹一声,“不错。”
道之似是放下心来,“这回你我缘分剪不断了。”
青玉无奈,只好将手按在她额头揉搓好半天,似有责怪之意道:“小脑瓜里装得都是什么。”又别过头不再看她,吩咐说,“趁我还能把持得住,你快去把手包一包。你的血,对我而言可是无上美味又抗拒不得的神物。”他顿了顿,再以平常的温柔语气解释,“今日进宫面君气力消耗甚巨,若是我当时便除去红夫人小徒弟的那个探知法术,平白耗费阴气,只怕根本撑不到回府。”
“给你。”道之踮起脚尖,以指尖顺着他双唇纹路小心点按,“我信你,只有你能,也只有你肯,给我爹爹报仇。”她显然并不在意这点牺牲:抹匀青玉双唇,撑死几滴而已,如此一天一次加在一块恐怕都比不过一回月信血量。
道之双眸漆黑闪亮,一如阳光下黑曜石;不时忽闪抖动几下的长长睫毛似乎掀起几许清风,直吹进青玉心坎里——沉睡十五年以来一直冷冰冰的胸腔忽然腾起几分暖意。
所以,他不仅仅是不介意,更是完全没意识到他身着中衣,而道之正端着他下巴给他点染双唇的场景在外人看来有什么不妥。
而甫一苏醒便直击未来王妃为自己王爷染唇,这等“特殊爱好”令侍女姑娘们没有一个敢发出声响,各个压低身子,或是悄无声息的走开几步,直到青玉出声招呼贴身丫头进来伺候。
丫头们分工明确,捡走散落在地上的官服,送上新衣,又撤掉茶碗,重新添香,最后王爷贴身大丫头才上得前来,手里攥上木梳,欲替青玉整理略显凌乱的发髻。
青玉摆手道,“不用你伺候。道之,”他面带几分恳求之色,语调柔情至极,“还是想烦劳你动手。”
道之起身,从侍女手里接过梳头的工具,一手捏起他一束柔亮黑发旋转几下,以玉簪缠住固定,再挑起另一绺青丝照此重复……她手下动作不停,瞧着他镜里神情自得,不由恨恨道:“我就是操劳的命。”
宁王爷此刻内心简直就像求婚成功一般喜悦,他抓空按住道之的手,笑眯眯道:“还是你碰我才舒服自在,府里丫头们再怎么尽心服侍我都不觉得舒坦痛快。”
一句话说得屋里待命的姑娘们登时脸色煞白。
道之大惊道:“青玉哥哥,你怎么忽然转作泼皮了?”
他以指尖轻轻摩挲道之手背,“从宫里出来,我便急着回府,心里有许多话全想和你说。”
道之欲哭无泪,只好小声念叨,“狐狸哥哥你不该走那么早的。
路丹却在此时闯进门来,横眉立目指着道之道,“多嘴!”
“我可还没走远。”狐狸慢悠悠的转了回来,“帮了你宁王的忙,好歹得讨杯茶喝才叫划算。”
在王爷的书房里,狐狸端着价值不菲的粉彩茶碗,闻着沁人茶香,眉目舒展,嘴角上挑,媚气越加逼人而来。路丹也撤去隐身咒,虽然老实的坐在椅上,却对道之冷脸依旧,眼中还不时射~出些怨毒的光芒。而青玉一直甚是反常的牢牢拉着道之的手,死活不肯松开。
道之等屋里丫头们都出得门去,指着一直微笑瞧着自己的青玉,哭丧起脸,小声向狐狸询问道:“狐狸哥哥,怎么回事?”
青玉倒先开腔解释,“就是很不由自主的想看你。你这回……让我有些招架不住。”
道之瞠目结舌,甚是不解。
狐狸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无视路丹哀求的眼神,笑道:“竺姑娘是否将自己鲜血主动送与孔贤弟?”他还向自己双唇比划了下,“似乎是点在这里?”
狐狸火眼金睛直接拆穿,道之只觉双颊火烫,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