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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良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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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你上哪里学的伺候男人的本事?”他的意志力越来越薄弱,几乎要克制不住想要她的欲望。

“青楼呀!”她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回答的是小茶楼单纯的地方。

“什麽?!”他整个人突地清醒的站了起来,似有人朝他後脑狠敲了一棒。

“哎呀!!你差点摔著人家……”吓!他眼睛瞪那麽大干什麽?

“你去青楼?!”他不可能看走眼,她身上明明没有风尘味。

“相公,你嫌奴家学艺不精呀!我再去学习好了。”燕嬷嬷的胭脂坊不知还在不在?

她实在很讨厌那几个名胜,没姿色却独具特色,烦都烦死人了。

“你敢再去试试,我会先打断你的腿。”居然任性到自在出入妓院。

曲喵喵在心里笑开了,“漠哥哥,莫非你认了我这个“不安於室”的娘子?”

以他死不认帐的态度看来,似乎管过了界。

“我……”他压下心口浮动的巨石问:“你到青楼为了何事?”

“我以为你会问我在青楼待了几年呢!”他不一样,果然是她挑中的男人。

“是不是烟花女子由眼睛看得出来,你有一双太纯净的眼。”玄漠的耳根子微发著烫,避开扰乱他心绪的明媚水眸。

“漠哥哥,你喜欢上我了。”好现象,她可不想一头热。

“别……别岔开话题,你去烟柳之地做什麽?”他稳下紊乱的心情,迎向她含笑的眸子。

她是个容易得寸进尺的小阴谋家,必须时时刻刻提防。

他真有趣,故作沉稳。“如我先前所言,是去学习顺便观摩。”

“观摩?!”玄漠无法不扬高音调,她的行为太惊世骇俗了,非一般女子所为。

他敢用玉阴阳的人头打赌,她上妓院的用意绝不单纯。

“小心咬断了牙,有个无齿(耻)相公很丢脸呐!”怕怕,要打雷也不先通知一声,害她心口猛跳了一下。

“说说你“观摩”的用意。”玄漠很不想承认他的情绪的确被她牵著走。

她非常善於谋略,搞昏他、迷昏他、烦死他,无所不用其极的让他丧失应有的判断。

“相公,说起这件事你一定跟我一样愤慨,我为了她们上妓院去观摩人家办那档事,她们居然说我有逼良为娼之嫌,推人入火坑……”

“等等,她们是谁?”至於观摩细节不用详细描述,他很清楚过程。

“还不是我底下的姑娘们,个个貌美如花,年轻有本钱,而为免人老珠黄我替她们找了个包赚钱的行业……”

不多不少,刚好二十三位,有甜美、娇俏、爱笑的啦,冷若冰霜、艳如桃李、清灵如水的也大有人在,若肯下海捞一笔,肯定人人後半生生活无虞。

谁说女人得仰赖丈夫鼻息过一生,有“一技在身”胜过家财万贯,她又不会害她们,个个竟矜持得像黄花大闺女,虽然她们是。

但是家道中落了嘛!大家为了挣一口饭吃勉强牺牲一点,至少可以振兴家业,做个三、五年,再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好过看人脸色还得遭调戏、玩弄。

同样是赚钱,一个任人摸免费的还得陪笑脸不可生气,一个随人揉有大笔银子进帐,不高兴时还能摆摆谱说不接客,换人来送金送银好生呵护著。

“你说嘛!卖茶和卖笑有什麽两样,同样是应付客人,可收入却是天壤之别,我这麽为她们著想,她们竟然叫我老鸨!”

很想笑的玄漠仍是一脸淡漠,可想而知她的“用意”绝非寻常人可以理解,太过骇人听闻了,她根本是以好玩的心态去推断别人的感受,以为人家和她一样都觉得当妓女好过倒茶的。

而她的作法的的确确像老鸨,一口嬷嬷经的念著人家多无情,也不反省自己在做什麽,不是每一位姑娘都能无视世俗的眼光。

“漠哥哥,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怜,难得一次好心肠要做善事帮助别人还被嫌。”曲喵喵楚楚可怜的表情让人心怜。

“我不认为这是一件好事,你的作法是错误的。”她不值得同情。

她不高兴的噘起嘴,两手往他身上挂。“你是我相公耶!应该站在我这边。”

“你会为钱出卖自己吗?”他是帮理不帮亲……亲?!

他果然晕了头,居然当她是亲人!

再和她纠缠不清下去,也许他真会认命地娶她为妻,因为被逼疯,失去对事情的判断力。

他好坏心,没为她说话。“漠哥哥,我若自己挂牌来捞一定生意兴隆,你要不要来当龟公?”

凭她的手段,男人准让她迷得茫酥酥的,大把大把的银子往她身上砸,只为博佳人展颜一笑,想想那盛况多风光呀!

可惜美梦向来最易醒,一声狮吼坏了她的好梦。

“你敢——”龟公?亏她说得出口。

堂堂的玄武将军屈就妓院做小跑堂,她未免太过低估他了,还妄想把自己卖掉激怒他,她真懂得伤男人自尊的法子,好个狡猾猫儿。

偏偏自己无法不去在意她,越是想排斥她越是挂念在心。

“相公,你好凶哦!”凶得好有个性,合她的胃口。

表情一凝的玄漠扯开她的手,“别再叫我相公,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你知道吗?我非常欢迎别人对我不客气,可是不知为了什麽,後来他们都变得好客气。”曲喵喵说得轻快无比,眼中闪著兴奋之光。

他苦笑著,“喵喵,你把人家怎样了?”

“你何不亲身体验,我答应你不下毒。”对他不错吧!有特权。

“毒?”他想起街上那名好色之徒的死状。“喵喵,你是谁?”

“玉猫儿曲喵喵。”现在才想到要追查已经来不及了。

好,他换个方式问。“你和底下的姑娘做何营生?”

“茶楼,有空来喝杯胭脂茶,奴家亲自为你添水。”够礼遇了,皇上都没此等款待。

“楼名呢?”

她用奇怪的眼神一瞄,“欢喜楼,在扬州城外三十里处的姊妹坡。”

“扬州?!”他几乎不敢问出口。“扬州名胜听过没?”

“嗟!我又不上扬州,管他什麽名胜不名胜。”怪人倒是认识三个。

“喔!还好。”他松了一口气。

曲喵喵勾起恶意的笑容往他身上贴去,“漠哥哥,你要对我不客气了吗?”

“嗄?!”他反应不过来地扶著她的腰,免得她靠得太近,有损女子闺誉。

“你不反对我对你不客气吧?”她用著非常嗲的语气迷惑他。

“什……什麽?!”谁要对谁不客气?

“那我就不客气了。”继续晕头转向吧!

送上香唇,她再一次“偷袭”了他,男人真的很好骗,嘻嘻!

蒋军,我查到盗贼的下落……”噢喔!看来他来得不是时候。寒翊无端冒了一阵冷汗。

“你叫他将军?”嗯哼!这下更好玩了。

※※※

看看这个,再瞧瞧那个,寒栩觉得自己两面不是人,一个怪他来得太迟,一个怨他到得太早,他实在很冤枉,也很难两方不得罪。

驿馆是简陋了些,平常疏於打理,因此杂草丛生,几名紫骑军整理了大半天才能住人。

本来他们打算投宿客栈,但是某人的口无遮拦,店家不肯让他们一行人住进触霉头,害他们不得不另寻他处,暂居这快荒废的驿馆。

说实在的,对她先前的测字他一直耿耿於怀,若是受伤的人是他倒还无所谓,可要是他心爱的娘子会遭逢血光之灾……心乱如麻正是寒翊此刻的心情。

追捕滋扰封邑的盗匪是他份内职责,九王爷不在府内他更要尽一份心,即使担心地夜不成眠,仍得极力追查出盗匪的下落,好早日回去守著他的小兔儿。

“呃,将军,属下可以禀报了吗?”他希望能活著见娘子最後一面。

“我有阻止你开口吗?”玄漠的口气非常冷,像冬天提早到来。

没有,只是用眼白眄我。“我和几名手下追踪盗匪的马蹄印到东方林子里。”

“又是东方?”

他看了一眼彷佛没事人的小懒猫,她正拿著一根细针打草人,上面写著——寒翊。

“将军,再追下去是十三皇子驻扎的边防,我们要继续前行吗?”他担心十三皇子会伺机报复。

东边再过去一点是边防要地,同时也是天阙宫所在地。“等两天看看再作打算,你很急吗?”

“呃……没有,但……”寒翊欲言又止的表情引起曲喵喵放肆的嘲笑。

“血光之灾、血光之灾呀!我测出的字从未失误,嫂夫人过不了八月十五日。”好凄凉哦!月圆人不圆,守著孤坟哭别离。

“你……”

玄漠伸出手制住他的拔剑相向。“道听途说不足以信之,她是随口说说罢了,有口无心。”

“别不信我,你输不起一条命……噢,算错字,初字加二点应该是两人,一尸两命哦!”她可不是在危言耸听。

除了她爱收集“美色”为徒的师父外,没人比她更有灵性能悟透天机,不相信她就等著收尸,反正死的不是她底下挣钱的姑娘们。

“你说兔儿有了身孕?”寒翊先是喜扬眉梢、乐不可支,随即倒抽了一口气,脸上满布惊惶之色。

“喵喵,别信口开河,不许你拿别人的生死开玩笑。”他不相信她有玉阴阳的术数本事。

“好吧、好吧!当我瞎说,不想救人我也不为难,破天机我可是会折寿的。”从出生到现在她已折了十年寿,她自个算得出来。

修行之人有七七四十九劫,如今大劫小劫破了一大半,只剩下最後两大劫等著她去闯,看开了生死才能痛快的玩,谁晓得自己几时会死。

而且她爱逆天行事的作法叫人头疼不已,师父暗地里虽布了不少阵保她平安,但她死性不改地仍然故我,恐怕她的一生会比别人短很多。

所以漠哥哥娶了她不吃亏,很快地就能娶新妇、纳小妾,而她在地下只能咬牙祝福,省得大夥说她凌虐他太多,早该受报应。

“曲姑娘,你有破解之法?”不管是假是真,有备无患方为上策。

曲喵喵瞄了瞄正望著她的黑脸男子,“算了吧!人家不信我有偷天换日之术,何必自找无趣。”

“将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玉先生的术数不也印证在你身上?”他没有本钱赌爱妻的生死,他爱她如命。

“喵喵……”

曲喵喵抢先说:“等一下,你指的玉先生是谁?”不会刚好是那个没种的家伙巴!

玄汉代替他回答,“玉阴阳。”他习惯如此唤玉浮尘。

“喔!阴阳呀!算他好狗命。”不是他。

“怎麽了,你和姓玉的有仇?”玄漠略微不安的问,她和府里那位姓玉的有关?

她冷笑地将一枚铜板掷入木梁三分。“没什麽深仇大恨,只不过他为了保持童子身逃婚,令我想啃他的骨、吃他的肉而已。”

童子身?!玄漠和寒翊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的想起某个“守身如玉”的男子。

“他和谁有婚约?”

“我。”她比比自己,“那是我有生以来最大的耻辱,他以为我希罕嫁给他呀!一个没毛的浑小子。”

“你在生气什麽?”玄漠很不是味道的一问。

她当场换上夜叉的嘴脸。“他怎麽可以抢走我逃婚的机会,害我被师父训了两年,怪我平常欺负他太多,所以他才离家出走。”

拜托,她当年才几岁,能欺负他到什麽地步,顶多要他冬天去湖里凿洞供她享受垂钓乐趣,叫他空手挖雪堆里的虫做饵。

夏天天气热嘛!他虚长了她七岁力气比她大多了,上个雪山扛块千年冰岩不为过吧!好歹她也有分他吃一碗冰糖莲子汤呀!他还有什麽不满。

当初师父见两人美色相当就异想天开,以为两个“美人”成婚会生下小小美人供他娱乐,千方百计地欲凑他们成一对。

哼!当时是她抗议不要他,而他竟敢找机会偷溜不带她出来见见世面,自私、胆小又懦弱,她从头到尾的唾弃他。

“呃,喵喵,你的意思不是怪他悔婚,而是他没良心地忘了带你开溜?”玄漠将心底的猜测说出。

“没错,那个没义气的家伙准死在荒山野岭,尸首任白狼群分食而光,死无葬身之地……”

气愤的美人儿拉拉杂杂骂了一大堆让人心惊胆跳的恶毒言语之後,寒翊才战战兢兢的插一句话。

“请问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她已经不屑用嘴巴念出他的名字,只用鼻音哼出三个音。

玉、浮、尘!

※※※

哈啾!

奇怪,要变天了吗?怎麽会有一股冷意袭来,整个背像鬼附身一样的凉飕飕,由脚底一直凉到骨子里,猛然的冲上头顶。

可是不对呀!近日观星并无异常,秋老虎照样肆虐即将收成的土地,莫非他太敏感了?!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他一大清早两眼都跳,到底是财还是灾,待会得回房算上一算,看看该如何趋吉避凶,以保平安。

“玉爷、玉爷……”

“嗄?什麽事,是你叫我吗?”玉浮尘一回头,是一位妍美清丽的年轻少妇。

“呃,玉爷,我想问翊哥几时会回来?”含羞带怯的徐兔儿有一桩天大的喜讯准备告诉夫君。

他想了一下,“你是寒统领的小兔儿。”

“嗯,是的。”小兔儿是翊哥对她的昵称。

“你放心,我算过了,他近日内即将返回。”他用的是“他”而不是他们,表示此行将少一人。

“真的?!”她高兴地露出将为人母的喜悦。

“不过……”这话不好启齿,她的面相太沉,恐有血光之灾。

“不过什麽?”

他以咳嗽掩饰轻忧。“没事、没事,你先回去休息。”

接下来是他的事,他得想办法逆转她的天命,否则寒翊会怨死他。

如果是那个人应该能轻松办到吧!毕竟她最擅长的就是与天抗争。

玉猫儿曲喵喵,他少年时期的恶梦来源。

第四章

“喵喵,你也帮我测个字如何?”

玄漠的要求换来曲喵喵一声轻嗤,不予理会地专注在棋盘上,先打人一巴掌再说人很乖谁会接受,也该换她拿拿乔。

先前她应寒翊的请托破他娘子的天命,教他破解不可避免的血光之灾之法。

首先,她要他在八月十五的前三天开始准备鸡八八六十四只,以八卦的方位洒满鸡血,三日内不可中断,每两个时辰换一次新鲜的血。

其次以龙引草磨成灰放在熏台中连燃三天三夜,直到第四天的第一道曙光射入方可熄灭。

鸡血是阻止阴使探路,拘捕时辰到了的冥府子民,使黑白无常无法前进索魂。

龙引草的味道特甘,会遮盖住受劫者的人气,即使阎王亲自来到也只会被熏醉,难以察觉屋内有人,等到鸡一啼照样无功而返。

最重要的一点是避得了天灾不一定避得了人祸,既然注定有血光之灾就得见血,因此她命寒翊在床底挖个大洞让受劫著躲上三天三夜,然後弄个死刑犯伪装成受劫者代为受劫,此事方能圆满。

当然,她也因为此事又折寿了十年,七十八岁的天年只剩下五十八年,若再继续折寿下去,她可能过不了三十岁,甚至是双十年华。

本来她是不在意生命的长短,施法逆天根本不当一回事,折寿救人也算是行善,她还坏得不够彻底吧!

不过现在她的心似乎自有主张,一日一日地偏向愣木头玄漠,开始有了眷恋世间的念头,舍不得太早离开他,她会想念。

真是糟糕透顶,她怎会犯下这种错呢?半修行的人就该清心寡欲,心一动就会离不开。

“寒翊,你确定要走这一步吗?”欺敌之术向来好用,而他这盘棋下得有些心神恍惚。

“这……我再考虑考虑。”他将一步好棋移至次等的位置。

“别考虑太多,我担保你的娘子不会有事,至少十日内无恙。”现在才八月初二,还早得很。

寒翊抬起头,眉宇间是无法散去的焦虑。“我能安下心吗?她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听到没有,愣木头,你该向人家多学学,别老是不解风情的当呆瓜。”没见过像他这麽冥顽不化的人。

下著棋,曲喵喵看似是在对著棋盘说话,但是大夥都心里有数她口中的愣木头是谁。

“我是为你的闺誉设想,男女共枕有悖礼教。”真怕了她。

“哼!少来这一套,是你没把握当柳下惠吧!”她可没说要失身,是他的大床看起来比她的“小”床舒服。

不过话又说回来,床小是小了点,但睡两个人还刚刚好。

玄漠脸上一讪,轻咳了几声。“你该知道自己有多麽叫人无法自持,我是男人。”

“我有叫你忍吗?分明故意让我难堪,你嫌弃我长得不够美。”两指间的棋子一掷,轻易地嵌入他面前的石桌。

好俊的功力。“你若不美,我想天下没有一个女人称得上是美女。”

寒翊摇头,“咳!将军,你的意见不代表我的意见,曲姑娘是美得日月都失色,但我的兔儿也不差,足叫百花没了颜色。”天下最美的女子是他爱妻。

“哈……夸张,寒大统领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难怪你瞧不上我这个庸脂俗粉。”他是唯一不受她美色勾引的人,定力十足。

“曲姑娘的美貌是世间少有,在下可没胆子和将军争。”瞧玄漠的脸色一下子青,一下子紫的,八成不快曲姑娘的“遗憾”。

“你说那个块头大却没什麽脑的家伙呀!他的眼睛叫尸水糊了,根本分不出美丑。”

“喵喵。”她一张嘴足以毒死西湖的鱼。“你别再挖苦我了,我从来没有说过你不美。”

哼!他又瞧不起她。“你也没说我很美,你不晓得爱慕虚荣是女人的天性吗?”

寒翊在心里回道:不包括我的兔儿。

“你的美还需要别人赞扬吗?目未盲的人都看得出你的天香国色,人间少有。”再高层次的好话他不会说了。

“你最好每天准备三句赞美好养我的虚荣心,否则我保证你餐餐有料吃。”不怕她下毒的话。

嗄?!未免强人所难。

玄漠转个方向,“寒翊,你睡著了吗?一盘棋由黄河下到长江还下不完。”

“是的,将军,属下会很快的赢……”一句轻哼让他适时改口。“打平。”

“你想有多快呀!是不是认为妇道人家棋艺不精是应该的。”他要敢点头,她马上让他少只耳见人。

“不,曲姑娘已是在下生平难得遇上的高手,我都快招架不住了。”寒翊是睁眼说瞎话。

她棋术中上,但棋品奇差,输不起又爱计较,一盘棋若没下个半时辰就是瞧不起她,还不许他放水,害他赢得好辛苦。

“虽然你说的没一句真心话,可是听在我耳里就是开心,不像某人……”闷葫芦打水——咚一声就闷不吭气。

那个某人已经哭笑不得。她的要求未免太多了,又没人要她跟著他不放。

“将军是不擅言词,但他绝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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