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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子长生-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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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十慌了,连忙阻拦。

    绣娘冷笑道,让开,让她撞。

    果然,阿花不撞了,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待众人离开院子,哭声立刻停止,却奇怪地传出了阿土的惨叫。

    有绣娘坐镇,楚凡放心了。

    第二天,他亲自参与干塘捉鱼。

    小孩子们乐得不行,大人喜气洋洋,楚园跟过节似的。

    第三天黎明之前,楚凡立在山坳口子上,回望楚园最后一眼,遁入了沉沉黑暗之中。

第八章 黑无常的故事() 
红日初升,霞光万丈。

    楚凡到达云溪畔,进入鬼魂惊布家背后的山洞。

    给燕乙留下了八百两黄金,给柳十留下了一千两黄金,两箱奇珍异宝,五十方下品晶石,十方中品晶石,一方极品晶石。嘱咐等马彪再来时,想办法把这些东西运回云梦。

    他只给自己留下一方极品晶石,两百两黄金,随手抓一把珠宝。有了乾坤袋,装东西很方便。

    银剑立功不少,内部出现细小裂纹。随着战斗级别越来越高,品质亟待提升。剑身最重要的元素——秘银,只有姬国产出。

    楚凡的计划是先去姬国提升小剑,再回厉国刺杀厉侯,顺路灭了威胁楚园的黑无常。综合各方面情况判断,黑白无常的巢穴,就在云溪谷。

    天目开启,立在山崖顶,望见谷内约十里处,黑气弥漫。

    他特意带了两个松木箱子,将孟代与南海无名剑修的骸骨收殓。下到惊布院子的老槐树下,把百胜刀挖出。

    从乾坤袋里掏出食盒,端出四抽屉卤菜摆好,照例点燃蜡烛、纸钱、香,洒酒祭拜。

    日上三竿,楚凡穿过鬼蜮般的云溪镇,到了马贵说的最窄位置。

    依稀可见关卡,税所,军营……却只剩下断垣残壁,淹没在蔓草丛中。

    左手边隐约一条小路,一位面罩黑纱,黑衣黑裤的人立在树下。

    黑无常?

    胆子不小,光天化日之下敢嚣张现形。

    楚凡冷笑,走了过去,一看之下愣住了。

    居然是个肥胖女人!

    呵呵,一个穿戴如此诡异的女子,独自出现在荒山野岭的大凶之地。不是鬼,只怕也是鬼亲戚!

    没等楚凡开口,女人先说话了,声音嘶哑。

    “公子从阳武来?”

    楚凡点点头,心道这不是废话吗。

    “公子在八月十四的夜晚,见到了白无常?”

    楚凡冷笑着再次点点头,心道你丫继续,看玩什么花样。

    “公子杀了他?”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是你什么人?”

    楚凡越瞅眼前的女人越纳闷。她一不是修士二不是武者,身体还特别虚弱,讲一句话要喘好几口气。

    “他是我丈夫。”

    “哦,你丈夫?他活该千刀万剐。你站在这里,在等什么?”

    “等公子来杀我。”

    “哼,说出黑无常在哪儿,我可以不杀你。”

    “我就是黑无常。”

    什么?楚凡诧异盯着眼前虚弱的肥胖女人,又望了望太阳,感觉很荒诞。

    “我有一个故事,很长,也许能够解答公子心里的疑惑。”

    “说。”

    “十七年前,厉国与姬国在云溪原展开最后一场恶战。姬国败局已定,大部分人马退入了苍南郡。但云溪谷压阵的仙师,开光上境剑修任忌发现谷内有细小煞脉,想挖掘出煞晶再走。于是夜晚偷营,希望斩了准备冲谷的万人敌孟代,延缓攻势。却功败垂成,与孟代一起消失,可能同归于尽了……”

    楚凡嗯了声,晓得煞晶是煞气凝结成晶,有点像前世的毒品,也有大用。原来,南海无名剑修叫任忌。

    “厉侯从溃兵口里得到了消息,囚禁三千战俘,强迫他们做苦役掘煞晶。我丈夫那时候只是灵动上境,监督战俘挖掘,终日浸染煞气,只得转炼鬼修。像他那样的小仙师,当时还有四个。

    “煞晶极难挖掘。刚开始还好点,后来煞气越来越浓郁。战俘只要连续下洞三天,喝啥符水也不管用,癫狂而亡。三千战俘轮换挖掘,到第五年初春时剩下不足两千,终于暴动,被守卫军士杀掉一半。

    “厉侯佯称撤掉了屯营,其实没有,逼迫战俘加快挖掘,不惜死伤。到了深秋,三百战俘再次暴动。这一次,他们中间涌现出一批力大无穷刀枪不入的僵尸人。击溃了守卫仙师与军士,在半个月时间里,屠尽周边上百村落。我就是附近村子的,被丈夫救下了。

    “僵尸人一旦离开了煞气,能力骤减,跑不远。厉侯派出上万大军围困,将他们逼回了挖掘洞窟,对外则称发生了瘟疫。夺取煞洞损失惨重,连亲卫营的一个整队都葬身在内。五名监工的仙师,只剩下我丈夫一个。

    “厉侯神功盖世,不惧煞气。亲自进洞后,一拳打穿山壁。发现里面有一具铜棺,摆出了聚煞阵势,从山体另一边被堵塞通道送入。棺内,是一具千年老尸。

    “厉侯说,如果让老尸再温养一百年,将成为可战渡劫修士的天尸。可惜洞里煞脉被挖,煞气顶多维持十几年。不过,正因为煞晶被掘散,洞里煞气反而比以往浓郁。老尸被惊扰,快醒了。

    “丈夫成为了人人厌憎的鬼修,我家里人死得一干二净。从此相依为命,为厉侯守护老尸。为让老尸更强大,厉侯安排军汉胡二在阳武县收罗婴儿,作为祭献老尸的血食。又在云溪对岸设立了马场,阻止亡命徒闯云溪谷。

    “丈夫彻底沦为鬼修,杀闯谷之人不眨眼,我看着都害怕。可他对我却很好,不准我靠近煞洞。一年后,我们的娃娃出生。又一年,那是一个黄昏。我与丈夫惊恐地望见,还不会走路的娃娃居然迈开小腿,像一个牵线小木偶,自己进了煞洞。丈夫急忙去救,可一靠近洞口就倒退回来,胳膊腿不听使唤。

    “就这样,我们的娃娃,没有了……后来丈夫告诉我,老尸醒了,还炼出了一支阴兵。但被阵法镇压,脱不了身。从此,我们活着的唯一目地就是杀死老尸,为娃娃报仇。厉侯吩咐过,一旦发现老尸有醒转迹象,就用信香禀告。但我们,没有告诉他。

    “三年前厉侯过阳武,特意到云溪谷视察,居然没发觉异常。老尸生出了灵智,知道落到厉侯手里没个好,隐蔽了。为给娃娃报仇,丈夫拼命练功,越来越不像人。为让老尸衰弱,我们早就断掉了它的血食。

    “军汉胡二酒后狂言,被种下的魂印反噬,后来又找了个叫牛丁的。不过,那只是装装样子,不让厉侯察觉异常。我丈夫,再也没有用小孩子祭献过了……”

    这番话,与楚凡了解的细节丝丝入扣,知道是真的。

    但最后那句,却令他差点跳脚骂娘。心道,你丈夫不血祭老尸,却把那些可怜的小孩子炼化了!

第九章 鬼不鬼() 
女子咳嗽连连,身体一歪,慌忙扶住树干。喘息了一阵后,继续道:

    “我是一个凡人,长年累月呆这里,多少沾染了煞气。身体日渐臃肿,面貌丑陋不堪,人不人,鬼不鬼。丈夫不嫌弃,见我总用黑纱罩面,便戏称黑无常。自己则戴起高帽子扮白无常,逗我开心。暗夜里听他辗转反侧,叹息手上沾满血腥,死一百次赎不了罪孽。

    “我们就像两只阴沟里的小老鼠,没有人瞧得起,见不了阳光,相互偎依着取暖。唯一的奢望是为娃娃报仇,此后再无牵挂……

    “一个多月前的八月十四,牛丁信香示警。丈夫说阳武县出了高手,晚上去看看。如果一夜不回,肯定就被杀了。对方将顺藤摸瓜找到这里,我赶紧逃跑。他似乎有不祥预感,千叮万嘱……在乡下置办了宅子田亩,埋藏了金银。我吸入的煞气不多,记得按时服药……别点燃信香。厉侯为封闭消息,会把我杀掉。

    “亲人死了,娃娃死了,丈夫死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不跑,就呆这里等……一个多月时间里,闯谷的人好几批。无不成群结队,背负包袱,如临大敌。今日见公子从容入谷,像寻找什么,我猜该是先夫口里的高手了……”

    楚凡退后两步,心里有点发寒。

    女人一心求死,凭一股执念强撑。明明神智不太清醒了,偏偏说话极有条理。想必一个多月来,翻来覆去念叨。

    一掌拍死对方最省事,他偏偏下不了手。

    “公子杀了先夫,实则助他脱离苦海,我无半点怨言……这些年,我们一直琢磨杀死老尸,渐渐摸出了门道。它未彻底醒转,躺在铜棺里不能动弹。棺材外又有阵势,阴魂不能飘出。可要杀它,并不容易。

    “首先,需极其强大的神魂,才能不被老尸意念控制。我与先夫时常听到地底召唤,恐惧万分,搬离得越来越远。其次,需不惧煞气,才能进到洞底。再次,需阳气刚沛,才能通过阵势接近铜棺。那个阵只防阴物鬼修,不防常人。但常人又抗不住煞气,下不到洞底,是两难之局。

    “公子既然杀了开光上境的先夫,至少是融神修士,前三者想必具备……”

    楚凡打断黑无常的话头,皱眉道:

    “凭什么,我要冒险去为你们杀老尸?”

    “公子,老尸一旦出世,将成为天尸,民间必多枉死人……”

    “哼,那是厉侯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公子,先夫两次随厉侯下到洞底,发现铜棺开启不合拢。厉侯说煞脉被掘,不能慢慢温养了。让老尸浸泡煞气里,也能培养出天尸,只是火候差些。先夫见到老尸胸口上,摆放着一件珍贵魂器。正是它令人死后不魂飞魄散,聚煞重生。

    “那是一只碧玉蝉,背部开了一线缝让魂魄钻入。公子,有了它,相当于有了第二条命……”

    楚凡听得怦然心动。

    他亲眼见到苍叔、黄堂在自己面前魂飞魄散,痛苦难言。倘若有这件魂器,就能把他们藏起来……

    “既然魂器如此珍贵,厉侯怎么不取走。”

    “厉侯一心炼制天尸,要取不到时候。那老尸不能动弹,公子只需下到洞底,拿走碧玉蝉即可。倘若老尸的魂灵躲藏于躯壳,失去魂器后无法凝聚,渐渐消散。倘若藏在碧玉蝉,远离躯壳就成了无依无靠的阴魂,也不足为虑。

    “先夫早有准备,常年在煞洞口摆一桶童子尿。公子出洞后,只需将魂器丢进桶里。倘若嫌脏,在烈日下暴晒也行,阴魂定不能幸免……唯一担心阴魂附体。但公子能够杀了先夫,定有克制方法,不惧怕。

    “厉侯判断煞气只能支撑十几年,到如今过去十二年,已成强弩之末。八月十四日,先夫一去不返。第二天我便开启了煞洞口法阵,让残余煞气涌出。可惜地处偏僻,没引来一个正道高人斩妖除魔。

    “无论如何,老尸长年未享血食,洞里煞气又快飘光,能力降到了最弱。洞口阻隔外人的脱胎境法阵与里面阻隔煞气外涌的法阵,全部打开了。先夫的一条铁链摆放洞口,公子可以用它驱散阴兵。

    “一路不要停,跑到洞底后,见到四壁长明灯,中央摆放一具半开铜棺材。棺材外笼罩法阵,阻止阴魂外逃和鬼修进入,对公子反而没啥影响。要做的很简单,一把抓起老尸胸口上的碧玉蝉,速速离开……”

    黑无常讲了好半天,气喘吁吁。

    见楚凡沉默,她掏出一颗药丸吞下。数十息后精神好转,继续道:

    “阳气对阴物而言,不啻剧毒。我刚才吞下了先夫精心炼制的正阳丸,体内阳气涸泽而出,与阴气煞气混淆,活不过三炷香。即刻赶往煞洞割血祭祀,毒不死老尸,也削减它法力……

    “如果公子不信,可再等等。洞里煞气比较稀薄了,半年后彻底消散。不过,每隔两个月有厉侯亲信的修士巡查。算一算时间,大约两三天内会来。

    “我们夫妇不是什么好人,死有余辜。老天爷不给活路,一步步苦捱至今。希望我死后,可以见到丈夫,娃娃……宅子田亩金银,公子若嫌弃,请赠送孤寡鳏独,减轻我们的罪孽。黑白无常多谢了……”

    女子深深一福,转身就走,再不回头。

    楚凡伸手欲唤,又止住了。

    他做不了什么。

    死亡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厉侯对天尸的防护,严密至极。除了官府禁令,马场阻挠,断掉云溪桥,布下重重法阵,黑白无常守卫,甚至在云溪原驻扎了一支军队。种种举措非常自然,丝毫不引起修士和凡人注意。

    可惜,堡垒往往从内部攻克!

    只要守门人叛变了,啥金城汤池,统统土崩瓦解。

    那么,这是一个机遇,还是陷阱?

    黑无常说的,是真还是假?

    一位母亲付出生命为娃娃复仇,必须敬重,理应没有说谎。

    但可能,事情本身是真实的,更深层次内容却出现偏差。刚才她提过,能够听到地底的召唤,所以远远躲开。

    说明老尸的精神力量非常强大。

    白无常走后,黑无常开启了煞洞口法阵。肯定要靠近才行,焉知没被老尸控制?

    对她而言,是舍生为娃娃报仇。

    对老尸而言,极可能为虎作伥,带去一顿丰盛大餐。

    当然,对楚凡而言,老尸的神魂力量也属于珍稀野味,绝对是尖尖山群鬼加上雷公电母的数倍。

    只略微想了想,楚凡便迅速决定。

    岂止抢夺魂器,还得炼化老尸的神魂以凝聚龙魂。

    如果连老尸都斗不过,拿什么去斗厉侯?

    灭天尸,凝龙魂,是必须的。

第十章 碧玉蝉() 
茅草足有一人多高,幸好秋深枯萎了。倘若在春夏,会把整个人从头到脚淹没。不少树木藤蔓翠绿,旁枝横斜,纠缠如网,道路极其难行。

    其实穿来穿去,根本没啥道路。拨开枯草,依稀可见到多年前留下的人行痕迹。

    黑无常走挺快,臃肿身影显得孤单而凄凉,在前方高高低低,忽隐忽现。

    楚凡远远吊在后面,距离五十丈左右。

    天尸不能动弹,战斗力失去了一大半。被惊挠后像从冬眠醒来,亟需大补。可十几年没尝过血食,神魂虚弱了。要消灭它,恰逢其时。

    楚凡依旧很谨慎。

    全神贯注,感应环境有什么不对。

    十几年前白无常是灵动上境,眼睁睁瞅着自己娃娃被摄进洞,追到洞口却胳膊腿不听使唤,倒退而回。

    说明天尸的精神力量辐射出洞口,完全控制得住一个灵动上境仙师。尽管它现在虚弱了,依然不可小觑,至少比十个“老太爷”还强。白无常熬到头也只是一个开光上境,未必摸清了对方底细。

    神魂之战,楚凡在桃花坞经历过,晓得比肉身搏杀凶险多了。

    无论是贴身近战,比拼法术法器法阵……即使被砍掉了一只胳膊了,也有可能逃跑。

    但神魂之战倏忽如电,不死不休,极难逃避。

    神魂一旦被对方消灭,躯体就算没死亡,也将成为行尸走肉。

    曲里拐弯走了两炷香工夫,楚凡进山谷,来到一个隐蔽的小洞口前。

    一路上见到了不少拳头大碎石,以前掘煞晶遗落的。

    厉侯心机深沉,可能怕引起注意,没修筑大路。当然,那时并不知道山底藏天尸,对一条细小煞脉不需要大动干戈。

    洞口矮小,以楚凡的个子需要弯腰进去。

    洞沿挂满草木藤蔓。春夏之际茂盛生长,会把一切遮挡住,站在近前也发现不了。

    洞口左侧摆一口大木桶,尚存不到一半的浑浊液体。洞口右侧堆着一条细小铁链,幽幽散发寒光。

    楚凡笑笑,抓起铁链缠绕左腕。

    这必定是白无常留下的驱鬼法器了,非常坚韧,隐隐有凶戾气息透出。

    他凝神感应,没什么异常。天目开启,见到稀薄的灰色雾气从洞口飘出,聚集在山谷里蒸腾翻滚,形成黑压压一片,仿佛一朵扭曲的乌云。

    呵呵,这点煞气只是毛毛雨,终究要消散的。

    楚凡饶有兴趣地环顾一圈,钻进了山洞。

    进去才三步,就到了一个小“厅”中。

    黑无常扑倒在地,身下鲜血涌出,沿着蛛网般的凹槽汇聚到一个小洞,极细极微的汩汩声传出,清晰可闻。

    楚凡庄重地一抱拳,沉默片刻,随即走向唯一通道。

    他黑暗中视物如白昼,耳朵又灵敏。顿觉哭嚎凄厉,一大群鬼物张牙舞爪扑来。

    楚某人冷笑,抡起铁链一挥……

    滋啦……

    火星乍现。

    嘭……

    被扫中的鬼物无不化为飞烟,其它的哧溜钻进岩壁,瑟瑟发抖。

    眼前清净了。

    楚凡挽起链子,大踏步走入,没有按照黑无常提示的快跑。

    他不知左手掌心浮现出一张弓影,由浅转深,如浓墨画成。

    一只鬼钻入岩壁后,却没有跑远,好奇地露出两只眼珠子骨碌碌转。

    楚凡扫了一眼,懒得理。

    待他走过去了,掌心的弓影竟然立起,弓梢一点。岩壁上的两只眼珠诡异飞出,背后拖出一线黑烟。

    弓梢一口将眼珠吞入,下一瞬却弓弦颤抖,立马喷出。那情形,似乎好好的嗑瓜子,突然磕着了一颗霉烂的,顿时整个状态都不太好了。

    那双眼珠惊恐万状,带着一线黑烟钻入岩壁,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弓蔫蔫的,又隐没了。

    楚凡心中一动,回头看看了,什么都没有发现。

    甬道斜向下延伸,盘旋进入了第二层,空间顿时宽阔不少。眼前长枪如林,甲胄鲜亮,战马如龙……

    最前方的一名年轻战士横枪鞍前,目光炯炯,盯紧了楚凡。

    楚凡站住了,微微一笑,抱拳道:“惊布,别来无恙。”

    年轻战士的表情很困惑,很苦恼。仿佛见到了久违的亲人朋友,却偏偏想不起对方名字,想不起过往交集。

    他催马上前,无声无息绕楚凡转了一圈。身子向下斜探,鼻翼翕动。

    楚凡静静站着,含笑不语。

    知道他们的魂魄被老尸炼化,失去了灵智与记忆。

    每一日,都是昨日。

    但强大的执念,多少能够让他们保留一些感应。

    自己刚刚从山坳里祭奠出来,身上一定残留了惊布熟悉的气息。温馨的,亲切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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