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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下了车,只见眼前好大一片山坳,正中央高地耸立一处大宅院。周围远远近近五个池塘,阡陌纵横,田亩整齐。再远点直抵山边,陆续散布十几栋房屋。
空气清幽,茂林修竹,溪流潺潺。
进入山坳的大路不久前才被拓宽平整,中央跪着十个钢浇铁铸的人,七男三女。燕婉儿却不跪,又跑到爹爹这一边了。
张龙赵虎遥望十丈外那群人,手本能地往刀把子上按,又赶紧松开,嘴里有点儿苦涩。
身为刀头舔血的武者,不需要交手试探了,一看对方就知道全是劲敌。尤其最前面两人气势沉凝,极可能达到了铜胎境,他们只能仰望颈背。
可这些高手,仅仅只是楚凡的奴仆……
楚凡挥手大喊,别跪了,都别跪了……跑上去搀扶前面几人。
阿花下了车,一眼望去,差点晕倒。
黑鸦鸦全是跪着的人。
前面的七条壮汉和三名女子倒不稀奇,后面却是五六十个垂髫孩童和五六十个年轻妇女,穿戴颇为整齐。
啊,好多好多拖油瓶,好多好多狐狸精……
这么大的庄园,这么多张嘴巴,偏偏没几个壮劳力,金山银山都要被吃垮!
楚凡扶起为首十人,询问了一下,知道他们叫柳一柳二柳三……柳十,哑然失笑。
并非柳若菲偷懒,而是这些人身为柳家死士,只有编号。他们来到这里,就只听从自己的,与云梦再无关系。难道,要改名为楚一楚二楚三……
把人和东西送到大宅,云升车行的马车先回转了。
三名捕快见众人忙碌不堪,也告辞了。
石猛告诉楚凡,收留流人之事得到了县令李文的大力支持,准备免除楚园头年赋税,写一块匾“首善门庭”送过来。
楚凡连称不必,树大了肯定要招风。赋税也不须免,才芝麻绿豆大点儿钱,省得让县丞典史逮着了病脚。
临别时,却找不到小石头了。他与那帮小孩子们打成了一片,玩得不亦乐乎。
见石泰哭嚎着不肯回去,燕婉儿打圆场,说让他在我这儿住几天吧。她认了石嫂做干姐姐,经常出入乌衣巷,与小家伙混熟了。
小石头喊燕婉儿为小姨,喊楚灵为小姐姐。而楚灵与婉儿相互之间却姊妹相称,总之辈分关系很混乱。
石嫂正儿八经教训石泰多次,让称呼楚灵为小姑或者姑妈。这小子往往答应得好好,转眼就忘记了,楚灵也不在乎。偶尔听到他叫一声小姑,半天反应不过来。
石猛三人回去了,楚凡由燕乙领着参观宅院。
宅子极大,有甬道,花园,房屋足足一百多间。五处独立院落,均有门厅、客厅、中厅、天井、后厅,用封火墙隔离,以廊门连通,天井两边则是檐廊和厢房。
每处院落都有高大门楼,镶嵌了石匾,刻着“玉楼金阙”、“依光日月”、“通真达灵”、“驭凤骖鹤”、“曳履星辰”。
匾额的枋檩柱头雕刻精巧图案,门斗石阶相对摆放两尊八尺高抱鼓石,鼓座雕祥云、仙鹤、奇花。
走廊、地面铺方砖,厅堂木柱粗大,垫着扁鼓石。基座竟然由整块石料刨出八角形状,雕刻麒麟、凤凰、飞龙、云海、波涛、日月星等图案。
楚凡啧啧称奇。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他在云梦王宫呆了那么久,眼光自然挑剔。一对比,鲁家堡就成了狗窝。这处乡下的宅院虽然非同一般,也难入法眼。
他感兴趣的,是那五块石匾。
好一个玉楼金阙,依光日月,通真达灵,驭凤骖鹤,曳履星辰。如果仅仅从形式理解,属于烂大街的吉祥话。
细一琢磨,分明是在讲叙一个人修道有成飞升了,跨星海,渡虚空。
啧啧,难道这户破落到卖祖宅的人家,以前出过飞升大修士?
听闻,这些修士虽然不近人情,可在飞升前往往游历旧地,留下一件厉害法宝护佑家族,以了断尘缘。
不知道那件法宝,还在不在?就算没作用了,飞升修士的遗留之物肯定品质非凡。用来做惰性珠蛮好,正缺材料呢。
在自家的宅院中,楚神棍却贼兮兮乱瞅,目露精光。
如果不是燕乙在旁边,他简直要敲一敲地砖墙壁有没有中空了。
穷啊,真穷!
以前没吃没喝,穷。
现在不愁银子了,又缺法宝,还是穷。
第四章 安置()
宅院实在太大了,转来转去不见一个人影。
楚凡脑壳被转晕,纳闷地问,怎么还没有人住,外面一百多个人是怎么安排的?
燕乙道,山脚还有十几栋农舍,一百多挤一挤,顶多打打地铺。加上一半又是小孩子,不占地方,颇为余裕。
楚凡说,那怎么行?这么大的宅子空着,外面那么多人挤着。干脆,让他们全搬进来算了。
燕乙听了吓一跳,连称不可。大宅是主家住的地方,怎么可以把庄户放进来?
楚凡笑笑,道:
“这有什么不可以?宅子塞五百人都没问题。缺少人居住,静悄悄的,可不好……这样吧,东面采光最好的院子拨给李素,挑几个识文断字,几个烹饪出色的女子协助,单独开伙,办一个蒙学。隔壁院子拨给剩下的女子和孩子住,她们要刺绣纳鞋什么的,只管提供材料。最西边院子拨给十名侍卫住,怎么值守由他们自己决定。剩下的,我来安排。”
燕乙道:
“总共一百二十间房,这么点人可以随便住。只是,万一那些女子的丈夫亲眷寻来,难道也让他们住进来?再说,全是年轻女子,守卫中又有七个男子。让他们混杂在一起,似乎不太好。”
楚凡清楚,以柳若菲办事的精细,这批进入楚园的人经过了层层筛选,不会有亲眷寻来。如果一年后云梦没有灭亡,大部分人还是要返回故乡的。
至于守卫,是柳家的死士,绝不敢出什么妖蛾子。
但这些,他不想对燕乙解释,问起用度的事。
燕乙道,石捕头拿出了五千两银子。买粮食,置家具,修缮宅院……等等等,还剩下一千多两。
楚凡晓得,那些银子其实由马彪送来。云梦国库紧张,没必要再往这里输血。等他下次过来,正好可以把自己从鲁家堡得来的一箱奇珍异宝和一千两黄金带走。
“燕乙,银子的事你不必操心。但那些妇女,得想办法让她们干点活,不能闲着。人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
正说着,燕婉儿领着搁下行礼,歇息了一阵的众人过来。
两拨人合在一处,楚凡干脆在参观过程中把房屋分配讲明白。
最后的结果是这样,主院“玉楼金阙”坐北朝南的主屋,由绣娘、小草、栀子住。西厢房,由燕乙父女居住。东厢房,自己只住一间,剩下三间给石猛夫妇留着。
其实按照设想,阿土阿花住在东厢房最好。自己单独去住“曳履星辰”院子,修炼时安静,没人打扰。
但阿花一听主屋由绣娘、小草住,脸色就不太好。辛亏栀子嚷着要与小草同住,才不敢作声。栀妹儿以前有点怕她,现在可不怕,敬而远之。
再听到被她认为是仆佣的燕乙父女也在主院占一排房子,而狐狸精李素单独占掉一个院落,另外两个院落又被流人和侍卫分了,当机立断提出,自己怀孩子了,需要清静,就住剩下的空院落。
楚凡实在搞不懂,守着空荡荡的院子有啥意思。见她非这样,无所谓,吩咐燕乙挑两个有经验的妇女去“曳履星辰”照拂。
他们以前是奴隶,有名无姓。既然脱去奴籍上了户,便有了姓名。
见楚凡问起,阿土嗫嚅道,他姓吉,花姓鲁。
楚神棍听后,哑口无言。
知道阿土没文化,憋不出个姓,干脆把父亲的名字拿来当姓了。阿花也并非纪念鲁伯,而是认为从鲁家堡出来的人自然姓鲁了。
吉土这个姓名挺别致,与“皇天后土”里的“后土”一不小心接近了,厉害!但鲁花这个姓名,令他差点笑出声。尼玛,怎么不在后面加上个“花生油”呀。
绣娘和小草则姓青,青绣,青草。
青,苍也。
苍天,青天也。苍龙,青龙也。苍头,裹青色头巾的男子也。
乡里传闻,老苍头和绣娘一直相好。但他们是奴隶,没有鲁伯的允许成不了婚,一直蹉跎到老……
楚凡沉默了,不想把苍叔的消息告诉。宁愿让她们以为,那个人还在外逍遥。
离黄昏还有一个时辰,楚园宅院的坪地上摆起了露天席。
大人小孩瞅着鸡鸭鱼肉,垂涎欲滴。但“老爷”没讲话,谁也不敢动筷子。
楚凡宣布了三件事。
第一件,楚园内不许下跪。除非过年过节或者祝寿时,拜见老太太。
第二件,所有人都不是奴仆,是自由平民。一旦云梦局势稳定了,可以返回故乡。
第三件,楚园的长者,是绣婆,也就是自己的干娘。
第三件事一宣布,楚灵跟着跳出来,拍手道,好呀好呀,我也要拜干娘。
众目睽睽之下之下,楚凡三叩九拜,向绣婆献上了一根龙头拐杖。
其实绣娘不到五十岁,虽然常年劳累显得苍老,身子骨还硬朗,并不需要拄杖。可由楚凡当众奉献,意义就不一样了,是权力的象征。
这根拐杖从鲁家珍宝里挑出,紫檀杖身雕刻仙鹤松柏,并不稀奇。奇在杖首的龙头由中品晶石雕琢,灵气慢慢渗透进人身体,可以益寿延年。
楚灵也跟着三叩九拜,献上了一匣子“本命铜钱”。磕完头后对青草耳语,可以做好多毽子呢。
鲁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忌妒得眼珠子红了。心道,可惜公公婆婆死早了,今天如果在场,哪里会有绣婆的风头。
夜里,楚凡独自进了十名死士住的“驭凤骖鹤”,发现才五个人在。
柳一见了他,连忙唤四人出来见礼。
楚凡到中厅坐下,一问,才知道他们分成了两班倒。两个守后山,两个守山坳入口处,还有一个则作为宅院游哨。
楚凡笑道:
“不必如此,弄得这样辛苦。阳武县局势还算安宁,加上石捕头特别关注这里,小毛贼不敢冒犯。如果真有大批高手闯进,你们人太少也挡不住。他们要金银财宝,给就是,人没事就行。去把剩下几个叫来吧,我有话讲。”
半盏茶后,十个人整齐排成了一列,精神抖擞。领头的柳一不超过四十岁,末尾的柳十才二十岁出头,还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
楚凡搁下茶盅,道:
“从今往后,你们不再是死士。如果要离开,现在就可以走,我绝不阻拦。并且担保若菲公主不追杀你们,诛连家族。”
十个人面面相觑,柳一抱拳道:
“不知我等哪里没做好,还望公子明示。”
楚神棍长叹一声,道:
“行了行了,你们的思维已经固化。一下子想不通,以后再慢慢想,反正我这句话撂在这里了。如果不走,那就要尽好守卫的责任。”
十人抱拳道:
“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楚凡头痛似的敲了敲脑壳,道:
“这些,我自然是相信的……你们如果有放不下的至亲,可以接来楚园同住,反正我这里房子多的是。”
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浮现出惊喜。
柳一抱拳躬身,犹豫道:
“我家中只有六旬老母,身体虚弱,来这里恐怕做不了什么事情。”
楚凡不耐烦道:
“谁要她做事了?只管快快接来。还有你们,想接谁就接谁。”
扑通……
十个人全跪下了,抱拳道,谢公子恩典!
楚凡站起身,深吸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道:
“好啦好啦,才说过不准跪的,下不为例……既然你们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又保护我的亲眷。那么,我就提升下你们的本事吧……柳十,你过来。”
十个人有点犯晕,心道公子确实是个好人,但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凭什么提升我们?再说,这武道本事是一天天苦练出来的,拿什么来提升?
柳十依言坐上太师椅,盘了个如意膝,伸出右掌。
“闭目凝神,气行周天。”
言毕,楚凡一指点在她劳宫穴。
柳十身子一颤,数息之后有风盘旋,天地元气向她聚集而去。睁开眼睛时,神采斐然。
众人目瞪口呆,柳十更是激动得脸儿绯红,不知道说什么好。
楚神棍却像喝蛋汤般轻松,摆手道:
“你现在踏进了泥胚境巅,手臂经络的损伤也被治好,只需十天半月就可以稳固境界……下一个,柳九。”
……
一个时辰后,楚凡回到了自己房间。
提升十个守卫,灵晶的损耗只是九牛一毛。
然而,尖尖山、桃花坞、鲁家堡连续三战之后,他感觉灵晶剧减。如果以前是十格满电的话,那么现在则只剩下了七格。
好处在于,精神力量的提升迅猛。
今晚好歹得凝聚龙魂,尝试下几个神魂法术,魂印,惊神刺,离魂引,搜魂大法。
留给他的时间越来越少。
云梦守是守不住的,唯有在源头进行扼杀。
这是他没敢对柳若菲讲的一步险棋,刺杀人间最后一尊金刚——厉侯。
第五章 亘古第一大噩梦()
楚凡盘膝坐在榻上,左腿向外右腿向内,左手大指捏定中指,右臂抬至胸前捏了个诀,拇指与食指、中指呈拈花状翘起。
这拈花模样颇似佛宗,盘坐架势分明又是道家的“手脚和合扣连环,四门紧闭守正中”。
含眼光,凝耳韵,舌顶上颚,调鼻息。
眼睛似闭非闭,耳朵似听非听,一动不动,浑如一尊泥塑雕像。
若有意,若无意;若有思,若无思……
空明之境,唯存一念。
似乎飞腾于宇宙之间,潜伏于波涛之内……
渐渐,一条虚幻的龙影绕体盘旋,越来越凝实。虽然细节没有呈现,头颅、躯干、尾巴、爪子等部位却显山露水了。
确实是一条龙,不可能误会成一条蛇了。
楚凡慢慢睁开眼睛,神光璀璨。
金身九转的第一转,凝龙魂,终于完成第一个阶段,默念观想出一条完整的龙了。
眼耳鼻舌身意六识又得到增幅,尤其以天目为最。
天目一旦开启,肉眼见不到的魑魅魍魉,元气灵气真气阴气煞气等等,均无所遁形。
凝龙魂属于炼神,遵循着道藏佛典里记载的神通前行。
第一阶段开启天目。
双手劈开仙凡路,偶开天眼觑红尘。
第二阶段开启内视。
剪除凡尘事,内境瞻视来。五脏如悬磬,毛孔收刹海。
第三阶段开启神游。
精骛八极,心游万仞。万古虚空,一念倏忽。
楚凡本身已开启了天目,第一阶段便完成得特别快。
两世为人,精神力量本就强大。尤其吸收了孟代与南海剑修缠斗了二十年的念力打下基础,又吸收五鬼阴魂、尖尖山厉鬼、雷公电母……突飞猛进,一路狂奔。
桃花坞里,琼华送出的五百年桃花露有易经洗髓之效,让身体愈发强健敏捷。
绿萼送出的丹丸更加神奇。
身处幻境之中,宛如做梦,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吞下那颗丹丸后,因开弓射箭而疲乏的神思立刻清晰,眼睛看人物楼台也虚幻起来,记忆开始苏醒……
那颗丹丸不仅在当时补充了精神之力,还在后来令吸收雷公电母的魂力过程由生涩变熟练,速度极快……
记得绿萼掏出红色珠子时,琼花面色一惊,差点阻止。
真不知道,两位漂亮的花仙子在玩什么游戏。
他最近老想起绿萼,却记不清音容相貌了。
修炼如逆水行舟,炼气难,炼神更难。
当楚凡的龙魂彻底凝聚之日,便是开启神游之时。
虽万里之遥,如目亲见,如身亲至。
到了这一阶段,便可以俯瞰人间修士了。
然而,一山还比一山高。对比高妙境界,依旧只算才起步。
仙佛一念生而星辰灭,才真正厉害。
可对比起一个传说来,又变成了小小尘埃之如须弥山,不可相提并论。
传说,整个宇宙,不过是大神梵天做的一场梦。
这才是终极!
那个梦,毫无疑问,是亘古第一大梦!
糟糕的是,恐怖的是,据说,梵天他他他……他老人家快要醒了……
我勒个去!
他要是醒了,宇宙又去哪儿?还存在不?
大千世界,浩瀚星河,还有亿万生灵,岂非灰飞烟灭?
不对,连灰飞烟灭都赶不上,那好歹还有点儿痕迹……
细思极恐,毛骨悚然……
如果传说成真,毫无疑问,这才是亘古第一大噩梦,没有之一!
……
窗户纸透入微光,东方露出了鱼肚白。
楚凡伸了一个大懒腰,神采奕奕。
凝聚一个时辰的龙魂,相当于小半天睡眠。呵呵,“睡”过头了……
丹田破碎,不能聚气,导致法力不强。即使由灵晶转化成真气,也只能支撑片刻。
所以,楚凡难以施展出强大法术。
唯独神魂法术不一样,全看精神力量的强大与否。念力一生,瞬息便至,比飞剑快得多。
这一晚没白费,初步得窥魂印、惊神刺、搜魂大法的门径。
可惜,最霸道的法术离魂引,楚某人连边都没有摸着。
癫道人对离魂引略微提了几句。
逾弱冠,未而立,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时候,施展离魂引需要借助太古遗音。那是一张月琴,两肩圆鼓合成满月形状,颜色褐红,通体蛇腹龙鳞断纹。
这是他飞升前提到的唯一一件人间法器,细节详尽。神弓不算,那玩意就是一缕来自天宫的残念。
月琴通常由女子演奏,拿在天下第一人手里,画风怎么都不协调。楚凡怀疑,里面莫非有一段缠绵悱恻的故事不成?否则,大半辈子过去,怎还记得年轻时的一张琴。
年少轻狂,谁的青春没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