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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子长生-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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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茅山派出一名内门长老和两名内门弟子前来接收,连同鲁圆,骑鹤下江南。

    祥云朵朵,四只巨大的黄鹤在鲁家堡上空盘旋三圈,方圆十里都看得见。

    所有奴隶、凡人跪倒在地,不敢抬头窥视。

    即使黄堂身为侍卫统领,也接近不了法力通玄的大仙师。

    只知道晚宴时,一名送菜的侍女诚惶诚恐,不小心将一滴汤汁溅到了长老袍子上。吃对方看了一眼,出门便七窍流血,倒地气绝。

    隐隐约约还听到,鲁圆和另两名茅山弟子恭喜奉承长老,晋阶脱胎境。

    仙师最多停留两日,鲁伯派黄堂一大早出发,请山阴县令来验明逃奴该杀,非他私杀。

    其实这点小事儿,由刑名师爷出具文书即。即使私杀了,也算不了啥。鲁伯慎重其事,无非想让官府知道仙师驾临,自家背后有茅山撑腰。

    在城堡朝向戴山的那一面空地上搭起了台子,召集所有奴隶,午时三刻处斩老苍头。

    行刑之后,四名仙师才会骑鹤离开。

    届时阳气最盛,影子缩短变无。要令逃奴死后,连鬼魂也做不成。

    长老哈哈大笑,道,就算化为厉鬼,贫道弹指便灭了,定不让它骚扰鲁家堡……

    生意人破崖绝角,察言观色。

    江湖人八面玲珑,见风使舵。

    罗通与黄堂这么一碰头,彼此心知肚明,偏偏都不点破。

    一个猜测,黄统领肯定是来拐弯抹角报信的,可叫我上哪里去找那位爷?有仙师坐镇,连郡守大人的面皮都不好使,谁能讨得出人?老苍头如果被斩首,我的脑壳还保得住不?

    一个心道,罗管事来鲁家堡无巧不巧地买走了阿土、小草等几个奴隶,只怕是出于凡师的安排。老苍头如果被砍了脑壳,凡师一怒不赐解药,我岂不是要死得像条疯狗?

    黄堂走后才一个时辰多点,可巧楚凡赶到了。

    热锅上的蚂蚁罗通又惊又怕,心道,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离午时三刻只差半炷香工夫了,无论如何赶不到二十里外的鲁家堡。我只须老老实实把话讲清楚,非不为也,是不能也……

    谁知书生根本不听下面的话了,暴烈施展出地行神通。

    别说赶不到,赶到又如何?

    骑鹤下江南,四名仙师正等着他飞蛾扑火。

    况且,这里面还有一个脱胎境,一眼就可以将人看杀……

第五十九章 云动() 
奴市的布局像迷宫一样,曲里拐弯。

    一方面是防备奴隶偷偷溜跑了,另一方面是奴隶不一样,价钱不一样,主家的要求不一样,呆的地方也不一样……据此分隔出大大小小许多房间,布局当然不会太工整了。

    一个小房间里,一条牛高马大,在深秋也敞开怀露出刺青的汉子冷笑,一巴掌把年轻女子打得嘴角流血,喝道:“脱……”

    边上一位管事赔笑劝道:

    “三爷,你买下了人,怎么弄也得等回家吧……”

    那汉子一瞪眼睛,道:

    “老子当然回家再弄,在这里只要她脱衣换衣。”

    “三爷,悠着点。她怎么也是大户人家出身……”

    “大户人家怎么啦,被抄没了还不如狗……你没看小蹄子的眼神,根本瞧不起老子。哼,还想保留体面,奴隶有什么体面?等老子玩腻了,就把她卖到窑子里去……想脱籍?管事的听好了,老子刚刚交完钱,还没办文书。哈哈哈,除非老子马上变成一块灵牌贴墙上,没福气享受,你就给她脱籍……”

    话音未落,轰……

    巨响震耳欲聋。

    管事的惊恐抱头蹲下,身上被砖石碎粒打得火辣辣痛。

    待灰尘散开,只见房间被穿出两个通透的大洞。女奴好生生没事,而买奴的三爷几乎变成了一个扁平面饼人,镶嵌进墙壁,当场气绝。

    管事回想刚才的话,眼珠子瞪得溜圆,一时竟忘了害怕,结结巴巴道:

    “兀那厮……端的是,神算子呀,说贴就贴!”

    一辆华贵马车在街道上横冲直撞,挑担的小贩争相躲避,行人赶紧牵住小孩缩到屋檐下。窗帘拉开,车里的轻浮少年看得有趣,直嚷快点。

    一位挑碳老汉避让不及,被车厢撞到了一侧箩筐,顿时黑炭漫天飞舞。

    马车跑出十几丈停住,车夫提着马鞭跳下。看看了车厢上刮掉的一小块漆,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几鞭子将蹲在地上捡拾的卖碳老儿抽得满地打滚,骂道:

    “不长眼睛的狗东西,连王府的车也敢碰!”

    那少年下车走过来,先一脚将剩下的一箩筐碳踢翻,又去跺碳块。跺两下后嫌靴底被弄黑了,一脚踢得卖碳老儿满脸飙血,哈哈笑道:

    “爷爷宽宏大量,不要你这奴狗赔钱了,自家买药去。”

    一主一仆大摇大摆往回走,到了马车前,听到背后飘来一句“会遭报应的”。两个人回头看,却满街的人,找不出是谁在说话。

    少年狂笑道:

    “爷爷杀了你们,如同宰只鸡。只要使点银子,连衙门都不需要进。报应?爷爷好生生站在这里,看怎么报应。你们有本事,让雷来劈呀……”

    话音未落,平地惊雷。

    轰……

    马车散架,少年与马夫的手脚不知道断成了多少节,扭曲蜷缩在一堆碎木条中,惨嚎不已。偏偏马儿又毫发未伤,惊得往前一蹿,走几步停下了。

    白光一道如电闪,从街面穿过。

    如果从高空下视,可以看见从山阴县城西北角的奴市开始,房屋被一个白影穿出一线空洞,向东南延伸。

    碰到砖墙影壁也一穿而过,绝不滞留。

    经过之处,地面坚硬的青石崩碎,裂缝如蛛网。

    像有一个巨人手执无形钢钎,将整个县城捅穿。

    又好似一副繁华的城池市井图,被仙人重重一笔拖下分成两半,笔锋所向披靡。

    爆鸣声,崩裂声,尖啸声……一路跟随,如渊龙咆哮,沿线枯黄的树叶被簌簌震落。

    白影快得无形,遇到阻挡时才微露痕迹,如幻象闪过。

    毫无疑问,这是最快速度。

    如果选择在屋顶飘,虽然没有障碍,却承受不了如此刚猛的蹬踏力度。

    那线空洞笔直延伸,一往无前,,指向了县城二十里外的鲁家堡。

    此刻,鲁家堡外搭起了一个三尺高的木台子。

    台上,一位头裹青巾的老者被捆绑得结结实实,脚带镣铐,嘴巴里塞着毛巾,由两条彪形大汉挟持站立。

    台下,二三十个劲装侍卫背插鬼头刀,围成一圈,面孔朝外。

    他们的对面,除了城堡方向,距离三丈外是黑压压跪下的人群,均衣衫褴褛,面黄肌瘦。里面除了青壮,还有老妪稚童,躺在襁褓里的婴儿。

    这么多人跪在一起,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沉默得像一潭死水。

    倘若婴儿啼哭,做母亲的便拼命捂住小嘴。即使脸蛋青紫了也只稍微松一点点,不敢放开。

    两条锦袍汉子登上了台。

    一条汉子转到老者身后踹腿。

    那老者却极硬朗,被踹得腿打颤了,也不肯跪。

    另外一条汉子忙道:

    “刁贵,别踹了。”

    刁贵停下,冷哼一声,道:

    “黄统领,你架子端得大,做事却不爽利!他现在不跪,呆会儿也是要跪的,站着怎么好砍头?”

    黄堂道:

    “时辰还没到……仙师和县令大人都看着的,咱们可别做得太难看。今天一早,老爷吩咐给老苍头戴上头巾,换了新衣,你该懂是啥意思。”

    刁贵头一扭,鼻孔里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

    “老子没你那么多花花肠子。”

    黄堂焦急地望了望插在地上的一根标尺,影子只剩下一点点,午时三刻说到就到。再看天空,一丝喜悦飞快从面孔掠过,无人觉察。

    只见一片乌云飘了过来,天阴了。

    黄堂转身踱到老苍头面前,指着鼻尖骂道:

    “老家伙,你卖主逃跑,自寻死路,可怪不得咱们。哼,泥胚境第二重,不是挺能打,一个能顶住几个吗……老子顶你个肺!天阴了,就算没太阳,也定要砍头。除非大罗金仙降临,凡间仙师来,谁也救不了你!”

    黄堂这番话说得极快,几乎一带而过,却把“顶住、凡、师、来、救”几个字咬得格外重。老者深深看了他一眼,仰头望天。

    阳光消失了。

    奴隶们骚动起来,战战兢兢不敢发出声音,纷纷往天空瞧。

    连侍卫也惴惴不安了。

    为什么处决犯人,一般选择午时三刻?因为这个时候阳光最猛烈,阳气最旺盛。能够镇压邪魅,不让冤魂变成厉鬼。

    可眼瞅着时辰快到了,天空却阴暗下来了。

    难道今日见不得血光?

    到底还斩不斩?

    一位青衣道人被众人簇拥着,从城堡的门楼里走到围栏边。

    道人翻眼皮望了望天空,抬袖上拂。

    呼……

    狂风大作。

    由下而上,扶摇九霄。

    鲁家堡上空的云朵裂开,顷刻露出一个大空洞。

    阳光如金箭,垂直照下。

    标尺的阴影彻底消失,午时三刻到。

第六十章 虹起() 
拂袖云动。

    奴隶们战战兢兢跪着不敢张望,视线又被高高的河堤遮挡,只感觉四面阴暗,凉风习习,唯独鲁家堡沐浴阳光。

    楼上的人却可以望见两百丈外飘洒雨丝,淅淅沥沥,打得潇水一河碎萍。

    茅山长老林圃目光冷淡,扫了扫城堡下,面无表情退回楼里。

    俗人围观看头,胆战心惊。对大修士而言,不过是世间少了一只蝼蚁。无论奴隶、平民、达官显贵,在他们的眼里并无太大分别。

    大个的蝼蚁,那也是蝼蚁!

    之所以对鲁伯还算客气,是瞧在老家伙识趣的份上,把几世积攒的财物乖乖奉献给茅山道门,还格外孝敬了一方极品晶石给自己。否则光凭他那个资质一般的儿子鲁圆,去哪里挣如此大的面子。

    见长老施展神功后又退回,鲁圆与两名弟子屁颠屁颠跟着,大拍马屁。

    一个讲:

    “长老神功盖世,惊天地泣鬼神……”

    一个不甘落后,说:

    “师伯随便拂动袖袍,罡风便直冲九霄,震散云彩。倘若再用一点力,只怕会天崩地裂。依弟子看……”

    林圃扫了他们一眼,不悦道:

    “修行之人当淡泊谦和,岂可骄矜,沾沾自喜。像你们这般吹捧,岂不是要给老道戴上高帽子,架在烈火上烤?”

    两人表情一滞,剩下那个连忙道:

    “这次陪伴师伯下江南,弟子真的是沾了天大福气。不光骑了黄鹤,还聆听箴言教诲,顿觉功力增长了不少。师伯之风,山高水长。淡泊谦和四字,修行之人常常挂在嘴边,又有几个做得到?师伯拂袖而风云色变,却只当饮水一般平常,够弟子学习一辈子了。”

    林圃终于露出一丝笑意,点点头,道:

    “嗯,孺子可教也,这番话还算有一点悟性……你们切切谨记,纵横人间世不算什么。修士之上有仙人,仙人之上还有天神。”

    四名仙师旁若无人,昂首往回走。鲁伯、鲁方、法师、县令四个含笑目送,其余人则垂首肃立。

    鲁圆根本没拿正眼觑他哥,只对他爹点了一下头。县令想巴结林圃长老,期期艾艾地拱手,却被对方当成空气,连边都拢不上。

    法师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地上标尺,提醒鲁伯,时辰到了。

    鲁伯以目示意鲁方。

    虽然小儿子光宗耀祖,但百年之后的香火还是依靠大儿子一脉。眼下得栽培他的威望,今后好镇住鲁家堡。

    台子上,刁贵竖立起雪亮的鬼头刀,噗嗤一口水喷在刀身。

    老苍头不挣不扎,仰面望着天际云气蒸腾。

    鲁方双手握紧栏杆,清了清嗓子,正要施令,却见黄堂一抱拳,喊道:

    “公子,某有要事禀告。”

    鲁方为人懦弱,又没啥见识,大小事情全听黄堂的,视为心腹。眼下见他郑重其事,忙道:“你快点讲……”

    高高的门楼离木台足有七八丈远,黄堂大声喊道:

    “公子,这帮奴隶冥顽不化。昨天跑三个,明天说不定要跑四个。守卫少,总不能天天看着……依某之见,今日天现异象,不宜行刑。当择日由官府派出刽子手,当众宣判了再斩首,昭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以震慑人心。否则以为逃出去后,只要不被我等捉住就没事,难免没有人铤而走险……”

    鲁方一听,这事说得有道理呀。正要答应,猛地省起霸道老爹就站在旁边,连忙低声下气询问。

    老狐狸鲁伯眯缝眼盯着底下的黄堂,鼻孔里冷哼一声。

    他感觉有点古怪,不对劲!

    黄堂身为侍卫统领,如果昨天提出这方子,说不定就被采纳了。可捱到节骨眼时再改弦易辙,简直把鲁方当傻瓜盘。

    又想起刁贵告密,说黄堂为老苍头送肉食伤药,还言之凿凿对鲁方讲,吃好喝好了,人才不想死。如果老苍头只求速死,砍头反而便宜他了。

    当时忙于接待仙师,把这事搁下了。现在回过头再看,疑窦重重。

    莫非,黄堂在拖延时间,等待变数?

    鲁伯一直不喜欢黄堂,准备过段时间找由头把人赶跑,眼下更加觉得芒刺在背。

    这小子太精明了,难保日后不牵着鲁方鼻子走。而刁贵虽然蠢笨,却立了文契,算半仆半奴,不敢怀异心。

    理清楚头绪后,鲁伯对鲁方说了几句。

    鲁方一愣,倒也不犹豫,冲下方喊:“午时三刻已到,黄统领,由你来行刑。”

    刁贵还以为自己失宠了,一脸黑线地蹩到黄堂面前递刀。

    黄堂却不接刀,僵立于台上,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而落。

    他是江湖人,山阴县里的城狐社鼠极熟。

    委托他们打探出,在罗通去鲁家堡买奴的上午,有一名极像凡师的书生进了奴市。阿土等人就在山阴县城落脚,听他们喜滋滋的口风,半个月前就该有人来接了。

    他由此判断,凡师不日将至。

    冒险为老苍头送肉食汤药,又拖延时间。其实并没有寄希望于他能获救,而是今后可以向凡师请功。瞧,我如何如何竭尽全力了……

    但一时情急,被鲁伯怀疑。他知道,完蛋了!

    亲手杀了老苍头,不用想,反手必被凡师宰了。即使侥幸逃脱,也捱不过半年后毒发身亡。

    不接刀,将比死还惨。

    鲁伯为什么肯给老苍头一个痛快,是因为对方曾经为他挡过箭,折磨狠了怕人唾骂。对付他黄堂就没这个顾忌,说不定千刀万剐,杀好多天都不能断气。

    鲁伯见黄堂那副模样,心中笃定,故意偏头问县令:“大人,吃里扒外欺主者,当如何处置?”

    县令也瞧出了端倪,笑道:“当斩。”

    鲁伯点点头,冲下方喝道:

    “刁贵,拿下黄堂。”

    刁贵一听,唰……大刀斜劈。心道你也有今天,先卸下一条膀子再说。

    黄堂内心正天人交战,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见眼前刀光一闪,本能地斜退,拧腰坐胯,却是一个梅花螳螂拳的起手式。

    只数招,手一啄将刁贵打落台下,夺过刀。

    他没有退路了。

    挟持老苍头的两条大汉见两个头领厮拼,稀里糊涂,目瞪口呆,被老头左右一撞滚下台。

    下面的侍卫虽未散乱,却人人侧目,诚惶诚恐。

    刁贵拔出一名侍卫的刀,还要往木台冲,城堡上的鲁伯却呵斥:“你们散开些,不要动,围住台子。”

    话音才落,隐约听到雷鸣。

    四名仙师呼啦啦从里面冲出,根本不看正下方的木台子上处决犯人,反转向门楼右侧。

    云层稀薄,秋雨只飘洒了一盏茶工夫就停歇,阳光普照大地。

    鲁家堡上空没降雨,外围却水汽氤氲,极潮湿。

    站立高高的门楼眺望,天边虹起。

    说是虹,却没有悬挂上天空,从县城方向贴着潇水大堤射向鲁家堡,数次呼吸间就近了百丈之遥。

第六十一章 猛龙过江() 
侍卫们朝外走两步趟大圈子,拔出刀斜靠肩膀,面朝木台。

    外围的奴隶不由自主退后三步,嘴巴半张,紧张地注视场中,不敢流露一星半点情绪。人堆中,五名老者和一条疤脸大汉聚在一起。目露凶戾,却不敢抬头,只是翻眼皮上觑。

    见仙师们匆匆忙忙奔出,楼顶上的人把目光也移向县城。但视线被挡,只隐约听到了一连串轰隆雷鸣,心道那边恐怕在下暴雨。

    连县令也压下好奇心,不敢上前与众仙师并肩观看。万一触了冷口冷面的林长老霉头,被一巴掌拍死,可不冤枉得很?

    鲁伯摸了摸花白胡须,义正辞严,指向下方叱道:

    “黄堂,鲁家堡待你不薄,为什么要寡情负恩背叛?可知皇天后土,天道昭然……”

    事已至此,黄堂豁出去了。

    一把扯掉老苍头嘴里的毛巾,三两下割断绳索,擎刀怒吼道:

    “老子做狗腿子做惯了,这回要做一次人……哼,你这老匹夫干了多少伤天害理事,还有脸谈恩情,谈天道?老苍头救过你的命,非但不脱他奴籍,反要砍头,这是什么狗屁恩情?鲁家堡的奴隶衣不遮体,食不果腹,起早摸黑供养你们。却想打就打,想杀就杀,这是什么狗屁天道……”

    见他越说越不像话,鲁伯冷笑,向法师耳语几句。

    那法师点点头,一声清咤宛若云霄鹤唳,从门楼纵身飘落。在空中一抖拂尘,麈尾根根炸开,仿佛一朵硕大的菊花凌空打下。

    黄堂将老苍头护在身后,跳起来劈斩。

    拂尘只一绞,钢刀便脱手。顺势再往下一挥,匹练般反斩黄堂小腿。

    此刻,黄堂的身子还在向空中蹿,急忙把腿一提。可惜迟了,两只脚掌飞去好远。

    咦,这厮端的是条硬汉!

    被削掉脚掌也不哼一声,落地稳稳不歪倒,连踏鱼鳞步如梅花散落……

    观战的愣住了,连法师也忘记追击。

    刁贵在台下拾起一只“脚掌”,差点把肺气炸!

    直娘贼,居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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