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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子长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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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凶汉如果不拔刀,他顶多教训一顿。但对方动了杀心,还以小丫头进行威胁,他也就不必做什么善男信女了。

    一只脚重重踏下。

    短促凄厉的惨叫传出。

    头颅崩裂,像踏碎一个烂西瓜。

    楚凡看了看栀子,见她依旧乖乖塞住耳朵没转身。便拎起尸体上戏台,进侧屋丢入稻草秸秆丛中,点火。

    青烟冒出,火苗腾起,渐渐扩大。

    楚凡心中的怒气渐渐平歇,冷静抓起一把土灰擦拭新布鞋和裤脚沾染的血迹,再下台捡起牛耳尖刀别进腰里,拉起小丫头的手就走。

    干柴烈火,发出噼里啪啦响。烈焰熊熊,浓烟滚滚。

    小丫头望了望,怯怯贴紧楚凡。

    有哥哥在,她就安心,什么都不怕。

    往镇子方向行走了三百多米,遇到一条清澈小溪。两人洗干净手,喝了几口水。楚凡从怀中掏出一个犹带热气的大馒头,满足地看着栀子小口小口抿。

    歇息一阵,兄妹继续前行。

    离镇不到两百米,楚凡疑惑地往路旁瞧了瞧,面孔顿时阴沉。再往前走几步,东张西望了好一番,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屋漏偏逢连夜雨,严霜专打无根苗。

    他刚刚从镇上买了好大一堆东西。

    那些商户见他衣衫褴褛,举止蹊跷,言语不伶不俐,是个不懂价格的外乡人,存心狮子大开口杀黑,甚至面色不善语含威胁地强卖。八两银子,仅仅换回两套衣裳鞋袜、一床薄被、两个铜碗一个铜罐、一叠大饼十几个馒头……

    他出镇后听到栀子尖叫,立刻丢掉包袱碗罐飞奔。

    可现在,那些东西不见了,不见了,不见了……

    除了当场换上的一套新鞋袜,两个怕冷了不好吃特意塞进怀里的馒头,一块火石,什么都没有了。

    王八蛋!

    狗日的!

    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楚某人跳起脚,指着鳞次栉比的小镇破口大骂。

    王八蛋……

    狗日的……

    十八代,十八代……

    嗡,瓦房被震响,回音阵阵。

    但没有一个人跑出来看热闹,死一般沉寂。

    楚凡气得七窍生烟,却难得地保持了理智,没有闯镇盘问是哪个杀千刀的偷拿了。

    他回忆买东西时有几个闲汉鬼鬼祟祟,离开时又远远吊着尾随,恐怕就是。东西没了,可以慢慢想办法。贸然再次进镇,甭说找不到人追不回东西,弄不好事情闹大消息扩散,自己和小丫头就要失陷。

    栀子怯怯拉了拉他的手。

    高天之上,太阳氤氲成模糊昏黄的一团,没有一点热度。

    平原上,烟柱冲天。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偎依着,朝来时路走去。

第九章 送枕头() 
明月朗照山岗。

    一间破落的山神庙里,蛛网绕梁,香案灰尘厚积。

    “凡哥哥,星星好远好远呢。”

    “是呀……鸟儿不停地飞,一辈子也飞不到。”

    “阿爹说,那是神住的地方。神恩赐我们水,粮食,阳光。鲁老爷把粮食拿走了,可他拿不走我们的阳光。”

    “哈哈哈……不错,阳光不锈。”

    “凡哥哥,你为什么不肯拜山神呀?”

    “嘿嘿,哥懒得拜。你瞧他都破成这个样子了,缺胳膊少腿的,自身难保,怎么可能保佑我们?再说也没有供品,连香都没有一根,没法拜。”

    “不可以的,凡哥哥。没有香,就要有诚心呀。心中有神,神才会对你好。刚才我磕了六个头,有三个是帮凡哥哥磕的呢,嘻嘻……”

    “行,哥听栀子的。”

    “凡哥哥,我还许了愿呢。以后有钱了,就给山神爷刷上漆,安上胳膊腿儿。”

    “哈,丫头。神像是不能刷漆的,要涂金粉,叫作重塑金身……噫,你许愿了,许的什么愿?”

    “不告诉你。”

    “啊,就开始有小心思了,丫头你真行……对了,有一件事情说了好多遍。以后你不能叫我‘凡哥哥’,就叫哥哥。记住,我们是亲兄妹,从北方逃难来的。我叫楚凡,你叫楚灵,小名栀子。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起山阴县和鲁家堡,懂吗?”

    “好的,凡哥哥。”

    “……”

    “好啦,别生气嘛,好哥哥。我懂的,鲁老爷一定派人来抓我们了……我听哥哥的,以后就叫楚灵了,嘻嘻……”

    “这还差不多。”

    “嘻嘻,我有姓了……好开心……”

    ……

    残破褪色的神像前,楚凡盘坐于地,用树枝拨动火堆。小丫头枕在他大腿上,睡梦中还吧唧了一下小嘴,似乎梦到什么好吃的东西。

    唉,一天一夜没休息,没吃什么东西,还有点儿发烧,真是难为她。

    楚凡怜惜地端详栀子瘦瘦的小脸儿和熊猫眼睛,忖道,这副模样极难走到边关,是不是该考虑劫道搞点银子呢?

    今天,他们勉强算吃了一顿半。

    中午时分,剩下那个馒头被小丫头分成一大一小两半。非要盯着楚凡吃完大的,她才肯啃小的。

    下午,楚凡偷偷溜进一家寒苦农户,弄出一个陶罐两个瓷碗三块硬梆梆锅巴,还有一件破棉袄。约微犹豫,把镇上找零剩余的三个铜板留下。至于那个让他变成穷光蛋的镇子黄风口,算是被牢牢记住了。

    黄昏,偷偷摸摸去人家地里挖东西。无奈业务不熟,才刨出五颗土豆就被发现,汪汪汪狗叫不休,只好仓惶逃窜。

    晚上,两个人把锅巴熬成稀粥,烤熟了土豆。

    缺盐少油,饥肠辘辘,肚子连一半都没有填满。

    夜凉,生火驱寒。睡觉无床无被,便在香案下铺一层稻草。

    楚凡不敢睡觉,要隔一阵子添柴禾,防备火势蔓延。

    如果没有小丫头,天下之大,他完全可以逍遥任我行。

    有了小丫头,他必须谨慎。

    他们未脱奴籍,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不得不避开人烟。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文钱逼死英雄汉。

    楚凡并没有迂腐到渴死不饮盗泉水,对劫富济贫也不存在什么心理障碍,飞檐走壁绝对没问题。

    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小丫头怎么办?难道把她一个人孤零零丢在外面,叫她望风?如果一大堆人追了出来,刀枪箭矢不长眼睛,怎么保护她。

    经历了上午那件事后,楚凡怕了,生怕她一离开视线就消失不见。

    当里个当,怎么办?

    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吧。

    唯有劫道。

    唯有挑落单客对不起了,打闷棍,套白狼。

    嗒嗒嗒嗒嗒嗒……

    一里外传来急促杂乱的马蹄声。

    咦,不会吧。荒山野岭的,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考虑劫道就有人撞刀口?

    楚凡握紧柴刀,侧耳倾听。

    蹄声放缓了,原来是一前一后两匹追逐的马。

    希聿聿……

    马嘶不断,蹄声变缓变轻,嗒嗒嗒原地踏步,想必被勒住了缰绳。

    一声大喝如霹雳般响起,中气充沛,声调清朗。

    “石猛,你追了老子半夜,敢不敢大战三百回合。”

    另外一个声音响起,喑哑中饱含愤怒,咬牙切齿吼道:

    “杨奇,有种别跑。杀了我兄弟,老子要把你碎尸万段。”

    蹄声再起,却不急促,两马交错而过。

    叮当,叮当,叮当……

    兵器磕碰声传出,一息之内连响五六下,速度非常快。

    紧接着,先后传出两声沉闷的“嘭嘭”响。似乎一人坠地,另外一人急忙跳下马追赶。

    当……

    一声清越巨响,二人硬碰硬拼了一记狠的。

    喑哑嗓门的石猛一声闷哼,突然惊恐叫道:“你,你是第三重巅峰?”

    “哈哈哈……”

    杨奇狂笑,道:

    “石大捕头,你知道这个小秘密可不好玩,今夜就不要活着回去了。省得日后州府派出铜胎境高手……你大爷的,追老子追了半夜,耗子追猫嫌命长。阳武县派出十几个人就想留下老子,呸!”

    声音越来越近,他们拐过一道弯就能见到山神庙。

    楚凡放下柴刀,将栀子轻轻抱起,弯腰放在香案下铺好的厚厚稻草上。

    小丫头迷迷糊糊呢哝两句,伸出一只小手勾住了衣襟。

    楚凡瞬间定格,保持弯腰的姿势一动不动。见她呼吸均匀了才慢慢掰开手指头,把破棉袄盖在身上掖好。

    弄完这些,转身摆弄围住火堆的石头,抽出一根大柴,怕火星飚出烫着她或者引燃稻草。

    月光下,一个皂衣人拖刀疾奔。

    另外一个穿白袍的则提刀悠闲追赶,显得颇行有余力。

    两匹黄骠马在他们后面嗅嗅停停,呼哧呼哧喷出长长的白色鼻息。

    前面那人急拐弯,望见到路旁斜坡上的山神庙里发出红红火光,立刻折往坡上跑,大喊:

    “阳武县捕头石猛缉拿汪洋大盗,请里面的人出来搭个手,官府必有重赏。”

    缀在他身后三丈远的杨奇干脆停下,随手挽了个刀花,讥笑道:

    “石捕头,不是我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懂人情世故。你喊缉拿汪洋大盗,谁敢出来?得喊起火了……喊呀,继续喊,喊破喉咙也没有用。”

    石猛见他不追,跑出几步也停下来侧转身,以刀拄地,大喘几口气后又喊道:

    “里面的兄弟听着,大盗杨奇杀人不眨眼。如果大伙不助拳,抱团并肩子上,呆会儿他肯定要杀人灭口。”

    这番话果然起作用了。

    从山神庙里走出一条高大身影,轻手轻脚来到石猛面前,把右手食指竖起贴嘴唇上“嘘”了一声,道:“轻点,不要吵醒我妹子。”

    石猛见他瘦得没几两肉,怕是刮一阵大风就要摔倒,面相又忒年轻,呆了一呆后露出失望神情,低低说了一句“快跑”,重新提起朴刀指向杨奇,叫道:

    “兀那张三贼胚,休要欺人太甚,你我换个地方再战一场。”

    突然被唤作张三,杨奇也不讶异,知道石猛见来了个不济事的少年,存心把他摘出去。

    而杨奇自己,则一会儿想走,一会儿想留,犹豫不决。

    他是汪洋大盗不假,却不是穷凶极恶杀手。杀公差的影响极坏,又得不到什么好处。若非石猛今晚追得太紧摆脱不了,真不愿意暴露实力置对方于死地。

    贼怕出名猪怕壮,迟早项上挨一刀。

    大侠只有三分本事,往往吹成八分。而大盗有三分本事,往往只肯显露两分。

    像杨奇身为泥胚境第三重巅峰,展现出的实力只是刚刚踏入第三重样子,捕头石猛才敢只纠集了区区十几个人围捕。消息如果泄露,像今晚这种情况,至少会纠集三四十人,设下两三道封锁,甚至请州府派出铜胎境高手。

    所以必须杀掉知情人,以绝后患。

    然而行走江湖,不可不防老人、女子、少年。

    这三类人都是弱者,既然敢大摇大摆出来混,必然有保命本事。否则,早就被各路“豪杰”吃成了渣。

    石猛惶急求救,病急乱投医,没注意异常。

    杨奇感觉不对头。

    本以为从山神庙里走出个小乞丐,但少年流露的那股淡定令他心里咯噔一沉,大起警惕。寻常人见到明晃晃两把钢刀早被吓得屁滚尿流,还敢凑过来叫你别吵?

    他正犹豫不决,见石猛斜向下冲,当即追上去一刀横斩,将对方逼回。

    “跟老子斗,哼!”

    杨奇一柄单刀耍开,雪亮的刀光像游龙一般在身前身后滚动,数息后收势睥睨。

    石猛怀着一腔怒火追到荒山野岭,身陷绝境,想起家里的婆娘孩子也生出悔意。但知道不拼命定无幸免,拼命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当即疯狂扑下,使出十二分力气。

    这二人在道路上花团锦簇斗了三十几招。

    风声阵阵,叮当不绝。

    杨奇的刀越来越快,石猛左支右绌,连连后退。

    唰……

    杨奇一刀劈向左肩,石猛咬牙挥刀斜荡。

    谁知杨奇那一刀中途折向了右边,石猛大惊失色,反应却比先前迟钝许多。等惊觉不妙时右臂已经收不回,相当于抬起来让对方砍。

    当一声响,几点火星飞溅。

    匹练般落下的一刀被一物生生撞开,杨奇虎口巨震几乎抓不住刀柄。

    石猛趁机跳出战团,先摸下自己右臂在否,再望向坡上。只见少年郎缓缓站起,手中上下抛着一颗小石子。

    一颗小石子竟然撞开了钢刀?

    十几步外,电光石火中,竟然准确捕捉到刀身?

    石猛巨骇,连退几步,大张着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一时间忘记了道谢。

    杨奇的样子也比他好不了多少,跟见了鬼似的。

    他横刀而立,紧紧盯着走近的少年。

    脸上阴晴不定,脚下不丁不八,膝盖微屈作好了发力准备,一个不对头就撒丫子开溜。

第十章 剪不断() 
楚凡上下抛动掌心的小石子,走到二人之间上方三米处,笑道:

    “啧啧,好一番龙争虎斗,杀得天昏地暗,月明星稀,稀里哗啦……”

    他居高临下,身量高而不壮,如一根修长竹子。加上声音稚嫩却强装老成,言语乱七八糟,颇令人感觉滑稽。

    但飞石打偏钢刀,却扎扎实实不掺一点假。

    杨奇与石猛额冒冷汗,不敢打断话头,静待下文。

    其实楚凡最强大的武功不是“熊罴七式”,也不是“泼风八式”,而是飞石。

    从五六岁时开始练习,整整花了十年功。没人教,自个琢磨着练,专打雀鸟兔子野鸡蛇鼠……小凡飞石,例无虚发。

    唉,没办法,都是逼出来的。饿得前胸贴后脊,总要弄点东西填肚子。

    今日他身体素质比清醒前有了天差地别变化,这飞石的犀利程度自然是百尺竿头,更进了三百步。

    “哦,怎么不打了……继续,你俩继续玩,我就看看。”

    你大爷的,有这么说话的吗?人家生死搏杀,他跟看戏似的,还嫌不过瘾。继续?继续你妈的大头鬼!

    杨奇心中怒骂,嘴上却不敢吱声,脚下猛一蹬动如脱兔,扭身就跑。

    混江湖,武功高比不过眼力好。眼见来了硬茬子,不风紧扯呼,难道还想留下来挨宰?

    嗖……

    瘦长的身影一闪,直接平移过去挡在了他面前。差点撞一个满怀,乖乖吓死个人。

    你大爷的,不带这么欺负人,真当老子怕了不成!

    杨奇急眼了,挺刀突刺。

    啪,一只手伸出来抓住了刀身脊背。

    杨奇急忙运劲回夺,犹如蜻蜓撼石柱,哪里抽得动。

    对方近在咫尺,戏谑地看着他,嘴角一咧露出几颗白牙。

    杨奇见势不妙,应变倒也奇快,立刻改抽为推,身形借力后纵跃出了两丈远,恰巧与石猛并排而立。

    然而他脚才落地未稳,对面少年又一石飞出疾如电闪,将发髻生生打散,头皮被掀得火辣辣生痛。

    这下子杨奇真不敢动弹了,仿佛待决囚徒引颈就戮。很明显,再跑就蠢到姥姥家,对方分明发出了警告。

    石猛今夜险死还生,大悲大喜,反而看得开了。心里暗道侥幸,方才幸亏劝这奇怪的少年快跑,而不是冲进山神庙找几个垫背的,果然好人有好报。

    眼下见杨奇呆若木鸡,却也没有落井下石挥刀砍杀。还刀入鞘,单膝下跪,双手上拱,郑重道:“救命之恩,没齿难忘。石猛……”

    楚凡生怕他说出什么当牛做马结草衔环等等,再磕几个响头,敏捷地跳到一旁避开。

    石猛哭笑不得,只好讪讪站起。

    楚凡抓着那柄单刀,觉得颇为沉重,更兼入手冰凉细腻,不由得提起来细看。只见月光辉映着冰雪般一团,寒意森森,忍不住赞叹道,好刀。嗯,比柴刀强多了。

    杨奇以为故意讥诮,冷哼一声。

    楚凡左瞧右瞧,见杨奇披头散发,便走过去随手拔下一根头发。

    杨奇目中怒火一闪,又忍住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但跟性命相比较,一根头发简直算不了什么。对方身手如同妖魅,绝对是铜胎境第二重以上高手。反抗的话自取其辱,小命就掌控在他一念之间。

    楚凡把头发丝搁在刃口,轻轻一吹,立成两截!

    石猛见状把自家朴刀抽出半截,见刃口上出现了米粒般一溜小缺口,苦笑着摇摇头,又默默插了回去。

    吹毛断发,古人诚不我欺也。楚凡突发奇想,既然灵能把肌体改造到恐怖田地,头发也属于身体一部分,不晓得会有什么不同。

    于是,在杨奇与石猛古怪的注目礼中,楚某人施施然从头上拔下一根长发搁刃口,鼓起腮帮子使劲一吹。

    发丝不见了。

    杨奇与石猛没瞧清楚,一脸茫然。

    楚凡的目力可比他俩好太多,弯腰从地上捡起发丝仔细检查。

    咦,没断!

    他还以为刚才没有搁稳,这回用右手握刀柄以左手捏发尾平搁刃口,深吸一口气再次吹出。

    头发丝成了打不死的小强,依旧安然无恙。

    杨奇与石猛终于明白他想干什么了,一脸惊诧转不过弯。

    吹毛断发,刚才明明吹断了一根,可他的头发怎么没断?相传达到铜胎境第三重后身逾精钢,却没听说过连头发丝也比常人结实。

    楚凡仰天思索数息,指了指石猛,伸手到耳旁做了一个拔头发动作。

    石猛哪里会不明白,当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掉一根头发,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奉上,再恭恭敬敬倒退而回,连大气也不敢喘。

    楚凡把自己与石猛的头发一起搁在刀上再一吹,其中一根不出意外地断了,另外一根还是安然无恙。

    楚凡干脆把自己头发丝的两端缠绕指间,套在刀上一勒。

    那根发丝,竟然,勒进了刀锋一分!

    观望的两人眼珠子瞪得比牛卵子还大。

    乖乖俺的个娘亲,这怎么可能!

    楚凡哈哈大笑,随手抽出头发一丢。

    他懂了。

    头发在灵能滋润下发生质变,有点像上辈子的高分子纳米丝线。虽然柔软,却坚韧无比,可坠千斤重物,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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