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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园春色惹人醉……”
没听错,真真切切,连嗓音都和原唱一模一样。
轰……
好不容易凝聚的思维又纷乱了,各种念头思绪漫天飞舞,支离破碎。
开什么玩笑!
难道穿越十六年,竟然只是做了一个梦?
今夜偷袭鬼差的目的,被他抛弃在九霄云外。
楚凡跌跌撞撞从树后走出,一声嘶吼如巨龙咆哮,纵身一掠十几丈,扑向山头。
第六十一章 小妹妹()
酒劲彻底爆发。
常言,酒醉心明。
醉酒之后,心里其实是清楚的。只是情绪放纵,行为大胆,言语不羁。
但此刻,楚凡完全放弃了对情绪的控制,脑海里又乱成一团麻,真比醉汉还醉几分。
嗵,一声闷响。
楚神棍结结实实撞在了一棵合抱大树上,仰天栽倒,额头鼓出一个大青包。
眼冒金星的某人哼哼唧唧翻身坐起,伸手揉了揉,青包迅速消失。摇摇晃晃努力站直,指着大树骂道:“麻辣隔壁的,连你也欺负老子,以为老子就收拾不了吗?”
言毕退后几步,好像巡航导弹一般直撞过去,那棵树咔嚓折断。
山顶的树梢上,童金与春花秋月遥望参天古木一根根折断,声势惊人地奔袭过来,目瞪口呆。
还是老江湖童金反应快,沉声道:
“不好,来的可能是一头僵尸,钢筋铁骨,力大无穷。四象诛阴阵虽能镇压阴物,却难隔绝尸毒尸气。春花秋月,你们赶快下去为公主护法。记住,用剑穿刺无效。需要斩断双臂双腿,让其不能行动。”
二女应声跳下。
半盏茶之后,楚凡跌跌撞撞闯入了山顶坪地。
铮……
柳若菲一挑琴弦,布在坪地四角的四面小阵旗与法器悄然启动。
楚凡前仰后合,瞪着亭子前的三名女子。
两位女子青衣长裤,袖口收紧,分左右站立,倒执宝剑。中间台阶上坐着的女子罗裙广袖,双手按在瑶琴上。奇怪的是,她明明没有戴面纱,那张脸却好像隔了浓雾一般看不清楚。
楚大神棍浑然忘记了开启天目,摇摇晃晃踏上前两步,指着中间女子,结结巴巴道:
“三更半夜搞排练,还,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还有没有公德心……弹,怎么不弹了?唱,怎么不唱了……一个草台班子,也弄这么勤奋干嘛,打算上春晚呀?服装还不错,妆化得乱七八糟,看都看不清脸……”
柳若菲微蹙蛾眉,仰面探询地看了看春花。
她闻到了浓烈酒气,无比讶异。难道这头僵尸也有烦恼,饮酒买醉?待见到他开口说话,心里便愈发肯定了。
春花低声道:“是个俗人,喝醉了。”
春花秋月是铜胎境第一重的武道高手,可以内气外放进行探测。感应到了对方的血脉跳动强劲,体内却没有丝毫真气。
哪知“俗人”二字惹怒了楚凡,手舞足蹈,跳起脚骂:
“俗,俗人?老子俗又怎么啦……你,你们又有多高贵……提着一把剑在月光下跳舞,就真当自己是,是,不吃人间烟火的剑仙呀……告诉你们,只要进了白玉京,大宗师在老子面前也要服服帖帖。老子叫他往东,他绝对不敢往西;老子叫他做透视扫描,他绝对不敢做核磁共振……”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楚凡前生所在的生命科学研究院恰好楼高十二层,分隔成五个研究区域,打出的口号又是“探索生命奥秘,提升人体潜能”,常常被各界戏称为白玉京。
他一个小萝卜头助理,常常为搞不清方向的客人指路,当然叫人家往东,人家不敢往西了。每一个研究项目都有严格精密的程序与规定,当然叫人家做透视扫描,人家不敢做核磁共振了。
但是,石破天惊。
听到这番胆大包天的胡言乱语,柳若菲睁大了眼睛,春花秋月脸露惊骇。连站立树上的仙师童金都不由得身躯猛地一震,差点一个倒栽葱摔下。
白玉京是仙境。
宗师乃开山立宗的人物,无一不是惊才绝艳之辈。
国师未必是宗师,未必能够飞升。而宗师必定是国师,只要不陨落,必定飞升进白玉京成为仙人。
这醉汉好大的口气,把仙人不放在眼里!
柳若菲当然不会相信面前站着一尊醉醺醺的大罗金仙,再次看了看罗盘,见始终毫无异状,确定对方只是一个酒醉的妄人。
她抿嘴微微一笑,把瑶琴轻轻搁在台阶上,缓缓站起身,道:“这位公子,想必是一场误会,多有得罪了。”
楚凡乜视斜指,狂笑道:“哈哈哈,公子?还相公呢……小妹妹,你穿着山寨古服,就真以为自己是古人呀……”
铮……
宝剑出鞘半截,春花秋月怒斥“大胆”。
公主金枝玉叶,岂容冒犯?若不是见到方才奔行上山的声势太过惊人,又被“白玉京”唬住,早把这狂徒拿下。
楚凡歪歪斜斜往前走,眼珠子瞪着溜圆,指着柳若菲道:“你这个妆,粉底厚得可以烙饼吧。怎么化得这样古怪,好像脸上蒙了一层半透明的玻璃纸……”
春花秋月踏上前一步,“仓啷”一声双剑交叉。对方的手指如果敢再向前伸出半尺,定会被毫不留情绞断。
楚凡踉跄退后一步,竖起大拇指,嘻皮笑脸道:“嘿嘿,有点意思……不过,老子可不是吓大的……”
言毕直冲上前。
春花秋月挺剑迎上。
柳若菲惊呼,莫要杀他!
春花秋月动如闪电,本来就没准备杀人,只想刺伤对方胳膊略施惩戒。听了公主命令后,手下稍微一缓,顿觉剑面一股沛不可御的大力涌来,带得身子一歪斜。旋即,皓腕被铁箍一般的双手钳住,酸软无力,宝剑脱手坠地。
两女前冲之势止不住,身子又被带歪,手腕被扣,连宝剑也丢了,却丝毫不慌张。借势沉肩撞向醉汉,腕上则急催真气穿透对方劳宫穴,突入经络。
然而,她二人的真气宛如清流进了沙漠,泥菩萨掉进江河,瞬间消失无踪。
根本来不及惊恐了,她们的手腕被对方捏住一拽,整个身子转了半个圈,吃背心一掌推来,立刻腾云驾雾一般飞起,撞到了坪地周边的树干。
场间形势变幻疾如电闪,岂止柳若菲只来得及眨下眼睛,连童金也没反应过来,眼珠子鼓凸,嘴巴张开合不拢。
醉汉那一掌是推而非拍击,二女在空中便调整好身形,双掌在树干一按,卸力落下。
人没受什么伤,却花容失色,饱满的胸脯澎湃起伏,知道方才分明在鬼门关里打了一转。对方如果辣手重击,恐怕自己的心肝肺都要被震碎。
两位铜胎境高手合击,一照面便被一名既不是武道巅峰,又不是仙师修士的醉汉击败,兵刃丢失,端的匪夷所思。
站立在树梢凝神戒备的童金,感觉脊背生寒。
他早察觉此人体内无半分真气,体外无法力波动,的的确确是一个俗人,并未放在心上。
但这个人力气之大,速度之快,已经达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撞树如折芦苇,快得连他也看不清动作。难道,俗人的筋骨可以强悍如斯?亘古以来,从未听说过。加上对方口里漫不在乎冒出的“白玉京”,令堂堂仙师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柳若菲痛苦地抚胸咳嗽。
四象诛阴阵能够镇压阴物,却镇不住活生生的人。法阵刚刚启动,春花秋月就被对方强行推出阵外。她等于胸口被擂了一记重拳,受到反噬。
两名剑婢趋前半步呆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们再往前走,便是要强行闯阵了。当下之计,须等公主撤了阵法。
楚大神棍见两名姑娘失魂落魄站立在坪地边缘,眼神巴巴像两条小狗,哈哈大笑道:“小妹妹,你们看好了,剑是这样舞滴……”
他拔出插在地上的宝剑,瞬间双龙绕身。
第六十二章 我剑如何()
初起之时,白袍书生的脚步跌跌撞撞,凌乱蹒跚,身躯倾而复正,斜而不倒。
众人勉强看得清他招式,看得清霍霍剑光里的人影。
仅仅只过了一息之后,平地浮起两团白光。
再过一息,风雷激荡。
坪地上完全看不见人影,看不见宝剑。
只见到一个巨大的雪亮光球凭空而生,飞快地绕着亭子转了一圈。
地面厚积的落叶飞旋而起,载沉载浮,皆成齑粉。
风声凌厉,令人胆战心惊。
楚凡并未专门练习过剑法,只顾把记忆里的太极剑、形意剑、玉女剑、达摩剑……一一使将出来。
他双剑在手,阴阳互补,以不可思议速度挥出。其实不太像原来的剑法了,唯快而已。
但这份快,却超越了人体极限,一秒挥斩出将近百剑。
恰似在方圆三米内形成了一个飞旋的剑阵,滴水不能进,片羽不能落,连风都要被切割……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似江海凝清光。
十数息之后,伴随一声清吒,楚凡绕场一周,骤然收势,得意洋洋地笑问:“哈哈哈,小妹妹,我剑如何?”
坪地边沿出现了一个宽达三米的圆带,带上的枯草黄叶皆成粉末,像铺上了一层毛茸茸的地毯。
春花秋月痴痴呆呆,非常不淑女地把嘴巴张开,能够塞进一个小包子。
都过去好一会儿了,她们的脑海里兀自剑光纵横。万千剑招倏忽而生,倏忽而逝,神妙无匹,无穷无尽……
童金汗流浃背。
作为剑修,追求一剑飞出,千万里外取大将首级,对近身搏杀的武技委实瞧不上眼。然而,见过方才那一阵疯狂“剑舞”后,他确信三步之内,自己即使有准备也躲避不开对方出手。这条醉汉贴身近战,将是所有仙师的噩梦。
柳若菲毕竟是公主,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沉默了数息,随即纤纤玉手在面庞前一拂,鼓掌道:“好!”
楚凡歪斜颈子望向她,问道:
“小妹妹……你怎么手一抹就卸妆了,跟变脸一样。别人卸妆以后是丑八怪,你卸妆了,怎么还这么好看?”
柳若菲以右手压左手平端至左胸前,微微屈膝,庄重地低头一福,说道:“云梦柳若菲,见过公子。”
她路上为防备别人窥破真容,戴上了惟妙惟肖的面具。晚上出来时嫌累赘没戴,使了一个障眼小幻术。此刻见白袍书生身手惊人,言语狂猬却无恶意,觉得若不以真面目示人,也太没有礼貌了。
金枝玉叶屈尊行礼,楚凡却傻兮兮不晓得回礼,疑惑地问道:“云梦?这个名字我好熟悉,究竟在哪里?”
云梦国面临灭顶之灾,天下谁人不知?
童金和春花秋月以为他故意讥诮,怒目而视。
柳若菲倒不觉得书生装傻嘲笑,只认为喝糊涂了,笑吟吟揭过话题,解释道:
“刚才是一场误会,多有得罪。我们在山顶布下阵势,准备捉拿厉鬼,刚巧公子赶到……”
“鬼……鬼在哪里?”
楚凡脑海中依稀残留对“鬼”的印象,却死活想不起是怎么一回事。茫然四顾一阵后,望着柳若菲摇了摇头,道:
“小妹妹,你这么漂亮,肯定不是鬼……就算是鬼,只要不害人,我也不会打你的……鬼,鬼在哪里?”
他又望了望春花秋月,提起双剑掷过去。
两女见状急闪。
两把宝剑飞得却不快,到了坪地边沿突然一滞,斜斜坠下插入泥土。
两女赶快拾取。
“果然有鬼,抛物线的轨迹改变了……”
楚凡闭上眼睛,向外跨出五步。动作却越来越慢,身子像陷入了泥潭之中,喃喃自语:
“这是屏蔽力场?还是鬼打墙……我就不相信,打不穿它。”
说完退后一步,目露精光,右胳膊使劲抡了两圈,曲肘握拳,准备狠狠朝前捣去。
柳若菲抱起瑶琴,疾呼:
“公子请住手,勿急。待我撤掉阵法……”
楚凡听了后,摇头晃脑了一阵,最后还是像木偶一般僵立不动了。
就在此刻,山林里传出咔嚓一声巨响,距离山顶不过十几米。
紧接着,远远近近上百道“咔嚓”声汇聚成一片。
夹杂着泥土翻动的声音,抓挠棺木的声音,树枝折断的声音,窸窸窣窣爬行的声音,令人头皮发炸。
站立树梢的童金倒吸一口凉气,大喊:
“丫头,千万不要撤阵。春花秋月,赶快上树。”
草地上,罗盘的指针疯狂转动。
山岗上的树木高大,遮天蔽日。
林子里密布藤萝灌草,深邃幽暗。
此刻,幽暗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白芒,如同萤火流动,朝山顶汇集。
不多时,上百具骷髅把坪地围得水泄不通。
后面还有陆陆续续赶来的,跌跌撞撞,张牙舞爪。
但坪地周围似乎有一堵无形的墙,它们一靠近就畏缩地退后。
柳若菲颇为有趣地看着,毫无惧色,轻轻呼唤:“公子,请到亭子这边来。我有避邪的法器,阴物不敢靠近的。”
楚凡哦了一声,却没有过去,反而向外踏了一步,脑袋瓜拼命往前探,眼珠子距离最近骷髅的黑窟窿眼洞仅仅一尺,嘴里嘟嘟囔囔:
“狗日的,居然整出高科技来吓唬老子。蛮舍得下血本嘛,老子又不是吓大的……这些骷髅兵做得像真的一样,动力系统在哪里,指挥系统又在哪里?难道依靠电磁波发射能量,输送指令……”
柳若菲不知道他神叨叨念些什么,见不肯靠拢,气恼地跺了跺脚。心道只要阵法不被攻破,呆在里面倒也安全。
数百个骷髅机械僵硬地攒动,寒气森森,里三层外三层,连林子中间白花花的一片全是。
端的令人毛骨悚然,如身处噩梦之中。
骷髅集中得差不多时候,像是接到了某种命令,不再理会坪中两人,齐刷刷望向三棵树。
那三棵树上,站着三个人。
春花秋月抿紧嘴唇,面色苍白。
她们虽然是武道高手,但平日侍奉公主,出入宫殿,哪里见过这等恐怖场面?心脏砰砰乱跳,腿肚子发软,手差点扶不住树干。
童金暗暗叫苦,哀叹完了,今夜恐怕九死一生。
第六十三 骷髅小怪()
天道循环,万物相生相克。
没有绝对的强,也没有绝对的弱。
专修镇鬼之术的法师往往本事低微,如果碰上了以战力著称的剑修,十颗头颅都不够砍。
可法师的一张符咒拍出,可以令阴煞退避,群鬼慑服。而低阶剑修碰上了骷髅兵团,却只有逃跑的份。甚至还不如世俗万人敌,挥舞狼牙棒一通乱砸。
唰……
三具骷髅同时跳起一丈多高,尖利的爪子抓向三人。
白骨森森,阴寒之气翻涌上袭。
春花秋月挥剑劈下,砍中了骷髅头,手臂巨震如斩钢铁。那两具骷髅落地,若无其事晃了晃被劈裂的颅骨,再次弹跳而起。
童金却没有与骷髅硬拼,迅速往树冠再爬了三尺,喊道:“你们俩不要砍了,砍不完的,快往上面爬。它们的关节僵硬,跳不了太高,也爬不了树。”
二女闻言往上攀爬了三尺多,抹干净额头细密汗珠,长吁一口气。
果然,骷髅再跳起时,臂爪伸直也够不到她们鞋底。
众骷髅此起彼伏,诡异地上蹿下跳了一阵后,突然静止。
过了数息,又蜂拥扑到树下乱啃起来。铜牙铁齿,一撕就是碗大一口木头渣滓。
童金瞧了一阵,急忙跳到旁边一棵树,疾呼二女过去。
他心想,如果这一棵树被啃得差不多时,再换一棵。山岗上至少有几千棵树,啃三天三夜也啃不完。等太阳出来后放一把大火焚烧,这些骷髅就是粉骨碎身的命,休想再兴风作浪。怕只怕……
然而众骷髅却不理会三人了,只顾啃三棵大树朝向坪地的那一面。
照这样速度,只需一盏茶工夫大树就会被啃倒,正好砸破四象诛阴阵。
乖乖,这哪里还是骷髅!
居然晓得运用兵法,避虚就实,训练有素的士兵也不过如此。
咯嚓咯嚓的声音令人心惊肉跳,童金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
身为仙师,他年轻时吃了阴魂的大亏之后,修习了一点粗浅的克制法术,收集了几件镇鬼的法器符箓。但法术法器都不是特别强大,遭遇了如此多的骷髅,甩出去也杯水车薪。
如果动用飞剑,不仅收效甚微,法力还要损耗。况且,必定有一条强大的阴魂潜伏在附近,伺机而动。继续耗下去,局面只会越来越糟糕,弄不好今夜将横死山岗。
嗵,嗵,嗵……
半山腰传出杂沓沉重的夯地声。
数梢上的三人扭头回望,寒毛倒竖。
影影绰绰,只见一大群“人”双臂前伸,两腿并拢,僵硬地蹦跳上山。
最前面的几个,隐约可以见到肌肤腐烂露出骨骼,肠子流出肚皮……甚至眼珠子滚出了眼眶,偏偏筋筋丝丝牵连,悬挂在半白骨半腐肉的脸上晃荡……
恶臭袭来。
这是——新死之人。
地势越高的坟头年代越久远,死人早变成了白骨。而靠近山脚的坟头比较新,里面的尸体并没有腐烂干净。
新死之人比不了僵尸与骷髅的厉害,却最多尸水,尸气深重。普通人被尸气一熏即倒,被尸水溅到必定溃烂重病,一命呜呼。
童金一颗心直往下坠,脸色越来越难看,呼喊道:
“公主,我们必须马上离开,再迟就来不及了。我数一二三,你立即撤掉阵法。春花秋月跳下去带你上树,我开路,踏树梢纵跃下山。”
“童叔叔,请稍等。”
柳若菲跑到楚凡近前轻轻唤了两句“公子”,见没反应,又探头侧过脸庞细看,嘻嘻笑道:“咦,他怎么站着站着就睡着了?”
这种时候,也亏她笑得出。不像仪态端方的公主,倒像一个俏皮的民间少女。
唉,童金重重拍了一下树干,道:“公主,不要管他了,我们赶紧走。”
柳若菲仰面,认真问道:“童叔叔,你可不可以带他走?”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