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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胤谛咬牙狠视他,神情已逼近狰狞。“你在我和安茜之间选择了安茜,你选择了她,丢弃了我!”
“你是我的弟弟,我永远不可能丢弃你,而安茜是我的妻子,这是不同的两种感情,你要能分清楚才可以。”
“什么两种感情?你才跟安茜在一起多久,论感情有比跟我还要深吗?”胤谛讥刺地笑。“我看根本是你早就厌烦我了,所以才会迫不及待地娶个妻子回来,先斩后奏,就是巴不得早点远离我吧!还说什么两种感情,不过是看谁在你心里的分量比较重罢了,有什么不一样?”
胤祈知道现在跟盛怒中的胤谛解释再多都没有用,对女人深恶痛绝的胤谛,根本无法冷静下来思考什么是真正的男女之情。
“如果你没有爱过一个女人,你永远分不清楚什么是男女之情,什么是兄弟之情,我现在说再多,你也不会分得清楚。但是我要告诉你,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我更亲,你只需要记住这点就足够。”他的语调温和得令胤谛难以反驳。
“你要走就走吧,最好走得远远的,我不在乎!”胤谛扬起下颚瞪他,眼神冷漠而高傲。
胤祈深深地看着他。
“走啊!”胤谛狂怒地大吼。“我不再需要你了!快走!”
养心殿东暖阁。
胤祈在御榻前跪下叩头。
“儿臣拜见皇阿玛。”
“起来说话。”康熙指了指榻前的花凳,要他坐下。
“是。”胤祈恭谨地坐了下来。
康熙用淡然的目光打量着他,半晌,才缓缓开口。
“你要立谁当嫡福晋,朕原是要过问的,但是你坏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在先,婚事也只好顺势下去办了。不过,你向来自爱自持,冷静沉稳,怎么会在男女之事上如此沉不住气?实在出乎朕的意料。”
“儿臣也说不上来,或许是缘份到了吧。”他谨慎应答。
“推给缘份倒是最好的理由了。”康熙的笑容更淡了些。
胤祈一怔,背脊一阵微寒。
“这几日胤谛情绪不太好,闷闷不乐的,是怎么回事?”康熙忽然问道。
“胤谛他……还没能接受儿臣娶妻的事实。”他低声回答。
“你们兄弟两个一起出生、一床睡大,没一刻分离,现在你要成婚,搬离皇宫,也难怪胤谛心情寂寞。”
“儿臣会尽力开导胤谛,不让他胡思乱想。”胤祈静静地说。
“那就好。”康熙抬起头远望出去,看着窗外落叶纷纷。“入秋了,又到了狩猎的时节。朕原有意命你们兄弟两个随驾到热河狩猎,但是胤谛回朕,他的腿疾犯酸犯疼,无法随驾。”
“既然如此,儿臣就留守在胤谛身边照料他,还请皇阿玛不必担忧。”胤祈立即说道。
“但是,胤谛跟朕表明,他希望由你随驾。”
“儿臣随驾?”胤祈错愕地呆了一瞬。“那……胤谛的腿疾谁能照料?御医必定得随驾前往热河——”
“朕会让陆御医留守宫里。有你随驾也好,你懂得不少医术,前阵子陆御医曾对朕夸过你用药大胆适当,看脉也颇有天分,有你跟着到热河,也算是抵得过陆御医一人。而且有你陪伴,时时看着你的模样,也能让朕解一解对胤谛的思念。”康熙微笑说道。
胤祈浑身僵住,脑中轰轰乱响,心急如焚。
去一趟热河狩猎,至少得三个月才能回京,不但和安茜要分离三个月,让胤谛和安茜共住在古监斋里这么长的时间,也难保不会出什么事。
胤谛会不会趁他不在安茜的身边,再想出各种方法整她?
“那就这么说定了,三天以后动身,你回去准备准备。”康熙闭上眼睛,往椅背上靠。
胤祈明白皇阿玛己作了决定,他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儿臣遵旨。”
他神魂不属地回到古监斋,瞥了西暖阁的房门一眼。
胤谛跟朕表明,他希望由你随驾。
想不到胤谛居然会向皇阿玛提出要他随驾的建议,这么做的用意,无非就是可以理直气壮地将他和安茜分开,这么恶劣的报复,让脾气修养绝佳的他也禁不住怒火狂燃。
他愤然敲打胤谛的房门,咬牙低吼。
“胤谛,你听清楚,在我离开的三个月里,要是你敢动安茜一根寒毛,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躺在炕上看书的胤谛,听见胤祈的怒吼声,不为所动地继续看书,但是丝丝的寒意已经渗入了他的心底……“不要!不要!我不要跟你分开!我要跟你一起去热河!”
安茜慌乱地抱紧胤祈,急切地低喊。
“随驾的人只有皇阿玛可以决定,额娘都不能随行了,你更不行。”他柔声说,手指轻轻梳理她的发丝。
“你要去多久?”安茜失望得眼眶泛红。
“三天后出发,入冬才会回京。”他挂着无奈的笑。
“入冬?”她心头一凉。“那还要三个多月……”
“对。”他点头。
安茜木然地怔望着他,脸色苍白。想到整整三个月都见不到他一面,她不禁放声大哭。
“别这样,又不是生离死别,只是分开一个秋天而已。”胤祈低低的叹息声回荡在她耳际。
“一个秋天很久很久,有三个多月,一百多个日子……”她越算哭得越伤心。
“那也没有办法。”他拥紧她。“你只能留在宫里,乖乖地等我回来。日子一天一天,很快会过去的。”
“我们不是要成亲的吗?怎么都还没成亲,皇阿玛就要你随驾热河?那我……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成为你的妻子?”她呜咽地抽泣。
“傻瓜,我既然认定了你,你就是我的妻子,皇阿玛还未正式让我们成亲,是因为要先让你抬了旗,才能正式成为我的嫡福晋,你明白吗?”胤祈轻抚着她的背脊,温柔地安慰,试着平复她激烈的哭泣。
安茜伏在他怀里,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
“那……你要想我……”她可怜兮兮地抬眸。
“你要我不想你,只怕也很难啊!”他轻笑,俯身将唇印在她的唇上,她主动启唇,方便他侵略得更深。
黏蜜的吻渐渐加深,两人因为这个吻引发出深浓的情欲,直到他们身体发热、气息逐渐紊乱,他才将唇舌从她嘴上微微撤离。
安茜微弱地抗议,她此刻浑身燥热如火,并不希望他停下来。
“茜儿,听我说……”他前额靠着她的额,想起很重要的事要嘱咐她。
“嗯?”她眼神迷乱地看着他。
胤祈深吸一口气,平稳呼息。
“你自己留在宫里时,能避开胤谛就尽量避开,平时没什么事就留在屋里别乱跑,如果胤谛找你麻烦,你应付不了时就去找额娘帮忙,千万别傻傻地任他欺负,知道吗?”
安茜点点头,立即压下他的头,再度含上他的唇,与他缠吻得难舍难分。
想到两人就要分离整整一秋,欲望就燃烧得更加猛烈。
他们彼此索求、互相臣服,在两人分开以前尽情欢爱。
短暂的三天过去,安茜在宫门前泪眼汪汪地送走了胤祈,看着浩浩荡荡的黄罗伞盖旌旗仪仗渐行渐远。
当她尾随在众嫔妃宫眷身后,走在甬道上不住落泪时,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几声冷笑声。
她诧异地回头,看见一杆二人抬舆抬着胤谛从她身旁走了过去。
“十八嫂,胤祈很快就会回来了,你们又不是永远见不着面,不用太伤心。”
胤谛托着脸颊,坐在抬舆上邪气地对着她笑。
安茜怔怔然地看着胤谛,秋阳穿过云层,投射在他俊秀的脸庞上,有一瞬间,她竟以为是丈夫在对她说话。
“看清楚一点,我可不是你丈夫,少用那种淫荡的眼神盯着我看!”胤谛嫌恶地冷哼一声。
淫荡?安茜顿时羞红了脸,走在她前面的嫔妃宫眷们纷纷回头轻瞟她一眼,眼光中充满了讥笑嘲弄。
虽然是一模一样的脸孔,但是胤祈温柔如水,暖如朝阳,说起话来总是斯文有礼,每句话都能让她如沐春风,不像胤谛,性格喜怒无常,说话句句含针带刺,笑起来的样子更是嚣张霸道得不得了。
可是,看着那张与丈夫一模一样的脸孔,只是这样静静看着,竟然也能让思念得到些许满足。
忽然想起胤祈临行前对她的叮嘱,要她能避胤谛多远就多远,她立即收回目光,低下头挤进宫眷群中。
抬着胤谛的抬舆慢慢地从她们身旁走过去,胤谛淡瞥安茜一眼,薄而好看的唇弯起一抹轻蔑的笑。
刚才,一她居然用深情款款的眼神看着他,真是蠢到极点的乡野村姑!就算他和胤祈容貌相同,但胤祈是她的丈夫,她竟然也会傻傻地分辨不清……忽然,他愣住,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何不趁胤祈不在的时候,好好利用这张脸来整她?他要她以后一看到他这张脸就浑身打哆嗦,要让她一看到他这张脸就像看到鬼魅,他要让她对这张脸由爱生恨!
胤谛的脸上露出又天真、又邪恶的微笑。
安茜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胤谛的笼中鸟,她谨守着胤祈的吩咐,大部分时间都窝在房间里刺绣,她打算用三个月的时间,绣出一幅“百鸟朝风”来打发这段孤寂的时光。
为了避开胤谛,她总是很仔细地倾听对面西暖阁的声响和动静。早晨去向王嫔请安的时辰是最容易见到胤谛的时候,她也是刻意选在胤谛起床之前去,请了安回来,就立刻埋首在绣画中专心刺绣。
就这样平安无事了三天。
这天一早,她用完了早膳,专心选配绣线的颜色时,一个熟悉的轻柔喊声慑住了她。
“安茜,你过来!”
她蓦地站起身,心口怦怦乱跳。
这个声音像极了胤祈,莫非胤祈已经回来了?
不对,不可能,胤祈不可能这么快回来!
她定了定神,让慌乱的心平静下来以后,才意识到喊她的人是胤谛。老天啦,这对兄弟不只长得一样,连声音也差不了多少。
“安茜,你没听到我叫你吗?还不快过来!”
安茜心头一跳,这会儿就能听出两人声音的不一样了,胤祈的声音从来不会这样凶巴巴的,也不像胤谛那样暴躁无礼。
“有什么事?”她不安地走出房门,站在西暖阁门前小心地问。
“你不进来我怎么跟你说?”
“我……我是你的嫂嫂,不能随便进小叔的房间,你有什么事就这样跟我说也行。”她没有忘记胤祈的叮嘱,更要谨守妇道。
“明知道我不方便走动,你是故意欺负我奇QīsuU。сom书吗?瞧不起人就直说好了!”
这句不耐烦的重喝果然对心软的安茜奏效。
“不是、不是的……”
“不是就快给我滚进来,少废话!”胤谛怒声大骂。
安茜站在门口犹豫不决,勉强硬着头皮推门而入,一看到胤谛那张与自己日夜思念的一模一样的脸孔,安茜就不自觉地呆住,心跳几乎停止。
“发什么呆,过来!”胤谛半躺在炕上,冷冷地瞪着她。
安茜回过神,慢慢地挪步过去。
“你要我做什么?”她只敢低着头看地板,不敢看他冷酷森然的表情。
“我的右膝很酸痛,你来帮我敷一敷药,药在那边的柜子里。”他大刺刺地躺下,把双手交叉在脑后。
“这不好吧?我还是去叫英娘过来帮你。”她不自觉地往后退。
“你娘家不是开草药铺的吗?这点小事难不倒你吧!”他冷哼。
“是难不倒,可是……”
“那就快点做,少废话了。”他懒懒闭眸。“以前这是胤祈的工作,现在胤祈不在,你就代替他照顾我。你不是他的妻子吗?
要你照料一下丈夫的弟弟,你就这么不情愿?”
“我没有不情愿,我是你的嫂嫂,自然应当关心照料你。”安茜没有细想就去取柜内的药袋,单纯得没发现这是他博取同情的招数,立刻就掉进他设下的陷阱里。
安茜倒了一盆热开水,然后将药袋放进水中,正要拉起他的裤管时,却被他用力按住。
“把热毛巾从裤管下敷进去就行,不准拉高偷看。”他瞪着她,眼眸变得异常深邃。
“好,我不看。”安茜听话地用毛巾浸满化开的药液,然后从他的裤脚伸进去,轻轻热敷在他的右膝上。
胤谛继续闭眸假寐。
安茜偷偷望着他,胤祈曾对她说,胤谛最介意自己右腿的残疾,不轻易让人看,若有人盯着他的右腿,他更是会大发脾气。但是,他现在居然肯让她为他热敷膝盖,是不是心底对她这个嫂嫂已经慢慢接受了呢?
她陶然沉醉在自己美妙的幻想中。
不发脾气、不骂人的胤谛,模样看起来简直和胤祈一模一样,光是这样凝视着他,就好像胤祈已经回到她身边似的,至少可以一解她的相思之苦。
“你很想胤祈吧?”他忽然睁开眼睛,捕捉住她的凝视。
安茜羞窘地别开眼,不好意思坦白自己想念的心情。
“为了感谢你的照顾,你可以把我当成胤祈没关系,我不会介意。”胤谛突然坐起身,温柔地一笑,接着将她一把揽进怀里。
安营惊呼出声,双手拼命推抵着他的胸膛。
“你怎么可以这样!”
“有什么不可以?你不是很想我吗?我回来陪你了。”他用与胤祈同等温柔的嗓音逗弄她。
安茜脑中清楚地知道眼前的男人并不是胤祈,但是却不由自主地被酷似胤祈的脸孔和声音迷惑住,挤不出一丝力气挣脱他的怀抱。她整个人心神大乱,惶然不知所措,心魂仿佛越飞越远。
蓦然,她被一个重重的力道推飞出去,砰一声摔跌在地。
“真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丈夫才不在几天,你就忍不住跑来勾引我了!”胤谛换上一张鄙夷的表情,阴森地狠睇她。
“你、你怎么这样胡说……”安茜被他恶毒的话语吓坏了,惊恐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错了吗?你是我的妻子,竟然敢让胤谛抱你,你还敢说你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胤谛故意模仿胤祈的神情语气骂道。
安茜浑身寒颤,泪眼婆娑地瞠眸看他,胤祈和胤谛的身影仿佛在她眼前不断交错,让她一时之间回不到现实来。
“我可以代替胤祈。”胤谛邪恶地勾起嘴角,伸出左腿轻轻踩在安茜的胸口上。“你想胤祈想得受不了时,只管来找我。”
安茜骇然地推开他的脚,踉跄地爬起身,惊恐地逃回东暖阁。
胤谛倒回炕上,止不住愉悦的笑声。
这一晚,安茜做了恶梦。
梦里,胤祈时而温柔、时而冷酷、时而浅笑、时而张狂。
他会宠溺地拥吻她,也会恶狠狠地一脚踢开她,大骂她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夜里惊醒,她的情绪惶惑不安,抱着棉被颤抖到天明……
第六章
“安茜——”
西暖阁又传来胤谛的喊声,喊得安茜心惊胆颤,她捂住耳朵,打死不理会。
“安茜、安茜——”
安茜不敢相信胤谛居然执拗地一直一直喊她的名字,非把她喊到现身为止。
她被胤谛的呼唤声折磨了整整两天,除了英娘和芳娘一日三餐给她送膳食来以外,她几乎足不出户。
但是就算她整天躲在屋里,夜里总还是会不停地作着相同的恶梦,她愈是思念胤祈,梦境里的胤祈就愈可怕。
“茜主儿,您几日没去向王娘娘请安了,王娘娘问起您,奴才都说您是因为身子不适,所以没去请安,可是奴才总不能天天都用这个理由,您今天无论如何得去向王娘娘请个安,让王娘娘着恼了可就不好。”
这天一早,英娘给她送早膳来时,向她劝告着。
安茜点点头,可是因为连续几日睡眠不足而有些精神恍惚,她头昏脑胀地吃完了早膳后,让英娘帮她梳洗打理,然后跟着英娘走出房门。
见西暖阁内静悄悄的没有声响,她放心地松了口气,蹑手蹑脚地穿过正殿,快步往外走。
“茜主儿慢走,奴才回膳房去忙了。”英娘转身离开。
安茜闲步往王嫔居住的静观斋走去,正庆幸着躲过胤谛时,没想到煞星就坐在前面廊下的栏杆上,不偏不倚让她撞个正着。
“早啊,十八嫂。”胤谛微笑颔首。
看他又摆出胤祈惯有的笑容,安茜的心口不禁微微抽痛起来。
“早……”她低下头,缓缓走过他面前。
“没睡好吗?几日没见,瞧你眼圈都黑了,要小心身子。”
又是那种熟悉的温柔嗓音,安茜忍不住一阵鼻酸,几乎落下泪来。
“你能不能……”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鼓起勇气对他说:
“能不能不要用胤祈的语气跟我说话?”
“你不喜欢吗?我以为你会喜欢。”胤谛故作惊讶状。
“你这样让我很困扰,你毕竟不是胤祈。”她揪着襟口,勇敢地说道:“还有那天,你实在不应该那样欺负我……”
胤谛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以为当我的嫂子是那么好当的吗?”他放慢说话速度,笑得很恶意。“你把胤祈从我身边抢走,我只不过从你身上讨回我失去的东西罢了,这样你就承受不了,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呢?”
“我抢走胤祈?”安茜懵懂不解。“你是胤祈的弟弟,你们之间的亲情我怎么可能抢得走?”
“我不管什么亲情或爱情!总之,我以为我和胤祈可以从生到死都在一起,但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胤祈想一起生活下半辈子的人是你,却不是我!”他气胤祈背离他,也对安茜感到愤怒。
安茜多少能体会他内心的空虚寂寞,他自小唯一依赖的人成了另一个女人的丈夫,他会不甘心、会难受,其实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他的反应激烈了些,也狂暴了些,让人感到不安和恐惧。
“胤谛,你总会找到一个你也想跟她共同度过下半生的人,我相信你会找得到的。”她婉转相劝。
“少拿这种虚话来应付我!”他眼神倨傲冷酷,丝毫不领情。
安茜对胤蹄的坏脾气始终感到畏惧害怕,她应付不了他这个人,只能够躲多远算多远。
“我得去给额娘请安了。”她低垂着头,无力地转身走开。
“等一等,你这样就走了?我还没玩够昵!”胤谛伸手扯住她的臂膀,用力将她拉进怀里。
“你干什么?放开!”安茜羞愤得拼命想推开他的搂抱。
“我好心扮成胤祈讨你欢心,你怎么一点都不领情呢?胤祈还有三个月才会回来,你跟我在一起,也不用思念他思念得那么辛苦啊!”他强悍地箝住她的双臂,在她耳旁低柔软语。
“我不是那种女人!”她偏头闪躲他亲昵的碰触,含泪怒视着他。“你再这样欺负我,我要去告诉额娘!”
“你觉得额娘会信你的话吗?”他贴在她头顶上温柔呢喃。
安茜呆了呆,整个人僵傻得像尊木头人。
“小傻瓜,你夜里最好把门窗锁紧一点,否则昏睡中把我当成了胤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