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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倾-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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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问不答,反而意味深长道:“尚珝真的是你弟弟吗?”

尚瑜回答得理直气壮:“正是!”

墨问凝望着水里的倒影,缓缓道:“你知道的,水墨城的武功传女不传男。”

蓝希环的武功出自水墨城,这点尚瑜早就知道,也因此选她为伴;水墨城知道她的武功却不知道她的来路,这令他颇为意外。思罢,他冷冷一笑,云淡风轻道:“一件小事竟劳你如此兴师动众,水墨城真闲。”

墨问冷笑道:“想要与水墨城合作,还是先求令弟吧!”她瞧了尚瑜一眼,迅速转身,一阵香风吹过,尚瑜心中一动:“慢!”

墨问不耐烦地回过头,尚瑜挺鼻轻嗅:“你身上的墨薇香是熏香么?”

这个问题没头没脑的,墨问意外地点点头。

尚瑜又道:“人的体香会和墨薇相似吗?”他曾记得第一次闻到蓝希环的体香时,意外地问了一句“你用什么熏香,这么好闻?”当时蓝希环面红耳赤地追着他打了许久,娇嗔道,“坏蛋,那是人家的体香!”

墨问抬手一掌朝尚瑜胸口拍去,尚瑜掠起,闪开,掌风刮到水里,溅起大片的水花。墨问冷冷道:“这墨薇掌打下去,十二个时辰之后便会在你身上长出一朵墨薇,从此那花香就如你体香。”

尚瑜惊骇莫名,几乎像傻般问:“中了墨薇掌能活多久?”

墨问一字一顿道:“至今无人。”

尚瑜顿时冷泠泠地打了个寒颤,墨问又一掌拍出,他心中恼怒,不再闪避,一掌接下,“嘭”的一声巨响,脚下的彩船承受不住,四方开裂。尚瑜滑开了数尺,正要开口,却见墨问借力跃起,消失在了夜空中。

尚瑜运内力撑船,很快回到燕城。他刚到,范筒立即迎上来,垂首道:“属下该死,还没找到。”

蓝希环武功不低,又精通毒药、易容术,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落入别人手里,尚瑜虽然心急,但不惊慌,背着手道:“情况如何。”

范筒沉声道:“爷,十三骑和二十一骑以身殉职。”

尚瑜猛地握紧双手:“谁杀的?”

范筒低着头,惭愧得不敢抬起来:“所有潜入水墨城的密探连同晋王的七个细作和太子的四个隐卫全部被灭,无一活口。”他顿了顿,瞧了瞧尚瑜没有表情的脸,又道:“水墨城这次派出了最强阵容:墨临廷护廷十大高手出来了五个,议事长老十个;护城手五十个,甚至连一直不知所踪的左护法也出现了。”

墨临廷在水墨城就等于紫禁城,墨临廷的护廷高手都是天下的顶尖人物,多年以来,都没出现过联袂而出的状况,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尚瑜默默地望着窗外,沉静的江水像一面无边的大镜子,有一种走了主人的、空旷的苍茫之美。许久,他缓缓下令:“让二十四骑在警戒线范围外跟踪,隐卫寻找尚珝,另加五百刑军支援,不管怎样,都要在其他人之前找回她!”

第二卷 023 昨日重现

蓝希环疯狂地尖叫起来,泪水像决堤了一样狂涌而出,瞬间淹没了她的一切,刚刚还在对她笑,温柔地摸这她的头的两个人就这样睡在她面前,永远不会再醒来了。

她撕心裂肺地喊着,喊着她的爹爹,她的娘亲,痛意绵绵不绝,让她几乎晕过去,但是她没有晕,也不能晕,因为她知道,此时此刻,家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只有她一个她不知抱着尸体哭了多久;她神情呆滞、发丝凌乱;她狠狠地攥着她的母亲,力度大得几乎要把母亲的手臂掐断。

侍女淘淘跪在她身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是泣不成声道:“小姐,夫人已经睡了,别惊醒了她的好梦,好吗?有淘淘陪你,淘淘在这里……”

蓝希环呆呆看了她一眼,转而伏在母亲的身上,把自己的脸贴在母亲的上面,没有一丝温度,冷冷的感觉一直浸透到她心底。她似做梦又似清醒地抚摸着那张倾城的容颜,浅笑道:“淘淘,你看,我娘睡得很安详呢。”

淘淘吸了一下鼻子,泪水悄然滑落,她忙背过身,掩着帕子不让自己哭出声,就怕再刺激了蓝希环。

蓝希环就这样呆呆地跪在父母面里,周围安静得只有抽泣声,下人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个在前一日还言笑晏晏的家庭竟在瞬间烟消云散。

“爹,娘,你们不要抛下我!”蓝希环悲戚地了一声,全身发抖地坐了起来。不管过去了多少年,再回忆时仍然是锥心的痛。周围没有人,更没有她的父母,她抬手轻轻抹净眼角的泪水,安抚好情绪,自言自语道,“墨墨,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哭了。”

她双手抱着膝盖,默默地坐在床边,不禁又想起水墨城那飘渺的建筑,它仿佛一个人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她。天知道,那一刻,她真恨不得冲进去杀了那个人,这个念头一直在心里狠狠地啃噬着她的心。可是,她答应过母亲,不能伤害里面任何一个人。

因此,她只能恨,她恨得撕心裂肺!

夜未央,独悲伤。

不管怎样,也要进水墨城见那人一面!她心思打定,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伸手去摸梳妆台,可摸了半天,梳妆台不见了!

她疑惑地跳起来,黑暗中依稀可见这房间不是客栈!四周的一切都清新、古朴,每寸地方都打扫得一尘不染,带着檀香,反而像是寺院。

她懵了。前一天与尚瑜分开之后,她在人潮中走了一会儿,突然有张脸在她面前放大,她一怔,就失去了意识。那张脸似曾相识,可到底是谁呢?她苦思冥想,那人的脸却似蒙了一层云雾,看不真切。

她本能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尖叫出声,面具不见了!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找镜子,发现锦衣、红玉令牌、短剑和面具都整整齐齐地放在镜子下方时,不禁又愣了。她轻轻拿起“尚珝”的面具,重重地吐了口气,到底是谁?她掌灯,屋前屋后寻找——没人。

她若有所失地看着手里的面具,紧紧握住了剑,不管是谁,知道了秘密的人都绝不能活下去!

轻轻的脚步声起,她迅速隐在门后,屏住呼吸,但由于紧张,手心里攥满了汗水。“咿呀”一声门开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尼姑端着水盆跨过了门槛。

蓝希环抓住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剑搁在她脖子后方,冷声道:“你是谁?!”

小尼姑手一抖,水盆“哐”的一声,掉在地上。她惊慌失措道:“你是小宝宝施主,对不对?我……我只是想来帮你洗脸而已。”

小宝宝这三个字彻底激起了她的困惑,这样称呼她的人只有宝宝。见小尼姑的年龄和自己差不多,长得又不像会武功的人,于是她微微放下心,缓下语气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尼姑想转过头,但碍于脖子上的短剑,急忙道:“阿弥陀佛,我真的没有恶意,我真的每天都在照顾你,你在这里已经睡了八天了!”

蓝希环感觉她不像说假话,遂收回剑,赧然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小尼姑回头,见她霞飞双颊,不由得抿着嘴笑道:“这是镜水庵。”

镜水庵在京城城南的一座小山上。难道她距水墨城已有千里之遥?她错愕地狂奔出门,远处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附近房屋不很气派,但每一片瓦,每间房子,每座楼阁,都建筑得小巧玲珑,别具匠心。

小尼姑收拾好木盆,跟在她身后笑道:“不会有人知道施主在这儿,施主尽可以放心住在这里。”

蓝希环怔怔地望着前方,似未听到她的话语。天亮了,山间雾气散去,她闻着山中特有的草木花香,望着逐渐展现出来的京城景色,感觉恍如隔世,她真的回到京城了!

尚瑜呢?她不禁担忧起来,她不在,谁来假扮尚珝?但一想到他见到水墨城时对她那个狠劲,她心又冷了下来。尚瑜?她冷冷一笑,恐怕还在水墨城里享受他王爷的尊贵待遇吧!

她转身,闷闷回房,小尼姑见她若有所失的样子,只是笑而不语。这时,一个戏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话刚到,人已到:“小宝宝,你终于——”他见到蓝希环正在脱衣服,故作惊诧地捂住脸,却露出了眼睛,改口道:“你要去找尚家小鱼儿么?”

蓝希环反射性地抬起头,是宝宝!他着一身素衣,一支古朴的发簪随意插在发间,虽然不伦不类,却将他衬得迷人魂魄。小尼姑见了他,脸上立刻浮起两朵淡淡的红晕。

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蓝希环眉头一皱,脸色一沉:“你来这里做什么?”

宝宝碰了一鼻子灰,但仍满不在乎地摸了摸鼻子,把白皙的手指完成了一朵好看的白莲:“小宝宝,外面的喜鹊生了一只很圆很圆的蛋……”

蓝希环不屑道:“别想收买我!”她跑出两步,见他仍站在原地,不由得气恼地嘟起嘴,回头抱怨,“你不是说有喜鹊蛋吗?怎么还不去?”她虽然摸不透他的来意,但直觉他绝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她艺高人胆大,想趁机探清他的底细,于是故作妥协了。

宝宝敛了情绪,眉开眼笑道:“你不是要去找尚家小鱼儿吗?我一直以为你很讨厌他呢。”

蓝希环顿时满脸通红,娇嗔道:“我要找他报仇!”

小尼姑在身后咯咯笑道:“施主确实是呢,在梦中把尚施主骂了好多遍,除了坏蛋就是混蛋。”

蓝希环恨不得当场找个地洞钻进去。她不满地跺跺脚,斜睨了小尼姑一眼,似要埋怨她说出来,却又忍住了,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跑去。

门外不远处有个清澈的镜湖,周边长满了白色的花儿。她一头钻过花丛,到了湖边,气闷地捶着草地道:“宝宝是男的,怎么可以跑来尼姑庵里?……”

宝宝不知何时出现在对岸,似笑非笑地朝她招手。那性感的样子,让人感觉不到男人的冷硬,反而带着致命的温柔与诱惑。

此时朝阳正好,可不知为何,在他春风般的笑容里,蓝希环却看到他眼神里的孤单寂寞与忧伤,比镜湖的水还要多还要深。

尚瑜虽然冷峻,蓝希环都能猜测到几分;眼前的男人,嬉笑怒骂,她却完全看不懂,他的人,他的心,他的一切。

能在太子、晋王和尚瑜三人的重重人马的监视下,悄无声息地把她带到京城,他绝对不是一个简单人物。可蓝希环望着他那淡若无世的从同,不像为官之人,反而像一个随遇而安的浪子,又有如一个历经千生万世的智者。

他到底是谁?

第二卷 024 很受伤

“噗”!

蓝希环委屈地捂住被树果砸了的额头,仰起脸看着那个不知何时跑到了优昙花树上闲坐的男人。他正用修长的食指上顶着一颗鸟蛋玩着转转儿,微抿着双唇,用那双幽暗深邃直勾勾地注视着她:“小宝宝,这可是喜鹊蛋哦。”

蓝希环大喜地跳起来,一跃上优昙花树,正要伸手抢,宝宝却把鸟蛋往她一扔,下树了。她接住圆润的鸟蛋,先是好奇地睁大了眼睛,而后气恼把鸟蛋朝他脑门砸去道:“你骗我,这是鹌鹑蛋!”

宝宝笑着走远了。

蓝希环年龄尚小,玩心较重;宝宝闲人一个,两人一拍即合,下湖捞鱼、上树捉鸟、抓蜻蜓捕蝴蝶……令她意外的是,宝宝那么妖孽的一个男人玩起来居然也如此在行,每次看着她笑容的妖孽,薄汗滴下时的性感,都会有种莫名的悸动。

她敛回心思,把衣服下摆一撩,打个结,跳进清澈的溪水中,捧起溪水,洒了他一身,自己乐得拍着手直笑:“宝宝是落汤鸡,落汤鸡……”

宝宝唇边漾着眩目的笑容,朝她勾了勾手指。她小心翼翼地移近了两步,突然一阵大雨从头上倒下,她抬头看看艳阳天,顿时懵了。

宝宝站在她身后学着她的样子,笑得眉眼弯弯的:“小宝宝像什么呢?湿毛凤凰不如鸡?”

蓝希环一甩秀发,气呼呼地地爬起来,往树上一坐,晒太阳去了。宝宝见她不玩了,也一跃到她身边,摘了一片叶子,轻轻触碰她的脖子,刮得她痒痒的。她一火,掌一扫,宝宝又跳到另一棵树去了。蓝希环托腮瞅着他,叹气道:“为什么要把我带回这里?”

宝宝漫不经心道:“你喜欢留在水墨城吗?”

这个男人似乎知道她的一切。蓝希环不止一次有这种感觉,但她未显露出来,信手摘了一颗树果子朝他射去,扬起笑脸道:“宝宝你太坏了!”

从那以后,蓝希环再也不问这件事,反而跟着他随处跑,能干的都干了;不能干的,也干了,就像两个疯小孩,把镜水庵扰得鸡犬不宁。

庵主紫夜师太接到众尼投诉,只好强行把蓝希环拉进庵堂,逼她念经诵佛。蓝希环似乎毫无佛缘,一本《妙法莲华经》看了三遍,仍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菩萨。每到此时,宝宝都会出现在窗边,助她开溜。

这天早晨,蓝希环穿过花丛,照例到湖边寻找每天都坐在湖边冥想的宝宝。宝宝不在。她低下头,想整理仪容,不料看到水里有尚瑜的倒影!

尚瑜一如既往的神采奕奕,如水墨画般俊逸的眉眼,颀长如修竹的身材,无一不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她僵硬地转过身,声音也结巴了,“兄长……王爷?”

宽大的素衣随着晨风飘扬,与她倾城的容颜相配,本该优美如画,可那眼中露出的顽皮,怎么看都像一个淘气的小孩。尚瑜凝视着她的装扮,眉头都皱成了一团,语气里带着强烈的不可置信:“你当了尼姑?!”

蓝希环甜甜地一笑:“师太说了,不是尼姑不能在庵中常住——”话音未落,她的谎就撒不下去了,紫夜师太就站在尚瑜的背后,微微笑着听着。

她尴尬地朝紫夜师太合十行礼,飞似的跑开,跑了几步,突然又回过头,朝尚瑜吐了吐舌头,一溜烟不见了。

尚瑜回身,恭恭敬敬朝紫夜师太行了个礼,又迅速拦在蓝希环面前,伸手抓她帽子。蓝希环脸色一沉,两腿一曲,双手交叉一格,挡住他的魔掌,学着小尼姑的模样道:“男女授受不亲,施主请自重。”

尚瑜冷哼道:“你就算剃了头也得给我还俗。”

蓝希环听他语气如此霸道,不禁也怒了:“你以为你是谁?我爹还是我娘?!”

尚瑜冷冷地走近她,强大的气场把她罩在其中。她心里一惊,就被他一把搂住了纤细的腰身。他取出耳坠在她面前晃了晃:“你还要不要?”自从抢了她的玉坠,他就知道,那东西是她的宝贝,每次她抗议时,他都拿来当威胁。

蓝希环心里愤然,许久,却只是吐出几个字:“王爷,您醉心权术,又何苦拖我下水?”

尚瑜僵了一瞬,放开她,任她远去。

蓝希环回到房中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有可收拾的物品。扮尚珝时穿的衣服鞋子面具都烧了,令牌和短剑都是尚家的。她怔怔地握着手里的红玉令牌,想到当时他给她时的关切,心里不禁浮起一丝淡淡的苦涩。不管怎样,过去了,就过去了。她毅然把它放回原位。

这时,小尼姑捧着一个大包袱进来,笑眯眯道:“这是尚施主——”

蓝希环头也不回,漠然道:“别提他。”

小尼姑吓了一跳,悄悄把东西放下便离去了。蓝希环扭头看了看包袱,里面竟都是她在燕城买的礼物。想到尚瑜把她骗到水墨城的目的,这礼物突然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气不打一处来,把包袱摔在地上,狠狠踩上两脚,潇洒地下山。

紫夜师太在远处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不由得摇头苦笑。尚瑜无奈地耸耸肩:“这小孩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坏了。”

紫夜师太转过身,充满怜爱地看着他,含笑道:“瑜儿,水墨城之行可有收获?”

尚瑜怅然叹息道:“有劳母亲大人挂心。”他沉思半响,想起一些挂心的事来,又道,“孩儿有事请教。”

紫夜师太把带他进了庵堂。第一件事自然是询问关于蓝希环身上是否有墨薇。

紫夜师太唤来照顾蓝希环的小尼姑,很快就有了答案。听到否定的话语后,尚瑜心里的巨石终于落地。

他跪坐在蒲团上,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儿一样:“孩儿可能连要累药王谷了,外界都传闻珝儿是药王的弟子。”他本不知道蓝希环是什么人,可却被孙药师发现她的用药和药王谷同源。

这令他大为惊讶,她若与药王谷有关,却又怎么惹上了水墨城?

蓝希环彻底变成了一个谜,她到底是什么人,她为什么要潜进睿王府当差,她和水墨城是什么关系,她怎么会使用药王谷的药?这一切,他都没有答案,就如药王谷一样,样样皆是无人知。

紫夜师太叹道:“瑜儿,珝儿的事你已经背着太久了,放下吧。

与此同时,蓝希环在山野间狂奔,她回家的心情急切,又怕被尚瑜的人跟踪,可偏偏有人不识相。只见宝宝叠着腿坐在树梢上,银发至膝,轻抚过线条优雅的脖子,带着一丝慵懒的笑容:“小宝宝,你又要把人家抛下了吗?”

蓝希环急道:“宝宝,我现在没时间陪你玩!”她话音刚落,宝宝勾起嘴角,又妖孽地笑了:“太好了,我要去小宝宝家玩。”

蓝希环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但她知道宝宝的能耐与个性,就算她不让他去,他也能通过各种方式,出现在她面前。于是她点点头道:“你可以去,但绝对不能添堵!”

宝宝立即竖起三个指头:“我向小宝宝保证!”蓝希环见他一脸认真,“哼”地扭过头,笑了。

蓝希环的家在京城郊外三十里之外,他们施展轻功,一个时辰便到了。宝宝惊奇地看着成熟的红毛丹,眉开眼笑地伸手去摘,顺便剥了一颗,塞进她嘴里。蓝希环远远指了指谷口的人马,示意他不要胡闹。

宝宝无辜地耸耸肩,乖乖地跟在她身边当个好好先生。

蓝希环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从藤蔓围绕的小门钻进去,眼前的景色令人非常舒服,五颜六色的小房子掩映在红花绿叶之中,色彩明丽单纯得像孩童笔下的水彩画,带着一份独特的恬静。

她小心避开花草,穿过院落,这时淘淘从树后冒出来,指着她的素衣惊叫道:“小姐,你出家了?”淘淘就有这个好处,她不管怎么易容,她都能认得出来。

蓝希环把帽子一甩,露出长长的秀发,巧笑道:“马上还俗!”

淘淘大喜上来抱着蓝希环又跳又笑。宝宝被人忽略久了,故意干咳几声,以期引回蓝希环的注意力。

淘淘这才瞧见宝宝,诧异道:“这是哪里来的野男人?”

第二卷 025 欺上门

宝宝闻言,不满地偏过头,一把把蓝希环圈在怀里,墨色眼眸闪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朝向淘淘:“你说呢?”

淘淘大怒地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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