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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当家的说下去!”璎琪饶有兴致道。
“我看几位象是身怀绝技的人才,若能加入山寨,我等开门相迎,名位不是问题;第二条路,你们为我找一个人来,找到之日,即刻送你们下山;第三条路,留下钱财,我放你们下山,从此不相往来。”大奶奶一口气说完,喝了一碗茶。
“哦!我们有急事要办,谢奶奶与诸位当家的美意,留下来是不可能的事情。至于盘缠,我等路上是缺不了的,还请奶奶怜惜,高抬贵手。奶奶说要寻一个人来,这个倒可以商量。”瑾瑜淡然笑道。
“除非是大罗神仙,否则就算寻到那人,如何能带到奶奶你的面前?奶奶,你就不能忘了他?”二当家一瓢冷水迎头泼来。
夭夭与白若影反被勾起了兴趣,异口同声地追问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被众人称作大奶奶的女子眼睑低垂,陷入沉思,亲启朱唇道:“那是从我心口剜肉的人,如何能忘?寻到他,我才能回去。”
瑾瑜心头一震,预感到又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那女子收起几分男子气概,珠泪轻抛,继续道:“不瞒你们说,我本是天上的天尧星,情不由己的成了那眷恋凡尘的仙子。那年我天尧尚不知愁是离人心上秋,那月山花烂漫开满坡,那日玉波河畔无忧无虑嬉水的我,偶遇泛舟春游的周太师家的公子。他执着地以为我是不慎跌落水中的女子,他自己并不会水,却奋不顾身地跳入水中救我,面对素不相识的人,挺身而出,我又怎能不为所动?船上的家丁乱作一团,我不动声色地将那呛水的周公子救起,送回太师府上。太师与夫人殷勤地留我在府上小住,只因他半梦半醒中一句,快,快救那姑娘,我爱上了这颗眉目含情的红尘种子。他生得俊美非凡,可自幼便半痴半傻,已至谈婚娶亲的年纪,仍无达官贵人愿将女儿嫁入太师府。太师与夫人知道他们的这个独生子今生难以娶回门当户对的女子为妻,竟希望我嫁给周公子,并不十分在意我来路不明的身份。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婚事,他兴高采烈,我欣然接受。痴痴傻傻的他面目清秀,疼我爱我粘我*我,日子美满幸福,美中不足的便是他因脑筋不灵光,被他那个上流社会的圈子所不容,走到哪了,都被人嗤之以鼻,不管他如何努力藏拙,到头来,皆是人嘲笑取乐的谈资话柄。他既是我的夫君,我有怎能眼睁睁地看他受这等奇耻大辱。于是,我将体内那颗修炼了几千年的神珠毫不犹豫的献给了他。他起先是感激的,发誓对我不离不弃,执手到老。他一天比一天变得聪明,一天比一天更忙碌,离我越来越远。我安慰自己,只要他对我的心不变,两情若是久长时,何必在乎这一朝一暮的相聚。终于有一天,他将毒酒捧到我的面前,我端杯的刹那,他流下眼泪,一直伺候我的老嬷嬷事先听到风声,拼却老命不要,夺下那盛满毒酒的杯子。我才知道,他要做驸马了,不能留我这个负累在身边,更不能委屈公主做他的妾,似乎只有对我痛下杀手这一条路可走。哈哈哈哈!没有了神珠,我失去了飞天的功力,但是逃离太师府,对我来说,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后来,凭借尚存的这一点蛮力,我做上了这山大王,收囊了不少跟我一样,受尽委屈苦楚却无处倾诉的兄弟。所以,我希望你们帮我找到那个负心薄情之人,还我神珠。”
夭夭气道:“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痴傻时能以本真情怀示人,聪明时却生出一副黑心肠,竟要毒杀结发妻子,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瑾瑜听完亦动容。
“我现在就去捉他回来,他是哪位公主的驸马?”璎琪一股怒火从两肋直往上烧。
“水月公主,太子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天尧收泪道。
“那他算是润杰的妹夫喽?”瑾瑜皱眉道,不想天下竟是凑巧的事。天尧点头不语。
“璎琪,我们去京城走一趟,小乌龟,你留下照顾夭夭与白姑娘。”瑾瑜说完,拉着璎琪飞身而出。〖Zei8。Com电子书下载:。 〗
“难不成这真遇上神人了?”二当家揉揉眼睛,看着飞入云端的瑾瑜与璎琪,以为在做梦。
不过三四个时辰之后,璎琪与瑾瑜带着一个锦衣华服的俊俏男子一同归来。天尧看着那俊美的男子,满眼是泪,昔日的一对佳偶,今朝却要以这种方式重逢。
“放开我,你们这两个妖人,竟敢绑架当朝驸马。”那男子明明惊恐万分,口中却不愿低头求饶,怕失了他贵重的身份。
“跪下!”璎琪用力将他捺倒在天尧面前。
“驸马,自别后,你还逍遥快活吧?”天尧讽刺道。
“啊!天尧,是你?是你让他们绑我来的?”那男子如梦初醒。
第九十一章 七七四十九重难之曼陀罗山庄1
“是的,你拿了我的东西,这么久,是时候该还给我了。”天尧一字一顿道。
“东西?天尧,你是指你送给我的那颗珠子吗?不,不,不,天尧,你要什么都可以,唯独这颗珠子,不行,那是我的命根子啊。知道吗?正是有了它,我才收拾了那些曾经对我们不恭敬的人,我象捏死蚂蚁一样将他们踩在脚下。”男子恨恨道。
“正是因为这颗珠子,我丢了我的夫君,我以为它负载着的是我满满的爱,不料造化弄人,天命不可违,到头来,一切却是作茧自缚。两位公子,你们谁能帮我将珠子从他体内逼出,如今我已没有这个能力。”天尧满怀惆怅道。
“我来吧!”瑾瑜说着,将跪在地上垂头丧气地俊俏男子拉起,双手平放在他的背部,用真气将那颗神珠缓缓从男子体内逼了出来。
天尧将珠子接过,送入嘴边吞下。
失了神珠的男子变得一脸痴呆相,傻傻地对着天尧笑。天尧一脸的无奈,转身对二当家道:“这里的弟兄们托付给你了,我送他去公主府,然后回我的天尧星,这里是不会再来了。”
“我要跟你在一起,天尧,我哪也不去。”男子痴痴念叨着。
“就算你还是先前的那个周公子,我也不再是先前的那个天尧了,难道我天尧只配拥有一个傻子的爱吗?没有人会一直立在原地等你回来,走吧!”天尧一把拉起他向外走。
“对了,我绝不食言!弟兄们,送几位恩客下山,千万不要招惹曼陀罗山庄的主人。”天尧说完,带着她先前的傻夫君飞走了。
“曼陀罗山庄?那又是什么地方?”小乌龟倒吸一口凉气。
二当家的携几名弟兄护送瑾瑜、璎琪等离了天尧寨,从寨子的后面下山,行至山脚处,二当家的拱手作别道:“对不起了,几位,前面是曼陀罗山庄,我天尧寨与曼陀罗从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各位,就此别过,各自珍重。”说完,领着几位弟兄返回了山寨。
瑾瑜、璎琪等亦不多问,回礼道谢。
夭夭指头前方的一处庄园道:“你们快看啊,那庄园好象建在花海中,到处是五颜六色的花,太美了。”
“既然叫曼陀罗庄园,想必园子周围种植的便是各色的曼陀罗花,我只在医书上见过,实物倒是头一回看见。”瑾瑜道。
“关于这花,我听说过一个小故事。”白若影故意卖关子道。
“那快点说来听听啊,路上也不闷了。”小乌龟急道。
“传说很久之前,沙漠中所有的生命仅靠沙漠中央的水神掌管。后来,水神爱上一个带领族人寻找水源的女子,那女子是大漠里的曼陀罗花神。天帝震怒,要灭掉水神的灵魂,大漠花神曼陀罗以自己与他共入人间轮回为代价,想请天帝饶恕。天帝为她痴情所感,只把水神逐出沙漠,自此,沙漠中无水,曼陀罗也成为被诅咒的花朵,剧毒在身。”白若影眸子灵动一闪,竟说了一个令所有人黯然神伤的故事。
“这么说,这花有剧毒?”璎琪问道。
“是的,凡人误食两朵曼陀罗花就会毙命。此花的根、茎、花、叶、果实全部含有剧毒,并且花朵的致命性最强,其中属红色曼陀罗毒性最强。曼陀罗花会散发一种淡淡的香气,隐藏在空气中,等到晚上人少的时候或许能闻到。不过这香气也含有一定的毒素,多了会让人产生幻觉,相传华佗制造的麻沸散就含有曼陀罗成分。”瑾瑜将他从医书中获得的关于曼陀罗花的一切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哦,这么可怕呀!”小乌龟吓了一跳。
“呵呵,其实也不用紧张,只要龟爷你不去碰它吃它,它自然也不会见血封喉地伤到你。”瑾瑜笑道。
“唉,可惜了这么美的花,既不能拈花一嗅,亦不可摘两朵插入发间。”夭夭回眸一笑,媚过那花。
“这庄园是我们往南去的必经之路,看来只能上门讨扰了。”瑾瑜上前叩响了曼陀罗山庄的大门。
一个小厮模样的孩童开了门,约莫十来岁的年纪,出来问来者何人。
“哦,这位小哥,请禀明你家人主人,我们是从西边过来,要去往南方的灵山,希望能在贵庄借宿一晚,明早从你家庄子后门上路。”瑾瑜徐徐说道。
“好,你们稍等一下,我去问问我家主人,一会再来回你的话。”小厮说完,赶快跑了进去。
一盏茶的功夫,小厮折回来道:“我家主人说,来客中若有医者,可入住,若没有,恕不接待。”
“呵呵,天助我也!我二哥正是医术高明的医者。”璎琪骄傲道。
“那快快有请。”小厮忙着把瑾瑜、璎琪等人迎进庄园的前院。
“不知道为何你家主人为何会定下这么古怪的规矩,想来亦是尊医重道之人。”瑾瑜笑问。
“因为我家少庄主吧!我家主人姓秦,膝下只有一子,可是……”小厮突然打断不敢再说。
“这庄园真大啊,把整个山脚都占满了。”小乌龟自顾自地感慨道。
“在下秦仲游,是这曼陀罗山庄的主人,请问哪位是医者?若能医好我的痴儿,在下万两黄金送你们出去,若是医不好,山庄后院那边有个埋葬了数十名医者的坟冡,可能就是你最后的归宿。”一个身着黄缎绵袍,精瘦、眼中布满血丝的中年男子立于院中,抛出一番根本让人接受不了的话。
“岂有此理,就算是天下第一神医也不能保证医得好每一名病患,若是真医不好你家少庄主,难不成要拿我家二公子开刀?”小乌龟抗议道。
“诸位误会了,那些医者都是在为我那得了失心疯的儿子医治时不愖被他咬死的。”秦仲游道出原委。
“失心疯?看庄主的年纪,少庄主相必还是个少年郎,为何会患上失心疯?”瑾瑜问道。
“是为一个女子,一个死去的女子,把他的心也带走了,还落下这么个令人无法接受的毛病。他母亲为了他这个病,抑郁成疾,去年病逝了。”秦仲游说到伤心处,泪眼朦胧。
“哦,先带我们过去看看少庄主吧!”瑾瑜不想他过于伤心,提议道。
“好,几位请跟我这边走。”秦仲油走在前面带路。
穿过几处庭院,几人行至一处房门紧锁的小院子前,院子里里外外开满了黑色的曼陀罗花。门前站着两个守门的年轻人,看见秦仲游过来,恭敬地点点头。
“天啊,这花竟然有黑色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夭夭惊叹道。
“对啊,刚才那边有紫色、蓝色的种类,已让我叹为观止,来到这边更是大开眼界了。”璎琪也很惊奇。
“这是我儿子得失心疯之前栽种的,随着这花疯狂地生长,他的病也一天重似一天,得病的人自己无所察觉,清醒的人才是最痛苦的。禄儿,把门打开吧。”秦仲游已被儿子的病折磨得憔悴不堪。
“好来!”小厮麻利地开锁。
第一道门开了,瑾瑜、璎琪等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才发现院子里的几间厢房亦是房门紧闭,禄儿又打开了正厅的房门,然后整个人就忙着朝后头缩,不敢进去。
“砰!”一个瓷瓶被人抛了出来,瞬间粉身碎骨。接着一个蓬头垢面、衣衫不整、脏得看不清容颜的人跑了出来,秦仲游慌了神,赶紧对门口站着的守门人叫道:“快快快,把门反锁上,别少友伦跑出去了。”两个守门人点点头,顺从地把门反扣上。
璎琪见情况不对,对准秦友伦后颈部位的哑门穴位点了下去,那个好似茹毛饮血的野人立刻晕厥过去。
“你,你对我的伦儿做了什么?”秦仲游惊恐地看着璎琪,飞奔至秦友伦跟前。
“请庄主放心,我只是让他暂时安静下来,好让二哥为他检查一下。”璎琪正色道。
瑾瑜上前仔细查看秦友伦全身上下,见处处是他自残的伤痕,不觉心生怜悯,一个人会对自己下此重手,可见内心的伤痛有多深。“快把他抬进屋里,先为他梳洗一下,我再为他施针治疗。”瑾瑜道。
几个人一起帮忙,把秦友伦抬进了阴气森森的屋子,那里满是霉味与腐朽的气息,似乎连空气都是浑浊的。瑾瑜一进去就把四面的窗户通通打开,黑暗的屋子里总算见到了阳光。
两个丫头打了清水进来,为仿佛睡着了的秦友伦梳洗一番,然后光了胡子,束起了头发,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一个文质彬彬、充满书卷气的俏公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哇,原来是个帅哥呢,怎么舍得把自己糟蹋成这样?”小乌龟不解地问道。
“我的伦儿啊,你总算回来了,三年了,爹都没好好看过你。”秦仲游控制不住地热泪盈眶,伸出双手轻柔地抚过儿子的脸颊。
“庄主,请让我先为少庄主扎针,不然,过会他醒了,我们又得手忙脚乱,大动干戈地与他周旋。”瑾瑜劝道。秦仲游擦擦眼角的泪水,退到一边静静地盯着似乎在熟睡的儿子,眼中是满满的父爱。
第九十二章 七七四十九重难之曼陀罗山庄2
“施针之前,我觉得给他用点麻醉剂更稳妥些,否则少庄主若是未等施完针便醒来,岂不是半途而废?”瑾瑜思忖道。
“嗯,只是去哪弄那麻醉剂来?”璎琪疑惑道。
“外头就有现成的,白曼陀罗花中可提取。”瑾瑜道。
“这个好办,禄儿,你去请老福采些白色的曼陀罗花来,他知道怎么弄,其他人我不放心。”秦仲游说道。
禄儿应声跑了出去,一炷香的功夫便带着一个精神抖擞、端着一小盆白色曼陀罗花的老者走了近来。
“好快呀!”瑾瑜笑着戴上棉布手套,取出一套众人未见过的工具将那花液提炼了出来。
“好了!”瑾瑜将自制的麻醉剂轻轻涂满秦友伦的周身,然后给了秦仲游一个安慰的微笑,柔声道:“庄主放心,用的剂量不大,伤不到少庄主。”
接着,瑾瑜取出一套金针,自秦友伦心窝处向四周发散开来缓缓扎针。三盏茶的功夫,秦友伦的眼睛睁了又闭,闭上又睁开,终于醒了过来。
“我做了一个好美的梦,梦里的燕儿一直陪着我,为什么要让我醒过来?啊………!”一句迷迷糊糊的话之后,是那划破天际、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众人惊得捂住耳朵,独秦仲游心疼儿子,想上前抱住他。
“由着他,郁闷之气发泄出来反倒是好事!”瑾瑜摆摆手,阻止他。
“你们知道曼陀罗花的花语吗?每种颜色的曼陀罗花所代表的花语都是不同的!”秦友伦一双清秀的眸子因伤心过度已失去往日的神采,空洞地望着窗外盛开的黑色曼陀罗花。
“我听闻白色的曼陀罗,俗称为情花。”璎琪顺着秦友伦的话道。
“白色,纯洁;黄色,尊贵;紫色,恐怖;红色,血腥;蓝色,欺骗;粉色,知音;金色,幸福;从前,我最爱绿色,象征着生生不息的希望。可自从燕儿走了,我便迷恋上了黑色的曼陀罗,那是不可预知的黑暗、死亡和颠沛流离的爱。”秦友伦失神的眼睛在提到那个叫燕儿的女子时,浮现出深深的悲伤与绝望。
“我希望我们庄园处处开满茶色的曼陀罗,理性,智慧,优雅。永远别再有纷争、不幸。”秦仲游心疼地看着儿子,喃喃道。
秦友伦仿佛没有听到别人说的话,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忽然他的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问道:“你们知道我的燕儿,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吗?”
然后,他向众人道出了他心底最甜蜜的爱和最深沉的痛。
他仿佛又回到了与林燕儿初遇的那个刹那。
那一日,细雨纷飞,杏花盛开,正是梦一样的季节。
他看见了她。杏花烟雨中,一个好看的人正撑着一把好看的油纸伞,徐徐走来。点点雨珠落在伞上,随即又顺流而下,衬得片片飘落在伞面上的杏花活色生香。
她撑着油纸伞,走在悠长又寂寥的雨巷,一袭绯色裙,眉目清秀,目光灵动,神情从容,优雅绝伦。她婷婷袅袅有如一只立在雾气朦胧里的白天鹅,不顾路人看向她时的惊艳的目光,亦忽略了眼前秦友伦,她只专心致志地走她的路,心无旁骛。
哪个少年不爱恋?那时的秦友伦,潇洒倜傥,腹有诗书气自华,他最希望的,便是演一场戏文中才子佳人一见钟情、二见倾心的真实戏码,在最青葱的年月,邂逅最纯最美的爱恋。
他觉得他的目标出现了,他象一个猎人一般地,一路尾随着那个梦一样的女子,想瞧瞧这般超凡脱俗的女子究竟是哪家的姑娘。可惜,他万万没有想到,那女子拐了几道弯,竟进了烟花枊巷的勾栏。
秦友伦一声叹息中,那女子踏进了月满楼,城中有名的风月情场。
仙子一般的人,竟是个妓子。
秦友伦怅然若失,虽然心生艳慕,却着实看不上她的身份。
如果不再相遇,他一定会将她忘记。可惜没过几天,又是阴雨绵绵的巷口,她依旧撑着那把好看的油纸伞,出现在他的眼帘。
秦友伦正从琴行里走出,他本想选购一把好琴,可惜没有如愿。没想到,一出门竟看见了她,他一眼便认出了她,梦幻中的仙子,淡淡的清高,他根本没有犹豫,一路跟前她前行。
雨渐渐急了起来,巷子里三三两两的路人,撑着伞匆匆而过。秦友伦依然执着地跟在那女子身后,不顾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衫。
一个乞婆蹲在水坑里,低头抱首,身上满是泥泞。秦友伦见那女子停下,侧过身来,将油纸伞斜倚在脖颈处,眼中满是怜悯,伸手从荷包中掏出些许的碎银,弯下腰,交到了乞婆的手里。
“老婆婆,这么淋雨,身子会吃不消的,快去屋檐下边避避雨吧!想来,那主人也不会说你什么的。唉,这么大把的年纪,真是可怜。”女子满怀同情道。
“观世音显灵了!”老乞婆抓住她递钱的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