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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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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头‘长安狼’亲自前来,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王温舒心里嘀咕着。

    绣衣卫里,对汉室的每一个重要的外戚、列侯大臣,都有着档案归类。且给这些人都起了相应的代号。

    譬如周亚夫在档案中的代号就是‘河东犟牛’,而袁盎的代号则是‘君子剑’,晁错名为‘左冷禅’,这些巨头的代号据说都是今上亲自所起。

    而剩下的人,则是由绣衣卫自己内部商议后安上去的。

    在绣衣卫中,有句话叫做: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代号。

    每一个人的代号,都在一定程度上反应出了此人的性格、为人特征。

    窦融代号‘长安狼’,王温舒记得很清楚。此人在绣衣卫的档案里有一句评语:其人如狼,不动则已,动则风卷残云,不留片骨。

    换句话说。若有什么东西被他盯上了。

    他是绝对不会跟人分享猎物的!

    王温舒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任家这块肉,窦氏也看上了吗?”王温舒闭上眼睛。

    任家这块肉,确实很鲜美。窦家瞧上,并无意外。

    麻烦的是。他王某人在窦氏面前,就像一个三岁的幼童一样。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

    任家这块肉都已经摆上砧板了,要是不咬一口狠的,王温舒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会不甘心。

    “且先看看……”王温舒心里想道:“但愿这头‘长安狼’不会吃独食……”

    但这个可能性太小了。

    高高在上的外戚,若是不顾吃相,强行要从他嘴里夺食,王温舒也是毫无办法。

    窦家的人,可不好对付!

    特别是此人还是大将军的同产手足。

    “大不了,一拍两散……”王温舒心中想着:“你要不让我吃,那干脆大家都别吃了……”

    王温舒也是个狠人。

    对窦氏也没什么畏惧。

    因为他清楚,自己是天子的鹰犬,咬人越凶,才越被重视。

    王温舒带着随从,来到宣曲县城城门,亮出身份,拿出印信与天子节后,立刻就被请到了县衙。

    一进县衙,王温舒就立刻被带到一间偏房。

    “天使请在此稍后,我家将军,立刻就来……”窦融虽然没有挂将军印,是以‘荥阳护军使’的官职节制荥阳兵。

    但这一点都不妨碍别人称他将军。

    王温舒点点头,安坐下来。

    不久,一位身穿甲胄,头戴进贤冠,有些不伦不类的中年男子,就笑哈哈的走进门来,对着王温舒拱手道:“天使久候了,请恕末将来之晚矣!”

    说着就对着王温舒手中的天子节一拜,恭问道:“臣荥阳令、护军使融恭问陛下圣安……”

    王温舒连忙举起天子节,站到一侧,轻声道:“圣躬安,将军请起……”

    窦融又是一拜,才起身,对着王温舒笑道:“自接令以来,本将立刻率荥阳三千兵马,星夜赶来,在今日辰时一刻,抵达宣曲县县城,依照圣命,扎营于此,这是本将的出兵将令以及抵达日期关防,请天使过目,用印!”

    这也是正常的程序。

    大军开拔,是否按照命令准时抵达目的地,是很关键也很重要的一个事情。

    只能早,不能晚,哪怕只是迟了一刻,也很可能被追究失期之责。

    王温舒接过将令和文书,点点头,然后在其上用印,表示自己认可窦融的说法,并确认窦融大军,依照命令,准时准点到达目的地。

    至此,窦融的程序完成,轮到王温舒必须执行他的程序了。

    王温舒从怀中取出贴身收藏的宣曲县县令口供,以及天子赐给他的‘便宜行事,如有不便,请荥阳军协助’的诏书与一块御玉。

    窦融接过来一看,哈哈一笑。

    实际上,从得知了目的地就是宣曲县后,窦融就已经猜到了,今上的目的了。

    宣曲县的任家,有钱、土地多,而且关系网庞大。

    以前,窦融也只能看着任家流口水。

    但有了天子的命令后,窦融现在只觉得自己真是饥肠辘辘,仿佛大半年没吃过一顿饱的一般,眼睛都快饿的发绿了。

    “这任氏真是好胆!”窦融咽了咽口水,道:“请天使示下,本官现在就去缉捕任氏全家,还是等长安的命令再行动?”

    窦融当然希望马上就动手了。

    开了任家,那任氏仓库里的黄金,宅院中的美人、奴仆,就都能吃到肚子里去了。

    可惜,任家占的土地和粮仓里的粮食却是不好动了。

    不过没关系,任氏扎根在此几十年,积蓄的财富,恐怕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

    只是……

    若无将令,私自行动,那可是死罪。

    汉家最是忌讳,无令私自行动的军人。

    当初,车骑将军枳候薄昭,何等风光的一个人。

    有着拥立之功、从龙之功、定储之功,又是薄后唯一的弟弟,手足骨肉,本来他就算再怎么胡闹,也没人能动他。

    但是,薄昭矫诏,私自调动南军,于是,他就非死不可了。

    汉室朝野,都不会容忍这样将军队当成自己的玩具的行为。

    自那以后,汉军若无授权,胆子再大的将军,也不敢逾越红线半步。

    看着窦融,王温舒却是迟疑了。

    王温舒很清楚,他要是一口答应下来,那这窦融和他麾下的大军,恐怕马上就要直扑任氏老巢,把任家的一切都搬走了。

    几千人的军队,只用半天,就能把任家给刮的干干净净,不留一点残余。

    这汉军刮地皮的本领,当初吴楚叛乱时,天下人已经深有体会了。

    可要是不答应。

    这任氏就有了缓冲之机,等他喘过气来,五六十年来积累的人脉、结下的交情,就都有了发挥作用的时候。

    若是让任氏逃过一劫。

    别人王温舒不知道会怎么样。

    但他自己,却是从此要被打入冷宫了。

    当今天子喜欢的是那些有能力,能干事,干好事的人。

    事情办不好的家伙,别想有什么前途!

    到底该如何决断。

    王温舒一时间面临着两难。(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九节 比烂

    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思想工作,王温舒抬起头看着窦融的小脸,拱手道:“以本使浅见,将军还是速速发兵,立刻缉捕相关涉案人等吧……”

    窦融闻言,哈哈大笑,非常满意的道:“诺,末将谨听令!”

    这个结果,对窦融来说,真是太妙了。

    这意味着,接下来,他哪怕把天给捅了个窟窿出来,责任也是一点没有。

    他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至于过程中发生的某些不愉快的粗暴事件,那是下面的丘八胡作非为。

    但你要是想要军队交人?

    那又不可能了。

    武人粗鲁,手脚笨重了些,做错事情,自有军法处置,哪里轮得到地方官和廷尉来唧唧歪歪?

    汉家底定以来,只曾闻说,大将犯错,交付廷议的,从未有闻,罪责及于行伍。

    你们要治罪,就治我窦融御下不严之罪吧。

    这个时候,东宫的太皇太后就会适时站出来。

    “这是哀家管教不严,有劳诸位爱卿操心了,这个孽障,哀家回去以后一定会好好管教的……”

    于是,所有事情,全部结束。

    朝臣们当然不可能为了一个乡下的土财主,去跟东宫刚正面,这又不是什么大是大非的事情。

    到时候,唯一的责任人,就只有眼前这位天使了。

    窦融不禁在心中为这个年轻的小家伙默哀了片刻。

    却不料,王温舒忽然道:“将军。本使也要一并前往!”

    他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道:“这是陛下交托的差事,本使不敢有丝毫懈怠!”

    好吧。面对搬出了天子的王温舒,窦融也没有办法了。

    在其他问题上,窦融能撒泼打滚耍无赖,借着外戚的虎皮,也没人敢把他怎么样。

    但天生神圣的天子,却是不能冒犯的。

    窦融可是记得很清楚,前任的河南郡郡守。他那位亲爱的堂弟是怎么死的。

    因此,窦融在迟疑了片刻后,点头道:“天使要去。末将自然遵命……”

    窦融大概也明白了,这次任家这块肉,估计这位天使也是咬一口。

    “那你吃吧……”窦融心中盘算着:“只是小心别被噎死!”

    况且,任家这块肥肉。也不是窦融一个人就吞得了的。

    起码。馆陶太长公主、他的胞兄、叔父大人以及朝中几位重臣,都要打点到位。

    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将军,河南郡郡守郅公来了,就在城门口……”一个喘着粗气的声音道。

    “啊……”窦融大惊失色。

    王温舒也是目瞪口呆。

    这只苍鹰,怎么来了?

    而且时间掐的如此准!

    但两人都只能是相对苦笑一声。

    郅都的到来,意味着,无论是窦融还是王温舒。两个人都失去了对局面的掌握能力。

    作为河南郡郡守,郅都本身就是窦融的直属上司。

    在河南郡的地盘上。就没有这头苍鹰管不了的事情!

    更麻烦的是,郅都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掐着点赶来,这背后要没有问题,鬼才信!

    但郅都来都来了,窦融与王温舒就只能硬着头皮立刻出去迎接。

    ………………………………

    长安。

    刘彻拿着张汤上奏的奏疏以及河南郡那边发来的奏疏,看了看,然后丢在了案几上。

    “能吏与酷吏果然还是有差距的!”刘彻感慨了两声,张汤与王温舒两人,就是再典型不过的实证对比了。

    同样是杀人,清场。

    张汤是为了将来,为了地方社会的发展,而且有着清晰的思路与完善的善后措施。

    但王温舒却是简单粗暴,甚至带着许多的个人私利。

    这就是为什么,张汤有三公九卿的潜力,而王温舒却撑死了,只能是把锋利的双刃剑。

    甚至,用了王温舒这一次后,刘彻已经不太想再用他第二次了。

    原因很简单。

    此人私心太重,甚至可以说是利欲熏心。

    刘彻派去暗中监督和记录王温舒言行的密使发回来的王温舒一路上的言行与决断,都充分说明了王温舒这个人社会痞气太重。

    虽然做事很机敏,脑子也很好,胆子也很大。

    但一面临利益与财富,简直就是一头无脑的野兽。

    但没有办法。

    在这个西元前的封建社会,显然是没办法玩‘为人民服务’。

    绝大多数的士子,也就是知识分子,除了墨家外,基本上都有着一个理念。

    这个理念就是——学的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既然是货与,那就是交易了。

    我给你刘家卖命,你刘家不给点什么意思意思一下?

    这个意思是地位,也是财富,更是特权。

    当然,皇帝你要是硬来,大家干不过你这个拿着枪杆子的强势君王,也不敢挑衅你的威权。

    但是……

    你不给我意思意思,那我可以选择无所作为。

    磨洋工嘛,谁不会?

    整个中国的漫长历史上,刘彻只见过两家能在一定程度上,摆脱这个怪圈的王朝。

    其中一个是已经灭亡的秦帝国。

    秦帝国能办到这个,是因为他花了七代人,用了将近两百年时间,培养和教育出来了具有大秦特色的官僚系统和耕战体系。

    但,秦帝国二世而亡,除了上层腐化堕落,争权夺利,空耗国力外,跟地方上的六国残余力量有意无意的推波助澜,甚至火上浇油是分不开的。

    只要看看秦末战乱。那些各方势力的头目都是些什么人就知道了。

    基本上大半都是旧贵族甚至就是旧王族!

    项羽的祖上是楚国大将项燕。

    田横就干脆就是齐国王室的直系后人。

    类似这样的例子,真是数不胜数!

    而另外一个,则是天朝太祖治下的红朝。

    然而。以天朝太祖之能力,尚且人亡政息,江山变色,那些被打倒,被驱逐的旧势力旧贵族,换了马甲,又杀了回来。

    刘彻没有那个情怀。也没有那个能力,玩一个注定要费劲全部全力,还不知道能不能有结果。然后自己一死,立刻就会死灰复燃的变革。

    “好在……”刘彻长叹一声:“这个世界终究比拼的不是制度,不是文化,而是科学技术和资源的有效利用!”

    “准确的说。就是比烂……”刘彻摸了摸鼻子。

    “至少在人类进行信息化革命前。是这样的……”顿了顿,刘彻用着这样一种肯定的语气给自己打气。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没错啦。

    两国交战,或者两个文明碰撞,决定胜负的关键,往往不是,一方比一方的制度更完善,更先进。更多时候,纯粹是一方没有另外一方烂。

    在这个比烂的世界。获胜的前提条件,常常都是——我没有他烂。

    譬如满清入关。

    满清很烂,大家都知道。

    但是明末的中国社会情况却是,无论是崇祯治下的明王朝还是李自成的大顺,或者南明小朝廷,在许多地方都比满清更烂。

    所以,在宏观方面,刘彻只需要保证,汉室这个政权,比所有已知文明政权,更不烂就好了。

    这个倒是穿越者可以很轻松做到,并且不需要耗费太多精力的事情。

    所以,虽然很不爽王温舒这个家伙。

    但刘彻还是不得不站出来,给他擦屁股。

    “摆驾长乐宫,朕该给两位太后请安了……”刘彻吩咐着。

    张汤在南阳郡那边,不管玩出多大的事情,朝野都不会有意见,除非张汤把天捅破了,造成了民变。

    毕竟,张汤代表的是刘彻这个天子的意志。

    在这个天子等于天生神圣,受命于天的时代,没有任何一个政治人物或者势力,敢挑战天子的威权。

    但王温舒那边就不一样了。

    一个持节的使者罢了,虽然也是代表天子的意志。

    但与张汤比起来,那就完全是两个层面的事情。

    更何况,河南郡的事情很复杂。

    先前,郅都已经在河南杀了一波人了,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满。

    尤其是元老勋臣们,对于自己的门客、故旧被杀,都有着很大的意见。

    但郅都是郡守,代表的是朝廷的脸面,而且,东宫方面对于郅都这位在先帝驾崩时,忠心耿耿守护两宫,维持秩序的大臣很有好感。

    这些家伙也无处下嘴。

    现在好了,王温舒跑去宣曲县,抓了任氏。

    一下子就捅了马蜂窝了。

    勋臣元老们开始疯狂的反攻倒算。

    任氏的事情和罪责,他们一个字也不提,直接跑去东宫哭诉。

    什么任家世代忠厚,持善治家,做了多少多少好事,连太宗皇帝都曾经褒扬,称赞。

    这些人的脑子也不算坏。

    不敢说刘彻这个皇帝的坏话。

    但王温舒却被树成了靶子疯狂攻击。

    杀阳武县县尉,杀任氏家奴,甚至扣押宣曲县令,这些都是最好不过的罪证。

    东宫两位太后,一个眼睛瞎了,一个从小到大,都宅在未央宫,连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模样,恐怕都不知道。

    一看这么多元老勋臣,士大夫,德高望重的老人,都来哭诉了。

    哪里还坐得住。

    心里面怕是都在琢磨皇帝年轻,为奸臣所惑这样的事情。

    刘彻可不敢让这样的印象坐实。

    东宫那边,还是要说服的。

    而王温舒,不管心里怎么不爽这个干砸了事情的家伙(在统治者眼中,吩咐你去办事,你最后事情虽然办好了,但也捅出了篓子,这就是干砸了!),但再怎样,王温舒也是刘彻放出去的。

    要是保不下来,以后,谁他妈还愿意给刘彻这个皇帝效死?

    要惩处,也只能等事情过后,再秋后算账。(未完待续……)

    PS:抱歉,这两天精神不大对头~思路不对,写什么都没味道~

第五百五十节 有钱就是罪

    刘彻的御驾抵达长乐宫后,首先去给窦氏请安。

    照例问安后,窦太后就主动提起了宣曲县的事情。

    “皇帝,哀家听说,你派了使者去河南郡巡查?”窦太后显然给刘彻留了面子,非常委婉,没有直奔主题,但意思嘛……不是聋子,都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了。

    以两宫制为基础的汉室政权,基本上,吕后以后,东宫干预朝政的方法,都是通过对皇帝施加影响和压力来达到目的。

    东宫对某个政策不爽了。

    通常不会直接跟朝臣表达意见,而是把皇帝叫过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再由皇帝去骂具体的执行大臣。

    总的来说,这个游戏规则,目前运转情况良好。

    刘彻听着,自然明白该说什么。

    他微微恭身道:“回禀皇祖母,确有这么个事情……”

    组织了一下语言后,刘彻解释道:“是这么回事,去岁,河南郡郡守郅都上报朝廷,处决人犯三百七十二人,缉捕七百余人,另外完为城旦者二百余人,朕担心,郅卿执法太严,催逼太甚,有所疏漏,或有疑案,故此遣使者王温舒持节巡视河南各县,各乡,若有疑案,命其查找资料、案由,然后回京后交付廷尉、御史大夫及少府共议;若有冤案,倘若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即可便宜行事;倘遇地方豪强不法,残民、虐民。或图谋不轨,即以节发荥阳兵……”

    听着刘彻这么一说,窦太后脸色和缓了起来。不再板着一张脸了。

    刘彻的说法,跟这些日子以来,那些天天进宫跟她哭诉、告状的老臣们的说法完全不同。

    但一个是孙子,一个是外臣,选择相信谁,不言而喻。

    更何况,刘彻的说法合情合理。有理有力有节。

    郅都杀人确实杀的有些多,派个使者前往河南郡巡视和检查,理所应当。

    巡视地方。当然不能只找地方的错漏,重要的工作还是拾遗补缺,以天使持节,帮助地方郡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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