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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季晴临溪而坐,眼中印着自然万物,指尖剑诀随万物变而变。此世最大的不同,怕就是这自然之道了。
季晴修道,但当她第一次看见雄霸为几个弟子展示武学,天地随之变幻的景色时,季晴再也不能保持平静的神色。她几乎忘了那人是她此世的灭门仇人,向来枯井无波的眼神目光灼灼地盯着雄霸的一举一动,一点都不遗漏。天地的力量在那一掌一拳一腿中,由人散发,又由天地汇入,似乎练武的过程便是天人合一的过程。
凡人之躯,却能引动天地之力,季晴犹如醍醐灌顶,霎时豁然开朗。从那以后,她便日日沐浴于自然,观察自然、融于自然。她之前的道太过狭隘。当年,她没能救下父母,不冤!
青山鸀水,窈窕淑女端坐其中,不染纤尘。停下的步惊云定定地看着半垂着眼眸的季晴,湿透的身上水珠一滴滴落下,他也像是毫无所觉,而那向来冰冷的眼中在看着季晴时却是闪过暖意。比起他记忆中季晴浴血而来的场景,季晴如今的样子更让步惊云冷硬的心有所触动。他自小便被父母疼爱的妹妹合该无忧一生,那一切仇恨、一切罪孽都让他来承担!
“你又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季晴转头看向神游的步惊云,眉间微蹙,近年来融合自然而少了好几分清冷高傲的脸庞,让这个表情有了几分少女的娇憨。
“没什么。”步惊云动作利落地将披风披上,黑色的披风裹着结实的肌肉,却是半露不露,看得季晴一阵嘴角抽搐。
“我要出征无双城,你小心。”这算是惯例的叮嘱。
季晴笑着看了眼步惊云,心里有点熨帖,点了点头道:“我是牵制你的筹码,雄霸不会轻易对我出手,反倒是你,无双城不是那么好攻克的。”
“我知道,不用担心,在报仇之前,我绝不会死!”步惊云?锵有力的话语带着不可磨灭的决心。
季晴挑了挑眉,犹豫了一下果断开口道:“有件事,我想你必须想清楚。你喜欢孔慈,而雄霸是孔慈的父亲,你若杀雄霸,就是孔慈的杀父仇人……”
步惊云放在身侧的手指一动:“不会。”
“不会什么?”季晴实在不明白步惊云的脑子是什么结构,“你觉得她不会因为雄霸之死离开你?还是不会有朝一日向你报杀父之仇?”
步惊云沉默了一下,半晌,黑幽幽的眼睛看了一下季晴,转身大步离开。
季晴叹了口气,倒是不介意步惊云的态度。她很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如何,步惊云其实心里也有数,只不过以前刻意回避,不去深思而已。今日被季晴明明白白提出,直接揭开了那层自欺欺人的面纱,步惊云心里自有计较。
事实上,季晴也不想逼他,但长痛不如短痛,随着步惊云实力一步步上来,报仇之日也快了。其实杀雄霸的事,完全可以由季晴出手,即使实力不足,但她也有千八百种方法算计死雄霸。但步惊云要亲手斩下雄霸的决心太大、执念太深,似乎只有他亲手感受到雄霸的温热的血液在他手上干涸,他心底的仇恨才能消散一样。
季晴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惜季晴不知道,许是受了刺激,步惊云当天晚上竟是潜入了孔慈的房间,两人好一番**。
而此时,季晴只感到一阵风声轻拂,一个温和的声音就在她身边响起:“师兄走了?”
季晴转头,聂风那带笑的脸便是映入眼帘。季晴抬头看着天空中的白云,轻声问道:“聂风,你会为了心爱之人放弃心底的执念吗?还是会为了执念,放弃爱人?”
“嗯……”聂风尴尬地眨
了眨眼,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向来性格温和的他,似乎没有所谓的执念,自然做不出评价。
季晴也不过是随口一问而已,倒是不指望得到什么回答。天空中云卷云舒,季晴闭了闭眼,低头,伸手弹了弹袖子上染上的尘埃,转而问道:“你有事?”
闻言,聂风手中折扇一合,兴冲冲地转过脸来,看向季晴:“瞧我!我是来问问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出去的。这次师父让我和霜师兄去找泥菩萨,小师妹求了师父也会去,你要不要也和我们出去看看?自从当年进入天下会,你还没有出去过呢,一直呆在这里也很无聊吧?”
季晴一愣,勾起个淡笑:“多谢。”她纤长的手指从溪流中舀出一枚圆润的鹅卵石,细细看了看纹路,语气轻缓地接着说道:“不过,恐怕雄霸不会同意让我下山的。”
聂风在听见前半句时,脸上有点羞涩,可听见后半句,却是略带困惑地偏头看向季晴:“嗯?为什么?”聂风有点不明白,连小师妹都能出去,没道理季晴不能去啊?
鹅卵石在季晴指尖旋转,瑰丽的纹路开出了一朵花,季晴只盯着自己指尖,漫不经心地嗤笑了一声:“你找到了泥菩萨,问上一问,便知晓了。”
话语落,鹅卵石便从她指尖飞出,在水面上打出一连串的水花。季晴站起身,踏上水面,伫立其上,闭目感应着水流的流动:“……泄天机者,必遭天谴。”泥菩萨,是罪魁祸首,也不过是天道棋子罢了。
聂风有点惊讶地看着悬空站在水面上的季晴,心里刚刚给季晴贴上了个深不可测的标签,就又听见这一句,他隐隐觉得有点不安,只留下一句“我去帮你问问师父”,便是离开。身后,季晴闭上又睁开的双眼,一抹晦涩闪过。
不出季晴所料,即使聂风去请求,雄霸也未答应让季晴随行。风无常,云无相,风云皆在他手,可晴空万里却不在他掌控之中,那种掌控不了季晴的不安让雄霸恼火,也更加严密地监控季晴的一举一动。聂风还未到雄霸堂,雄霸就已经知晓他与季晴见过面的消息了,只一句“你们带着孔慈就已经很不方便了,就不必再多一人”就将聂风挡了回去。
》 荒郊野外,聂风与秦霜正在前去抢夺火猴的路上。聂风心里头一直想着季晴的话,向来温和的他难得的沉默寡言。秦霜拍了拍他的肩,调笑道:“才和小师妹分开,有必要这样魂不守舍吗?”
聂风肩膀一沉,有些莫名地抬头看向秦霜,无意义地发出个询问词:“啊?”秦霜有点惊讶地看着聂风,这下,聂风才算回过神来,低低地咳了声,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师兄,刚刚说了什么?我有点走神,师兄再说一遍。”
秦霜没去管聂风说的话,一手勾上聂风的脖子,好奇地问道:“风师弟,你刚刚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啊?来来来,说给师兄听听。”
“没什么。”聂风把秦霜的胳膊从自己脖子上划拉下来,眼睛一眨,便是运起风神腿的绝技跑了:“师兄,快点,还是火猴的事比较重要啊!”
“你小子……喂喂,等等我啊!”
等两人到达情报所述的地点时,释武尊已经和无双城的人打起来了。此时的独孤鸣还不知道步惊云已经向着无双城而去了,还一心想要抓火猴、寻得泥菩萨给自己父亲祝笀。此时火猴在释武尊手里,他自是不肯放人,直接派人将释武尊团团围住,誓要舀到火猴。
装着火猴的大鼎在释武尊的一时失察下,火猴差点掀盖而出,聂风直接落在顶盖上,将火猴压回大鼎里:“在下聂风,前辈,多多冒犯。”
一旁无辜被牵连的砍柴的爷孙两战战兢兢地就要离开此地,却是被秦霜拦了下来。小姑娘缩在爷爷怀里,又是害怕又是惊奇地看着这一帮人。
独孤鸣看着天下会的两大堂主,原想着无双城要和天下会结盟了,他们会给自己一个面子,哪料到聂风和秦霜竟是半点面子也不给,甚至也是来夺火猴的!看着手底下一群废物竟是根本挡不住秦霜的天霜拳,独孤鸣气得脸色一青一白,还未回神,自己又是被聂风打倒在地。这下,独孤鸣的脸色全黑了。
“少城主,可要在下帮把手?”一个温和的声音突兀地在这旷野里响起。聂风,秦霜,甚至是释武尊都是一惊,他们此前根本没再发现此处有别人!
谁也没看见那个砍柴的老汉在听闻那个声音的瞬间瞪大了眼,他揽在孙女肩上的手是忍不住轻颤着。小姑娘疑惑地抬头看了看老人,声音脆脆的,带着担忧地问道:“爷爷,你怎么了?”
“没,没事,爷爷没事,有点被吓到了。”老人家的声音带颤,似乎确实是被吓到一样。
来人深藏不露,而且明显是独孤鸣一边的帮手,聂风和秦霜脸上神色都有点凝重。可是,下一刻,独孤鸣的反应却是让几人心下吃惊又惊喜。
面对这么个强援,自己又是狼狈倒地,独孤鸣竟是态度恶劣地直接回绝了来人:“不用你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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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雄霸天下3
面对独孤鸣这样的态度;那个温和的声音居然只是好脾气地轻笑了一声;接着就没有了动静;天地间平静地好似刚刚的那句话是众人的错觉一般。
可是;没人会真的以为那是错觉。那一声轻笑的尾音,落在众人耳朵里;让他们心里不由自主地警觉起来。可是,落在独孤鸣耳朵里,却觉得那人是在嘲笑他的没用一样。心高气傲的独孤鸣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爬起来;脸色阴沉地挥手示意手下不择手段地将火猴抢过来。
云层后的欧阳少恭嘴角带着温和的弧度看着下面打斗的场景;眼神中的幽暗半点也没染上温度。他为无双城出谋划策,短短几年就让颓败的无双城重新强大起来,甚至有实力能与天下会谈判、结盟;欧阳少恭在无双城的地位是愈加超然。
而独孤鸣会看他不顺眼是很正常的。整个无双城被个外人掌控着;他身为少城主却是被架空了,他心里自然不痛快。偏偏欧阳少恭太会做人,谁也说不出他的不好,连他父亲也不觉得君子之风的欧阳少恭有哪里不好,独孤鸣就更加视欧阳少恭为眼中钉了。为了能讨好自己的父亲,尽快夺权,才有了如今独孤鸣率人前来抢夺火猴、寻泥菩萨给他父亲祝寿的事。
许是被欧阳少恭的那声轻笑激起了火气,接下来的抢夺中,憋着一股气的独孤鸣竟是真的从聂风和秦霜手下抢到了火猴,飞身上马便是绝尘而去。
云层上的欧阳少恭凭着聂风和秦霜展露出来的实力,推测着天下会的实力,最终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即使有他,无双城近年来实力大增,但过去的颓势到底不是短短几年就能扭转的。欧阳少恭心里琢磨着,要凭借无双城的力量,加紧搜寻季晴的力度了,否则,一旦天下会出手,无双城那帮目光短浅的人,绝对撑不了多久,到时,无双城就只是一枚弃子了。欧阳少恭脸上不屑之色一闪而过。
只他思索的这短短几瞬,下面已经又是一番转变了。那个砍柴的老人家居然就是易容的泥菩萨,他虽是演的不错,到底没有瞒过秦霜的眼睛。
看着天下会两大堂主有礼却强硬的态度,泥菩萨也只能长叹一声,尽力开口求聂风和秦霜能将他怀里的小姑娘安顿好。聂风心地仁慈,自是答应下来。
可是,泥菩萨却是没有即可就随两人离去,而是一脸肃容地抬头望天,声音嘶哑地开口道:“不知阁下可否现身一见?我许能为阁下解疑。”
欧阳少恭饶有兴趣地看了眼满脸毒脓的泥菩萨,心底只一想,便已猜测到了这位神算怕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他只幽幽一叹,却是没有现身:“泄天机者,必遭天谴。你也不过是天道一枚棋子罢了,还求什么?”
一旁的聂风忍不住心下思揣:“‘泄天机者,必遭天谴’?季晴也说过同样的话,指的应该就是泥菩萨如今的处境了……”
而听见欧阳少恭反问的泥菩萨,却是浑身一僵,面露苦涩:“阁下已是逃脱,我却是被束缚着,如今也不过是求一安稳……阁下要找的人,不像阁下这般脱离天道束缚,她的命运还在此方天道轮回之中,这也是阁下一直寻不见人的原因。”
欧阳少恭一愣,泥菩萨此言着实让他吃惊,他想过季晴可能会被天道排斥,却是从没想过以季晴之能会被此方天道束缚。他是不知道,今生季晴是投了胎,修为等一切皆是从零开始。
一旁的秦霜,满脸警惕之色,防备着暗中的欧阳少恭,就怕此次的任务会功亏一篑。而聂风听着两人打哑谜,心里却是一个又一个疑惑冒出,脑子里总是想起离开天下会之前与季晴的那番对话,此时却只能暗道自己胡思乱想。
就在泥菩萨有点心灰意冷之时,几人面前忽然就出现了一个身影。温文端方,乌发迤逦,白袍加身,却是两臂有垂珠散落,悠然行走之中,竟似有天地乐声在那珠串摇曳中。聂风眉间紧皱,总觉得来人身上有什么特质很是眼熟。
欧阳少恭狭长上挑的凤眼看着泥菩萨,肃容道:“你的条件。”
泥菩萨的眼睛顿时一亮,向来病容满面的脸上竟是带上了几分希冀的神采:“是祸躲不过,我的命中该有一劫。给雄霸帮主批下半生的批言,做那天理循环的推动者,已是天意,我躲不过也不敢躲。只希望我该做的做完之后,阁下能救我一命,让我也能安度个晚年。”
欧阳少恭点头,眼底却是一片漠然。对泥菩萨深陷命理之中,看破、却不敢反抗的态度,欧阳少恭只觉得讽刺、不屑,但转念一想,他人之事又与他何干,便只问自己最关心的事:“她在哪?”
泥菩萨笑了一声,嘶哑的笑声里却是已经不再有凝重,只卖着关子道:“不急,阁下只需随缘。天下将乱,阁下只需坐看*,定能再见万里晴空。”
欧阳少恭嘴角一勾,已是明白相见之日不远了:“坐看*?在下临时起意,陪泥菩萨你去天下会走上一遭,见识一下这天下第一大帮派,也是不错。”
看到欧阳少恭嘴角的弧度,泥菩萨脸色微变:若是此人乱了天道循环,自己还需步步为营吗?想到这,泥菩萨心下竟是大定,甚至还有些隐隐的兴奋,只点头示意,便是转身对着秦霜和聂风道:“两位,我们可以走了。”
秦霜脸色缓和,虽是有些忌惮欧阳少恭,但也知道此次任务应该是能完成了,便是和聂风一前一后带着泥菩萨上路。
而聂风却是若有所思,一步三回头,皱着眉不时地看向身后姿态悠然地跟随着几人的男子,直到走出百里地,兀的灵光一闪,这才发现那抹熟悉的感觉来自哪里,那种气质,岂非和踏水闭目的季晴十分相似?
楚水河畔,几人安顿着泥菩萨视如亲孙女的小姑娘,却是一眨眼,就见一个黑衣人将团坐在船头的泥菩萨掳了去。秦霜、聂风皆是大惊,直接冲上前,意图救下泥菩萨。出人意料的是,那个黑衣人竟是武艺高强,天下会堂堂两大堂主,竟是在他手下过不了百招!
一旁的欧阳少恭看得分明,指尖一划,直接将黑衣人真气凝聚的防护罩破开。掩饰了身份的雄霸大惊,手里拽着泥菩萨竟是没躲过欧阳少恭的第二道琴音,手臂一痛,危机感让他直接松了手。
老迈的泥菩萨从半空摔落,直直地掉进河水里。岸上的聂风顾不上伤势,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将人拉上岸。
雄霸捂着鲜血涓涓的手臂,细细盯了一眼欧阳少恭,转身便走。刚刚若不是他松手松的快,他的一条手臂必定被那琴音割下。不过是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掳走泥菩萨,瞒过风云得到那下半生的批言,反正泥菩萨总是会被带进天下会的,到时再多动一分脑筋,也无差别。
欧阳少恭见人已走远,也没再紧追不放,只收了琴,悠悠落地,不过,看向远去的黑衣人的目光却是带着一丝了然。当今能对秦霜、聂风所学如此熟悉,甚至让两人毫无还手之力的,也就那么几个,来人是谁,欧阳少恭已经心中有数。不管是何种方法,泥菩萨都是去天下会,不过为了允诺,泥菩萨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比较好。
此时,一旁的聂风已经查看好泥菩萨的身体健康,发现他并没有大事,这才松了口气,对着欧阳少恭作揖谢道:“多谢阁下出手。”
欧阳少恭微笑着看了眼浑身湿透的聂风,摇头道:“不过举手之劳,但接下来的行程倒是该……”他话语一顿,看向聂风的目光,灼灼地盯着聂风有些凌乱的胸口,那里,一个编制的并不是很精湛的配饰露着一个小角。“那是……”
聂风尴尬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浑身狼狈的衣衫,顺着欧阳少恭的视线看到了那个如意结,伸手取出:“这是,嗯,好友送的,似乎能保佑平安。”许是现在的如意结实在不成样子,浸水后穗子纠结成一团,聂风笨手笨脚地理着那穗子,脸上有点纠结。
欧阳少恭的视线幽暗地盯着那个不太好看的如意结,面色莫名。那个如意结上的纹路编制成阵法,的确有护主的作用,可是,那熟悉的手法,有点丑的模样,却是让欧阳少恭心里不太舒服:“是哪个姑娘心仪风堂主送的?倒是一片心意。”
聂风一愣,总觉得欧阳少恭此言大有深意,可他自己又有些莫名其妙,只能不尴不尬地说道:“不过是朋友间的一点心意,我们几个师兄弟都有,不单是我一人。”
“哦?”欧阳少恭心情稍稍好了一点,轻轻抚了抚衣袖,道,“既然泥菩萨无事,我们便上路吧,加快行程比较好。”话语落,他眼底里却是有一抹晦涩一闪而过。
一旁的聂风一头雾水,虽不太明白欧阳少恭突然转变的态度,但听见那话,却是很赞同加快行程,只有礼地点头示意,便是干脆利落地转身去安排马匹和快船。
而河岸旁的欧阳少恭,那攥着衣袖的手指却是紧紧的,盯在泥菩萨身上的目光,很不善。
泥菩萨……哼!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昨天没有更新,可是碧落真的是有事,明天也可能会没有时间码字= =
真的很抱歉,但不是有意的,客观条件不允许,我也没办法。。。
快见面了~~雄霸要倒霉了
泥菩萨进老板的黑名单了
泥菩萨耍心眼,就想老板救他一命,只说会很快见面的,却不说季晴究竟在哪。事实上,一开始泥菩萨没有想过老板全程护送他去天下会,只指望老板最后去救他一把。季晴在天下会,老板去救他,就能见到季晴,如果老板不去救人,泥菩萨向雄霸动动嘴,就能让老板永远见不到季晴。
可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