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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你该知道我的难处。”扬眉一吐气,她的无奈鲜人明了。
母亲对反清的意念太强烈,只要她不死就学不会放弃的必要。
“嗯!这一、两年义母常怂恿我加入南方义军或重整日月神教,我的拒绝引起她诸多不满,直到阿弥怀了孕才较少提起。”
“母亲就是放不下国仇家恨,所以我才一直不敢现身告知我仍在人世的消息。”忠孝难两全,她注定不孝。
她不是忠于满清皇帝,而是忠于无数受苦受难的大汉子民。
仇恨一悟地收敛两眉。“难怪!我平常会隐约见着你的身影,原以为是错觉,是你在窥探对吧!”
“呵呵呵……仇哥哥,你的反应还挺迟顿的,有好几回我差点被阿弥发现呢!”男女细腻处的分野便在于此。
她有时靠得太近,还让阿弥似有所感地连叫数声小姐,急忙的由武馆奔出,抛下一堆目瞪口呆,不知女师父出了什么事的弟子。
幸好阿弥的武功不如己,才让她每回都能及时避过。
其实她不是心硬如石,而是以大局为重,在取舍间必须明确,她不能再拖着阿弥东奔西跑了,女人的青春有限,拥有个归宿才是正途。
“阿弥跟我提过,我当她是思念过度产生的自欺。”可见他错了。
“冷傲告诉过你们她是谁吗?”郑可男扶起端敏的身子盘脚互对。
“没有。”
想也知道,他想私藏。“端敏——满清的格格,御封和孝公主。”
“她是个……格格?”仇恨惊讶不已,真看不出她有旗人血统,只觉她像是南方大户的千金小姐。
“而且是玄烨最宠爱的么女。”她忽地运气,击掌,一送——郑可男缓缓地将真气导入端敏体内,顺着八八六十四个大穴把毒性逼到涌泉穴封住,再以内力增强她气虚的体质好接受更狂烈的疗法。
唐门的毒不能等闲视之。
过了大约三刻钟,阿弥已买回她所需的药材,而打累的冷傲和炜烈各坐一角互不理睬,但视线同落在自己想望的女子身上。
“郑可男,你行不行?”
她收口真气一吁。“不行就先葬了你,小冷冷。”
“你……”他有口不能言,有求于人便得矮一截。
山茱萸、五味子、毛地黄、半枝莲、升麻和蟠龙草,郑可男加入适当的份量一一捣碎成粉,加入清水揉起一粒粒内服用的小丸。
她又调同样的配方和了一小碗,倒入一些无常断肠草和艾粉研磨,加少许还魂水融其药性,以浸银针。
油灯烧得正旺,将银针烙得泛红,发出一阵阵金丝草的药味,它有散血、解毒之功能,在驱毒之前少不了它帮引。
阿弥解下端敏的衣物,她浑身赤裸宛如初生婴儿,背上那一道伤口以冰王晶冷敷着,收口处十分见效地愈合成红肉,渐转粉红。
第一针落下,银端微泛黑色,半没于穴。
第二针落下,皮肤表层轻轻浮乌,针没入三分之二。
第三针落下,黑血由全没的银尾沁出,形成黑色血珠。
第四针……
第五针……
密密麻麻插了一百零八根银针,针尾浸泡含有毒性的药水渗入肉体,淡淡的白烟似在燃烧,让端敏感到痛楚的呻吟出声。
“撑着点,端敏,你是满清的格格要有志气,牙一咬就没事,相信男姐姐。”
一句“相信男姐姐”激起她不服输的求生意识,紧咬着下唇和体内的毒搏斗,全身布满薄薄汗光。
即使端敏忍住不叫喊,可是一波波的毒性在冲破穴道时的痛楚,实在叫人难以忍受……
终于,一阵阵哭喊声由端敏的喉咙发出,凄厉而嘶哑,似受了无数的折磨。
“阿弥,子时过了吗?”
她看了一下天色。“小姐,是子丑交接时辰。”
“好,你把桌上的小药丸喂给她吞服,再以内力催化药性。”她将银针一一拔起。
阿弥倍感辛苦地喂着药,正当她运气催化药性时,郑可男配合着端敏的气息行经脉络再一一下针,想内外夹攻的逼出毒性。
蚀骨追魂是一种阴毒,而端敏是(奇*书*网。整*理*提*供)阴寒之体,为了怕她承受不住阴气蚀身,郑可男特选在子夜一过的交丑时分,以寒攻寒佐以真气导行,不致冷热互咬,使她反受其苦。
又过了一个时辰,到了寅时。
“叫人把热水抬进来,注满八分。”
“是。”
两位女弟子抬了浴桶入内,事先已照指示在底下铺满还阳草和香麻叶,随后注入一桶热水。
一股自然的清香溢满室内,滚烫的热水冒着气,郑可男低身测闻香味的浓度后,取出一小瓶香精滴了三滴再搅和一番。
由于毒性本身有股异味!若是加上内服外敷的药,对人会有害处,所以她以香疗作为最后一个步骤。
“阿弥,把她扶入桶内浸泡,水深不可过肩。”她用掌气一凝,即将银针吸取入袋。
两人忙了一整夜,五更的鸡鸣声正催促着,在不断加温驱寒下,原本清澈的水转为污浊,还阳草及香麻叶已枯黑萎缩,完全失去味道。
“总算摆平你了,真累。”郑可男拭拭汗,嘱咐阿弥将她擦干放在床上。
“小姐,这样就成了吗?”小姐真是不简单,简直神乎其技。
她疲惫的一笑。“差不多了,再来是后续的调养问题。”
体内毒性尽清的端敏面上有着解脱后的微笑,累极地沉沉睡去。
“端敏,你是个命好的公主。”她笑了笑,为其拉上锦被一盖。
收拾好银针,郑可男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把疲色抹去,走出房间。
“端敏怎么样?”
她没多想冷傲异常的急切反应,没好气地轻睨一眼。“你没看我累得快虚脱了吗?”
炜烈心疼地搀扶爱妻的身子,没她在身边可真睡不好觉。
而仇恨同样趋上前,不过他手环的是自己的妻子阿弥,对她的关怀表露无遗,不像冷傲着急的想进房查看又碍于郑可男不许的神色而却步。
“女诸葛死不了,一剑穿心都活得像九命怪猫。”冷傲微恼地说道。
可他无心的一句话却得罪了人。
“冷冷,你好没良心哦!”她故作哀怨地伸出食指,冷不防的在他身上一点。
“郑可男,卑鄙小人,解开我的穴道。”冷傲气愤地大叫。
她无谓地打了个呵欠偎在丈夫怀中。“安静点,你好吵。”
“你……”
“别你呀我的,眠月武馆正好缺个人形练桩,你就杵着吧!”竟敢说她是九命怪猫?
“娘子,我们回房吧!”炜烈拥着她一吻,宠溺地纵容她一切玩兴。
“嗯!我累了,抱我。”郑可男撒娇地勾着他颈项。
“是,我的好娘子。”他打横地抱起她,卿卿我我地走向客房。
忍俊不住的仇恨视若无睹的走过冷傲面前,佯装耳聋的牵着阿弥的手回房。他是自作自受,月刹可不是善良百姓。
“仇恨、郑可男,你们两个大混蛋,快帮我解穴呀!不许走,回来……”
不管他如何叫嚣,就是没人愿意理他,结果,他一站就站到隔日午时,经由清醒的端敏求情才解了禁。
第六章
“冷傲,过来谈谈。”
怀着回避心态的冷傲终于让人踩了脚,在路经檐廊时遭拦截,阻断了他想视而不见的逃避动作,他高抬的脚跟旋了半圈往凉亭走去。
他很不想面对现实,但是有人偏不让他闪躲。
“有屁快放,我很忙。”他口气恶劣的冲着气定神闲的郑可男一嚷。
“我长话短说一句话,你爱上端敏了吗?”她可比他更忙,她心中暗忖道。
只有一句,就仿佛打得他鼻青脸肿,让他不知所措。
好震撼的字眼,她用了“爱”这个字。
“不干你事。”
郑可男笑得有点冷肃。“我说小冷冷,对我太凶可是没好处。”
“别叫我冷冷,你这个女人怎么老爱自作主张的乱叫一通。”就会算计人。
“我不过要你一句回答罢了。”她眼神清澈地望着他。
“今天没空。”
脾气一拗,冷傲一古脑的抢了一壶龙井仰头一倒,当是醇酒般坐在栏杆上牛饮起来。
他的确不愿谈起此事关于爱不爱的问题。
端敏的毒是解了,背上的剑痕也逐渐收口成疤,而她灿烂的笑容依旧不吝惜的挂在嘴角,逢人便欣喜地描述一路上的惊险事迹。
这让他的愧疚感充斥在心窝,他救过她一次,她却连连救了他两次,甚至还以生命相护。
他不懂她大无畏的勇气出自何处,可一个大男人保护不了一位年方十六的小姑娘,反过来还拖累她,让她身受足以送命的伤,他实在无法不内疚。
承认喜欢端敏已是他的极限,他有资格要了她一生吗?身份上的差异就是一条难以横跨的深沟,他迈不出第一步。
苦涩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阴晦不堪。
“做人别太自私,我泡的是茶不是酒,好歹留点渣。”这冷傲的生肖大概是属乌龟吧!只会缩头缩尾。她在心底轻呻。
“你现在可是满清的少福晋,不会小气到连壶茶都不给喝吧?”他讽刺地放下壶。
世事多变,当年反清义军的领袖之一竟成了敌人的娘子,这话说来多可笑。
“喝呀!即使你喝光长江大水,端敏的身份还是不变。”天地之差有时近在咫尺;山连海,海连天,天连山,不过是个圆。
冷傲恼怒的一瞪。“有没有人说你很可恨?”
“多不可数,要我列表吗?小、冷、冷。”郑可男恶意地一盹。
“你……懒得理你。”口头上从未赢过她,何必自取其辱。
郑可男冷然地一斥,“像个男人成不成?别让我瞧不起你。”她可以不管,但是放不下心。
端敏天真、善良,有些事她自身都不甚明了,傻傻地任由情感轻放还不知,只当是一段趣事闲聊着,叫人为她掬一把忧心。
满、汉隔阂便是一关,更别提她是康熙最宝贝的格格,要下嫁汉人比登天还难,那需要有无比的决心和毅力,否则两人会走得很辛苦。
若说他无情,绝对是最大的谎言,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他眼底压抑不住的眷恋,生怕她累了、饿了直嘘寒问暖,终日不舍地全心呵护着。
这些事,她可是过来人,这种爱与不爱的挣扎最叫人伤神。
提不起,搁在心里难受;放不开,手脚都想纠缠一生。
爱了是苦恼,不爱是伤心,栽了就是栽了,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自己的心,因它明明白白的写了一个字——爱。
“郑可男,我还没和你算害我站了一天一夜当笑柄的帐!”冷傲刻意转移话题。
胆小鬼。“你不对端敏负责?”
“负责?”他梗岔了气,咳得满脸通红。
“自己做过的下流事该不会云淡风轻不认帐吧?”郑可男说得温柔可人。
可是听得他心惊胆战。“你……你在打什么谜语?我听不懂。”
“听不懂?”嗯!很好,装蒜?“在你们遇上唐豪前,好像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
“嘎!?那件事……呃……”他别开眼,心虚地看向远方。
一想到端敏横陈在他身下的娇躯,他就觉得血往胯下冲,一阵热。
“吃干抹净就想翻脸不认帐?好个朗朗君子,小女子佩服。”她口不对心地说着反话。
“我没有吃了她,只不过是爱抚……呃!她的……”私处。他说不出口。
他是毁了她的闺誉,即使两人尚未真正结合,但是以他的行径确实玷污了她纯洁的身子,欺她对男女性事的无知而诱之。
冷傲自嘲是卑劣小人,他利用了先天优势占了端敏的便宜。
“冷家大少,你的行为只不过足以诛九族,你玩弄的可是大清格格。”她故意说得很严重。
“你有什么阴谋?”他冷瞪着她,知晓她肯定有下文。
这么快就学精了?“真是好心遭误解,我只是帮端敏妹子讨个公道而已。”
“妹子?”他一脸不信任地以手环着胸。
“我没说过和端敏结拜成姐妹一事吗?”郑可男很“惊讶”的说道。
“鬼才说过。”和她当姐妹真是三生不幸。
“大丈夫别像个娘儿们似的轻声细语,至少话要能到我的耳朵里。”以为他的嘀咕声没人听见吗?
“郑可男,你到底要我怎样?”他两眼翻白,无奈地摊开手。
她回以不耐烦的神色。“应该是你要什么,我可不是你娘。”
“你……唉!我不知道……”烦躁的冷傲茫然了,无法回答她。
一像样些,是男人就别忸忸怩怩,套句我对仇哥说过的话:不知珍惜的人会遭幸运之神怨恨。“
冷傲好笑的扬起眉,“月刹,你是在帮我还是诅咒我?”
“自助而后人助,想死还怕没鬼当吗?”真是不知感恩。
“诚如你所言,端敏是位尊贵公主,天何其高,凡人无从攀。”他无奈的说道。
“这天梯。”
“这……天梯?”他哑然地看着大发狂语的郑可男,她疯了。
“有些事错过了就难以挽回,你想留下遗憾终老一生?”她语重心长的告诫。
她的话引起冷傲的深思。
当初,他加入日月神教的原因是倾慕月刹的天人之姿,故响应她的号召为反清出一己之力。
然而,多少年暗藏的心事一直不敢表白,他只得跟教中兄弟一般,默默在暗地里恋慕天人的圣洁身影,以为大业一成便能化暗为明的追求。
但是一场救援行动却演变成天、人永隔,那份突然的空洞叫人无所适从,而留下了难以弥补的遗憾。
如今她虽未死,但同样的抉择却再度上演,举棋不定的思潮左右摇摆,他不确定失去端敏会有何感受,因为她一直在身边。
只是一想到她是玄烨的女儿,他的心就有万般无奈,为何他爱上的女人皆不是寻常人?
爱?
这如闪电般的字眼明亮了他的思绪,他竟用了“爱”这个字,难道他真爱端敏?
那对月刹的情呢?莫非是一种不切实际的迷恋?
他被搞胡涂了,理不清一团乱,两眉不自觉的收敛成一道横山,困住了急欲挣脱的理智。
“爱一个人需要莫大的勇气,未经争取就放弃的爱是儿戏,炜烈霸道、蛮横的痴情教会我一件事——爱是不放弃,惟有坚持到底的人才有资格获得爱。”
爱得惊天动地就叫辉煌吗?她不以为然。
毕竟她曾经历过。
“你在讥笑我懦弱?”哼!炜烈贝勒是个发情的猪。不屑的冷傲垂眉一蔑。
“我在告诉你,真爱难求。”
“好个真爱难求,我家娘子的至理名言是很难灌入笨蛋的脑中。”一道风似的身影由后搂环着郑可男。
“你说谁是笨蛋?蠢贝勒。”也不想想看他踩在谁的地盘,以为有月刹撑腰就没人敢动他吗?
炜烈轻慢地投以邪佞目光。“笨到不自知的人着实可怜,我原谅你的无礼。”
“你想再打一架?”冷傲往腰际一抚,才记起剑未佩带。
“有何不可,上回打得不过瘾。”炜烈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那就来吧!”他摆开阵式。
“好,我非打得你哭爹喊娘……”
“嗯!你们想把武馆给拆了?”真够胆,当她死了不成。
郑可男的美眸一扫,两个气焰正高张的男人当场垮了双肩,一个谄媚,一个讪然。
“娘子,我只是动动手脚,教教他做人的道理,不会剥了他的头皮。”
“月刹,你就这么小气,我不过是想帮他疏疏筋骨,免得他四处风流。”
炜烈和冷傲互视着,彼此都不满对方的挑衅,似乎不大打一架难以甘愿。
“好呀!你们先跟我打上一场,赢的人再战第二场,谁要先上?”郑可男冷冷的在两人身上一瞟。
两人面面相觑,无人敢率先出手,因为她的七尺白绫已练到出神入化的境界,没有几分胜算是不会轻易出手。
“来呀!要派人去取剑来吗?”她凉适的拨弄着。
“男儿,我怎么舍得伤你,我们是闹着玩。”大丈夫能屈能伸。
冷傲扯下身段配合着。“是呀,开开玩笑,我们是好、兄、弟——”
“不打了?”
“不打了。”两人异口同声的摇着头。
打输了女人,没面子;打赢了也不光彩,何必自找苦吃。
“嗯!”郑可男将视线调向炜烈怀中微露的书信。“里面写了什么?”
他抽出它交给她一问。“吴三桂余孽潜入苗人地界,好大喜功的喀尔丹几度搜寻未果,便想进行减族行动。”
探子飞鸽快传,指称喀尔丹亲王正大肆调动兵士前往云南一带,起因是苗族不服满人的管理,要钱又要族中美女,因此被吴三桂党余煽动而群起反抗。
所以,喀尔丹亲王在恼羞成怒下,向朝廷谎报苗人造反,兴兵要以武力镇压;实则是进行泯灭天良的屠杀,大举剿灭不服从的部落。
原本缉捕吴三桂余孽的任务是由锋执行,但是自从二皇子“疯了”以后,这类指挥调动的工作便落在四皇子身上。
为了揽权、培养朝中势力,胤祯将锋调离原职,改派自己的亲信去追捕,想借以博得皇上的信赖。
“这个苗人部落大约有两万名,我们的时间有限,必须赶在大军前阻止。”
郑可男锁着两眉。“喀尔丹太放肆了,他需要受点教训。”
人民岂可轻贱。
“你想要怎么做?”炜烈为喀尔丹忧心。
“蛊。”
“蛊!?”
“苗人善使蛊,为了族群的生存,他们会战到最后一人。”她在心底盘算着。
“你想用蛊虫来控制喀尔丹的军队?”太狠了,不费一兵一卒便能瘫痪整座军营。
他的娘子真是聪慧得可怕,幸好她已不再是他的敌人。
“应该可以更好玩些……”郑可男狡诡的一笑,随即看向冷傲。“端敏暂时借你看顾数日,等我从云南回来再带她入京。”
“借?你几时变得这么客气。”根本是强迫之意,表面还说得如此体面。
“你要是不乐意,我可以调动杭州守军送她回北京城。”再逞强呀!小心逞断了姻缘线。
倏地变脸的冷傲表情一沉。“端敏的伤势不适合移动,你想害死她吗?”他竟害怕这一别将永无再见之日。
“冷傲呀冷傲,这样还逼不出你的真心吗?”啪地一声,她潇洒地扬扇。
习惯了以男装行走,郑可男已扇不离身,随手便是一耍弄。
“你故意诳我。”冷傲气得眼一瞠。
她以扇身一点他的胸口,“你若无心岂会中计?还是想想该怎么拐骗小端敏的心吧!”
“郑可男,喝水小心点,有时吃面线也会梗死人,保重呀!”冷傲说得恨意十足。
“谢谢,你会有求于我的一天。”她笑得很邪恶,胸有成竹的朝他一视。
痴儿拧了布擦拭屋内的灰尘,哼着小曲儿为瓶内彩雀花洒点水,一如无忧的大姑娘般整日带着笑,不理外界的纷扰,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