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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本是流苏紫答应带木炎清去祭台,可流苏紫所制的药草在今夜出锅,含香只能代替她来。
若是被银月城的妖兵发现,顶多被穗恭卿骂一顿。可若是被其它主城的妖兵发现,在这非常时期,恐怕会给白砚惹来大麻烦。
含香深感后悔,不应该答应流苏紫的要求,她扯下一片叶子,碾碎,丢出去。又扯下一片叶子,碾碎,丢出去。。。。。。面前的碎叶如山一般高,木炎清还没来,再等一炷香,他若还不出现。她就回去睡大觉。
她的心里非常希望木炎清不要来。
只听身后传来得“啪”的一声轻响,含香叹了口气,木炎清还是来了。她拍去裙上的碎叶,边回头边埋怨道:“做什么去了,害我等的这么久。你知不知道……”
她的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瞪着眼睛看着身后的人。
白砚背着手看着她,眼里满是怒火。
含香只觉得脑袋“嗡”了一声,愣愣的看着他。
这下子,真的死定了。
白砚道:“你就这么想见到他,偷偷去见了一次还不够,还要再见!”他的声音很平静,却透着刺骨冰冷。
含香低下头不敢看他,原来自己偷偷去见木炎清的事白砚早就知道了,她还以为自己做的很严密。想来也是,白砚真想关住一个人,就凭她怎有本事见的到木炎清。既然白砚已经知道流苏紫和木炎清之间的约定,她也没必要隐瞒,还是实话实说为好。
她低声道:“既然答应了炎清,我也不能不守约定。你,你不要生气啊。”她用力挤出两滴眼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十分委屈的看着他,她的姿态放的这样低,他应该不会生气吧。
果然,白砚一怔,眼里的怒意淡了不少。
含香大喜,这一招原是从落舞月处学来的,她虽讨厌落舞月,但觉得落舞月眼含泪珠的招数实在高明,用作低头认错实在是再好不过。她接着道:“我之所以答应炎清来此,也是想要查出当年盗取内丹之人是谁,炎清在江湖上行走许久,见识自比我强得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想必他能够知道。”她想起流苏紫的话,接着道,“你看我已经洗髓五层,冲关也就这几年的事,那盗取内丹的人没有找到,着实不能让人放心。”
她觉得这一番话说的甚好,即能将事实表达出来,又能替木炎清说两句好话,更进一步说明了她不是故意与白砚对着干。正当她喜滋滋的抬头看白砚的时候,却发现白砚的一张脸已经不是愤怒可以形容,吓得她连忙低下头。
“在你的心里,我是这样让人靠不住的!”他掐着她的下巴,逼着她抬起头来,“在你的心里,我还比不上一个木炎清!”
第一百二十章 口角
含香吃惊的看着白砚,他生气了,他还在生气,可他为什么生气?她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嘛。她的下巴被他捏的生疼,脸和他靠得很近,能感受到从他口鼻中散出的冷香。而在这种要命的时刻,她想的却是自己着实长高了不少,已经能够到他的肩膀了,再长高一些,兴许能碰到他的下巴。
她痴痴呆呆不吭声的摸样,使白砚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怒道:“木炎清算什么东西,以他的本事,岂能够保你周全!”
含香一下子回过神来,手足无措道:“不是,我只是有些事情要请教他,我不要他保护,我会自己保护自己。”哎,她哪里想向木炎清请教,都是流苏紫惹得祸,可她怎么能将流苏紫供出来,那也忒不义气了。
白砚冷笑,含香想到他说自己没有长进的事,脸一红,突然想到落书恒在自己这个年龄法力已经相当强了,又有些黯然,白砚那么喜欢落书恒,自也是喜欢法力高强的,似自己半桶水的功夫,怎能大言不惭的说能够保护自己,就像两年前,差点将小命断送在野外。果然是越说越错,不如不说。她想低下头,却被白砚狠狠掐着下巴,只得垂下眼睛不看他。
“你心中有惑,为何不来问我,却要去问木炎清!”
含香低声道:“你这两年都不理我,我怎知你愿不愿意见我,我不问他,还能问谁。而且这几天我都有来找你,是你不见我。”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听着甚是可怜,可这话说得着实没有道理,白砚这两年确实没有怎么理她,可她去找他与木炎清没有半点关系。含香觉得自己甚有急智,在这种情况下能说出这样的话,她很佩服自己。
白砚表情微变。看了她许久,手指轻轻在她下巴上摸了摸,终于放下。
"你回去吧,此事不要再参与。也不用担心冲关的事。我会处理好。"语气缓和了不少。
含香点点头,心想着黑衣人抓不抓得到,她倒也不在乎,只要白砚不生气就好。正想对他说:"你不要生气。"便听到林中传来个悦耳的女声,柔声叫道:"殿下。"
两人同时回头,见林中走出一位白衣女子,粉妆眉黛,美目流转,在树丛中这么一站,配着银色月光。似林间仙子一般。
含香一见那女子,整个人就似被数十块巨石砸到一般,惊得动都动不了,那女子的脸和她长得非常相似。不,不能说和她相似。应该说和落书恒相似,她可没有这白衣女子的风情。
白衣女子似完全没有看到含香,只对白砚道:“殿下,炎熙姐姐已经准备好了。”
白砚道:“知道了。”他看含香还站在原地,皱眉道“你快些回去,我还有事要做。”
含香颤抖着指着那白衣女子道:“她,她……”
“回去!”白砚说着与白衣女子并肩走进林中。那女子回过头,对含香婉然一笑,算是与她打了个招呼。
含香被她笑的脚一软,险些站不住,只得扶着树干站好,脑袋里似有千军万马奔驰而过。乱糟糟的一片。只想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那白衣女子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怎么会和自己这么像。
她双手按着心口,只觉得一颗心跳得飞快。难怪这两年白砚都没有理她,原是找到了比自己更像落书恒的人。她去找白砚的时候,炎熙会说他没空见她,想必也是同这白衣女子在一起吧。他一开始对她好,不也是因为她长得似落书恒,可如今他有了白衣女子,怎么还会要她。
她眼角发酸,原本挤在眼中作假的泪水真的滚了出来,透着盈盈泪珠,她将白砚对落书恒做的一切代入到白衣女子的身上。她其实是很明白的,她本就是个影子,是个替身,若有比她更相似的,白砚自然不会理她了。可是,既然是一开始就明白的事,为什么真的发生的时候她会这么难受,甚至还有些不甘心。
她明白自己没有资格不甘心。
不知何时开始下雨,滴滴答答雨水落在叶片上,打在她身上,她全然没有发觉,就这么站着,等回过神来,天际已然发白,这才发觉自己应该回去了。
她站了一夜,手脚发麻,泥地被雨水泡了一夜,甚是湿滑,她一不留神摔了个跤,整个人在泥地里打了个滚,沾了一身的湿泥,落叶乱糟糟的粘在头发上。岂知倒霉的事并没有结束,抬起头来,正见白砚等人刚好走出林子,白衣女子撑着伞站在白砚身边,透着蒙蒙细雨,这并肩而站的两人看上去非常相配。
含香甚是狼狈,连忙从泥水里爬起来,她心里慌张,又滑了一下。她非常生气,在哪里摔倒不好,非要在他们两个面前摔倒。好不容易站起来,好不容易挤出个笑,抬头却见白砚皱着眉头看着她道:“你怎么这个样子。”
她一愣,看着白砚,又看着白衣女子,白衣女子身上的衣物干净的不得了,连一滴雨水都没有打到,本就长得美,在雨中看上去更美。而自己这副摸样算什么,与她一比自然是天上地下,连自己都看不下去,更何况白砚。她双眼一红,一刻也无法在他们两个面前待下去。
她咬了咬下唇,低声道:“我就是这个样子!”说完也不等他回话,转身就跑。
她跑得飞快,却听到身后传来破空声,回头一看,穗恭卿御风追来,边飞边用折扇指着她道:“别跑!”
也不知哪里来的灵力,她催发羽毛发饰,将一阵狂风袭向穗恭卿,穗恭卿喊着:“喂!喂!喂!”被那风卷了跟头。
借着这突如其来的灵气,她一口气飞进了自己所住的院子,瞬间就在屋子外刻下阵法,狠狠的关上门,也不顾全身脏兮兮,就这么趴在床上,用被子包住脑袋。
只听穗恭卿在屋外喊道:“徒儿,开门。”
含香怒道:“滚!”
穗恭卿没有再出声,不到一会,便听见开门又关门的声音,有人轻轻扯着她头上的被子。
含香本就在气头上,一下子将被子掀开,坐起来喝到:“有你这样的师父吗!看徒弟丢脸就那么有意思!”
白砚坐在床榻上,皱眉看她:“你也知道丢脸。”
含香见是他,心里一酸,眼泪哗哗往下掉,边哭边用脏兮兮的袖子抹着脸道:“你不是不理我吗,不是要我走吗,我已经走了,你还来做什么。”
白砚看着她那张变成花猫的脸,取出帕子来,替她轻轻擦拭:“我何时不理你?”
含香想着,反正说了,就干脆说个痛快:“你这两年都不来看我,到了田边镇也不来看我,我都不知道哪里招惹了你。还有,虽说我将木炎清藏起来是我不对,可是你都不听我解释,我去找你,你说你很忙不见我,你哪里忙,不过是和昨夜那个穿白衣的美貌女子在一起罢了,你心里都有她了,哪里还有我!你不理我就算了,为什么还和她一起嘲笑我,我那么可笑吗?”
她每说一句,白砚皱着的眉头就舒展一分,到后来隐约有些笑意。
白砚越高兴,她却越生气,越说越觉得自己受了委屈,越说越大声:“她一来你就赶我走,你就那么害怕她看到我吗?还有,我本来就笨,学什么都学不好,你也不必数落我没长进,我再差劲在院子里也比别的小妖厉害,我才多大呀,怎么能和你比!”
白砚这下子真的笑出来,狠狠的在她脸上擦了两下。含香连忙按住他的手道:“不许笑!还有,两年前你叫我在岳南城里等你,我等了你好些天你都不来,就自己一个人回院子。后来在路上遇到一群坏人,差点死在他们手上,我多害怕多害怕呀。结果回了院子,你还怪我没有等你,你明知道我只有一个月的假期,若是有事回不来,为何不留个口信给我,还怪我不信你,我……”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白砚搂进怀里,白砚轻轻拍着她的背,在她耳边低声道:“别说了,都是我不好。”他的声音低低的,又有些沙哑,冰冷的气息喷在含香的耳上,她脸一红,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她没有想到白砚会认错,着实有点吃惊,她本就是个暴躁性子,既将想说的说出来,心里也并不如何窝火,想了想,便俯在他肩头上说:“算了,都是过去的事。”只是这样一来,她也不好再问那白衣女子的事,虽心里在意的要命,也不好在此时提出来。
白砚依旧紧紧抱着她,将头埋在她发间,仔细的将她发中的落叶挑出来,想着她从泥水中爬起的狼狈摸样,忍不住又笑出来。
含香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又湿又脏,将白砚白袍也弄得泥呼呼的。她连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红着脸道:“你的衣服脏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起源
白砚并不在意自己的衣服,表情认真道:“我先前和你说的话要可要记得,盗取内丹的事情你不要插手,若是想看木炎清,便在白天去看,入夜之后不可再私自进入林子。”
含香本来就不想管那狗屁内丹的事情,横竖都是被流苏紫扯进来的,况且白砚会来哄她,她是非常感动的,,因此万分温顺的点了点头:“嗯。”
白砚摸了摸她的头:“快去换件衣服,小心受了凉。我晚些再来看你。”他替她将几片叶子从发上取下,这才离开。
含香满身泥水的坐在床/上痴痴的笑,忽然觉得今早那一跤摔的虽是狼狈,却是恰到好处。若非如此,白砚怎会与她冰释前嫌。她的忘性本就大,心情一好就将之前的不愉快忘得干干净净。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便窝被窝里睡了。因是在林子里站了一夜,实在是累得够呛,眼皮子挣扎了几下就睡着了。
之后几日,白砚常来看她,有时同她说几句话,有时还会支张桌子在院子里泡茶看书,白砚看书的时候,她就在一边研究阵法图。因白砚时常在含香处出现,流苏紫自动消失不见,木炎清的事连累到含香,流苏紫甚感内疚,自那日起便不在含香面前提及内丹之事。
这段时间,她都没有见到那名白衣女子,虽然很想问白砚那女子是谁,为何会同她长得那么像,却不知怎的,真见到白砚的时候又不想问了,就这么一日拖着一日。其实她也知道,长相这种东西乃是天生,天底下有那么一两个长得相似的人也没什么奇怪,就算她问了,白砚如何能答。况且,她也没想好自己想要听怎样的回答。
小猴儿时常来找她。与她说些院子里发生的事。听说前几日有凡人闯进院子,驻守的妖兵派人四处搜寻,而西面的那片林子被银月城的妖兵把守,谁都不许进去。偏生银月城的妖兵手底下硬。又有白狼王守在院子里,其他主城的妖兵占不到便宜,满肚子火气没地方发,便使在学员身上,只要有学员违反了院规,哪怕是只一个脚趾头踩了线,也被他们整的连爹娘都认不出来。
小猴儿又道,听说那闯进院子的是个除妖师,来院子的目的便是要抓了小妖煮着吃,传闻许多修真的人类都爱吃洗髓期的妖肉。据说吃了能够增强法力不说,还避开心魔压制……含香磕着瓜子听小猴儿胡诌,她以前在雪花镇时常听人说妖怪爱吃人肉,如今又听小猴儿说人爱吃妖肉,恕不知不论是妖还是人。都对彼此的肉不大感兴趣。只可怜了木炎清,明明是来调查同门的死因,却无端变成吃妖肉的除妖师。也不知他事情办的如何,找到了黑衣人了没有,白砚说她可以随时去看他,且看她哪日得空,去看看他好了。
正好一日小组训练完。路过囚禁木炎清的四平殿,便想着进去看看。
之间木炎清正端坐在草地上练功,青竹剑上的灵光结成一串串的绿意,整个院中空气甚是清醒,似下了一场大雨,从头到脚的舒畅。木炎清紧闭双眼。周身仙气缭绕,庄严肃穆,与平时那无赖相全然相反。
含香想,只看他此时的样子,难怪木灵派掌门会将青竹剑传授给他。她向院子里打量一圈。却看见不远处的大树下堆着一堆典籍,典籍的后面露出一片粟色的头发。她凑近一看,果然是流苏紫端坐在树下,整个人埋在一堆书中。
流苏紫向她点了点头,又低头看书,一边道:“我猜想你何时会来,果然今日就来了。”
含香吃惊,坐在她身边,抓过一把瓜子边磕边道:“你这段时间都在这里?”
“正是。”流苏紫放下书,也抓了一把瓜子:“我有许多东西不太明白,每日来请教木炎清,正巧遇上殿下,此后就干脆搬了书在这里看。可记得之前我与你说过无意中发现他被关在这里的事,其实也是殿下故意与我知晓,否则就算你我将整个院子给拆了,也未必能找到他。想来我们这位殿下是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我们做什么事情他都晓得,只是故意装不晓得罢了。”
含香点头:“那你知道如何将妖怪的法力渡到凡人身上的办法没有?”
“这倒没有,不过从几份古籍中寻得蛛丝马迹,其实这互渡法力之事,在天地混沌之初便以存在,只是中间发生了许多事,此术便也失传了。”她从书堆里抽出几本书,“你看,这几本书都是木炎清给我的,虽只将远古之事将了个大概,我稍做整理,又与他研究了一会,才梳理个完整的故事出来。”
这几本书都是凡文写的,上面密密麻麻全都是之乎者也,含香看了就头痛。她原就不是什么热爱学习的,在浮羽岛上那么大个图书馆她向来也只看阵法方面的书籍,道学文学一翻开就昏昏欲睡,宁可看戏也不看话本子。她将书丢还给流苏紫:“你还是和我说吧,我听就好了。”
流苏紫将书收好:“这个故事也是从书中截取,已过万年,真假难辨,你就当听听好了。”
话说数万年前,凡人与妖怪之间并不似现今这般水火不容。天下生灵,皆为平等,凡人修真,妖怪修炼,本也互不干涉。那时候天下格局并非如今这般,并没有妖城与主城之分,人和妖都混住一起,而人和妖之间通婚也是常事。
可这人心之物,最难细述。做了小兵便想做将军,做了将军便想做皇帝,而做了皇帝的,便想成仙成神了。自古以来人性贪婪,比之妖怪更甚。
当时有一修真之人,娶了炼丹期的狐妖为妻,两人相亲相爱,共同修习,日子过的也算其乐融融。时间慢慢过去,狐妖的道行已经到了炼丹高阶,而那凡人始终停留在修真入门阶段。
天下男子皆为一般,都不愿见妻子比自己强,狐妖的道行一日比一日高强,凡人一日比一日看她不入眼,而后百般挑剔,每日责骂殴打不在话下。偏偏狐妖对丈夫用情至深,无论他如何对待她,都默默的忍下。
那狐妖不知从何处得了个方子,能够提取刚冲关成功妖怪的内丹混合修真之人的修为炼制金丹,只需服下这金丹,修为便可以大幅度的提高。那狐妖便凭了这方子,杀了几个刚满炼丹期的小妖与修为善浅的凡人,按着方子练成丹药哄那丈夫服下。
那丈夫服药之后,果然修为大有提高,对狐妖也就不如之前那样每日打骂,夫妻之间又恩爱起来。狐妖得了好处,自然四处杀人炼丹,时间长了,其他人难免感到异常。而这丈夫因长年服丹药,体内灵气混杂妖气,妖气所含的戾气反噬人体,使人痛苦难当。
狐妖是个重情的,见不得丈夫受苦,便用自身妖力化去丈夫体内的戾气。这妖怪的戾气如毒药一般,便是狐妖也难以承受。她吸了戾气,正倒在榻上疗伤,没想到她的丈夫带着一群人冲进家来,要她杀人偿命。这狐妖致死都不相信,她那么爱她的丈夫,她的丈夫怎能这样对她。
狐妖虽死,可手上的方子却流传出去,不久所有的修真之人都知道金丹的好处。既有如此简便的方法,谁还会去辛辛苦苦的修练。一时间许多修真之人四处猎杀小妖,以至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整个大陆的小妖人人自危。如此一来,人与妖便不可能再和平相处,第一座妖城在贺兰山上建城,而那位狐妖的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