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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上的笑容僵了,摸着脸叹了口气道:“也罢,你知道又如何,朕只不过遇到一个旧人罢了。”
酒酒吃惊的看着我身上的血迹道:“难道这是……”
我点头,她道:“这个人对你一定很重要吧。”我测眼看着她,她继续道,“子时末,紫宸宫来人了,我估摸着陛下没什么危险,便对他们说您已经回来了,但是仍是拜托慕头领去寻您。方才太医院也来人了,说见到陛下您了,酒酒估摸那位定是受重伤。本想去找您,却不想在这睡着了,还请陛下恕罪。”
我道:“切莫这般说,弄得你我生分了。对了,弄点早点与朕吃,朕饿了。”
我换了一身玄色常服,酒酒看着衣橱里的一排排素色的衣服只能叹气。吃了早膳天色便已经出现淡淡的白了,过节这些日子不用早朝,我在龙榻上睡了一个时辰的摸样。醒后整理了一番打算重弋手术如何,谁知酒酒强烈要求与我一起去,我左右思忖了一番便也带她一起去了。
推开那扇大门时,我好似听见有人在说话,脚上的步子一顿,酒酒见我不走便问:“怎么了,陛下?”我凝神细听,然并没有什么声音。
我拢了一下搭在腕间墨色披风道:“朕在想,如若他醒来不想见到朕,那该如何应对?”
酒酒沉吟着,我继续道:“你可知,他与奚祈的父亲长相无异。”
酒酒甚是吃惊,她道:“听阿前说,那位大人已经去世了啊!”我向前走了几步,垂首看着地下的积雪,仔细看竟可以看出点点的血迹,很意外,此次我并未出现头晕目眩的症状。
我轻声道:“朕至今也很费解,当时明明看到他的尸体躺在那里的。三个月前第一次看到他后,也不是没有想过可能是张得像而已,可是他右眉间也有一颗如玉珩一样疏不可查的黑痣,很淡很淡,若不靠近细看是看不出来的。”我摸着脖子那里已经淡化的伤,我很庆幸他未死,我想,不管他怎么对我我都可以接受的吧。
我转过身对酒酒道:“还有,昨夜他去了奚祈的寝宫,如果他不认识朕,为何会来看奚祈?他说过,见到朕后会决不手下留情的杀了朕。”
酒酒露出吃惊地表情,她皱起好看的眉道:“有一个相似之处可以说是巧合,那么在多个巧合拧在一起的情况下便证实了此人是陛下所思念之人。但是如陛下所说,他的行为……难道这位大人忘记了您么?”
我摇头叹了口气道:“不知。”
酒酒看向我身后,我意识到该进去瞧瞧:“哦,对了,我们进吧。”
酒酒随在我身后小声道:“这位大人到底是何仙姿,能让陛下你念念不忘这么多年?”
我:“……”说的我色迷心窍了一般,可是如果玉珩长得很平凡我能情不自禁地问他的名字么,答案当然是当不会了。哎,看来我也不免俗,看中了他生得一副好皮囊。他说他是段荣海,那么我便以后唤他段荣海就是了。
门被推开,传来一阵刺鼻的血腥味,其中还夹杂着皮肉烧焦和膏药的味道,我捏紧袖子进屋。
重弋正端坐在屋内唯一的一张桌子跟前背对着我,我向看床榻上看去,那里竟然没有段荣海的身影,我抱着披风问重弋:“他去哪了?”
重弋未行礼,也未看我一眼,我走到他正面厉声道:“大胆,朕问你那位公子去了哪里?”
我发觉重弋脸色不好,整个人是僵硬的,我推了一下他,发觉他是被点穴了,可是我没有内功酒酒更是不懂武艺。我回身在屋内寻了几圈什么也未看见,我再次回到重弋的跟前问道:“方才朕听到这里有人说话,是你们在说话吗?如果是就眨一下眼睛。”
他眨了一下眼睛,我看着他右手拿着一只瓷瓶定在那里。我立马将臂弯里的披风抓的更紧,抽身就跑出门外,正好我看见一个黑影闪出大门口,我几步追出去,对着他的背影中气十足的大吼一声:“你给我站住!”
他背影顿了顿,终于是停了下来,我气冲冲追上去站在他的对面。
他脸色苍白,嘴唇干燥翻皮,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道:“何事?”
我敛了一下有点狰狞的面容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朕不计前嫌救你于危难,你竟然说走就走!”
他沉默半晌,偶尔吹来夹杂着霜雪的冷风,风垂刮着我的脸颊,很疼。
“那你要怎样?”他的声音除了虚弱再也听不任何情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眸,突然我就软下语气哀求他,“请不要这样对我,你恨我便可刺我几剑,不要这么冷淡的和我说话。”
他的身子微微一颤,脚步稍微向后退了一点,我发觉他要逃,猛地扔掉手中的东西,上前抓着他的前襟低垂着脑袋叫道:“不要!不要这么对我!”我控制不住情绪,眼泪如泉水般喷涌而出。我说过不管他怎么对我我都可以接受,但是唯独这般对我如陌生人一般我实在接受不了,我不希望在他的人生中我只是一个简单的过客,我有他的孩子,这在民间我便是他的妻啊,怎么可以这般对我!
他怔怔的立在那里,我抓着他的衣襟不放,哽咽道:“我不管你是谁,你想做谁,我只求不要这么对我。”说着我的手穿过他的腋下手覆在他的腰背上,眼泪全部侵入他的胸前墨色的衣袍里。
雪地里,只有一身玄色锦袍的我和一个墨色衣袍的他。
良久,我察觉到他抬起一只手,那只手轻轻地搭在我的腰上最后移到后背,接着是第二只手。那双手,竟然有了点力度。
眼泪流得比方才还要凶猛,整个人竟然敞开了哭起来。我从来不敢放声的大哭,我是一个国家的国君,就算再委屈,也不可以让别人看见我脆弱的样子,想哭的时候我只能埋在被子里默默的流泪,嚎啕大哭从来都是痴心妄想。
我的双手将他抱得很紧,生怕一个不慎他又从我眼前消失,再也找不到了。
就这么发泄似的哭了很久,大脑好似缺水了一般,头昏昏沉沉的,有些事情听得尤为不真切。
有个女人的声音,她好像喊着什么‘九公子’,而我竟被一股力扯开,接着听见一个很清冷的声音说:“看好你家的主人。”
然后是一个柔软馨香的身体接住了我,那声音在我头顶气急败坏道:“九公子觉得这样做好吗,她就快活不久了,这么伤身伤心,你的心当真是铁做的么?”
那毫无任何感情的声音道:“这些,不是你该管的。”
接着女人继续说:“公子不要以为我到皇宫来是为了你,我是觉得阿语姐她是个善良且可怜的人,爱上一个只会给她带来伤害的人。亏她还以为欠着你的,我真想看看他知道真相后是个什么样子,到时候我看她还会死心塌地爱着你!”
那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我记不得她,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
女人冷笑道:“是吗,那你一次又一次的招惹她是什么意思?”
原本清冷的声音变得忽变得谨慎危险:“你知道了什么?”
女人嗤笑道:“我什么都知道,九公子难道忘了我会读心术?你想什么,能逃过我的眼睛。”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恼怒,“顾酒酒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女人淡淡的说道:“不想九公子还记得奴婢的名字,现如今自己整出的事自己去善后,我没那个闲心。”
她的话一落音,我就失去了支撑,身子一软就朝地下滑。躺在冰冷的雪地上,我忍不住抖着身子,方才我听到了什么啊!酒酒竟然和段荣海是主仆关系,而且她说他根本没有忘记我。他这番故意的对我一定是有苦衷的吧,一定是的吧。还有他身上隐藏着什么真相,酒酒说我知道后会不再爱他,为何?
雪地里很冷,身子控制不住的发抖。我以为自己会这么一直躺在这里等人发现,却不想一双手将我从雪地上捞起来,接着我的脸颊贴近一处温暖的胸膛。一只带着温度的手轻轻地抚过我的眉,滑至我的鬓角,最后停留在我的脖子上。我听见他吸了口气,那里有一处微不可察的剑伤,如今已经淡了痕迹,而他却能顺着原有的痕迹轻轻地滑过。良久耳边响起他那飘飘的带着点哀叹的声音:“我记得你,却又不记得你。”
心一阵抽痛,这句话到底蕴含着什么?记得便是记得,为何又记不得?
我很想睁开眼睛看看他的面容,可是我害怕他发觉之后不会这般柔情的替我抚眉。人有的时候,很怕与人敞开心扉,害怕第二个人看见他们看见心中所想,内心被揭示时偶尔会恼羞成怒。我想,还是不要拆穿他吧。
我就知道,你并不是真的想杀我的,对吗?
接着我被他横抱起来,他抱着我慢慢的朝某个地方走去。我不知道是哪里,也许是我的寝宫,也许他会将我扔到某处,然后会唤人来寻我。不管怎样,他还是关心我的。我轻轻地吸了一下鼻子,嗅到他的身上带着点点膏药和血液混在一起的味道,我觉得那味道是甜的。
然我意识他方受过伤,如若这般抱着我难不保伤口会挣开。于是我非常舍得的吭了一声,接着动了几下身子,果然他以为我要醒了立刻慌张的将我放下。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再往地下坐了,本来身子就弱,这样接二连三的受凉我真的害怕我活不到三月了。所以我便靠着他的肩站着,随即睁开眼睛,抬头果然看见他面无表情的样子。
想到他是故意这么做的,绷着一张脸,竟让我觉得忍俊不禁。
我不想击垮他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城磊,便揉了一下眼睛道:“你走吧,我想我该醒了,你记不得我也罢,我记得你就好啊。”
抓住他胳膊的手发觉他的身子微微一震,我松开他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皇宫戒备森严,有了这块牌子便可畅通无阻,无人敢阻拦。还有……”
我抬眼四处看着,发觉我带来的披风就在他身后的不远处,我提起群袍跑过去将它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碎雪抱在怀中走到他面前递给他:“还有,天寒,多穿件衣服。”
他愣怔了一会儿,终是伸出手接过那件披风和令牌。他立在那里紧抿着唇不语,他抬眼看了我一下,那青黑的眸深如寒潭,我看不见任何情感。
他冷声道:“多管闲事。”随即他一个干脆地转身便离开。
看着他的离去的背影,笑了,可是他的背影不见的时候我又忍不住又哭。
三零动情
子时未到,我沐浴后便坐在殿内喝着清茶。这是我最近养成的一个习惯,睡觉前必会喝一杯清茶,虽然酒酒说喝茶会更不容易安睡,但是我还是觉得喝了才会觉得舒心。
我看着茶杯上飘着的几片茶叶愣神,这些天我多次试图开口问酒酒一些关于段荣海的信息,可是话总是到嘴边便咽回去了,只因不知道如何开口。我害怕直接说出来会发生什么我无法料及的事情,很有可能酒酒进宫是为了和段荣海里应外合,如果我挑明,她会如何对我?从那天他们的对话里听出,她和段荣海关系不好,反倒对我很是同情。
我抬手将眉间的皱起抹平,而后将茶杯里的茶一口饮尽,殿内没有人候着,瞥见茶杯已见底,我起身打算就寝。
起身一边走一边解开腰间的带子,大概走了三四步的样子,突地一阵冷风吹进殿内,解腰带的手一顿,我打了一个寒颤。与此同时殿内的烛火也全数熄灭,我以为宫女退下前没有关好门窗,我揉了一下眼睛摸索着朝窗户下走去,发现窗户确实开了一条小缝儿,夹杂着点霜雪的寒风吹了进来,我急忙将窗户关好。
关好后我摸着腰带退回龙榻,谁知后背突然在黑暗中撞到一个东西。我一怔,立刻竖起胳膊肘朝后捅去,那‘东西’闷哼一声向后退了几步。
我想回身看到底是何人勇闯当今天子的寝宫,只是大殿内是一片漆黑,我下意识的提高声音道:“谁?来……”‘人’还未说出来,声音全数埋在一只大手里,而我被抵到身后的窗框上。
我惊恐之余便要挣扎,不想一只手搂着我的腰向前一带,立马就投入了一个怀抱,随即耳边想起一个熟悉且温柔的声音:“阿语,我想你。”
我整个人愣住了,心开始不受控制‘怦怦’乱跳,脸烧的难受。我的鼻尖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梅香,闻起来很舒心。然我发觉这个梅香像是在掩饰着什么,因为一个男子身上散发着梅香实在是很少见。他身上的衣料凉滑凉滑的,烧烫的脸颊贴在上面很舒服,我情不自禁地在上面蹭了两下。
猛然间我发觉我竟对这么一个人产生这种感觉,心没由得慌乱起来。我为自己这番反应感到着实丢人,顿时恼羞成怒,猛地挣开他,顺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在诺大的殿内尤为的清晰,我感觉我的右手疼麻起来。接着‘当’的一声,好似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下,我才察觉方才打过去的时候那触觉和皮肤不一样,下一刻我明白了,我竟把他的面具打下来了。
我转身就朝外跑,方跑了几步便听见他唤我的名字,那声音哀愁带着丝丝痛楚,他说:“为何,为何你总是在意那些不真实东西?”
我顿下脚步,心一阵抽痛,腹部也开始绞痛着,我捏着胸前的衣襟不语。
我听见他的脚步声渐渐的靠近,我也感受到一种从未在他身上感受到的压抑,而这种压抑竟然还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
“那你真实吗?”我突然沉声问道,他大概在我身后三步处停了下来,沉默半晌道,“至少这才是真实的我。”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会懂得。”
我气愤的转过身对他道:“我不懂!我虽为一国之君,却不是什么圣人,猜不懂你心中的那些小九九。我只求你不要在出现在我面前,看在你救过我几次的份上,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饶恕你的无礼行为,但是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不要逼我!”
不带换气的说完这几句话,身子竟然有点喘,我捏着胸前的衣襟道:“还有,我警告你离奚祈远一点,如果你敢伤害他我定不会饶了你!”虽然他看不见我的表情,但是我尽量是面目狰狞的表述完我想说的话。
我说完后,良久他未出声,我以为他在检讨自己的错误,却不想他‘噗嗤’一声笑出来了。我这厢着实是一头雾水,他的笑声爽朗却不大声,我在黑暗中翻了一个白眼。
末了他轻声的说道:“这也算扯平了。”
我不晓他这句‘扯平了’是不是我方才扇了他一巴掌。接下来便是相顾无言的沉默,直到子时的更声响起的时我开口道:“为何?”
“嗯?”他的声音带着点清冷,我一阵恍惚,揉着头继续道:“奚祈,你在他身上打什么主意?”
“没什么主意,只觉得他很可爱,便想让他开心让他多一点笑容,仅此而已。”他的声音很飘渺,让我听着不真切。
我强忍着内心翻涌着的陌生情绪道:“他没有理由让你对他好。”我的话音刚落他便很肯定的回答道:“他有。”
此时我竟有点体力不支,捂住腹部蹲在地下,咬着牙道:“什么理由?”
他察觉我不适,立马走近我担忧道:“阿语,你……”
内脏好似在体内放肆的翻滚纠缠着,我忍受不住疼痛,身子朝地下倒去,整个人在地下蜷成一团。他大概是蹲在我身边,他那只温润的右手探上我的脉搏。全身被痛充斥着,早已无力甩开他的手。
那只捏着我手腕的忽的将我的手腕捏的很紧,很快一股热流从我的手腕传到我的胸口,我知道他是再给我输内力。很快那股内力通过我的手臂,传至心脏腹部,甚至全身的每个地方,那疼痛终将是没有减轻多少,我想我的毒已经深入骨髓了吧。
我的脸贴在冰凉的地下,无力的笑道:“是你吧?”
他好像不懂我在说什么,狐疑道:“什么?”
我扯出一丝笑道:“我如今这样,还不是你所愿的。”
搭在腕间的那只手一顿,黑暗中他道:“你在说什么?”
我笑出了声,“我中的毒十有八、九是金蚕蛊,虽和书上说的差了些,但是我体内的蛊很有可能是一只幼虫。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给我施得蛊,我虽然不聪明但不至于是个傻子,手腕的那只玉镯是苗女的东西,而苗女是这些毒虫的主导者,毒虫全数受控制于苗女。”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也听不见什么,我继续道:“如果蛊毒越深,这只玉镯便会越来越紧,如今它已经好似镶进我的肉里了。其实这玉镯是苗女用来控制毒虫的东西吧,如果这两个东西在同一个人的身上,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体制至阳的女性,那便会成为毒虫繁衍的容器。我说的,对吗?”
回答我的是一阵沉默,我故意天真的说道:“奇怪我怎会知道吗,你信不信这些都是以前我从那些话本里面看到的,我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看话本,梦想就是做一名撰写话本的作家。”
我按着腹部,言语转变成哀叹:“先前只是怀疑,不想你却这种反应,竟是坐实了我方才的说的。可惜的是这个话本竟没有写出如何解蛊,故事的结尾是那个主角就是被这蛊毒折磨致死,是个悲的结局。曾经我觉得这是一本我印象最深刻的话本,不想我竟和里面的主人公一样中了一样的毒。不知道,有没有人将我的故事写成书然后感动一大批少年少女。”
黑暗中的他道:“你多想了,没有那么严重。再说,话本里的事情怎可信以为真。你不会死的,我保证。”
我没有理会他,自顾的想着我死后会从我的肚子里爬出好多虫子。死得这么难看,心里就很难受,然后是委屈,眼泪就不争气的又涌出来了。我抽泣道:“为何是我,为何又会是你?你就不能找别人么,我好不容易找到他,你怎么可以啊。他好不容易说记得我,我却要死。闻枫,我恨你啊!”
我的拳头无助的朝他捶去,而他却是将我拉起来拥入怀中。我无力地挣扎着,我知道现在的我没有力气可与他抗衡,只能在嘴巴上不饶人:“你说你是朝轩国的前太子,如此你对我好,我全然可以当成你夺走权利复仇国家的利器;你说你不恨你的二哥,这是我有史以来听得最可笑的笑话;你说你为了我愿意把什么都说出来,可如今你神出鬼没,还对我的奚祈企图不轨。你说,你可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