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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树是个窃玉偷香的老手,他竟早便打听了苏流水的住处。与那温于意凌空踏于飞雪之上。不消片刻,二人便已到了苏家的落花阁!
此时,龙写意红纱绕身,朱唇红艳,美眸如丝。她抱了个暖炉,拿了张躺椅坐到廊下,掌了灯,与那姣杏笑看漫天狂舞的飞雪。丝毫不知有人竟在暗中窥视。
“小姐,这么冷的天,您为何不进屋里休息?”服侍她多年,苏流水从来都畏冷怕寒,但凡大雪的天,她一定窝在被窝里头避世。
“哪里会冷?”龙写意伸出红酥手,指尖接下一片结冰的雪花,放到唇边轻嗅,冰雪本无味,可是因着有了那刺骨的寒意,让她倍觉写意!这正是再世为人的味儿!
虽然冰冷入骨,可却透着自由的快意!“姣杏你看!这雪是不是很美?”酥红指尖将雪花捂暖,渐渐凝化成露,沾在青葱玉指间,欲落不落。
“小姐说得是!”姣杏的眸锁在龙写意的指尖,可是美的不是那滴冰露,而是龙写意的青葱玉指!
这番景象落入花千树的眼中,更是让他觉出那只手的美来。
“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儿!为何竟连手都比别人美上千倍?”花千树喃喃自语,眸光迷离。“果然不愧为青阳第一美人。”
温于意不感兴趣的挑眉,“纵是再美的皮相,也有老去的一日!”他心性极淡,并无特别喜好。就连吃食也甚少荦腥,此时立于霭霭白雪之间,便像那雪砌冰雕的谪仙人。
正说话间,却听得廊下的女子淡然的轻笑。“今年的天气真冷!天气一冷,明年的粮食必然丰收,可是被冻伤的人也会增多。若是此时购进伤药,必会大有进益!”她前生是个商人,低价买进,高价卖出,获取利润是她的本性!
眼前商机已现,她恨不能立刻出门置物,牟取利润!
她的话让环胸立于屋顶的花千树面色微变。他诧异的望入温于意的清眸。许久,才轻声说得一句,“此次千树进帝都,便是来与千秋商行众掌柜商量购进伤药之事!”
温于意面色微变。千秋商行是青阳国数一数二的大商行。他们的当家便是眼前的花千树,他做生意眼光极为精准,少有出错!
“这个想法,我本欲正月二十之后才与掌柜们开会座实。此时才值除夕,她若真是行动,便定是胜我一筹。”花千树皱眉,淡淡的轻道。为商之道,便是要事事抢得先机。
“这个苏流水,果然有点儿意思!”若然之前他对她的欣赏尚在她的美貌,那么,现在他却感觉有些怦然心动了!
从来女子的天职便是相夫教子,纵是皇家的公主,也只是学些琴棋书画。最多是个陶冶心性的玩意儿!
说到底,也是为了得到男人的欢心,自娱娱人而已!这般大雪的天气,人人想的便是风花雪月,可是她!一个小小的深闺女子,足不出户想的却是这等的大事,实是让人不容小觑。
温于意眸光微敛,凤眸之中现着一丝意味不明。他依旧负手而立,散发在大雪中随风飞扬。
姣杏掩唇轻笑了声,道,“小姐平日里头最爱诗词歌画,最恨便是人家满身的铜臭味儿!先前千秋商行的花千树上门求亲,小姐嫌他低贱,还让人将他乱棒打了出去呢!今儿小姐是怎么了?自己竟说起那些个商人的事儿来!”
听得此处,花千树喉间一噎,竟是气不打一处来!
倒是平日一向淡漠的温于意,深若黑潭的眸子向他瞥过来,唇角竟递了些笑,把个一向没皮没脸的花千树窘得俊脸儿通红!
他道那日被人乱棒打将出来是苏隐龙的主意,哪料到却是苏流水吩咐下的!心里不由的恼了几分,又痒了几分!
“诗词歌画是给官家小姐打发时间用的。姣杏,我苏家有官职者皆在牢狱之中,你说我还能有这闲情玩这些东西么?”龙写意不急不徐的道。她的嗓音透着一股天生的软腻娇侬。只淡淡的诉说,便让人不由的心疼起来,“钱不是万能,可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
温于意面色一变。他虽身为王爷,却暗地为皇族打点财政。皇家的面子要顾全,朝西受旱的百姓要发粮赈灾。前方将士的粮饷也绝不能少去半分!宫里头每月的开支,皇上之前批下来的治河工程。这些,全都需要钱!
青阳虽是强国,国库却很是空虚。正是应了那句,“钱不是万能,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
此时,苏流水从廊下缓步走出,双手张开,闭眸仰头凌雪而立。如同雪后悠然亭边那树独香枝头的寒梅,妖娆艳丽却又生气勃发。
“小姐!那么冷的天气,快别站在外头了!这才刚醒来,莫要再受了凉!”姣杏赶紧拿了披风朝苏流水而去。
“又不是纸糊的,哪里那么娇弱?”她也不接那披风,径自往落花阁的院子中央行去。
“小姐!”姣杏在雪地里头不依的跺脚。“您再这样,绣鞋都该湿透了!”
苏流水不以为意,竟故意在雪地里头加快了脚步。她腰细如柳,身材婀娜,每走一步,便像一只艳红蝶儿在雪中回旋飞舞,虽然轻纱蒙面,却依然风姿绰约,倾国倾城!
“我才走这一会儿便湿透了!今儿个大夫人他们在雪地里头走了那么久来寻我,自然比我湿得更透,更是难受百倍!明儿个你就到商铺里头看看有没有祛湿寒的伤药,有就买一些回来给大夫人她们送过去!”龙写意旋过身子,对姣杏吩咐道。
姣杏的眸儿瞠得老大。竟是忘了自个儿也站在雪地里头!“小姐!您刚刚不在落花阁呆着,却去了客厅,难不成便是为了让夫人们受寒么?”
“她们若是不受寒,便会镇日想着爹的案子,也不会在意我的提议!那自然会白白失了这个赚钱的机会!”龙写意坦然直言。
女子这般的胸有成竹,坦然自若,不卑不亢,让温于意一向清冷的心窝深处怦然而动。这般聪慧的女子,便是失了倾城之颜,也值得他倾心一生!
“六王爷,清零王爷跟太子行云说她胸大无脑,当真是看走了眼!”花千树俊颜不变,却已是暗下决心,定要得到眼前的女子!
于意沉默了下,许久,才对花千树淡淡的吐出五个字来。“幸好他走眼!”
卷一:落花虽有意 第七章 闲坐添香阁
苏流水是个闲不住的主儿,一大清早她便与那姣杏熬好了汤药,找了个青花瓷装了放到红漆食盒里,雇了顶轿子便去找她那个下堂的相公去了。,楼
“小姐,清零王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您胸大无脑,您还惦记着他,给他熬汤药!他王府里头还愁没有药么?”姣杏与苏流水一道坐在轿子里头,忍不住为她委屈。
龙写意的手握紧食盒,倒是不以为意,“当时七王拿了皇上的圣旨站在大堂之上说要捉拿苏家官员。他若是不休了我,那火星子说不得便会烧到他的身上!他要休妻,又是皇上赐下的婚事,怎么也得找个适当的理由。”
“小姐!都这时候了,您还为他说话!”姣杏忍不住跺脚。不是她为他说话,而是不管他对她做了什么,她都不在意!不管苏流水曾经如何爱他,她都只是将他视若等闲!仅此而已!
说话间,她们便已到了二王爷府。二王府门庭冷落,两头石狮子一左一右的立在门前,不怒自威。
她让姣杏给门房递了话,门房小厮听闻是苏流水来了,便也不敢怠慢,跟着姣杏到了青色小轿跟前,躬着身小声的回话。“苏小姐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苏流水伸出一只手来挑起车帘,对那小厮道,“这些日子雪大,我怕王爷受了寒,给他送了些汤药来。”
那小厮听得那声音婉转动人,与那些高高在上的千金们不同,心里忍不住顺畅了些,应道,“今儿个是大年初一,王爷一大早便进宫给皇上太后,还有凤栖宫娘娘拜年去了!宫里头定是大摆宴席,王爷吃了饭,看完戏,回来怎么也得三更天了!”
轿中的女子沉默了下,几不可见的轻叹了声,“唉呀,那可怎么好。这大雪的天儿!我还有话要跟王爷说呢!”那一句话软腻娇侬,让那小厮不由得心生怜惜。
他赶紧对苏流水道,“小姐先到王爷府里候着,小的立刻进宫给王爷递信去。”这小厮虽是年轻,却生得极是伶俐,平常传个话办个事倒也牢靠。
“进门去等不大方便,倒不如去前头的添香阁。我在那儿租个雅室,就在那儿等着王爷,如何?”龙写意见那小厮应声,便从轿子里头递了些碎银出来,“这大冷的天儿,劳烦小哥为我奔走,这些钱算我请小哥喝茶的。”
王爷家的门房经常面对的都是些达官贵人,他们个个出手大方,一打赏就是十几二十两银子。可他们打赏的时候个个高高在上,赏下便是赏下了。哪还考虑这些个门房心里舒坦不舒坦?
倒是苏流水,这不足一两的碎银,却软软的说着要请他喝茶,那份打心眼儿里头散发出来的尊重,让那小厮的身板忍不住挺得直了些!
他赶紧伸手接下银子,揣在怀里头,心尖儿那点温暖怎么也散不开去。
“多谢苏小姐!”他说罢,便自退了下去。
苏流水放下帘子,对姣杏道,“那么大冷的天儿,快进来轿子里头窝着!”
姣杏正想劝她放弃这个想法,却见苏流水掀起帘门,对她柔声笑道。“好冷的风!姣杏快来!”
那四名轿夫见姣杏还在发楞,赶紧对姣杏道,“姑娘,你家主子心疼你,还不快应了她?真若是让小姐受了寒,你可担待不起!”
姣杏看了眼龙写意,后者正坐在轿中冲着她无辜的浅笑,虽然戴了面纱,可却依然美得让人心疼!她轻叹了口气,这才猫身上了轿。
“主子,您为何非要去添香阁呆着?那小厮已然让您进王府等王爷了!”姣杏疑惑的道。
“让我们进去候着,已经超越了他的职责范围。而且啊,我上门等他与约见在添香阁,说法便自有不同!等在他那儿,那就显得我在求他。约出来相见,那便是个两情相悦,日后不管谁把这件事传了出去,他们也不好碎嘴碎舌!”龙写意说得此处,不由的轻咳了声。对于这个清零王爷,她受了苏流水之托,自会对他多加“照顾”!姣杏觉着龙写意说得有理,便没再说话。
添香阁是帝都第一的茶楼。位于帝都最繁华的地段。这儿是千秋商行开的茶楼,里头的点心应有尽有,不管是何处的客人,在这儿都能吃着家乡的点心。
龙写意把斗篷拢紧了些,蒙住头脸。这才跟姣杏缓步进了添香阁。添香阁共有两层,底下那层是招呼普通客商的大堂。大堂之内甚是宽敞,井然有序的摆放了二十几张桌子。大堂正门搭了一个戏台。戏台上的花旦正唱着龙写意听不懂的戏趣。大伙儿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聚精会神的看戏。
唱得精彩处,便会一齐爆出大声的喝彩。
她们一进门,姣杏便对小二道,“今儿楼上还有雅室吗?”
小二见她虽是丫头打扮,身上的料子却也是上等簇新的丝绸,比旁人的大家闺秀穿得还要好一些,便更是不敢怠慢,赶紧回话道,“自然是有的!请小姐随我来!”
他说罢,便引着她二人往二楼而去。台上的花旦生得极美,玲珑的身段,飞眉入鬓。樱桃嘴儿,身段极美。
“那人是谁?”龙写意轻声问那小二。
“她啊!帝都里头有名的旦角儿,名字叫做柳枝儿!我们爷花大价钱请回来的!您别看她这样儿,原本还是个官家的千金,心性可高着呢!我们爷花了好大的劲儿,可是她却总是爱搭不理的!”小二说到此,干笑了下。
二楼是个清静的所在,小二引着龙写意进了美人阁。这个雅室大小适中,约莫能坐下四五个人。姣杏小嘴微嘟,却是老大不愿意。
“怎么了姣杏?不喜欢这儿么?”龙写意淡淡的询道。
姣杏嗔了小二一眼,冷笑着道,“我刚刚瞧见隔壁的雅室布置别致,临窗而建,看戏又方便!却为何不让我们进那里?你可知道我们小姐是谁?”
那小二赶紧陪笑道,“姑奶奶息怒!那间雅室是为我们爷留着的!我们爷今儿要在那里招待贵客!说是午时一过便会到!这会儿已近午时,所以只好委屈小姐了!”
龙写意抬手叫住姣杏,“姣杏!无妨。把你们招牌的点心拿些出来。再给我们沏壶上好的普洱。”
那小二应声离去。龙写意拉着姣杏坐下。闲等那二王过来!
卷一:落花虽有意 第八章 笑里暗藏刀
戏台上的柳枝儿唱得声泪俱下。姣杏被那柳枝儿吸引了去,听到伤心处,她拿了帕子抹泪儿。嘴里却还忍不住轻啐,“这大年初一的,竟唱千里孤坟这样的戏码,真是诲气!”
龙写意从盘子里拿出一颗小枣,放进嘴里,笑道,“她本是官家的小姐,沦落在此唱戏,心里自是有着千般的委屈。今儿大年初一,大伙儿都在过年,可她却还在唱戏。心里自是不甚痛快!”
姣杏见龙写意这么说,便也跟着心酸起来。“只是不知她因何到此?”
添香阁的桂花糕做得极好,龙写意信手拈了一块放到嘴边啖了一口,只觉桂香四溢,齿颊留香。她细细的将桂花糕嚼碎了吞下腹中,这才对姣杏笑道。“但凡唱戏之人,必会借戏舒怀,既然唱的是千里孤坟,那便定是朝廷钦犯了。许是家里头只剩下她这一个了吧。”这样的事件,每朝每代都屡见不鲜。
“钦犯?那这千秋阁当家也敢请她?难不成他不怕这事儿捅出去么?”姣杏面色一肃,“我去找掌柜的去!”
龙写意赶紧抬手制止姣杏。“唉唉!快别叫!这事儿是老板定下的,你找掌柜的又有何用?”
“那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姣杏惊讶的道。
“不然你想怎样?她的际遇,说不得将来便与我一般!”龙写意正色,一字一字的对姣杏说道。
姣杏面色一变,这才想起苏家此时正是殂上鱼肉,只消皇帝金口一开,便会落得抄家灭族的下场。
苏流水那绝世倾城的脑袋,便也会与她漂亮的身子分家!
想到此,她不由的悲从衷来,眼儿红红,竟是要哭出声儿来!“那怎么办?小姐!我舍不得小姐死!”
龙写意见她这般,赶紧对她笑道,“好好好!我不死!不管怎么着我都赖活着,可好?”
“小姐取笑我!”姣杏被她逗得一忽儿笑,一忽儿哭。
龙写意又与她笑了一阵,便要姣杏给她解释戏趣里的内容。姣杏是个戏迷,话匣子一开,便滔滔不绝。说到高兴处,更是手舞足蹈。
约莫过了晌午,柳枝儿便失了踪影,掌柜的出来打圆场,说是柳枝儿身子受了寒,嗓子哑了。要明儿才能接着唱。
楼下的客人见旦角病了,大为扫兴,便相继走了一批。底下刹时冷清了些。
戏台上依然在唱戏。只是却换上了武戏。各人画了大花脸儿,在戏台子上打打杀杀的好不热闹。
姣杏毕竟是女孩子心性,见着那打打杀杀的戏,便冷了脸儿,起身竟去把门关了。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楼梯上头便传腾腾的脚步声,等到得美人阁门前,便听得那小二道,“爷,正是这间!”
“嗯。下去吧!”随随一声,正是她那无缘的相公到了!
浅浅几声剥啄,清零在门外轻道,“流水,你在么?”
姣杏听得他的声音,赶紧起身开门。男子身披绝品的紫貂斗篷,足蹬黑缎云头靴,面容俊雅逸美,负手而立,嘴角若有似无的勾着一抹浅笑。
那姣杏倒也乖觉。她对他作了个福,便自退出美人阁外头候着。
“流水。怎么不去府里等我,倒要在这龙蛇混杂的茶楼?”他一边说一边大踏步的进来,解下斗篷,这才在流水对面坐了。
见着苏流水以斗篷红纱遮面,只露出一双剪水秋眸,楞了楞,道,“这几日事儿忙,也没顾得上去看你。流水,你为何轻纱遮面?难不成你真的已经毁去了容颜?”声音温温绵绵,让人如沐春风。
这便是笑面虎了!龙写意当年生意上的对头人便是与他一般,明里温柔以待,背后捅刀子使狠劲儿从不手软!
龙写意心下不屑,笼在袖中的指尖狠狠的掐入掌心,她吃痛,眸中立刻现出盈盈的泪意。“王爷好狠的心!”才说得此处,眼角那抹晶莹便滴落眼眶,她赶紧掏了帕子将泪水抹去。
清零的眸中冷意微现,只一闪便失了踪影。“这么说你竟真的自尽了么?流水,你怎么这么傻呵?”
“王爷!”流水悠悠的吐出两个字儿来,便掩面失声痛哭。
平日里头苏流水高傲已极,哪里会哭得这般!想来是这段日子太过伤心所致!“流水!你别哭啊!”他小声的安慰。
龙写意哭了一阵,等确定今儿早晨用炭笔描下的眼线被泪水化得开了,这才缓缓的抬起脸儿来。
只见那黑色的炭和着咸涩的泪,沿着莹白如玉的脸颊缓缓的流下,而那遮丑的面纱无巧不巧,竟也在此时落了地!黑色的泪水交织在她左颊上头那朵艳红的火纹上头,其状可怖,竟可堪比传说中的女鬼!
饶是清零王爷再大的克制力,见着苏流水这般模样也惊了一跳!
“你!你真的毁了容颜?”原本温润如玉的音量终忍不住提高。
此时,花千树引了三名丰神俊朗的男子正往添香阁的二楼信步而来。那三人正是太子行云,六王于意,还有七王飞星!
温于意一眼便瞧见了站在廊下专心看戏的姣杏。他俊眉几不可见的微微一拢,凤眸便不自觉的扫向姣杏身后的美人阁!心窝深处竟开始怦怦直跳。
此时花千树也见着了姣杏,他忍住惊诧,与六王于意递了个眼神,正想引了七王飞星与太子行云转去别处,耳中却听得二王清零略显惊慌的声音。
“你!你真的毁了容颜?”
那一句音量不高,可温行云却听得甚是真切。
温行云穿了一袭艳红的描金锦服,腰间以金丝绦带松松的束住。清眉秀目,艳唇含笑。他的眸很黑,也很深,似是暗夜九重天宫里的墨玉寒星。一头微卷的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身后,说不出的写意,道不尽的风流!他的笑很冷,也很艳,只淡淡的瞧一眼,便让人遍体生寒。
“正是!王爷!”那婉转女声淡淡的回应。却让温行云的眸里染了丝笑。那丝笑,微冷,让身边的花千树与温于意同时心下一沉!
卷一:落花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