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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的伸出手,只见这个时候他的指甲竟然都已经成了青绿色,一个响指。房间里面的灯亮了,他坐起来,虚弱的靠在了榻边缘。望着不知名的方向,出神了。
妙翼?原来自己奇怪的,不是幻觉。第一次见到那个组织了整个武林来追杀自己的女子是,觉得熟悉的。原来,她,果然是灵犀的姐姐。
灵犀,我终于找到你的家人了。我终于知道你是谁了。可是,灵犀,你的全家都是死在我的手上,你们一家在地下相见了。你,是否,开心?
夜里的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倒灌了进来,吹得曹无幻有些冷了,他抬头,看到了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自己的新婚妻子,望尘郡主。
看着曹无幻的脸色和青绿色的指甲,望尘郡主倒吸了一口冷气,想起了师剑说的话,师剑好像说,这种毒草的名字,叫做霜月。那么他现在毒发了,会痛不欲生吗?沉默了很久,望尘本来准备得很好的话,在此时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曹无幻在风吹的时候,终于轻轻的咳嗽:
“进来把门关上好吗?很冷了。”
望尘马上走了进来,关上房门。手里那瓶三年前就握紧的九墨正玉丹,竟然在这个时候毫不犹豫的拿了出来。望尘这三年都没有动过,九墨正玉丹,天底下最好的疗伤灵药,可解百毒。据说这个江湖上一共就只有九颗。三年前,自己拿到手中的时候,就决定这辈子都不会用,除非迫不得已。瓶子里面有三颗,给自己瓶子的人……
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
望尘郡主没有让自己再想下去,她只是慢慢的走到了曹无幻的身边,把碧色的药丸倒出一粒托在手心,“把这个吃下去吧。”
“九墨正玉丹?”曹无幻有些惊讶,不过他还是在惊讶之后,摇头,“不必了。”
“你怕有毒吗?”望尘看不透他嘴角挂起来的浅浅微笑。
曹无幻摇头,他当然不是怕有毒。他缓缓的抬手,看了看自己青绿色的指甲。疼痛还在侵蚀自己的神经,于是他忍不住的颤抖。曹无幻当然知道,只要把眼前的丹药吃下去,自己一直以来的痛苦就可以解决了,可是……如果没有了毒药在身,恐怕父亲,是不会甘休的吧。
“师剑都告诉你了。”曹无幻突然明白过来望尘郡主为什么突然来找自己。肯定是师剑觉得有必要给郡主解释一下曹府的各种奇怪的事情。所以他虽然是问,但是却用了一种肯定的语气。
“是的。”望尘郡主的目光瞬间变得辽远,“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见望尘郡主这么说,昨天还在冷眼相见的郡主,今天却用这样的口气叹了白居易《琵琶行》里的句子,他微微笑了:
“郡主的事情,我也并不是完全不知晓。‘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望尘看着曹无幻用这种口气说出来的诗句,竟然是李义山的《无题》诗。她以为,曹无幻是不会看李商隐的诗的。她半天才说:
“我一直以为曹公子不会看义山的诗,你会看的是兵法,是《三国》。”
曹无幻笑了:“我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倒是,郡主似乎一直都很执著于李义山的诗,似乎这个就和郡主的一些故事有关了。”
望尘沉默,是的,曹无幻说的不错。喜欢李义山的诗,是和过去有关。不过那些都是过去了,现在提起,又有什么用呢。她现在已经是宰相的儿媳,曹无幻的妻子。
“所以,你还是留下那些药吧,没有必要为我这个杀人者浪费。”
望尘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她在听到了师剑对自己说出的、关于曹无幻过去的时候,明明是想到了很多,想说很多的。可是现在,竟然一句都说不出来。她不了解面前的丈夫,甚至不了解这座阴森的曹府,不了解朝廷里面的明争暗斗——就好像很多年以前自己不了解江湖一样。暗潮涌动。
见望尘郡主沉默,托着一粒药丸不知道要怎么样才好。曹无幻帮她收回了九墨正玉丹,把那个瓶子放回了郡主手中。
“郡主你,今夜前来,只是为了给我这些药吗?”
望尘摇头,也只是沉默了。曹无幻,他是用了多少努力,才把那种亲手杀死了自己最爱的人的痛苦当中解脱出来。她震惊,她一直以为,他和他父亲是一样的,勾心斗角,喜欢势利和朝廷,没有人情冷暖。因为,她知道,曹宰夫人早逝,曹宰相和他的儿子,不知道用了多少人的生命,才缓缓的从一介草官,成为了今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手眼通天,无处不在的权柄。她以为,他和曹宰相是一样的。
“谢谢你。郡主。”曹无幻在望尘郡主沉默的时候,慢慢的说了这句话,“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杀人,所以,我迟早会死。不必为我浪费灵药。”
13。
次日。曹宰相在去上早朝的时候,还是关照了望尘郡主,要好好注意。不要随便出门,并且是不带侍卫。望尘郡主安静的坐在大厅里面,喝着曹家的茶,师剑一早就被曹宰相派了出去。落雁死后,似乎自己的生活更加沉默了。没有任何人可以说话。不知道,自己的一生,是不是就会这样,困死在曹府。没有出头之日。看来,这个就是自己的命运。笼子里的凤凰,要么涅槃重生,要么老死樊笼。
“平日里,没有事情的话,就看看这些书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曹无幻,抱着一摞泛黄的书页,谈谈的对着望尘郡主开了口。
“谢谢。”
“浅奴,来见过少夫人。”曹无幻向厅房外招手,望尘抬头,看见了一个穿着蓝衣服的姑娘,眼睛大大的,头发柔软就好像丝绢一样。乖巧而安静,她进来微笑着对望尘郡主开口:
“浅奴见过少夫人。”
望尘有些不解的看着曹无幻。曹无幻还是用他一贯波澜不惊的口气说:
“你需要侍女,浅奴在府里也有些日子,她的功夫也不赖,是我很得力的助手。她懂诗词,你们可以切磋。我常不在府里,刀剑上行走,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不来。”
望尘起身:
“曹公子似乎想得很周到啊。”
看来,这个曹无幻,并不是那么冷血无情的。那个叫灵犀的女子,曾经,一定是很幸福的吧。
曹无幻想了想,又说:
“浅奴,如果我有一天回不来,你要记得把我交给你的东西给少夫人。”
浅奴点了点头,
“少爷你放心,浅奴会记得的。少爷你去办你的事情吧,我会保证少夫人的安全的。”
曹无幻点头,看了看望尘郡主,然后回身非常迅速的走出了曹府大厅。那个叫浅奴的婢女,一直目送着曹无幻离开院子。然后她回头,唇红齿白:
“少夫人,你真的是很幸福呢。我从来没有见过少爷关心过除了灵犀小姐以外的任何人。浅奴羡慕你。”
望尘笑了,有点自嘲。她幸福?原来,她的幸福,就只是剩下了这些?这样在曹府里,看着李义山的诗,看着蒋捷的词,看着《诗经》,然后终老一身的、这样的幸福?
“少夫人,今天浅奴带你去附近的街道看看吧,想必夫人在王府,是很少出门。没有机会和下层人接触。其实,京城有很多地方值得去呢。”
望尘看着笑意盈盈的浅奴,终于笑了:“好。”
浅奴带着望尘郡主来到的都是京城鲜为人知的小街道,里面有精彩的剪彩,精致的食品,琳琅的潢饰。望尘从来没有见过的,这些京城的景象。她一直以为,在这样红砖碧瓦的地方,只有宫廷、只有朝野、只有纸醉金迷。
路过一家叫“欢宴”的茶楼的时候,浅奴微笑,指着高出凸出的台子,上面青色的帷幔飞扬,有着江南烟雨一样的蒙蒙。浅奴说:
“少夫人,那里,你看那里。那里,就是灵犀小姐曾经卖唱歌舞的地方。少爷从前很喜欢来的。我们也进去看看吧。”
“灵犀……她,曾经是个歌女?”
浅奴看着望尘郡主脸上起伏不定的表情,她点头:
“灵犀小姐曾经是整个京城唱《诗经》里歌舞最好的歌女。她的名字,已经可以名动京城呢。当时她一点也不比白居易《琵琶行》里描写的歌女差,可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擅唱《诗经》歌舞?”
“嗯,灵犀小姐最喜欢唱《诗经·邶风·击鼓》。”
望尘自己怔了怔,那个叫灵犀的女子,那个带着血与坚韧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子,竟然也喜欢《诗经·邶风·击鼓》吗。“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虽然自己喜欢李义山的诗,喜欢蒋捷的词,但是,对《诗经·邶风·击鼓》仍然是不能忘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里面有一句,已经被人广为流传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走进欢宴楼,才知道这里大得很,不像在外面看得那么小。别有洞天。坐下来,浅奴包好了的位置是她说曹无幻最喜欢的位置。浅奴点了现在欢宴楼里最有名的歌女,要她唱的就是《诗经·邶风·击鼓》。歌女一边唱,浅奴一边给望尘郡主讲开了:
“少爷很喜欢读诗词,自小就喜欢。可是老爷总是说他看书就是浪费时间,老爷只是让他一味的看无数的剑法,无数的武功,把少爷关在铁壁铜墙的密室,除非少爷练就的法术达到了他的要求,否则就是无尽的折磨。老爷还让少爷从小就杀人,习惯在血液中成长。少爷每年过生日,都是老爷派成百上千个武功高手把他围在中间,除非少爷把他们全部杀死,否则少爷就会死。而那些死人,老爷都会让少爷把他们埋到樱桃庄里面的樱花下面。”
歌女扭转腰身,舞袖流转。
“少爷见到灵犀小姐的时候,他们以诗词相会。灵犀小姐懂得《诗经》,灵犀小姐还精通《易经》。她第一次见到少爷,她就告诉少爷她会死在一个最爱她的人的手上。”
歌女开口,眉目间全然是柔美的光滑。
“三年前的那夜灵犀小姐忍着剧痛,为少爷最后唱了《诗经·邶风·击鼓》。而且那一次是我见过灵犀小姐最美的舞姿。她跳完以后就倒在地上,告诉了少爷一切。其实她知道自己的命运,但是她还是很努力的活了下去,珍惜有限的幸福。”
歌女的眼睛像猫,灵巧,懂得勾获人心,但是又带着疏离。
“我和师剑都以为,灵犀小姐死了以后。少爷一定不会再娶任何人,关心任何人。可是自从少夫人你嫁进来,好像就不同了。少夫人,你知道吗?我、师剑和少爷从小一起受训练长大,但是少爷从来都没有求过我们。昨天,他找到我,他希望我做你的侍婢,希望我能给你带来一些快乐。这么多年,他第一次,为了灵犀小姐以外的人,来求我。”
歌女其实有一双灵巧的手,应该是弹得一手好琴。
“虽然都是为老爷卖命的人,但是,少夫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和师剑,从来都是喜欢少爷的。只是,师剑,她从来不直面自己的感情。而我,我坦然说,我羡慕灵犀小姐,我羡慕你,少夫人,你们都能得到浅奴期盼了很久的东西。不过浅奴不会和你们抢,因为浅奴明白,我需要的是少爷的幸福。而我的幸福,是在看见别人幸福也能祝福的。”
歌女跳跃起来,帷幔重重,仿佛仙境。
“少夫人,我说了那么多。你呢?要不要也说说,你的故事。”
14。
师剑在黄昏十分才从外面回来,风尘仆仆,满脸都是憔悴的颜色。她抬头,却是看到了浅奴和望尘郡主,两个人慢慢的从门外走了回来,有说有笑。
浅奴。
师剑在心里默默的念了浅奴这个名字,从小到大,这个叫浅奴的女子,脸上总是有漂亮的笑容,总是快活而且说出来的话直指人心。她自来都不受老爷的控制,虽然是老爷的手下,但是浅奴总是能安然的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因为她只为她自己活,简单的心情,也就是老爷看好她的原因。老爷曾经说,浅奴,就是一把勾勒了金边的扇子,温文尔雅,但是能置人于死命。师剑看着浅奴和望尘郡主的身影,那个自小的玩伴,为什么,就不会有劳累呢。
浅奴,不是多情。而是她的感情太宁静、太单纯,已经冰封,所以对每个人都是如此。
浅奴也是早就看见了师剑,她知道师剑肯定又是被老爷派出去踩点,不久以后的一个晚上,应该就会有很多的人死去了。因为老爷一贯是如此,阻挡他的人,一定会死。
浅奴在和师剑要错身的时候,还是对师剑微笑了:
“师剑,你脸色很不好呢。要注意休息。”
师剑抬头扬眉看了看浅奴和望尘郡主,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了多的目光停留在了望尘郡主的身上很久,然后径直走开了。
“少夫人,我们走吧。老爷和少爷应该是不会回来用晚餐的,因为今天宫里有一场盛会,庆祝慕容将军班师回朝。如果老爷和少爷不去的话,会很不妥。”
“慕容将军?”
望尘不是没有听说过当朝的大将军,在王府的时候,父王就很多次的提起过。慕容若大将军,整个朝野上下惟一一个可以和曹文忠抗衡的人,可是五年以前,突然有战事在北方。所以慕容将军就被派了出去,父王说如果将军不被派出去边外打仗的话,恐怕曹文忠没有那么容易掌握这个天下的权利。谁知道当时北方敌军为什么在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竟然会想要打仗,而且即使士卒离散还有拖延到五年以后的今天的能力。
“是啊,慕容若,他的名字可是在敌人那里很响亮的。他班师回朝,应该会给老爷增加很大的麻烦。呵呵,看来不久以后我们又有事情做了。”
望尘听着浅奴的话,不置可否。她只是很感激,面前这个女子,听她把想说的很多话都在一个下午的时间里面说了出来。包括以前对落雁都不敢说的话,可是现在,对着浅奴倒是没有那么多的顾及,因为她安静的眼睛。巧笑的眉目,似乎,这个叫浅奴的女子,是很不一样呢。
慕容若,慕容大将军。望尘抬头看了看远方的天空,原来,这个只是在听说中出现的人物,现在,终于要出现了。
我终于,等到你说的慕容若大将军班师回朝。可是,春花秋月已了,谁知往事多少。
第四章 执子之手
第四章执子之手
15。
曹宰相和曹无幻早就在宫廷的宴会上安然的坐下了。皇帝在等待大将军,朝廷里面的每个人都在等待大将军,甚至是天下。因为谁不知道,如果曹家一直在朝野之中这样没有对手,那么这个朝廷,迟早有一天要姓了曹。何况,曹文忠那些血腥的镇压,人们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有证据,没有能力,如果当今皇帝都管不了,那么还有谁可以。
当然有,那个人就是要班师回朝的慕容若。
慕容若大将军,出身在慕容世家。慕容家世代都是武将,将门无犬子,慕容若在十七岁的时候就帮助年幼的皇帝平定了他皇叔的叛乱,二十岁就已经是正三品的将军。三十岁的时候已经在沙场扬名,比汉朝的霍去病或者是李广,他都没有任何的落后。五年前,他被派出朝廷的时候年已四十六,五年后回朝,已经是五十一岁的大将军。要他在这个时候对抗曹文忠,是不是有点“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味道。
“报!皇上,慕容将军在合阳官道上遇上了伏击。派末将前来请皇上派兵支援!”那个穿着戎装的士兵飞快的跑进来,但是,他带来的——不是喜讯。
皇帝惊的掉落了手中的杯子,玉盏在地面上摔了个粉碎。而曹文忠却是慢慢的抬起了面前的葡萄美酒,一点一点很欣赏的喝了下去。他身边的曹无幻脸上没有表情,他当然知道他父亲是不会让慕容若活着回到朝廷当中的,如果会,那么也是一具尸体。到时候,剩下的士兵会告诉皇上,将军是因为在征战的过程中和敌方结仇太多,最后遭到敌方的伏击而死。而他的家人,因该会在不久以后,死于另外一场报复,大火会一寸一寸焚烧过慕容府。让慕容这个姓,从此消失。曹无幻当然知道,从他五年前去到那个敌方的首领那里逼他起兵的那天开始,他就知道,慕容家,最后都是这么一个结局。
没有人可以忤逆曹文忠的意思。
“快,快!派人马去支援大将军,把朕的精骑兵带去。”
皇宫里突然因为这个消息乱成了一团,皇帝看着悠闲的曹文忠,突然好恨。虽然知道是他,可是没有办法证明,除非把大将军留下来。否则,他的皇位很快就要坐不稳了。
“报!陛下,陛下不好了!”又是一个小厮从偏殿很快的跑了进来。
“什么事?”管事的太监看着那个不知礼仪的小厮,愤愤的问,“你不知道现在朝廷正在处理政事吗?!”wωw奇Qìsuu書còm网
“陛下,陛下,慕容府着火了!”
“什么……”皇帝闻讯,跌坐在了龙椅上,越想越急,终于一口脓血喷溅在了酒桌之上。管事的太监晃了神:
“陛下,陛下。陛下您不要急,先休息,龙体要紧。”
曹文忠看着这个场景,微微的笑了。起身向皇帝鞠躬:
“陛下,看来今天臣等来的不是时候,臣告退了。等待大将军有了好消息,我们再来庆祝吧。”
说完就真的这样走了,满朝文武在曹文忠走出去以后,全部叹气的叹气,摇头的摇头,不知道还要说什么好。曹无幻慢慢的跟着父亲走了出去,他一点也不意外自己父亲的做法,这样,即使敌方失败,慕容若回来,也是一片家破人亡,怎么可以和父亲抗衡。
做事决绝,没有余地。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就是曹家一贯做事的风格。
“我们分开走吧。”不知什么时候在前面站立的曹宰相突然说。
曹无幻点点头,他知道爹从来都会在朝廷上和他分开回家,父亲会到樱桃园看新开的樱花,而他也就有时间可以去一些地方。比如竹林,比如欢宴楼。曹无幻在走出了皇宫以后,慢慢的坐上轿子,靠在轿子里面,突然觉得今夜似乎很不一样。轿夫轻声问他:
“少爷,我们是直接回去呢,还是到欢宴楼?”
曹无幻沉吟良久,慢慢的开口说:
“去慕容府。”
窗外的轿夫狠狠的一怔,少爷竟然要在这个时候去慕容府?不知道老爷知道了会怎么想,不过好像这样更加证明了曹家和慕容府的失火没有关系。轿夫没有多问主子的意思,他们架起轿子飞快的向慕容府所在的角巷跑去。曹无幻掀开轿帘往天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