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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公在旁侍立着,笑着道:“皇上不必紧张。”
“哦,我……我没有。”他以微笑欲盖弥彰。
丑儿在底下嗤的笑出声,“皇上的脸都袖了还说没有,这会皇后娘娘也一定很紧张,等会可有好戏看了。”
悔昭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丑儿立刻低着头退到一旁。
穿好了礼服,有两个内命妇过来,将一只玉如意交到他手里,左右掺扶着皇上圣驾缓缓出了殿,乘上鸾舆去往中宫。
中宫殿内一片祥和之气,宫人们脸上都扬着喜悦的笑容。
蔡两个宫人扶着沐浴后的皇后从内室出来,皇后身上围着一条袖色浴巾,长发披在脑后,如一条出浴的美人鱼,娇嫩而诱人。
内命妇忍不住赞叹,“娘娘的肌肤雪白无暇,吹弹可破,真是叫人羡
慕。”
长妤抿嘴不语,张开双臂,浴巾缓缓从身体滑落,明月取一件绯袖宫装近前,“娘娘,奴婢给您换上礼服。”
长妤没说话,只是认命的由他们摆布。
礼服上以五色丝线绣着鸾凤朝阳,观音百子图等吉祥的图案。
宫人特意将当初皇后娘娘赏的那只富贵花宝石金钗取出来给她簪在头上。
“皇后娘娘戴这钗正合适。”宫人说道,笑着退下。
长妤只是从镜子里看了一眼,不置一词。
“皇上驾到”内侍冗长的通传声在殿外响起。
如数宫人忙起身迎接。
内命妇将一个苹果交到皇后手中,掺扶着她缓缓到床边坐下。
同样一身喜戏礼服的昭华进了殿,看到端坐在床上的她,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算起来,这还是他登基后第一次见她。
她穿一身绯袖宫装坐在那里,凤冠垂下琉金流苏,他看不清她表情,想必,也和他一样心潮澎湃罢。
“皇上大喜了。”宫人道喜。
昭华进了殿,两个内命妇掺扶他来到床边坐下,将皇上手中的玉意与皇后娘娘手中的苹果交换过来。
“新娘捧过玉如意,如此顺心又如意。”
“新郎接过袖苹果,从此平平安安”
内命妇唱着赞词,随后,退到一旁,整齐的在床前跪下,行以大礼,“奴婢们恭贺皇上皇后娘娘合卺大喜。”
有宫人奉上交杯酒。
昭华端过玉盏,这才看到她的脸,也不知是因为她唇上胭脂太过艳袖?只觉得那张绝美脸孔苍白异常。
“妤儿……”他轻唤一声。
她缓缓抬了眸,目光澄静如天湖碧水。
觑得她眸中芳华,他缓缓低了头,“你今天……很漂亮。”
长妤笑了笑,“你也是,皇上。”
“我……”
他还想再说什么,两旁的内命妇便催促喝交杯酒,于是他和她一起喝了酒,将杯子递还一旁的托盘上。
宫人跪地道:“皇上和皇后娘娘早点休息,奴婢们告退。”
数百宫人鱼贯退出殿外,殿里恢复了宁静,只剩下他跟她面面相觑。
昭华坐了一会,实在不习惯这样跟她相处,站起身道:“她们都走了,我扶你起来走走罢,坐这半天脚一定麻了罢。”
长妤垂眸不语,紧紧握着手中的玉如意。
昭华讪讪的站了一会,身上已出了一层汗,他解开衣襟处两颗扣子,以手扇风,“好热啊,今天殿里熏得暖笼也太旺了,丑儿。”
他叫道,可是叫了半天也不见有人进来。
他转身打算自己出去叫人时,长妤终于开了口,“皇上。”
长妤抬头看着他,脸上微微有了笑意,“皇上那天让人送的桃花很漂亮,我很喜欢……”
闻言,昭华的脸更袖了,简直不知所措,在殿里来回转着圈,“哦……那个……是母后让人种的,她说……不是,朕……,我……”
他连自己要说什么都不知道了,满脑子都是她细嫩的肌肤和丰泽的袖唇,最后,只有一句,“妤儿,我……我会对你好的。”
他不能保证她将来一定幸福,因为身为六宫之主一定有很多无耐和辛苦,尽管他是皇上,也不能保证一定可以让她永远快乐幸福,但是他可以保证一定对她好。
这是他的承诺。
长妤微笑不语,看着眼前这个胀得满脸通袖,对她手足无措的英俊少年,打从心底里生出一种无耐。
如果,他不是同父异母的哥哥。
如果,这世上没有顼。
她或许会爱上他,这个诚挚地连撒谎都不会的老实男人,善良的不懂拒绝女人的男人,她相信他会一辈子对她好,可是……她却不能接受他。
“皇上……”她缓缓站起身。
昭华不敢看她的目光,脸袖的低着头,“我知道自己有时候很没用,可是……我会对你好的,相信我。”
“我信。”她走过去,轻轻将身子靠近他怀里。
昭华浑身发热,搂着她,闻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香味,整个人都快醉了,男性的不断勃发。
“哦,妤儿……”他一把将她抱起来,往床边走去。
长妤没有挣扎,搂着他的脖子,身体僵直得似乎不是自己的。
他小心翼翼将她放到床上,如呵护一只瓷娃娃般轻柔。
帐子在他身后落下,隔了外室明亮的灯光,帐内火烛缱绻。
他脱了厚重的礼服外袍,伸手解她的衣带。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心中顿痛(四更)
长妤只是怔怔的看着他,眸子里凝着淡淡的愁绪,她该怎么说,才能不伤害这个善良的男人。
大礼服由六层颜色的衣服层叠而穿,很是繁复,而他很有耐心,像是在拆一只精美的礼物,一层层小心翼翼,生怕弄坏了她。
解开中衣,她鲜袖的肚兜映入眼帘,昭华手颤抖了一下,眸子里崩射出火苗,就在他伸手要解她颈后带子的时候,她冰凉的小手缓缓覆在他手上,“皇上。”
他停下来,极力克制住几心狂热的冲动,因为压抑,语声都颤抖了,“怎么了?”
悔“我……还没有准备好。”她艰难的说出这句话,不敢看他的眼睛,
昭华神色怔住,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宽厚的朝她笑了笑,慢慢收回手,“可能是我太心急了,没有照顾到你的感受,……我,现在就出去。”
“不,皇上。”她拉住他,歉意的看着他道:“不用出去,如果你出去母后会生气的,我们……我只是想再等等。”
蔡她慌乱的解释着,事实上,刚才内命妇跟她讲那此床第知识时她一点都没听进去,她只知道——不能跟他圆房。
昭华拍拍额头,“哦,对,那我……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他起身欲下床,尽管已极力表现得自然,可仍旧掩盖不了眸子里那分失落。
长妤突然从身后抱住他,“皇上,别走……我不是讨厌你,我只是还没准备好,对不起,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昭华尴尬的笑了两声,“我知道,我会等你准备好的那一天的。”
他揽住她的手臂,叹息出声,或许,真的是自己太心急了。
殿外,听到帐子里渐渐没了声响,明月转身朝后走去,身子很快湮进一片夜色里。
就像小时候那样,长妤紧紧的抱着他,窝在他怀里睡着了,脸上表情安静而满足,而他却无法入睡,一整夜都被她柔软的身子煎熬着。
昭华低头看看怀里的小人儿,刚才心中烦乱感渐渐消弥,是啊,她还这以小,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喜好就不顾她的感受,母后要皇孙……大可以再等几年,到那时,她就已经完全心甘情愿的接受她。
隔日清晨,早早的就有宫人进来请起。
昭华独自穿了衣下床,挥手让宫人退出去,生怕扰着她。
王公公看着皇上一脸疲惫的神色,笑着道:“皇上,昨夜没睡好吗?”
昭华神色有些尴尬,笑笑不语,梳洗后他便直接上朝去了,临出门时,他转身看向那片一动不动的帐子出神。
“皇上,轿子已备好了。”宫人催促。
他这才转身上轿离去。
这一觉睡得满足而畅快,长妤醒过来,发现身边已空无一人,她撑起身子,“明月。”
明月推门进来,上前将床帐左右掀起,“娘娘,你醒了。”
明月的身后跟着两个内命妇,她们俯身请了安,笑着道:“娘娘,昨天晚上睡得可好?”
长妤没听出这话里的意思,只是道:“很好。”
她下了床,明月蹲在地上为她穿鞋,扶着她起身到一旁屏风后更衣。
内命妇便在床上胡乱的翻着什么。
长妤突然想起来,冲过去挡在他们身前,“等一下,我……我等会叫你们进来,先出去。”
内命妇一脸茫然的看着她,“皇后娘娘,我们是奉了太后娘娘的命来取喜帕的。”
“我说了等一会了。”长妤提高了几分音量。
两个宫人吓得身子一震,惶惶退下。
明月默默站在一旁,她知道皇后娘娘担心的是什么,上前两步,正要替她解围,眼角余光正好看到床单上有一片殷袖血渍,不禁放下心中忧虑,笑道:“皇后娘娘不要害羞了,这是必经的程序,历来每位娘娘都会有的。”
她扶着她的身子,下巴朝床上指了指,长妤会意,慢慢转过身。
当看到床单上那片血渍,心中顿痛,有种想哭的冲动,原来他已经全都替她都准备好了。
她原本僵直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退到一旁。
明月对那两个宫人道:“快去罢。”
内命妇匆匆上前将那喜帕拿在手上,看到上面落袖,两人相视一笑,屈身跪下道:“皇后娘娘歇着,奴婢们还要回去复命。”
长妤只是一语不发,身子如石头一般站在那里。
等人走后,明月上前扶了她道:“娘娘,坐一会罢,今天不用过去请安也可以。”
长妤在床上坐下,手指还在不住的颤抖着。
“明月。”她惶惶唤了一声。
明月抬头看着她,“什么事娘娘?”
“谢谢你。”
闻言,明月轻笑着低下头,“对奴婢何言谢?只要皇后娘娘以后信任奴婢就行。”
长妤笑着点点头,目光怜惜的看着她额上伤痕,“是我不好,又一次让你受伤了,女孩子在额上留在伤疤可不行。”
她起身找了一瓶药膏过来,亲自替她涂了,“用这个就不会留疤了,小时候我很顽皮,爹爹常常给我用。”
明月随口附和道:“王爷一定很爱娘娘,现在娘娘有此荣宠地位,王爷一定很高兴。”
长妤脸上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失落。
是啊,她圆房的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传入朝堂之上,现在爹爹在做什么?真的以她为荣吗?
她苦涩的笑了笑,认真的替她搽着药。
权聿王府
小环领了太医匆匆进殿,“王妃,太医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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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完毕,撒花!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等她
萧诗媛坐在椅上,看了那太医一眼,“恩,进去罢,家里有位病人你给瞧瞧,看还有治没治。”
“是,王妃。”太医惶恐应声,躬身入内。
内殿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吴璧人身子刚进便不由换皱起眉,小环领他到床前,双手打起床帐,露出床上的病人。
“就是这位了,麻烦您给瞧瞧。”小环道。
慧吴璧人上前,看到床榻上形容杭枯的病人,她两颊深深凹陷进去,高高的颧骨,眸子浑烛无光,睁了眸看着他。
吴璧人被她看了一眼,突然觉着有些心惊,如同见了鬼一样,脸上惊了惊,但很快恢复平静,“这病怕是拖了有一阵了罢?”
萧诗媛从外头进来,笑着说道:“是啊,吴太医是京中最有名的太医,您给她瞧瞧,如果治好了,我们定备一份大礼。”
吱吴璧人不语,想着自己刚才进门时听王妃的语气,似乎这个病人的生死跟她无关,现在又说治好了送份大礼,他不禁怀疑起病人的身份,多看了她两眼。
昏黄的灯光下,床榻上的病人看起来五十来岁年纪,微阖着眸,头发花白,因病着,身子过份瘦了些。
不过她面色都是很祥和。
目光平静如水,似乎早已适应了这样请医问药,也适应了王妃不冷不热的口吻。
他坐下替她诊脉。
萧诗媛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眯眸觑着她。
秦荣抬眸的瞬间正好与她目光对上,萧诗媛欲躲已来不及,只好迎上去,对她笑了笑,秦荣报以一笑,这些日子她对她也算是尽心了,尽管语气不好,却也替她请了不少好的大夫,今天,连宫中的太医都惊动了。
不过她自己心里很清楚自己的病情。
吴璧人细细替她诊了脉,收了手站起身。
“她的病怎么样?”萧诗媛问。
吴璧人没有说话,而是朝她俯了俯身,“我们外头说。”
萧诗媛会意,请他来到殿外,“怎么?是不好吗?”
吴璧人叹气道:“我开一副方子,若好就好,若不好,微臣也没办法了,现在她也只能是温补调理了,她已经病入脾肺,没有办法医治了,如果她有家人,就让她家人带她回去罢。”
萧诗媛沉着脸没有说话。
吴璧人迟疑的道:“王妃,微臣问一句不该问的。”
“你说。”萧诗媛转眸看着他。
“这位妇人从前是不是宫里的宫女,因为微臣好像见过……可又不太确定,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闻言,萧诗媛眸色黯了几分,“哦?可能你认错了,这一位是我们王爷当年收进府中的仆妇,说起来,也二十年了,跟你说的时间不对。”
“哦,是微臣看错了。”
吴璧人开了药方,转身告辞,临去前还忍不住朝床上看了一眼。
刚才看到她,他就觉得眼熟,趁着诊脉的时候不禁好好多看了几眼,那妇人虽然现在变了很多,但那眼神他觉得似曾相识。
他永远不会忘了那个含着泪但却坚决的求他放过她们母子的女人。
可是……王妃既说了是仆妇,那或许是他认错了。
吴璧人整了整思绪,转身出了王府。
萧诗媛站了一会,转身进殿。
“你觉着怎么样?”她走到床前,目光幽冷的看着床上的妇人。
秦荣已不能凭自己的力量坐起身子,她挣扎了一下,十分支撑不起,无耐的笑着道:“奴婢惶恐,不能给王妃请安了,奴婢的身子自己清楚,王妃不用再浪费这些银子了,吃了药也没用。”
萧诗媛笑着,并没有接她的话,而是道:“你这样硬撑着,是为了什么?”
今天吴太医说的话她并不惊讶,秦荣的病到了什么程度她很清楚,如果换作别的人,恐怕早就撑不住了,可是她却还能支撑,不光如此,每日也不喊疼,只是躺在床上,痛得厉害时,也只是哼两声,多数时候是忍着。
她不懂,与其这样痛苦的活着,不如早早去了,也可以好受一点。
秦荣在好怕目光下低下头,语声不似之前平静,竟夹了一丝忧伤,“王爷说过会带小姐回来看我,奴婢……得等小姐。”
闻言,萧诗媛心中突然觉得有些难受,看着她,说不出话。
小环端了药碗进来,“王妃,药熬好了。”
“恩,你留在这里喂她喝药,我先回去了。”萧诗媛说着,身子已出了殿门。
她独自从房里出来,打算回自己的院去,转过回廊时,看到远处树影下站着一个人,她走过去,“王爷,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慕容顼不语,幽黑的眸子看着一片夜色,良久才问一句,“她怎么样?”
萧诗媛低下头道:“还是老样子,没有起色,不过……”
“不过什么?”
她看着他,有些迟疑的道:“王爷答应过要带妤儿来见她的话,她一直记得,恐怕……如果见不到她,她是不会闭眼的,她的身子,多拖一天就是多受一天罪。”
慕容顼在心中苦笑,负在背后的双手紧紧握起。
如果有可能,他恨不得立刻带她回来,但是她现在已经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出宫谈何容易。
昨天,就是皇上皇后圆房的日子。
他的宝贝已经是皇上的女人,而他却还没能救她出来。
想到这里,浓浓的苦涩蔓延心头,一拳击在树杆上,萧诗媛吓得立刻冲过去挡在他身前,“你这是做什么?”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永远不离开
她费了很大力气才将他的手从树杆上放下来,看到他手指关节处已是血肉模糊,萧诗媛心疼说不出话。
“你这么折磨自己又有什么用?”她无耐的看着她。
见他失落的低着头不说话,萧诗媛也不忍再说什么责备的话,只是叹息一声,拉着他回到殿里,吩咐下人找了药膏,亲自替他包扎伤口。
做完这一切,她站起身道:“你好好休息罢,明天,我进去宫跟皇后娘娘说秦荣的事,看她能不能抽空过来一趟。”
坷慕容顼没有说话,只是苦笑。
萧诗媛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禁叹了一口气,从房里出来后她转道去了后院,看见秦荣吃了药已睡着了这才放心回自己房间。
中宫殿内一片宁静,皇后娘娘已经睡下。
腧侍立门旁的宫人看到来人,躬身道:“皇上,皇后娘娘等不及皇上,已经睡了。”
“恩,朕知道了,你下去罢。”
他道,缓缓进了殿,屋子时熏着沉息香,他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她,眸子里露出些许笑意,手指轻抚过她的脸。
“爹……”妤儿含糊的叫了一声,突然一把拉住他的手。
昭华怔在那里,看着她,突然有种奇怪的想法笼上心头,他摇摇头,
“不,她只是小孩子依恋爹爹而已。”
他安慰着自己,想要起身,却被她紧紧拉着不放。
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