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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沐浴尚未完毕,宝钗便带了莺儿一路打听着进了风荷园,本来宝钗是想约着迎春姐妹同来的,无奈迎春说乏了,要洗澡睡觉,探春自和惜春研究者滴翠园里的墙上挂的名家真迹,三人并不愿与她同来,宝钗也不计较,毕竟是想着自己的待选大事,少不得来黛玉这里打探一下,也好心中有底。
紫鹃侍候着黛玉,朱雀却在厨房自照顾黛玉晚上的燕窝粥,青鸾和蓝鸢各自拿着巾帕等物站在一边,雪雁却和黄鹂在一边给黛玉收拾着床上的铺盖。不料宝钗竟自走了进来,闻到满屋的清香,不禁叹道:“真是如兰似麝玉生香呢。”
黛玉回头,见宝钗站在屋子里甜甜的笑着,忙说:“宝姐姐来了,恕我无礼,请先外边略坐坐,我这就好了。”又叫雪雁去把康熙刚赏下的葡萄拿来给宝姐姐吃。
宝钗自去外边坐了,莺儿却出了屋子,找这里侍候的宫女聊天。
一个小点的宫女天真的听着莺儿说着外边的世界如何精彩,又说着哪里的香粉好,哪家的绣线颜色鲜亮等等的话,说得高兴的时候,莺儿便从怀里取出宝钗交给的一直纯银的簪子送给宫女说:“银子倒也罢了,成色是十足的,只这上面镶了的珍珠,却是真正的南海东珠呢。”
小宫女却也高兴的收了,只夸莺儿姐姐真是大方,这样的东西拿来随便送人。
莺儿却说是我家小姐赏的,我们家小姐不只是模样长的好,更有几样优点是别人没有的。
小宫女好奇,便问是那几样优点。
莺儿却道:“第一是我们家姑娘对下人从来优厚,无论什么吃的玩的,总少不得赏我们,第二是我们姑娘好性情,自小就是惜贫怜老的,从不刻薄人,第三就是我们姑娘有一个好心胸算计,竟是很多男儿们比不得的,我们家的生意,多是姑娘暗中调停帮衬着大爷,才有今日的。”
不说这里莺儿在宫女面前尽情的卖弄宝钗的才华能干,却说屋里黛玉沐浴完了,穿了衣服出来陪宝钗说话,因见宝钗淡淡的坐着,忙说:“姐姐怎么不尝尝这葡萄?刚用冰镇过的,最解暑的。”
“妹妹这里倒比别处凉快些,倒是坐着舒坦,不必用果子了,只咱们姐妹说说话。”说着,便拉黛玉坐了。
黛玉便吩咐黄鹂去看茶,一会儿,黄鹂便端了一杯碧螺春来给宝钗。
“这是御用的碧螺春呢,今年不过才有三斤多的产量,全部进上了的。”宝钗尝了一口赞道。
黄鹂笑道:“宝姑娘好见识,这正是万岁爷刚赏下的呢,我们姑娘还没吃呢,先给您尝尝。”
宝钗淡淡一笑,倒也不失大体,黛玉看了黄鹂一眼,黄鹂自下去了。
“妹妹怎么不尝尝这个茶?”
“宝姐姐不知,我向来脾胃虚弱,大夫不许多吃茶,现又是夜里,更加不能的,少不得喝点白开水便罢了。”
“妹妹一向身子弱,也该找个大夫好好的瞧瞧,怎么万岁爷这样疼你,怎不叫太医好好看看。”
“万岁爷不过是看着我父亲的面子上,略赏些吃的玩的罢了,我一个小女子,哪敢劳万岁爷挂念呢。”
“妹妹如今正蒙万岁爷喜爱,不知能否告之明年宫里选秀的事情?”
黛玉听了觉得不堪入耳,便淡淡的说:“姐姐好糊涂,我不过一个草木之人,又不是什么金枝玉叶,况且不过一个女孩子家,那里知道那些事情。”
雪雁在一边也听不过,无奈她是贾家的亲戚,如今黛玉又在贾家住着,上次因为胤祀和胤禟的事情,贾家已经厌烦黛玉了,如今只好忍着,于是出去端了燕窝粥来说:“姑娘,晚饭没有吃好,这会儿喝点粥吧,好不容易到了这个清净的地方,很该好好将养身子才是。”
宝钗见问不出什么话来,只得说:“妹妹早些歇着吧,我也该走了。”
黛玉仍说:“再略坐坐儿吧。〃
宝钗已经起身往外走去了,黛玉少不得起身相送,嘴里说着:“宝姐姐慢走。”
宝钗出门来,莺儿便上前扶住了,两人相依着往门外走去。
黛玉刚想回屋,却见弘历从一边闪身出来。
“怪道雪雁下逐客令呢,原来是四哥哥在这里藏着。何苦来,却怕了她?”黛玉巧笑着。
弘历一手搭在黛玉的肩上,扶着黛玉进屋,微笑着说:“不是怕她,只是刚来便听到了她跟你打听选秀的事情,不愿意掺和罢了,她就是你二舅母的亲戚,薛家的小姐吗?”
“四哥哥也知道她?可见宝姐姐的美名是众所周之的。”
“却不是她的美名让我知道她,只是她有个哥哥喜欢在外边吹牛罢了。”
黛玉微微一笑,并不细问,便往里屋走来。
弘历跟着进来,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兰花香,满心的疲惫便瞬间散开,只剩下宁静。
“四爷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开心?”黛玉早在吃饭的时候便瞅见了胤禛阴沉的脸,只是当时不敢多问。
“呵呵,还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咱们不管那些。”弘历不敢说是黛玉的事情,他怕黛玉知道自己被人在烟花柳巷里议论而伤心愤怒,于是遮掩着。
“怎么这话听起来有点宝二爷的味道?”
“宝二爷?是不是贾家的那个带着玉的哥儿?”
“正是,我这位表兄,只知道在胭脂队里混,向来视经济仕途为粪土的。”黛玉嘲讽的笑道。
“不过一个好色之徒罢了,咱们也不说他。”弘历正因为薛蟠和宝玉在烟花巷里胡说八道而生气呢,偏黛玉又提起他。
见弘历不高兴,黛玉也不说什么了,只接过雪雁递过来的燕窝粥慢慢的喝着。
弘历坐在一边,静静的看黛玉喝完,便说:”每日早晚起上等银丝血燕一两,冰糖五钱,用银铫子熬出粥来,若吃惯了,比药还强,最是滋阴补气的。”
“你如今说的轻巧,如今这这里吃惯了,明回了那里去,如何吃得这些?”
“你如今的一应用度都是内务府准备的,并不用他贾家一分一厘,怎么吃不得?”
“四爷不知,因内务府的人素日里也是一颗富贵心,两只势利眼的,如今见姑娘孤孤单单的寄居在这里,贾家上下的都不拿姑娘当回事,那些奴才们,谁还肯照顾姑娘,不过是看着万岁爷的旨意上每月里送了份例银子过来,一应滋补药品仍是王嬷嬷自拿了钱在外边买的。”雪雁在一边说道。
“雪雁,不得多嘴。”黛玉忙嗔怪雪雁。
“姑娘是个慈善人,不肯叫万岁爷和四阿哥操心,只是姑娘的身体却是奴婢的性命呢,如今姑娘若是不好好养着,有个病啊灾的,王爷还不剥了奴婢的皮呢。”
“王爷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你不要杞人忧天了。”黛玉看着雪雁急得脸都红了,不禁失笑道。
弘历早就气得直站起来,来回的走着,嘴里说:“越发的反了,这些奴才,竟连皇玛法的话也当耳旁风了。”
“四哥哥不必动气,多少军国大事要老爷子操心呢,我这里有她们姐妹照顾着,也已经不错了,况且家父也有银子带来的,平日子吃得喝的都是上等的,并没有委屈了去。”黛玉见弘历来回的转着,忙劝着,“如今你这样沉不住气,可辜负了老爷子的一片栽培之心。”
雪雁见黛玉嗔怪的眼神,不敢再在屋里呆着,只出得门来,吹了吹凉风,忽想起刚才宝钗来了说的那些话,恐怕她会因黛玉的不肯帮忙而算计黛玉,便使出轻功,略身飞起,往滴翠园的屋顶上飘去。
滴翠园里,迎春已经睡下了,探春仍在跟惜春一起研究着书画,宝钗却独自在自己的屋里跟莺儿说话,雪雁来到宝钗的屋顶上,轻轻的从屋檐下倒挂下去,贴着窗子,用腿倒勾住抱厦下边的屋梁,透过薄薄的窗纱往里看去,但见宝钗只穿着桃红肚兜,上面绣着大朵的牡丹,因嫌热,外面只罩了一件粉色轻纱衣,一片雪白的胸脯随着娇喘一起一伏,一头乌发随意的散着,好一幅香艳的牡丹美人图。
雪雁从心里啐了一口,暗暗的骂薛宝钗只在外边装着正经,不想没有人的时候打扮的比妓女还不堪。因又细细的听着里面的谈话。
“莺儿,叫你办的事情,怎么样啊?”
“姑娘放心,都按你说的办了,那个小宫女得了咱们的首饰,乐的什么似的,也直夸姑娘长的好呢。”
“还有呢?”
“奴婢自然也是说了姑娘的才华呢,那也是实话,咱们家的生意,那个不是姑娘暗中调停着,要是单凭大爷,早不知是个什么样子呢。”
“哎!”宝钗长叹一声说:“偏哥哥就知道一味的玩乐,从来不肯用心,我一个女孩儿家,偏偏就要管起这些。真真的羡慕林丫头,真是生来的富贵命。”
“姑娘这是哪里话,她那富贵不过是别人给的,林姑娘只知道一味儿的清高,从来不理这些经济事物,等她父亲一死,她一个孤女,看怎么清高的起来,况且看她那样儿也不像个有寿的,姑娘不必跟她计较太多。”
“话虽如此,只是这口气却难平,皇上叫了咱们姐妹来,只这么撂倒一边,单单的叫了林丫头去吃饭,可见极看重她呢。”
“这好说,姑娘,我们不如……”剩下的话莺儿趴在宝钗的耳边低声嘀咕,雪雁并未听到一丝一毫。
无奈,雪雁知道了宝钗主仆暗中算计黛玉,便暗自小心,折身飞回去了。
【014】荷池听雨
却说康熙几人,因政务繁忙倒也不是常常见黛玉,本来康熙接黛玉出来也是想让她在畅春园里将养的,忙时便不打扰她,只叫弘历每晚睡前过去探视,自己只带了胤禛和胤祥在长春仙馆里有时忙着处理政事,有时爷几个听胤祥说说外边的事情。
黛玉因想着康熙政务繁忙,每日只用带来的雪水烹了新茶叫黄鹂给他们送去,偶尔自己也动手做一点清淡的点心一并送去。闲时只请了迎春姐妹过来或者下棋或者闲话,姐妹几人倒也安心自在,宝钗从那天后再也没开口问过选秀之事,想也是怕黛玉低看了她。莺儿仍旧按照宝钗的吩咐,每日里跟宫里的宫女嬷嬷们说着她家姑娘的好处,又拿出一些银两首饰来送人,宫里的人们无不夸宝钗性情好。
这日,一早便有东风吹来,俗话说辰时东风当日雨,此话多是不差的,早饭刚过,天空就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黛玉倚在廊子里的座位上,拿着鱼食逗着池中的红鲤鱼,倒也开心,只见探春扶着侍书打着一把清油纸伞慢慢的走来。于是笑道:“到底是三丫头,下雨天怎么来了?也不怕滑倒了,倒是我的不是了。”
“林姐姐好兴致,跟鱼儿玩的开心。”探春一面说着一面进了廊子,侍书自收起了纸伞,交给身后的婆子,扶了探春,慢慢的走来。
黛玉因见探春的鞋子都湿了,便叫紫鹃拿出自己的一双新鞋来给探春换了。
探春笑道:“真真的,我的不是了,本来是想陪姐姐说说话的,没想到倒占了大便宜。”
“一双鞋子而已,咱们姐妹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你穿我穿还不都一样的?”
“林姐姐真是大方,不过我听说那次二哥哥拉了你的衫子,你回头就叫丫头烧了呢。”探春走到黛玉跟前,伸手拿过鱼食也逗着鱼。
“呵呵,你竟也知道这事,舅舅对二哥哥也算是严的了,怎么就不好好管管他这不尊重的毛病。”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姐姐不知道吗?”
黛玉笑笑,不再说话,两人一起逗着鱼儿。
一时,朱雀端来燕窝粥请黛玉用,黛玉说道:“还有吗?盛一碗来给三妹妹。”
朱雀说有的,便自去盛了一碗来捧给探春,探春笑道:“人人都说林姐姐家落魄了,再没有往日的荣华,偏偏这吃的用得都是极讲究的,单单是这银丝血燕,也不是一般公侯家里随随便便就吃得起的。”
“偏偏你这样精明,怎么不托生成一个男儿身。”黛玉取笑着。
探春也笑了:“幸亏不是男儿身,不然哪里还能和姐姐这样亲近。”
于是两姐妹开怀而笑。
探春便想了主意说今日要做回姜太公,黛玉便叫蓝鸢去找了钓具,两人各自上了鱼饵,甩钩垂钓。探春也不说话,两只眼睛只静静的看着水面,也许是刚才鱼儿都吃饱了,这会儿都躲的远远的,就是不上钩。黛玉看着探春痴痴的样子,不禁失笑:“瞧瞧你这一副专心的样子,只怕鱼儿都怕了你呢。”
“林姐姐,三姐姐,你们在这里玩的好开心。”一声稚嫩的欢呼声,却是惜春扶了丫头入画摇摇摆摆的来了,后面婆子撑着油纸伞紧紧的跟着。
“四妹妹也来了?”探春回头笑道,“二姐姐呢?”
“二姐姐陪宝姐姐下棋呢,我偷偷的溜出来的,因不见了三姐姐,想必是来林姐姐这里了。”
黛玉见惜春的裙子都湿了,因说道:“你看看,这么不小心,连衣服都湿了,这样慌张做什么?”
早有紫鹃拿了一套黄鹂的衣服来说:“四小姐别嫌弃,姑娘的衣服四小姐是穿不起来的,我们这里也就黄鹂的身量跟你一般的,这衣服是内务府刚送来的,黄鹂从没上身呢,您先穿上吧。”
惜春看时,因是内务府的供给,料子都是进上的,针线却是紫鹃姐妹几个自己做了的,自比贾府里小姐的衣服还讲究,于是笑道:“咱们家里的人,都是以貌取人的,丫头的衣服怎么了?好歹是林姐姐屋里的东西,就是扔了的也比她们拿来的干净呢。”
于是惜春自进去换了方出来,但见一身粉紫色的杭绸衣裙自是清雅不凡。
黛玉见了也取笑道:“不想你也是个美人坯子。”
“林姐姐取笑我,我不依。”惜春说着便来挠黛玉的痒。
黛玉忙扔了鱼竿跑到一边,笑着说:“好妹妹饶了我吧。”
一时,惜春也再不闹她,姐妹三人只静静的坐在廊檐下听着雨打荷叶的声音,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黛玉想着自己半年多没有见到父亲了,不知父亲身体如何,弟弟年幼,跟着管家林忠长得怎么样了;探春想着自己虽是公侯家的小姐,无奈总不能和亲生母亲有所亲近,每每看见宝玉偎依在太太的怀里,心里便好生羡慕,弟弟贾环总不能上进,母亲赵姨娘也总是来闹自己,一个女孩家,也不能像男人一样出去做一番事业,只能这样忍受着,不知何时是个头;惜春虽然年幼,但是也偶尔从婆子那里听到过东府里的丑事,哥哥贾珍和侄媳妇可卿有染,父亲只一味儿的修道,家里的事情全然不顾,全家上下,只有门口的两只石狮子倒还干净罢了。三姐妹各自想着心事,默默无语。
只见弘历带了一个青衫的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站在门口,雨越发的大了,两个下人各撑着一把油纸伞已经挡不住如线的雨滴,雪雁悄悄的到黛玉跟前,小声的说一声姑娘跟我来。黛玉便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慢慢的跟在她身后沿着长廊朝门口走去。
早有公公撑着伞在门口等着黛玉,黛玉见是弘历来,并没有多想,接着看见弘历身后的人,眼泪便止不住扑簌簌的落下来,想说话时,已经哽咽的说不出来。青衫人上前揽了黛玉,叫一声:“好孩子。”便泪珠滚滚,也说不出话来。
弘历见他们父女相见,不忍在边上,便叫公公带着黛玉父女二人到了风荷园外边的一处僻静的水榭上,四周都派了人,自也带了家人撑着雨伞回到了风荷园的廊子里。
探春正在奇怪黛玉去了哪里,只见一个俊朗的公子走了进来,来不及躲闪,只好别过头去,背对着弘历。惜春虽也好奇,只不肯跟陌生的男人说话,径直偎在姐姐的身边,不看弘历一眼。
弘历倒也觉得好玩,于是咳嗽了一声,说道:“朱雀,连口茶也不给爷喝吗?”
朱雀听到弘历的声音赶忙上前行了个礼道:“奴婢不知四阿哥来了,这就给四阿哥倒茶去。”
弘历恩了一声,转头看着探春惜春。
探春听朱雀叫面前的公子四阿哥,于是忙也回身参拜,嘴里说着:“民女贾探春参见四阿哥。”惜春虽有不愿,但是家教使然,也跟着探春拜了。
“你是贾府的姑娘?”
“是的。”
“元姑娘的妹妹?”
“是,民女排行第三,这是我四妹妹。”探春不卑不亢,稳稳的答道。
弘历觉得眼前的两个姑娘虽然跟父亲的侍妾元姑娘是姐妹,却丝毫没有元姑娘的精明算计,探春坦荡的大眼睛神采飞扬,虽然工工整整的站着,仍然不少一股豪放之气,可见不是个奴颜婢膝之辈;惜春虽然还小,却更加有一股目下无尘的气质,孤高自许不在黛玉之下。于是也深感敬佩,便说:“不知道姑娘在此,倒是弘历冒昧了。”
“四阿哥,我林姐姐去哪里了?”惜春眨着纯洁的大眼睛问道,童稚的声音纤尘不染。
“你林姐姐去见一个重要的客人了,一时半会儿可能回不来了。”
“那小女先跟家妹回去了,不敢打扰四阿哥。”探春福了一福欲拉着惜春离开。
“三妹妹四妹妹,原来你们在这里。”一个柔媚的声音,让三人不由得回身。
只见宝钗穿一件红绫上衣,白绫百褶裙,粉色丝绦系住,裙摆处淡粉色折枝杏花刺绣,精美异常,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额前的碎发因被雨打湿了,wωw奇Qìsuu書còm网自成几绺贴在额上,真真一朵雨后牡丹,娇艳可人。只是眼中的一抹精光闪烁,隐约跟府中的元姑娘相似。
未曾说话,只见宝钗早就看见一个英俊的公子站在那里,向来以为贾家的宝玉生的一副好皮囊,只不曾想到时间竟有这样的人物,天生一种高贵的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只觉得有种异样的感觉通便全身。因宝钗平日里杂学旁收,西厢牡丹之类的杂书早就看过不知多少遍了,自是存了一种情思在心里,无奈为了薛家的基业不得不去参加待选,其实哪里是她情愿的呢,不过是为了那一种惟我独尊的生活罢了,如今到了贾府,因见宝玉生的好,早就暗暗的打算了,因怕待选失败,便跟母亲商议着金玉之说,当不了宫中的主子,嫁给宝玉也不错的,贾家几代公侯,也算是富贵的了,比起自己家目前的状况来讲已算是理想的归宿,只不想如今见了弘历,不仅外表比宝玉强了几十倍,就是身份也是皇亲贵胄,况且现又在皇上身边读书,将来最少也是个亲王,比起宝玉那只知道在脂粉队里混的人来说又不知强了多少倍。
只在这一瞬之间,宝钗真是千思万绪,竟然呆住了。
探春见宝钗平日里罕言寡语,人谓藏愚,安分随时,自云守拙,今日见了四阿哥弘历却看的痴了,自是从心里瞧不起了,于是便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