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牧没有心情去回答他,清田也不好再缠着他舅舅说了。四下的人也不敢说什么,看来主人是因为这突然而来的事而坏了兴致吧,牧的心情败了自己这些人都有职责,一时更是静悄悄地,只有跟随着牧慢慢下山了。
真的是没有想到流川会武,牧心里的惊奇至今未退。回想到他刚才轻抑衣袖时露出的那纤细的手腕,那么细的胳膊竟然可以使出与自己相比毫不逊色的掌风来,他是如何练就的呢?晓枫公子不是一点儿武功也没有的么?看来他的背后的确是有故事啊,第一次会对人看走眼,牧眯了眯眼睛,想到流川听到自己的身份时的表情。在他一直就对着自己冷漠平淡的脸上,竟然像浮现了所有的感应,丰富而多变的神情在一瞬间就转侧在他的面容上,说不准是吃惊还是伤感、悲哀或是痛恨,只是他绝不会是那些想在自己身上捞到什么的人吧。牧的第一反应就是,他看上去是更加地离自己远了,只是他好像也是在强迫着他自己在远离自己一般。牧就是有这样的感觉,为什么呢?流川为什么不愿意面对自己?牧不懂,只是他不愿意,自己却是乐意的。现在知道他会武也更好,什么时候有空也与他较量一下,也许让这个高傲的少年心服口服以后他就会乖乖呆在自己身边了吧。牧的心里有些莫名的兴奋,那样集两种极端而一身的流川,无论如何都是帝王最佳的征服对象。
打马行走在大路上的樱木看着前面一语不发向彩那儿直冲的流川,忍不住开口,“枫,你……”
“我想快点看到当今皇帝的画像,”流川没有回头,打断了樱木的话头。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急?”樱木“反正彩姐说她会让人给我们送来的啊?”
“我等不了。”流川的语气很不好,可是也很反常,所以樱木还是忍下了想发作的火气。两个人快马加鞭趁着夜色再次进入与彩和安西相见的房间时,彩已经不在了。只剩下安西,来不及问彩上哪儿去了,流川就开口要那副画。安西笑呵呵地也没怪他的急躁,只是把画给了樱木,让他带着与流川出去了。
两个人只出了府,流川就要樱木把画给他。樱木当然是很不爽流川这样对自己命令的语气,不过他也明白其实让他真正不快的是流川对这画中人的关心。
所以樱木当先展开了画,只瞧了一眼,他的眼珠就瞪大了,还没有对着流川说什么,手里的画像就让流川夺了去。
那画里的人,不是牧绅一却又是谁?流川只觉身子里热热的,心更是加快跳动着,只是拿眼定定是看着那画像上的人,不说一句话。
他就是皇帝吗?流川抚过那画像时,浅浅地笑了,带着些苦意。没有去打听有关皇上的任何事啊,虽然想到过皇上的年龄、姓名或是什么其他的爱好,因为答应过神的,不去问,不去看。可是实在是管不住自己啊,以前还可以强迫着不去想,也可以骗自己说根本就没有想。然而现在却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他,还是两次?他曾经和自己相处得这样的近呐,而可笑的是自己却一点儿也不知道,当他就像一个陌生人一般。那,现在知道这个事实,还可不可以去面对牧呢?
“你就这样想他?”樱木闷声闷气地对着流川说道,心里酸酸的,他的确不懂流川为何单对这牧绅一另眼相看。关切到令他难以保持他的原则。
“嗯。”流川没有听清樱木的话,只是随口应着他,眼睛却仍是停滞在牧的画像上了,现在更是多了几分真真实实的感情了,只瞧着樱木心里怒气狂升。
“这么说,你这几年里四处去抓那些朝庭的钦犯,不顾你自己身体的病情,也是为了他?”樱木涩声,“是么?”
流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看他的神情也就知道答案了。樱木只是觉得他从来就没有这般的愤怒过,流川把自己当作是什么了?为了另外一个男人,他就可以付出这么多,一点儿也不在意他的病他的身体,也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的心意。竟然还要让自己也去帮他,准确地说是帮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那样的人需要流川的相助么?需要他的心意么?他凭什么要让流川这般地整天想着他,念着他,还不顾一切地帮他。哪怕是流川他自己愿意的,也是樱木自己心甘情愿想帮助流川的,樱木还是对着那牧心存了浓浓的妒忌。
“我不许你再去想他。”樱木按着流川的手,他已经受不了在流川身旁看着,看着流川用他那双秋水般的眼眸里映着的是另一个男人的影子。
“放手。”流川对于樱木的举动当然是不快的,一向就最反感别人命令似的语气对自己说话。
“他有哪里好?”樱木不满地嘟着嘴,看着流川推开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想收好画,心中一气之下,竟然伸过手抢过那画像双手一搓就把它弄成了粉末儿。
“你……”流川一呆之下,随及大怒,“你干什么?”
“这样不是可以更好地保守秘密吗?”樱木对于流川这样在意牧也是气到了极点,丝毫没有认为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了。这样就不能让流川的眼神再停留在那个牧的上面了,樱木心里很是得意。只是他看到流川眼里那慢慢浮上的痛惜,那仿佛失去什么唯一珍贵事物的悲楚也看得自己好心痛。他好像就只是想收着那副画而已,为什么自己连他这个小小的愿望也不容成全呢?樱木有些后悔了,只是为着流川那微有些绝望的眼神和对着自己冰冷的目光。好容易才让他与自己之间有了些难得的情感怎么这样就轻易让这些情感逝去了呢?
流川狠狠一夹双腿,不再理会樱木,头也不回地策马向前奔去。
二四)
牧躺在榻上,听着那细细的脚步声,慢慢坐了起来。若没有看见流川出手,他自己知道是听不出这脚步声的。不知为什么,他有种感觉,有人会来看他,莫明其妙地就有这种感觉,所以这个晚上回来后,他斥退了所有的从人包括清田,静静地等着那个值得让帝王期待的人,而此刻看到那轻轻飘进房里的人时,牧饶有兴趣地笑了。
其实,流川在门外徘徊了很久,如果不是樱木毁掉了那张画,他原本是不会来这里的,是真的,最先也只是想着保着那张画就好了的。
虽然他早就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他的什么人。虽然早就知道,可是多年来牧一直是活在他想象中的人啊。就在无意中发现了神小心保存的信件时,他的心就不能平静了。牧总是似是而非地存在于他的心里,却又不着边际。不止一遍地告诉自己,他不在乎牧也不在意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一点儿也不在乎,可是每次想到他与牧之间那真实的联系,流川总是不自觉地逼迫着他认真地去重视它,进而不得不去在乎他、去寻根揭底的探索追寻。而此刻面对面看着牧时,这一切,似乎就在一瞬间,得到了有力的证实。这一秒,就在他面睹着牧时,一切的坚强、疑雾、迷团都不再滋生。一种出于先天血性的本能,几乎就在此刹在这停顿的一刻加以了认定。牧的眉眼,不像神的那样柔和,威慑得多,与神一样,没有白发,他的身子应该比神好吧?流川的一双眼睛,自进来后始终没有离开过这个高高在上的天子。
牧很不解流川的举动,虽然他明白他会来。可是这样用着激动、用着深切感性的眼神却是从来没有人对他施加过的。尽管有太多太多的人想用着他们身上或身边的所有东西来换得他们想要的东西,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像流川这样的眼神,只是看到他望着自己的眼神,竟然让全身的血脉都为之激湍了起来 ,为了平息心里难以抑制的兴奋,牧不得不微微移开了目光,帝王不应该这样轻易就受到挑战的。如果流川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而来,如果他是为了他的什么目的而来,自己也会答应他的任何要求吧。虽说他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是那样的人,只是让帝王心甘情愿给他做任何事的人,在这一刻也只有流川了吧。
走上几步,流川纷乱的心情由不得他的理智作主了。他只是想更好的看清楚牧,看清楚他的脸,他的眉目,他的发色,甚至他的衣,而后就走吧。做出这样的事来已经是很过分的了,能看见他,知道他身体安好也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了。只是此时流川的心里却并没有丝毫快慰的感觉,他只是有着激动,有着悲怀,还有着淡淡的罪恶感,来见牧就已经是对不住神了……
看见流川那脱俗的容貌越来越接近,牧也只是觉得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了。这么张美丽的容颜在晕暗的灯光下更是显得分外动人,一向就是觉得流川他很傲,目空着一切。而此时他的神情与高傲完全扯不上联系,看着他那双不再清冷不再冰霜的眼睛,竟然觉得他很可爱很可怜?不由自主在内心里就滋生中了一股怜惜,以往从没有过的爱意,只想给了眼前的人儿,强烈得毫无理由。
“我可以抱抱你吗?”牧起身淡淡地说出这话,语出连他自己也被他那温柔的语气而震惊了。这种话以前是没有说过的,对着任何一位妃嫔也没有说过,也没有想过会对什么人说。只是一看见流川他垂下眼,就明白他要走了。这情急之下就吐出了这句话,没头没脑的,没有逻辑也没有根由。他只是觉得这个是他想做的,而且流川他应该不会反对吧。否则他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深更半夜的只身来到自己房中。
流川眼里闪过一丝光芒,继续低下他的头没有吭声儿。牧却不能让他自己放过这个机会,只一提气便跃到了沉思的流川身前,看着他微微低垂的头颅,轻咬的唇嘴,还有刚刚让他捕捉到的那抹又惊又慌还带着淡淡不知所措与欢喜的流光。不能让眼前的人有丝毫的退缩,牧张开了双臂,狂妄地把流川搂了个满怀,感到他只是如同受到惊吓似的浑身颤了一下,然后就安静了下来,紧紧地闭上他的眼睛,在强迫他自己不动。
尽管不懂流川为什么甘于让自己这样对待,牧还是沉溺在了舒适的感官中。这一次在有了确实拥有了流川的感觉。怀里人那不输于任何女子的柔软躯体,那张不亚于以往所抱过的女人的绝美脸庞都让牧心跳难安。说实话,牧是个很正常的男子,至少是个很正常的帝王。他没有前几代帝王那样的怪癖,在他的身边也从来没有出来过美丽的少年。因为他的的确确没有动过心,只是在见过流川以后,那没有经人触动过的心弦才被他拨动了,总在想着这个奇特的少年男子,想着他的神秘想着他的故事,当然也想过他的身体。拥有过无数绝代佳丽的帝王竟然在渴望一个少年的身体?这样的心思,说出去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吧?牧没有去想那以后的事,现在他就只能知道他抱住那个美得虚幻的精灵了,就只能感受到他如玉般光滑透彻的肌肤,只能见到他诱着香味儿的头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
第一次见到流川他是在仙道的怀里,不是他自愿的吧?他的脸色很难看,眼睛里透着的是没有生气也没有感情的无畏。那个时候,无论是谁都可以抱着他吧,他身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他很痛心的事。牧紧了他的手,让流川更加贴近了自己的胸怀。无论是什么人让他这样,都是不可原谅的,以后绝不允许他有那样的表情。第二次见到流川,他是躺在樱木的怀抱中,睡得很香,很安稳。尽管这样的神色比第一次见到他的要好太多,可是心里却是更多的不舒畅了。他不可以任人这样对待的,让他所能安心的所在也只可以是自己给他的。每次都在别人的怀抱中看到他,而现在拥着他以后,牧就已经在心里有了个决定,以后的日子,不能让他再呆在任何一个人的怀中。可以这样抱着他的只有自己。
流川简直不能相信牧会这样做,只是他并没想过移开,也没有想过动摇半分。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行,不能这样,可是看到牧那样清晰的脸孔充满爱怜地站在自己面前,什么也就放下了。没有想象过自己也会有被……抱着的一天。那是别人的幸福啊,每个孩子都会有的幸福,而只有自己却是注定无法得到的这种感情。然而此时牧却出乎意料地把自己长久以往都在渴望的情感施于了自己,这样的幸运在来这儿之前是没有料到的。他的身子渐渐地由颤抖变为了宁静,在牧充满与他完全不同的感情中平息了下来,安心地接受着来至牧的爱怜。尽管那只有一次也好。
感到流川更加软的的身子,牧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那长长的一顺到背部以下的头发在手指的滑动下也挑起了应该克制住的欲望。他能感到流川呼出的气息里带着他的体香,那些淡淡清清的气味似乎于自己的呼吸在空气中融为了一体,彼此间气体的感染更是让至高无上的帝王神智混乱。
就在牧已经第一次控制不了他的立场时,他感叹到了怀里的人动了一下。立刻,他的情欲就在一瞬间恢复了。他恢复了,也清醒了过来。流川为什么要这样勉强他自己来到自己身边呢?从他以前的表现就可以知道的,他一直都不愿理睬自己的啊。只不过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吗?世人皆以为他不会武,可是他的武艺高强得非同一般啊。他断然不会是那种为了什么目的而来向着自己投怀送抱的人,那么此刻他这般做是为了另外一个目的了?
牧猛然推离了流川,他不会让一个身付绝世武学而居心不明的人这样靠近他的。其实在见到流川以前他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刚才竟然晕了头而去抱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想到这儿,牧心里也颇有些惭愧,如果刚才流川出了手,自己的命一定是不能保住的吧。
可是在推开以后,牧立即感到了怀里一空,那暖和的气息也随之消失了。心里怅惘之下也同样是在责备着他的心态。以前若有这样的人这样的事,他一定会清醒的吧,也一定会使出全力不让这样的高手有什么机会。为何这一回却只是想着推开他就了事的了?帝王并不是胆小也不是害怕有人会怎么怎么样,只是身上所肩的责任太大了,不容他有半分的损失,至小受到的教育便是如此。牧在本能行为的驱使下也下意识地这样做了。
他看见了流川微有些错愣的脸,看着他这个身付高强武学的人被自己一推之下连着退了好几步,重重地撞在了房间中的立柱上。那脸上仍保存的温情还未退呢,很显然他是被自己的这一行为给弄糊涂了,没有什么反应了。牧有些后悔了,也许流川的目的不是与那些反抗自己的人一样的吧,他正欲上前去重新挽起那个自己一瞬间失神抛开的人儿,却听着耳边呼地一声,心念一转,暗自叫了声不好,抬眼就看到自己身后榻前的那个小抽屉里弹出几件锋利的尖锐物体,直直地扑向了前面的流川。
是清田那孩子弄的吧,他还是瞒着自己在这房里弄下了他做的暗器。牧回想到才来这儿的时候,清田说为了怕刺客就在自己床前安下了这个,说只要一按那里还有这立柱上的开关就会弹出利器的。当时还笑着骂了他一顾,什么时候自己还要用暗器来保护的?谁想到清田不死心还是弄在了这里。而此时,这些东西就打向了流川,这个自己刚才也认为他是刺客的人那里去了。
不能让他受到什么伤害,如果他心怀异心自己也要慢慢地来收着他。牧来不及多想抑手就是一阵掌风,这样着急地救一个可疑的人,对他来说是不可以的,也没有符合牧的原则。只是现在他也顾不了那么了。清田那东西的确很有用,到现在不得不让牧承认了他侄子有这方面的天赋。就是连自己这么快的出手,还是让一枚尖仞带着风声依着它强劲儿的弹势钉上了流川的肩,竟然就直直地穿梭过了他那单薄的身体,饮着他身上的鲜血,掉在了地面上。
这几下变故很快,牧也只是在脑子里闪过几个念头,结果已然成为了这个样子。他也没有想到流川那般高深的武艺居然避不过这个东西?转念之下就明白,流川可能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推开他,也没有料到自己会‘发’暗器来打他。可,这不是自己的原意吧,尽管在流川的眼里自己就是这样做的。他轻易地就让这小小的暗器给伤了,那就表示他是在完全相信着自己的,他是一点儿也没有想到来行刺的?
看着流川痛哼一声,脚步零乱地退后了那几步,牧心里的悔意与疼痛如潮水般涌上来,袭卷着他的整个身体。急急地奔过去,伸手想扶住流川摇晃的身子,可是却被他的那双眼睛给阻止了。
那双一瞬间痛惜,一瞬间清醒的眼眸里明显地告诉着自己这样一句话。
“你怎么就以为我要伤你呢?”
就这一句,流川没有说,半个字也没有吐出来。他只是用他的眼睛让牧读懂了他的心声,不管是不是他想告诉牧的,这样的表情在他那里是谁也可以看出的。在那片刻,浮现上来的伤痛让流川的脸看上去如同白雪一般的使人心惊。牧的‘行为’无疑给了他极大的创伤,在身体上,也是在心灵深处。流川退了那几步也是举步维艰的模样,可他却倔强地屹立如故,就算他现在仍然可以放手与牧一拼,可是他的心却死了,他明白他是不可能那样做的。牧只是微未呆了一下,便看到流川身上那怒涌的鲜血。他不顾流川的阻止,还是奔上前点了他的穴道,只是却无能止住那外流的血液同样也无法拦阻那向内奔赴的疼痛。再一眼对上流川那双充满悲哀盈溢着绝望的清眸,心里更是惊惶失措了。纵横天下数十年,还没有过这样的害怕情感,牧看到流川那肩上不断泉涌的艳红,身心都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你,你……”他抓着流川的手臂,感到他已经无力地向下瘫软,心神混乱地伸手就想去接。
“啪啦。”一阵猛裂的拳风逼退了牧的身形,以往这样的拳再猛也是不能让牧退后半分。可如今,他手里的流川强站在那儿不愿跟上他的手劲而他也不想再让流川的伤口扩大。致使了流川的身子立刻落入了闯入者的臂间。
“你这老头,好狠的心。”来人恶狠狠地看着自己同样以他恶狠狠的声音对着牧骂着,他看着怀里人那苍白得没有生气的脸,心中一痛,几乎就要哭出了,“你不知道他做了那么多的事都是为你来着?你不明白他这么多年来都为的都是